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纖手勾住他的脖子,被伺候地舒服着在他耳邊哼哼唧唧的嘤咛着。

一只手在她的脊背處滑過,另一只手拉下笙歌的頭顱,酒精的揮發加上浴室裏的熱氣,蒸騰得她一張臉紅撲撲的,她閉着眼睛,姣好的五官,水汽瑩潤的雙唇勾勒着引人犯罪的弧度。

他眸色一深,只覺得渾身的火都只往一處湧去。

毫不猶豫俯首,噙住那兩片鮮豔的紅唇,他大力碾磨着,像在發洩着火一般。

唇上傳來一陣疼痛,笙歌吃痛地睜開眼睛,看到眼前容瑾放大的俊臉,懵了一會。

容瑾稍稍離開了點,沉怒的眸盯着她:“醒了?”

笙歌的視線從他的臉上落到他光裸的上身,再到……

驀地,她驚慌地低頭,看到的是同樣赤果的自己,還有容瑾放在自己胸前某處的手,吓得尖叫了一聲。

“容瑾,你幹嘛!”

容瑾見狀不悅地擰了擰眉,轉手把她從浴缸裏撈起:“醒了正好!”

笙歌在半空中撲騰着身子,”容瑾,你快放我下來,你要幹嘛啊!”

他腳步停住了半瞬,嘴角勾起一絲邪佞的弧度:“自然是幹些夫妻間該做的事情。”

她只覺後背一軟,整個身子都陷進床榻之中,容瑾很快就壓了上來,光果的肌膚相貼,滾燙得幾乎要燒起來。

鼻尖全是二人沐浴過後的香氣還有熱氣。

容瑾埋首在她的脖頸間,輕輕啃着。

一陣電流湧過,笙歌渾身輕顫,意識清醒了許多:“你說過只要我不同意,你就不會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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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擡起頭,直視她的眼睛:“難得都醉得糊塗了還記得我說過的話,不過我反悔了。”

“你……”笙歌氣結。

他捏了捏她通紅的臉龐,氣息在她耳廓處蜿蜒着、蠱惑着:“乖,難受。”

“……”我被你壓着也難受!

笙歌試着動了動手腳,但是很快就被壓制住,實力懸殊下,酒勁上頭的她心一橫,閉着眼睛別過頭難堪道:“你輕點,聽說頭次會疼……”

容瑾聞言愣了幾秒,随即勾唇一笑,貼在她耳邊呵氣如蘭道:“只要你配合一些,不會讓你疼。”

她的耳根子唰得紅個徹底,動了動被他鉗制住的手:“手可以放開了,我不會再掙紮了。”

手上一得空,笙歌便不知道往哪裏放了,男人的身體看過不少,但那都是在手術臺上或是實驗室裏,像這樣實打實看的還是頭一回,縱使臉皮夠厚,心緒夠淡定,但此刻也是手足無措。

容瑾似乎知曉她的心思,看着她笑道:“你只要抱着我就好,其他的我來!”

笙歌:“……”

心裏不再抗拒,又加上她本就醉酒清醒的時候也朦朦胧胧,不多時已經此處不知何處了,若不是……

“少爺,醒酒湯做好了,給你擱哪裏好?”

李媽的聲音讓笙歌渾身一激靈,她只覺得身上一輕,然後柔軟的棉被覆蓋了上來。

屬于容瑾淡漠的聲音響起:“給我就好。”

他頓了頓,“李媽,我下次記得關門,太太皮薄,在她面前就不要提了。”

“哎!”李媽特別大聲的應了聲。

笙歌無語,欲蓋彌彰有這樣的嗎?

容瑾關了門,看着蜷成蠶蛹的被子,擡手扯了扯:“出來喝了醒酒湯。”

蠶蛹尾巴蹬了蹬,不理他。

“不這麽跟李媽說,她大概會在你耳邊叨念十次以上,以你的性格,會樂意聽?”

“這麽說不關門是我的錯了?”笙歌探出腦袋,沒好氣道。

“是我的錯。”容瑾無奈地按了按額頭,他又不是先知,哪能面面俱到?

笙歌渾身包裹得緊緊的,朝他伸出一只手:“湯給我。”

豈料,容瑾轉身在自己身側坐下,沒有要把碗給她的意思。

她把手縮回去,一臉戒備地看着他:“不是要喝湯?”

