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2)
她聽了這消息眼裏一黯,清冷道:“這可是件大喜事,皇上聖明,娘娘英明!”
“本位這就回仁明殿了,你進去吧。”
“娘娘,曹德來了。”皇後放下手中的別冊,心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就看這布棋效果怎麽樣。
曹德聽見召見,躬身上前行禮道:“皇上口谕,賜沈美人封號“玉”。”
皇後笑了笑:“辛苦公公,皇上今晚可有翻牌子。”
“皇上下旨要錦貴嫔娘娘回去了,今個在延和殿安歇。”
不用去打聽,肯定是蘇仙兒不滿皇上給沈懿之晉位,仗着自己有幾分恩寵,便不知道天高地厚鬧個不停。這不皇上惱了,索性給沈懿之來了個封號,有封號可和沒封號不一樣,至少同品級便格外高貴些,而封號也向來視為恩寵的代號。而這個玉,再好也不過是一玩物。
第二天皇後法旨便頒道了澄碧堂,沈懿之晉為正五品玉美人。皇上賞了些珍奇古玩,大都是擺放在書房為好。皇後賞了金銀首飾,各殿妃嫔都有表示,其中葛妃,林修媛也有随禮,麗昭儀賞的首飾裏有串碧綠滴翠的翡翠項鏈,晶瑩剔透,非常珍貴,這算是報答萬壽節解圍之恩了。錦貴嫔送來的湖綠渲染蜀錦也格外惹眼,一旁看禮物的夏蟲驚呼:“這可是渲染蜀錦啊,宮裏只有兩匹,據說皇後娘娘也沒有,錦貴嫔娘娘怎麽出手這麽大方。”原來這個東西這麽珍貴啊,錦貴嫔怎麽會突然轉變風向對自己好呢,沈懿之想不明白,不過好東西人人都愛。“貴嫔娘娘可舍不得這蜀錦了,她身上那件鵝黃的,只有皇上來了才穿。今個把這匹蜀錦賜給我們娘娘,意思不過來顯示自己的恩寵。湖綠好看,不過一般認為綠色為下,黃色為上,這是提醒我們娘娘要尊卑分明,上下有別呢。”冬蟲道。
沈懿之頓時覺得這料子有些燒手,不過既然她要送,我便収,反正是得了便宜了,還要好好做身衣服穿出去,看誰膈應誰。什麽下馬威無視就是。如果錦貴嫔知道割愛送出去的料子得了這個結果,估計要吐血三升了。所以說人生在世就得臉皮厚。
☆、醉後纏綿
晉為美人的第一天,福利就跟上來了。澄碧堂晚膳上擺了八色菜肴,黃金雞、玉灌肺、脆琅、坡豆腐、湖魚糊、神仙富貴餅。上菜的太監一一唱喏。沈懿之眼冒紅光,要知道這個時代還沒有吃炒菜的習慣,大多都是炖,煮、蒸、煎、油水多,卻也容易膩味。紅霞帔的待遇偶爾有道羊骨湯就是莫大恩賜了。
“娘娘,要不要上酒。”冬蟲看着沈懿之高興,便提議喝酒助興。
沈懿之略一想,道:“把上次皇上賞的瓊芳玉釀拿出來。”聽到晉位的消息說不開心那是假的,在宮裏,要想過的舒服,份位和寵愛一個都少不得。這不一掃近日的憋屈煩悶,反正瓊芳玉釀是果酒,醉不了人。
先是用白瓷小酒杯喝,一口一杯,不過瘾。後來直接把酒倒在青玉梅花碗裏,為了不讓自己不太好看的形象曝光,又要伺候的人下去。大口喝酒,大塊吃肉,嘴上都是油汪汪一片。這酒酸酸甜甜,帶着股清冽的酒味,沈懿之越喝越想喝,拿起裝酒青玉梅花瓶對着吹。
底下的人推開門,趙煦似笑非笑的臉出現了。沈懿之本沮喪,青玉梅花瓶底朝天沒了酒了,她還沒過瘾呢,突然聽見有人推門,隐隐約約低着一群人,還有個白衣服的站着。心道冬蟲這會還換衣服啊,撅着小油嘴嘟囔:“冬蟲,我要喝酒。”
