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臉:女大夫!女大夫!快來一起睡覺覺呀!

女大夫:小白臉想被紮針嗎?

小白臉急了:女大夫!不睡覺覺閨女的收藏都掉光光啦!閨女哭得可傷心啦!

女大夫:……要不!我多紮幾下小白臉?賺點收藏?

豔豔大哭:娘!你快讓爹爬床,收藏就回來啦!嗚嗚!

☆、【037】切了王爺,做了侯爺

秦峥跟他爹把街上遇到女大夫的事兒一說,晉陽候就覺得屁股下的凳子咯得慌。火燒火燎的,一顆老心又疼又癢。

巴巴的看着面癱兒子:“她,她真這麽說?”

秦峥木着臉點頭。爹你去的話,可以打九五折。

晉陽候整個人都傻了。五萬兩一件,九五折,好多好多錢啊!窮得買不起幾件的侯爺,想到不孝子欠下的一屁股債,又想到太子肚子裏還有只蟲子,略暴躁。

這時,身邊的小厮匆匆走了進來,禀報:“老爺,南陽王爺上萬花樓了,随行的還有平安候。”

晉陽候目光一冷,聽到某個名字時精神又一振:“平安候?”

秦峥突然開口:“平安候可是要把庶女送到王府上做妾的。”

說完,父子兩齊齊頓住。

南陽王!

平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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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

做妾!

女!大!夫!

晉陽候眼珠子都綠了:“你弟哭着嚎着要嫁給女大夫的。”好你個平安候,想把女大夫送給王爺做妾,當他死人嗎?

秦峥面色發冷,黑漆漆的眼珠子滿是殺氣。

之前平安候突然跟南陽王交往甚秘,便得到消息,平安候要把庶女送到南陽王的床上扯上王爺這面旗來給侯府改頭換面。當初可沒少在平安候背地裏看他這笑話,誰都想不到,女大夫會蹦出來是平安候庶女!

簡直不能忍。

晉陽候大手一揮,姿勢特別帥:“想個法子,把王爺給做了。”這樣,他那不孝子就是女大夫的了。

秦峥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看他大逆不道的爹,略思索片刻,肯定的贊同。

弟肯定想做了王爺。

太子早就想做了王爺了。

所以!

做掉王爺,刻不容緩!

禀報的小厮臉皮抽得厲害,很想當自己剛剛什麽都沒聽見。

被侯爺指使去京郊營外送信剛回來的長平,不小心聽到了這句,瞬間不好了。跑回壽硯閣,往床上一撲,把剛剛他聽到的跟他家躺床上半死不活的少爺一通說。

秦世子咬牙切齒,瞬間從病弱廢材秒成殺胚羅剎,連滾帶爬要去萬花樓把南陽王切了,平安候做了。

……

若翾在擺弄她的金茶花,二餅探頭探腦的湊過來指着院子某個角落說:“小姐,那有個狗洞。”

若翾一呆:“狗洞?”

二餅用力點頭,胖胖的手指攪在一起,很糾結。他們剛來豐紀院的時候,鄭管事有讓他們把豐紀院裏裏外外都清掃了一遍的,那裏明明沒有狗洞的。可是今天他出門,就看到了。

旁邊還有一堆的泥巴,好多腳印。

有人挖院子?

若翾木着臉,實在想不出這位挖洞的大神是誰。按理說,若侯府的人要怎麽着她,手段不至于這麽‘隐晦’啊!沒看她端莊優雅的嫡母,手段多簡單粗暴嘛?

“有了就有了吧!你別管了!”她倒想看看,除了爬牆,有誰來鑽狗洞。不放心的話,待會在狗洞上撒些粉末就好了。沒毒的,頂多癢個半死,笑個半死的。她可是大大滴好人。

“可是——”

“鄭管家要是問起,你就說是我吩咐的就行了。”

“哦!”

二餅沒走遠,九萬陰沉着臉找到他家小姐,繃着臉憤怒的說:“小姐,老爺怎麽能把您嫁給王爺當小妾呢?”

