第31章 (19)

大旗看着梁盾臉上掠過的一絲驚恐,安撫道:“你放心,我說到做到,只要你肯幫我,我一定保你沒事。”

梁盾不說話了,他在衡量葉大旗說話的真僞,也在掂量怎麽做對自己更有利。結果葉大旗勝利了,他取得了梁盾百分之三點五的支持。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前些天太暖和了,以為冬天出去旅游了呢!!!

☆、一出好戲

就在梁盾和葉大旗見面的時候盛忱就收到消息了,他覺得到時候動動這個梁盾了。

盛忱站起來突然覺得惡心,頭疼,其實這些天這些症狀一直都有,只是他裝得很正常。

“董事長,您還好吧?”勝男連忙過去扶住盛忱說。

盛忱擺擺手低聲說:“沒事,沒事,就是起來得有些急了。”

勝男每天看着盛忱頂着重病工作真是心疼,可自己能做的只有這些。

“我給您倒杯水。”

“勝男,”盛忱叫住勝男說,“你先坐下,我有話要說。”

“您說先生。”

盛忱坐在椅子上緩了一會兒說:“我昨天檢查過了,醫生說我不能拖很久,要盡快動手術,可這邊的事情還沒有辦完。”

“先生,什麽也沒有身體重要。”

“我知道,可我現在真的不能做這個手術,我想葉大旗不會拖很長時間,他會盡快召開董事會的,他高爾夫球場那邊的項目不能再等了。”

“可——”

Advertisement

盛忱擡起手阻止了勝男的話,說道:“你現在聽我說,我們要演一出好戲,只有你和我。”

“翰澤呢?”

“不能叫他知道,否則就不真實了。”

“我聽您的。”

葉欣怡匆匆走進葉大旗的辦公室,開口就問:“是真的嗎?”

葉大旗一臉沮喪地說:“是!”

“花城的項目已經徹底被封了,也有以前購房者提出上訴了,說我們詐騙?”葉欣怡問道。

葉大旗沒說話,用沉默回答了葉欣怡的問題。

葉欣怡坐下來說:“您下一步打算怎麽辦?”

葉大旗在閉目沉思,他現在需要調整情緒,理順事情的來龍去脈,掂量出孰輕孰重,要做出決斷了。

盛太太看着盛忱放在冰箱裏的藥心裏就一直犯嘀咕,什麽藥一連吃了幾個月,因為老公平時很少吃這些補藥的。盛太太不放心便拿了一袋去了醫院,找人分析了藥的成分後盛太太徹底傻了,她覺得天要塌了,沒有人知道她是多麽依賴自己的老公。

盛忱依舊一身疲憊地回到家裏,盛太太從醫院回來就一直在床上躺着,根本起不來床了。

“老婆,”盛忱看着眼睛紅紅的老婆柔聲問道,“怎麽?不舒服嗎?”

聽見盛忱說話,盛太太的眼淚就止不住了,哭着說:“你還要瞞我到什麽時候?”

盛忱裝傻充愣,問道:“我瞞你什麽了?”

“瞞我什麽?”盛太太支撐着坐起來說,“我今天拿着你的藥去醫院了,醫生說那是控制腦瘤的藥。”盛太太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

盛忱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的,安慰老婆說:“沒什麽大事,醫生說是腦膜瘤,很常見的,只要吃藥就行。”

“你還騙我?”盛太太擦了一把眼淚說,“我給馬勇打電話了,他都告訴我了。”

馬勇就是盛忱提到的醫生朋友。

“你別聽他吓唬你,不嚴重的。”

“就是他說不嚴重我才害怕,”盛太太接着哭,“我害怕你們兩個合夥騙我。”

盛忱摟過老婆說:“怎麽會?我什麽時候騙過你,我還沒和你過夠呢!我們還有好多事情沒做呢!”

盛太太在老公懷裏哭得更厲害了,她真的害怕失去盛忱。這些年盛忱一直寵着她,愛着她,她在盛忱身上找到了所有老公的優點,她一直覺得自己生活得很幸福。如果真有那麽一天來臨,她真怕自己會垮掉。

“翰澤知道嗎?”盛太太猜到盛忱不會告訴翰澤。

“我還沒有告訴他,我不想讓他擔心。”盛忱輕聲說道。

“可他早晚要知道的,”盛太太嘆了一口氣說,“不要等到最後,我怕兒子會怨恨你。”

盛忱理解盛太太的話,點頭說;“好,我找機會告訴他。”

翰澤辦公室

“梁叔叔請坐。”翰澤客氣地說道。

“好,”梁盾感受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在蔓延,笑着說,“翰澤找我有什麽事嗎?”

