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內出現,求支持~! (30)
向邊生,毫不遲疑的進行了第二次陷害。
然而,這第二次陷害,卻是她反将一軍的關鍵。以宋世賢的丹師身份,哪怕檢查出藥材有什麽不對,他也有千百個理由推脫。只有在他親自動手時,抓個正着,才能讓他原形畢露。
“這……宋丹師,你到底為何要這麽做?”
封炎也是愣住了,呆了幾秒,這才不敢置信的道。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何唐唐的丹師,要故意偷換掉藥材,這根本是自砸招牌啊。
“不,封炎小兄弟,我沒有……都是這楚雲陷害我的。”
衆目睽睽之下,被抓個正着,宋世賢心裏憋屈極了。他作為丹師,一直倨傲的很,哪裏能忍受異樣的目光?
而且,剛才楚雲的一連串動作,根本就是早就準備好的。他也想到了,前面那一次根本就是這小子故意忽悠他的。又急又怒下,他忍不住大聲的為自己開脫,還妄圖把罪名扣到雲楚頭上。
“宋丹師,我的眼睛還沒問題。你剛剛的動作,我都看在眼裏了。”
封炎作為築基期的修士,眼力耳力自然不弱。一開始沒有注意,只不過是因為壓根就沒往那方面想罷了。
如今,被楚雲抓了個現行,他又豈能看不出情況。
“看樣子,今天這羅生丹,是煉不成了。”
被封炎一句話說的漲紅了臉,宋世賢張了張嘴,還想為自己狡辯。然而,對方卻看出了他的意圖,冷冷的道了一句。
本來,這宋世賢就是一個跋扈的纨绔子弟。他平時的所作所為,封炎不是沒有耳聞。只要不影響他煉丹,就與他無關。
可是,現在他已經影響了煉丹。
“誰說練不成了。這第二次煉制,可以讓我一試。”
就在這時,一旁靜靜站着的雲楚,突然一字一句的道。她的黑眸晶亮,白淨的臉龐上,挂着一抹自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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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此話一出,衆人皆驚!
特別是宋世賢,心裏簡直想罵娘了。這該死的楚雲,先是故意算計他,現在還妄圖煉丹?他也不看看自己,算個什麽東西!區區一介藥童,連藥師都不是,還妄圖煉丹!
其它人的心裏,雖然不像宋世賢反對的這麽激烈。但顯然也并不認為,就憑楚雲這麽點本事,就能煉丹了。
若是煉丹真的這麽容易,丹師在滄寰修仙界的地位,也不會如此受人推崇了。每一次煉丹,都要消耗不菲的藥材,就憑楚雲這一介藥童。還真沒那個資格,享受這樣的開銷。
“如果我沒猜錯。今日,這宋丹師費盡心機,就是為了毀你前程吧?”
封炎轉過身,看着笑的自信的雲楚,淡淡的勾唇道。
“如此說來,我那第一份藥材,可不就是花在了你身上了?好,那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值不值這一份藥材!”
雲楚本還打算,将趙嶺藥師和宋世賢的過節和盤托出,動之以情、曉之以情的求得這一次機會。不想,這封炎倒是個有氣魄的,竟然毫不遲疑的一口答應了。
“封師兄請放心。雖然,這是我第一次煉制,但我不會浪費你的藥材的。”
雲楚從容的笑了笑,毫不遲疑的走上前去。的确,這是她第一次煉制。但在這一次之前,她已經在藥堂中學習了好一陣了。且,這羅生丹是沖擊境界的輔助丹藥,在丹道中是最為常見的基礎丹藥。
這是她,步步為營所求來的一次機會!
若是按部就班,她三個月後能晉升藥師,再過三個月能晉升丹童。按照雲靈宗的規矩,為丹童者,必須有五年的經驗,才可以參加丹師的晉升。
而她雲楚,又哪裏有五年的時間來等待!
