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回到青城,生活就好像回到了原來的軌跡

她反抗。

良久,他才停下這個充滿掠奪性的吻,笙歌的下颌已被他捏得刺刺的疼。

他的唇稍稍離開她,灼熱的呼吸鋪灑在她的臉上。

笙歌冷冷地對上他幽深的眼睛,極力壓抑心底的怒火:“夠了?”

容瑾沉沉地盯着她,不置片語。

她臉上盡是嫌惡,擡手狠狠地推他:“夠了就滾開!”

他紋絲不動,幽深的眸子盯着她,暗啞的聲音一字一頓質問道:“剛才跟你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

笙歌有些詫異,但聽着他質問的話語,嘴角勾起一抹冷嘲:“我跟誰在一起,你管得着?”

下颌處傳來一陣劇痛,頭頂的男人咬牙切齒:“顧笙歌!”

她的雙拳收緊,疼痛讓她渾身發顫,卻始終不吭一聲。

容瑾的眸越來越幽浮不清,笙歌感覺到他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時已經悄然探進她的衣服裏。

她今天衣着寬松,容瑾的手輕而易舉在她的皮膚上游移。

笙歌大驚,急忙去推他的手:“容瑾,你要幹什麽?”

話落,他眉心一凝,松開她的下颌,按住她亂動的手,毫不遲疑地咬上她的耳垂。

一陣電流湧過,笙歌下意識地弓起身子。

她身體的敏感點,容瑾比她更清楚,看着她不由自主的反應,他非常地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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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卻有些驚慌失措,無論她的性子多強勢,但是在二人的情事上,容瑾向來都是占據主導位置的那個人。

身體因他的觸碰而起的自然而然的反應,更讓她覺得難堪。

她瞪着他,“容瑾,你到底要幹嘛?”

“我以為我表達得很清楚了。”他一口咬上她的鎖骨。

天知道他多想要她,想起她在別的男人言笑晏晏的模樣,只覺得身下的那股火越來越旺,怎麽都下不去!

該死的!

他想要她,在這狹窄的車廂裏,狠狠地要她。

眸子一深,他不再猶豫,捧起她的臉,狠狠吻了上去。

笙歌奮力掙紮着,瘋子,真的是瘋子!

雖然是晚上,但是馬路上偶爾還有車駛過,明晃晃的車燈不時打到二人臉上。

“容瑾,別逼我恨你!”

容瑾的手已經覆上她的美好,手指微微收攏,握得她發疼,他凝着她狠狠道:“恨吧,恨總比現在這樣好得多。”

笙歌咬着牙:“為什麽不肯放過我?”

“我放過手,是你舍不得逃。”

她一愣,容瑾趁她愣怔的時間已經輕車熟路地解開她的搭扣,沒了阻礙,他的手更加肆無忌憚地她的身上煽風點火。

她能感受到他越發堅硬的某處。

他蓄勢待發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打車窗玻璃的響聲傳來,容瑾身子一僵,臉色鐵青地拉好她的衣服。

---題外話---昨天晚上趴電腦旁睡着了……

☆、151 151章 顧笙歌,你喜歡這種男人?

車門外,黎臻臉色異常難看,他看着笙歌沉沉道:“歌兒,過來。”

笙歌渾身一凜,剛邁動腳步手被容瑾抓住:“去哪?”

她擰了擰眉,伸手去掰他的鐵臂:“松手。”

容瑾戲谑地勾了勾唇角,語氣有些意味不明:“剛才在車廂裏你可沒拒絕我。撄”

笙歌臉色一白:“你胡說八道什麽?”

黎臻還在一旁,他絕對是故意的。

果然,黎臻聞言臉色已是鐵青一片,他握住笙歌的另一只手:“跟我回家。”

兩個男人誰也不肯松手,笙歌夾在中間,正待發作的時候,一聲弱弱的童音響起償。

“秦姐姐……”一個小男孩從黎臻身後走出。

笙歌吃驚,甩開兩個男人的手,大步走到他面前:“秦燃,你怎麽還沒睡?”