“燙手。”

“你要喂我?”她驚疑。

“不樂意?”

笙歌往後縮了縮,用行動回答着。

容瑾舀湯的動作一頓:“有些興致一旦被打斷後,就索然無味了。”

她喝着湯:“我聽阿纾說,男人一旦起了興致,沒那麽容易被打斷……”

“你想說我不行?”他保證,只要她敢回話,他絕對不會放過她。

笙歌有時候還是識趣得很,也明白男人很忌諱被懷疑某方面的能力,于是乖乖地一口一口地接來他遞來的湯。

最終她喝了湯,容瑾也沒有要求繼續剛才的事,套了身衣服後,她放下了戒心,迷迷糊糊就睡了,睡夢中感覺有人抱着她,撥弄着她的頭發,不溫柔,甚至有些粗暴,但是她沒有心思去理會,因為頭實在太重。

次日,笙歌睡到日上三竿,就算是喝了醒酒湯,太陽穴還是疼得突突直跳。

她按了按太陽穴,拿下藥箱打算吃點止痛藥緩解,不料剛找着藥就被李媽搶走。

她疑惑地看着她。

李媽把藥收進藥箱放回原位:“太太,不能吃藥,是不是頭疼?我去給你泡點蜂蜜水。”

“李媽,那只是止痛藥。”

“什麽藥都不能吃,這說不定就懷上了,影響孩子怎麽辦?”

笙歌啞然,看着她碎碎念着,難道要跟她說兩個人昨天晚上什麽都沒發生?

她嘆了口氣:“那喝蜂蜜水。”

“太太,這陣子你要注意些,不能再喝酒了,藥更是不能吃,對了,中午你在醫院不能天天回來吃飯,我給你列張食譜,什麽能吃,什麽不能吃都寫上……”

笙歌本來就頭疼,被她念叨頭更疼了,忽然覺得容瑾昨夜所說的并非虛言,忍不住打斷她:“李媽,我沒有懷孕,而且我是醫生,你說的這些我都清楚。”

“太太你是腦科醫生又不是婦産科醫生,李媽是過來人,聽我的準沒錯。”說話間她遞來一杯半溫的蜂蜜水。

略甜,但也滿爽口,酒後沒有食欲,喝了一杯倒也開胃了許多。

“先生呢?”

“一大早向警官就來接走了。”

“向警官?”

“是啊,先生的車昨天被太太吐得不成樣子,剛好向警官來找少爺有事,他就坐他的車一起去警局了。”

警局

“阿瑾,你今天精神看起來不是很好,昨天晚上沒收住?”向啓笑嘻嘻地打趣着。

“人有安全送回去?”他指的人自然是沈纾。

“我又沒到饑不擇食的地步,況且沈大律師我敢動?”

容瑾自然相信他不會做什麽,邊走便道:“我要的東西查到了?”

“你說巧不巧,林建當年确實出了車禍,不過不是小車禍,他當時就在顧如歸的車上,車子撞上護欄到爆炸有幾分鐘的時間,顧如歸死了,而他活着,這說明當時林建或許有能力能夠救他一把,但是他選擇了見死不救,而這緣由,大概就是為了那一筆錢,林愛的救命錢,這樣的話,就完全和我們之前掌握到的資料吻合。”

他看着一臉凝色的容瑾,不解問:“事情發展得這麽順利,你怎麽還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太順利了,反而讓人心生疑惑。”

“你想太多了!”向啓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迎面而來的警官小李:“看,林愛昨天說的那個人有線索了,小李對于有人冒充他的事格外耿耿于懷,幾乎徹夜不眠地查。”

“倒省了你的事!”容瑾不鹹不淡地應了一句,扭頭往外走。

向啓在他背後喊:“阿瑾,已經查到嫌犯的藏身之處了!”

“難道還要我教向警官怎麽抓人?”

容瑾頭也不回,向啓給了憋笑的小李一拳:“笑什麽笑,還不去整理家夥逮人?”

“容少,去醫院嗎?”商博拉開車門問。

“嗯,容家這兩天有什麽動靜。”

“二爺搶了幾個标後就沒有再為難顧家了,倒是顧氏的股份又有變動,變動如此頻繁,怕是要變天!”

“是黎臻?”

“容少知道?”商博有些詫異。

“嗯,顧笙歌自己的決定,不用去管顧氏,至于這個黎臻,還是要查,他的身份絕對不止黎老義子那麽簡單!”