這是一次機會,若能讓封炎對她刮目相看,或許能夠求得一次舉薦的機會。
就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雲楚走到了丹爐前面。手掌一拍,将丹爐暖熱了起來。
然後,她心無旁骛的處理藥材。将全部的心神,都投入了這一次的煉制。
一步一步,雲楚渾然忘記了周遭的一切。随着時間的推移,她點墨般的黑眸,越來越亮,越來越璀璨。
當她最後,将六葉金盞花放入了丹爐中,進行了最後的融合時。周圍的人目瞪口呆,早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這可是楚雲,第一次煉制丹藥!如此說來,他也只在剛剛宋丹師煉制時,觀摩了羅生丹的煉制一遍!一遍,僅僅一遍,他竟然就把每一個步驟都牢牢的記住了。不僅是記住了,他還憑借自己的記憶,完美的煉制了出來!
這世間,竟有如此驚才絕豔的天才!
一直到月亮升起,雲楚終于完成了最後一步,将一枚歪歪扭扭的丹藥,煉制了出來。
因為觀摩宋世賢煉丹,在投入六葉金盞花時,就已經中斷。所以,最後的煉制雲楚就靠着自己對丹道的理解,自行發揮的。結果就導致了,雖然勉強煉制出了丹藥。
但這一枚丹藥,實在是……有點慘不忍睹。
只能說,把丹藥煉制出來了。但是,能夠發揮幾成的藥力,還真不好說。
“封師兄,似乎……還是有點浪費了你的藥材。”
雲楚将出爐的丹藥,放在手心。看向封炎的時候,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封炎眨了下眼睛,很是溫和的道。
事實上,他已經被雲楚的手段給震住了。他現在還只是一介藥童而已,就連藥師都不是。第一次煉丹,竟然就憑着記憶練成了。再加上他甲等的草木天資,此人以後的前途,絕對是不可限量。
“楚雲,我想問你。你有沒有興趣,入我青木堂。”
然後,他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後,這才慢慢的開了口。
果然,這封炎開口了。對此,雲楚心裏并沒有一絲的意外。在這雲靈宗裏,四堂七門之間有着激烈的競争。不管是優秀的弟子,還是優秀的丹師,都是各堂拉攏的對象。
“弟子楚雲,多謝封師兄的賞識。楚某一心向丹道,這才從俗門進了雲靈宗。但是,按照宗門的規矩,我想成為丹師,接觸丹道。至少也要個六七年時間。”
雲楚毫不遲疑的拱手,客客氣氣的回答道。
她想要的,就是這麽一個機會。這宋世賢乃是春華堂宋天民的人,只要他想要針對,總會給她制造一些麻煩。誰知,今天這宋世賢偏偏是為封炎煉制丹藥。不僅讓她反将一軍,更是成就了她得了一個絕好的機會。
“你放心,如此天資豈能埋沒?我這就想辦法,在今年的丹師考核中,為你求一個名額。”
封炎笑的很溫和,主動的攬下了這事。以楚雲的天資,成為丹師已是必然。甚至,三五年後,此人極有可能一飛沖天。現在幫他一把,絕對是一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而一旁的宋世賢的臉色煞白,被大出風頭的雲楚氣的嘔血。本來,他今天是打算來個‘借刀殺人’。可結果,這該死的家夥沒弄掉,反而讓他進入了青木堂!
此刻,宋世賢真是悔的腸子都清了。早知道會這樣,他絕對不會帶這該死的楚雲過來的。
滿臉陰鸷的看着眼前這一幕,他心中對雲楚的恨意,更多了幾分。該死的楚雲,你別以為,此事就會這麽算了。
……
得了封炎的承諾,雲楚一身輕快的回到了丹堂。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又過去了三個月。
這三個月裏,南朝左仙師姬玄夜和右仙師夙淩,辦完了事情,一起離開了雲靈宗。
雲楚在這段時間裏,并沒有找其中任何一人。三個月後,她在第二次考核中,成功的晉升為了藥師。
這一天,雲楚成功晉升,正高高興興的收拾了東西,搬到了趙嶺藥師的隔壁。
“桀桀桀!”