這句話就像天降嚴霜把一幹彎腰垂首的太監宮女吓的想直接趴地上去,姑奶奶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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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嫔晉位一般有慣例皇上當夜會留宿,仁明殿的那位頒旨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也沒提這事。因為是趙煦的第一個晉位妃子,澄碧堂的衆人也沒舊例可尋,沈懿之早就被那些金銀賞賜美食佳肴勾去了魂。于是趙煦特意提前來給沈懿之驚喜了,卻沒想到沈懿之給了他一個大驚喜。只見她那兩道曲曲遠山飛翠色下面,一雙清明妙目中隐含媚意,兩頰新荷嫩白染上了粉蕊。他憶起了小帝姬最愛的一道粉蒸肉,當時不覺得有什麽特別,現在想想還真有眼光,可不是和眼前這人一般嫩滑可口。
曹德識趣把圍在門口的人都帶了下去,趙煦幾步跨到她跟前,居高臨下瞪着。她生鏽的腦袋這才慢騰騰的轉了過來,眼睛上下忽閃,泠泠笑道:“皇上你好,皇上再見!!”雙手叉在腰上胡亂一叉,算是做全了禮。其實這會沈懿之是在半醉半醒之間,瓊芳玉釀雖說是果酒,但畢竟不是飲料啊,這結結實實是有酒精的,對于一杯倒的人來說灌多了也會醉。他繃着的臉破了冰,伸手就要扯她袖子,她立馬手把酒瓶捂上臉,縮着背,聲帶哭腔道:“皇上我錯了,別打,我再也不喝酒了。”趙煦錯愕不已,大手轉了彎把她擰到眼前來,忽然見嘴上油光發亮?往桌上一看,原來她把整只黃金雞啃完了,雞骨頭還站隊似的排着。油嘴媚眼現在配上她一臉害怕的表情,十分搞笑。
怕她傷着自己,連哄帶騙把那可憐的青玉梅花瓶從手裏取了下來,又順手抽出別在她腰間的手帕,仔仔細細把油漬給擦幹淨,動作溫柔的讓人心顫。她東倒西歪的靠在椅子旁,眼冒金星,腳踩棉花,一把抓住眼前人胸前白裳,留下兩枚黃澄澄的爪印,左右摸索,尋得一處突起,歪着頭又擰又掐。頭上的人頓時倒抽冷氣,□難耐。她渾然不覺,還呵呵傻笑道:“這個好玩。”敢情這位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啊,趙煦滿頭黑線。
她突然又皺着小臉,“我要尿尿。”瓊芳玉釀喝多了就尿急,趙煦真的想把她丢在地上不管了,可一觸及那期盼的大眼睛心又軟了,點了點頭。然後沈懿之樂呵呵的八爪魚般纏上了他,指着屏風後面道:“那裏,去那裏。”得,這還指揮上了,皇上覺得自己和某種日行千裏的生物挂上了勾。到了屏風後,她搖着他手臂要求下來,歪歪扭扭走了兩步,又倒回來把他往屏風外一推,那意思就是別偷看。皇上等她解決完,瞧這哈欠連天的樣子,只得認命往床上搬。(苦逼的皇上,福利來了哦)
沈懿之一到床上用被子自個把自個卷成了花卷,趙煦只來得及把她腳上的繡花鞋取下來。房間裏狼藉一片,全是肉香味,他身上的白衣被扯的皺巴巴,油跡斑斑,正想喚人進來收拾呢。只聽見被子裏傳來“啊!”的一聲驚呼,回頭一看,沈懿之從被子爬出來,然後閉着眼開始脫衣服,因為平時自己穿衣服的緣故,于是手法純熟把自己剝的只剩亵衣,睜開迷霧蒙蒙的大眼對已經石化的某人道:“熱死了,你怎麽還沒睡呢。”
