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7)

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又不是瓷娃娃,哪裏這麽容易碎,還有你是皇上,仔細別人笑話。”

“還知道我是皇上啊,是不是要我下道聖旨,玉嫔不得受傷?”他用認真的語氣說着玩笑話,讓人不辨真假。他又伸手把她腰帶解開,掰開大腿內側。

沈懿之漲紅了臉,底下一幹人早就退了,屋裏只有他們兩個。

“哎呦,疼,輕點。”她顧不得那麽多,把他手往外推。

他索性把她抱住坐在自己腿上,脫了綢褲。姿勢就是小孩把尿麽。

“這是昨晚弄的。”聲音低沉帶了愧疚。“不對,膝蓋不可能傷成這樣。怎麽回事。”

沈懿之掙紮着要下來,坐腿上真是又不是舒服又尴尬。扭了扭,沒扭下去,把一個東西扭硬了,嚣張的抵着她那兒。

“嗯,左邊,力氣再大點。”他溫熱的氣息撒在她頸邊。

那股毀天滅地的情潮洶湧而來,瞬間淹沒彼此的理智。

他的手指往那兒探了探,掬到甜蜜的熱流。不再猶豫,拔了亵褲,一入到底,然後停在那處,緩緩動起來。

身體接觸不可避免蹭到了傷處,沈懿之身上又疼又癢,卻舒服的腳趾頭都蜷曲了起來。

兩人以全新的姿态得到了滿足。

他溫柔吻着她後頸道:“懿之,交給我!”

她模模糊糊嗯了聲。

作者有話要說:有姑娘說希望皇帝一直對女主這麽好下去,可能咩,如此作者就此完結倒是可能滴 哈哈 咱溫柔虐啊 不是後媽的說

☆、你來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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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茹月此行此舉瞞不過皇上,從順榮貶為美人,不過一道旨的功夫。可嘆她已過了三十,花容月貌褪了色,染了塵。美人封號生生是個諷刺。第二日真真有了癫狂之狀。太後惱這年節時怕沖撞了小皇子,派人把孟茹月送去洛河行宮休養,孤老餘生。

旨下的快,孟茹月也瘋的快,加上孟茹月請沈懿之這事隐蔽的很,知道內情的寥寥無幾,竟無人疑到她頭上。

事後沈懿之曾問皇上怎麽能對自己的第一個女人如此狠心。

當時兩人正在用午膳,皇上手執雕花盤龍銀筷頓了頓,漫不經心道:“我從來不會對自己的女人狠心,她自己要對自己狠心也不攔着。”她跟着笑了笑,這句話可認真的可怕呢,給每個女人想要的生活,陛下您真強。不怕無情擾,只恨多情誤。

“陛下總是那麽替人着想。”她拿眼崇拜望着他。

“愛妃也總是那麽善解人意。”

我自傾杯,君且随意,兩人都默契沒有提那件惹禍的大氅。

過完臘八,年也越來越近,皇上朝堂事多,晚上又按例到仁明殿報道。兩人只在幾場大場合打了照面。

皇後娘娘表示自己已病愈,各殿娘娘按例起來請安吧。

冬日無聊,不是吃就是睡,沈懿之小臉囤了些肉,更加白透無暇。夏草直呼,什麽是膚如凝脂。

仁明殿皇後臉上的倦意被連厚如城牆的粉都遮不住。皇宮裏的大小事務向來一把抓,最近年節祭祀更是繁瑣,晚上皇上要臨幸,白天麗昭儀要争權。沈懿之彎腰向她行了禮,皇後不着痕跡多看了兩眼,親切說着:“玉嫔往日都素淨,今天這般整齊鮮妍好看的緊。”

衆人只見她身着雲霏妝花緞織的海棠錦衣,披平繡盤花四合如意雲肩,體态豐盈,高挽涵煙芙蓉髻,斜簪一朵煙羅紫絹花,髻前飾蝙蝠紋鑲琉璃珠顫枝金步搖,垂下串串碎珠流蘇,流霞光豔。玉肌晶瑩如酥似雪,靥上飛紅片片,绛唇嫣然點點,舉手投足風姿優雅難描,一颦一笑貴氣天成難蓋。真真壓到一片。可惜破相了,衆人心裏都惋惜不已。

