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一回到青城,生活就好像回到了原來的軌跡

了不起啊,了不起啊……

就知道欺負他這孤家寡人,不知道他天天生活在風口浪尖嘛!

這廂,容瑾挂斷電話,眸中晦暗一片,他在原地呆坐了良久,才俯身從抽屜最底層翻出煙和打火機。

把煙叼在嘴邊,剛打算點燃的時候,他的動作頓了頓。

下一瞬,他熄滅打火機,連同煙支毫不猶豫地丢進垃圾桶。

笙歌開門出來的時候,正好瞧見這一幕。

她愣了愣,才朝他走過去,這才注意到他的頭發居然還滴着水,水珠順着他的脖頸滑進睡袍的邊緣,濡濕了一片。

容瑾似乎并沒有察覺到她的走近,低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麽。

笙歌看他的濕頭發,心裏頓生幾分不悅,這麽冷的天氣,怎麽任由着濕頭發不去管,非得感冒不成!

剛這麽想着,就聽見容瑾壓着嗓子低低咳了起來。

很壓抑,聽得人很難受。

她許久不曾聽見過他咳嗽,若不是李媽剛才提起,她都幾乎忘了這件事。

聽向啓說,這還是因為她落下的病根子。

心,驀地揪痛一片。

笙歌阖了阖眸,再不遲疑地撿起他扔在床頭的幹毛巾,打算替他擦頭發。

孰料,還沒碰到他的頭發,手腕傳來一陣劇痛,容瑾倏地握住了她的手,看向她的目光有些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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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疼得直冒冷汗,但是對上他陰沉的目光時,微微有些吃驚。

她抿着唇,注視着他溫聲開口:“容瑾,你不把手放下的話,我沒辦法給你擦頭發。”

一道異光滑過容瑾的瞳孔,他失神了幾秒後,終于慢慢松開手。

手腕被他握過的地方已經通紅一片,笙歌瞥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攤開毛巾替他仔細地擦拭頭發。

以前都是容瑾替她擦頭發,這時候換她來做,她只覺得心裏有些奇怪的感覺。

本以為是很簡單的事情,做起來卻有些難,容瑾身量很高,無奈現在又坐得筆挺,笙歌需要稍稍擡起手肘才能使出勁。

這樣的結果就是沒擦幾下,手就酸了。

“其實,你可以不用坐得這麽直。”她動作停了停,看着他的發頂思忖着開口。

容瑾擡眸看了她一眼,驀地伸出雙手抱住她的腰,他把頭埋在她的胸口,力道緊得仿佛要把自己嵌進自己的骨縫裏。

“不要動。”

他近乎呢喃的兩個字止住了笙歌正欲掙紮的身子,她低頭看了眼他緊貼着她的頭顱,有些無措:“可是你這樣子,我沒有辦法給你擦頭發。”

她心裏想得還是不能讓他感冒這件事。

容瑾安靜地伏在她胸口,沒有說話。

笙歌直覺他有些不對勁,于是放下毛巾,改用手指去撥他的手發:“容瑾,你怎麽了?”

“一會就好。”他的聲音裏有抹不易察覺的悲傷。

她嘴巴張了張,沒有再開口,指尖輕輕撥着他半幹的頭發,一點點地順開。

相對秦燃的發茬兒,他的頭發格外地柔軟,摸在手心格外地舒服。

笙歌想,原來她對這個男人了解地這麽少,她不知道他的頭發如此柔軟,她不知道他原來也有這麽脆弱的時候,她更不知道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竟然能夠找了她五年。

這樣的姿勢保持了很久,直到她站得足底有些微微發酸。

容瑾呼吸均勻,像是睡着了。

又維持原狀十分鐘之後,笙歌到底是忍不住挪了挪身子,方才動作,就感覺腰間的手又是一緊,容瑾在她懷裏緩緩地擡起頭來。

她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地躲開他的注視,“我只是腳有點酸。”

話語剛落,就感覺身子一輕,容瑾把她安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只大掌固定住她的腰身不讓她滑下去,一只手力道适宜地揉着她的小腿,聲音啞啞的:“這樣還酸嗎?”