“容少的意思是祁皓凡這個身份?可是顧醫生跟他那麽熟悉,都沒察覺到異常,會不會是您多慮了?”

容瑾扯了扯領口,深潭似的眸子迷起一個危險的弧度:“我倒是希望如此,你忘了當年顧蘊文找我的事了?”

“你的意思是?”商博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吧?”

“凡事皆有可能!”他抿了抿唇:“商博,調頭回別墅!”

“但你和王主任約好要去談施小姐的事情。”

“你替我去一趟。”

商博應了聲,調轉了方向。

容瑾走進別墅的時候,笙歌正在給花圃松土,簡單的深色長裙,脖子上套着一條防髒的圍裙,烏黑的頭發松松地束在腦後,俯身的時候遮了半邊臉。

陽光凝在她鼻尖薄薄的汗珠上,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芒。

容瑾一直知道她是美麗的,就好如此刻娴靜溫良的她,讓他有種把時光留在這一瞬的感覺。

笙歌久蹲,起身的時候有點眩暈,待眼前黑暗過去的時候,她看到了在原地沉思的容瑾。

“我在松土。”她晃了晃鏟子,老實道。

“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木槿應該是早春栽植,夏季盛放。”

“你查了?我以為你就知道綠蘿。”笙歌笑盈盈地看着她,從他之前的住所不見一株植物,還有別墅的情況,就知道他并沒有這方面的知識,所以他此刻的專業讓她詫異。

“嗯,查了。”

容瑾神色自若的承認,她覺得自己似乎看不到這個男人窘迫的時候,驀地有些無趣,低頭繼續松她的土:“我剛才出去買了些三色堇和洋桔梗的種子,秋天可以栽種。”

手被他握住:“不是喜歡木槿?”

“不是還沒到季節?”她反問。

“那就不種,到了季節再說!”不知為何,容瑾出奇地執着。

笙歌怔了怔,她盯着松散的泥土喃喃着:“春天還有那麽久,等不及了……”

容瑾還想說什麽,手機鈴聲響起,笙歌瞥了眼屏幕上浮現的號碼,她認得,是王主任的座機。

---題外話---抱歉今天更晚了,明天見~

☆、82.082章 容瑾黑暗中的眼睛看不見情緒:“舍得回來?”

容瑾看了她一眼,走到遠處接了電話。

笙歌只隐隐聽見他應了一句“知道了”,然後便挂斷電話朝她走來。

“要出去?晚上吃什麽,我讓李媽做。”她頭也不擡道。

“你似乎料定我一定會出去?”容瑾眯眸打量着她。

她手勢一頓:“我猜得。”

“那麽我要很遺憾地告訴你,你猜錯了。償”

“哦,那真可惜。”她聳了聳肩,無所謂道。

容瑾搶過她手裏的鏟子,丢入泥土中,激散了幾只正在搬家的螞蟻:“顧笙歌,就連螞蟻都知道困守自己的一方領地,而你難道比它們傻?”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是不明白還是不願意明白?”容瑾嗤笑了聲:“別在王主任那裏費心思了,我說過只要有一絲風險都不會冒然行事。”

笙歌抿了抿唇:“她不是有蘇醒的跡象了?”

“顧笙歌!”容瑾鉗制住她的下巴,逼迫着她看向自己:“我是不是一直都太小看你了?”

“我不過是條小帆,翻不了大浪,容先生不必在我身上多費心思。”

昨夜還在他身下綻放如花,此刻就是一副冷淡的模樣,他要說她太會僞裝,還是她生性使然?

下颌傳來劇痛,容瑾眼中濃墨翻滾:“顧笙歌,有的時候我真想一把掐死你。”

他甩開手,朝別墅裏走去,笙歌看着他的最後一片衣角消失,視線才重新回到花圃上的時候,她幽幽地嘆了口氣:“容瑾,你不會知道,這裏的土質一點都不适合栽植木槿。”

二人的氣氛有些奇怪,就連李媽也發現了。

飯後,她悄悄把笙歌拉到一處,拿着一盅湯放在手上:“太太,我看先生最近氣色不好,炖了點補品,我這裏忙不開,你幫我端上去吧?”

一邊說着一邊把她推到樓梯口處:“快去快去!”