若翾手一抖,一瓢水都倒在了金茶花盆裏,嘩啦好大一聲,金茶花葉子被沖擊彎了腰,又給彈了回來。

若翾咔吧咔吧的轉頭,用無神的眼珠子‘看’她家九萬,一字一句的問:“當小妾?我?給王爺?”

九萬紅着眼,心裏難受極了。

他下午去大廚房拿晚上的食材,沒想到廚房裏兩個穿着光鮮的丫鬟在嬉笑,嘴裏說着什麽老爺這次把庶女接回來,不過是為了攀上王爺的關系,把小姐送給王爺當小妾的……

他當時聽得火冒三丈,黑着臉想教訓那兩個嚼舌根的丫鬟,她們反倒盛氣淩人的朝他扯嗓子,說她們是芙蓉院的,要敢動她們,仔細着他的皮。還說她們也沒嚼舌根,老爺拿了庶小姐的庚帖,都已經去見王爺了。這事兒是鐵板砧砧的,等老爺回來,庶小姐就等着做王爺小妾吧,說完還諷刺幾聲,把他氣得不輕。

若翾聽完靜默了,好半晌問了句:“人在哪?”

九萬攥着拳頭,憋着一股氣沒地方使:“……?”

若翾磨着後糟牙,深吸一口氣,微笑的重複:“我那侯爺爹和王爺約在哪見面?”

“萬……萬花樓。”九萬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冒火的眼珠子縮了縮。小,小姐,好可怕。

把水瓢一丢,轉身就走。

九萬打了個寒顫,一身怒火給涼了個徹底,回過神來後,忙跟上。

☆、【038】王爺聽說你要娶我為妾?

若翾把她渣親爹堵在了萬花樓,一起堵着的,還有傳說中的南陽王爺。

廂房裏有瞬間落針可聞。

劣質的姻脂水粉撲鼻而來,若翾木着臉敲了敲門板,高冷的說:“衣服穿好,都出去。”

被打擾了雅興,屋裏的人都不高興。伺候的五個女人半裸着香肩,或從王爺腿上起身,或從侯爺肩上起身。五人驚詫過後,相視一笑掐腰扭臀走到門邊,纖纖玉手朝人下巴揩油。

“哎呦!好一個水靈的丫頭!讓姐姐來瞧瞧,啧啧啧!媽媽上哪得來的這麽個寶貝兒!瞧這嫩得能掐出水來的肌膚,可妒忌死姐姐們了!”

身後一陣嬌笑。

若翾手一擡,扣住女人的手腕:“我不為難女人。”但你不自重,那我幫你自重。

女人一愣,随即笑彎了腰,要把手抽回來,然後變了變臉色,手腕上一陣刺痛,疼得她倒抽冷氣,額頭冒冷汗。

她身邊的四個姐妹一看不對勁,忙問怎麽回事,在一看門口的丫頭氣場乍變,都不敢在吭聲嬌笑,她們也算見過人物的,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得罪,還是有幾分眼力的。當即收起了姿态,扶着痛苦得說不出話來的姐妹,低聲懇求說:“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若翾把人往外一推,等把女人都趕出門後,進屋反腳關門。

若侯爺喝得半醉不醉,酒氣上臉,剛被打擾了好事,正憋着一股火氣。要不是王爺沒吱聲,他早起身,将鬧事的人轟出去了。

今日他可是要跟王爺談大事的,這可是跟他侯府日後前程,有着一定幹系,誰來打擾了都不成。

給王爺滿上酒,然後一轉頭,眯着眼,就看到了剛剛還在誇捧的庶女站在了面前。

若侯爺:“……?!”

若翾是眼瞎,不知道她渣親爹看到她時的懵圈樣;也不知道傳說中的王爺,正打着扇子,一派優雅卻又戲谑露骨的打量着她,眼裏有着濃濃的興味。

若翾自顧往渣親爹旁邊一座,高冷說:“聽說王爺要娶我為妾?”

