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3)
在眼前。
她慢慢把手隔着雪白的裏褲揉那處,絲滑的面料摩挲敏感的部位,他氣喘籲籲地起身,癱軟在如雲錦被上,“嗯,嗯,可以再用點力。”她勾唇一笑,吐氣如蘭輕呵道:“如今月份大了,做的不得那事,臣妾幫皇上吧。”
這話怎麽聽着別扭呢,什麽叫月份大了,“難道月份小可以。”兩人對着側卧着,他的手在她高聳的峰頂巡邏,含糊不清的問道。
“前三個月不能,後面小心些自然是可以的。”她被弄的嬌吟不耐,媚眼如絲昵着他。
他火氣又竄上去了,□加怒火,□那處又漲了幾分,褪去褲子,把她吓了大跳,險些兩手抓不住,怎麽就說漏嘴了,又暗暗慶幸自己有王牌護身,不然定會被折騰的起不來床。
他哪裏不知道她的想法,手上做着銷魂的事,臉上含羞帶怯,真真矛盾的可愛。有這等好事居然敢故意不說,害的他存了幾個月的糧沒處繳,今個她不讓自己舒坦了,別想睡覺。惡意往上挺了挺,那處撞上了大腿內側,激起一路火花。
又是搓又是揉,那處只見大不見軟,急的她往上撓,結果噴出一道白濁的液體。
沈懿之簡直以為自己看錯了,把手都快弄破皮,還是堅硬如鐵,怎麽指甲一碰就出來。
趙煦舒坦了,眯起眼笑道:“看來懿之還真沒把朕放在眼裏,小心肝裏還藏着許多秘密吧,不嚴刑逼供不說啊。”
“皇上剛才欺負臣妾不夠,現在還來,真真沒意思。臣妾累了,要歇息了。”她轉身背對他就要入睡。他恨的牙癢癢,這還玩夠呢,哪能行。從被後扯開她的裙子,露出兩瓣嫩生生的屁股,把又挺起來的家夥抵上她那處。因他之前的一番動作,花底洩了水兒,此刻又嫩又軟,散發着誘人的香氣,大家夥沾了水在大腿內側動起來。
她一時也呆住了,帶着哭腔道:“煦兒,我肚子好疼。”
這聲喊如石“咚”的一聲往下沉,湧上無盡的甜蜜。沈懿之一般喊他皇上,那年元宵節也不過喊過一次夫君,便是他心肝寶貝肉全喊了,這女人還嫌肉麻。沒想到她居然喊他熙兒,這般稱呼是父皇母後才會喊的。獨一無二家人的親昵,是屬于他的親密。
她喊完才發現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事,喊皇上,其實也是一種心理策略,君不見淘寶的親無形之中拉近了賣家買家的距離嗎。喊皇上和喊boss在于提醒自己,此人的身份地位,自己不要越矩。那聲“煦兒”完全是鬼使神差,明明只聽見太後喊過一次,怎麽還記得呢。
“之之,多喊兩聲。”他一聲摸着她的肚子,樂呵呵的催促。
沈懿之惡寒,這人還給自己改了之之,又不是叫老鼠。她迎着對方期盼的眼光,牙縫裏擠出兩個字,“煦兒。”
“一聲不夠,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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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嬌不成,好想撒潑,她眼睛亂瞄,撅着粉唇道:“那裏沒事嗎。”
大家夥也直挺挺站着瞅着看好戲。
“你肚子還疼嗎。”他這下完全相信她是故意撒謊。他倒真不是禽獸不如,今晚上被氣的夠嗆,自己對她掏心掏肺,她卻指着自己喊狼心狗肺。這人就是欺負自己平時脾氣好,不會發作,今個就硬起一回吓吓她,想在大腿內磨蹭幾下歇息。
