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二掏出幾張圖紙往弟媳面前一放,若翾無辜的喝茶。

秦二木着臉,低沉的聲音隐隐有些激動,略性感:“這些做起來一個個大棚的圖紙,是何用意?”

若翾頓了下:“種蔬菜,水果。目的,賺錢。”

秦二:“……”

“你弟身殘,就你爹那點家當,你弟只能等死。”

爹多少家當不懂,弟等不等死放一邊,快速的抓住弟媳話裏的重要詞:“大棚?賺錢?”

若翾木着臉,給哥講解了遍大棚菜大鵬水果原理,順帶連着銷路點子,一起出了。

反正小白臉身殘,這些事也不可能靠得住小白臉。

秦二聽着聽着臉就變了,聽着聽着眼珠子就亮了。抱拳謝過弟媳,臨走前,不忘把碧螺春給喝完。

若翾無語,等人走後招來西風讓二管家把二餅的事處理下,西風猶豫了下,到底沒把求情的話說出口。

秦二回府後往他爹書房一鑽,把弟媳的話一字不漏的重複了遍。

晉陽候瞪圓了眼珠子,急急的站了起來,打翻了手邊的茶杯都沒發現,只急切的跟二兒子求證:“你沒诓你老子?”

秦二面癱着臉,眼珠子又黑又亮,把懷裏的種子包往爹面前一放:“爹,這是弟媳給的部分種子,等大棚做好後,弟媳把其他的種子送來。”他看着自己掏出來的種子包,就跟見了沒穿衣服的姑娘家樣,可稀罕了。

晉陽候盯着兒子給的種子包,拿在手裏左看右看,看了一刻來鐘,才看向二兒子,結結巴巴的說:“這,這這真能種出來?”這都要十一月了,能種出開春才能種出的菜和水果來?

秦二遲疑的說:“既然弟媳如此篤定,那一切等做好大棚在說?那幾個溫泉莊子放着也是放着。”

晉陽候覺得口渴,想喝茶潤潤喉,卻發現茶水被自己打翻了,也不在意,抹了把腮幫,咧着嘴點點頭:“就這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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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你放屁,我媳婦可是要跟我生孩子

咚!

一枚小石子啪叽砸在懶貓身邊,懶貓嘟哝翻了個身,拿屁股對着石子飛來的方向。

咚!

又一石子往懶貓後腿砸了下去,懶貓吐了吐舌頭,将後腿蜷縮在肚皮下。

咚!

阿貍炸着尾巴毛,露出森森寒光的牙齒,沖了出去。

若翾蹙眉,扯下眼罩,另一手摸上了腰間。

暗十一鬼魅般的站在女大夫身後,沖着懶貓的屁股影兒得意的挑眉梢。剛咧開嘴,腦門上就頂了根針。

暗十一:“……”

“大白天的,不在你死人堆裏待着,跑出來擋我太陽?”個沒眼力見的,還不滾一邊去。

暗十一兩眼珠子往腦門上的針看,有些吃力的說:“女大夫,主子有請。”

翻眼看針,突然覺得被打斷了剛好的腿好疼。

若翾氣悶。

太子是要做了王爺的,這時候去給太子捉蟲子,她的腦袋還想不想要了?

阿貍沖回來,咬着暗十一的褲腳,喵喵叫了兩聲。暗十一看了眼女大夫,磨磨蹭蹭的把懶貓抱起來,懶貓毫不客氣的賞了他一巴掌。

暗十一臉都木了。

大白天的太子召喚,是事出有因的。

若翾把文绉绉的話給翻譯了一遍,就是這樣的:太子的娘,哦,就是不受寵的正宮皇後娘娘。十幾年前宮鬥失敗,被踩在了寵妃皇貴妃腳下艱難生存,近幾年來身子又一個毛病接着一個毛病的出來,請了太醫,太醫說是婦科毛病,每個女人都要犯一犯的。皇後娘娘也就信了,天天泡藥罐子,弄得整個行宮都是藥味,本來初一十五還往皇後宮裏溜達一圈的皇上,這怪味一出來,就徹底不待見皇後了。