趙煦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嘴唇,也覺得熱的很,一雙白玉細藕般的玉臂一拉,視線一轉,接着柔軟的身子輕輕的覆在了他身上。皇上覺得自己剛心似乎停了那麽一會,神智都有些渾渾噩噩。作為一個男人,身體已經作出了反應。可這就這麽趁着酒醉做了,會不會太不君子了,而且他們的第一次一定要在這麽情況下麽,女人會不會介意啊,可她是他的女人,這麽做也合乎其法吧,而且也是她自己撲上來的。他急的頭上爬滿了汗珠,身上女人扭來扭去,然後伸出粉紅小舌在他額上舔了舔,吐着舌頭埋怨道:“好鹹啊,咦,你也出汗了,把衣服脫了吧”。
大約是不清楚男人的衣服要怎麽扒,手指在腰帶處四處摸索,像頭小獸一般往他頸脖處蹭來蹭去,趙煦渾身又熱又僵,口裏傳來低低的急喘聲。她似乎好奇發出聲脖子上喉珠上下滾動,一口咬了上去,得意洋洋的拿眼瞅着身下的人。
這一眼差點要了趙煦的命,他瞬間覺得自己某個部分的那啥要噴薄而出。翻身推到,兩人對換體位,堵上了她喋喋不休的櫻唇。一片溫柔的寧靜,仿佛一道清甜的甘泉從彼此的唇,往心底最炙熱的地方淌流而去。
舌尖緩緩描繪著她的唇形,然後輾轉碾壓,沈懿之軟軟嗯哼了一聲,微張了小嘴,露出一排白玉牙齒。他乘勢長驅直入,誘惑她的粉舌共舞,追逐,纏繞,嬉戲,溫柔而又堅定的不放過她口腔中的每一寸土地。他品嘗着齒間甜蜜的酒,吞咽着彼此的唇舌。手指輕撫她酡紅的小臉,然後是曲線優美的頸脖,細幼凸出的鎖骨,最後伸進木槿花色亵衣,覆上軟軟的墳起,拇指和食指夾起那啥惡意往外扯,似乎在報複她之前的捉弄。
沈懿之只覺得全身骨頭都化作了一灘水,身處在一個白茫茫的空間裏,除了他,什麽也看不見,什麽也聽不見。他的手似乎帶了火花,一路引發了這具身體稚嫩的戰栗,那啥一扯,竟讓她有痛的快感。
他戀戀不舍地離開沈懿之快要滴血的的雙唇,離開時兩人唇齒間拉出了一條長長地銀絲,顯得格外糜麗。
接着他俯首在她下巴上舔咬,身下人急促的呼吸似乎加大了他的樂趣,蓋上了幾個鮮紅的牙印。
沈懿之也終于把那繁複的腰帶扯了下來,衣衫大開。他看起來瘦,其實肌理分明,腹部還有六塊腹肌,小手在他兩腰圈了圈,小蠻腰無一絲贅肉,她突然對自己腰上那點肥肉怨念了起來。
然後她抓住了正在和亵衣帶子奮鬥的大手,他眼波潋滟,色如春曉,顯然已經動情,斜着她不語,意思再分明不過,給個正經的解釋。
她心裏七上八下,這幅身子該凸的凸,該凹的凹,膚白貌美,比起現代的身材好了不知道到哪去了。只是來到古代她也宅慣了。小肚子上也慢慢圈起了肉。這會讓坦誠相待,還真沒自信了。
趙煦就是再厲害,也沒想到她這會心裏想的是這個,琢磨這自己是不是太粗魯吓到她了,接下來的動作就越發輕柔了。蝴蝶般的吻落在她瑩白如玉的肌膚上,大掌包住了左邊的墳起,軟軟的嫩肉從指縫間擠出來,然後變換成各種形狀,薄唇含着右邊的那啥,在舌頭下打轉。
沈懿之渾身發抖,口裏逸出的聲音都有了靡迷的味道,手插在他淩亂的發間巡邏。
身下的人明顯比剛才更為興奮,胴體逐漸變為粉紅色,雙腿胡亂在他身上磨研。
