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了,和她們家小姐吃饅頭包子,吃到飽。
吃過飯,鄭齊拿了銀子,把九萬白板領走了,準備速度在院子蓋上小廚房小竈,這種拿饅頭包子給二小姐吃的日子,以後都不會再出現。鄭管家磨刀霍霍的保證。
而吃完飯躺着數錢的若翾,默默的憂傷了那麽一會兒。
來京城一次,車費自己出,住宿自己掏,吃飯還得自己貼。
在數數箱子裏的,若翾瞬間被震驚住了。
馬丹!
阿爹回村的時候,好像她給塞了五千兩銀票到他兜裏?
有這事吧?
所以……
“我現在連蓋小竈的錢都沒有了嗎?”若翾傻愣了好一會都沒找到自己的聲音。
賣花的錢,花完了。
賣藥材的錢,光光了。
紮父老鄉親老百姓的錢,本來就沒幾塊好嘛!
等等!
若翾猛地從床上起來,朝外走。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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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臉欠的錢呢?哪去了?
“小姐,您要出去?”南風洗完衣服在翻曬被子,看到她家小姐要出門的架勢,忙問。
若翾擺擺手:“你忙你的。”
南風收回要跟着走的腳,看着小姐的背影兒,愁眉苦臉。
二餅急匆匆的從外面跑進來,圓滾滾的身子差點和他家小姐撞成一團。
若翾抽了抽嘴角,側身穩穩的避開,免得當人的肉墊,同時手一伸,擰住二餅的後領,把人穩住了。
“呼呼!呼呼!”二餅大喘氣,吓得臉白。
若翾硬邦邦的說:“下次慢慢走。”這麽大塊肉戳地上,可是會疼的。
二餅看着他家小姐,要哭了。
若翾死魚眼:“行了,又沒摔着,抽鼻子幹什麽。”一身都是肉,好意思哭。
二餅抽抽嗒嗒的說:“小小姐,老老爺找您吶!”
若翾愣了下,她那出差的渣親爹,回來了?
……
晉陽侯府,院子正中央。
秦世子跨着馬步,頭頂水盆,可憐兮兮的暴曬太陽。
他前面,長生頂着泥花的臉,腳抖手抖的在挖坑。
秦壽大汗淋漓,小腿抖一下,頭上盆裏的水嘩啦往他身上倒,秦壽哭喪臉急急忙忙把盆擺正,咬牙堅持着。
長生蹲在坑裏,可憐兮兮的看着他家少爺,揉着肚子咽唾沫:“少少爺,我餓。”可老爺說了,鑒于他被少爺拐去若侯府後牆挖狗洞,太丢人。被二少爺抓回來後就被丢在院子挖,沒挖九尺不讓吃飯。
秦壽臉色發白,成病态的唇色顫抖着:“少爺也餓。”
晉陽侯不知道從哪鑽出來出現在秦壽身後,手中的棍子耍了一套花出來,冷哼:“餓着。”
秦壽下盤不穩,啪叽一頭紮進長生挖的坑裏,把長生當了肉墊。
長生兩眼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晉陽侯蹙眉,嫌棄的把不孝子擰起來,拖回房。不孝子又是一戳就栽,這麽身殘,可怎麽辦呦,愁死老子了。
前幾天嚎着要給他媳婦兒剁餃子餡的勁兒,怎麽沒兩天就用完了?想到不孝子紮個馬步都不成,一顆男人心隐隐作痛。這個身殘的不孝子,是他給的。
秦壽無力的趴在床上,仇視他爹。
有氣無力吼:“爹!打死我你就沒有兒子了。”
晉陽侯二公子走進房,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看他弟。秦壽把枕頭往懷裏抱着,往後挪,仗着他爹的勢咆哮:“你不是我親哥。”親哥能把弟丢給爹拿棍子打嗎?還頂着水盆紮馬步,外面太陽那麽大!不知道你弟身殘嗎?肯定不是親哥。
晉陽侯把人一撈,按在床上教育:“個不孝子,你娘還能生。”還敢朝你哥吼,你哥眼珠子都黑了,還不快躲起來。
秦壽都不掙紮了,都嫌棄他。他要找女大夫,女大夫肯定不嫌棄他,還能跟女大夫睡覺覺……
一不小心,笑了出來。
晉陽侯二公子眼角抽了抽,按了按眼角,硬邦邦的說:“爹,開飯了!娘等久了。”
秦壽猛地擡頭,把枕頭往他爹懷裏砸,爬下床噠噠噠往外跑:“娘,快來打爹打哥,他們要娘生弟弟……”
晉陽侯&晉陽侯二公子:“……”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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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信口開河栽贓嫁禍,快還錢!
