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一回到青城,生活就好像回到了原來的軌跡

道的事情,那些董事自然心知肚明,明明可以到嘴的肥肉可最終不翼而飛,甚至還要付出慘痛的代價,你覺得他們會怎麽想?”

容瑾睨着她,嘴角泛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就好像,一切盡握在他手心的感覺,而确實,在某種程度,他确實是做到了。

笙歌垂眸想了想,“煮熟的鴨子飛了,他們自然不甘心,那樣的話,情緒必定激烈,那麽……”

她唇角勾了勾,“容教授,我發現你真不是一般陰險。”

G.N出了問題,董事會的那些人絕對會找決策人的麻煩,而現在容氏的決策人除了容世傑之外,別無他人。

但是這個合作案又是容瑾簽下的,他在股東會上那般信誓旦旦的保證,董事心中難免會有權衡,容世傑原來得來的人心也會漸漸失去。

無疑,這步瓦解人心的棋子,他走得很妙。

容瑾的喉間溢出低低的笑意,“承蒙太太誇獎。”

“只是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麽要把股份轉給我?不要告訴我真的是因為我一句話的緣故,容瑾,你這彎彎曲曲的心思,可不是我一句話能決定得了的。”笙歌瞪着他,狐疑不已。

聞言,他直勾勾地看了幾秒鐘後,幽幽地嘆了口氣,“連表個真心太太都要懷疑,真是挫敗啊!”

“……”她翻了翻白眼,“所以?”

“唔……沒有所以。”容瑾蹭着她的脖子,呢喃着:“就是單純地想告訴他們,你是我的太太,我願意把我所擁有的一切都給你,不惜餘力……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其他人休想觊觎。”

不惜餘力……

笙歌的鼻頭一酸,推了推他的腦袋,“傻子。”

“我是傻子,那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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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瑾拿下巴的胡茬兒紮着她脖頸,惹得笙歌一邊“咯咯”笑,一邊搖擺着身子四處躲着,“好癢……你別鬧了。”

他不依不撓,逮住她,忽然翻身把她壓住,視線灼灼地盯着她,言語意味不明,“歌兒,我現在心裏有些不舒坦。”

笙歌的笑容頓時僵在了嘴角,“容瑾,關于當年的事情,等我們明天回青城,我找我哥……”

“不對。”容瑾蹙了蹙眉打斷了她的話,“你昨天說心情不舒坦的時候要幹嘛?”

她的腦袋有一瞬的短路,才試探地開口:“吃飯睡覺打豆豆?”

“嗯。”

笙歌歪頭思索了片刻,才認真地回答道:“你餓嗎?現在這麽晚了,很多飯店應該都打烊了,剛才我們開車過來的時候,我似乎有看到一個夜市,裏面應該還有吃的,不過你沒有吃過那些東西,估計吃不習慣……唔,對了,這附近應該有二十小時便利店,應該有些面包、泡面之類的幹糧,你要是真的很餓的話,要不要将就地去買一點吃?”

她一股腦地說完後,才發現容瑾的表情有些奇怪,“你起來一下,我去換身衣服,再陪你一起下去。”

身上的人紋絲不動。

笙歌知道他對吃食素來挑剔,可是S市并不是青城,她對這裏人生地不熟,并不知道此時此刻有什麽東西能滿足他的味蕾。

“不想吃?那我打電話問下前臺,看下廚房現在是否還有給客人準備宵夜。”她作勢要起身,可是方有動作,就被他按了回去。

“太太不覺得,你比任何的食物都要秀色可餐嗎?”他低低開口,聲音夾雜着她極為熟悉的情谷欠,“吃飯、睡覺、打豆豆?”

如此明顯的話語,她在他開口的瞬間就明白了。

果然不能太單純地理解他的話語啊!

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笙歌嫌棄地撇了撇嘴,“去洗澡,渾身都是煙味,臭死了。”

容瑾無奈地按了按額頭,一手繞過她的脖子一手繞過她的腿彎,穩穩地把她抱起。

她在半空中蹬了蹬腿,“哎,你幹嘛呀?”

容瑾手上力道收攏,視線幽幽地睨向沙發的方向,“難道你希望我在那裏……洗澡?”

笙歌:“……”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怕洗不了全身。”他突然若有所思地補充了一句。

她思索了幾秒,總算領會到他話語裏的深意。

“流氓!”