她完全沒想到自己犯了欺君之罪,故作鎮定道:“肚子一回疼一回不疼,都是你吓的。”
“趕緊穿衣服,叫太醫來看看,此事可大可小。”他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心裏卻大喜。
她看着他麻利的動作和穿衣服時有得一拼,急急忙忙道:“別忙了,我現在不疼了,沒事沒事,大半夜的別打擾太醫休息。”屋子裏是□後的氣味,太醫要真來了,指不定怎麽想,要她以後怎麽做人。
他氣定神閑看着她,密密在耳邊吻着,道:“你別怕,我不會進去的,為了喜歡的人,我都忍。”
她啞然的看着他,回過神來,手已經被拽着往大家夥上□了。他眼裏盛滿了欲望和深情,全對着她,對她的深情,對她的欲望,全因她一人而起。
她情不自禁尋他優美的下颌吻去,帶着汗濕的性感。“煦兒。”她在心裏輕輕的呼喊,溫暖而不熱烈,就和他的人一樣。
☆、太後發威
一夕姑姑仔細将蜂蜜雞子面糊糊往那保養得宜的玉手上塗去。太後歪在寶藍雲龍捧壽坐褥的禪椅上,她打扮并不出挑,也不賣老,蓮青萬字曲水織金錦裙将面上襯的更加亮堂,錦裙的面料是極為難得的鳥銜瑞花錦,還是先帝年間的好東西。烏黑的頭發挽成鬓,飾了一套五蝠捧桃的潤澤如水翡翠首飾。揮開了巧手宮女輕輕按捏太陽穴的舉動,帶着腕上的赤金佛手提籃镯子晃動。
皇上進來看到這幅情景并未驚訝,他接手過一夕姑姑手中的面糊糊把剩下的工程做足了。即便是在殿中服侍太後的宮人也大吃一驚。太後未出聲,臉上的的紋路舒展開來,看着眼前的穿着黑底紅邊胸前繡金色蟠龍的朝服年輕人,和他的父皇一樣有清俊逸然的側臉,高挺的鼻子,和一雙溫柔如晨霧的眸子。那人也曾為自己描眉化胭,甚覺有趣。
一夕姑姑瞧見太後的神色,明白她又思念先帝了。将蓮紋青花茶杯奉上去,略略提高了音量道:“皇上請喝茶。”太後回了神,看見年輕的君王用絹帕拭手,客客氣氣的接過一夕姑姑手中的茶杯。
“皇上是萬民表率,怎可做調粉弄脂之事。”她笑罵道。這話雖有些過,畢竟是開玩笑的口吻說出來的。先帝為太後做這些多了去,也沒人敢說什麽。當年自己沒有生養,先帝夜夜難眠,卻沒有說過一句重話,後宮三千佳麗,一人獨寵,後來慶都告急,後宮無嗣不穩,先帝和她商量,從宮裏選了一個容德俱佳,身份低微的宮女臨幸。十月後誕下煦兒,堵住了悠悠衆口。她是真心想把煦兒當自己的孩子來疼,且孩子從小就聰明,說話伶俐,走路穩當,招人喜歡,先帝很是器重。在宮裏稱王稱霸慣了的皇後立即有了危機感,認為小皇子搶走了自己的恩寵,心裏有了膈應,始終親近不起來。
皇上也跟着笑笑,抿了一口熱茶,在霧氣袅袅中擡頭說着:“父皇也曾幫母後糊面,煦兒也來盡盡孝心。”
太後聞言,心裏發酸,面上強撐着。她是樊家嫡長女,母親去世的早,繼母有意為難,從小過的比丫鬟好點,便是這樣,繡活做多了,手上落了繭。先帝看到薄繭心疼的不行,按照方子給她保養手,皇上幼年也曾見過。
她看着眼前面如冠玉的君王,微微嘆息,這孩子的孝心并不是做樣子,打心裏尊敬。她是任性,卻不糊塗,将底下伺候的人打發去,一夕姑姑留下說話。
“你是個好孩子,你父皇沒有看錯人。”太後睜開清亮的眼睛認真說着,又微側臉對身後的人道:“一夕去下面傳話,讓小廚房備些皇上愛吃的櫻桃肉山藥,佛跳牆,香酥鹌鹑。”
