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他只是點頭, “好。”

蘇淩想了想,“第一,你是不是認識顧星移。”

蘇尋點點頭。

就知道是這樣。

龍城是顧星移的地盤,現如今是亂世,而他過得這麽随意, 一定是上面有人。

她又問:“和他關系很好?你權力很大?”

蘇尋抓住她的手,溫柔地望着她, 答非所問,“阿淩, 你在害怕什麽?”

蘇淩一把抽出了手, 有些氣惱, “那那天晚上,我跟你說我和顧星移過節的時候, 你為什麽不提。”

想想就很煩躁, 居然就這樣看着自己絮絮叨叨,而且自己當時說了不少顧星移的壞話, 言語之中多有譏諷之意,他聽去了居然也不說什麽。

感覺, 好像被耍了一樣。

蘇尋仍然是溫柔的問她, 但是少見的固執, 并且一直沒有正面回答自己的話, “你恨他,你想我為你報仇麽?”

蘇淩皺眉:“當然不是。”

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不管和誰有什麽過節,但是始終是自己的事情, 跟蘇尋無關,她只是氣惱這種隐瞞的态度。

而且,鬼知道他還瞞了多少事情。她并非是要求兩個人完完全全坦誠相待,但多少也會有些不舒服。

她調整了下自己,盡量把話說完全了,“我只是希望永遠不要再見到這些人罷了,我的一輩子還有很長,為什麽要浪費時間在這種人身上。”

說得直白一點,就是她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麽。

蘇尋笑了笑,站起了身子,反手将她擁入懷中,“一輩子還有很長,妄下定論是否也太早了點?”

抱歉啊,永遠都不見到,已經不可能了。

蘇淩不滿地掙了幾下,掙不開,也就任由他去了。

臉貼着他的腰間,她猶豫了下,還是張開雙臂環住了他。

找了個舒服的角度蹭了蹭,她另開了個頭,“雖然不該幹涉你交朋友的事情,但我想到你可能會和我最讨厭的人有聯系,還是有點生氣。”

蘇尋嗯了一聲,沒讓她看見表情。

蘇淩磨了磨牙,這是什麽意思?生氣了就不會哄一哄?

要不是他臉長得好看,自己一定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嘆了口氣,低頭看了看蘇淩的發頂,漾出一個苦澀的笑容,“阿淩,我承認還有事情瞞着你,現在不能夠告訴你,你若是生氣,那麽這顆真心你拿去,随你作踐□□,如果能夠讓你好受一些,那我也是甘之如饴。”

他想說,随你怎樣好了,只要不要離開我。

可是也自知沒有資格這樣說。

利用另一個身份讓她愛上自己,本身就是卑鄙無恥占了個全,現在若是趁機要她許諾永不離開,怕是連老天都要發笑。

蘇淩一怔,心頭好像麻了一下子,有些哭笑不得卻也有些無奈的甜蜜。

這男人要麽不說情話,一說起來便是要人命了。

她仰起頭來,而蘇尋低頭,目光相撞。她嫣然一笑,“我作踐你做什麽?我要是讨厭你,我就走得遠遠的,或者讓你走得遠遠的,一輩子也不見,然後拿了你的錢,學你那個蕭兄,把錢都花在青樓裏。”

這樣多好,為什麽要把時間浪費在仇恨與折磨上面。

好聚好散這句話多麽有智慧,世界這麽大,何必抵死糾纏。

蘇尋的手指勾勒出她的臉,輕輕問她,“你是這樣想的?”

蘇淩抓住他的手,反手蹭了蹭,只覺得心結也都散了開來。

喜歡一個人又不一定要做什麽,喜歡你那麽就要争取在一起,不喜歡了,或者委屈了自己,那就直接離開就好了。

自己這兩天生莫名其妙的悶氣,患得又患失,真是好沒道理。

“當然,不過不管以後怎麽樣。”她的眼睛轉了轉,有些狡黠地彎起來,“至少今晚月色很美。”

蘇尋忍不住看了看天邊,接着看着她。

月光下,她美得像是個随時就會離開的凡塵仙子。

莫問前路,至少現在,我是愛你的。

蘇淩有些不好意思地從欄杆上站起來,主動勾住蘇尋的脖子,微微踮起腳尖,唇邊擦過他的臉頰,鄭重道歉。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老是再盤問你了,你有什麽事情也不用老是擔心我會不會生氣啦。”

原本是想着要好好甩臉色的,可是自己卻反而想通了。

更何況,自己也還有一件最大的事情一直瞞着所有人。

也許以後會告訴蘇尋,但是現在不想告訴任何人,只作為自己的秘密藏起來。

藥童邁着小短腿,手上端着一碗要給蘇姑娘送過去的藥,找尋了半日,藥已經快冷了。

好不容易逮到了蘇姑娘,遠遠地望見了她在一旁那邊欄杆處。

是水上的游廊,月亮倒影在水裏,還有他們的影子。

但是教主什麽時候回來的!他不是積攢了小半年的事務嗎?!而且為什麽他們抱在一起親上了!