“沒事就是随便聊聊天。”翰澤倒是挺客氣。

我和你有什麽好聊的,梁盾心裏默默回了一句。

“聽說您這些年一直炒股。”翰澤笑着問了一句。

“炒不好。”梁盾慌張地回道。

“怎麽會炒不好?”翰澤拍了拍梁盾的肩膀說,“我這還要向您請教呢!”

梁盾的心就像在坐過山車,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的,可還憋出難看的笑容說:“這怎麽敢當?”

“您當然敢當了,這些年拿着公司的錢掙了不少吧?”翰澤的目光由笑變成嚴厲就在一瞬間。

梁盾的心這會兒從過山車直接掉到冰窟窿裏了,臉都白了,磕磕巴巴地說:“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翰澤把一摞文件推到梁盾眼前說:“看看這個是不是會想起點什麽?”

梁盾沒有動文件,也沒有說話。

“要不我幫您讀讀?”翰澤翻開一個文件夾說。

“不,不用。”梁盾徹底蔫了。

“梁叔叔您這是怎麽啦?都冒汗了!”

“翰澤,看在我是公司老人的份上,你就放了我吧!”梁盾都要哭了。

“你還知道你是公司的老人,當您梁爺爺和我爺爺費了多少心血才有了現在公司的規模,您怎麽就不知道自重呢?”

梁盾拉着翰澤的袖子說:“翰澤,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就算我放過你,法律也不會放過你。”翰澤甩開梁盾的手說,“您還有個兒子在咱們下屬的公司做采購經理吧?這些年利用手裏的權利弄了不少吧?”

梁盾這時的臉上是一分鐘好幾個色,哭着說:“翰澤大侄子,你就放過我兒子吧!”

“您是怎麽做父親的,看着兒子走歪路怎麽連提醒一下都沒有啊!”

“我們知道錯了,我會把所有欠的款項補上,我兒子我也會告訴他辭職的。”

“把欠款補上,你知道你上個月挪用的那筆款子有多少嗎?”翰澤用犀利的目光注視着梁盾。

“知道,九百萬,我會補上的。”

“我聽說您在股市那邊被套牢了,您怎麽還啊?”翰澤問道。

“我會想辦法。”

翰澤打開一個文件夾拿出一張照片說:“也許這棟別墅就夠了,”翰澤又拿出一張說,“或者是這棟?”

梁盾連哭都找不着調了,就差給翰澤下跪了,說:“我知道錯了,我會補上的,給我三天時間。”

“三天,你說三天會不會收到法院的傳票呢?”翰澤抽動了一下嘴角說。

梁盾是萬萬沒想到這事會來得這樣快,而且自己落在一個孩子手上,可現在證據都在人家手裏,他是沒有任何辦法了。

“不要,我會想辦法的。”

“想辦法?你估計一下這些年挪用的公款夠你坐多少年牢的。”翰澤問道。

梁盾徹底沒聲了,前些年炒股确實賺了不少錢,可這幾年一直走背字,炒啥啥跌,所以挪用的款子往往遲遲不能歸還。他也不止一次的勸自己收手,可人們對金錢的欲望是無止境的。

“翰澤啊,你給叔叔指條明路,你看我該怎麽做才能保住我和我兒子。”梁盾出了下下策,這也正中翰澤的下懷。

“我們公司不能留着你這樣的股東了,自己家都舍得拆,我這是發現了,要是再等幾年等到我接手公司時說不定我們公司都被你吃空了。”翰澤的意思很明顯,這公司早晚是我說了算,梁盾你自己看着辦。

梁盾是聰明人,他聽出了翰澤的意思,是叫自己退股,可這怎麽個退法還得請教翰澤,眨巴着眼睛問翰澤:“大侄子,你說我該怎麽辦?請你指條明路。”

“怎麽辦?”翰澤拍了拍桌子上的文件不在乎的樣子說,“你自己的事怎麽問起我來了?”