“跟黎叔叔扔垃圾。”秦燃舉了舉手上的垃圾袋,目光卻一直戒備地看着容瑾。

她這才注意到黎臻的另一只手上也拎着一個大號的垃圾袋。

大晚上丢垃圾,這麽巧?

“二根?”容瑾鎖着眉頭,看向笙歌的目光裏有些不解。

黎臻摸了摸秦燃的頭顱,看着他冷冷道:“他叫秦燃,是歌兒收養的孩子,歌兒說,她以後要嫁的人首先燃燃要喜歡。”

話落,笙歌的脊背僵了僵,但她并沒有開口反駁黎臻的話。

容瑾的眉心擰緊,他無比确定秦燃就是二根,而這孩子對他的成見是非一般的深。

秦燃目光從容瑾身上收回,他迅速跑到一旁的垃圾桶旁把垃圾丢了,跑回來扯住笙歌的手:“秦姐姐,我們回家吧。”

語氣帶着催促,他毫不掩飾對容瑾的不喜。

“好。”笙歌回握住他的手,看向黎臻:“哥,車你幫我開回去。”

她沒有回頭看過容瑾一眼,牽着秦燃朝不遠處的別墅走過去。

黎臻看着二人走進別墅,才将目光移向容瑾:“容少,移車吧。”

容瑾沉沉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迅速上車,油門一轟,疾馳而去。

黎臻停好車走進別墅的時候,笙歌正端着一個玻璃杯從樓梯上走下來。

“車子需要修理嗎?”

“蹭了點漆,無礙。秦燃睡了?”

“喝了一杯牛奶,睡了,他還沒習慣這裏的生活。”

“他父親的事不是你的錯,歌兒,不要把所有的罪都往自己身上扛。”

笙歌腳步停滞片刻,一言不發地把杯子端進廚房清洗。

黎臻把車藥匙丢到茶幾上,在沙發處坐下:“今天見的那個人怎麽樣?”

廚房“唰唰”的水聲響起又停下,笙歌的聲音很淡:“挺好。”

他的眼睛亮了亮,見了這麽多男人,第一次聽見她的評價。

黎臻趁熱打鐵:“那我約好你們下次見面的時間?”

笙歌把杯子擺好,拿過一條幹毛巾擦拭着手上的水漬:“不用。”

“不喜歡?”

“我們互相留了聯系方式,他約我下個周末去聽禪泡茶,我答應了。”她把毛巾放回原位,頭也不擡問他:“喝水嗎?”

“留了聯系方式?”黎臻有些詫異。

笙歌頓了頓,倒了兩杯水端過去,一杯放在他面前:“你如果不喜歡,我馬上删掉。”

她拿出手機,已經找到了趙佳銘的號碼,剛要拉入黑名單,手機就被黎臻搶走。

他按下鎖屏,擰眉嚴肅地盯着她:“歌兒,重點不是我喜不喜歡,哥希望是你喜歡的。”

笙歌抿了口水:“我剛才不是已經表明我的态度了?是個溫潤紳士的男人,跟當年的哥哥很像,是我喜歡的類型。”

黎臻的臉色一僵。

恰逢笙歌的手機震動,他看向屏幕,其上顯示“阿纾”。

瞳孔一縮,竟忘了要把手機還給她。

笙歌眸光閃了閃,毫不猶豫地端着杯子起身往樓梯的方向走:“幫我接下電話,就說我睡了。”

黎臻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消失在樓梯盡頭。

手機持續不斷震動,他蹙眉劃開接聽鍵。

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見沈纾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顧笙歌,你死哪裏去了?我打你電話不是關機就是在通話中,你要急死我嗎?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我告訴你,你要是跟半年前一樣,一聲不響的離開,那我們這朋友就別做了!還有黎臻那榆木疙瘩,嘴巴緊得跟什麽似的,什麽都問不出來,為此我還跟他吵了一架,說,你怎麽賠償我的精神損失?”

