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人

楊嘉如初到S市的三個月,其實和白城相交沒有現在密切。那晚他摔門離去後,仍然是在等她低頭吧,所以,他沒有再聯系過她,連一句基本的問候都沒有,好像這個城市沒有白城,好像楊嘉如根本沒來。

楊嘉如也忙,适應新環境就夠她有壓力的了。初次進入民營醫院,以前聽說水深,所以她做人做事都小心翼翼,她想白城的時候,多是累了一天晚上臨入夢前,他的臉一次次出現在眼前,不再是她記憶裏的模樣,這次再見他的兩次,他的男人味越發濃厚,不得不說,在這個紙碎金迷的S市,是女人殺手級別的。想着白城的變化,她心裏仿佛有甜的化不開的蜜般,這個男人,終于是成熟了,真棒。蜜的底層卻是苦澀,這個男人,一生相對的女人不會是她,還有更傷的事兒嗎?

她一直不願向他低頭,來到S市後她便與曾在學術交流會上見過面的關曉右取得了聯系,還有曾在網上聊得很開心的金梓晴也在S市,三個女人一臺戲,三個月倒也是一眨眼就過去了。

直到那天她在回家的路上被搶了包,錢包什麽的不重要,但手機和鑰匙都在包裏,她一時流落街頭。卡總要挂失吧,住賓館得有錢吧,她想了半天關曉右和金梓情的電話,無痕。唯一一個爛熟于胸的號碼,正是命運給她的臺階。于是她借了手機打電話給白城,開口第一句就驚天動地,雖然她的語氣很平靜,她說:“哥們,我的包被搶了。”

白城的聲音淡定極了,他問:“你在哪?”

“我家樓下的便利店裏,太冷了。”已經是冬天的S市,陰冷的天氣不是她能适應的。

白城頓了一下回道:“再說下你家的地址。”

“我了個去!”楊嘉如鄙視了一句後報上地址。

“我馬上到。”

“好。”楊嘉如回了這句,果斷挂電話。

怕他找不到她,她就跑出便利店蹲在門口找根樹棍畫圈圈地等他。她突然想到,自己的電話是不是挂得太快太絕了,果然沒有一點女人味,連撒嬌都不會,呵呵。

晚上八點,正是S市剛開始熱鬧的時間。楊嘉如擡頭看高架上車子堵得像龜在爬,失笑。她沒有吃晚飯,下班後轉了兩班地鐵才蹭回家,現在又冷又餓。再加上剛剛真的被吓到了,所以她現在整個人都覺得有些虛。

看着便利店裏賣的熱面食,楊嘉如發誓,明天取了錢先買它十個!

就在這時,遠遠有腳步聲向她奔來,她站起身,眼前略昏花,由遠及近的欣長身影在距她幾步之遙時放慢了腳步,風吹着他半長的風衣,衣袂飄飄,身形挺拔。

“來得挺快嘛。”白城走到楊嘉如的面前站定,她看着面無表情的他,幹笑。

白城用力白了她一眼,問:“人沒事兒吧?”

“有事還能在這和你扯蛋啊?”楊嘉如回個話都沒正形。

白城冷着聲低吼,“楊嘉如!”不要笑,因為真的很嚴肅!

楊嘉如吓得一抖,反應過來後擡手用力拍了白城兩下,“你吓了我一跳。”

白城深深吸一口氣,握緊拳。

“我哥們馬上過來,他是公安,他一會兒會給你解決這事……”

“那你怎麽來的?”楊嘉如這時才注意到他的身後沒有車。

白城又是冷冷白她一眼,扭過身不看她,似乎有些別扭。楊嘉如見了救星,也不多想,她這回不敢再拍打白城,拉了他的衣角一下,說:“哎,我餓了。”

白城又是深吸一口氣,瞪着眼回頭看她,看她微微縮着肩怯怯的樣子,忍不住失笑。她強壯鎮定的表情在便利店內投出的燈光下半明半暗,她忽閃的大眼裏有水氣若隐若現,白城控制自己擡手擁她入懷的沖動,轉身先走進便利店。楊嘉如在他身後用狼一般的眼神迷戀的看他,他欣長的身形連進便利店都滿是氣場。她突然覺得這三個月來自己的堅強是錯誤的,她來是幹嘛的?何必浪費時光。