容瑾抱着她進屋,把她放入床榻間,眉梢挑了挑,“我先去洗澡,等下出來跟你一起洗……”

說罷,他起身慢悠悠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浴室門“啪嗒”一響,笙歌卻有種風中淩亂的感覺。

以後還能不能正視洗澡這個詞了?

☆、263.263章 結局篇02他手指停留的地方正好是她的右手無名指處

S市有個有名的約會聖地,叫做音樂廣場。

之所以叫做音樂廣場,是因為廣場上有座巨大的音樂噴泉,夜晚七點鐘,饕鬄的噴泉盛筵準時開始,美輪美奂,不少外地的游客慕名而來。

而此時,是下午四點鐘。西斜的太陽光線柔和,給行人身上鍍上一層金色的柔光。

廣場對面的步行道上,一對男女肩并肩在路上行走着。

男人面容沉俊,簡單的休閑褲毛線衫,外罩一件褐色的風衣,很普通的一身裝扮,卻因為他筆挺的身材,穿得比模特還有味道。

而他旁邊的女人做着跟他類似的裝扮,牛仔褲,套頭毛衫,還有外面的同款風衣,烏黑的頭發披在腦後,她手裏握着一串剛買的糖葫蘆,笑意淺淺償。

面容出衆的一對男女,頓時引來了無數人的注目。

這對男女正是笙歌和容瑾。

二人本來打算次日就回青城,但是由于昨夜“澡”洗得太久緣故,笙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後。

于是,容瑾非常體貼地把行程地推後了一天。

笙歌想,既是留下,就不妨逛逛S市,拉着他先去服裝店換了一身行頭後,就來到了這裏。

容瑾微微停滞住腳步,他一手抄着兜,一手捏着笙歌的手指,偏眸蹙眉問:“好吃?”

笙歌正攥着糖葫蘆往嘴裏咬,聽見他問話的時候頓了頓,她思索了幾秒,把自己咬過的糖葫蘆遞到他嘴邊,“你要吃嗎?”

容瑾擰眉看了眼那黏糊糊的東西,果斷地別開了臉,“不用,你吃吧。”

她不再理會他,兀自拿起糖葫蘆咬了口:“挺好吃的呢,小時候可饞這些了,就是吃不着。”

容瑾聞言,低頭睨着她,“青城沒賣糖葫蘆?”

笙歌嚼着東西開口的話語有些含糊:“當然不是,是因為小時候有一次,我在外面亂吃東西食物中毒,媽媽把給我買糖葫蘆的哥哥訓了一頓後,就再也不讓我吃這些東西了。算起來,我已經有十幾年沒有吃過糖葫蘆了,好想念……”

話還沒說完就感覺手上一空,本來已經到嘴邊的糖葫蘆瞬間到了容瑾手裏,他不悅開口:“既然知道不能吃還吃?不準吃了!”

笙歌委屈,伸手去夠他手裏的糖葫蘆,“我才吃了一顆呢,而且我那時候之所以會食物中毒,是因為我還吃了雪糕和其他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并不是單單因為糖葫蘆的緣故。”

此番解釋并沒有讓容瑾有多少動容,他依舊舉着糖葫蘆不讓她夠到,那架勢擺明了就是沒得商量。

笙歌惱啊,無比後悔剛才得一時嘴快,可又不甘心就這麽放棄那串糖葫蘆,跳起來去搶,“還給我!”

容瑾扣住她的腰肢,輕輕一扯,就把她扯進自己的懷裏,他擰眉不悅地看着她,“顧笙歌,你還是孩子嗎?”

她冷哼一聲,傲嬌地偏過頭,“不過一串糖葫蘆,你不給我吃,我等下回去再買一串好了,又不是只有你帶了錢。”

話落,容瑾攬着她的那只手在她口袋裏一摸,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錢夾就輕松地落到了他的手中,“錢也沒收。”

笙歌再次沒搶到錢包,氣得雙頰通紅,“容瑾,你到底是法醫還是賊?怎麽順東西手法這麽專業!”

容瑾把錢包塞進自己的口袋,幽幽開口:“我什麽都不是,此時此刻,我只是你的丈夫。”

“哼!身為丈夫不是應該疼愛自己的妻子?”

“嗯,所以?”

她下颌朝他手上的糖葫蘆擡了擡,憤憤道:“那你連妻子吃個糖葫蘆這麽簡單的願望都不願意滿足,算得上哪門子的疼愛?”