語畢,一臉殷切地看着她,笙歌遲疑了片刻,這才邁動腳步爬上樓梯。

在書房門口猶豫了很久,笙歌還是拉不下面子敲門。

思索着,腳步就要往回走的時候,書房門“唰”地一下被拉開,容瑾手上挂着西裝,要出去的姿勢。

“你怎麽來了?”他皺了皺眉。

笙歌有些尴尬:“李媽說給你炖了盅湯。”

“不喝,端回去。”

“哦。”她如獲大赦般,扭頭便往樓下走。

容瑾見狀臉色頓時有些不悅,“站住。”

“呃?”笙歌疑惑地看向他。

“李媽的一番心意,不喝她會不開心,你拿進來吧!”

“……”你不會早說?她無語地跟着他進了書房,把湯擱在茶幾上就準備離去。

“去哪?”容瑾把衣服扔到椅子,在沙發處坐定,慢悠悠地掀開蓋子:“李媽的用意是希望你陪我吃。”

笙歌瞧見了內裏,頓時皺緊眉頭,鹿茸?

有個身為中醫的母親,她對此物的功效清楚不過,補氣血、益精髓,當然還有一個跟熟知能詳的功效:壯元陽!

李媽的心思,無疑太明顯了。

心裏千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在他面前竟有些擡不起頭的感覺。

以後李媽給她東西的時候,她一定先掀開看下裏面是什麽!

“我先出去了!”她的語氣難得有了驚慌失措,跟昨夜迷迷糊糊的感覺差不了多少。

容瑾眼睛一眯,手一拽就把笙歌拽回來,一只手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慢悠悠地攪着湯:“陪我喝湯。”

“我可以選擇拒絕嗎?”她視死如歸道。

“很明顯,并不能。”容瑾慢斯慢理地品了口:“唔,還不錯,歌兒要不要來一口?”

笙歌好嫌棄的別過頭,卻沒有注意到他此刻已經換了稱呼:“不要,你自己吃!”

他盯着她的臉眯了眯眸,若剛才他沒有假裝要出去開門的話,她是不是就要偷偷溜走?

想至此,他只覺得心下又起了一陣無名火,環着她腰肢的手也緊了些,不知道為什麽,眼前這個女人明明不喜形于色,他卻總是被她氣得暴躁,可下一瞬又莫名地就想去逗弄她。

笙歌吃痛,氣憤地咬了咬牙:“容瑾,你喝湯就喝湯,要我陪我坐這裏就是,爪子能不能先放開?”

“痛?”他明知故問,就是要看到她服軟的樣子。

“你可以在自己身上實驗一下。”果然,讓她服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笑了笑:“你告訴我怎麽實驗?”

“就是……”她有些惱了:“你故意找茬的是不是?”

“我不介意你來實驗一下。”他抓過她的手環在自己的腰上:“可以使點兒勁,我怕不痛!”

他揶揄的神色讓笙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如此,便不負重托!”

她伸手在他腰上擰了一把,他的肉很結實,根本擰不起來,所以笙歌此刻的動作在容瑾眼中就像呵癢一樣。

不解氣,也很無趣,她撒開手不想幹了,手卻被容瑾按住,他聲色暗啞道:“看來沒有人跟你說過,千萬不要擰男人的腰。”

他眼中的欲.望如同昨夜一般翻湧着,笙歌想起那時二人親密的場景,微微紅了耳根:“又不是我樂意!”

容瑾放下湯勺,側身把她圈在沙發和他的手臂間,看向她的目光灼灼:“顧笙歌,在你眼裏,我像什麽?”

莫名熟悉的話語,笙歌記得在剛結婚的時候她問過他這個問題,此刻轉換了身份,讓她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她把身體往後貼,盡量避開他的身體:“你希望我怎麽回答?”

“我只想聽實話。”

“你是容家大少爺,是容教授,也是我名義上的丈夫。”他既然想聽實話,她就實話實說。

容瑾對這個答案并不甚滿意,“沒有自己的見解。”

“你到底想聽什麽答案?”笙歌沒好氣道,最近她發覺他越來越陰晴不定了。

“我要聽你心裏的答案。”

她咬了咬,直視着他的眼睛道:“蛇,你在我眼裏就像一條伺機而動的蛇,一招斃命!”

蛇?容瑾嘴角抽了抽:“你似乎對我怨氣頗重,我記得你怕蛇,這就意味你怕我?”