南陽王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挑了挑眉,目光從那張誘人的小嘴上往下,在領口處頓住,目光沉了沉:“是有這麽一回事。”

還真敢應,個不要臉的。

若翾把王爺撇一邊,轉頭對她渣親爹高冷的說:“爹你有跟王爺說,給他做小妾的女人已經跟別的男人上過床了嗎?”跟小白臉睡覺,次數可不要太多。

啪叽!

若侯爺手一抖,臉色爆紅,雖然多喝了點酒,腦子轉得慢了些,但庶女的話,還是能聽明白的,大着舌頭哆嗦:“你,你你你住住嘴。”然後一轉頭看向王爺,一個激靈,剩下的話生生給堵在了嘴裏。

若翾憐憫她渣親爹,轉頭繼續憐憫傳說中的王爺,依舊高冷說:“王爺不介意我是處女?”

南陽王手中的扇子一頓,悠悠閑閑的說:“本王不介意又如何?”

若翾了然:“那就是只綠烏龜。”

啪!

南陽王收起扇子,優雅的皮給撕了下來,額頭上的青筋若隐若現,死死盯着膽大包天的女人,陰冷開口:“你好大膽子。”

若翾拍拍王爺手背,讓他別動怒,生氣傷肝:“爹也這麽說,是吧,爹!”

若侯爺已經吓得從椅子上坐到了地上,一邊往椅子上爬,一邊還得拼命拿袖子擦汗。

南陽王被摸渾身上下都酥麻了陣,臉色正要緩和,突然只覺眼前一陣發黑,暗道不好,剛要發作身子就軟在了椅子上。

“逆逆女!你你你做了什麽!”大着舌頭癱瘓在地上渾身使不上力氣的若侯爺面色發白,目光驚恐。

南陽王軟綿得跟只泡了開水的死鴨,任由人拔毛剝皮,這種感覺很該死。南陽王臉色發白的盯着對他做手腳的女人,陰冷的眸光滿是殺氣,但沒有什麽殺傷力,語氣都是軟綿綿的:“你——”

若翾施施然起身,将渣親爹和王爺一手擰一個,往床上一丢,迅速把兩人扒了個幹淨,衣服從窗戶口丢了下去,說:“王爺下次出門,最好多帶兩個黑衣人,動作太慢了。”

若侯爺體力不支,又驚吓過度,暈死了過去。

南陽王閉了閉眼睛,強忍屈辱,今日是他疏忽小看了這個膽敢闖他房的女人,他認栽:“好!好!很好!本王記住你了!”今日之恥,來日他定要百倍千倍的加還在她身上,百!倍!千!倍!

“可千萬別!王爺知道我沒惡意,只是不想給你當妾而已!”若翾呵呵一笑,王爺手一抓,柳葉刀一出,在白紙上按了個血紅血紅的手印兒,把蓋了手印的白紙朝王爺眼珠子面前晃了晃,滿意的收起柳葉刀:“謝過王爺了。”

九萬躲在萬花樓後門角落,焦急的等着。看着人來人往的巷子,一顆心提到了嗓門眼上。

突然巷子樓上往下掉了一堆的衣物,九萬想也沒想跑上前,撿了衣物悶不吭聲的跑了。

若翾從屋頂跳下來對九萬說:“把這兩套衣物送到染坊,換個色給城外的乞丐送去。”多好的料子,丢了會遭天譴了,這世道,吃不飽穿不暖的大有人在。

九萬小心的看着他家小姐的臉色,只覺得懷裏這堆衣物燙手得很:“小姐——”這麽做,真的好嗎?王爺和老爺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若翾諷刺一笑:“照我說的做。”

九萬低頭:“是!”

☆、【039】傳聞!我只是來進讒言滴!