她剛剛把東西擺好,一個很久都未曾露面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殘魂?”
雲楚心頭一凜,将紫金儲物袋打開,淡淡的道。這半年的時間裏,這元嬰鬼臉的沉默,再加上她一直投身于丹堂的學習,差點都忘了這家夥的存在。
“才半年不見,你倒是進步神速,都成藥師了?”
那元嬰鬼臉,悠悠的從日鏡中閃了出來。妖邪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盯着雲楚。
“莫不是,日子過得太惬意了。所以你已經忘了,明天是毒丹發作的時間?”
毒丹!
以彼岸雙生花煉制出的毒丹!
雲楚白淨的小臉一沉,黑眸猛地一縮。半年一發作的毒丹,她怎麽可能忘記這個。只是,她知道這元嬰鬼臉,會比自己記得更清楚罷了。
“你放心。我會給你解藥的,另外,你易容的面具,也要仰仗我呢。”
似乎很滿意雲楚的表情,那元嬰鬼臉笑的很是惬意。
“解藥在哪?”
雲楚直接把手一伸,冷冷的道。
“不要着急嘛。事情,總是要一件一件的做的。”
看着雲楚着急,那元嬰鬼臉的心情更好了。有了這舉世罕見的毒丹,操控這個小小的藥女,還不是輕而易舉。笑容滿面的将雲楚的面具,注入了新的靈力。
然後,它圓圓的身子一晃。一顆幽藍色的丹藥,便出現在了雲楚的面前。
“這就是解藥,你吃了它。那剜心剔骨之痛,才能免除。”
素手一揚,雲楚将那顆丹藥拿在了手中。那元嬰鬼臉在一邊,妖邪的三角眼,眯成了彎曲的弧線。
“我知道了,你先進去吧。”
雲楚倒是不急,将那一枚幽藍丹藥放在手心,神色平靜的淡淡道。
“丫頭,你可是不信我?哼哼,随便你信不信,等到那毒發作之時,你就知道我給你解藥,完全就是為了你好。”
似乎感覺到雲楚并不怎麽信任它,那元嬰鬼臉叽叽喳喳的一通嘀咕。那語氣裏,滿滿的都是有恃無恐。
雲楚才不管它,只是靜靜的看着手中的丹藥。她都已經被下了毒丹。這該死的殘魂,還非得看着她吃下解藥麽?
那元嬰鬼臉嘀嘀咕咕了一陣,見雲楚并不為所動,漸漸的也懶得嘀咕了。或許是在紫金儲物袋裏關的太久了,它這一次少有的話多。竟然和一旁的赤炎金猊獸,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天來。
偶爾,它還會看向雲楚一眼。但雲楚就是不吃解藥,一直就這麽放在手裏把玩着。
一直到那元嬰鬼臉鑽進了日鏡,她又将日鏡放置在了資金儲物袋中。雲楚和赤炎金猊獸,這才沉下了眼眸,慢慢變了臉色。
“以你上一次,所得出的毒丹情況來看。這個殘魂的身份,只怕沒那麽簡單。這什麽‘解藥’,我覺得不該相信。”
赤炎金猊獸仰着毛茸茸的小腦袋,血眸閃過一絲精芒。
“我也覺得。這家夥妖邪又狡詐,我總覺得它有時候看我的眼神,帶着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總覺得,它是在謀算着什麽。”
雲楚點點頭,自從在夙淩師兄那裏,得知了這個毒丹的來歷。她心裏對那殘魂,更多了十二萬分的警惕。
“那你打算怎麽辦?”
赤炎金猊獸睜着血眸,有些擔憂的道。那樣世間罕見的毒丹,一旦發作起來,又不知道是個怎樣的光景?