笙歌在他認真的目光下點了點頭,況且他揉得她确實很舒服。

容瑾垂眸,從腳踝處開始按着,随着他的大掌上移,他的呼吸也越發沉重起來。

她剛沐浴完,貼身衣物外只裹着一件及膝的睡袍,小腿本來就光溜溜地露在外面,而睡袍因為此刻的姿勢早已滑到了膝蓋上。

容瑾替她揉膝蓋的手指猶豫了片刻,果斷的鑽進她的睡袍裏,微涼的手心貼上溫熱的肌膚時,她的身體忍不住顫了顫。

他感受到她緊繃的身體,手在原地停留了片刻,直到掌心慢慢熨燙起來後,才繼續她的身上游走。

他的動作很溫吞,但是大掌所過之處無不撩起一片火原,他太熟悉她的身體了,知道那一寸肌膚最容易點燃她的渴望,不多時笙歌便抱着他的脖子癱軟在他懷裏。

見狀,容瑾眸色一深,抱着她起身,掀開笙歌剛鋪好的被子,把她放進柔軟的床榻間。

他的眸光沒有以前那種渴望,寂寂如水,可那濃墨般的深潭深處卻像有魔力一般吸引住笙歌。

此刻的容瑾,渾身籠着淡淡的憂傷,笙歌不曾見過這樣的人,也不忍心拒絕這樣的他。

她勾着他的脖子,主動湊上自己的唇,她銜住他的薄唇,研磨了幾下離開後,移到他的眉眼處,耳廓、鼻尖處一點點地取悅他。

容瑾沒有動,任由她舉動,只是在她再次吻上他的唇是時候,瞬間反客為主。

不若往日的粗暴,他把她的身子壓下去,重複着她剛才的動作,一點點耐心地打開她的身體。

當二人終于坦誠相見,笙歌羞得滿面通紅。

在情事上,她終究是生澀的,再加上半年多不曾做出這種事情,以至于到了最後關頭的時候,她的緊張達到了極致。

容瑾蓄勢待發,卻又怕弄傷了她,他忍住想要狠狠要她的沖動,捧着她的頭顱輕輕吻着,好聽的暗啞嗓音從他喉間溢出:“乖,別那麽緊張。”

笙歌的身體因為這句話,莫名地放軟了些許。

與此同時,容瑾扣住她的手指,與她合二為一。

她的身體其實有些疼,但是看着容瑾極力隐忍的臉龐,她終究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

疼痛很快就過去,二人身體的完美契合使得過程無比地順利。

容瑾把她緊緊地擁進懷裏,撥開她貼在額前汗濕的頭發,吻着她的額頭,寵溺地開口:“累嗎?”

“累,比跑十圈還累。”笙歌安靜地蜷進他的懷裏,動都不想動。

這句話莫名地愉悅了容瑾,下巴抵着她的頭顱低低笑着,笑着笑着又翻過身把她壓住:“那你歇歇,我不累。”

當渾身的渴望再次被挑起,笙歌心中無比後悔剛才的心軟,可是話語來不及出口,已被盡數撞碎……

窗外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冷雨敲打着窗戶玻璃。

而一窗之隔的卧室的溫暖如春……

笙歌次日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猶如散架了一般,某個不知疲倦的男人竟然纏到快天亮才放她去休息。

在昨夜的容瑾身上,她總算體會到了如狼似虎的深意。

她動了動,發現腰上環着一只手,扭過頭去,果不其然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

心底不免有些訝異,容瑾的作息向來規律,這樣日上三竿還不起床倒是鮮少見到。

這樣細看,笙歌發現他的五官真的生得極好,心思一頓,她的手指虛空擋住了他的眼睛,就這樣注視着他眼睛下的鼻子和微抿的嘴唇。

這樣相似的輪廓,世界上相像的沒有幾人,為什麽她愣是沒認出來?

想起在青大校門口容瑾說自己不在乎他時不滿的語氣,笙歌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她兀自笑着,卻不知容瑾已經悄然睜開了眼睛。

“睡飽了?”他拉下她的手放在唇邊咬了下,初醒的嗓音有些啞。

“疼!”笙歌蹙緊了眉心,急忙抽回手:“容瑾你屬狗的是不是?”

“差一點就如你所願了。”他淡淡應了一句。

笙歌卻懵了:“什麽?”

容瑾看着她一臉懵懂的模樣,伸手把她重新攬進懷裏:“困,再睡會。”

“你不用上班嗎?”她掰着他的手。

“今天周末。”

“幾點了,還不起來,等下李媽他們不知道會怎麽想。”她不滿地掙紮着。

“恐怕她早就想到了,不然怎麽會讓我們這麽安穩地睡到這時候?”