笙歌愣了愣,“你怎麽知道?”

“B市,荒山。”

她阖了阖眸,原來他早就看出來,難怪那時候……

“我是怕你,你遇見我就步步算計,步步深誘,逼得我無路可退,難道不可怕?”

容瑾聞言沉默了半響,沉沉地盯着她:“這就是你抗拒我的理由?”

笙歌只覺得心底湧起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刻意強調着:“我沒有抗拒你,因為我清楚地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

“根據犯罪心理學,人在撒謊的時候有八種心裏表現,你符合了其中三點,其一,你說話的時候不敢看我的眼睛;其二,你的聲量和聲調突變,其三,面部肌肉會變化,真假笑明顯。顧笙歌,你在撒謊!”

他無比的篤定的聲線把笙歌臉上牽強的笑意僵在嘴角:“容瑾,你到底想聽什麽?你說,我重複給你聽還不成?”

“這種表現叫做謊言被戳穿之後的惱羞成怒!”

“……”

她深吸了口氣,忍住渾身暴躁的情緒:“容教授,很抱歉,我大學的時候這門課程修得不是很好,所以我聽不懂你在講什麽!”

“我知道。”容瑾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眸中的溫柔讓她有瞬間失了神,卻聽見他又道:“我已經要到我想知道的答案了,顧笙歌,答應我,無論後面發生什麽事,你只要安心做你的容太太就好。”

幾近溫柔的話語,讓笙歌的心一顫,他不明白容瑾此番話的意思,但是內心卻不可控制的跳動,她聽見自己以不可思議的聲音問他:“為什麽?”

容瑾深深看了她一眼:“因為你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

她的答案就是他的答案……

笙歌不知道她此刻心底是什麽樣的情緒,“容瑾,你怎麽會?”

他不直接回答,而是拉過她的手貼在他的胸膛處,感受着他那變速的心跳漸漸與自己同屬一個頻率:“聽聽。”

手掌隔着衣物仿佛要燒起來,她想要縮回,卻被他霸道地按住:“答應我。”

她推開他,倉皇地跑出書房,容瑾看着她離去的方向,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笑容。

“我說過,我是蓄謀已久。”

***

笙歌今天有些心神不寧,因為容瑾昨夜的一番話。

藉着接水的契機,她走到樓下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卻沒有料到會看到兩張熟悉的面孔。

江澤沒想到在醫院會看見她,吓得臉色青白,連忙催促着護士往回,而他身邊的顧如年卻站在原地靜靜地看着她。

“他是你朋友?”她指的是江澤。

“聽說他傷害了你?”

“沒有。”

“那就好!小歌,我有五年沒見過你穿白大褂的模樣了。”顧如年溫和一笑,時間仿佛回到當年二人還親密無間的時候。

可過去的終究已經過去,就算他笑得再無害,也回不去從前了。

太陽的光線有點刺眼,笙歌眯了眯眸:“我只是很幸運沒有跟你一樣不得不脫下。”

顧如年側了側身子:“談談?自從你回來後,我們都沒有好好坐下來聊過。”

“我想我并沒有跟你交談的必要。”

“小歌,有時候眼睛看到的并不是真的。”顧如年對她的不甚客氣的态度并不計較,只是顧自在一條石凳上坐了下來:“有些事,需要遵從內心。”

“不,我還是相信眼見為實,就比如當年我縱然內心裏是百分百相信你的,但是我眼睛看到的是?而最後的事情證明,我的眼睛是對的。”

笙歌沒有跟他交談的興致,本來只是出來松口氣的,沒想到此刻只覺得心底更悶了一些。

“當年的事情……很抱歉。”他苦笑着:“而對于沒有保護好微微,我也抱歉。”

“我不想聽你虛僞的抱歉,我現在只想要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顧如年,我會認識你本就是一個陰謀,你故意讓我注意到你,然後欲擒故縱,讓我愛上你,最終目的為的不就是我哥哥的一根頭發?你為你的母親真是煞費苦心!顧如年,我只最後問你一句,我哥哥的死跟你有沒有關系,你當年有沒有換了他的藥?”

顧如年聽到她話的時候眼底有一瞬的震驚,可是很快就平複下來,他看着笙歌一字一頓道:“我的目的只是大哥的頭發,我沒有動過他的藥,更沒想過要害他,小歌,我也曾跟你一樣,也想當個救死扶傷的醫生。”

“那是誰?是不是許娉婷?”笙歌不自覺地握緊了手心。

“我的母親縱使有錯,但請不要把髒水全往她身上潑,她也是可憐人。”

“可憐人?”她冷笑:“難道你不知道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嗎?”