皇上颌首微笑,說着:“母後不必緊着朕,平時的就行。煦兒來陪母後解悶用膳。”太後說的這幾道菜是皇上愛吃沒錯,只是幼年他喜歡的。
當下母慈子孝,其樂融融。
“聽太醫道,母後近日睡的不太安穩,現下是多事之秋,煦兒不孝,累着了母後。”
太後下意識擺擺手,想起正塗着面糊糊呢,道:“母後不把你看顧着誰能幫你,你舅舅多年嚣張跋扈,也是母後有意縱容,臣子有不合,有紛争,皇上心裏才能有底。”
皇上心裏微微一顫,太後行事任性随心,現在看來卻是極有遠見。樊家如果真的功勞大名聲響,便離死期不遠了,沒有哪個皇上願意看到勢大的外戚。太後的招數,簡單粗暴,卻很有效。
“煦兒謝母後,也感謝舅舅。現在後宮亂成一團,請母後坐鎮,撥亂反正。”皇上豈不明白,立馬接口道。
太後皺眉,不滿道:“皇上糊塗,哀家多次說郭氏不中用,你又是個念情的,讓她在後宮胡攪蠻纏了這麽多年,慎才人那事說不定就是她的主意。留來留去成了禍害。”這話有些重了,大周以“孝”治天下,即便是皇上也不能反駁。
“兒子眼拙,不及母後遠見,險些誤了大事,還請母後幫幫兒子。”說罷就要。。。下跪請罪。
太後吓了一跳,頭上的翡翠頭飾叮鈴作響,清脆悅耳。“曹德,還不扶着皇上。”
最終這禮沒行成,不過意思到了就成。
太後覺得今日的頭疼的越發厲害,皇上今個來就服軟,讓她心裏很是受用,便把架子放下,笑道:“母後婦人見識,怕是有心無力吧。”
“父皇都稱母後有巾帼之才,唯有母後能救兒子。”巾帼之才這話不過是閨房傳出來的,畢竟當不得真。
太後見皇上又把自己誇上了天,笑眯眯就一夕姑姑銅盆裏的溫水洗去了面糊糊,擦上雲香玉露,神态自若看向皇上,道:“皇後就讓人拘在仁明殿養着吧,過些時日再做定奪。只是這樣一來,後宮便無主事之人,皇上你看。”
皇上的臉上是受教的表情,他道:“母後恩慈,皇後也是情非得已,朕與她夫妻多年,知道她并不是那人。”
太後冷哼一聲,怔怔看着皇上,心裏想的卻是莫非皇上也和先帝一樣是個專情的,對皇後難舍難分。
“麗昭儀曾幫皇後打理後宮,哀家看她合适。”
“麗昭儀跑個腿還成,要總領後宮還須歷練,不如讓表妹來,一則表妹大才,二則有母後和勇義侯幫襯着。”他看着太後的臉色提議道,伸手輕叩了扶手兩下。
太後自然不會拒絕,點點頭,看他并無為難之色,說着:“梧桐還是年輕,讓麗昭儀幫襯着吧,林妃要照顧晞女,就歇着吧。”
“過些日子朕就傳旨,晉榮貴姬為貴妃,賜住成平殿,代管鳳印,掌管後宮事宜,麗昭儀協理。晉錦貴儀為德妃。”
太後已是喜出望外,道:“這越位而晉,是不是太快了點,不過,錦貴儀确實該晉了。”
“表妹要服衆,貴妃自然是要的。煦兒這還有件為難事要請母後幫忙。”皇上不以為然,樊梧桐背後有太後,份位高份位低都其實都無礙。貴妃能讓她行事更方便。
“還是皇上考慮周全,不知是何事讓皇上苦惱呢。”
皇上苦笑着道:“昨個凝直進宮,道宮裏南邊和西邊有沖撞,恐有不便。”
太後一時沒反應過來凝直是誰,一夕姑姑笑道:“可是白雲道人的徒弟,那位京城鼎鼎有名的凝直師父。”
那個讓熙兒起死回生的白雲道人,此人能力通天,行蹤成謎,唯一的親傳凝直也為帝姬招魂。太後信佛,對道教也不排斥。換其他人說這話,不一定信,凝直說的不能不信。所謂的西邊和南邊說的是翠微殿和繁英閣,都是金貴的人。太後抿了口芝麻茶,道:“事關重大,皇上要慎重。”