一大串猶如珠連炮彈般,黎臻嘴角抽了抽,緩緩掀唇:“我是黎臻。”

那端有瞬靜默,然後一片兵荒馬亂的聲音響起伴随沈纾壓抑的痛呼聲。

黎臻的嘴角勾起連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笑意。

沈纾揉着小屁屁從地上一瘸一拐爬起,欲哭無淚。

好你個顧笙歌,不帶這麽坑朋友的。

玩失蹤玩了一個多月,好不容易打通電話,卻差點沒把她吓死。

絕交!

她看了眼還亮着的手機屏幕,手指鴕鳥般地伸向挂機鍵,真是丢臉丢到爺爺家了。

還未來得及得逞,就聽見黎臻淡漠的聲音傳來:“冰淇淋?”

她愣了愣,把手機舉到耳朵邊:“你說什麽?”

“冰淇淋能不能補償你的精神損失?”

沈纾一驚:“你要請我吃冰淇淋?”

“嗯。”

“不是,你怎麽知道……”

電話裏已是一片忙音。

她張了張嘴,這世上知道用冰淇淋哄她沒有幾個,爸媽,笙歌微微,還有……顧大哥。

有什麽念頭湧上心頭,又被她強行拍下。

她把手機扔到床頭,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沒有把黎臻的話放在心上。

***

容氏總裁辦公室

商博戰戰兢兢地遞上一疊厚厚的資料:“容少,這是這半個月來和顧醫生相親對象的所有資料。”

他邊開口邊查看容瑾的臉色,半個月九個男人,顧醫生這是有多急着嫁出去?

容瑾簽字的手頓了頓,接過文件夾信手翻了翻,目光凝在最後一份資料上。

商博清了清嗓子開口:“趙佳銘,男,趙氏集團的執行總裁,三十歲,兩個月前與前妻離婚,為人謙遜有禮,在商界內口碑不錯,這在九個男人中,他是最出色的一位,也是最符合顧醫生喜好的一位。”

随着他的話語,容瑾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趙氏的全部情況,半個小時後我要結果。”

商博一副就知道的表情,從身後再拿出一個文件夾:“趙氏公司狀況和家族情況都在這裏。”

容瑾挑了挑眉:“我覺得以你的能力當我的助理委屈了,狗仔挺适合你。”

“不,你這麽英明神武,我要誓死追随你。”他一臉慷慨就義的臉色。

容瑾眼角抽搐:“馬屁拍得不錯。”

“給加工資?”

傾長的手指随手抄起一疊文件砸過去:“把這些項目辦好,再跟我來談工資。”

“容少,你這純屬壓榨勞動力。”

又一疊文件砸過來,容瑾不鹹不淡地聲音響起:“那就坐實我的罪名。”

商博捧着一堆高高的文件走出總裁辦公室的時候,有些欲哭無淚。

他到底又是那句話得罪了裏面那個人了?

容瑾目光深沉地凝着趙佳銘的照片,最符合她的喜好?

顧笙歌,你喜歡這種男人?

周末的時候,笙歌果然接到了趙佳銘的電話。

她挂斷電話後,打開衣櫃選衣服。

視線頓了頓,拿出一件鵝黃的碎花連衣裙。

換好衣服後,她對着鏡子看了下,伸手把一頭長發紮成馬尾。

裙子合身地貼在身上,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前胸是個V領,優美的鎖骨一展無遺,背部比較保守,正好把她的傷疤遮住,她的皮膚本來就白,這麽一穿更顯得肌膚如白瓷般細膩。

額邊垂落的碎發正好把她的傷疤遮住,整個人靓麗得好如當年學生時代的模樣。

秦燃正在沙發上玩智力游戲,擡頭看見她的時候眼睛一亮:“黎叔叔,秦姐姐似乎很不一樣。”

黎臻看見她愣了一瞬,緩步走進她:“要出門?”