“性質不同,我是為了你的身體着想。”容瑾淡淡回答,擡手捏了捏她氣鼓鼓的臉頰,笑道:“很想吃?”

“不想吃!”笙歌潇灑地甩了句話後,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身後,容瑾盯着糖葫蘆喟嘆着:“本來想着要是你着實饞得話,就準許你吃這一次,既然你不想吃,那就扔了吧。”

随之一聲重物敲擊垃圾桶的聲音響起,笙歌的腳步僵了僵。

她深深吸了口氣,回頭剛打算發作的時候,一串紅彤彤的東西出現在她的面前,伴随容瑾淺淡的話語,“給你留了兩個。”

原本一大串的糖葫蘆頂部被他折了一段,木棍上只留下兩顆糖葫蘆,顯得有些孤零零地,笙歌沒接,而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不要?那一起扔了吧。”見她發愣,容瑾手一收,蹙着眉打算把剩下的糖葫蘆一起丢入垃圾桶。

她連忙眼疾手快地搶過,“要!”

好似為了證明自己話語的真實性一樣,她張嘴狠狠地咬了一口。

糖渣兒被她咬出脆脆的響聲,聽起來格外地喜悅。

此時的笙歌就如同孩子一般,毫無戒心和防備,簡單而又容易滿足。

而她,只有在自己面前才會露出這樣的模樣吧?

想至此,容瑾眉眼彎了彎,大拇指指腹在她嘴角滑過,抹去了紅色的糖塊,“慢點,又沒人跟你搶。”

話落,笙歌眉心瞬間擰緊,擡頭不滿地看他:“容教授,你是不是故意的?”

“嗯?”他困惑。

她把糖葫蘆棍子往他眼前一湊,“你自己吃看看?”

容瑾只看卻不吃。

“快點!”笙歌催促着,語氣有些不耐。

他這才啓唇輕輕咬了口,入口的味道很奇怪,很甜卻也……很酸!

“你不知道糖葫蘆越小越酸嗎?還特地挑了兩個最小的留給我?”她質問,語氣憤憤。

容瑾眉心跳了跳,關于這個問題,他還真的不知道。

見他不說話,笙歌只當他默認了,她把剩下的糖葫蘆往垃圾桶一扔,板着臉生氣地看着他,“我說你怎麽會這麽好心?不行,你得賠我一串。”

容瑾語塞,只能原路返回,去店裏再買了一串糖葫蘆回來。

笙歌臉上仍有怒容,但他卻注意到她接過木棍的時候,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

“等等!”驀地想到一個可能性,他握住她的手,低頭銜走了頂端最大的糖葫蘆。

與剛才別無二致的酸酸甜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而開,容瑾的臉色頓時一黑。

這頑劣的女人!

什麽越小越酸?她無非就是想騙他再去買一串糖葫蘆而已!

笙歌見行跡敗露,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以猝不及防的速度在他唇上印上一吻又分開,問他:“容教授,糖葫蘆好不好吃?”

容瑾沉着臉看着她,并不回答。

“不好吃啊,那我自己吃咯。”她喜滋滋地啃着糖葫蘆,眉目間盡是得逞的笑意。

看起來真是令人惱火啊!

容瑾長臂一伸,把她攬進懷裏,不顧此時是大庭廣衆,狠狠地堵上她的唇瓣。

餍足後,他才氣息不穩地放開她,盯着她的視線灼灼,薄唇緩緩吐出兩個字,“好吃。”

一語雙關,她在行人的注視下慢慢緋紅了雙頰。

二人自然沒有錯過夜晚的噴泉盛筵,五光十色的水霧在半空舞出各種各樣的圖案,笙歌忍不住驚嘆,“好美啊。”

容瑾偏了偏臉,正好把她雀躍的神色盡收眼中。

無數影像在她眼中流動,而他的世界靜若無聲,仿若就剩下了一個她。

笙歌察覺到異常,側首對上他的目光,璀璨一笑,“你在發什麽呆?”