“娘娘英明,年節時分,點金點翠才更顯皇家貴氣。”沈懿之平日裏多用玉釵銀飾只是因為偷懶方便,首飾太重壓着頭難受,古裝劇裏的仙女總是白衣飄飄,一釵到底。在大周你這麽穿,別人會以為家裏死人了。沈懿之如今也有錢打扮了,插個金釵也不含糊,另外也有不讓人小瞧的意思。

皇後眼裏閃過笑意,說着:“玉嫔這打扮好,你們也別整日裏素寡淡,過年穿的喜慶點,皇上和本宮也能賞心悅目。”嫔妃自然不會因為皇後一句話改裝扮,不過皇上的标準,就是他們的目标。這個個冬天宮裏花紅柳綠,熱熱鬧鬧自不多說。

錦貴儀頭上挽了看着簡單實則繁瑣的發髻,綴上粉珍珠數顆。一身妃色長裙搖曳而來,銀絲線串上翡翠玉石繡成湘妃竹圖案,宛如開屏的孔雀。不過孔雀到了鳳凰面前也得低下那高貴的頭顱。

“娘娘您說的是,所謂寶劍贈英雄,名花配美人。皇上前個賞了鳳嘴梨花水晶鏡,給玉嫔最好不過了。”

“鳳嘴梨花水晶鏡可是好東西,臉上的麻點都看的清清楚楚。慈元殿那位就有。”

“這般貴重的東西,錦貴儀怎麽好心......”

“自然是好心,你沒瞧見玉嫔今日沒額前留了發麽。”

“這般心思歹毒!”

沈懿之哪裏聽不到那角落那兩位在咬耳朵。她心裏發笑,額頭上的連疤都沒留一個,莫非在他們眼裏竟成了毀容不成,難怪大家面色各異。由着去誤會,反正也不少塊肉,什麽勞什子鏡子,不要白不用。

“臣妾謝貴儀娘娘賞。”

錦貴儀見目的達成,高昂着頭坐于下首。

那廂林修媛正和葛賢妃寒暄呢,林修媛面色發苦,難看的緊,她低頭懇求道:“賢妃娘娘萬安,臣妾近日繡了些衣物,請娘娘收下臣妾的心意。”

葛賢妃就着纏枝牡丹黃瓷杯輕輕吹了一口,眉宇間有些不耐。

林修媛的頭快低到胸口了,親自接過宮女舉過的案臺,雙手奉上。

“妹妹的手藝自然好,本位收下了。”

林修媛眸子亮了,輕輕地籲了一口氣,“娘娘喜歡是臣妾的福氣,晞女自小穿慣了臣妾做的針線。”頭略擡起,臉上盡是溫柔期盼。

葛賢妃看出她的心思,道:“妹妹不必擔心,晞女喊我母妃,只當盡心盡責。”

“有勞娘娘費心,臣妾自知冒犯,懇求娘娘讓臣妾見上晞女一回,臣妾銘感恩德。”

葛賢妃把茶水往桌上一放,灑出一片,送茶的宮女瑟瑟發抖,“這茶可惜了.....”

聞歌知雅意,林修媛見她臉色不豫,抖的不行。

“妹妹這是怎麽了。帝姬由本位來養,是皇上的意思。妹妹求錯人了。帝姬年幼,也要好好教養,不能走了錯路。習慣是天天養成的,要改也不難。妹妹母女連心,本位也不是狠心人。帝姬早一日習慣新環境,便早一日開心。此時妹妹多番探訪,繞了帝姬的心緒,更讓小小年紀吃苦。”

葛賢妃正色道,“父母愛子,人之天性,妹妹為了晞女想必忍的住,本位保證日後待過幾年,相見不是問題。”