藥童的臉上悄悄露出一個滄桑的表情,覺得自己在這種環境下估計是很難健康成長了。

真是凄慘。

那封信走了三五日,也應該到了盟主的手裏,蘇淩一直盼着回信。

而那天晚上談過心之後,她也就不會刻意給自己添堵了,就好像她自己說的一樣,開心就好,沒必要事事都牽扯住。

更何況她有自信,某些東西,到了一定的時候蘇尋會主動告訴自己的,就好像自己到了某個時候,也會水到渠成地跟他談一談穿越這件事情。

生活好像并沒有什麽變化,只是蘇尋陪她的時間會減少很多,而且明顯地在做什麽事情,絕非是一開始說的給他父親了結心願這種鬼話。

她耐心等。

白天的時候,蘇尋一般是出門,晚上的時候回來,但是不管是多晚,他還是堅持見一見蘇淩,跟她講講話,有時候一兩句,有時候講很多話。

有的時候蘇淩睡着了被吵醒就會生氣,他說一句她就怼一句,倒是從來沒見蘇尋惱過。不過給怼過了三四次之後他也就學乖了,只是輕輕吻了吻她就離開。

第二天蘇淩起來就會托着腮,仔細回想,昨晚是否有一個人跑來打擾她。

驚風飄白日,光景馳西流,來到這裏也有了小半個月,卻一直沒有收到陳傾舟的回信。

蘇淩有點坐不住了,怕出什麽變故。

想托蘇尋打聽一下,又總是有些猶豫。

陳傾舟的确是收到了蘇淩的信,不過覺得十分地蹊跷,他原本就覺着這個蘇尋非常奇怪,這下将蘇淩拐到了龍城裏面,不知道打的是什麽主意。

就在蘇淩第二封信寫好的時候,她收到了陳傾舟的來信。

不過不是從遠方飛鴿傳來的,而是托人送來的。

他帶着陳言雨也趕到了龍城,而三叔因為年紀大了點,倒是沒有跟着一起過來。他目前在龍城的一個舊友家中,邀請蘇淩過去會面。

龍城是顧星移的地盤,她這段時間以來一直縮在宅子裏面沒有出去,但是如果陳傾舟讓她出來,就一定會有自己的考量在裏面。

字跡的确是陳傾舟的沒錯,而且措辭與語氣都是他慣用的,不存在作僞的情況。

蘇尋一大早便出去了,她也不準備一開始就帶着蘇尋去見陳傾舟。

打定了主意,她換了身衣服,準備出去,但是在門口卻被攔住了。

守門的侍衛客氣又強硬,“夫人,谷主吩咐,外頭兵荒馬亂的,您還請不要多在外走動。有什麽事情,請等”

蘇淩皺了皺眉,心中不快,沒有料到蘇尋居然還刻意不讓她出去,但是她轉而就換了一幅神情,低聲和侍衛商量,“我出去見個朋友,你們若是不放心,就陪我一道出去行吧?”

侍衛尴尬地搖了搖頭,“還請夫人不要讓我們為難。”

看來蘇尋吩咐他的時候,态度一定很強硬。

“我有什麽讓你為難的,你既然叫我一聲谷主夫人,不至于連讓我出門都不行吧?”蘇淩将耳邊的碎發撩了回去,盡量心平氣和的講。

陳傾舟在信裏說了,屆時蘇尋很可能不讓她出去,如果是這樣,就不要硬碰硬,盡量保全好自己。

她有點讨厭陳傾舟那種把她和蘇尋對立起來的語氣,可是現在看來确然是這樣。

她有些惱火,就算是再親密的人也不應該做出這種舉動,非常的不尊重人。

我不過問你,你倒是幹涉我的行為來了。

侍衛不說話,蘇淩掉頭就走。

陳傾舟說,蘇尋很可能不簡單。

這件事情她早就知道,但是也不着急問,以他們現在的關系,蘇淩還是認為讓他親口對自己講最好。

她覺得,陳傾舟可能知道些什麽。

小半月過去了,顧星移雷厲風行,一連指揮着屬下攻下了穆雲潇最後盤踞着的幾個城池,每次幾乎都是争分奪秒,同前段時間那種溫吞慢動作不一樣。

畢竟打完仗就要趕回去見蘇淩。

只剩下了一個帝都,是穆雲潇最後占據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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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候發起攻擊了。

去年沒有能趕盡殺絕,也不過讓她遲了半年罷了。

木水清一身勁裝,剛從戰場上下來,她天生就适合戰場,這半年的沙場經歷把她磨練地越發堅韌,看起來竟比往日要年輕不少。

此刻正翹着二郎腿,手裏捧着一杯茶,對着旁邊的顧星移閑閑地說着話。

“要我說,就應該把蘇丫頭留在龍城裏面,龍城是我們的大本營,幾乎相當于我們的帝都了,能出什麽事情?”