容瑾摩挲着她的手指骨節,“我在想這裏還少了個東西。”

她垂眸看去,他手指停留的地方正好是她的右手無名指處。

***

他們只在S市逗留了一日便回到青城。

相比去S市之前的豔陽高照,今日的青城天空黑壓壓的,有些沉悶。

笙歌降下車窗,一股冷風湧入,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天氣變得真快。”

容瑾瞥了她一眼,重新升上車窗,“天氣預報說最近會大降溫,或許即将迎來今年第一場雪。”

“這麽早?”笙歌訝異,才十一月份初而已,青城一般十二月份才會下雪。

“該來的總會來。”

容瑾打開車上的財經廣播,主持人字正腔圓地播報着今日青城的股市資訊,“自從容氏內部傳來決策人更疊的消息後,容氏集團的股價今天迎來再次跌停……”

☆、264.264章 結局篇03他在她唇上溫存一吻低低道:“這件事。”

廣播聲持續有條不紊地傳來。

笙歌越聽眉頭越是擰緊,她看向正認真開車的容瑾,“是你做了什麽嗎?”

“太太,我這兩天都和你在一起,我能做什麽?”容瑾反問。

确實,這兩天二人都在S市,就算他想做什麽,大概也沒有時間,因為只要一閑下來,他便會以各種方式壓着她……唔,洗澡!

想至此,笙歌臉色一臊,把頭扭向窗戶外,被發絲覆蓋住的耳根微紅償。

容瑾從車鏡裏瞥見她的模樣,嘴角愉悅地上揚。

財經資訊已經不再報道容氏情況,轉而開始剖析全國股市的大環境,他眸光微微眯起撄。

容瑾把笙歌送回家後并不下車,“歌兒,我約了阿啓談點事,晚上不用等我吃飯。”

“知道了。”笙歌淡淡答了一句,解開安全帶打算下車,卻發現車門打不開,于是困惑地看向他,“開門?”

“你忘了一件事。”

“呃?”

容瑾傾身撈過她的腰貼近自己,在她唇上溫存一吻,低低道:“這件事。”

笙歌:“……”

他笑了笑,手繞過她推開了車門,指腹摩挲着她的臉頰,“進去吧。”

笙歌下車,欲要關門的時候,想起什麽般問了句,“晚上幾點回來?”

容瑾聞言饒有興致地看着她。

她囧了,妻子詢問丈夫什麽時候回來難道不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嗎?為什麽他看自己的目光這麽怪異……

容瑾頓了許久,才掀了掀唇,“會晚,先睡。”

她松了口氣,不過四個字而已,用得着想這麽久?她點了點頭,朝別墅裏走去。

容瑾盯着她的背影,眸色有些晦暗不明。

笙歌大概沒有想過,二人結婚這麽久,這還是她第一次小媳婦般的模樣問他什麽時候回來。

而他也不清楚此刻內心裏的感覺,但是總的來說……不壞!

容瑾再次啓動車子。

身後車轍聲響起,笙歌回頭,剛好看見賓利慕尚駛離。

她勾了勾唇,返身進屋。

***

容瑾來到約定地時,除了向啓外還有一個年輕男人。

二人在茶桌旁毗鄰而坐,年輕男人在泡茶,他氣質溫潤,眉宇間和向啓一樣萦繞着一股正氣。

看見他來了,韓哲斟了一杯氤氲着熱氣茶推到他面前,“聽阿啓說,你找到她了?”

“韓哲你是不知道,人家豈止是找到了,早就把人家吃得透透的!”向啓打趣道。

韓哲手勢頓了頓,才點了點頭,“挺好。”

容瑾端起茶抿了一口,“不是暫時回來,而是以後都在青城述職了?”

“對,調回來了。”

“為了她?”

話落,韓哲沉默了片刻,才回答:“我總跟自己說要放下,但到底只是自欺欺人,我聽說她過得并不好。”

向啓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息着:“我說你們兩個,這輩子怎麽就為女人所困呢?”

容瑾涼涼地瞥了他一眼,“難道你不是?”

韓哲眉梢挑了挑,有些訝異,“有情況?”

“前一陣子他把這幾年沒休的年假都給休了。”

“向警官休年假,還休了幾年的年假?這倒是新鮮了。”韓哲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致地看着向啓。

“豈止新鮮,已經鮮得開始冒芽兒了。”容瑾淡淡補充了一句。

一個犀利的法醫,一個敏銳的檢察官。

向啓慘遭圍攻,頓時苦不堪言。

“咳咳咳……我們還是回歸正傳!”向啓叉開話題,“對了阿瑾,鄭坤你找到了嗎?”