沈懿之看了戲,心道,孩子本來就忘性大,再過幾年必定記不得生母了,賢妃這是要親自斬斷親生母女的情緣了。可憐晞女就要受這分離之苦。皇宮奢華富麗也抵不過親情涼薄。她下意識摸了摸小腹,近日又胖了幾圈,受孕是更加容易了。和皇上滾床單次數也不少,沒出消息。葉嫔下的草藥真的傷到了嗎。這段時間竟忘了這事,回去宣太醫瞧瞧平安脈才放心。

正要轉過頭去,被林修媛擡頭抓了個正着,她尴尬笑了笑。林修媛深深望了一眼,拉過沈懿之的手往皇後上首拜去。

笑吟吟對皇後道:“娘娘近日身子疲乏,可是累着了。”這話別人不敢說,也就作為皇後的表妹敢言明了。

皇後緩緩道:“諸事繁多,不敢怠慢。”

“娘娘為國母,鳳體安康是國之大幸,誕下嫡皇子才能江山永固。臣妾聽說仁明殿近日龍氣充沛,正是......”

沈懿之訝然,沒想到林修媛說的這等辛秘之事,她一個外人不好插足,開口欲告退。

皇後不語,沉默片刻,道:“此事當真。”

“臣妾自然不敢欺瞞娘娘,此事白雲觀演算。”

皇後笑了,聲音帶了嬌俏的味道。

沈懿之心下一抖。

“妹妹這般為姐姐着想,真是感動,此事若成,帝姬自然回到妹妹身邊。皇上讓麗昭儀協作本宮管理後宮,麗妹妹年輕閱歷淺,容易被底下人糊弄,出亂子可不好。”

林修媛先是感激回道:“姐姐是妹妹宮裏唯一的依仗,萬事聽從姐姐吩咐。宮裏各司各部早有章程,姐姐手握鳳印總覽即可。麗昭儀不敢造次。”

皇後沉吟,良久,緩緩颔首:“确是有理。”她打量底下兩人,笑道:“妹妹竟有這般見識,想必已經有萬全之策。”

“姐姐只管服侍皇上即可,宮中之事,妹妹可以幫上一二,玉嫔的父親是狀元,得其父真傳,太後娘娘都贊過,娘娘以為如何。”

原來是這樣,皇後希望有孕,又怕被奪權,便想出這麽一出。賢妃和錦貴儀位高得寵,她避之不及,絕對不會放權。孟茹月被貶,葉嫔禁足,高位妃嫔除了自己無人可用。皇後大權在握,馬前卒是的自己和林修媛.麗昭儀。沈懿之分位不高,毫無實權,奉了皇後之命得罪人,難以脫身。

沈懿之惶恐地望向皇後,她定定地看着,頰邊含着笑容,颔首道:“昨日太醫道玉嫔妹妹玉體安好,今日一瞧,果然更水嫩了。玉嫔不要辜負本位的期望。從明天開始,就和修媛一道來幫本宮吧。”

這話用的是不容拒絕的語氣,沈懿之連借口都找不了,只能應了下來。此事恐怕早有預謀,皇後和林修媛誰寫的本子呢。

出了仁明殿,林修媛上攆之前,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

進火坑!!! 沈懿之可不是被人買了還數錢的傻瓜!

作者有話要說:網絡不好 更新了幾次才成功

☆、鴛鴦戲水

沈懿之心裏有事,不查已回了翠微殿,冬蟲帶人迎了上來,瞧見她面色不愉,也不多問。拿眼瞧夏草,很是擔心。

手腳暖和起來,心口也熱熱的,沈懿之淡淡道:“冬蟲沒事,別多想。”手指在那鳳嘴梨花水晶鏡面上輕輕摩挲,整個鏡面由一塊水晶雕成,鳳嘴銜珠,梨花缤紛,精美絕倫。

她攬鏡自照,清清楚楚,秋毫可見,臉上的毛孔的都看的見。真真是個好東西,也虧這張臉肌膚幼嫩如雪,怎麽照怎麽美。抿嘴一笑,鏡中人笑靥如花。

冬蟲好奇瞅着,難得一驚一乍,道:“這鏡子太好了。”