梁盾明白,這事要是處理不好,蹲監獄是在所難免了,關鍵還有兒子的事情,衡量了一下利弊,咬咬牙說:“我把股份無條件轉贈給你,只要你肯放過我們爺倆。”

“給我有什麽用,我又不想要,我只是在為我以後的道路掃清障礙物而已。”翰澤很需要這些股份,可表面上必須表現得無所謂。

“我給董事長,我都給董事長,可以吧!”

“你給他可以,我就不知道他要不要了。”翰澤看着梁盾微微一笑。

“大侄子你幫幫我吧,這要是叫董事長知道他一定會很生氣的,他的脾氣太耿直,我怕他不會放過我。”梁盾深知盛忱是個嫉惡如仇的人。

“怎麽幫?”

“我會跟董事長解釋,你幫我一把吧大侄子!!”梁盾真的要哭了。

☆、我只想讓您好好活着

梁盾這時的臉上只剩下一個色了,就是白。盛忱進來見梁盾在故意說:“梁經理也在啊!”

“董事長好!”梁盾聲音顫抖地說道。

“怎麽不舒服嗎?”盛忱假意關心問道。

“沒有,”梁盾死死拉住盛忱的手說,“董事長您幫幫我吧!”

“這話怎麽說的,”盛忱很吃驚的樣子說,“你遇到什麽難題了?”

其實梁盾心裏明白這事要說盛忱一點不知道是不可能的,也許他還是真正的幕後操控者,可沒有辦法誰叫自己的把柄握在人家手裏呢!

“我對不起董事長,更對不起老董事長。”梁盾開始忏悔,“這些年我被金錢蒙住了眼睛,我——我挪用了不少公司的錢去炒股,可我都還上了。”

“你可是公司的老人,怎麽能說這樣的話,是不是我們翰澤在工作上難為你了?”盛忱這演技絕對不是蓋的。

“不是,”梁盾哭着說,“董事長我兒子也犯了錯誤,我們都會辭職的,董事長求您跟翰澤好好說說不要起訴我們,我把我的股份都無條件轉贈您,我說的是真的。”

“你把股權轉給我?”盛忱假裝聽不懂,“不就用了公司的幾個錢嗎?還上就行了,我不會追究的。”

“董事長,您是好人,可——”梁盾看看翰澤,翰澤正怒視着他。

“你別跟孩子一般見識,回去我說說翰澤。”盛忱繼續裝。

“不是,我說的是真的,只要您答應不起訴我和我兒子,我現在就叫律師來,我們現在就簽轉讓協議。”

盛忱看看翰澤說:“要是你梁叔叔沒什麽大事你就別斤斤計較了。”

翰澤還沒說話,梁盾先說了:“不,我知道我錯了,不是翰澤的毛病,我現在就給律師打電話。”

為了不讓梁盾有任何機會跟葉大旗聯系,翰澤是寸步不離的跟着梁盾。

協議很簡單就是無條件轉贈,簽字後方可,剩下的一些手續律師自會處理。

“嚴律師,”翰澤對梁盾的律師說,“這件事我們暫時不打算公開,這畢竟關系到公司的股權轉讓,我們會在恰當的時機宣布的。”

嚴律師點頭表示同意,誰都知道這位是以後公司的接班人,否則說話也不會這樣硬氣。

律師走後,翰澤笑着說:“梁叔叔看您臉上不好,是不是應該在家多休息幾天啊?”

“好,好,我是該好好休息一下了。”梁盾如釋重負地說。

原來把最珍惜的東西給出去也會有高興地時候,不管怎樣梁盾算是保住了自己的晚節,也保住了兒子,這樣算下來還是值得的。

梁盾出去後,盛忱和翰澤不約而同地會心一笑,此間包含了多少的含義啊!盛忱有些不舒服,可還挺着叫翰澤坐下,慢慢說道:“翰澤,你真的已經長大了,可以獨自管理公司了。”

“我這點水平跟您比還差得遠呢!”

“做生意是要在實踐中鍛煉的,”盛忱看着心愛的兒子,微微啓口說道,“如果我以後不能在一旁幫你,你可一定要多學多問才行。”

“爸,您這說的什麽話,我還得跟你學好多年呢!”翰澤說。

盛忱真不知道如何跟兒子說,可現在不說又怕以後兒子會記恨自己,閉了一下眼睛,艱難地說道:“翰澤,我怕沒這個機會教你了。”

“爸!”

“你別急,聽我說,”盛忱坐直身子說,“我腦袋裏長了一個——瘤。”

還沒等盛忱說完,翰澤騰地站起來說,“爸,你別吓唬我!”