“我打算……”
雲楚勾起紅唇,悠悠的道了兩句。随即,便帶着赤炎金猊獸,向着偏門走去。
一路上,雲楚熟練的從偏門出了宗門。用鬥篷遮去了容貌後,又從那個不起眼的雜貨店,來到了上一次密會的豪華大宅。
“掌事,我想去樓上那個房間。”
雲楚又一次來到了一樓中心的櫃臺前,對着掌事淡淡的道了一句。
聽到她這句話,那掌事明顯愣了一下。随即,卻又恢複了平時的圓滑和幹練。他招招手,立刻就有一個侍女,領着雲楚往樓上走。
進了房間,雲楚環視了一周,發現裏面空無一人。便随意的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
而赤炎金猊獸邁着小短腿,很是興奮的在地毯上走來走去。它還是第一次來這種人類修士的密會場所,新奇的眨巴着血眸,東瞧瞧西看看。
時間,就這麽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而雲楚,就這麽在房間裏幹坐了一個時辰。
“雲楚,我們來這裏做什麽啊?”
赤炎金猊獸已經沒了耐心,翹着嘴巴不爽的道。它一貫好動,一個小小的房間,又哪能讓它坐得住。
“我在……”等人
雲楚倒是一臉淡然,俏臉全無半點不耐。
“哼,雲楚,你的耐心倒是不錯呢。”
就在這時,一個白衣的男子,從暗門悠悠的走了過來。淡淡的掃了雲楚一眼,冷冷的道。
“我有事找你。”
雲楚倒是不介意他的冷淡語氣,将那一顆幽藍丹藥放在了桌上,直截了當的道。
讓她吃下這元嬰鬼臉口中‘解藥’,雲楚總有些不放心。但是,她現在的處境,又不能找雲靈宗的厲害前輩去分辨。思來想去,她便想到了夙淩師兄身邊的此人。
“你不是已經和姬玄夜合作了嗎?怎麽,又跑到這裏找尊上。可是想左右逢源?”
聽了雲楚的話,流花譏诮的勾起唇,一臉諷刺的道。就連那迷人的桃花眼,都冰冷冷的毫無溫度。
“喂,你誰啊?居然敢這麽狂?”
等了一個時辰,本來就讓赤炎金猊獸很不爽了。這跑出來的人,滿嘴的冷嘲熱諷,更是讓它不爽到了極點。
“我的确不算什麽人物。但她身上的毒丹,若想要壓制,還能仰仗本少爺。”
看到赤炎金猊獸,流花心裏的不爽更多。這雲楚真是夠了,有事就跑過來找他。來了這麽久,都沒問一句尊上的情況。
若非是尊上,那毒丹是什麽,她到現在都不知道。這該死的女人,居然敢這麽對待尊上。
他憑什麽要給她好臉色看?
“我沒有想左右逢源。來這裏,只是想請你幫我這個忙。”
雲楚伸出手,阻止了馬上就要進入暴躁狀态的赤炎金猊獸。靜靜的看着流花,平靜的道。
“請我幫忙?好啊,既然你請我幫忙,那就要有請人的樣子。這樣,只要你伺候我家尊上一天。他若是高興了,我便幫你這個忙。如何?”
流花眯着桃花眼,毫不遲疑的提出了要求。只要想到,上次他親眼看到,這女人留下了姬玄夜的玉簡。他這心裏,就非常非常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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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 相愛相殺,又被吻了!
尊上為這個女人,這幾年來屢屢破例。可這雲楚倒好,竟然長着脾氣了。上次看着尊上突發魔心,連問都沒問一句,就直接跑了!跑了還不說,還在姬玄夜的游說下,故作模棱兩可的态度。
實在是可惡!可惱!
“你說什麽?憑什麽讓雲楚,去伺候夙淩那家夥!”