褪去她底下的絲綢亵褲,執着小手往他身下摸去,意識到自己碰到什麽時候,她飛快甩開手,惶急中打到了某個熱乎乎的東西。
然後某人凄厲的一聲,縮成了個小蝦米。
她吓傻了,湊到他跟前就要查看傷處,趙煦哪裏肯就範,委屈的瞪着她。
其實這會沈懿之酒已經醒了大半,基本上清醒了,可就是清醒,就越發尴尬。
過了會,他終于恢複了正常,她發尾長長的甩在他臉上胸前,調皮的一下下撓着。剛熄下的火又突的點了起來。繼續之前未完的事,直接進了去,兩人都舒服嘆了一口氣,然後遇到了阻礙。
趙煦一下從□中驚醒,低啞的喃喃道:“忍忍,忍忍,第一次都會疼。”胡亂在她臉上親着。
沈懿之疼痛難耐,簡直想拿把刀把伏在自己身份奮力耕耘的某人砍了。
趙煦笑眯眯的壓住了不老實的某人,然後用力一擠。
“噗。”某個奇怪的聲音大響。
沈懿之□被刀插了一般疼痛也忘記了,趙煦也呆了,接着又動了一下,像是應和似的,那個地方又“噗噗”了兩下。
這種時刻,沈懿之,沈大美人,居然放了兩個響屁。。。
☆、囧人囧事
你以為兩個響屁就完了嗎,錯,沒完,接下來是一串響屁。
沈懿之整個臉漲成了紫色,簡直想拿個刀子把自己割了,她因為疼痛蓄積的眼淚如下雨般撲面而來。趙煦又慌又亂,竹枝似的大手輕撫她削瘦脊背,連蝴蝶骨也摸的出來。口裏溫柔的喚着“卿卿別哭”,把她臉上的清淚一顆一顆允了去。
身下某處因為她的抽噎也跟着一動一動,把他擠的難受。輕輕動了一下,馬上惹來身上的人抗議。
“乖,放松點,就不會疼了。”他難耐的哄道。
她不再流淚,試着接受他的進入。
然後他緩慢而堅定的沖了進來,那裏疼的頭皮發麻,從未有過的感覺讓她止不住緊張,雙手緊緊攥著身下的床單。
兩個毫不相幹的人因為有了那裏的接觸從而變的親密。
接下他一直緩緩的抽動,臉上□和痛苦交加,沈懿之卻沒有絲毫快感,就像有人拿攪火棍在傷口不停攪拌,(這不是說皇上那啥就是攪火棍)
她提議道:“要不快點吧。”在她身上努力耕耘的某人馬上實施了。
好吧,痛感加倍加速,可是為嘛這麽久還沒完。沈懿之覺得自己打錯算盤了。
“還是慢點。”慢點疼還是好受點。
他無奈回道:“沒辦法,停不下來,你忍忍吧,很快就好了。”
可是為嘛這個很快這麽久,雖然疼的地方微微有了一絲感覺,可是在巨大的疼痛之下完全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終于,他頭埋在她耳際,低吼一聲,一股熱流沖進了她的那裏。微妙的顫栗從尾椎蔓到全身。
他看着身下的妙人,肌膚雪白如脂玉,恩愛過後泛粉,這“玉”字的封號最貼切不過。拂開散在她臉上漆黑的亂發,擁入懷中,輕道:“還疼不疼。”她貼在他胸前,悶着聲:“好疼。”淺淺的呼吸伴着身下漸漸平穩下來的心跳。
他笑的像只餍足的狐貍,“恩,以後就不會疼了。”皇上你想的好遠哦。
仔細給她掖好被角,兩人相伴而眠。
翌日清晨,天光大盛,沈懿之敲着頭醒了過來,微陷的枕頭昭示那人已離開。門口候着冬蟲夏草得到召喚進來了。兩人笑着道賀:“恭喜娘娘,賀喜娘娘。”作為她的貼身宮女,這等□自然瞞不過。沈懿之有點發愣,擡手要他們起來。夏草端了一個青瓷杯,這裏面是薔薇花汁漱口水,她接過來細細用楊柳枝漱了,然後擰了布巾把臉擦了一遍。十一月的水就是溫着也容易冷,這一個激靈讓她清醒了,是了,昨晚她和皇上妖精打架了,中間還發生了一堆窘事。