笙歌想想也是,她身體也疲乏,于是又沉沉地閉上眼睛,感覺到懷裏女人不再亂動,容瑾終于滿意地勾了勾唇角。

笙歌是被水聲吵醒的,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在浴室中,而容瑾抱着她,正在給她清洗身體。

見她醒來,他的眼底有抹愧色:“對不起,我忘記了。”

她初醒的腦袋本就朦胧,這次更是被他莫名其妙的話語搞得有些懵,疑惑的看着他:“怎麽了?”

容瑾抿了抿唇,用寬大的浴巾把她緊緊包裹住:“我忘記你例假時間就在這幾天了,如果知道,我昨天晚上會克制住。”

笙歌一愣,腦袋轉了兩個小周天後才明白他在說什麽,在反應過來的瞬間,臉紅得頓時如熟透的鴨子。

瞌睡蟲早就跑得一幹二淨,她從懷裏站起身欲哭無淚地趕着他:“你先出去!”

容瑾清了清嗓子,起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側着頭:“幹淨的衣服在架子上。”

“知道了!”笙歌懊惱地應了一聲,只覺得丢人極了。

容瑾眼角餘光瞥見她懊惱的神色,緩緩拉上浴室的門,放下門把手的瞬間,他的唇角不自覺地揚起。

她看着浴室門合上,這才取下架子上的衣服,剛打算套衣服,就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那個啥……她好像沒帶進來。

不是,她根本就不是自己走進來的,而容瑾一個大男人恐怕也不知道這東西。

她裹緊了浴巾打算出去取的時候,浴室的門鎖響動,容瑾開門走了進來,他把一包藍色的物體遞給她,“我想你需要這個。”

笙歌:“……”

木然地接過那個藍色物體,她心裏默默地想,或許她小瞧這個大男人……

容瑾看着她還沒穿好衣服,不悅地擰緊眉心:“需要我幫忙嗎?”

“其實,你可以出去了。”笙歌不自在地別開眼睛。

“天氣涼,不要拖太久。”說罷,他轉身離開。

笙歌處理好自己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容瑾正盯着床發呆。

“怎麽了?”她狐疑地走過去,發現他的視線落在床單上一抹微紅的印記上,頓時再次囧得耳根子通紅。

“我只是在想,這個要怎處理才好。”身側的容瑾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地開口。

她深深吸了口氣,直接伸手把床單一掀,蓋住那抹印記:“我來就好。”

☆、229.229章 她心裏有股沖動,一股忍不住想親吻他的沖動

容瑾看了她一眼,然後俯身利索地把床單卷起朝浴室走,“這幾天不要碰冷水,我讓李媽熬了紅糖水,下去記得喝。”

“你這是?”

“洗床單。撄”

笙歌因為他的話語腦子放空了幾秒,這才吃驚地跟上他的腳步。

浴室裏,容瑾捋着袖子,正俯身在水龍頭搓着床單上紅色印跡,神色認真。

她一下子就怔住了。

在她的印象裏,他是學風嚴謹的容教授,是一絲不茍的容醫生,是高高在上的容總,可無論哪個都與面前這個洗床單的居家男人對不上號。

而且他現在洗的還是……

笙歌耳根子有些紅,清了清嗓子才小聲道:“容教授,你不用……償”

“在國外留學的那幾年,很多事情都是我自己做的。”還沒說完,容瑾已經打斷她的話,他扭頭看了她一眼,最後目光落到她的涼拖上,眉心頓時不悅地擰緊:“換雙拖鞋,在外面等。”

她看了眼自己的腳趾,才擡頭看向他手裏的床單,略有些尴尬地開口:“其實,髒了可以直接扔掉的。”

話落的時候,她明顯察覺到容瑾的手勢一頓。

浴室門寂靜一片,唯有水流的聲音清晰入耳。

“但是,既然已經洗了……那就洗吧!”最終,還是笙歌打破了沉默。

容瑾頓了片刻後,沖幹淨手上殘留的泡沫,然後關閉水龍頭起身把手拭幹。

他走到她面前,不由分說地抱起她往外走,言語裏很不悅:“我的話聽不懂?”

笙歌勾住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看了眼已經浸濕的床單,“床單不洗了?”