“好是好,就是送的人不安好心。”夏蟲眼裏不屑,又耐不住好奇往鏡子邊湊。

手指停了下來,她揚眉一笑:“這世上有人專門好心幫壞事,也有人壞心辦好事。別自尋煩惱了。”

“這鏡子雖好,梨花寓意不好。”冬蟲思量一番道。

梨諧音離,宮裏人自然不喜歡。不過沈懿之無所謂,有來就去去,總有離開的一天。讓夏蟲把鏡子收好,歪在貴妃椅上,吩咐道:“去請個太醫來,最好是精通婦人有妊的。”

冬蟲伺立一旁,雙眼緊緊瞅着她的小腹,眼睛睜的老大,結結巴巴道:“娘娘,可..是...”

前幾日月信才走的,她居然還能想到那事。

生個白白胖胖的小嬰兒,沈懿之雖然不讨厭小孩,也算不上喜歡,喜歡去逗逗嬰兒肥嘟嘟的小臉,真抱一天又嫌麻煩。想起現代在網上看到的一個笑話:是誰發明了嬰兒這種外星生物,完全無法溝通,裸機一部,沒配任何文檔。待機極短,二小時一充,且耗電量驚人,且無法退貨更換走三包,随機需要大量周邊配件,且鈴聲很煩,且需要自己慢慢摸索着安裝語音系統、操作系統,且還限購哦。神回複:可是你們很喜歡其開發過程。

她現在沒有勇氣去負擔另一個小生命,尤其在皇宮這個殺人不見血的地方。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沒有啊。

不過片刻,年輕的陸太醫應命而來。她記得這個太醫擅長治外傷,于婦人病并不怎麽精通。也是,其他太醫都被诏去了慈元殿伺候那位吧。

“微臣為娘娘把脈,請娘娘伸手。”

室內一片靜谧。

“娘娘玉體安康,并無不妥。”那太醫肯定道。

安康麽,那就是說沒有大問題了,想了想,還是直接問:“哦,不知陸太醫可聽過龍芯草。”話未落音,簾邊一陣驚呼傳來,冬蟲眼裏寫滿了驚訝。

陸太醫面上無波,眼角微不可見抽了下,沉默了一會,恭敬回道:“龍芯草微臣不知,微臣只擅長治外傷。”

這人明顯知道內情,沈懿之揮了揮手,示意冬蟲退下。

她輕哼一聲,冷冷地說:“本位已經摒退左右,陸太醫盡可說道。”

“微臣不知,娘娘恕罪!”玉嫔無形中散發的威儀讓他不寒而栗。

“陸太醫不說自然有人會說,太醫醫術了得卻不堪重用,想必其中有玄機。你甘心這般在太醫院埋沒一生嗎,你不想看到大周的皇子有你診出嗎!”冬蟲早打聽清楚了,這個陸太醫在太醫院受人排擠,而他的父親卻是上一任院正。“本位知道,龍芯草并不是傳聞中那樣是嗎?”

“你怎麽知道!”果然上當,他慌忙掩嘴,已經來不及了,掙紮了半響,終于道:“娘娘英明,這龍芯草用來做藥引最好,只不過過量會傷胃,傳言會傷宮。”

“哦。為什麽會有這個傳言,是誰傳出來的。”有什麽目的,這句話沒出口。

“這個傳言正是微臣的父親所傳,受命于先帝。當時太後多年未孕,先帝獨寵讓朝野內外掀起波瀾。于是微臣的父親就說龍芯草會傷宮,此前妃嫔多服過此物,故後宮紛争漸消。”

又是先帝寵老婆的傑作,真是又好笑又好氣,雖說對小孩沒想法,但是能不能生和想不想生不是一回事。

“這就是你不得志的原因吧,因為太後看到你恐怕心裏有陰影吧。”

太醫撲騰跪倒在地,口中稱謝罪。

“起來吧,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冬蟲掀簾進來,只看到太醫遠去匆匆背影。

“你去太醫院的時候只瞧見了陸太醫在嗎。”

冬蟲說着:“還有兩個太醫在,只是.....”

“陸太醫主動請纓?”