“我沒說謊,是真的,已經好幾個月了。”看翰澤很激動,盛忱示意他坐下,說,“你別急,醫生說不是很危險,可以手術的。”

翰澤這邊已經掉眼淚了。

“好兒子,我不想看着你難過,也不想給你留下這麽一個爛攤子,我會堅持到最後,不過你要答應我,如果我半路倒下你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把度假村建完,好嗎?”

“好,我會的,我一定會把度假村建完。”翰澤哭着點點頭說,“我媽知道嗎?”

“前幾天知道了。”

“姑姑知道嗎,俊賢哥知道嗎?”

“我想俊賢現在應該知道了。”盛忱說。

“那勝男知道嗎?”

“知道,我想這也是她肯留下來幫我的理由。還有你要對勝男好,她是個難得的好女孩,有情有義又有擔當,千萬別錯過了。”盛忱囑咐道。

“我知道,可我現在只想要您好好活着。”翰澤跪在地上拉着父親的手哭泣着。

“我不是說了嗎,我的問題不大,你別傷心。”盛忱撫摸着翰澤的頭安慰道。

盛忱在翰澤眼裏永遠是有力健壯的,永遠是那個小時候将他高高舉過頭頂的父親。可他沒有意識到父親也在一天天衰老,而自己也在一天天離父親越來越遠。

盛忱的情況越來越糟,惡心、頭疼的症狀越來越嚴重,已經不能一整天待在公司了上班了。盛太太也了解葉大旗的野心,和葉欣怡保持着一定的距離,這時她似乎意識到了盛忱說的話是正确的,勝男是個好女孩。

盛忱已經陷入時斷時續的昏迷狀态了,當然這裏有一部分是盛忱假裝的。消息在公司不胫而走,公司上下人心惶惶。葉大旗覺得時機成熟了,或者說他沒有時間等了,他必須要取得公司的管理權。

翰澤不遺餘力四處奔走,找各位股東協商,他要保住公司,為了父親更為了爺爺,為此他願意付出一切。

股東大會三天後舉行,盛忱的手術也在三天後開始。翰澤不想看着父親手術後醒來因為公司的事又昏過去,他思量再三後決定去找葉欣怡。

盛忱雖然不上班了,可勝男還在公司,翰澤進去看見勝男在整理資料,說:“還在忙什麽?”

“在準備三天後的董事會。”勝男沒擡頭回道。

“我們會有多少勝算?”翰澤希望勝男給出一個讓他心安的答案。

“努力了就會有勝算。”勝男語氣很是肯定地說。

翰澤走過去彎下腰輕輕擁抱着勝男,這次勝男沒有躲閃,也沒有回應,輕聲說:“很辛苦嗎?”

“這樣抱着你就不會辛苦了,你是我的充電器。”翰澤閉着眼睛聞着勝男的味道。

勝男拍着翰澤的後背說:“這樣會不會更好一些?”

“嗯!”翰澤将勝男緊緊擁入懷中,輕聲問道,“你愛我是嗎?”

勝男沒回答,還是拍着翰澤的後背,一下一下輕輕地拍着。勝男不敢給翰澤任何答案,她怕這會是一劑□□。

“我知道你愛我,我知道,我知道。”翰澤在喃喃自語着。

翰澤送勝男回了家,去了約好的地點——私人會所。

葉欣怡精心打扮了自己,她知道翰澤找她的目的是為了挽回公司,她可以接受這個建議可不能白白贈送。

“你今天很漂亮!”翰澤說。

“真難得你這樣誇獎我,”葉欣怡知道是客套話,可還是笑着說,“謝謝!”

“我們直入主題好嗎?”翰澤沒有心情和葉欣怡在這兒浪費時間。

“當然!”葉欣怡優雅地喝了一口紅酒說。

“你能不能勸你爸先不要召開董事會?”翰澤艱難地開口說道。

“為什麽?”

“我不想我爸手術後聽到不好的消息。”翰澤低聲說道。

“你這是在求我嗎?”

這是葉欣怡一直想看到的,她真的等到這一天了。

“算是吧!”翰澤勉為其難地說,“我只想讓我爸好好活下去。”

“求人就得有個求人的态度,什麽叫‘算是吧!’”葉欣怡微微一笑說道,“把這杯酒喝了表示一點誠意總可以吧!”

翰澤看了看擺在面前的紅酒,拿起一飲而盡,說道:“這樣算有誠意嗎?”