“娘娘,皇上這衣服怎麽辦?”一邊收拾屋子的冬蟲請示。沈懿之這才注意到,屋裏簡直難以下腳,桌上冷掉了剩飯菜,地上撒滿了酒瓶,床上被子卷成一個包,衣衫淩亂,亵衣竟歪歪挂在床帳勾上,昨晚他們戰況居然這麽激烈。冬蟲手裏那件精致的白袍上面布滿了慘不忍睹的油漬,顯然是一個女人手的成果。
“收起來洗了,下次送去延和殿吧。”沈懿之嘴角抽搐道。
對着鏡子梳妝時才發現,下巴上有淡淡的紅痕,再溫柔的男人在性/事也溫柔不起來,只得要把粉壓的厚厚一層。今日皇上走的時候她完全沒意識,幸好平時都是這時候醒,也沒有誤了請安的時辰。
兩腿之間走路有些泛疼,沈懿之格外羨慕起那些能坐攆的妃子。到了仁明殿請安,今日的人格外整齊些,還有些她沒見過的生面孔。請安下拜,皇後笑着向她道喜,她連稱托娘娘洪福,可不是,這個美人可是皇後下旨晉封的。麗昭儀對她點頭示意,錦貴嫔鼻孔朝天,其餘各妃亦面上看不出端倪。
不一會兒,底下太監來報,太後娘娘駕臨仁明殿了,皇後臉上的笑更加燦爛了,帶着一幹妃嫔在仁明殿前迎駕。沈懿之跟着大部隊跪着下首,只聽見有小宮女和旁邊的人咬耳朵:“太後不是在佛堂清修多時麽,今日怎麽出來了。”另一人道:“總不能在慈元殿一輩子不出來吧。”話還未說完,兩個太監用布塞着嘴拖了下去,皇後身後跪着的浮雲冷冷瞥了一眼。太後這是番動作是要宣告衆人,她要出關了,這日日請安少不了。
沈懿之只看見一個華妝大服的身影伫立在殿前的琉璃石板上,接着衆人齊跪拜,口呼:“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一個媽媽聲線平直毫無感情道:“都起來吧。”身邊的宮女都有這氣勢,太後可不是好惹的。
皇後最先起身,她親親熱熱挽着太後的手,道:“母後,臣妾可把您盼出來了。”
“老婆子行将就木,不惹你們的眼。”話裏老氣橫秋,聲音卻悅耳動聽,竟帶着一股子少女的嬌憨。
皇後一邊将太後讓進正殿一邊笑道:“母後娘娘,臣妾惶恐,皇上和臣妾都日夜盼着給您盡孝,只是母後您要長伴佛燈。”
太後娘娘坐了正位,道:“煦兒政務繁忙,素兒你要管理後宮,老婆子陪陪佛祖的好。幸好有小隐,本位念佛也有伴。”皇後眼瞅着太後旁邊的宮裝麗人,誠摯道:“林良人真是孝心可嘉,陛下和本位都十分感激。”
是多日未出現的林良人,原來她去了慈元殿陪太後念經去了。随即恍然大悟,原來萬壽節那日她能最後得了皇帝青睐,全靠背後有太後這張王牌啊。也是,林小隐出身寒微,長相也不出衆,才藝更沒聽過,這不獨辟蹊徑,走太後路線,算是功德圓滿。
林良人回的也卑微感恩,好似伺候太後是天大福份,皇後娘娘表示很滿意。
接着衆妃都一一向太後請安,大概因為趙煦還是八王爺的時候,衆妻妾和太後打個照面,所以太後還能每人問上兩句。及至沈懿之的時候,太後道:“這是玉美人了吧,本位這是第一見,擡起頭來。”
沈懿之擡頭以便太後觀賞,順便也瞅了瞅太後,太後和太妃算起來年歲應該差不了多少,李太妃的長相本就不精致,又因為病痛熬出了白發,看起來年近六十。而太後長相也算不絕頂美人,圓臉,大眼,瓊鼻檀口。觀之溫柔可親,眉眼間竟有些不符合年齡嬌俏的味道。和整日板着臉的皇後站在一起,完全是姐姐的感覺麽,這可整整差了二十歲呢。