回府後若翾還是覺得不放心,雖然有無字手印書當押寶,但堂堂王爺畢竟是王爺,在這個皇權大于天的時代,老百姓不太好活啊!于是乎果斷決定等夜黑風高時,爬牆去進讒言。

東宮

太子默默的盤腿坐好,被單蓋住脖子以下,靜靜的和拉着把凳子往他床前一坐的女大夫眼瞪眼。

柳葉刀一刺,把飛來的暗器釘在了牆板上,女大夫幽幽開口:“我就來進個讒言,說完就走。”所以,被紮手的那個,老實待你橫梁上。

躺在梁頂的暗一默默撓梁柱,盯着被柳葉刀咔嚓進牆板的暗器,臉都木了。

女大夫柳葉刀使得帥呆了。

女大夫來東宮悄無聲息,守在二門的暗二都沒察覺;他剛發現,暗器就被柳葉刀橫劫了,上一次,可是他夾着女大夫腰出城的……

暗一內心崩潰。

太子抽了抽嘴角,強撐着意識,特別想霸氣的揮揮手,說:愛卿啊!有什麽讒言只管進,有本太子為你做主。誰敢欺負本太子的女大夫,全族提頭來見。

實際上是,柳葉刀寒光太逼人,太子略虛弱的開口:“您請說。”有他能辦到的,絕沒二話。母後和自己肚子裏的蟲子,還得靠您呢!

女大夫一本正經的掏出王爺按了手印,後來被她添了幾個字上去的紙,往太子面前一送,說:“據說我爹要把我嫁給南陽王做妾,南陽王說另可去睡奴才秧子,心愛表妹,情真青梅也不睡我這個鄉野庶女。正好!我也沒有睡王爺的癖好!太子,您給做個主呗!”

太子抿着嘴角,臉繃得厲害,看一眼人畜無害的女大夫,嘴角往上翹一點,看一眼,翹一點。把女大夫遞過來的紙接來一看,可不是嘛,白紙黑字,還按了手印。

“老六的手印?”

女大夫死魚眼。

“咳咳!”太子假咳兩聲,清了清嗓子,略磁性的說:“女大夫放心,本太子定給你做主。”

若翾滿意了,上前拉住太子的手往他手背摸了把,略溫柔的說:“有句話可經典了。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種番薯。太子,我只是個大夫。”

太子嗖的抽回手,往被子裏一塞,坐得筆直,剛正不阿的說:“女大夫,夜深了。”快回去睡覺去吧!本,本太子也困了。

女大夫呵呵笑了兩聲,拍拍屁股走了。

臨走前,把不知道哪竄出來朝她憤怒又撒嬌的傻貓往懷裏一兜,帶出了宮。

暗一默默的跟在女大夫身後出了東宮,只看到一陣殘影飄過,脊背一涼,在定睛一看,女大夫一片衣角都找不着了。

震驚得心情難以平複,最後只得焉焉的返回,往太子床前一跪。

太子平複完激動的心情,裝深沉:“如何?”

“深不可測。”

“你也不是她對手?”暗一可是暗衛長,武功絕技自沒得說。

暗一繃着臉朝地上叩:“奴才該死。”

太子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回想着女大夫離去前最後那句話是何意。現在,似乎有那麽點頭緒了。

“下去吧。”

……

一夜好眠。

轉天,若翾吃過早飯,拿了昨晚上調配好的半步癫,心癢粉往狗洞走去。

鄭管家一大早就沒了影,若翾招呼二餅問:“鄭管家忙什麽去了?”

二餅胖滾滾的臉略激動,眼珠子都冒着光:“小姐,鄭管家被大管家叫走了,昨天晚上,老爺和王爺一起睡在萬花樓,早上老爺是被下人擡着回府的,從後門。嘿嘿!”

若翾腳步一頓。

多實誠的孩子啊!

她什麽都沒問,就噼裏啪啦一頓倒豆子。

二餅左看右看,沒看到人,做賊似的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接着說:“聽芙蓉院裏的小厮說,昨晚上老爺和王爺兩人來了一場雙……雙……雙龍……”沒說完,二餅臉爆紅,羞澀得說不下去,一扭身,雙手捂臉。哎呀!他他他都不好意思開口了,這這這種事,老爺怎麽做得出來……

若翾嘴角一抽,想起昨天扒渣親爹和王爺衣服褲子時,好像挺痛快的。

撒完狗洞,若翾回屋,九萬悶悶的說:“小姐,外頭都在傳,老爺和王爺昨晚上跟萬花樓頭牌睡了一夜,王王爺太不講究了……”