笙歌穿鞋的動作頓了頓:“約了趙佳銘。”

他沒有再問什麽:“衣服很适合你,好好玩。”

她應了聲後,開門離開,開車到達約定地點的時候,沒有看到趙佳銘,卻看到一個意外之人。

☆、152 152章 容瑾嘴唇動了動,吐出兩個讓她覺得雷轟轟的字眼

笙歌看到容瑾的時候掩飾不住眼底的震驚:“你怎麽會在這裏?”

容瑾亦是微微蹙眉:“陪朋友來。”

“阿瑾,等久了嗎?”一道悅耳的聲音響起,不遠處一身素白長裙的女人小跑而來。

她跑到二人面前才停下,長相恬靜,是那種看得很舒服的樣貌。

荻秋看到笙歌的時候眼底有些詫異,随即又恢複如常,扭頭笑看容瑾:“阿瑾,這位是?償”

容瑾蹙了蹙眉,并不主動開口。

荻秋見狀率先朝笙歌伸出手:“你好,我是荻秋。撄”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笙歌伸手與她回握,“秦歌。”

心裏卻思忖着她跟容瑾結婚的時候怎麽不知道有這號人物存在?

荻秋看了眼她的手上的薄繭,疑問的語氣卻無比堅信的口吻:“秦小姐是醫生?”

她張了張嘴,有些吃驚。

荻秋了然,她抿唇一笑,輕描淡寫地解釋:“我是法醫,也得了不少獎,只是阿瑾的光芒太盛,把我蓋過了。”

笙歌看着她的笑容,心底只有一個想法,這是一個讓人讨厭不起來的女人。

“秦小姐在等人?”荻秋随口問了一句。

笙歌看着姍姍來遲的趙佳銘,“嗯,來了。”

她笑着回頭,看見他的時候,眼底有些不自然,但轉瞬即逝。

“抱歉,路上堵車。”趙佳銘歉意地朝笙歌點頭示意,看清荻秋時,眼底有些錯愕:“秋秋?”

荻秋笑着挽上容瑾的胳膊:“佳銘,好久不見,介紹一下,這是容瑾。”

容瑾朝他颔了颔首。

笙歌詫異于容瑾的配合,眼神不免在荻秋臉上多停留了幾秒。

趙佳銘臉色稍微變了變。

“阿瑾,我們進去吧,法師該開講了。”荻秋催促着。

容瑾看了笙歌一眼,和荻秋轉身進了禪室。

“你認識?”笙歌指得是荻秋。

趙佳銘已恢複常态,和煦一笑:“一位以前的好朋友。”

她沒有刨根問底的習慣,何況二人之間的關系并不算很熟,她看了眼禪室的方向:“我們也進去吧!”

他點了點頭。

容瑾和荻秋坐在一起,她和趙佳銘在一起,四人相對而坐,巧得是,她對面是容瑾,而趙佳銘則是和荻秋相視而坐。

即使他掩飾得再好,她也能察覺出他跟荻秋之間不一樣的氣氛。

反觀荻秋,一副随意的模樣,跟禪師之前還偶有争論。

笙歌聽禪不過為了靜心,但是荻秋看起來像是在修行,身邊的趙佳銘偶爾也會開口說幾句,禪師滿意地點了點頭,這讓她有種四個人錯了位的錯覺。

一場禪課聽得四個人心思各異,容瑾眯眸看着笙歌的方向,嘴角勾起很淡的笑意。

荻秋注意到他的目光,給他添了杯茶:“阿瑾,如果我沒看錯的話,秦歌就是顧笙歌吧?”

“我記得半年前你都在美國。”

“現在高科技年代,我知道點消息很奇怪嗎?顧笙歌,秦歌,都是醫生,有這麽巧?”