“算一點吧,不過你要是現在答應和我訂婚我立刻叫我爸停止召開董事會,”葉欣怡得意又驕傲地說,“如果你同意和我結婚我會叫你來掌管公司,你有這個誠意嗎?”

“我說我有你會相信嗎?”翰澤看着葉欣怡問道。

“我選擇相信。”葉欣怡說。

“我今天來找你希望你能看在這些年我們同學,朋友的份上幫我一把。”

“你還把我當做朋友嗎?”葉欣怡逼問道。

“我說我把你當做朋友你相信嗎?”翰澤反問道。

“這次我選擇不相信,但我相信你會為了你爸爸,你爺爺,為了你們的公司把我當做朋友。”葉欣怡微微揚起一邊的嘴角說,“可我不想做朋友,我要做夫妻。”

翰澤微微閉了一下眼睛說:“可你永遠得不到我的心。”

“沒關系,我沒指望得到你的心,只要能看見你和畢勝男痛苦我就高興。”葉欣怡獰笑着說道。

“你不覺得你對自己太殘忍了嗎?”

“要是你沒保住公司,你父親手術後醒來再暈過去殘忍的就是你了。我勸你還是考慮一下比較好,公司都給你了他一定會高興的,說不定會徹底痊愈的。”葉欣怡依舊笑着說。

“這是你開出的條件嗎?”

“是,很簡單,明天我們就舉行訂婚儀式,怎麽樣?”

“如果這是能救回公司的唯一辦法——我同意。”翰澤是咬着牙說出這些話的,這抉擇裏面有着多少的不甘和痛苦啊!

聽了這句話葉欣怡直接愣在那裏了,她沒想到翰澤真的會同意自己的條件。

☆、又立了一功

翰澤覺得口幹,不舒服,頭有些發脹,眼睛開始迷離,可腦子還是清醒的,“你在酒裏放了什麽?”

“你猜,”葉欣怡緩緩走過來坐在翰澤身邊,一條胳膊搭在翰澤的肩膀上斜着眼睛說,“你說要是讓畢勝男看見你和我在一起親熱,或者是你和一群漂亮的小姐在一起纏綿會是什麽後果。”

“你——”

“我怎麽啦?”葉欣怡近似瘋狂地笑着說,“你們不是愛得深嗎?你們不是愛得純潔嗎?你還是個處男吧?我幫你把它破了怎麽樣?”

“你無恥!”翰澤覺得渾身燥熱。

“是畢勝男無恥,是她從我這兒搶走了你,搶走了你對我的愛。”

“我再說一遍就算沒有畢勝男我也不會愛你的。”

“那在我媽離開時你為什麽對我那麽好?”這是葉欣怡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

“因為你是我的朋友,一個善良又通情達理的朋友。”翰澤壓着自己身體裏熊熊燃燒的□□。

“我現在這樣都是你和畢勝男害的,所以你要付出代價。”葉欣怡說着要去吻翰澤。

翰澤保留着最後一絲理智,盡管他已經要被燒着了,他用力推開葉欣怡,搖晃着身體向門口走去,脫力一般地說:“即使你得到我的身體,也永遠不會得到我的心。”

“就算我得不到,她畢勝男也休想得到,她那麽要求完美的人,是不會容忍自己愛的人有一丁點污點的。”葉欣怡過來拉着翰澤的領帶說,“你還是想想躺在病床上的父親吧!”

“我相信我父親寧可失去公司也不願意看着兒子娶一個不愛的女人,而且還是一個狠毒的女人。”翰澤在後悔來找葉欣怡了。

“我狠毒?”葉欣怡媚笑着說,“我因為誰才變得狠毒的你不知道嗎?”

“我不想知道。”

“那我告訴你,都是因為你,因為畢勝男。”葉欣怡大聲地說道,臉上再也沒有了僞裝出來的笑容。

“是你自己心裏的魔,不關別人的事。”翰澤推開葉欣怡說。

“你說要是沒有畢勝男你會愛我嗎?”葉欣怡又柔聲說道。

“不會!”翰澤回答得叫一個痛快。

“我哪裏不如畢勝男?”