冬蟲驚訝看着她:“娘娘怎知,可是這陸太醫有問題。”

“無。”怎麽就剛好找了個人知道龍芯草的事呢,她雖為玉嫔,目前并看不出投靠的價值。陸太醫所說并不假,龍芯草的事把脈便可知。是他背後有人?還是自己會專營?乖乖送了過來。不過都不要緊,人有欲望才好掌控,是不。

幫皇後處理後宮事宜并沒有想象中那麽難,至少她喝喝茶,翻翻名冊即可。沈懿之看的出,皇後這個後宮ceo做的很辛苦。新帝登基,累積四代,國庫存貨自然豐富,留着要戰時打仗,荒年赈災,堪堪了去一半。後宮的生活标準要怎麽把握,是個難題。發少了,底下人埋怨,費力不讨好,發多了,皇上又覺得你驕奢淫逸。寵妃份例之外還有恩賞,底下的宮女太監也要撈油水。皇後就把自己當成了一塊磚,哪裏需要填哪裏,又不舍得放權,最後把自己累壞了。麗昭儀大概在家裏也學過管家事宜,召見各司各部管事,清查賬目,分發物件,樣樣都要經手,吩咐下來有條有理,只是底下人習慣了皇後那一套,陰奉陽違多了去,直把一個嬌滴滴的玫瑰累成了一灘泥。

沈懿之也不多嘴,麗昭儀想在這事上做出成績,有皇後在,就成不了。每天來打打醬油,和林修媛聊聊天,順便監視下麗昭儀。

這一日她趴在仁明殿側殿案上神游九天,這是打進宮最忙的一段時間,事多了,空不出心去想情情愛愛。周圍靜的很,好像沒人聲。不對,她猛然睜眼,一道黑影挨着。腦袋還有些漿糊,入手微涼,攀着來人鑲玉着金腰帶站起身。

趙煦戲谑道:“愛妃海棠春睡。”

不知道什麽時候底下人走的幹幹淨淨,風聲都未響起。沈懿之突然有點緊張,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回敬道:“皇上想效仿一樹梨花壓海棠嗎。”

話一出口便知道說錯了,這話怎麽能形容皇帝呢,真是睡糊塗了。

他眼眸美好的如晨起的朝陽,微微一愣,繼而笑道:“美人相邀,豈敢不從。”又揚起完美的下颚,示意案上糕點熱茶說着:“先吃點吧。”

沈懿之瞅着那線條優美的脖頸,越發覺得口中幹的難受,真真秀色可餐。拿起芝麻糕咬了一小口,忽想起眼前的皇帝可能沒吃,把剩下的芝麻糕往那好看的薄唇邊送,不好意思道:“皇上吃點吧。”

他深深看了一眼,就着她咬的地方也咬了一口。眸光竟如正午的日光,火熱的讓人不敢直視,沈懿之臉頰微微暈紅,怎麽有種自己被拆腹入肚的感覺。

然後他撇過臉,“你吃吧,我等下.....”微啞的尾音燙的人心發顫。這種聲音莫名熟悉啊,就是想不起來。

她終于把盤裏事物消滅了大半。因為吃的有點急,還捂嘴打了個飽嗝,皇上看着吃東西,別扭的很。

趙煦二話不說,拖着她往殿內轉,她倒抽一口氣,險些跟不上。驚呼道:“這是仁明殿,皇上你要幹嘛!”

“小聲點,別讓人聽到了,朕知道這是仁明殿。”他嫌她動作慢,簡直把半抱在懷裏了。然後她感覺到屁股後面抵了熱熱的東西。這是什麽情況,皇上在皇後殿發情了,對象居然她!!!這事太刺激了,背上一僵,全身肌肉都繃緊了。

“皇上,這是在皇後殿啊,要是臣妾被抓了,就.....”她把頭埋在他胸前,都快要哭了。皇上是想上就上,她就倒黴了,說不定明天就橫屍街頭。

趙煦哈哈大笑,胸膛起伏不定,□直往柔軟處戳弄。

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往他身上蹭,雖說現代為了尋求刺激,性事上開放的很,頂着砍頭危險做,還開放個鬼。