在被板子加身打死不論還是去讨債兩者之間。
若翾想了想,決定先去見渣親爹。
這可是名正言順能把她打死不論的那位!
若侯爺出差一趟,回來躲書房整理文集,寫到一半,他十六年沒見的庶女方才姍姍來遲。
若振南臉色不好看,文集整不下去,擺着一副大家長的氣勢,言辭威嚴的說:“你的教養呢?爹都不會叫了?”
若翾在心裏朝渣親爹豎中指,想着見親爹是不是要跪,免得被板子加身打死不論…
“跪下!”
噗咚!
跪了!
若翾默默卧槽了聲,渣親爹突然發威,還是挺讓人着急的。
“若翾見過爹,給爹請安。”反正老太君,她是這麽行禮的。
若侯爺面無表情的看着庶女,也不叫人起來,冷着臉發問。
“昨天回府的?”
“是!”
“給老太君請過安了?”
“請了。”
“拜見嫡母了?”
“見過。”
氣氛變得僵硬,若侯爺臉色發黑,眼珠子裏沒有情緒的看着庶女,端詳了兩息時間,才把人叫起來。
“起來吧!”
若翾趁着起身的時候,做了個小動作,揉着膝蓋撇撇嘴。
他膝下兒女不多,這也是他看中庶女不太過苛的緣由一!又一想南陽王爺那邊,若侯爺緩和了下表情,看清庶女的全貌,長得瘦小了些,巴掌大的臉沒有完全張開,膚色成蒼白的病态。若侯爺哼了聲,鄉村野外,就不是養人的地兒。不過,摸子卻是好的,等張開了,姿色壞不到哪去。
又想到當初爬床被大老婆打死的小老婆,瞬間郁卒。
“既然回府了,就按府裏規矩來,晨昏定省,都要過問你嫡母。兄弟姊妹間,要和善相處。”
若翾臉又白了一分,虛弱的說:“爹!嫡母憐惜女兒身體弱,便免了女兒的晨昏定省,老太君那裏,初一十五過去請安便可。”
若侯爺呆了下:“……就按你嫡母說的做!”
若翾心喜了兩分,又說:“嫡母說,女兒身子有疾吃不得大魚大肉太葷太素,便做主讓女兒在小院裏壘了小廚房,以後女兒吃小竈,月例從大廚房裏扣下來就成。爹!嫡母可慈悲心善了!”
若侯爺又呆了下。
若翾突然從懷裏掏出一張紙,往呆住的渣親爹面前一送,矜持的接着說:“這是女兒的藥方,嫡母體恤女兒,說等爹回來,爹做主,日後買藥的錢,都走公帳。爹,嫡母可真是個大大大好人呢!”
若侯爺接着藥方,說不出話來。
若翾可憐兮兮的叫了聲:“爹?”
若侯爺抿着唇,大家長的氣焰下了一半,揮揮手打發庶女:“……你這藥方也不能全走公帳,人參從我私帳裏拿,其他的,就按你嫡母說的辦吧!走吧!”