聞言,容瑾眉心一沉,“找是找到了,沒有得到什麽可用的消息。”

“意料之中。”向啓臉色亦是有些嚴肅。

韓哲聞言蹙了蹙眉,“還在查當年伯父的事情?”

“嗯。”容瑾應了句,他看向韓哲,“阿哲,我會讓商博再給你轉一筆資金,你讓她幫我繼續操控容氏的股價。”

韓哲抿了口茶,點了點頭,“好。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何要多此一舉?”

“既然做了就不嫌多。”容瑾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

韓哲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他們三人打小一起長大,只要其中任何一個人需要,無需多問都會相幫。

容瑾是如此,向啓是如此,而他韓哲自然也是如此。

“去我店裏吃飯吧,這陣子老頭子推了些新菜系,聽說還不錯。”向啓突然提議了一句,他看向容瑾,“阿瑾,你要不要把大妹子一起叫出來?”

“今天剛從S市回來,她累了。”容瑾想也不想就拒絕。

“啧啧啧。”向啓也不再勉強,三人起身出發。

手機提示音一響,容瑾放緩腳步,掏出手機查閱着未讀消息,是笙歌發來一張托着紅寶石袖扣的圖片,還有她的附言:【好看嗎?】

他抿了抿唇,迅速回了句:【手更好看。】

容瑾收起了手機,別墅那端的笙歌看到消息愣了片刻後,笑彎了眉眼。

***

果然如容瑾所說,接下來的幾天,青城迎來了大降溫,但是并沒有預料中的初雪。

陽光溫和,難得無風。

笙歌站在庭院中,看着正卷着袖子捯饬秋千架的容瑾。

男人抿着唇,陽光在他臉上灑下一層淡金色,他俯身打着釘子,曲起的手臂結實有力。

顧家的後花園有個秋千架,前些天也如今天這般的天氣,她在落地窗旁曬太陽看書,看着空蕩蕩的院子,想起顧家後花園她最喜愛的那個秋千,感慨了一句,“要是我們的院子裏也有個秋千架就好了。”

這句話正巧被剛午睡下樓的容瑾聽見,于是他二話不說,打算親力親為造一個秋千架。

容瑾感受到注視,偏眸看了她一眼,“怎麽出來了?”

“出來透氣。”笙歌回答,她走到他面前,把水杯遞給他,“歇會喝口水吧。”

容瑾此刻的手上都是粉塵,他視線重新移到木架子上,“手髒,等會我進去喝。”

“我喂你。”

他動作稍停,似乎覺得她的建議很不錯。

笙歌擡手把杯子擡到他的唇邊,“不燙,剛好喝。”

容瑾就這樣就着她的手開始喝水。

笙歌看着他,“我不過随口說說,馬上就要入冬了,其實不用這麽着急,來年春天再來弄也不遲。”

“找點事情幹,反正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容瑾淡淡開口:“等來年春天,再種一片你喜歡的木槿,以後我們的院子就與顧家別無二致了。”

“你還記得啊?”笙歌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

“嗯,你說的每句話我都記得。去年試過一次,但是都沒有成活。”

笙歌把杯子放下,抿唇看了花壇一眼,“因為這裏的土壤并不适合木槿成活,所以我當初只拿了洋桔梗和三色堇的種子。”

容瑾聞言并不詫異,他順着她的目光瞥了一眼,“現在适合了,花壇裏的土已經找人改善過了。”

“改善過了?”她微微訝異。

“嗯。”

對此,容瑾并不打算解釋太多,他把秋千架上固定椅子的最後一顆鉚釘上好,然後澆花用的水龍頭邊,俯身洗手。

“歌兒,幫我拿條幹淨毛巾過來。”空氣中傳來他淡淡的聲音,笙歌端着杯子回身進屋,很快就拿了一條毛巾遞給他。

她本以為他要擦手,不曾想容瑾接過,着手開始擦拭秋千架。

他垂着眸,一舉一動都格外認真,輪廓在淡金色的陽光下迷人得有些致命。

她的男人似乎得天獨厚得有些過分!

好一會兒後,容瑾丢了毛巾,側眸問她:“試試?”

笙歌欣欣然地點頭應允。

秋千是寬大的椅子,坐上去很舒服,若是夏日午後,或許還可以躺在其上小憩,她對容瑾的傑作很滿意。

容瑾感受到她的喜悅,亦是微微彎起嘴角。

午後,陽光靜谧,氣氛美好。

不過這美好很快就被一個不速之客打斷,商博出現在二人面前,他摸着鼻尖有些局促,“容少。”

容瑾不悅,“你怎麽來了?”