皇後本就恨透了皇貴妃,近日又突然得知自己身子出毛病,是因為肚子裏有只蟲子,這只蟲子還關系着她寶貝兒子的命,一發怒,不問緣由就杖斃了皇貴妃宮裏兩個得寵的宮女。

要不是太子阻止得太快,她能撕了皇貴妃一層皮。

而這段時間,皇上大小老婆在兇殘撕逼,太子就在跟他皇帝老子打游擊,打着打着就尋了個孝字做餌,把他皇後娘給拐來寶音寺上香祈福來了。

實則,來捉蟲子的。

了解了詳情的若翾,死魚眼望天。

不情不願的跟着身帶死氣的暗衛,輕巧的躲過侯府下人,從後牆屋頂翻了出去。

……

寶音寺,據說是護國大寺。

寺裏主持算命老厲害了。

若翾是個眼瞎,看不見仙風道骨詭秘神側的老主持,但這老主持盯着她的視線,挺犀利挺複雜的。

若翾努力撐住寶相莊嚴臉。裝逼!

老主持手持佛珠,兩眼一閉,念了聲:“哦彌陀佛!”

若翾繃着臉,兩手合十跟着念:“哦彌陀佛!”

老主持微微點頭,持着佛珠的手就摸上了有緣人的腦袋。

若翾大驚失色,僵着身子不敢動。

卧了個槽的。

老和尚要幹嘛?還不快住手!

“老和尚你敢!”

平地一聲雷,不知道從哪竄出來的秦世子兩眼珠子噴着火上前,把自個媳婦往身後一拉,梗着小胸脯頂了上去。

老和尚手一頓,收回手,寶相莊嚴臉說:“老衲觀施主與我佛有緣,可願随老衲皈依我佛?”

若翾啪叽,下巴掉了一地,傻傻沒了言語。

秦世子木了臉,這下不是噴火了,他是要殺了老和尚了,還沒沖出去,就被哥死死的抱住了。

秦世子張牙舞爪,又踢又抓,一張小白臉充血的紅,連帶殺氣:“你放屁,我媳婦可是要跟我生孩子的,哥,揍死他,他是瘋和尚,揍死他。”

秦二面癱着臉,想把蠢貨弟給打暈了。

太子微妙的看着伴讀弟,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老主持還是那個仙風道骨的老主持,誰都沒見着他手一揮,然而秦二和他弟,就被一陣風給刮跑了。

秦二癱着臉,殺弟的心都有了。

若翾臉色難看的把小白臉給抱回來,木着臉對老主持幽幽的說:“老師父,我是要給小白臉生孩子的。”

你把小白臉吹跑了,我的孩子怎麽辦?

老主持頓了下,神秘詭測臉看向秦世子,批語說:“老衲觀這位施主面相,所犯獨缺與命缺。”意思,他不僅斷子絕孫還早死。

還處在驚魂未定又因為他媳婦的話略激動的秦世子松開抱着女大夫腰的手,沖着老和尚咆哮:“瘋和尚,我跟你拼了。”

若翾把小白臉一抓,往身後躲,笑眯眯的朝老和尚說:“不怕!”

秦壽一雙殺人眼,瞬間被這輕飄飄的兩個字給安撫了,秦壽可憐兮兮的摟上他媳婦的腰,抽抽鼻子委屈驚恐:“媳婦!”他媳婦才不會丢下他呢,才不會。

若翾往小白臉的手背上摸了把,又拍了兩下。

秦壽一顆惶恐焦躁想殺人的心,平靜了下來。

老主持微微一笑,看得秦壽繃直了身體,渾身跟長了刺一樣,警惕的瞪着這個瘋和尚,就怕這個瘋和尚把他媳婦給拐走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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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嗚!

☆、【054】跟媳婦約會啦,兩個人!

“哦彌陀佛!”老主持語帶遺憾的念完善哉,一個小和尚就跑上前,朝幾位施主雙手合十彎腰行禮側身道:“幾位施主,裏邊請。”

秦壽跟他媳婦手拉手,眼珠子卻對着瘋和尚俯視耽耽。

瘋和尚敢說他媳婦跟佛有緣!讓爹揍死他!