若翾樂開了花,麻溜的滾了。
一出二門,招呼二餅,去把二管家給她找來。
二餅以為他家小姐在老爺那受委屈了,扁着嘴急匆匆的朝府外跑,找鄭管家去了。
書房內,若振南冷冷的看着被丢在桌上的藥方單子,面無表情。寫到一半的文集,怎麽都下不去手。
鄭齊回到豐紀院,若翾是這麽跟他說的:“小廚房趕緊壘起來,我的分例不必經過大廚房直接撥給院子,這有份藥材單子,上面除了人參找老爺要,其他的找大管家要。還有一個,除了初一十五給老太君請安,其他的都免了,嫡母那邊初一十五都省了。”
鄭齊呆住了。
若翾身子往前傾,加重了語氣:“老太君和嫡母要是問起來,就說老爺說的。懂?”現在可不就名正言順了?嘿!嘿嘿!
鄭齊瞬間在腦子裏描繪出一副信口開河栽贓嫁禍的藍圖來。
機械的點頭:“懂!”
二餅聽得一愣一愣的,糾結的張張嘴:小姐,老爺明明什麽都沒說,不都是您說的嗎?
九萬一個眼神瞪過去,二餅捏着手指頭,偷偷往白板身後躲。
若翾欣慰的拍拍鄭管家的肩膀,老頭!不錯!努力幹!在往堵在你升職路上的唯一障礙——大管家擠開的道路,又前進了一步。
“幹活去吧!”
鄭齊領着九萬白板直接找上了阻礙他升職的唯一障礙大管家面前,要錢!
若翾心情超好,學她阿爹背着手樂呵呵的在院子唱歌。
前世流行一時的《小蘋果》。
唱着唱着,突然想起來了被她忘在腦後的事。
若翾腳步一頓,招呼西風筆墨伺候。
西風是個鄉巴佬,不識字,又好學。湊在她家小姐面前,羨慕得眼珠子發亮。
“小姐,您寫的字,可真好看。”比她村裏頭的第一秀才寫的字還好看。
說道字,若翾很得瑟。
柳體,顏體,宋楷體,草字!
前世的她可是揮灑自如的。
這世的她,是個瞎子也照樣揮灑自如。
羨慕吧!
她阿爹都羨慕得不要不要的。
若翾哼哼的想,誰讓她前世有個國子監大師的外祖父呢!
若翾三十度角擡頭,朝西風姑娘嫣然一笑,美啦美啦的說:“改天你家小姐有空了,教你寫字呀!”
西風瞪大眼睛,激動得臉發紅。
南風東風拿羨慕的小眼睛看着小夥伴。
若翾寫好信,疊好交給西風,朝另外兩個風說:“你們一起呀。”
東風南風嗖的不羨慕小夥伴了,殷勤的伺候她們家小姐筆墨。
“把這封信送到晉陽侯府上,給晉陽侯世子。”
西風把信裝到衣兜裏,鄭重的點頭:“奴婢一定送到。”
等西風走後,若翾想想沒啥事,反正筆墨都是現成的,就讓東風南風排排坐,開始教學!
……
秦壽去找娘告狀後,看着他娘把爹和哥收拾了一遍,得瑟的翹着腿晃。
晉陽侯夫人朝小兒子叮囑:“壽兒,記得把藥喝完!”然後把晉陽侯一抓,回了房,繼續教育。
晉陽侯二公子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看他弟,秦壽喝着湯繼續得瑟:“哥!你覺悟吧!黑漆漆的眼珠子是吓不到你弟的!”剛哥被娘擰着教育的樣,可精彩啦!
晉陽侯二公子面無表情扒飯。
告訴自己,弟是全家人的眼珠子,不能揍不能揍!
秦壽是個見好就收,得理繞人的人嗎?就是個上趕着往人傷疤上抹一把鹽,在使勁兒踩的小混蛋二貨。
“敢對弟不好……”
“小少爺!”
秦壽還想朝他哥得瑟,順便挖苦挖苦他哥。管家福伯走了進來,解救了他們家二少爺。
秦壽撅嘴看福伯:“怎麽了福伯?”
福伯含笑的看着小少爺,又看一眼面無表情扒飯的二少爺,把手中的信遞上去,笑說:“老奴這有一封給小少爺的信。”
秦壽詫異,給他的信?
連扒飯的二公子都驚訝了。
要知道,他們家這眼珠子十幾年來,可沒在外邊交過兩個朋友啊!