跟着他進入便利店,白城輕聲問她,“想吃什麽?”他微低着頭,氣息在她的耳邊,在外人看來他們就像一對情侶,他對她呵護有加。

楊嘉如身子有些燥熱,他突然的親近讓她手足無措,于是她虛張聲勢地指了面食保溫櫃,“給我來十個包子。”

白城愣了一下,然後笑出聲,“楊嘉如,你以前沒這麽逗啊。”

“你以前還叫我嘉如呢。”楊嘉如嘟着嘴說。

白城聽到了,裝沒聽清,轉過身當真買了十個包子遞到她手裏,是奶黃包,他還記得她不愛吃肉。“嘉如,慢慢吃。”他說着,遞上來一杯奶茶。

楊嘉如捧着包子的手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她把臉埋進包子堆,不再擡眼。

……………………………………………………

二十分鐘後,白城的哥們來了,丫的還穿着制服,見到白城就抱怨,“我說你是不是不讓我混了,車就那麽扔高架口了,你是不是玩我啊你?”那人用S市方言說着,楊嘉如聽得一知半解,扭頭求白城解釋,白城的表情又僵了,用普通話回道:“你哪那麽多廢話。”

之後公安大哥打電話給專門負責開鎖的同事來撬了楊嘉如家裏大門的鎖,楊嘉如一邊啃包子一邊說,“喲嗬,大哥,您這以後不怕沒飯吃了。”對方白了她一眼,覺得她特沒常識。楊嘉如抹了抹鼻子,對白城說,“看來這大哥不近女色。”白城沒忍住,“噗”地笑了出來。

進了屋,楊嘉如還在啃包子,白城哥們留下來備案,當她吃到第五個時,對方看了白城一眼,“別讓她吃了,我看着都撐。”

白城看了楊嘉如一眼,笑,眉眼微彎,甚是好看。人家“啧啧”稱奇,白城板着臉讓人家趁早滾蛋。

人走後,室內只剩下他們倆人,空調吱吱的風不斷吹送,楊嘉如果斷擡手關了空調,白城瞥她一眼,她解釋,“省電。”

白城站在床邊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楊嘉如,楊嘉如被他冷着的臉吓得不吃了,收好袋子,她仰頭問白城,“咋了?”

白城看到她唇角還粘着奶黃,想伸手去抹,又怕太暧昧。他在屋裏用腳步量了一圈,轉過頭雲淡風輕地說:“不行就換地方住吧,這邊的确偏,女孩子住不方便。”

楊嘉如聽了這話心裏有些不舒服,他現在是“白總”了,當年跟她借比這還小的房子時也沒見他說給換個大的啊。楊嘉如跷起二郎腿流氣地說:“不換,我這窮人住貧民區住慣了。而且我今晚是沒做好提防,否則他以為能搶了我的包?我非打得他滿地找牙,我是誰,我就是個純爺們。”

她話音一落,白城的臉更冷得像冰塊,白城說:“別說沒用的,明天就搬。”

“憑什麽啊?”楊嘉如揚高了聲。

“憑我們是老同學,我有義務照顧你。”白城的臉上始終沒有溫度,對待老同學如果是這種态度,那老同學一定是欠了他不少錢。

楊嘉如翻了個白眼,“你可拉倒吧,什麽義負責任的。”現在裝什麽好人,當年還說要對她負責呢,結果不也是招呼沒打就消失了。

白城聽到她說“責任”二字,似乎也想起了當年,微曬,拳作空心狀咳了一聲,繼續說:“就這麽定了。”

“我呸!你少在我面前霸道,我不吃這一套,你以為我是顧念啊,我楊嘉如這輩子就特麽沒學會溫柔婉約低眉順眼,你怎麽滴吧?”當年他對顧念也沒見這麽霸道啊,那軟聲細語怎麽被睡得比顧念還多的她就得不到!