“你在我心裏不如她。”翰澤喉嚨發緊,清了清嗓子說道。

“你真是無情無義啊!”葉欣怡指着翰澤說。

“情義是要給懂得自己的人的,你不配在我這裏得到情義。”

“她畢勝男就配了?她算是個什麽東西,我不配?我倒要看看到底誰不配?”葉欣怡露出惡狠狠地表情,對着門口喊了一聲,“都進來。”

話音未落一群濃妝豔抹,袒胸露背的小姐一擁而進,将翰澤堵在門口。翰澤有些驚慌,說道:“你們要幹什麽?”

小姐們誰也不說話,看着葉欣怡走過來。

“和你一起高興高興,讓你知道什麽是男人該做的事。”葉欣怡異常平靜地說。

“卑鄙!!”翰澤咬着牙說,“你這是故伎重施。”

“對了,我得不到的東西我寧可毀了他,”葉欣怡毫無羞愧之色,挑着眉毛說,“我看這回誰能救你。”

葉欣怡示意身邊的小姐們去脫翰澤的衣服,翰澤推開一個又來了一個。現在的翰澤完全是憑着對勝男的那份真愛在撐着,他已經到了忍受的頂點了。他不想就這樣被葉欣怡打敗,也不甘心就這樣失去勝男的愛。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房間的門被踹開了,俊賢上前連踢帶踹的将幾個小姐從翰澤身邊清理走,拉起翰澤向外走。

“攔阻他!”葉欣怡朝門口的幾個打手命令道。

見幾個人沒動,葉欣怡怒吼道,“你們幹什麽?攔住他!”

這時俊賢已經拖着翰澤到了走廊,追出去的葉欣怡才看見門口的幾個打手被人控制了,而這控制的人他都認識,一個是石文正,一個是白翌晨,還有一個高冰和全副武裝的朱尚。

葉欣怡沒再做其它努力了,面對這幾個人她也有些無地自容。

葉欣怡後悔了,她沒想到翰澤真的會為了公司答應和她在一起,要是早知道翰澤會同意自己的條件她是不會在酒裏面下藥的。她知道這回她徹徹底底地失去了翰澤。

幾個人上了車,林麗麗快速發動車子離開。翰澤的臉紅紅的,五官扭曲地揪在一起,身體還在不受控制的抖動着。車子停在僻靜處,林麗麗被俊賢叫了下來。

後面車子裏的白翌晨和石文正也下了車,一起進了翰澤坐的車子。

“你們出去,我想自己待一會兒。”翰澤紅着臉說。

“我們這就走。”石文正說着把一包紙巾扔給翰澤。

兩個人下了車朝俊賢和林麗麗走去,遠遠就聽見林麗麗說:“沒想到葉欣怡還這麽狠毒!”

“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俊賢說。

“不用謝,以前我還救過一次勝男呢!”林麗麗脫口而出。

“林麗麗!”白翌晨喊了一聲,可已經來不及了。

林麗麗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用手堵住嘴巴,驚恐地看着俊賢他們幾個人。

“到底怎麽回事?”俊賢知道這裏面一定有什麽事,要不然一向穩重的白翌晨不會這樣。

“沒什麽。”林麗麗把手欠開一條縫回答。

“不可能!”俊賢很肯定,看着白翌晨問道,“翌晨你說到底什麽事?”

白翌晨知道俊賢不會放過這個問題,索性把當年葉欣怡給勝男的下藥的事都告訴了俊賢。不聽則已,聽了之後俊賢簡直紅了眼睛,如果葉欣怡在身邊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弄死她。

看着俊賢為勝男的事情如此生氣,林麗麗知道自己在俊賢心中的位置從來沒有高過勝男,而且可能永遠也不會有高過勝男的機會,即使以後如她所願和俊賢在一起了。盡管這幾年她一直在努力,可人的心一旦有了一角落給了別人,就很難再清除出去了。

俊賢也知道林麗麗的用心,可感情是不受控制的東西。

翰澤的藥勁過了,癱在後座上不動彈。不光是身體上的疲勞,更多的是心裏上的負擔。他覺得自己做了一件愚蠢至極的事情,去求葉欣怡不就等于自取其辱嗎?

“你能把我送到勝男家樓下嗎?”翰澤對正在開車的俊賢說。

“你——”

“我就想看看她的窗口。”翰澤低低的聲音說道。

“好。”

俊賢一邊開車一邊回想幾個小時前的事情,他還有些驚魂未定。

石文正、許諾和菲兒坐在酒吧等着俊賢,俊賢坐下沒多久高冰和白翌晨也來了,後面還跟着一個捂得特嚴實的一個人,別人認不出來,這幾個人一眼就看出來了是朱尚。朱尚沒和大家坐到一起而是背對着俊賢坐着。

高冰對這裏的情況最不了解,最先發問:“俊賢哥,現在情況到底有多嚴重?”