“我聽說了黎老壽宴的事情了,我為我母親的所作所為再次對你說聲抱歉……”

“你除了抱歉還會說什麽?”笙歌打斷他的話:“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眉眼,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二十歲天真無知的顧笙歌,你母親做了什麽亦或是沒有做什麽我都會查清楚,如果事實真如我所料,我不會放過她!”

顧如年看着沉默了很久,才開口道:“當年,我知道顧伯母要送你走,所以微微故意找上我的時候,我配合了她演了一出戲。”

這次,震驚的是笙歌:“為什麽?你為什麽要怎麽做?我憑什麽相信你!”

他苦澀地扯了扯唇角:“我料到你不會信,但是藏了這麽多年來,說出來總算好受了些,小歌,我沒有資格要求你相信我,但是對你來說離開青城是最安全的方式,只是你執意留了下來,你覺得現在的日子過得好嗎?”

“容瑾或許能護你一時安穩,可你不要忘了他還有個女人,能讓他與容家鬧翻的女人可想而知在她的心底會有多重……‘

“我不用你來提醒我!”笙歌倉皇地打斷他的話。

顧如年注意到她的神色,頓時了然,他盯着她的眼睛道:“小歌,之前你問我有沒有愛過你,那我現在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我愛你,愛過。”

那段青蔥歲月,就算飽含算計,可是誰又能算計得了心底萌發的那股感情苗子?

他扪心自問,他沒有做到,他曾經為她的溫柔攻勢沾沾自喜,他也曾因為有個如此優秀的女朋友而挺直了脊梁,可是後來,當一切東窗事發,他才知覺動了什麽不該動的念頭。

五年午夜夢回,他何嘗記不得她的音容笑貌,只是每每想起那種愧疚的感覺就肆意蔓延,以至于後來,連想都不敢想。

笙歌渾身一震,她晦澀笑了:“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有什麽用?”

是啊,有什麽用?

顧如年擡頭望了望天空:“今天天氣很好,我怕此刻不說,以後就沒有機會說了。”

她嗅到了他話語裏不尋常的味道:“什麽意思?”

“如果不是今天偶遇,你會想見到我?”

他依舊溫和地笑着,她卻覺得被他笑得渾身不自在,今天的顧如年很奇怪,奇怪到就好像她從來不認識過他一般。

“不想。”她想也沒想的回答。

雖然明知答案,可還是被刺得內心生疼,他想笙歌大概永遠都不知道,她對一個人冷漠的時候會有多傷人,也許是他經歷過她全心全力的付出過,此刻只覺得五髒六腑都疼得發麻。

心思一動,在自己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他已經一把将她扯進自己的懷裏,柔軟的身軀上有一股醫院的消毒水味,既熟悉又陌生,他感受到她在自己懷裏掙了幾下,最終放軟了身子。

想來,她對自己還是有情的,顧如年的心底不免竊喜了一下。

他戀戀不舍地放開了她,卻發現笙歌的目光越過他,直直落在某處,循着她的目光望去,隐隐可以看到容瑾沉怒的臉色。

猶如一記重錘當頭當頭敲下,顧如年只覺得整個腦袋嗡嗡地響,原來她只是看到容瑾忘記掙紮了而已,他怎麽會認為她對自己還有情?

他慌亂地想向笙歌解釋,她卻已經甩開他的手,小跑往容瑾的方向追過去。

解釋的話哽在喉頭,他看着她的背影喃喃道:“小歌,保重!”

笙歌不知道為什麽要去追容瑾,但是她覺得有必要跟他解釋一下她和顧如年不是他看到的那般!