九萬低下頭,他說不下去了。

今早上,王爺和老爺還有頭牌嫣兒都光溜溜的被逮個正着,外頭傳得可熱鬧了。

說什麽的都有。

九萬手抖,老爺和王爺的衣服,可是小姐給扒的,還是他給送到染坊去染色的。

若翾無語:“我就下了點軟筋散,兩個時辰而已。”挨不到今天早上,個沒文化的。所以,渣親爹和王爺跟那頭牌被光溜溜捉在床這樣那樣很污很污的事兒,真不是她的錯。

然後腳一抖,話說,南陽王你也太重口了有沒有,她渣親爹能當王爺你爹了,這樣還能兩男一女滾起來…

卧槽!

還能不能好了。

看小姐心情不錯,九萬很着急:“小姐……”您倒是快想辦法啊!

若翾想了想說:“要不,我再去幫王爺和爹把衣服穿上?”

“……”

“就這麽決定了,九萬帶上衣服,找老爺去。”

“……”小姐,今日過後,我還能在見着您嗎?

☆、【040】小老婆楊氏賣得一手好棋

渣親爹睡在芙蓉院,由芙蓉院裏那位小老婆伺候着。

若翾沒遇到過她渣親爹這位得寵的小老婆,想想第一次空手去,不太合适,就打發九萬回去,不居什麽,拿得出手送人當見面禮的就行。

送出的禮還沒到,得寵的小老婆就挺着個小肚腩出來了,笑說:“快請二小姐進屋來。”

若翾愣了下想,渣親爹的小老婆還挺和善的,多禮貌啊!

于是從兜裏掏出一粒安胎丸往人面前一遞,微笑:“安胎保命丸,治腹痛,便秘,保胎,誰用誰知道。”

小老婆楊氏有些傻。

伺候她出來的丫鬟不僅傻了,臉還紅了。

若翾當人不好意思接她的禮,就熱心的把藥丸往小老婆手裏塞,摸到小老婆的手,臉色就微妙了些,遲疑着說:“像血參這麽大補的東西,就不要吃太多了。哦!尤其是這血參還是以假亂真的,搞不好,一屍兩命就不好了。”

小老婆手中的帕子掉在了地上,雙手下意識的捂上小腹。

伺候小老婆的丫鬟變了臉色,心跳驟然加快,慌忙蹲地上撿帕子掩蓋心虛。

若翾嘆息一聲,又是一個內宅高手,大人鬥就鬥了,禍及子女,就天理難容了。她那嫡母,可不要被天大雷劈的好啊。

“你——”

二小姐瞧着就不是個會挑事生非的,更何況,昨晚上知道她吃了血參的,可沒幾個人啊!小老婆楊氏臉色慘白過後,有些扭曲。昨晚上的血參可是她近身的丫鬟炖的。楊氏閉了閉眼,攥緊拳頭。

若翾木着臉說:“太激動了,容易流産!哦!也就是滑胎。”

楊氏的丫鬟低着頭不敢吭聲,額頭上全是冷汗。

楊氏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把伺候的丫鬟打發走了,才擠出笑容親自将人迎進了院子:“還請二小姐救救我兒!日後!二小姐但凡有吩咐,妾當拱手相幫。”

若翾在渣親爹小老婆滑溜溜的手背上摸了把,笑嘻嘻的說:“嘿嘿!”渣親爹的小老婆真真真是的太懂事了!嘿嘿!她就喜歡懂事的兒!