太子深深看了眼女大夫,在老主持跟前雙手合十,虔誠道:“有勞主持。”

老主持走出一股仙風道骨風韻,捏着佛珠靜靜的誦經。

小和尚把人領到內堂大門便當起了門神。

內堂最偏僻的院子,是個三進院子。

院子裏靜悄悄的,周圍的死氣比人氣還重。

若翾若有所思,太子這是把兩個班的黑衣人都給帶出來了?

主屋門外一個老婦人守着,見到進院的一行人,忙上前行禮。

太子看了眼老主持,立馬轉向女大夫:“女大夫,母……我娘便在裏間,這位是桑嬷嬷,是我娘的乳娘。”這是給女大夫信息,這位桑嬷嬷,是可靠可信之人。

若翾點頭表示懂了,然後朝老主持雙手合十,說:“老師父,能否行個方便?”

老主持把佛珠繞在手心行了佛禮,一雙精爍老眼看着女大夫,便如看着自己心愛的弟子,說:“無妨!出家人四大皆空!”

若翾無語了:自古多少和尚就是打着四大皆空的旗號,占了多少女人便宜的?和尚就不是男的了?就沒有男女授受不親啦?裏面躺着的那位可是正宮皇後娘娘啊老和尚喂!

轉身:“勞煩桑嬷嬷了。”

至于其他三位男同志,肯定是被關門口的命。

桑嬷嬷知曉這位姑娘該是娘娘太子的救命恩人,對這位姑娘自是帶着幾分期許和激動:“姑娘随老奴來。”

老主持和若翾一起進去了。

秦壽虎視眈眈瘋和尚,死活要跟着進去。

秦二拿他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蠢貨弟,蠢貨弟氣勢洶洶理直氣壯:“瘋和尚能進去,我怎麽就不能進去?那還是我媳婦呢!”

然後一轉頭,繃着臉跟太子說:“太子你放心,我不看皇後娘娘,我就跟着我媳婦。”把哥的手咬開,急急忙忙沖了進去。

太子:“……”

秦二:“……”

太子轉頭看自家伴讀,自家伴讀面癱着臉,默默把頭轉向一邊。

秦壽進屋後,他媳婦正在跟皇後娘娘說話。瘋和尚站在一旁,時不時的點個頭,但一雙老眼就沒離開過他媳婦身上。

秦壽黑着臉,往瘋和尚身後一站,拿他俯視耽耽的眼珠子盯着瘋和尚,瘋和尚稍微有個風吹草動,他都得提着十二分精神應對。

“桑嬷嬷,麻煩打盆清水來。”

桑嬷嬷看了眼秦世子,老臉皺了皺,但到底沒說什麽,按着姑娘的吩咐出去拿水去了。

若翾給床上的人診了脈,又做了翻簡單的交涉,想了想說:“娘娘,我能問個私人問題嗎?”

床上的人不錯眼的看着給她診脈的姑娘,又往窗外有個身影的地方看了眼,微微一笑,說:“女大夫直說。”

就喜歡這麽爽快的:“娘娘十年前打過胎,那孩子要五個月了吧?”

床上的人瞬間沒了語言。

若翾坐直了身子,略嚴肅:“娘娘肚子裏的蟲子好除,毒也好解。難就難在,娘娘早年用藥物打過胎,還是個快成型的胎,而死胎沒打幹淨,導致了子宮內膜受損嚴重。至于娘娘您現在子宮肌瘤,子宮糜爛,或是宮癌!現在我還不好說。”

至于盆腔炎等婦科疾病,想都不用想,肯定有!

蟲子好理解,毒也好理解。子宮肌瘤,子宮糜爛,子宮癌?