容瑾的目光從笙歌身上收回:“是她。”

“那她怎麽會……”荻秋看了眼她身邊的趙佳銘,咽下了即将脫口而出的話語。

他端茶抿了一口,看向她:“放不下?”

“沒有什麽放不放得下。只是心裏想的是一回事,眼裏看到又是另一回事,畢竟這麽多年了,有些東西早已成了習慣。”荻秋眸光閃了閃,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了杯茶,“但是人的情感就好像這杯茶,初斟的時候醇香入喉,但一旦茶涼,就什麽滋味都沒有了,我和他的感情就像這杯茶,已經涼了。”

她頓了頓,若有所指地開口:“只是你與顧笙歌的這杯茶也涼了嗎?”

容瑾手指輕輕檀木茶座,似笑非笑地目光看向她:“你說呢?”

荻秋頓時了悟:“我說容家大少爺怎麽如此雅致來陪我聽禪,感情是醉溫之意不在酒。”

“阿秋,茶涼了可以再溫上,心不要涼就好。”

荻秋笑了笑:“真沒想到這種話也能從你口中聽到,看來要多拉你來聽幾次禪,這樣你就不會永遠一副面冷心熱的模樣。”

容瑾不以為然,目光淡淡地落在笙歌身上,“我聽說趙佳銘的父母有意讓他們倆訂婚。”

“你願意?”

“自然是不願意的。”

“那不就得了。”

荻秋擡手輕輕拂掉左手手背上的水漬,白皙的皮膚上有幾點淡淡的紅印:“抱歉,我離開一下。”

這廂,趙佳銘雖然目不斜視,但是眼角餘光一直注意這荻秋的動靜,見她離開,側首跟笙歌歉意開口:“稍等我一下,我去洗個手。”

他注意到的事情,笙歌自然也注意到了,她點了點頭,不以為意。

容瑾一直盯着她素白的手指伸向紫砂壺,茶水氤氲的清香迷蒙了她的臉,她嘴角挂着恬淡的笑意,溫暖而滿足。

剛才一遇見他就注意到她今天的裝扮,高高紮起的馬尾讓她本就仿佛還沒畢業的大學生,青春洋溢。

只是她今天的打扮只是為了趙佳銘而打扮。

想至此,他面色一沉,起身朝她走過去,在她身邊坐定。

笙歌看見他,嘴角的笑容消失不見:“容先生,這裏有人。”

容瑾兀自拿起她剛斟的茶水喝了一口,香醇怡人,一起生活了那麽久,他竟不知她也會茶藝。

“讨杯茶而已。”

“那是我的杯子。”她有些不悅。

他把茶杯輕輕放下:“哦?那冒犯了。”

笙歌無語,取了一只新的杯子倒滿推給他:“這才是你的。”

說罷,拿起自己的杯子抿了一口。

容瑾看着她的動作,幽幽開口:“你的杯子我剛剛喝過了。”

笙歌臉色一變,差點沒被茶水嗆着,瞪着他的目光有些氣急敗壞。

容瑾抿唇,率先起身:“走吧。”

“我等人。”

“他不會回來了。”

她狐疑地看着他:“你怎麽知道?”

容瑾不回答,握住她的腰,把她從坐墊上提起來:“阿秋就是趙佳銘的前妻。”

笙歌并不吃驚,只是微微蹙着眉。

他注意到她的異常,詢問開口:“怎麽了?”

“跪久了,腳麻。”

禪室是采用跪坐的姿勢,她跪了好幾個小時,此刻腿麻得發軟。

話落,只覺得身體一輕,容瑾不由分說地俯身把她抱起,她驚呼:“容瑾你放我下來,這裏是寺廟。”

“現在和尚也可以結婚。”

“……”什麽跟什麽?

他抱着她,卻好像空無一物般,健步如飛。

笙歌揪緊他的衣領,把頭埋進他懷裏,難得溫順。

容瑾感受到她的動作,低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笙歌卻只是想,這裏的禪師跟她大都相熟,不能讓他們看到這個模樣的自己。

不然真的是……丢臉!