“容少,王董、劉董說要見您一面。”

笙歌眉心一跳,想要稍作回避的時候,肩膀卻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按住,容瑾沒有情緒起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告訴他們,就說我已經不是容氏的人了,找我沒用。”

---題外話---抱歉,昨晚上身體不舒服,碼字碼着睡着了,淺先去趕動車回家,争取周末多更一些,麽麽。

☆、265.265章 結局篇04從S市回來後你的身體狀态就不太好

商博悻悻然離去。

笙歌扭頭望向容瑾,不免困惑,“董事會的人既來找你,那就說明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為何要讓商博回絕?”

“不急,還不到時候。”容瑾随意地應了句,轉而俯身查看着秋千架,最後手指停留在椅背一處,蹙眉。

“怎麽了?”她問。

“這裏有顆釘子沒有上好,咯手。歌兒,你先下來一下,我重新弄。償”

笙歌起身,凝神看了很久才找到他口中的那處沒上好的釘子,其實就是一個細微的凸起,影響并不大。

她剛想說“不用”,容瑾已經着手開始拆秋千,嚴謹的臉色看起來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撄。

笙歌盯着他的側臉,慢慢把眼前的他與當年那個在講臺上一絲不茍講課的容教授完全重合。

不知不覺,時光已過經年,歲月翻天覆地。

他不再是那個惹她生厭的變态教授,而她也不再是那個令他頭疼的頑劣學生。

如今,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子,他們有過最親密的接觸,接下來的半生也将相濡以沫。

笙歌卷起袖子,接過他卸下來的釘子,“我幫你。”

容瑾看了她一眼,放緩了手裏的動作。他站起身,不知從哪拿過一條純色的圍裙,套上她的脖子,“先把這個系上。”

她垂下頭,感覺到他走到自己身後,靈巧的手指繞着帶子在背後打了個結,才開口:“阿瑾,我去找過哥哥了,但是他還是什麽也不肯說,我哥哥的性子比我還固執,他不願意說的事情我也拿他沒有辦法,所以抱歉。”

容瑾的手勢停滞住片刻,聲音裏似乎有些不悅,“既然沒有結果,那以後不用去找他了。”

她點了點頭,眉心卻困惑地擰起。

容瑾察覺到她的遲疑,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覺得我哥他最近越來越陰晴不定了。”

“陰晴不定是什麽概念?”

“說不上來,就比如以前他不喜歡的東西,現在反而能接受了,以前他喜歡的東西,現在卻有些興致盎然,就連說話都高深無比。”

容瑾眸光一閃,走到秋千架旁,“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他根本就不是你哥?”

“你說什麽?”笙歌訝異地看向他。

容瑾抿了抿唇,沒有再回答她。

二人的談話無疾而終,笙歌則是滿腔困惑。

哥哥不是哥哥,那是誰?

她突然想起阿纾說在美國遇到的那個和黎臻相像的人,一個念頭在她的腦中迅速行成。

祁大哥?!

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容瑾,“難道是……”

他瞥了她一眼,淡淡道:“過來幫我扶一下。”

沉默無疑就是默認。

笙歌猛地一激靈。

她機械地走過去扶着秋千架,滿腦子卻都在想黎臻的事情,如果最近她眼前的人真的是祁大哥,那麽她哥哥又去了哪裏?

二人為何又調換身份卻偏偏不願意讓她得知?又是什麽時候調換回來身份的?

游輪宴會!

對,肯定就是那時候,她就是那時候察覺到黎臻的不正常。

“歌兒,你是來幫我的還是來搗亂的?”

容瑾略顯無奈的聲音響起,笙歌回神,困惑地看向自己雙手的時候,卻發現她面前一地的零件亂七八糟的。

她記得自己剛才似乎是下意識地接過容瑾遞來的東西,再下意識地放下而已,怎麽就成這副模樣了?

“唉~”容瑾嘆息了一聲,“把你手邊的那顆釘子給我。”

笙歌暫且放下腦中的想法,急忙找着釘子遞給他。

二人花了半個小時左右,終于把秋千架重新安裝好,她本是蹲着,突然站起有瞬間的眩暈。

容瑾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瞧着她略有些蒼白的臉色,語氣擔憂,“不舒服?”