七繞八繞終于停下,沈懿之發現自己被帶到溫泉旁邊。仁明殿的還有溫泉!!皇後的福利真是好。哪天她也能享受就好了,這個念頭一起就再也止不住。本來她的理想路線是寵妃到太後。不過有句話說的好,皇後不一定是皇上喜歡的,皇上一定希望自己喜歡的人當皇後!看皇上的表現,此事大有可為。

趁她還憧憬未來美好生活,他突然往她身上扯,厚重的外袍,雪白的中衣,煙霞的肚兜,如剝筍殼一般,最後剩個光溜溜的身子。

又往溫泉裏丢,驚起水花四濺,四周白霧蒙蒙,根本看不清人影。她豎起耳朵也沒聽見什麽闖門聲。轉念一想,他早就叫人清場了吧。

浴池邊上有屏風靠椅,全新衣衫,一應東西齊全。她嗆了幾口水,好歹在搖搖晃晃站穩了,繼而勾唇一笑,故意挺了挺胸前蓓蕾,媚眼如絲直往岸上瞧。

他眼神灼灼似火,一池旖旎,朦朦胧胧霧氣中,她長長的烏發如藻類搖曳在水裏,發尾處纏着如白天鵝般優美的頸脖,玉體蒸騰出了淡淡的粉色。

真是可口,趙煦心道。

☆、漁翁得利(倒V)

他嘴上噙着一抹笑,撕條慢理扯開衣襟,只留一件亵衣松松垮垮披在身上,走動間把腰際的系帶弄的更開。兩條又直又長泛着蜜色的大長腿,中間邪惡挺了一物。

她氣血上湧,幾欲蒸暈。他下了水,揉着她的細肩,摩擦間帶起一路火花,這是帶了靜電,沈懿之這會想到這茬。大掌拂過她的濕發,竟伸出舌頭在光潔的額角上舔了舔。“還疼不疼。”

她被溫泉美男熨燙的十分舒服,半響才明白是在問那傷疤處還疼不疼。堅硬如蚌的心被這句軟軟的關心打開了一道口子,酸澀難當。這幅身子年紀輕,複原能力也強,受傷這麽多次,也沒留半個印子。

他的耳朵肉蝸起來,軟軟圓圓,白裏透粉,十分可愛,真想去咬一口。她別過臉,湊上前去含了耳珠,細細密密逗弄,舌頭還調皮往裏面繞了繞。

趙煦抽了一口氣,微眯了眼,喉結劇烈滾動起來。猛的在她嘴裏胡攪蠻纏,舌根都被吻麻了。托起嬌嫩的玉臂,抓起她的腿往腰上纏,擠了進去。她如水一般附在他身上,使不上半點力,雙手在水裏晃來晃去,找不到着力點。“皇上,去邊上吧。”

他的緊實的肌理貼着柔軟的前端,火熱抵着溫潤,這般緊密銜接在水裏動了兩步,恰好撞到了如含羞草般卷起的那處,兩人同時輕呼出聲。後背靠着堅硬的大理石板,前面是火熱的進攻。水波蕩漾,□纏綿。

她口裏嬌咛不斷,大概是因為在皇後殿的緣故,今個有些放不開,脊背僵硬,肌肉緊繃。苦了在她身上奮鬥的人,又緊又熱,絞的他那處也微微發疼,撞進去也格外費力些,感覺自然也加倍清晰。

大手繞到水裏往她玉臂上掐了兩把,痛感帶着身體的渴求一齊湧出,她包裹住了他。

他的動作只能慢下來,節奏簡直能讓她心跳也跟着停擺,四肢百骸生出百般渴求,叫嚣着把他吃掉。她轉而掐出他胸前兩點,故意把那處一縮,往那最美最高處躍去。

他不滿她自作主張,又狠狠要了幾回,最後兩人都趴在岸邊餮足歇息。他摟住了她,□依舊相連。“別動,這樣容易些.....”聲音說不出的糜豔,制住了不安分的某人。

“太醫也診斷過,你小日子過來半月了.....”