“給我的?”
“老奴不會看錯!”
秦壽接過信看到署名,的确是給晉陽侯世子的。字很好看,秀裏藏鋒,好賴能看出,但看不出是出自誰的手。
“哥?”會不會是給錯了?整個京城誰不知道晉陽侯家的世子是個廢材來着。
晉陽侯二公子冷冷的說:“打開!”
秦壽乖乖的打開。
一看,字好少!在一看,定住了!
再三确定,信從手中掉了下來,人從凳子上蹦起來就往外跑,哭着喊:“爹!爹!爹爹!我要錢!”
快給錢,女大夫讨債來了!嗚嗚!他的心好痛好痛!女大夫要錢!
晉陽侯二公子面無表情的撿起信,黑漆漆的眼珠子齊齊往下沉。
世子,欠錢不還會被打的!
☆、【034】女大夫,快來揍哥!
當天晚上,秦世子又來爬牆。
牆太高,爬不上去。
秦世子回頭氣鼓鼓的看他哥:“哥!快爬牆!”
黑暗中,晉陽侯二公子的臉有瞬間的扭曲。擰起弟的後領,翻身一躍,幾個踏步,進了若府。
秦世子往他哥背上一趴,雙腿迅速卷在哥強有力的腰上,脖子一樓,撇撇嘴嫌棄:“哥你跳錯地方了,女大夫的院子在後邊,個眼盲啊!快走快走!”
晉陽侯二公子好險沒把背上的人給擰下來,跳的時候你倒是說女大夫住哪啊?這麽嫌棄,滾下來自己走。
若翾剛換好睡衣,躲床上準備睡覺,窗戶就被戳了個大洞,一個腦袋伸了進來,可憐巴巴的說:“女大夫!快開門!我進不去呀!快開門!”
若翾:“……”介于昨晚上小白臉爬牆的行為,為若府的保全系統感到憂心,今晚特意把門闩栓了。
晉陽侯二公子把他丢人的弟的腦袋抓出來,手一伸,彈子神功把門闩打落,門吧唧開了。
秦壽慌忙跑進屋,把門栓回去,跑到破個大洞的窗戶口仇視他哥,目光兇殘:“哥你不要臉!女大夫沒穿衣服呢還看!不許看!”
晉陽侯二公子:“……”好想把弟按在地上打一頓。
秦壽手忙腳亂的想把捅破的窗戶紙糊好,發現糊不回去了,他哥還是能往女大夫身上看,急了:“女大夫!哥看你沒穿衣服,快來揍哥!”女大夫是他一個人的,哥看也不行!
晉陽侯二公子黑漆漆的眼珠子燃氣熊熊烈火,幾瞬息後方才轉身離開,走出老遠,拳頭一出,飄零着的幾根雜草嘩啦啦的被風刃攔腰斬斷。
哥被趕跑了,秦壽樂颠颠往女大夫床上跑:“女大夫,哥給趕跑了。”快來誇獎他啊!秦壽蹲在床邊,兩眼珠子亮晶晶的看着女大夫,要是伸出舌頭,兩手握拳舉着,活脫脫一只叼着骨頭給主人吃求表揚的傻狗。
若翾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眼角,也懶得在穿外衣,盤腿坐着被子往肩膀上拉了拉,問:“你哥不打你嗎?”她要是有這麽一個‘逗比二貨’弟弟,真的,分分鐘按在地上打一頓的節奏!
還敢這麽嚣張得瑟!
呵呵!
秦壽看了眼捅破的窗紙,雖然沒見着哥,可總感覺哥還在,也就不樂意了:“女大夫,哥看你沒穿衣服,打死他!”哥真讨厭,看不見了還讓女大夫惦記!
若翾無語,決定不理會抽風的逗比,面無表情道:“我昨晚就說過,不許在來爬牆吧!”
女大夫變臉了,秦壽暗道糟糕,忙從兜裏掏出五萬兩銀票,往女大夫手裏一塞,賤兮兮的讨好:“女大夫我給你送錢來了,可惜爹不多給,只有五萬兩,爹好小氣!”所以,他真的真的是來送錢的。
若翾數了數,可不就五張嗎:“你大晚上不睡覺,就來給我送錢的?”