她按着太陽穴,等眩暈的感覺緩過來才開口,“沒事,大概是蹲太久了,腦供血不足。”

容瑾眸光一深,“從S市回來你的狀态就不太好,明天去醫院看爺爺,我陪你順便去檢查一下。”

笙歌看着他一臉擔憂的模樣,“噗嗤”一聲笑開了,“容教授,不用這麽緊張,我沒事的,就是這幾天睡眠不太好,精神力有些不足。亂且,如果真的出問題我自己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你确定?”

“當然确定了,快去洗洗,你還沒有嘗過我新學的甜點吧?知道你不喜歡甜的,所以我特地少放了點糖,燃燃很愛吃。”笙歌接下圍裙,催促着他。

容瑾洗了手,擁着她朝別墅裏面一邊走一邊開口:“你最近似乎很喜歡吃甜食?”

“我一直都很喜歡呀。”笙歌不以為然地回答:“三嬸很擅長做甜點,我特地跟她學的,賣相可能一般,但是味道還可以。”

他勾了勾唇,伸手把她掉落的碎發重新別到耳後,“你喜歡就好,我先上去洗個澡再下來吃。”

“嗯。”笙歌看着他消失在樓梯口後,唇角笑容頓時一僵。

她走到茶幾旁,拿起擱置在一旁的手機,找到一個很熟悉的號碼。

手指在上面停留了很久,可她始終沒有撥出去,這個姿勢一直維持到容瑾再次下樓。

容瑾剛下樓梯就注意到她的異常,他走近她坐下,一只手松松地把她的身軀撈進自己懷裏。凝了屏幕一眼後,看向她,“發什麽呆?”

他剛沐浴過,身上沐浴後的香氣濕潤好聞。笙歌回神,把手機鎖屏,緩緩開口:“膽怯。”

“嗯?”

“我在想,如果黎臻是祁大哥的話,那麽我哥去了哪裏?他又為什麽要這麽做?他不告訴我,大概是想不動聲色地把一切回歸原位,阿瑾,你想想,如果黎臻只是祁皓凡,那不就意味着顧如歸将不複存在?而在人們印象中的顧如歸,早已在六年前的那場車禍裏英年早逝。”

她阖了阖眸,“我害怕,我害怕過去的那幾年都是我的幻覺,我害怕黎臻原本就是祁大哥,而我的哥哥只是挨着媽媽的那塊冰涼墓碑。”

容瑾拿下她的手機,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你的病已經好了,所以你看到的不是幻覺,因為我也看到了,當初的黎臻就是你哥哥不錯。”

笙歌目光怔怔,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他的話。容瑾蹙了蹙眉,轉移了話題:“不是說做了甜點?”

她這才回過神,朝他扯了扯唇角,“你等等,我去給你端。”

容瑾鎖着她失神的臉龐,瞳孔微眯。

***

容氏

容世傑一臉鐵青地看着助理孫奇,“你說LUNA公司要中止合作?”

孫奇恭敬颔首,“LUNA負責人控訴我方沒有按合約履行義務,不但堅持中止合作還準備起訴高額賠償。”

容世傑的臉色更難看了些,“有查清楚是怎麽回事了嗎?”

“聽說在談合作之前,容總和LUNA負責人曾私底下簽署了一份保密協議,協議的內容暫時還不知道……”

容世傑揮手打斷了他的話,冷聲道:“不用查了,LUNA取消合約的事情肯定跟與容瑾私下簽訂的協議有關,看來我之前是低估了他,才讓他有機會在走前将了我一軍!”

“可是董事會最近因為股價探底的緣故已經有了異動,王董和劉董私下還去找過容瑾,只是都被後者婉拒了。現在再出了LUNA的這件事,怕是董事會內部又要不得安寧了。”

“王董和劉董是老爺子的舊黨,兩人本來不就是真心服我,只因我給他們帶來了利益。如今一有風吹草動,如此二人必然尋找下策,不用去管他們,我既然能将容瑾趕出容氏,那麽無論如何便不會讓他再回來了,就算是老爺子醒來也絕無可能,更何況老爺子蘇醒的概率微乎其微!”

容世傑折斷了手裏的筆,眼底狠絕讓孫奇見了都有些微微心驚,他收斂了神色才繼續彙報,“夫人的情況已經

再顧如初,容少高調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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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一回到青城,生活就好像回到了原來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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