容瑾的腳步很快,她追上的時候,電梯門剛好合上。

她确定他看到她追過來了,甚至在電梯裏的時候,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臉上,可是他卻沒有等她的意思,笙歌覺得自己就是傻子,正常男人看到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不是都會憤怒地責問,可是容瑾非但沒有甚至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一個。

她想起昨夜他灼灼的目光,以及在她手心下躍動的心跳,心卻一點點沉了下去。

顧如年的話她一句都不想信,可是其中有一句,她卻不得不承認他是對的。

容瑾的心裏,一直有一個女人,護在心底的女人,他不止說過一次,他不願意讓那個女人冒一點點風險。

扯唇笑了笑,笙歌轉身朝辦公室走去,卻不知道在她身影消失在拐彎處的時候,電梯門重新打開。

“容少,顧醫生好像走了。”

四周白衣人影攢動,卻已不見熟悉的那張面孔。

容瑾以為笙歌會向他解釋一下剛才看到的畫面,卻沒料到她一點都沒有放上心上。

把他昨夜的話都當做耳邊風了是不是?

好,顧笙歌,你極好!

商博只覺一陣陰風吹過,他看了眼面色陰沉的容瑾,試探開口:“容少,要不我跟顧醫生打個電話?”

一記眼刀飛過,他急忙合上了電梯門,按了VIP病房的樓層。

笙歌下午的時候安排了一臺臨時手術,手術的繁忙讓她暫時忘記了早上發生的事情,六個小時的手術下來,回到別墅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身心俱疲。

一開門就覺得今天家裏有些奇怪,現在已經晚上九點鐘,李媽沒這麽早睡覺,怎麽連燈都沒開?

“李媽……”笙歌一邊摸着牆壁上的開關,一邊喚着李媽,想着是不是跳閘了。

哪料,手剛碰到開關就被一只大掌按住,門“砰”一聲被甩上,一具熟悉的身軀把她抵在門板上,容瑾黑暗中的眼睛看不見情緒:“舍得回來?”

☆、83.083章 嗯,害得你走不動路是我的錯

笙歌一陣頭暈目眩,一場長時間手術,她的身體本就累極,此刻容瑾質問的話語讓她起了幾分惱:“容瑾,你發什麽瘋?”

說罷,她掙開他,打亮了大廳的燈。

水晶吊燈明晃晃地,她拿手擋了下眼睛才拿開,飯桌上幾道已經涼掉的飯菜,李媽并不在撄。

“你在等我吃飯?”驀地,她有些愧疚。

“容太太不應該解釋一下為什麽晚歸?”身後,容瑾涼涼開口。

“我下午……”笙歌說了一半就停住了,她可沒有忘記她早上追着他想要解釋她跟顧如年的關系之時,他冷漠的眉眼。

“我沒有必要事事都跟你彙報。”她負氣地越過他朝裏面走。

容瑾按住她的肩膀,一個大勁,笙歌被他重重地甩在門板上。

後背火辣辣地燒起一片疼痛,她縱使再好的脾氣,此時也氣打不從一處出來:“容瑾,你有病啊!償”

他眸色一深,無顧她的惱怒,精準地俯首擒住她的兩片翕動的唇。

她躲閃,他便扣住她的腦袋,身體密密合合的貼實,笙歌手腳動蟬不得,再次無力地意識到男女之間的先天差異有多大!

唇上傳來劇痛,她嘤咛了聲,卻惹來男人更為粗暴的掠奪。

血腥味在口腔裏蔓延,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面前的容瑾讓她感到害怕。

當口腔被異物侵入,慌亂間,她下意識地閉合牙關,容瑾不耐,空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劇痛從下颌處傳來,迫使笙歌松開牙關,他看準時機趁機而入,橫掃她口腔內的每一處甘甜。

她只覺得屈辱,眼眶裏閃動着淚意,可她攥緊拳頭執着不肯讓它落下。

良久,直到她覺得自己快窒息而死的時候容瑾總算稍稍撤離。

可下一瞬,她便僵直了身體。

他的吻從她的唇上轉移到她的耳垂、脖頸,情不自禁泛起的酥麻感覺讓她膽顫心驚。

同時,他的手從她的衣襟下擺鑽入,沿着腰線,脊背,最後停留在她的搭扣上。

此刻要是再不明白他要做什麽,那麽笙歌便是傻了!

她驚慌失措道:“容瑾,我下午有個緊急手術,所以才回來晚了!”

她不明白緣由,所以只把他的異常全部歸咎到自己晚歸這件事上。

容瑾聞言,手勢頓了頓。

如墨的眸子此刻夾雜着一股情.欲的氣息,他沉沉地凝了她幾秒,一字一頓道:“現在才想着解釋,已經晚了!”

話落,笙歌只覺得胸前一空,容瑾扯碎了她的襯衣,幹淨利落!

扣子滾落在大理石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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