容瑾不知她心間的百轉千回,幹脆利落地把她塞進自己的車裏,然後大步邁到駕駛座上啓動車子。

笙歌一驚,試着去開車門,鎖了。

“容瑾,你放我下去。”

他仿佛聽不見她的聲音一般,車子緩緩滑進馬路:“安全帶系好!”

她也不做無用之功了,冷冷地盯着他的側臉:“你的朋友荻秋在等你,而我的朋友趙佳銘也在等我。”

“都說了,他們不會回來。”

仿佛心靈感應般,二人的手機同時收到一條簡訊。

笙歌收到的簡訊來自趙佳銘,依舊是溫潤紳士的口吻。

【秦小姐抱歉,我臨時有些急事先離開,下次我請你吃飯賠罪。】

相反,容瑾收到的簡訊僅僅兩個字,荻秋的話語簡潔明了。

【有事。】

事情頓時豁然開朗,笙歌抿了抿唇:“前面停下車。”

“這裏不能停車。”

“前方第二個紅綠燈左拐,那裏可以停車。”

“我不經過那裏!”

她壓下心底翻湧而上的惱火:“容瑾,你到底要做什麽?”

容瑾嘴唇動了動,吐出兩個讓她覺得雷轟轟的字眼。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說什麽?”

---題外話---一更

☆、153 153章 這輩子,你都休想得到她,休想

容瑾面不改色地開口:“約會。”

這次笙歌确認自己聽清了。

她惱怒道:“我們什麽關系,為什麽要跟你約會?”

他沉吟良久:“約莫是上過床的關系。”

話落,笙歌的臉登時五顏六色霎是好看償。

似乎嫌她還不夠臊,他在紅燈前停下車子,偏頭盯着她一字一頓開口:“關系夠不夠深入?”

最後兩個字,他咬得極重,還帶着顯而易見的揶揄撄。

笙歌不知道自己為何腦子中會出現各種不和諧的畫面,但是很顯然,她被容瑾的無恥震驚了。

容瑾忽略她欲剜了自己的眼神,慢悠悠地從儲物格中拿出一瓶水遞給她:“潤潤喉,再組織語言。”

“……”

“記得系上安全帶。”

“……”

笙歌悶悶地喝了口水,心裏把容瑾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她把頭扭向窗外,不想再理會他。

街邊的行道樹不斷地往後退,車窗玻璃映出她的影子,以及惱怒的臉色。

她偏了偏頭,好似注意到什麽一般,看向自己的手。

驀地,她的視線凝住了。

“怎麽了?”良久,容瑾淡淡的聲音驚醒了她。

她渾身一顫,迷茫地看向他:“呃?”

“你這樣盯着水看,難道是希望能把它看成可樂?”

好冷的笑話!

容瑾抿了抿唇:“下車。”

笙歌思緒猛地回籠,她看了眼周圍的景色,詫異極了,怎麽會是附院?

“看來你很想跟我約會,不過沒關系,檢查後應該還有時間。”容瑾解了安全帶,率先下車。

“檢查?”

“嗯。”

“你生病了?”笙歌一驚,連忙下車跟上他的腳步。

容瑾步伐頓了頓,一臉嚴肅地看着她:“對,我生病了。”

笙歌忽然想起在二李村的時候他經常咳嗽,而且是那種要把肺咳出來的那種,自然而然地問:“你是不是肺部出現了什麽問題?”