她把前後話串起來,皇上的意思是想要她懷孕嗎。今個這般安排就為這事!!古人的易受孕的算法不對,今天不是她的排卵期。她張了張口,道:“慎才人不是有孕了嗎?”聲音泛啞。其實她不是想問這一句的,男人想要女人給他生孩子,證明他心裏的她是特別的。皇上要妃子給他孩子,間接也是一種認可吧。不過能生孩子的多的是,挑中她是什麽理由呢,這話問不出。

“慎才人是慎才人,懿之是懿之,有什麽關系嗎。”他臉上并未多少喜氣。按道理說,大周朝子嗣艱難,妃嫔有孕是天大的喜事,皇上為什麽會不太高興呢。以前他們之間的話題都有意無意避開了齊相宜,今個她主動提起,回應意料之外啊。

她掩嘴一笑,眼角含春,肌膚生華,說:“關系大着呢,都是皇上的孩子。”

他撫着她近日長了肉的脊背,一下一下跟順貓似的。

“皇上,其實也不必來這,臣妾自會在翠微殿掃榻以待,真真是吓到了。”她半是埋怨半是撒嬌。

他眯着眼摸到那溫泉水潤過的粉嫩頂端,哼哼兩聲,“溫泉洗凝脂,錦被擁君眠,這不是愛妃的意思嗎。”

她訝異地看他,腦中砸下晴天霹靂,他這話從哪聽來的,她絕對沒有說過。“皇上,這話臣妾從未說過。”

“哦,不打緊。”他眸子黯了黯,手越發重力。

事後,趙煦表示還要泡泡,要她先走,幸而下水之前衣服都被他丢在屏風後頭,只沾了微微水汽。她不管那麽多,手忙腳亂穿好,系好帏帽,跟着小太監特意在殿外轉了兩圈才回去了側殿。

林修媛端坐在上首看着她,嗔怪道:“妹妹在殿裏悶了吧,這是從外面回來。”

沈懿之的心跳了跳,用手捂了捂看似被風凍紅,實則被溫泉泡紅的耳朵,做出羞怯的樣子,說着:“姐姐見笑了,剛竟然殿中睡着了,便出去轉了兩圈清醒清醒。妹妹失儀,還望姐姐海涵。”

“左右無事,妹妹既累了,何不早早回翠微殿休息。”她面上關切,未故做親熱,到顯得真誠。

沈懿之正想找借口走呢,也不推遲,攜了冬蟲出了仁明殿。

晚上仁明殿傳了皇後懿旨,賞了金銀,道皇後已大安,感謝各位娘娘協理後宮。都不肯多等一日,就頒下旨意。此中內情宮裏暗地裏已傳遍。據說葛賢妃白日勾引皇上在仁明殿洗溫泉,被皇後當場捉奸。

這事真真不好看,就連葛賢妃的父親,吏部侍郎葛大人都被言官上告,言教女無法,德行有虧。皇上為了安撫群臣,下旨要葛大人回家思過。至于賢妃娘娘也受了斥責,罰了半年份例。

皇後娘娘自己跪在了垂拱殿前請罪,道自己管教無方,狐媚亂生,請皇上處罰。一連跪了三日,群臣激昂,最後皇上親自出來接人,迎了進去。

過了年便是春闱,大周的趕考的學子都齊聚京城,學子們聽聞此事都表示皇後賢德天下第一,紛紛歌功頌德,有些膽大的居然還跳出來道皇上德行問題。旁的人都偷偷為這些膽大的捏了把汗,春闱在即,就算大周風氣開放,不禁言論,難道不怕皇上給穿小鞋。

沈懿之冷汗淋淋,沒想到此事竟鬧的這般大,自古前朝後宮分不開,此事居然能震動朝野。如果當日被抓的是自己,一個九品小官的女兒恐怕都被唾沫淹死了。

“溫泉洗凝脂,錦被擁君眠”這話是誰借她的名義給皇上知道的,當日又是誰遣走了她周圍的人,如何瞞得了皇後,又請得了賢妃。皇後姿态越低,受益越大,被京城學子這麽一炒作,舉國皆知,皇後之位無人可撼,皇上對她的情義也少不了。這招危機公關甚妙啊。