然而,流花的一番話,卻是刺激到了赤炎金猊獸。軟毛炸開,它瞪着血眸激動的道。
想到夙淩那個冷清仙絕的神面魔心,讓雲楚去伺候他一天?鬼知道他會不會蠱惑于她。這個卑鄙無恥的家夥,分分鐘就能誘人于無形!
“雲楚,他是什麽人?這裏,不會是夙淩的地盤吧?你見過他了?你……你你居然沒告訴我!”
不等流花反駁,赤炎金猊獸似乎想到了什麽。擡起小腦袋,盯着雲楚平靜的小臉,睜圓的血眸好似雷達一般。小嘴一張,噼裏啪啦就是一連串的發問。
“上一次,我來參加‘密會’。卻在這裏意外遇到了夙淩師兄,想來,這裏的确是師兄的地方吧。”
雲楚也沒有隐瞞的意思,一五一十的回答。當時,沒有告訴赤炎金猊獸,完全是怕這貨分分鐘炸毛,怕有一陣子不得清靜而已。
“赤炎金猊獸,你又不是雲楚的誰。憑什麽過問這麽多?”
聽着小毛團的話,流花皺了皺眉,冷冷的質問道。
它這話說的,把他們家尊上當成什麽似得。要說死島之事,那可是尊上幾十年的計劃,要瞞過南域五宗和兩大仙家,乃至于北寒的耳目,自然不可能和旁人多提。
“哼!我就是看不慣夙淩那家夥,頂着一張美貌臉,欺騙雲楚。好歹,我現在和她也算互利互惠的關系。你又算什麽人?憑什麽指手畫腳?”
聽到這話,赤炎金猊獸一愣。不過,它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兩爪叉腰,氣勢洶洶的道。
流花平時并非多言之人,絕大部分的時候,他都并不是很喜歡說話。只是,今天這赤炎金猊獸還真是刺激到了他。在他的眼裏,夙淩就是他的絕對忠誠。
“流花,我今日過來,是為了請你幫忙。你說要有請人的誠意,這一點我也同意。那麽,就請你帶我去見他吧。”
眼看着,這一人一獸要争論不休。雲楚頭疼的扶額,突然伸出手,摸了摸赤炎金猊獸的一身軟毛。這邊直視着流花的眼,淡淡的道。
“雲楚!”
一聽她要去見夙淩,赤炎金猊獸哪裏肯依。瞪着圓滾滾的血眸,它氣呼呼的叫道。
“我今天還真想看看,你的‘誠意’!”
流花冷哼一聲,恨恨的刺了赤炎金猊獸幾眼。在‘誠意’兩個字上,咬字極重。
“不過……”尊上兩個多月前,就已經回到玉清宮了。而他,也不過是為了看着雲楚,這才留在這裏沒走。所以,這死女人就是想見尊上,其實也見不到。
他也就是故意刺激、刺激她!
“流花。”
就在這時,一個清冷玉質的嗓音,靜靜的傳入了流花的耳中。
是尊上!
聽這聲音的來源,是在密室。
尊上什麽時候又來到這雲靈城了?玉清宮裏的事務,不是還有很多需要處理嗎?雖然心頭吃驚,但流花的俊臉上卻絲毫不顯露。
“我們走吧。”
淡淡的道了一句,他率先走在前面。
雲楚倒也沒怎麽在意,在赤炎金猊獸一陣叽叽喳喳中,默默的跟了上去。而小毛團看自己幾番抗議未果,狂酷炫拽的脾氣也上來了。一扭小腦袋,拿着個毛茸茸的屁股對着雲楚。
随着流花來到了一處密室,雲楚遠遠的就感覺到了寒晶靈冰的氣息。不由的在心裏默默算了下時間,最近這幾天正是三月之期。
這時,走在前面的流花停下的腳步。雲楚下意識的一擡眸,就看到了一個裸着半身的絕色玉人。只見,浸了水的墨發淩亂的散着,襯着他碎玉雪膚,線條精致的削肩,有一種說不出的淩亂美感。
雲楚沒想到,他已身在靈池之中。呆滞的看着眼前這一幕,不由自主的往下掃……
順着性感的身體線條,肌理分明的腹肌,之後是精瘦的腰線……
轟!