“關心我?”他的目光在她臉上探究着,想看出一絲端倪。

笙歌猛地回神,眉心蹙了蹙。

他這哪像生病?若是生病也頂多是裝病。

有種被作弄的感覺,她下意識地調轉腳尖往醫院外面走。

“不是我檢查,是你檢查。”

腰身一緊,容瑾扣住她的腰,不由分說地往醫院裏拖,直到走到皮膚科門口,笙歌終于明白他要她做的是什麽檢查。

護士已經出來叫人了,笙歌還在走廊上與容瑾僵持着:“我不做。”

他拖着她往診室走。

她掙紮着,奈何二人之間力量過于懸殊,被他半推半拉進診室。

“容瑾,這是我的事情,你沒有權利幹涉。”

“我答應你,等你檢查完,只要你不願意,我不會再幹擾你生活。”

笙歌一愣,他已經放開她的手,大掌寵溺地在她腦袋上揉了揉:“乖,一會就好。”

“秦歌?”身後,醫生的探尋的聲音響起。

她深深吸了口氣,轉身朝她走過去:“我是。”

***

施維維有些緊張地絞着手指,面前的醫生一邊看着檢查報告一邊用眼角餘光悄悄打量着她。

她的主治醫生去國外參見研讨會了,她的腿太疼了,所以就随便挂了一個骨科主任的號。

“醫生,我的腿是不是出了問題?”

“你的腿是怎樣疼的?”

“刺刺的,骨頭裏跟什麽東西啃咬一樣,有時候會腫脹,用熱毛巾敷了之後會好些。”

“最近有在吃藥?”

“有。”她把最近吃的藥名字都報出來。

骨科主任了然地點了點頭:“這些藥都沒問題,按理說不會發生你說的這種狀況,我給你安排一個理療療程做做看。”

施維維沉眉思索了片刻,從包裏翻出一小甁白色的藥丸:“醫生,這是我家人從國外帶回來的進口藥,我除了剛才說的那些藥後,還配合着吃這種藥。”

骨科醫生拿着藥看了片刻,驀地神色一凝:“這個藥你吃了多久了?”

“快半年了。”不知為何,她的內心有些忐忑不安。

看着他乍變的臉色,施維維站起身急切道:“醫生,這個藥有問題嗎?”

“這是國外的一種新藥,聽說效果好,但是副作用也很大,國內根本就不提倡用來輔佐治療,你的腿應該就是吃這個藥的副作用引起的。”

施維維的身子頹然地滑到椅子上,心底好似有無數鋼針在敲打着,很疼。

她聽說她昏迷的三年,容瑾給她治療使用的都是國外最好的進口藥,她醒後,依然如此。

雖然半年前,他對她撂下狠話,但也沒有真正對她撒手不管,她雖然會埋怨他,但是心底對他卻還是無比信任。

可是為什麽?

阿蘭不敢擅做主張給她随便吃藥,那麽這背後肯定是容瑾授意。

她捧着臉,眼淚從指縫中滑落。

阿瑾,為什麽?我那麽渴望站起來,你卻千萬百計地要廢掉我的腿,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

怎麽可以!

施維維捏着報告單,失魂落魄地在醫院行走着。

腿上傳來的鑽心疼痛讓她幾乎站不住身子,她扶着牆壁,牙齒咬得發軟。

良久,疼痛才緩了過去,她已是滿頭大汗。

她擡手擦掉額頭的汗,打算繼續行走的時候,頓時如被雷劈一樣呆怔在原地。

怎麽會是她?

施維維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不遠處,那個紮着馬尾,穿着嫩黃碎花裙子的人不是顧笙歌是誰?

這不可能!

她心下發顫,顧笙歌已經死了,半年前容瑾也已經證實她的死亡,為什麽她會還活着?

不是她,絕對不是她。

她的腳無意識地朝笙歌的方向挪了過去,腳剛擡起,卻怎麽也放不下。

她看見容瑾追着顧笙歌出來,二人似乎在争執着什麽,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施維維只覺得腿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砰”地一聲跪倒在地板上。

巨大的聲響引來了無數人的旁觀,甚至有好心人走過來伸出手要扶她起來。

她的目光卻緊緊鎖着遠去的兩道身影。

顧笙歌沒死,她不但沒死還活得那麽好,能蹦能跳,甚至她還能在容瑾眼底看到滿滿的寵溺。

可是她呢?