他們在為蘇淩的去留而頭疼。

雖然,有點不願意,但是自家侄兒都喜歡到了這個份上了,她也就不說什麽了,暗暗地将蘇淩劃到了自己人的範疇裏來,這回倒是真心實意地為着蘇淩的安危着想。

木水清拿手指戳了戳顧星移,像模像樣地給他分析,“龍城裏面大批人馬駐守着,況且那什麽武林盟主也來了,擺明了就是沖着蘇丫頭過來的,他也是個好手,就算屆時出了什麽事情,他也會拼命保全蘇丫頭的,有你什麽事?”

“更何況。”她将茶杯重重頓在了桌子上,發出一聲脆響,“白天是顧星移,晚上就要我給你上妝變成了蘇尋,你也不嫌累?到時候如果你将那丫頭帶在身旁,攻城的時候可不管什麽白天黑夜,她總有發現的時候。”

木水清,擅易容。

顧星移之所以能順利假扮成另一個人的模樣,全是仰仗她。

以前帶個□□就成了,但是最近蘇淩手很不安分,總是對着他這張臉親親又摸摸,偶爾還順手一掐,因此也只能麻煩木姨每日修繕了。

易容術,多麽高端又致命的東西,結果現在被這樣搞,木水清已經不想要再說什麽了……

顧星移負着手,站在沙盤的一旁,也不知道有沒有将木水清的話聽進去。

良久,他搖了搖頭。

一手的指尖移到了地圖裏帝都的那處,另一手虛虛包圍着。

“穆雲潇四面楚歌,幾乎是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正面的翻盤已經不可能了。”

平時,他會壓低了聲音,以免蘇淩發現了自己的聲音和顧星移很像,久而久之就有些變不過來了。

不過蘇淩就愛聽這種略低沉又不失輕佻的聲音,變不過來也無甚,就這樣一輩子也是挺好的。

他看了看木水清,對方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既然正面翻不了盤,穆雲潇就一定會從側面入手,你莫要忘了,她最擅長的就是從小處入手,以及策反的能力。”

當年就連秋瑾都為她死得心甘情願,這是顧星移最大的損失,可是現在難保不會有第二個秋瑾。

“龍城雖然與帝都的距離不遠,可是快馬加鞭也要一日的功夫,我在帝都,而她在龍城,就算把她保護得再好,也未免會生出什麽亂子。”

顧星移拿起一盞茶,潤了潤嗓子。

昨夜沒睡,一直在計劃着以後的事情,也沒來得及回去看蘇淩,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麽。

想到蘇淩,他嘴角不自覺地扯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木水清最煩他這種樣子,明明是天下的霸主,卻偏偏為了一個女人這樣示弱伏小。

她皺了皺眉,手指點了點茶水,就着指尖的茶水,無意識地在桌子上點了點圖案,“那這麽說,你決定要把那丫頭帶在身邊?”

顧星移點點頭,“我不放心任何一個人。”

只有帶在身邊才能滿意,況且這場攻城之戰已經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了,蘇淩躲在軍營之中,根本不會有什麽危險。

木水清冷笑了一聲,“星兒,你這麽殚精竭慮,可曾想過結局?我讓你把她放在龍城,一方面是為了方便,一方面也是因為不想看你被這丫頭識破之後為難。你準備到時候怎麽辦?”

讓蘇淩跟在軍中,除非她是傻的,不然不會發現異常。

顧星移答非所問:“等到帝都徹底被攻破,我會親自向她解釋清楚。”

雖然一輩子用蘇尋的身份和她在一起也沒什麽不好,但是蘇淩讨厭人騙他。

木水清問得意味深長,“要是那丫頭死活都不原諒你,要你走呢?”

顧星移沒有回答,潛意識裏就回避這個問題。

宅院裏面,蘇淩又将陳傾舟給她的信又好好看了一遍。

信裏讓她再三小心,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也盡量不要聲張,而且對蘇尋非常有敵意。

一開始看到還覺得陳傾舟有些過于小心了,可是現在發現蘇尋居然限制了自己的行動,登時不滿了起來。

她摸着下巴,奇怪地問自己,“我是不是太溫柔了?”

人家居然都敢明目張膽的囚禁她,他還當以為玩霸道總裁的戲碼呢?