秦壽狠狠點頭:“嗯嗯嗯!”當然最主要的是,能爬上女大夫的床,跟女大夫一起睡覺覺就更完美啦。
趁着女大夫在數錢,秦壽偷偷擡腳,準備爬床。
若翾信他才有鬼,送錢什麽時候不能送?大晚上好當賊嗎?揮揮手中的票子說:“錢送到了!”可以滾了。
剛爬上一只腳的秦壽瞬間便秘臉,供着屁股,不死心的把另一只腳也往床上挪:“女大夫,外面那麽黑,我這麽身殘,被當賊了怎麽辦?”
快!留他一起睡覺覺啊!
若翾抓着他的手腕,順手把了把脈,涼涼的說:“想被紮針嗎?”
秦壽雙眼一亮:“紮完能留下來嗎?”
“想得美!”
秦壽頂着黯淡無光的人生被趕出了房門,失魂落魄的找到他哥,跟條無骨的蛇一樣往他哥身上一趴,抽抽鼻子:“哥!你弟又被女大夫趕出來了。女大夫的心,怎麽那麽那麽狠呢!嗚!”
“該!”晉陽侯二公子抓着他弟,踏雪無痕輕功一使,眨眼消失在若府上空。
夜半深更,晉陽侯難得沒鑽他媳婦的被窩,精神抖擻的守在正廳,兩兒子一回來,急哄哄的問:“怎麽樣?女大夫怎麽說?”
秦壽往他爹身上撲:“爹!你兒子又被女大夫抛棄了!”好可憐,快點來安慰!
晉陽侯一顆老心往下沉,臉色僵硬。
不孝子一副生無可戀的樣,這麽說女大夫也素手無策了?晉陽侯大驚失色。
晉陽侯二公子見他爹看向他,木着臉搖了搖頭。他被弟趕跑了,哪知道女大夫說了什麽。
晉陽侯瞪圓了雙眼。
秦壽抽抽嗒嗒的說:“爹你當初是怎麽爬上娘的床的,快教你兒子!女大夫好狠的心,我就想跟女大夫一起睡覺覺呀!”
晉陽侯的臉色有些精彩,好半天才找到聲音:“你今晚去找女大夫,就是為了去爬床的?”
秦壽嗖的不抽鼻子了,眼珠子賊亮賊亮的瞅他爹:“爹你有辦法?”
晉陽侯深吸一口氣,壓着聲音特有磁性的問:“那五萬兩?”
“給女大夫了呀!”說道錢,秦壽很興奮,這五萬兩給女大夫,他爬上了一只腳,要是十萬兩,今晚上是不是兩只腳都爬到床上去了?“爹都怪你,沒給十萬兩。”
晉陽侯壓着嗓子吼:“老子給你錢是讓你找女大夫紮針的。”不是給你敗家爬床的!哎呦!氣死他了!五萬兩,他的五萬兩呦!
秦壽木着臉瞪他爹。
好像,女大夫說了紮他針的,他給拒絕了?
☆、【035】本小姐還包生孩子業務呦!
有了五萬兩,小山丘也能買下了。
鄭齊接到這錢時,小小震驚了下。要知道昨兒去找大管家要錢,就算把老爺搬出來放在桌上,大管家還不是死摳死摳的,只給了做小廚房的錢?小姐藥錢還另算呢。
現在小姐出手就是五萬兩銀票,可真有錢。
若翾趴着搖椅上昏昏欲睡,嘟囔說:“位置找好就定了,價錢你看着壓,也別太狠了。都是老百姓,生活要是過得去的,也不會賣山。”畢竟,山地這些可是老百姓生活來源的根本。
鄭齊心中觸動,抓着五萬兩的手覺得沉重:“哎!老奴記下了。”哪家官宦少爺小姐,去買個山還能為百姓考慮的?也就他家小姐是獨一份了。
若翾揮揮手。
睡過回籠覺後,若翾突然想到,昨天被紮手腕的黑衣人,今天沒來帶她去紮太子?