雲楚沒由來的紅了臉,急急的低下頭去,平複心緒。這并非她第一次看到夙淩師兄的身體。只是,以前的情景,總歸要單純很多。不是在幫她煉化寒晶靈冰的靈氣,就是她在邊上伺候他靈浴。
那時,她心無雜念,只當是欣賞了一番美人。
自從,船上的那一吻,和前不久她被逼急了,不管不顧咬了他。再看他的身體,心裏再不複以往平靜。
“帶她來做什麽?”
然而,就在雲楚低頭的瞬間。靈池中的夙淩,精致的俊容慵懶,妖眸半阖。冷清玉質的嗓音裏,卻帶了一絲寒涼。
以夙淩的實力,自然感知到了雲楚的所在。他叫流花,也是讓他把雲楚帶過來。但是,卻不想一貫伶俐的流花,把雲楚直接帶進了密室。
“尊上,雲楚讓我檢查一枚丹藥,不能伺候靈浴了。是以,讓雲楚過來,伺候尊上靈浴。”
流花心裏正得瑟着,他本以為尊上已離開雲靈城。沒想到,卻因為魔心發作,正巧又回來了。想到前陣子,尊上一直派人找雲楚這‘魔仙傳人’。他滿心以為自己‘幹得漂亮’!忙不疊的就想邀功。
“我今天是誠意來找流花幫忙。我可以在別……”的方面展現誠意,比如關于聖尊明經。
雲楚之所以讓流花帶她過來,是因為知道能做主之人,唯有這谪仙玉人。是以,她也不想和流花磨叽,直接讓夙淩師兄應允,事情會比較順利。
然而,雲楚的話才說了幾個字。
“不必。流花,為她檢查丹藥。”
夙淩并沒有看她一眼,精致的玉面仰着。冷眸半阖,纖長的羽睫落下了淡淡的陰影。
冷清玉質的嗓音,沉靜從容如昔,但也拒絕的不留半點餘地。
聽到這話,流花的桃花眼一呆,心裏有些懵。就兩個多月前,尊上不是還打算把這女人帶回玉清宮嗎?
雲楚也沒想到,這谪仙玉人竟會答應的這麽幹脆。明明,她心裏很希望能順利說動他。但是,聽到那一聲疏離的‘不必’,她心裏卻又莫名的不是滋味。
“夙淩師兄,我說了,我是誠心找你們幫忙。也不會占你們便宜,我可以用聖尊明經的一部分,和你們交換緩解毒丹的丹藥。”
不知怎麽的,雲楚心裏有些惱,就連清靈淡然的聲音,也變沉了一點。一字一句,她說的緩慢而認真。脊梁挺得筆直,就連細白的下巴,也微微的揚着。
當初,就是因為無知無覺的接受着,夙淩師兄的溫柔和照顧。三年的時間,讓她一點點的卸下心房。哪怕她很清楚,有些人是天生的矜貴光華、不可亵渎。但,她依舊控制不住的,喜歡上那個溫柔如水的‘夙淩師兄’。
正因為如此,她才不能再接受任何饋贈!更不要說是這樣,無緣無故又看似無償的恩情!
這聖尊明經,本就是天魔宗的宗主明月心之物。又是因為他的安排,她才會一步步得到的這麽順利。雖然,因為日鏡認主,她自己也占了一部分的原因。
終究,這東西并非她一人之力所得的。為了保住小命,交出一部分,雲楚并不覺得不可接受。
更何況,這個交付之人——是他。
他那般在乎明宗主,想來對她所留下的仙法,也會有不一樣的感情吧。
這女人!