說完立刻點點頭,附和道:“對對對,長得漂亮還溫柔,這女人往哪裏找去啊。”

蘇尋這小子,可算是撿着了大便宜了。

但是蘇尋昨晚沒來,她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回想了大半天,也并沒有能回想出來自己昨晚究竟有沒有過偷吻過。

可以啊,夜不歸宿了已經。

她虎視眈眈的在卧房裏守到了晚上,決定如果蘇尋今晚還不回來,并且還這麽不清不楚地将她關着之後,她就直接去廚房抄起一把菜刀,砍大門。

說到作,她有信心不輸過任何人。

不過說來奇怪,她以前遇見的憋屈事情多了去了,沒有一次像是這樣生氣,并且想要迫切地撒出來的沖動。

大概是蘇尋給了她作的底氣。

但是這并不能成為他夜不歸宿以及變相軟禁她的理由!!

等到了晚上,蘇尋回來了。

侍女忐忑不安地向他報告,夫人午飯和晚飯都沒吃,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門裏面,而且還試圖出門,但是被攔下了。

正常,陳傾舟來到了龍城,跟她通個氣也是有的。

生氣約莫是發現了自己被困在了宅子裏面。

他伸手,敲了敲蘇淩的房門,覺得今天自己恐怕是草草地交代不過去。

想完卻不自覺微笑,以前只覺得蘇淩膽小怕事,還從來沒看出來她這麽能鬧騰。

他剛想擡手再敲一敲房門,便聽見裏面一聲清冷的聲音,“門沒鎖。”

打開了房門,進去,接着反手将門關了起來。

如果蘇淩同意和自己一道離開就好,如果不同意就算用強硬的法子也要辦到。

蘇淩的房裏燈火通明,點了好幾根蠟燭,看來是等了他有一會兒了。

她坐着,一只手肘撐着桌子,一只手百無聊賴的繞着自己的頭發,看着門口的蘇尋,涼涼地問:“失蹤人口回歸了啊。”

蘇尋摸不準她的心情,不過她這幅樣子還是挺可愛的。

眼看着他不回答自己的話,卻是看着想要擡腳過來,蘇淩大叫一聲:“你站那!不許動!”

蘇尋真的停下了,笑吟吟地看着她,“我不動,你來動。”

“對,你不動——呸!”

蘇淩反應了過來,這混球居然還有心情開黃腔。

她又好氣又好笑,每次都是攢足了一肚子氣,但是見到了他就會煙消雲散。

不過蘇尋也沒打算真的遵守她的那一套,在她瞪大了的眼睛的時候信步走來,一把撈起了她,接着往床上一扔。

蘇淩被這動作搞得有點懵,餘光看見那男人就站在床邊,俯下了身子似乎是要來捉她,蘇淩趕忙一矮身往旁邊躲。

“你你你……幹嘛啊!?”

這時候暫時忘記了其他的事情,蘇淩的血液一下子沖到了腦門上,連話都說不清楚。

蘇尋笑了笑,“阿淩,吵醒你,你不高興,不來見你,你還是不高興,你到底要怎麽辦。”

哦,說的是昨天晚上的那件事情。

其實也沒什麽,只是蘇淩覺着稀奇,想借這件事情挑個頭,助長助長己方氣焰罷了。

蘇淩拿腳踹他,但是亂踢的時候卻被穩穩地捉住了,怎麽掙紮也無濟于事。

腳腕被一只手穩穩地抱住,蘇淩無奈地叫嚷,“放開,我要說的不是這件事情,你聽人家把話說完好嗎?”

這個己方的氣焰好像有些弱?

蘇尋挑眉,理直氣壯的樣子真是讓人牙癢得緊。

腳又使勁兒踢了兩下,他還是不放開,蘇淩就只得維持着這個不太有氣焰的姿勢繼續說下去,“我問你,憑什麽不讓我出去,我是犯人還是怎麽地?”

蘇尋卻對答如流,明顯是來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她的問題,這會兒一點也看不出心虛,“我沒有不讓你出去,但是畢竟亂世,外面太過危險,你出去,我必須要陪着。”

蘇淩被氣笑了,差點想擡起自己另一條腿也踢上去,想了想,覺得如果兩條腿就被人輕松地抓住,終究是自己不太體面,也就作罷。

“你冒頭都是深更半夜的時候,我有病啊深更半夜出去,那我想要出去是不是還得提前給您請示,請您抽出空來帶我出去溜溜啊?”

她話音剛落,腳腕忽而被人一掰,死死按在了床上,接着那人俯身而下,虛虛壓在了她的身上。

還沒反應過來,唇邊就落了一個清清涼涼的吻,接着聽見了他滿足的一嘆氣,“終于補上了。”

大概……意思是補上昨天晚上的那個吻吧。

啊不對!這種時候,不能夠為了□□所動。

蘇淩一狠心,将他整個人推翻,接着迅速坐上去,以征服者的姿态将他按在了床板上。

頃刻之間兩人姿勢調換,蘇淩還有點小得意,覺得這下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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