又一想,太子回宮了,估計在捉母蟲,暫時沒空理會自己那只蟲子也正常。
只是可憐了她的阿貍,還得繼續當人質!
若翾伸了個懶腰,喊:“九萬!”
九萬悶不吭聲的冒出來。
若翾歪了歪頭,問:“你知道京城哪有種藥材的地兒嗎?”
“奴才知曉。”
“恩!那走吧!”
九萬默不作聲的跟在小姐身後。
若子琪領着小厮正要出府,手裏抓着扣在腰帶上的玉佩玩耍,一看要出門架勢的庶妹,臉色蹭的變了。
幾大步沖到庶妹面前,指着她的鼻子罵:“死丫頭,別以為仗着爹寵你,你就高貴了,爹免了你的晨昏定省,我娘可沒免。以後每天給本少爺乖乖的去給娘跪安,聽見沒有。”
若翾記得這個聲音,曾經跟着二管家一起去‘請’她回府的那位大少爺嘛。
“你是哪位?”
若子琪抽了口氣,吼:“死丫頭,你找死嗎?”
若翾無辜的聳了聳肩:“不想!還有,你說了是誰,我下次一定記住!”
若子琪跳腳,這個死丫頭就是故意氣他的,誰不知道他是這個府裏的大少爺,他爹是平安侯,他娘是侯夫人?若子琪氣得漲紅了臉。
“死丫頭,敢這麽跟我說話,我要告訴爹,你目無尊長……”
若翾微笑,抓過朝她指着鼻子罵的手腕,順手把了把脈,神色略微妙,朝他身後的兩個小厮說:“腎虛是病!得治!給你們家少爺買點牛鞭,有驢鞭最好!在抓點何首烏、冬蟲夏草下去,鹿茸也行!一個月喝五劑,喝個三年就差不多了。”
“……”
大少爺傻了,大少爺兩個小厮呆住了。
若翾揮揮手走了,走了兩步想到什麽又突然回頭,往傻了的人手裏塞了一張紙,神秘兮兮的說:“本小姐還包生孩子業務哦!有需要來找我呀!嘿!嘿嘿!”
若子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指着庶妹的背影手直哆嗦。
“你你你你……”
兩小厮打了個寒顫。
若子琪眼珠子赤紅,如野獸般朝兩小厮吼:“看什麽看!都給我滾!滾!”
九萬抿着嘴,不敢笑得太明顯:“小姐,您這招太解恨!”咒大少爺腎虛,驢鞭都用上了,大少爺就算沒得病,這要傳開了,下人們還不得在背地裏笑話大少爺?
丢的可都是臉面!
若翾奇怪的問:“嗯?解恨?你以為我剛剛說的只是騙他的?”
九萬挺直腰杆,略心虛,難道不是?
若翾笑笑:“他的腎虛是天生的,哦!也就是從母體帶出來的,因為是早産兒,身體要比正常人弱些很正常。不過他的情況不太嚴重,他雖是七月早産子,補湯喝了不少,除了腎虛點外,其他功能還算正常!補補就好了,生孩子還是可以的!”
九萬驚呆了。
去的藥材地在京郊,路程較遠,若翾出門的時候沒叫馬車,在回府又覺得麻煩。便讓九萬去臨近的客棧問問有沒有馬車出租。
遠遠的,晉陽侯二公子勒住馬缰,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看了好一會,才踢了踢馬腹。
若翾一轉頭,面前突然多了個人。
挺熟悉的氣味。
若翾想了想,問:“世子的哥?”
晉陽侯二公子拿黑漆漆的眼珠子打量他弟嘴裏的女大夫,低沉開口:“秦峥!”他是秦壽二哥,秦峥!
若翾抽了抽嘴角,哦了聲:“秦公子找我有事?”
秦峥把東西往前一遞。
若翾是個眼瞎,你把東西這麽一送,她就能接了?