半年來戰戰兢兢,容瑾說一她從來不二,卻換來一個殘廢的結果。

她處心積慮,到手來什麽也沒有,而顧笙歌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他所有寵愛,她不甘心,憑什麽?

喉頭湧上一陣鹹腥,她呵呵笑着,淚流滿面。

恨意頓時席卷了全部感官。

容瑾,你不忍休怪我不義。

你不是想跟顧笙歌在一起?

這輩子,你都休想得到她,休想!

“小姐,你沒事吧?”路人擔憂地看着她。

施維維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顫顫地支起腿從地上爬起。

看着她消失的身影,路人淬了一口:“本來看你可憐才想幫你一把,沒想到好心沒好報,倒黴!”

***

笙歌從診室走出,臉色就有些不好看。

容瑾眉心擰緊,闊步朝診室走去,卻被笙歌攔住腳步:“不用去了。”

“那你願意說?”

“容瑾,我已經做完檢查了,你要遵守諾言,不再幹擾我的生活。”

他的臉色瞬間很難看,拿下她的手:“你哪兒都別走,我去去就來。”

笙歌看着他走進診室的背影,扯了扯唇,轉身離開。

容瑾在走廊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笙歌的身影。

該死!

早該知道她不會乖乖待在原地等他。

他追出醫院大樓,眼尖地看到那抹嫩黃的身影。

跑過去拉住她的手,他有些氣急敗壞:“去哪?”

笙歌有些木然:“知道了?”

“我們不除了。”

“那是因為根本除不掉!”她一指一指地掰開他的手指,語氣很平靜:“你不用自責,沒關系,我不在乎。”

“不,你在乎。”容瑾倏地把她緊緊揉進懷裏,力氣大得似乎要将她揉碎,他在她耳邊呢喃:“歌兒,對不起。”

---題外話---二更。

☆、154 154章 別抱那麽緊,我疼【4000+】

笙歌渾身疼得發顫,不知道是因為他的動作還是他的話語,她嗫嚅着:“容瑾,別抱那麽緊,我疼。”

容瑾神色一頓,連忙松開手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哪裏疼?”

“哪裏都疼。你說的對,我在乎,沒有一個女人不愛美,包括我,這些傷疤時時提醒着我過去的那段痛苦的日子,疤痕消不掉,過去也抹不掉,事已至此,覆水難收。容瑾,我不跟你糾結誰對誰錯了,反正在感情裏總要吃點苦頭才能幡然醒悟,我接受你的道歉,從此以後我們兩訖吧!撄”

“施維維的事情只是一個誤會。”

她苦澀一笑,回憶起出事前的那個電話:“我知道,我還知道當初你并沒有去B市。”

我甚至偷偷開車想去找你問清楚,可是沒想到……

他的目光倏地變冷,“那是為什麽?顧笙歌,給我個理由?”

笙歌阖了阖眸:“我們不合适,容瑾。”

“哪裏不合适?從過去将近半年的婚姻來看,我認為我們之間身心都無比契合,難道你能否認你還愛着我的事實?償”

他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逼得笙歌不自覺地往後退。

她深吸了口氣:“別逼我。”

容瑾停住了腳步,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攬着她朝停車的方向走去:“我送你回去。”

車廂裏,靜默無言。

他不開口,笙歌也樂得清靜。

車子在別墅門口停下,她連忙下車。

容瑾看着她的背影緩緩開口:“歌兒,我不逼你,但是你也別逼我,因為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事,半年前我能毀了顧氏,現今我也能,縱使你大哥有力挽狂瀾之力,但是在青城,跟容氏硬碰硬的話,沒有一家企業能抵不過容家的財力。”

笙歌回身的時候,車子已經疾馳而去。

她眉頭蹙緊,剛才容瑾說的是“大哥”?

他早就知道黎臻是大哥?

她突然記起容瑾說當年

再顧如初,容少高調示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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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一回到青城,生活就好像回到了原來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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