“本是喜事,如何想到有此變故。兒子實在無法,請母後賜教。”
太後将半冷的芝麻茶擱在一夕姑姑手上,心道這茶怎麽越喝越苦。露出慈祥的表情,道:“凝直想必為皇上道了破解之法,只是皇上為難不是。沖撞避着就是,只是這兩人現下都避不得,哀家替你拿個主意。就讓翠微殿那位去吧。”
皇上聽見太後的話語,不經意的蹙起那道英氣的眉。“母後,宸妃已經有七個月身孕了,不宜走動。沈大人江南赈災功勞卓著,朕切不可做如此寒心之事。”
“糊塗!”太後動了怒,眼裏精光直射底下的君王,君王回着難以動搖的堅持。她長嘆一聲,用柔和的語氣說着:“宸妃模樣好,性情也好,雖年紀小些,福份卻很大,皇上不能因為一時沖動,折了她的福氣。前朝之事,母後不懂,母後只知道。你父皇曾說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臣。臣子盡忠乃是本份,豈能因功挾主。沈朝宗是狀元之才,就讓他自己上奏,以謝君恩。”
見皇上臉上有了松動的神色,她又添上一把火道:“哀家聽陸太醫道,宸妃的肚裏的八成是個帝姬。大周子嗣的直接影響皇上的龍椅坐的穩不穩。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皇上你要三思!”
“母後說的是,此事不能出一點差池,朕會仔細考量。”話裏的意思是完全信服了。
太後待皇上離去以後,覺得格外暢快,将那冷掉的芝麻茶一飲而盡。一夕姑姑都來不及阻止,太後總是煩芝麻茶膩味,卻為了烏發不得不不喝。
太後突然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先帝在的時候,百呼百應,為所欲為,将所有人都踩在腳下。大周的皇帝容易出情種,帝王應該心懷天下,怎能為情所誤。大抵是已經有百年基業,幾代皇帝除了情種的毛病,倒是勤政愛民,不能開拓疆土,做個守業之君綽綽有餘。她以前一直看不透這個名義上的兒子,葉家姐妹一個嬌一個俏,都被皇上捧在手心裏,不過得死後哀榮。葛賢妃在世的時候,被寵的嚣張跋扈,皇上卻對毫不留情。德妃天天裝清高,皇上也樂意配合,且多次越級晉位。皇後是無功無過,卻無人越過她去。宸妃的恩寵真真是運氣好,現在看來皇上沒有想象中那麽上心。梧桐是個好姑娘,只可惜皇上看她的眼神根本不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不過這有什麽關系,德妃和皇後都在她手裏捏着。
她曾懷疑皇上對宸妃情有獨鐘,憑着沈朝宗的本事,丞相之位遲早是他的,哪還有她說話的份。她終日惶惶不安,終于得知宸妃肚裏是帝姬,又失望又驚喜。梧桐和皇上現在還是表兄妹的情份,這事有利有弊,梧桐做事便能放開手腳,皇上不會對親人有更多要求。等過些時日,梧桐主動些,轉變□份,皇上只要一碰她,有了關系的男女便再回不到過去,且梧桐的身子極易受孕,生十個八個都不是問題。