腰上的手一緊,容瑾的聲調有些奇怪:“我等會讓李媽上來扔掉。”

她聞言,眼底有藏不住的笑意。

容瑾見狀眸光一沉,闊步走到床邊,把她放在床上後,找出了一雙棉拖,俯身捉住了她的腳,親自給她換鞋。

笙歌盯着他的頭頂,輕聲開口:“容瑾,你第一次這麽伺候人吧?”

“嗯。”他沒有擡頭,脫下她的另一只涼拖用手心把她的足底熨暖後,才給她套上拖鞋。

腳底的暖意循着血脈而上,她只覺的渾身都暖烘烘的,笙歌的眼底有些濕潤。

容瑾起身,朝她伸出一只手:“下樓吧。”

笙歌握住他的手,順勢勾住他的脖子,印上他的唇,她愣了半秒後,随即環緊她的腰身,毫不客氣地回吻。

良久,他才放開他,手指摩挲她微腫的唇瓣,聲音啞透了,“你這女人,明知道現在不行……故意的嗎?”

笙歌臉色酡紅,她剛才壓根就沒想那麽多,只是……忍不住!

她想,或許是因為他不顧髒為她洗床單,或許是他低眉為她換鞋的動作太溫情,讓她心裏有了一股沖動,一股忍不住想親吻他的沖動。

她想吻這個全心全意愛她的男人,也想吻這個她願意耗盡餘生去愛的男人。

簡單來說,那就是荷爾蒙上腦了。

想至此,她擡頭蹭了蹭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認真開口:“容瑾,我承認我有很多不足,但是我承諾,從今天起,我會努力當一個合格的妻子,一個合格的容太太。”

容瑾握着她腰肢的手緊了緊,聲音依舊暗啞:“再說一遍?”

笙歌擡手揉了揉他的耳朵,狐疑不已:“是耳朵裏長繭了嗎?我都已經說得這麽清楚了。”

容瑾捉住她亂動的手:“不鬧。”

話落,笙歌不高興了,她誠誠懇懇的話語怎麽在他口中就變成鬧了?

她不悅地掙脫出他的身子,悶悶道:“那你當我在鬧好了!”

說罷,她負氣地轉身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手剛觸及門把手,身子就從後面被人擁住,容瑾把頭埋在她的脖頸間:“抱歉,我以為昨天晚上你沒有忍心拒絕我是看我可憐。”

可憐?

這兩個字從容瑾口中說出來,讓笙歌有些吃驚。

她昨天确實是心軟了,但是她把自己重新交給他難道只是因為看他可憐?

笙歌覺得好笑又心疼:“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身後的容瑾一言不發。

她掰開他的手,轉過身子看向他,“容瑾,昨天晚上我就覺得你有些不對勁了,到底怎麽了?是不是因為商博的電話,他提到了容老爺子血液裏的藥物成分和當年的一模一樣,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種藥物并不是醫院常規藥,還有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容瑾聞言擰了擰眉心,看向她的目光有些沉:“藥物的事情你早知道?”

笙歌嘴巴張了張,不知道如何作答。

容瑾的眸光危險地眯起,語氣已是無比篤定:“李婷?”

“是我多問了幾句老爺子的身體狀況,李一刀只是如實告知,關于藥物的事情,她是路過主任辦公室的聽到幾句你們的談話,具體的,她一無所知。”她解釋道,不想因為自己失言的事情牽扯到李婷。

容瑾沉沉地盯了她幾秒後,才開口:“我不會對她做什麽。”

笙歌提起的心可算放下,她擡頭看向他:“所以下藥的人是施維維?她為什麽要對老爺子下藥?”

“這件事情你別管。”容瑾的聲音有些冷,顯然并不打算回答她的問題,把她挪到一旁後,開門率先走了出去。

“容瑾,我們是夫妻,我不願意你再跟之前那般什麽事情都瞞着我,這樣我會覺得你一點都不在乎我的感受。”她盯着他的背影,緩緩開口。

容瑾聞言,停住了腳步,他扭頭冷冷地看着她:“顧笙歌,時至今日,你怎麽還能說出我不在乎你這種話來?”

笙歌本不想跟他吵架,可聽着他此刻的話語只覺得有些難受:“你若是在乎我,為什麽連親子鑒定這種事情都瞞着我?”