還真如青岚、殘情所說,倔強的和石頭似得。
聽了雲楚的話,流花也不由的多看了她一眼。沒想到,這小丫頭還挺有骨氣的。想那聖尊明經是多少人,趨之若鹜的至寶。她竟然有魄力,拿出明經來和尊上做交易。
“雲楚。”
這時,靈池裏的玉美人,素薄緋唇忽而一勾。随即,琉璃碧眸的一點妖邪,宛若罂粟般綻開。
那寒涼的眸光,就那麽直勾勾的,放在了雲楚身上。冷清玉質的嗓音,淡漠又冷沉。
每次他連名帶姓的叫她,都不會有什麽好事。
雲楚清晰的感覺到,那一股冰冷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游走。就連周身的氣息,也變得寒涼而稀薄了起來。
“既是魔仙傳人,本尊就不會讓你死。”
然後,她就聽到了一個不帶半點溫度的慵懶嗓音,冷漠的道了一句。
是啊!
她是魔仙傳人,是他千挑萬選才找到的打開棺木之人。他又怎麽,會讓她死呢?就算是為了,留作明宗主的一點紀念,他也不會讓她死啊。
所以,幫她檢查身體也好,留她在天魔宗也罷。她存在的意義,不過是明宗主留下的一個念想。
呵呵!
聽着這不帶半點溫度的話,雲楚自嘲的勾了勾唇角,心底說不出的刺痛。也是,是她不自量力了。在死島上,她不過芸芸衆生之一。日鏡也好,明經也罷。還有每一次突破的助力,都是他若有似無安排的。
多麽諷刺啊!
可她竟然以為,那是她自己努力的結果。那些助力,是他對她的好,是他們之間的情分。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天魔宗,哪怕競争再如何殘酷激烈,卻總有一人,是真心護着她的。
“你是不會讓我死,但我依舊不會占分毫便宜!毒丹之事,到萬不得已時,若你幫了我。明經我雙手奉上!”
雲楚靜靜的立在那裏,身心僵硬的好似木偶。她的俏臉蒼白着,但依舊一字一句、倔強無比的堅持道。
此話一出,四周的空氣變得更冷。
流花只恨不得把自己縮小,再縮小。這樣,才不會被膽大妄為的雲楚給拖累死。天啊!每次這女人一過來,就沒好事。
“雲楚……”
突然,一直減少存在感的流花,忽而怔怔的驚呼。只見,少女雪白的右臂上,一朵明媚妖嬈的曼陀羅華,正緩緩的盛開。
“雲楚,你的毒……”發作了。
而一直默默無言的赤炎金猊獸,也在這一刻猛地轉過小身子,急急的道。
它的話還沒說完,那一朵妖冶之花,便已經怒放而開。剜心剔骨的恐怖痛楚,一下子就攫住了她的心髒。
彼岸雙生花的劇毒,能夠讓人猶如剝皮抽筋般的劇痛,但神智卻無比的清醒。中了這種毒的痛苦折磨,實在是讓人不可想象的。
“啊——!”
雲楚死死的咬着下唇,纖細的身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眼前卻多了一道模糊的白影。然後,她便落入了一個微涼的寬闊懷抱。
“尊上,您受傷了?!”