這廂皇上在垂拱殿召見了沈大人,兩人談了什麽只有在場的人知道。這日皇上下旨用皇後的名義宣沈夫人進宮。因沈夫人是外命婦,皇上一般不會召見,後宮之中只有皇後和五妃才有此權利。皇後尤在,不能越過去。沈懿之第一次見到原身的母親。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發現懷孕懷了十章了 = = 作者也很無語 預告下 生的是龍鳳胎 我在想孩子的名字 大家有米有好提議。
☆、食色性也
沈大人前腳回府,皇上的聖旨就下來了,沈夫人趕緊要人擺好香案,衆人三跪九叩接了聖旨。傳旨的太監道:“皇上口谕,沈夫人去仁明殿請安之後,去翠微殿請安,宸妃娘娘甚是想念夫人。”
沈府衆人都喜氣洋洋,仿佛過年一般。沈夫人瞥見了自家老爺冷凝的眼色,心裏一沉。她是個嬌嬌弱弱的婦人,一向唯老爺是從。忍下心中疑惑,恭恭敬敬上前給公公道了謝,親自塞了大紅包,見太監笑眯眯的接了過去,心略定了定,就怕不接。
待府中人散去,她帶着丫鬟往書房款款行去,站在門口的雲去一點也不意外夫人到來,他行禮後打開紫檀木門,道:“夫人請進,老爺在裏面等着夫人。”
沈大人沒有坐在慣常的位置上看書,立于窗前。他半邊側臉陷在陰影裏,鬓角上的幾根銀絲夾在黑發裏格外打眼。她垂下頭去,忍住眼裏的酸意,知道老爺并不喜歡哭哭啼啼。
“老爺。”沈夫人屈膝行了禮。幾十年夫妻,沈夫人和沈大人相敬如賓,禮數周全。
沈大人轉身過來,面色如常,看不出端倪,攜着沈夫人一道坐了,道:“夫人不必多禮,陛下已經下旨要夫人明日進宮。皇後娘娘玉體抱恙,夫人在仁明殿行禮即可,宸妃娘娘那處該說的不該說,夫人心裏有數。娘娘身子越發沉重,又逢多事之秋,你要勸慰娘娘安心養胎。微臣和犬子為娘娘保萬全。”
沈夫人出身清河名門崔家,是崔家的嫡次女。從小知書達理,禮數周全,是大家閨秀的典範。雖說是第一次進宮,萬不會讓人瞧不起去。沈大人如此所不過是安夫人的心,順便給她提個醒。
“老爺說的是,娘娘是萬金之體,我省的。”沈夫人說到此處,卻再也忍不住淚意。一想到母女分離四年,進那吃人的皇宮,不知道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才有了今日。作為母親,最希望的是孩子平平安安,不求多大成就。“我苦命的女兒,只盼這次能平平安安誕下孩兒。”
沈大人心裏比沈夫人痛更甚,卻什麽也不能說,他挽着老妻的手,安慰道:“女兒是進宮享福了,你別把皇宮想得龍潭虎穴。婦人生産是道坎,你定要把該囑咐的囑咐好。”
沈夫人知道自己能做的不多,宮裏吃的喝的都有,把白雲觀為女兒祈福的符帶去罷。沈老爺把先帝賞賜的千年人參帶去,婦人生産的時候用人參來吊命,希望不要用到就好。
沈懿之摸着自己碩大的肚子若有所思,她平時沒注意過別人懷孕幾個月多大,總覺得自己的肚子大的出奇。曾問過太醫是不是雙胎,太醫卻道不是,說是營養足,肚子大些。她恨恨想古代不能拍片子,太醫也不一定把的出來。身子又大了一圈,不敢照鏡子。兩腳腫的鞋子也穿不下,腿肚上的肉把皮繃的緊緊的。從後頸到尾椎骨一道不時酸疼,太醫道開兩幅膏藥貼上可緩解。她寧願難受也不肯貼,是藥三分毒,能不用就不用。她不怕生産,就怕感染,自打懷孕,翠微殿的人都按吩咐把毛巾用具用開水煮,這是能想到消毒辦法了。
她靠在貴妃椅上,前面擺了雕花小幾,只見小幾上擺着一碟熱氣騰騰的桂花糕,做成桂花模樣,珊珊可愛。還有一碟團子油炸的香芋糕,裹了一層蜂蜜在上面,又香又軟。并還有兩碟香蔥雞子春卷,聞起來就是鮮香四溢。