她緩步走到他面前,掌心握緊:“你若是在乎我,怎麽會逼着我成為你的棋子?容瑾,難道你能否認,從我簽下離婚協議書開始,我就已經掉進你設的局裏?”

容瑾看着她,眸光有些晦澀。

笙歌扯唇苦笑:“亦或是你從倫敦回來之後就在設局,你逼着我離開,縱容施維維的新聞大肆報道,你知道就算我不會,大哥也會反擊,你的本意就是想讓這件事情鬧大,否則後面的發布會怎麽會精彩?”

“你讓小四透露精神病院的地址給我,讓我察覺到精神病院,而你篤定我會找你确認,于是實話實說讓我去找季琬君的下落。于是,多多莫名其妙生病了,正巧,我認識的人裏卻有一個現成的獸醫,那就是顧如年,好巧不巧,他上班的寵物醫院正好就在青雲西路,于是我就順水推舟打聽了一些精神病院的事情。”

她頓了頓:“可是,這世上哪有這麽巧的事情?或許你早就知道顧如年上班的地方,又或許多多生病就不是一個意外,我記得小四送餐的時候每次都會提到多多,有幾次甚至故意跟它擦身而過,難道他只是愛狗?可據我後來的了解,他并不喜歡狗。”

“我相信顧如年會訓狗這件事你應該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怎麽看出我的異常,但是他的無心之舉,卻讓我和語兒闖入了精神病之中,而我的出現引起內部人員的注意,他們開始防着我,注意着我的一舉一動,讓我再也沒有理由接近精神病院,于是我想到了容皓。”

“只是因為發布會的關系,我并沒有來得及接近他,我拜托米拉幫我拿到了發布會的入場邀請,我的原意确實是想毀了發布會,我也做好了一切準備,然而季婉君的出現卻出乎我的意料,那時候我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布得局,我,成為了你一枚舉足輕重的棋子。容瑾,我自認棋技一流,在你面前卻成了班門弄斧!”

“這樣的結果你不滿意嗎?我只是想幫你把受得委屈讨回來而已。”容瑾擡手輕輕撩起她已經激動而掉在額前的頭發。

笙歌偏頭躲開他的觸碰,她笑了,笑容有些苦澀:“滿意,我滿意至極。可是難道你不明白,我們既是夫妻,就應該互不欺瞞?”

容瑾的手緊了緊:“你沒有必要攪和到這些事情之中,歌兒,我說過,你只需要當好容太太就可以了。”

---題外話---抱歉,淺淺重感冒,頭昏昏沉沉難受,不知道還能不能寫出二更,大夥明天再來吧~

天氣變化,寶寶注意保暖~

☆、230.230章 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笙歌神色一冷,腹部傳來的絞痛,逼迫她微微彎了腰,“然後?像只金絲雀一樣被你豢養,對自己丈夫所做的事情和安危一無所知?”

氣氛頓時凝滞,容瑾抿唇一言不發,她的額頭随着時間推移慢慢沁出了冷汗。

他察覺到她的異常,蹙眉扶住她,“是不是肚子痛?撄”

“我沒事!”她推開他的手,嘴唇咬得有些發白。

“顧笙歌,甩什麽小孩脾氣?”容瑾再不廢話,抱起她朝卧室走去。

笙歌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過往她生理期疼痛的狀況并不明顯,但是這次卻疼得有些手腳發軟,想來還是跟昨夜的縱欲有關。

她掙紮幾下無果後,索性不再掙紮,容瑾這個人固執起來比她更可怕。

他看了眼雜亂的床,把她放在一旁的椅子上,“你先在這坐會。”

笙歌看着他拿出幹淨的床單鋪床,背光的側臉輪廓格外好看償。

眸子垂下,直到容瑾的腳出現在她眼前。

笙歌任由他把自己抱上床,聽着他在耳邊淡淡吩咐道:“我要出門一趟,待會我讓李媽把飯菜給你端上來。”

說罷,替她掖好被角,不等她回應轉身離去。

果然不多會,就聽到院子裏傳來汽車駛離的聲音。

笙歌擰了擰眉,拿起手機撥通了別墅的內線,“李媽,我記得藥箱第二格最右邊有個綠色的藥盒子,你待會幫我一起拿上來。”

十來分鐘後,李媽端着飯菜上來,除此之外還有一碗氤氲着熱氣的紅糖水和熱敷袋。

“藥呢?”她掃了一眼,并沒有看到自己要的東西。

李媽掀開被子一邊把熱敷袋放到她的肚子上一邊開口:“少爺剛才出門之前吩咐了,說不要讓太太吃藥,太太,這樣會不會好些?”