流花這才看到,只随意披了件外衫的谪仙玉人,白玉無暇的身上竟然多了幾個傷口。難怪了!難怪本該在玉清宮的尊上,竟然會回到靈雲城。原來,尊上不僅要壓制魔心,更要來處理傷口,這才過來找他。
“你去研究那一枚丹藥,命人從暗道送些丹藥過來。”
精致的玉面,絕美而清冷。夙淩溫淡的吩咐了一句,平靜的嗓音裏,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該死的。夙淩,你離雲楚遠點。”
赤炎金猊獸看着雲楚滿臉痛苦,就連下唇都開始沒了血色。心裏更是對突然出來的夙淩,氣不往一處打。哇哇的大叫着,它憤怒不已的咆哮着。
經過了兩年的治療,它的舊疾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實力也提升了不少,已經達到了元嬰四層。
然而,它才伸出爪兒。就感覺自己的身子被人一捏。然後,瞬間又被抛了出去。
“好痛……痛……”
雲楚的小臉煞白,劇烈的痛楚讓她的身子都微微顫抖。然而,即使在劇痛之中,她的神智反而愈發的清醒。剛才那冷漠的話語,連帶着以往的欺騙、利用、設計,讓她的黑眸溢滿了情緒。
半閉半睜的黑眸,看着摟着自己纖腰的谪仙玉人。她身體在痛,心裏更是苦澀。她一點都不乖,像是一只受傷的小獸,手腳并用的不斷掙紮着。失了血色的唇瓣,翻來覆去的呢喃着、抗拒着。
“你……走開,走開。”
聽到她的話,夙淩精致絕倫的俊容,變得更冷了一點。因為她不斷的掙紮,那素薄的緋唇,慢慢淌出了一點血跡。他卻始終不發一言,唇抿的很緊。
毒丹發作。
夙淩想到,上一次雲楚走了之後。流花曾經說過,此毒丹舉世罕見,是以發作起來,幾乎無藥可醫。
無藥可醫嗎?
那玉美人忽而低頭,伸出修長的青蔥指,在自己的手腕上一點。細小的傷口,立刻滲出了絲絲血跡。
夙淩精致的妙目,閃過一抹暗沉。卻還是,極快的将纖白的手腕,送到了雲楚的唇邊。
“不……不喝。……不要…你……管。”
雲楚雖然不知道為何,他要将手腕送來。但也知道,或許這血能夠幫她。倔強的側過小臉,她艱難卻堅決的呢喃。
“楚兒。”
夙淩精致的妖眸微縮了一下,薄唇卻勾起了輕淺的弧度。他低低的喚着她的名,淡柔的嗓音裏,卻帶着說不出的妖邪。那只披了外衫的玉一般的身體,更多了一絲冰涼。
雲楚心裏一沉,強烈的痛楚和危險氣息,同時襲上心頭。
“真不聽話呢。”
随即,夙淩冰涼如玉的指尖,攫住她細白的下巴。那暗黑妖邪的碧眸,直勾勾的探入她的心尖。
然後,精致的玉面緩緩靠近,那淌出了血跡的薄唇,霸道的允上了她顫抖的紅唇。
唔!
雲楚猛地瞪大眼睛,這一瞬間,就連體內連綿不絕蝕骨之痛,都仿佛離她遠去了。
膩滑酥麻的觸感,密密麻麻的襲來。男人結實的身體和少女纖柔的嬌軀,也因為這一吻而變得再無半點間隙。
雲楚清晰的感覺到,那溫熱光滑的胸膛,緊緊地貼着她的胸口。而她甚至,還看到那谪仙玉人,放大的精致俊臉,纖長的羽睫、精致的妙目……
夙淩感覺到了她的目光,忽而伸手掩住了她的眸。那微涼的唇舌霸道的撬開她的貝齒,将一縷縷血跡,喂入她的唇舌。
那冷清的薄唇,卻專橫的令人無從招架。雲楚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軟了。腰肢被他困着,身子連動都無法動。
那嬌弱可憐的唇瓣,被動的承受着男人霸道糾纏。雲楚蒼白的俏臉,因為缺氧而染上了妖嬈的豔紅。小腦袋開始缺氧,黑眸逐漸迷離,就連抗拒的手臂,也慢慢的軟成了一灘水。
“嗯……啊。”
一絲破碎的嗚咽,從她嬌嫩的小嘴裏溢出。
夙淩心無旁骛的将自己的血,一點點的渡給她。卻在聽到她嬌媚的嗚咽時,白玉般的耳尖沾染了一點紅。
終于,當過了很久很久後,雲楚怔怔的回過神來。她已經不知不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