“玉美人名副其實,聽說你姓沈,不知道父親是哪位愛卿呢。”太後問道。
“啓禀太後娘娘,家父沈朝宗。”
“沈狀元,一晃孩子們都長大了。好!好!好!”太後略顯激動,似乎在悵然往事。
今日這場請安因為太後到來,格外延長了時辰,沈懿之站的兩股戰戰才忍着回去,明天又要開始往慈元殿請安了。
在澄碧堂用完午膳,小乙來報,司馬娘子來請安了。什麽時候有了個司馬娘子,沈懿之從來沒聽過。冬蟲夏草也連連搖頭。她要小乙去下面通報,一個艾綠的宮裝女子進來行禮,口稱:“玉美人萬安。”聲音帶着天然稚氣,卻不會讓人雞皮疙瘩。這是沈懿之第一被低位妃子拜,以前都是她拜別人,這便也能享受了
喊了聲起,司馬娘子便往上首探去,宮裏的規矩是不能正視上位的貴人,可見她要不就是入宮不久,要不就是性子活潑。沈懿之打量着這位娘子,她個子比一般女子高些,只是瘦如竹竿,直挺挺的一身毫無女性特質的美感,臉上五官大氣,就是未長開,假以時日,必然也是個美人胚子。她膽子大,笑嘻嘻的往前湊,把沈懿之打量了一番,最後似評估道:“玉姐姐你真漂亮,他們都說錦貴嫔最好看,我不喜歡她那兩個大鼻孔。”在場的人都捂嘴偷笑,錦貴嫔通身上下都長的好,就唯獨這鼻子有點朝天,類豬鼻。以前大家都沒注意這缺點,最近她老是學孔雀高傲的很,下面的人就只看的到她那兩只華麗麗的鼻孔了。
沈懿之也不管是真天真還是假天真,起了逗弄之心,道:“可不能這麽說貴嫔娘娘,不然要出大禍的。”她嘆了口氣,回頭看了眼跟她一道進來的一個宮女。悄悄道:“玉姐姐,你和竹心說的一樣啊,唉唉。”然後又央求:“玉姐姐你能幫我嗎?”
沈懿之有意岔開話題道:“姐姐以前怎麽從未見過司馬妹妹啊。”
“靈川是簡彤史的弟子啦,太後娘娘說我這性子不适合當女史,便賜了我侍禦封號啦,今天是我第一天成為侍禦。”她倒豆子一般全說了。唉,你這性子是不适合當女史,可好像也不适合當侍禦吧,太後娘娘的想法還真讓人猜不透,沈懿之暗道。“妹妹可有十五。”
“過了年就有十五了。”她搖頭晃腦道。“姐姐,你能幫我嗎,他們都說你知道。”
這孩子又繞回這話題了,沈懿之不知道她會提什麽要求,自然也不敢貿然答應。
“本位只是一個小小的美人,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只能如此道了。
她聽了蹦的老高,樂呵呵道:“玉姐姐你真好,這個忙就你能幫到,別人都不成。”然後刻意壓低聲音道:“他們都說你能讓皇上升你份位,姐姐你肯定有辦法,就告訴妹妹吧,妹妹也要晉位。”
夏蟲手腳麻利地給換了熱茶來,兩人目光迅速地一碰,随即錯開。“撲通”一聲跪下:“奴婢越矩,但不得不說,我們娘子和陛下恩愛,得皇後娘娘恩寵晉位,怎麽能說娘娘用了手段呢,拳拳之心可昭日月,司馬娘子切不可道聽途說,污了耳目。”
沈懿之也不說話,玩味看着下座少女,口裏道:“知道越矩還不退下,娘子說話哪容的你插嘴,宮女就應該有宮女的規矩。”她被雷劈了,難道告訴未成年少女,這是滾床單得來的,這種事情怎麽能說的出口。趙煦對眼前這個孩子做這種事,想象無能太殘暴了。還是夏蟲這丫頭有眼色,話裏話外都拿規矩說話。