這都是沈懿之平常愛吃的小點心,廚娘剛做好的就送了上來。她洗了手,用銀筷子夾了一口,軟糯清甜充斥嘴裏,差點咬到舌頭。
“慢點吃,小心噎着。”熟悉的聲音帶着笑意。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擡起頭看,只見趙煦長身玉立站在面前,更讓人吃驚的是,他手裏端了個小碟子,裏面裝好外面包着半透明果凍狀糯米紅豆糕。
“你你你......你怎麽在這?”哪裏有個皇上的樣子,這家夥變身家庭煮夫。
“把嘴巴合上,繼續吃,小心別噎着。怎麽,翠微殿不歡迎朕啊。”他把紅豆糕放在她前面,一屁股坐在小幾上,看她吃的津津有味。
沈懿之繼續震驚,把他上下打量,衣冠整潔,不像是下廚的,這時代信奉君子遠庖廚,皇上更加不可能。暗笑自己多心。
趙煦好像知道她心裏所想,笑着解釋道:“這些都是廚娘做的,朕順手端出來而已。”
她咬了一口紅豆糕,和前世最愛的草餅味道很像,應該是更好吃,熱呼呼的甜到心裏。雖說是廚娘做的,以前廚娘做紅豆糕可不會這種做法,上次兩人閑聊的時候,她提過一句,他仔細問了做法。
沈懿之吃的很開心,不一會兒風掃殘雲,期間往趙煦嘴裏塞了幾個。
吃完點心,他喝茶,她喝白水。兩人說了會話。
“明個沈夫人會進宮,你們母女可以說說話。”他道。接下來說的事肯定對她有影響,沈夫人進宮希望能彌補一二。
她立即明白沈夫人就是原身的母親,準備來說是姨娘。沈朝宗中了狀元之後和清河崔家嫡女定了親,成親後兩人舉案齊眉,生了兒子。沈夫人的胞妹嫁給了浪蕩子,家中仆婦丫鬟都淫遍,又喜捧勾欄花樓的姑娘,将子孫根弄壞了,性情大變,将身邊的女人折騰個半死,後聽姨娘挑唆,把自己的夫人休了。崔老夫人纏綿病榻間不忍見小女兒孤苦一生,便央求着大女兒求門親事。浪蕩子到處宣揚前妻不能生育,世人本對休離的女人看的低些,又兼不能生育的傳言,沈二姑娘的親事越發難了。大姑娘素來和妹妹感情好,又加上和沈大人成親以來并無納妾通房,京城的夫人圈裏傳言沈夫人善妒如虎。左右一想,索性讓妹妹進了自己家門,并許以平妻之位。幾年後,姐妹兩人同年先後生下女兒,姐姐喚作懿之,妹妹喚作懿如。因慶都之禍,殃及沈府,沈夫人和懿如遇害。沈二夫人同時遭遇姐姐和女兒遇害之事,精神出了問題,将沈懿之認作自己女兒,其餘卻很正常。
“謝皇上恩典,臣妾甚是想念母親。”她對這位姨媽很是好奇,她的事跡完全是紅樓夢迎春的翻版,幸而後半輩子有福氣。
他把她扶起在軟榻上,仔細蓋好薄被,正色道:“懿之,皇後得了癔症,現在是太後在主事,過些日子南诏和西夏使臣要來,朕怕顧不上你,讓烏衣隊送你去洛河行宮生産吧。”
“為什麽,肚子都這麽大了,恐怕不妥吧。”她狐疑的看着他,之前完全沒有聽說要去行宮,突然提出這茬,究竟出了什麽事。
趙煦盯着沈懿之,一字一句道:“朕懷疑皇後的癔症是人為所致,敢謀害皇後,朕不敢冒這個險,讓你和孩子有事。懿之,行宮東西齊全,朕已經派人收拾過了,奶媽太醫全在那裏待命。薛才人這次也和你一起去,她武藝高強,能保護你。”
她掙開他的手,靜靜不語,這事是他臨時起意,卻準備了不少時日。莫非他預見了這場禍事,還是對敵人的行動有所掌握。有太多太多的疑問。
“皇上既然已經安排好了,下旨便是。”知道再說下去也不能改變什麽,她心裏還有火氣,言語間帶了出來。