看過渣親爹,若翾臉色就微妙了。

滾床單子孫流逝過度直接導致身體硬件軟件癱了……

開方子的時候,加了幾味補身補腎的藥,還弄了張清餘毒的方子。青樓裏添加情趣的藥物,可不要太霸道啊,沒看她渣親爹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嘛。估計有好長一段時間,渣親爹的小老婆得睡空房了。

楊氏不敢靠近若侯爺,一靠近,聞到侯爺身上怪異的味道,她就反胃。

早上侯爺被送回來時,她可把胃裏的東西,全給吐光了。

“二小姐,侯爺定是被人設計陷害了,外頭的傳聞,妾也聽聞些許。侯爺與南陽王鬧出這麽一出,只怕日後會禍及侯府。”

若翾停下筆,吹了吹未幹的墨汁,微笑的說:“我只是個大夫。”救死扶傷才是她的天職,陰謀論宅鬥技能這些,可別把她的這光環給點亮了。

她不樂意參和。

楊氏便閉了嘴,她最是知情識趣,才能享受侯爺這些年來的獨寵。

看過渣親爹,順手挽救了下渣親爹小老婆肚子裏的她未來的小弟弟一命,若翾打算走人。楊氏親自把她送出院,兩人走到芙蓉院二門,一個穿着淡綠色衣裙的丫鬟遠遠的走了過來,喊了楊氏一聲。

到門口了,若翾想了想,說:“有孕的人忌諱花花草草,胭脂水粉。你院子香味太雜,有時間,清一清吧!像剛剛喊你的那位,身上的麝香雖然淡得無味,但常年月累,滑個胎還是能辦到的。”

若翾說完拍拍屁股走人。

至于渣親爹的小老婆要怎麽做,那就跟她沒關了。

剛走到豐紀院門口,就被人攔了下來。

秦二公子面癱着臉杵得跟電線杆一樣,找到女大夫,兩大步上前一拱手冷冷的說:“得罪了。”然後抓了人就跑。

若翾有些傻,只覺得腦門一跳,緊接着一陣天旋地轉,再然後肚子上挨着塊骨頭,然後哇的一聲,跟五級地震級別的殺人颠簸模式開啓。

秦二公子非常帥的把女大夫丢上馬,緊跟着飛身上馬,一拉缰繩,千裏良駒撒開蹄子飛奔,來一段當!街!縱!馬!

到了晉陽侯府,秦二公子把女大夫抓下馬,女大夫一根針往人手腕紮,顫顫巍巍的蹲臺階下一頓狠吐。

黃疸水都給吐了一半。

秦二公子木着臉,黑漆漆的眼珠子焦急萬分,但一看女大夫吐得虛脫樣,沒由來一陣心虛。但也顧不得心虛,頂着被紮的手,抓了女大夫往屋裏跑。

他弟還等着女大夫救命呢。

若翾慘白着臉,一副死狗樣,任由人拖着走。

屋子裏亂哄哄的,哭的喊的發神經亂叫的,幹什麽的都有。

秦二公子一進屋,長平就朝若翾跪了下去,砰砰的扣頭:“女大夫,求您救我家少爺。”

長生哇的哭着往若翾身上撲,抱住若翾的腿一陣嚎,鼻涕眼淚一抹一抹的:“女大夫!女大夫!快救救我家少爺!長生給您當牛做馬施肥除草!救救我家少爺!”

若翾被嚎得腦殼一陣陣的疼,偏偏某個想死的男人還抓着她不放。

秦峥抓着人往床方向拖,看到他爹他娘,面癱臉更癱了:“女大夫來了。”

晉陽侯抖着手從床上站起來,拉着他哭得眼睛紅腫的媳婦就朝女大夫九十度腰彎了下去,磁性雄厚的聲音蒼老了許多:“懇請女大夫救救小兒。”

晉陽侯夫人軟着身子靠在晉陽侯身上,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若翾勻了口氣,拖着被馬折騰得死氣活來的身體往旁邊挪,這位可不是她渣親爹,侯爺名是靠先皇賜來的。這侯爺名頭,可是人家一招一式殺敵萬千名聲給打出來的。讓這麽位大人物行大禮,若翾表示亞歷山大啊。

“您快起來!我我……我是醫生,只要我能救,我定會醫好您兒子。”

剛說完臉色變了變,越過晉陽侯夫妻,往床上坐去。

怎麽回事?

小白臉的呼吸怎麽這麽弱?