都道聽話聽音,司馬靈川帶來的宮女聞言跪倒在地請罪,正主和沒聽到一般,嬉皮笑臉留下一句:“姐姐雖然不肯說,姐姐身上的優點吸引了皇上,我只要把你的優點學會了,皇上也一定會喜歡的,所以姐姐,妹妹以後都來澄碧堂打擾了哦。”
是誰發現了此等人才!!!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箱先,等我回來再改錯字
☆、飲食男女(新增章節)
這不,司馬娘子最愛往澄碧堂跑,還專撿白天皇上不在的時候,今個嚷着要學繡花,結果針把雞爪似的手指紮成血窟窿,明天又跟着學釣魚,把雁池的錦鯉吓的瘦了幾圈,寫字到不賴,就是拿了毛筆就打瞌睡。嗲着嗓子說話能把人雞皮疙瘩掉一地,扭着腰走路偏像個挺肚子的孕婦。自從有了她,澄碧堂的衆人簡直跟看把戲一樣,每天歡聲笑語不斷。沈懿之也覺得忒喜感,就是夏蟲一臉不高興,道:“這司馬娘子也太有心計了,這明明就是來堵皇上麽。”
這堵不堵皇上沈懿之不知道,距離第一次親密接觸三天後,皇上在掌燈時分臨幸了澄碧堂。司馬娘子賴了午膳又賴了晚膳,終于得見龍顏,大概是她第一次見着皇上比較激動,梳着清秀柔和的百合鬓,着了垂絲海棠色十二幅湘裙。這身打扮用了心思,只不過頭上極素雅,身上極豔麗,配上個竹竿身材,真真是可惜了。皇上開始以為是哪個愛俏的宮女,也沒多理會,眼風一掃,沈懿之往他和那宮女身上掃呢,一副要笑不笑的摸樣。當下便仔細瞅了瞅,這打扮分明是宮妃才能的,她眼兒生的極大,張着嘴望着他。
“你是哪個宮的。”皇上擱着手尋思了半響,實在沒印象。
司馬娘子聽見問話,悉悉索索衣料聲磨着青石板跪行了幾步,一臉崇拜道:“皇上您真好看,我是司馬靈川。”
皇上頭冒黑線,心想哪來不長眼的,對面傳來輕瓷碰撞聲,只見沈懿之捂青玉杯別過臉肩膀猛抖。
曹德立即附耳道:“皇上,這是司馬侍禦,前幾日太後親封的。”
“胡鬧。”皇帝目光一凜,哼了哼,是說太後呢,還是這司馬娘子呢,就不得而知了。趙煦心裏窩火,母後才念佛出關,便給他塞了這麽蠢物,不僅長的醜,不懂規矩,還真把他當成饑不擇食了。
“曹德,要底下人把司馬送去慈元殿謝恩,順便學學規矩。”
曹德一使眼色,底下人把司馬提了下去,司馬靈川愣了愣,一邊掙紮一邊道:“皇上,我是娘子,不是宮女。”
他欺身過去,捏了捏她的小臉,故作委屈道:“娘子這是看我笑話,朕生氣了。”
沈懿之把灑了半杯的茶水放下,笑眯眯道:“皇上冤枉啊,司馬娘子嬌嫩可愛,未曾見聖顏,所以來澄碧堂....委實對皇上一往情深。”就是看你笑話的,誰讓我被騷擾了這麽多天。
“朕被別的女人喜歡,娘子也不惱麽。”他繼續含了那白玉珠似的耳垂,直吮染上了飛霞。
“這說明娘子的眼光好啊,愛慕的人別的女人也上心。”她半推半就,愈發往他身上掙紮。
兩人擠在太師椅上,她胸脯上下起伏,似要從這胭紅軟紗裙裏跳出來,他喉嚨吞了吞口水,就着那杯冷掉的殘茶喝了一口,她肌膚勝雪,唇瓣如梅,兩唇相依,趙煦隐隐約約聞到了柔香四溢。茶水從他口裏哺到身下人口裏。她俏皮的接了過去,靈巧的小舌還在他喉間舔了舔,引的他一陣輕顫,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她雙手攀上他的頸脖,吸着那處在嘴裏打旋兒。