他并不着惱,把頭貼在她的肚子上,無奈今日小包子也不給面子,動也不肯動一下。圈着她的腰,和她香津小舌共舞,動作間帶了急迫粗魯,仿佛要吻到天荒地老。
她被滿腔熱情軟化,也不管不顧往他嘴裏胡攪蠻纏,涼涼的,帶着竹葉的清香。想着不解氣,還咬了兩口,直到舌尖觸到了腥甜,他的唇上染上了鮮紅的血,如畫的眉目,高挺的鼻子,因為動情臉上透出動人的粉色,顯出別樣的妖嬈。
這樣的美好的他讓她想拆卸入腹,想到就要遠離,這樣的時刻,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麽,她品嘗着他口裏的腥甜苦澀,百種滋味上心頭。
他默默承着近乎暴虐的吻,用溫柔去撫慰她。
肚裏的小家夥好眠正酣,被他們激烈的吻弄醒了,伸了伸懶腰,一腳踹在肚皮上。也虧了這腳,不讓兩個□燃燒的不良父母早就啪啪啪了。沈懿之“啊”一聲,趙煦剛好看見肚皮上的小凸起。
小家夥真是會挑時機!
翌日,沈懿之因身子大的緣故,穿不下朝服,只得着了一件寬松的金羅蹙鸾華服,頭上做足了氣勢,高鬓上頂着金花八寶鳳冠兒,斜插丹砂點翠朝陽挂珠釵。按規矩接見外命婦得穿朝服,以視尊重,再說穿的富貴也能顯示皇上的恩寵,讓沈家人且安心些。
日頭有些高了,沈夫人才到了翠微殿前,上山見小道直上,離主殿遠了些,擔心女兒受冷落。上了山頂又見殿閣氣勢恢宏,環境清幽,才覺得皇上是上了心。等通報的人出來,她跟着進去,行了大禮,按規矩不敢直視,半垂着眼簾瞧見上首比常人大出尺寸的寶相花紋雲頭錦鞋頭熠熠閃光的明珠。
“沈夫人請起,冬蟲給夫人看座。”聲音變化不大,隐隐帶着上位者的威嚴。聽着沈夫人耳裏又激動又難耐。
冬蟲上前攙住了沈夫人,坐于下首。父母跪拜自己的孩子這種事,沈懿之難以接受。
沈懿之看向下首的沈夫人,心裏暗暗叫好。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顯然真實年齡不止。穿着深青的朝服,行動端正,舉動袅娜,她的臉如那晨露沾上的白山茶,最為純美。風姿比起後宮的妃子不可多讓。這樣美麗無害的女人是自己的姨母兼繼母,原身的母親是否也如此美麗呢。
沈夫人也恰好望向端坐在正殿主位的沈懿之,不禁把現在她和四年前的她作了比較。華服在身,面色紅潤,說明過的不錯。眉間透着欣喜和自信,并無以前的怯懦和輕愁,正是最好的年紀,開出最美的花。她的女兒終于長大了,無需庇護,能獨當一面呢。
沈懿之當然沒忽略沈夫人眼裏的渴望和激動,兩人客氣的寒暄幾句,心思各異。吩咐人下去,一同攜手往側殿暖閣去。
作者有話要說:星期四沒有更新 星期六雙更 在文案上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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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明天生,謝謝回複的姑娘們,關于劇情和人設,我無法保證讓每個人都滿意。
☆、格老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