熱敷袋确實舒緩了一些腹部的疼痛,笙歌便沒有再說什麽。

“太太,先喝點粥墊胃再喝紅糖水吧。”

她接過李媽遞來的粥喝了幾口,擡了擡眸:“秦燃呢?”

“在樓下看電視呢!”

笙歌不再多問,喝完粥卻拒絕了喝紅糖水,就像姜茶一樣,她聞不習慣那個味道。

李媽見狀也沒有刻意勉強,囑咐她好好休息後便端着空碗下樓。

她阖眸倚在床頭,腦中把所有事情過濾了一遍。

她原本只知道施維維肚子裏的孩子不是容瑾的,直到聽到季婉君在發布會的那些話之後才恍然大悟她的孩子竟是容世傑的。

但是,容瑾很明顯是知道的,只是在當初做親子鑒定的時候她也在醫院,她親眼看着容瑾和施維維的檢體送進實驗室,她後來也去醫院查過,确認數據并非造假,那麽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檢體被換了。

雖然只是寥寥數次見面,但是笙歌知道容世傑這個人警覺性很高,容瑾要從他身上下手,并不容易。

除非……

眼睛倏地睜開,她看向床頭櫃上震動的手機,眼底微詫。

電話剛接起,那端便傳來沈纾急切的聲音:“小歌,顧大哥在哪?”

“大哥一直在青城,你怎麽會這麽問?”她一凜,直覺到沈纾語氣中的不對勁:“阿纾,發生什麽事了?”

“真的在青城嗎?”沈纾再次确認。

“我昨天剛和他通過電話,他剛出差回來,還約了我吃飯。”笙歌拿下手機,看了眼時間,按沈纾的作息規律,這個點早應睡熟了才對:“阿纾,你怎麽會突然想起問大哥的事情?”

沈纾沉默了片刻才開口:“小歌,我沒事,我只是确認一下。”

“确認什麽?”笙歌狐疑。

“我剛才夢見顧大哥了,我夢見他死了……小歌,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很不安,我好害怕,我告訴自己要忘了他,我也打算接受向啓了,可是為什麽……為什麽會做這樣的夢?所以我醒來的第一反應就是找你确認,我潛意識地害怕他跟六年前一樣再次出事,甚至直到現在我的手還在發抖……”電話那端,阿纾說着說着就哭了。

這樣的夢魇她也做過無數次,笙歌深深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好聽起來更有說服力一些:“阿纾,你聽我說,只是一個夢,大哥在青城,他能說會跳,活得好好的,別被你的夢魇困住……”

“不,太真實了,是黎臻的臉,我看到他躺在病床上,流了那麽多血,臉上、身上全部都是,小歌,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沈纾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是那種你把刀子戳她身上,她都咬牙忍着不掉一滴淚的人,但是現在卻哭成這樣。

笙歌不免詫異,不知為何心中也生出幾分不安來,她掀開被子起身,朝書房走去,“你等我幾分鐘。”

她打開電腦,把手機打開到免提的狀态,半哄半安慰着她:“阿纾,你答應我,我等下給大哥發視訊消息,如果他接了,就說明他沒有事,那麽你就無需過分擔心。”

沈纾帶着哭腔的聲音傳來:“好。”

笙歌撥通了視訊請求,提示音響了一陣子不見黎臻接起自動斷掉後,沈纾登時慌了:“小歌,他沒接,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她擰了擰眉,“可能在忙沒聽見,我再試看看!”

這次沒過幾秒,黎臻的臉就從顯示器裏裏切換出出來,笙歌松了口氣,想起阿纾的擔憂,她不免又忍不住責備了他一句:“剛才你去哪了?”

黎臻愣了幾秒,才緩緩開口:“剛才在忙,沒聽見,有什麽事?”

“你在公司嗎?”

問完這句話的時候,黎臻那邊的畫面晃動了一下,四周的聲音有些嘈雜,看來應該不在公司。

畫面再次定格的時候,他的臉上有些急色:“歌兒,我在處理一些事情,晚點給你回複。”

說完黎臻便切段視頻,大概是事情真的很急。

笙歌關掉電腦,把手機重新拿到耳邊,“阿纾,放心了吧?”