☆、【041】小白臉癱了,秦二你想去吃沙子嗎

兩指迅速在小白臉脖子上切了脈,眉頭就夾死了。

有了女大夫,屋裏的人大半找到了主心骨,尤其是長平長生兩人,趕緊湊到床邊等女大夫吩咐。晉陽侯眼巴巴的看着女大夫——的嘴,就怕女大夫一出口就說不孝子不行了。

大動脈硬化,血液循環受阻。若翾臉色難看的抓了小白臉的手又診了足足兩分來鐘,公式化冷聲說:“筆墨伺候。”

長平忙去拿筆墨紙硯。

一轉頭,二公子已經拿在了手上,朝女大夫遞了過去。

若翾把兜裏的針袋癱在床上,掀開被子,麻利的把小白臉衣服扒幹淨,一邊說:“穿心蓮五克,百葉三克,茯苓兩克,血參半斤……”

一連串的藥名藥量報了出來,秦峥看着被扒幹淨的弟弟,面癱的臉有瞬間的恍惚,然後一激靈,忙奮筆直寫。到最後女大夫越報越快,他寫得額頭開始冒汗才勉勉強強跟上,等停下來的時候,秦二公子丢下筆,背在身後的手有些抖。

“準備藥浴。”

長平把還在眼淚鼻涕一起流的長生擰走了,忙去大廚房燒滾燙的水,少爺的藥浴他們在熟悉不過。

若翾跨在床上,将小白臉從頭紮到尾,腳心都沒放過。中途還不忘讓人去若侯府,她院子裏把藏在床底下的藥箱送過來。

秦峥去辦。

若翾将人攔下:“你去找藥引!金蟾蜍,千山雪蓮,紫貂膽三藥,必須要給我弄回一樣。”說完,往小白臉腰眼上紮的針頓了頓,轉頭精準的找到秦二公子的位置,冷冷的說:“必須。”否則,你就給你弟收屍吧!

秦峥面癱着臉,繃直身體點頭。将手中的藥方往他爹懷裏一塞,飛快的出門。

晉陽侯眼珠子發直的抓過兒子給的藥方。看完女大夫熟練的扒他不孝子的衣物,看着女大夫把他不孝子紮滿了梅花針,連……連……不孝子的斷子絕孫根都不放過……一顆老心一會痛得撕心裂肺,一會又快樂得心花怒放。女大夫坐不孝子身上的姿勢,真真真是太太太雅觀了。

就這麽痛并快樂着的時候,女大夫回頭朝他吼了聲:“還不去找藥。”

晉陽侯挺直腰杆,拉着他遲鈍的媳婦,跑了。

終于清淨了。

若翾擰着眉拍了拍小白臉的臉,咬着牙說:“這麽身殘,還敢跑出去撒瘋,癱了吧!活該!”捏完臉不解恨,又去揪他耳朵,狠狠的那種。

秦世子躺着,沒一點反應。

就連呼吸都是輕飄飄的。

若翾洩了氣,又心有不甘,當初把小白臉趕回來的時候,她就說了,小白臉要靜養,最好躺床上別到處瞎轉悠,要閑得蛋疼就去給他媽剁剁餃子餡。還提醒過晉陽侯爺,要是小白臉太蹦跶了,保不準就得給他兒子收屍了。

怎麽樣,出事了吧!

該!

藥浴的水很快準備好,長平長生做這事熟練,用不着女大夫吩咐,就麻溜的辦好了。

晉陽侯出馬,做藥浴的藥材很快備齊。長平長生忙把藥材一一放進木桶。

若翾吊着小白臉一口氣,藥浴備得差不多了,把小白臉身上的針全拔了,擰着人丢進了浴桶。

晉陽侯再一次被簡單粗暴對他不孝子的女大夫震得有點傻。

坐在浴桶,小白臉只露出個頭,若翾往他頭上紮了三根針,把人紮成天線寶寶,然後問長平:“我的藥箱拿來了沒有。”