秦峥木着臉,女大夫沒伸手接,他就這麽舉着。
氣氛有些尴尬,九萬偷偷挪到他家小姐面前,看一眼不太好惹的男人,跟他家小姐小聲嘀咕:“小姐,他給您東西呢!”快接!這公子的臉都沉了。
若翾無語,伸手一撈,接了個三棱刺,還是骨頭削的。
“我眼瞎!秦公子要給東西,麻煩吱個聲!謝謝!”
秦峥愕然,打量女大夫的目光露骨了些。他弟嘴裏能幹的女大夫,是個眼瞎?
秦二公子覺得整個人有些不太好,又看沒把人得罪,不着痕跡的松了口氣,口氣僵硬的說:“家父對此武器甚滿意,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今早太子見識了按着這個模子做出來的東西,殺敵的絕佳武器,知道出自誰手後,太子便讓他找上女大夫了。他本來還愁,怎麽去見女大夫,趕巧,街上就遇到了。
既然是不情之請,那還說?個不要臉的!
想要武器,有!
前世看特種兵電視的時候,那些個趁手的武器可不要太多。
若翾把玩着三棱刺,想了想說:“一件五萬兩!付現!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不給。”至于人家拿着武器是不是去幹着簡單粗暴的事兒,關她啥事!
秦峥手癢,心疼了那麽下。五萬兩一件,好貴!
木着臉說:“此事還需禀報家父。”不知道太子能拿出多少萬兩銀子來買,太子比他家好像富那麽一點點,秦二公子略心塞。
若翾表示理解:“不急慢慢考慮!想要随時來找我呀!”突然想到昨晚上的五萬兩銀票,又冒了句:“錢不夠,讓你父親來找我打折呀!老顧客,九五折!”
秦峥的臉更木了。
☆、【036】庶女是要送給王爺做小妾的
若侯爺下朝回府就被老太君請到了湘嬉院。
老太君捂着胸口坐在榻上,拿着帕子掉眼淚。
吳嬷嬷眼睛發紅的在一旁小聲的勸着,就怕老太君眼淚掉得多了,晚上難受。
“他還把我這個娘放在眼裏嗎?啊?他這是要讓我這個老太婆丢盡了顏面啊!”侯爺一句話就免了庶女的晨昏定省,幾個媳婦可沒少在她背後說三道四。他這是在朝她狠狠的打臉啊!
吳嬷嬷知道,老太君這話是特意說給侯爺聽的,可看着老太君掉眼淚,心中不舍,只能柔聲安慰着。
若侯爺在門口聽到老太君的哭聲,不由一陣頭疼。
“娘!兒子來看您了!”
老太君看也不看若侯爺,眼淚掉得更兇了。
若侯爺看了眼吳嬷嬷,吳嬷嬷暗自搖了搖頭,往一旁站着,給若侯爺讓出了位置。
若侯爺走上前,倒了杯茶給老太君,算是賠禮道歉。
“都是兒子的錯!要怎麽罰兒子都聽娘的,只求娘不生兒子的氣了。”娘哭肯定是做兒子的錯了,至于哪做錯了?他上哪知道,娘又沒說!
老太君拿帕子按了按眼角,沒有接過茶杯要喝的意思,言辭冷硬:“侯爺是這個府裏的天,說什麽便是什麽,又怎麽會錯!”
若侯爺舉着茶杯慚愧:“娘這是要折煞兒子了,兒子若是有做得不好處,娘只管打罵便是,可萬不能傷了自己的身子!那便是兒子不孝了!”
老太君拉下臉,眼角兩道深深的皺紋讓她看起來更加刻薄:“我只管問你,翾丫頭的晨昏定省,你是給免了的?”