賢妃娘娘德行上虧上這麽一筆,即便他日生了皇子,也未必做得了皇後。

這件事的源頭,就來自于林修媛那句近日仁明殿妖精打架容易懷孕。此事她既未得利,也未失利,她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麽角色呢。

後宮諸人個個不但會演,還會編,更會導,真是精彩。沈懿之險險只是運氣好罷了。

除夕前兩日,趙煦來了翠微殿用午膳,沈懿之就當那日荒唐之事揭過不表,期間端茶夾菜,很是殷勤。他也握住她不住夾菜的手,似笑非笑道:“愛妃可要多吃點。”一手在她小腹上輕撫。她頓時傻眼,還真以為自己能一擊即中啊,早就忘了這茬,安全期什麽的很難吧。

手抖了抖,不着痕跡抽了回來,“皇上.....”星眸明亮,趙煦注視着,面容深深映入眼簾,讓她失了說話的欲望。本來想說這事靠天意,希望越大,說不定失望越大。

“就要過年了,去歲愛妃是在家裏過的吧。今年沈大人不在京城。”他看着她臉上飛紅,煞是可愛,笑咪咪道:“明年讓沈大人回京城吧。”

官員外放無故是不能返京的,皇上這是要升父親的官,心思白轉,扭着身子行了個禮,因他半個身子倚着她,禮行的不倫不類,趙煦看着她這副無措的摸樣心裏暗暗發笑。

“能為皇上盡忠,是臣子的本分,切不可因為臣妾。”做官和做妃子一樣,你首先得讓皇上對你有好印象,這以後才有升職的可能。切不可因為一點蠅頭小利失了根本。她不想給皇上是因為自己的緣故看低了父親。

趙煦把她往懷裏按,“沈大人是狀元之才,在地方只能造福一方百姓,進了京,就不一樣。”科舉考狀元,做大官,這是千百年來讀書人的夢想,提了一個沈朝宗,堵了悠悠衆口,全了皇上的盛名,何樂而不為。她自然不會傻的以為皇上會為了寵妃誤了朝堂,懂也要裝不懂。

“皇上英明,臣妾代家父叩謝隆恩。”

“你年紀小,第一次在宮裏過年,想必思念父母,待明年就能見到了。熱熱鬧鬧過個年,別多想,身子要緊。” 她心中霎時又驚又喜,直起身子不防頭頂撞了他的下巴,眼裏愧疚,對着他線條優美下颌摸來摸去,還輕輕吹了幾口氣。趙煦的臉上不自然起來,臉上起了淡淡的粉色,将目光轉向一旁,不自覺輕咳兩聲。

沈懿之自打穿越以來都随遇而安,适應性很強。現代人過年年味越來越淡,過不過都無所謂。大周皇宮濃濃的年味勾起了她心裏的惆悵,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孤單在一群人的狂歡下更加落寞,趙煦能看到她極力掩飾的傷感,怎麽不叫人感動呢。

“父母,親友,孩子,都會有遠離一天。”她喃喃道,“臣妾有皇上,只要願意,白發蒼蒼還能一起相守過年。”

“會的。”

作者有話要說:皇後當場捉奸,女主就毀了,只要皇後和女主一碰面,春情就掩不住。索性略寫了這段。人人都有嫌疑,人人又都沒有嫌疑。

這文從二十九發文開始 ,一直是日更,這兩天一直重感冒,碼字很少。抱歉各位,所以明天更不了。

後天會繼續更新。日更為主 二更看心情 三更更要看心情了= = !!!

接下來又是過年了,感覺我寫完端午就萬壽,現在又過年。以後盡量避免

☆、除夕風雲(倒V)

除夕夜,傳說中的皇家夜宴也不過如此,歌美舞甜,飯菜冰冷。熱鬧而不溫馨,就跟春季晚會一樣,龍子龍孫大臣命婦齊聚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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