長平悶不吭聲往外跑。

半路上從侯爺的貼身小厮手裏搶過女大夫的藥箱,風一樣的往回跑。

晉陽侯的貼身小厮板着臉瞪長平。

被清理出屋的晉陽侯和他媳婦在長廊上排排坐,晉陽侯問他媳婦:“……媳婦啊!家裏還有多少銀兩能使動的?”不孝子說他能不能嫁給女大夫,就看他這個爹給的嫁妝多不多了。

侯爺默默的侯府公産數了遍,又把自己的私産扒拉了一遍。然後,整個臉像他二兒子看齊,果斷癱了。

他媳婦恍恍惚惚愁得很,一顆心在她小兒子身上。伺候的丫鬟拿了帕子裹着熱雞蛋跑過來,給她敷眼睛。

晉陽侯心疼壞了,忙接過雞蛋,把丫鬟打發走了。媳婦的眼睛腫得成了一條小縫,晉陽侯繃着臉,心底在狠狠的抽自己,一個老爺們,差點掉金豆子,哽咽着說:“兒子會沒事的!有女大夫在呢!”

晉陽侯夫人抓着侯爺的手,抽抽鼻子想哭。

她的兒子,剛出生就差點夭折;五歲大就被高僧批命活不過二十,現在她兒子都十八了,在屋裏躺着不見生死,叫她怎麽不痛心!怎麽放得下心!

紫貂膽找沒有,金蟾蜍見所未見。

但千山雪蓮,還是有一個地方有的。

秦峥拿了腰牌去了東宮,把太子從床上扒拉起來,往國庫拖。

今日就算是闖閻王殿,他也非闖不可,別說區區一個國庫了。

太子要知道自家伴讀腦子裏是這麽想的,一定把他家伴讀發配到邊疆塞外吃沙子去。一定!

區區一個國庫!

伴讀你想全族提頭來見嗎?

“秦二,停下。”你太子喘不過氣來了。

秦伴讀腳底生風,癱着臉硬邦邦的說:“要天山雪蓮。”

太子不走了,驚奇的看他家伴讀。說什麽來着?

秦伴讀回頭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看太子,然後上手一抓,将太子拖走了。

“……”

太子黑着臉:“要什麽?”你在說一遍,保管把秦二切成秦一。

秦伴讀深得太子之心,沉默着往國庫跑。

跑着跑着,太子覺得這景色好熟悉,在跑着跑着,太子的臉色相當精彩。

大白天跑國庫,秦伴讀你果然是想全族提頭來見。

☆、【042】同床共枕,好想揍就怕舍不得

藥箱送來後,若翾往藥浴裏加了一味藥,霧騰騰的熱氣揮散藥性,頓時就聞到一股馊水味道。

秦壽被蒸熟了,臉紅撲撲的,掙紮着睜開眼,迷迷糊糊中就看到了朝思暮想的女大夫。

女大夫彎着腰,雙手撐着木桶邊緣身子前傾,眼看就要親上了。

秦壽腦袋不太靈光,沒意識此刻的自己身處何處在幹着什麽,嘴角卻咧得大大的,啞着聲音喊了聲:“女大夫。”

若翾攪渾了藥水,然後一根針往人胸口紮了進去。

秦壽頂着腦門三根針胸口在一根頭一歪,不省人事。

若翾彈了彈秦世子的腦門,哼了聲,繼續朝藥浴裏加藥材。期間,長平端着炖好的藥膳來敲門。若翾接過碗,把人關在門外,然後走回秦世子面前,扣着人下颚,手一翻,脖子一捋,一碗藥灌了下去。

一連三天,若翾沒出過小白臉的房門。

小白臉紮完梅花針,泡完藥浴,灌完藥膳,來一遍分筋錯骨手。而這一次每天睡前用柳葉刀劃破指尖,接銀子彈杯大小的血液……

第三天晚上,秦世子醒了。

秦壽供着屁股趴在床上,一眨不眨的看着躺他身邊的女大夫!

女!大!夫!

真的是女大夫。

秦壽的心砰砰砰的狂跳,猛地從床上蹦跶起來,一捏大腿,眼淚汪汪:好疼!

既然會疼,那他就不是做夢了!

秦壽盯着女大夫的睡顏,慢慢的,慢慢的把嘴角勾咧到了耳後。

嘿!嘿嘿!

若翾被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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