俊賢思考了一下,盡量把事情說得簡單明了,“最壞的結果就是葉大旗坐上董事長的位置。”

“他一定沒安好心。”後面的朱尚小聲說道。

“這我們都知道,他高爾夫球場那邊出了問題,好像別的項目也遇到了麻煩。”白翌晨說。

“他這是狗急跳牆。”許諾說。

“算是吧,可他這個時機選得太好了。”俊賢說。

“翰澤爸爸情況怎麽樣?”菲兒問。

“出于半昏迷狀态,我上午去看他時一直沒醒。”俊賢啞着嗓子說。

“我們幾個真想幫翰澤,可你也知道我們現在只是在自己家的公司工作,實際權力沒有多少,我們幾個都會盡力幫翰澤的。”石文正說。

“我帶翰澤謝謝你們。”俊賢說。

“可我們不敢直接去找翰澤談,怕他會有負擔。”許諾說。

“我明白,我也謝謝你們前些天給我彙來的錢。”俊賢說。

“我沒有太多,只是一點心意。”高冰說。

“多少心意都是一樣的。”俊賢說。

“那我豈不是賠了,我的錢是高冰的十幾倍呢!”朱尚接過來說。

大家都笑了,只是在配合朱尚,大家知道他在努力緩解這種壓抑的氣氛。

“誰讓你賺錢多了,你就應該多拿點。”菲兒說。

俊賢還沒開口說話手機響了,俊賢看了看皺了一下眉頭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是我。”

林麗麗的車子停在私人會所的不遠處,半趴在方向盤上小聲說:“俊賢學長,我有個事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

俊賢現在是真的沒心情和林麗麗讨論什麽話題,“我這有事情要辦,要是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就以後再說吧!”

林麗麗垮着臉說:“那好吧!”

放下電話林麗麗要啓動車子,可心裏還是放不下,又給俊賢打電話:“學長,我看見盛翰澤剛剛進了葉欣怡家的私人會所。”

“你說什麽?”俊賢不淡定了。

“就是我從商場回來路過葉欣怡家的私人會所我剛好看見盛翰澤一個人進去了。”林麗麗的語氣像是地下黨在接頭一樣。

“他去幹什麽?”俊賢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林麗麗拽着頭發說,“可我不太放心。”

這邊石文正問:“怎麽啦?”

俊賢捂着電話說:“林麗麗說看見翰澤一個人去了葉欣怡家的私人會所。”

不料這一句話,在座的幾個人集體起立。

“我覺得這事情不妙。”朱尚也站起來了。

“叫林麗麗在那裏等着我們,注意觀察。”白翌晨有些緊張地說。

看着焦急的幾個人俊賢有些吃驚,按說翰澤去找葉欣怡也不是值得這樣大驚小怪的事情,可還是按着白翌晨的話告訴了林麗麗。

幾個人朝外面跑去,朱尚也跟着出來了,石文正說:“朱尚,你還是不要跟着去了。”

“我不,真要是翰澤有什麽事情,你叫我以後怎麽見他啊!”朱尚态度堅決。

俊賢還是覺得蹊跷,問道:“你們是不是太緊張了?”

大家一致選擇沉默。

幾個人沖進會所,白翌晨太了解葉欣怡了,他是真的擔心葉欣怡還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狠狠揪住一個服務生問道:“葉欣怡在哪個房間?”

“不,不知道。”

嘭,一拳下去,那個服務生嘴角頓時流下血跡,“在,在301。”

接下來便是大家勇救翰澤的場面了。

☆、絕地反擊

看着勝男房間的燈還在亮着,翰澤心裏突然暖了很多,這是他心中的一盞燈。

“現在心情好點了嗎?”俊賢問翰澤。

“嗯!”

“我知道你去找葉欣怡是為了舅舅,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真的答應了葉欣怡的什麽條件,就算舅舅手術成功你認為還有意義嗎?”俊賢說。

“我只想叫我爸好好活下來,也想把度假村建完。”

“我知道你的心意,可葉欣怡不是能幫你完成心願的人。”

“她已經徹底不是以前的那個葉欣怡了!”翰澤感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