提到顧念的名字,倆人的表情都相當難看,這個名字似乎是他們心底的刺,冒出來時刺得人鮮血淋漓,她痛也要他陪着痛。白城聽到顧念的名字立馬氣得大步走到楊嘉如面前,楊嘉如看他面無更讓冷臉,特別恨,從她再見他,他給她的笑容有多少!于是,她也揚着頭挑釁地看他。

白城沒有動粗,他只是突然伸手将楊嘉如推倒,楊嘉如吓得倒吸一口氣,他欺身上來壓在她身上,“你好好一個女人,非得裝什麽男人。”

“我特麽就是個男人,我媽生錯性別了不行嗎?”楊嘉如在他的身下,仍然倔強。

白城氣得重重呼吸,“行,我就讓你好好知道知道,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你要幹嘛。”楊嘉如尖叫。

白城傾□用力吻住她的唇,她掙紮着沒了力氣,漸漸軟在他的懷裏。他的吻開始變得柔軟,撫着她的B杯,輕輕撚。楊嘉如控制不住吭唧了一聲,白城笑着擡眼看她,紅潤的臉,嬌豔的小模樣。剛剛在便利店前見到她時,她凍得通紅的頰,她水氣盈潤的眼,她柔了聲調說餓的聲音,幾個連擊便挑起了他平日裏自認為控制得良好的欲望,現在她在他懷裏更是千嬌百魅,他不忍了!三兩下脫掉彼此的衣服,楊嘉如只顧着羞了,身子向後移,白城赤果着與她肌膚-相貼。

楊嘉如手不知道擺哪,只能搭在他的肩上,白城受到鼓勵一般,分-開她的-腿,燈還亮着,楊嘉如羞着夾-緊-腿,白城按住她的臉,被她夾-緊又松開又夾-緊的動作逼到發瘋,他沒等她做好準備也知道如果有前-戲可能她随時會變卦,于是他直接驅入,楊嘉如尖叫着捶他,“特麽地,疼!”

白城聽她粗吼,悶悶地笑倒在她胸前,牙沒閑着,啃着她的紅點,又癢又疼。他向前探身,楊嘉如不敢再掙紮,微微迎合,問:“進來了嗎?”

“嗯。”

“哦。”

“一半。”

“啊?”

“馬上,馬上……”

這是一段多麽喜感的對話,但倆人誰也沒笑,表情是越發的認真和虔誠。白城在她上方,問她,“你怎麽可以不喜歡做女人的感覺?怎麽可以?”

楊嘉如咬着牙不回答,白城就将她翻個身繼續,他說:“這麽多的姿勢,可不是手指就能解決的,女人!”“你看,手指能抵到這裏嗎?”他用力一挺,楊嘉如一陣顫抖。他又說:“這種愉-悅,是同樣和你有倆團肉的女人能給的嗎?”他越來越快,到後來說話也零散夾着微喘。

楊嘉如用手臂遮住臉,聽他的話,不看他,唇角卻微微上揚地笑。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定時定點的存稿箱:

哈哈哈,童鞋們,偶又出現啦!!此時此刻,結城應該在家裏一邊聽老媽催婚一邊吃着各種好吃的吧?讓我們祝她平安吧,過年啊,長輩的唠叨和“問候”,你們可以想象吧?

另,小白的那段手指論,親們懂咩?懂了的……哇,你好不純潔哦。沒懂的……哇,你裝吧?哈哈哈,要說你沒裝,那你就只能自己去問度娘了。

明天停更一天,大年夜更,本存稿箱君将在過年期間每天與大家親切會晤,愛我咩愛我咩,愛我就為了撒次花吧!!!!

河蟹期間,各位留言那個什麽些,你們懂的。看,結城這篇寫得那麽多船,也沒敢在內容提要發提一個字,是不?就那個手指什麽的,肯定能增加點擊量,可她不敢,捶胸頓足啊!!!!

接下來貼的是大年夜更新簡要——那之後楊嘉如料定白城會郁悶一段時間,甚至會因此留下心裏陰影什麽的,果然整整一個月,白城對她不聞不問。楊嘉如這邊就HOLD不住了,說來也羞澀,自從和白城做那事兒次數多了以後,楊嘉如明明禁了三年的欲現在也會偶爾有泛濫想要的時候。自己玩吧,她又不會,而且她覺得自己玩自己挺不好意思的,手到底洗沒洗淨她都反複要懷疑。某天下夜班她補眠時夢到了白城,在她的床上,倆個人正要酣暢一番,結果她被尿憋醒了。醒後各種睡不着,于是她撩撥地給白城發了條短信,“小白哥,幹嘛呢?我剛夢到你了。”白城沒有回她短信,楊嘉如心裏罵小氣,又發短信,“小白哥,別生氣嘛,人家在你面前那也真是女人啊,你懂的。”

嘿嘿,有沒有很想看,大年夜的晚上八點,我等你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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