若侯爺愣了下,随即恍然大悟,老太君是在氣這個呢?本想說這是侯夫人體恤庶女體弱給免的,又瞧着老太君面色不善,便斟酌着語氣說:“這個庶女養在外十六年,性子野了沒了規矩。兒子免了她的晨昏定省,也是不讓她給娘找不痛快。”
老太君哼了聲。
若侯爺便接着說:“娘也知道,如今侯府看着光鮮,內裏早已盈虧。早前兒子想着搭上南陽王爺,便做主把庶女接了回來,只等選個吉日,把庶女送到南陽王爺府上的……”
把打算一說,老太君總算不在難看着臉,晨昏定省這事也就翻了個篇,接了若侯爺手中的茶,抿了口。
既然侯爺有如此打算,那她也該合計合計了。
解開了‘誤會’,母子兩又說了些體幾的話,若侯爺方才去了芙蓉院。
敏氏知道若侯爺下朝就被婆婆請了過去,精心打扮過一番後,去了湘嬉院。
老太君跟吳嬷嬷說話,聽到是敏氏過來了,意外了下。
“媳婦炖了只人參,送來給婆婆補補身子。”
敏氏笑得端莊,進屋後特意打量了各處,沒見着要見的人,眼裏的失望掩飾不住。
老太君心下了然,由着吳嬷嬷攙扶到桌前,拉着敏氏的手拍了拍,笑得越發慈祥:“坐下陪老太婆喝點,吳嬷嬷,去添副碗筷來。”
吳嬷嬷笑着答應。
敏氏推脫不過,只好陪婆婆喝人參湯。
等從湘嬉院回來,柳嬷嬷臉色難看的打發了伺候的丫頭,湊到敏氏耳邊輕聲嘀咕了聲。
敏氏的臉當即拉了下來,一把将桌上裝人參湯的罐子給掀翻在地。這還不夠,瘋了一樣把頭上、身上戴的首飾拽下來使勁砸地板。
柳嬷嬷淚流滿面,恨透了在芙蓉院快活的侯爺。
……
若翾去藥材地走了一圈,還算滿意。基本的藥材,這裏都有種!
就是遺憾,藥材老板不在,不然可以找老板談談簽約的事兒的。現在只能退而求其次,跟這裏的管事的說一聲,打算回府。
“回去吧!”
九萬走兩步,看一眼他家小姐,走兩步,看一眼。用力搓着雙手,繃着臉。
若翾歪頭,問:“有什麽想問我?”
九萬忐忑的看着他家小姐——的眼睛。小姐的眼睛跟常人無異,不,比常人的漂亮好看百倍。可是……可是仔細看,眼睛裏卻沒有神色——
九萬忙垂下頭,攥緊雙拳。
若翾想了想,明白了。這小砸從聽到她說她眼瞎開始,整個人就開始不對勁:“我從小就眼瞎,習慣了。”
九萬後背出了一聲冷汗:“小姐——”
“回去後,別跟他們幾個說,免得他們瞎擔心。”
“——嗯!”從喉嚨裏擠出一聲,垂下頭再不敢擡頭,眼淚珠子一滴滴的往地上掉。
回到豐紀院,鄭齊已經回來了,買的山契送了過來。
“京郊五裏村一戶柳姓的,也沒按畝算,一次給了四萬五千兩。剩下的五千兩,老奴做主,買了周邊的十畝田。”山和田都在手裏,這樣,以後進山也方便些,周遭有個變故,也不會惹麻煩。
若翾很滿意,轉頭就吩咐鄭管家去查查今天看的藥材園子的事。
鄭齊是知道佟師父會醫理的,小姐跟了佟師父十來年,會醫理也在理。鄭齊發愁:“小姐是要自己買藥材,或是給佟師父做的準備?”
若翾笑笑:“鄭管事別操心了,按我說的去做就成。”
鄭齊沒辦法,出門就把九萬抓到手上問:“小姐都給你說什麽了?可真要買下藥園?”
九萬苦着臉:“小姐是這麽說的。”
鄭齊将雙手攏在袖子裏,臉色不太好:“不成!小姐是女兒家,可不能跟藥園扯上幹系,我得想個法子讓小姐死了這條心。”大楚的女醫并不被人敬重,只有過活不下去的農婦,為了生計,方才會走上這條路。他家小姐堂堂侯府小姐,可不能在這條路上搭上一切。
九萬看着鄭管事,張張嘴,又把話給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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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