沈纾聲音有些啞,卻已經不哭了,她自嘲道:“小歌,我想我真的是瘋了。”

“誰又沒瘋過?阿纾,在我眼裏,你一向都幹脆利落,何苦在哥哥這件事上一直放不下?”在笙歌眼裏,黎臻對阿纾并非無情,只是她看不慣他不溫不火的态度。這麽多年過去,阿纾不應該只吊在一棵樹上,黎臻若是心裏真的在乎的話,必然也要有所行動,阿纾值得任何一個男人傾心以待!

沈纾沉默了幾秒,才緩緩開口:“小歌,我相信這世上人和人的相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容瑾對于你來說是救贖是注定,而黎臻對于我來說,大概是業障,我總有一天會修煉成佛,只是不是現在。”

笙歌挂掉電話後,在原地呆坐了很久,直至足底爬起一絲涼意,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剛才過來得太急,竟忘記穿上拖鞋。

腦中滑過容瑾俯身替她換鞋的畫面,她扯了扯唇角,想起他說的那句話。

他說,她是他的救贖。

***

笙歌早早來到了與施維維約定的茶餐廳,方偉把一個牛皮紙袋交到了她手裏:“笙歌小姐,這是你要的東西。”

她打開看了下,袋子裏有一本護照、一張下午一點四十五分飛往巴黎的機票、百萬支票外還有疊厚厚的身份證明。她勾了勾唇,哥哥,總能把每一件事情都辦得滴水不漏。

見狀,方偉起身告辭:“笙歌小姐,若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先回公司了。”

笙歌叫住他,“方助理,我還有一件事情想麻煩你一下。”

她湊近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方偉聞言微詫,“你真的要這麽做?”

笙歌篤定地點了點頭:“我必須這麽做。”

他點了點頭,迅速離開餐廳。

笙歌盯着窗外出神,直到眼角餘光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在她對面坐下。

她笑了笑,看向一身喬裝打扮的施維維:“你來了。”

施維維壓了壓帽檐,打量了四周一圈,前幾天被人跟蹤讓她始終心有餘悸。

“容瑾确實有派人跟着我,但是都被我甩掉了,所以盡管放心。”笙歌嗤笑一聲,緩緩開口:“施小姐,該帶的東西都帶了吧?”

施維維也緩緩鎮定下來,“那我要的東西呢”

笙歌瞥了眼桌上的牛皮紙袋,“都在這了。”

施維維見狀從包裏拿出一個信封交給她後,伸手打算去拿那個牛皮紙袋。

☆、231.231章 顧笙歌,算你狠

笙歌在她夠到牛皮紙袋之前,以迅不掩耳的速度把它拿回。

施維維撲了個空,頓時惱羞成怒:“顧笙歌,你什麽意思?”

她笑了笑,“沒什麽,只是在你離開之前,我想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容老爺子醒了。”

“你這時候跟我提起容老爺子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想過河拆橋?”她恨恨地盯着她,似乎沒料到她會出爾反爾。

笙歌不以為然一笑,“我只是聽說醫生給老爺子做檢查的時候,在血液裏檢測出抑制神經的藥物,你應該知道,老爺子有個習慣,每天睡前會喝一杯牛奶,而除了容叔之外只有施小姐你接觸過他的牛奶。”

話落,果不其然地看到施維維臉色一變,“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償”

笙歌眸光驟冷,看着她一字一頓道:“你可以不明白我在說什麽,但是我想你應該清楚那藥物的效用,也應該知道人若持續服用它的話,就會導致慢性死亡,老爺子之所以會在發布會上暈倒,就是因為藥物的作用發作了,施維維,你已經涉嫌了蓄意謀殺!”

“怎麽會?他明明告訴我這只是會讓人慢慢喪失行動能力的藥物,并不會危及生命!”施維維脫口而出。

“他?是誰?”笙歌微微眯起眼睛。

施維維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臉色有些不自然:“顧笙歌,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是給老爺子送過幾次牛奶,但是對于你口中的藥,我壓根就不知道,把東西給我,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互不幹涉!”

她急躁地起身去搶她手裏的東西,卻被笙歌輕輕避開,她看着她篤定開口:“我

再顧如初,容少高調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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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一回到青城,生活就好像回到了原來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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