突然整個人一激靈,口裏短促的一呼。差點沒跳起來。一股冷流轟的一下,本來火熱的胸前被冷一腔。他哈哈大笑,沈懿之居然還能看到喉嚨間那塊軟肉,可見真是開心極了。手裏掂着那個青瓷杯,眼裏盡是幸災樂禍。她不雅的翻了個白眼,順帶心裏小小鄙視了一下。居然報複她剛才咬了他的喉結。趙煦低頭瞧去,本就輕薄的衣衫現在被潑上了茶水,更加誘惑,剛好只剩一口冷水并青綠的茶葉并沒有完全濕透胸前,一塊幹,一塊濕,反而更有了煙雨江南的朦胧美。
濕布貼着緋紅的肌膚,粉紅的頂端因為被冷水一澆竟微微挺了起來,歪歪斜斜挂着兩顆茶葉,一副請君采撷的姿态。趙煦當然是君子,所以狠狠的隔着軟紗咬上了嫩果,軟紗在唇下似乎變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細細的磨,重重的研,嫩果變的有些硬,不斷的綻放鮮美。她頭枕在硬邦邦的紫檀木太師椅上,口裏發出配合着他的動作發出深深淺淺的低呼。他的雙腿早已架在她身上,□那處相連,讓她掙紮不得。他看着她的樣子,手在她頸後重重地撫。
或許是因為兩人都縮在側廳花間太師椅上,或許是因為顧念她已有了經驗,他的動作格外急促,有些野蠻。對于沈懿之來說,第一次是痛大于爽的,這一次麽,也不管不顧起來。這氣氛一下竄的火熱,他撕掉她半邊衣裙,裙子還懸挂在其中一只纖足上,将自己的衣袍褪至腿間。軟綿綿的小手在他腰腹間又掐又揪,嘴裏嬌哝,他沒聽清,在她鎖骨處啃了又啃,道:“說什麽呢。”
她漲着芙蓉面,呻吟道:“你的腰好細啊。”
“腰不在細,有力就行。” 他繼續奮鬥。 (作者:會不會笑場啊!)
他的手順着她的曲線向着那灼熱處探去,輕輕一壓,底下一哆嗦,滾滾情潮而至。在這事上她向來放的開,纖長的玉腿緊緊夾住了他的腰,媚眼如絲,像只勾魂攝魄的妖精。
當兩人同時接觸到對方的剎那,她忍不住嘤咛起來。
底下的紫檀木椅嘎吱嘎吱晃個不停。
她惡意的縮了縮某處。
于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開始瘋狂的沖撞,退出,她被迫迎合,吸納。
最後是男人的滿足的低吼和女人快慰的尖叫,透明的汗珠水洗了紫檀木椅,腥白的液體滲進新裂開的縫隙。
守在堂外的曹德目不斜視,似沒聽見屋內激烈的聲音,冬蟲夏蟲兩個宮女也被那撓人心癢的古怪聲音燒紅了臉,似乎又痛苦又愉悅。直至完全沒了聲響,裏面的人才喚要熱水,沈懿之別別扭扭從門縫裏端了水盆就走。
趙煦眯着眼很是惬意,沈懿之不如一般女人扭扭捏捏,在床上如死魚一般,也不是那種為了解決欲望,直接上場的。她皮膚嫩的能掐出水,腰能彎成各種不可思議的尺度,最重要的是,她和他一起全程投入,步入雲癫。這樣合他心意的女人成一個小小的美人該是委屈了。尋個機會晉一晉分位,還有這澄碧堂也太偏了點,總不能以後想要妖精打架,還能繞半個皇宮來尋。
沈懿之不知道皇上在想啥,只覺得皇上這鐵杵還真沒磨成針,這裏無關大小尺度,單是這技術這照顧女伴的行動,真真是女人福音。難怪這麽多女人要死要活愛他了,能在床上表現出溫柔愛意的男人真是太有魅力了。
兩個男女心照不宣的給這場酣暢淋漓的xx事件打了高分。
“皇上,您讓一讓。”這人還敞着身子歪在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