沒人聽得懂。

老主持捏着佛珠給死去的孩子誦經。

秦壽探頭看了眼他媳婦,不小心瞄到了床上的人,吓得忙躲瘋和尚背後。

床上的人抓緊了被子,臉色慘白。

若翾皺眉:“你現在的情緒不适合太激動,母蟲的活動頻率會影響你兒子肚子裏子蟲的活動頻率。”

床上的人深吸一口氣,硬生生的忍不住如刀絞般的心痛。

“除蠱蟲的時間,由娘娘跟太子商量好。有一點,最好是在子時,人在休息的時候,是蠱蟲活動最頻繁的時候。至于娘娘身上其他的病,還得娘娘您同意了,我才能給您看!畢竟您這病,它不是診脈就行。”

說着擡手在皇後小腹以下,摸了把!要看這裏,懂了吧!

門口有桑嬷嬷和太子的聲音傳進來,若翾就起身了,說:“娘娘是個聰明人,當年您滑胎,後續又是誰照顧您身子的,這點,很重要。”

女人,最忌諱的就是在打胎沒打幹淨,小月子沒做好,最可怕的還是,亂用了藥。

至于把桑嬷嬷支出去,防患于未然嘛,總是沒錯滴!嘿嘿!

皇後有什麽反應,若翾是不知道的。

但在桑嬷嬷端着水盆進來的時候,用秦壽的話來說,皇後娘娘就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厲鬼,看着桑嬷嬷的眼珠子,好可怕!吓死秦世子了!

太子決定,當夜子時,除蠱。

若翾把秦壽支開,跟秦二說:“今夜子時一過,看哪個方向傳來慘叫聲,這幾天又有心痛腦熱大病症狀的,就抓了吧。”

蠱蟲是養蠱者的心血養成,她除了蠱,養蠱人必會被反噬,雖不至于喪命,但大病一場,還是要的。

秦二拿他黑漆漆的眼珠子看了會弟媳,突然雙拳一抱,領了兩個人急匆匆出了寶音寺。

瘋和尚被太子請走了

哥又被媳婦趕走了,秦壽高興壞了。

偷偷摸摸的摸上媳婦的手,往手心裏一抓,小白臉紅撲撲的:“媳婦!後山有棵夙願樹,好靈驗的,我們去看看啊!”

“夙願樹?”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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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夫:要評論要評論要評論要評論!

小豔豔:麽麽噠麽麽噠麽麽噠麽麽噠!

☆、【055】親完就跑,好着急啊!

夙願樹是寶音寺的一大景點。

據說寶音寺後山有口心湖,夙願樹就長在心湖正中央。

三個大人手拉手圍成一圈的樹幹,錯綜複雜的枝幹茂葉延伸鋪滿湖面,到了花開的季節,湖面上長滿了火紅的花骨朵。白天紅豔似火,到了夜晚,卻如點點繁星。

美得人窒息。

寶音寺的信男信女,對這口心湖對這顆夙願樹如此虔誠信服,當然不是因為這美景,據說這裏面是有典故在的。

秦壽說:在戰亂時期,大楚祖先逃難到寶音寺,寺裏和尚為了護住大楚祖先,被叛軍全部斬殺于後山。和尚的血流滿了整座後山,有人說是叛軍的殘暴惹怒了天神,把叛軍首領用雷給劈死了,同時下了場暴雨洗清了和尚的血,這後山就有了口湖,夙願樹也就是在雷雨夜過後,一夜長起來的。而大楚先祖保住了命,一統了大楚。就把寶音寺封為了國寺,還把這口心湖和夙願樹列為重點保護對象,輕易是不放人進來的。

若翾死魚眼。

故事很好聽,奇景?她眼瞎!

秦壽偷偷拉着媳婦的手,沒被媳婦給甩開,在心裏偷偷的樂,看一眼湖裏的夙願樹,看一眼心愛的媳婦。

看着看着,就驚呆了。

媳婦……媳婦真真好看。

咕咚!

咽了口唾沫,情不自禁的往媳婦身邊湊。

若翾突然轉頭。

鼻尖對着鼻尖。

秦壽一張小白臉轟隆一聲,爆紅爆紅,然後顫抖着在媳婦臉上碰了下,抖着甩開媳婦的手,跑了。

若翾有些呆。

伸手摸了摸被親的臉蛋,臉都木了。

十八年身殘心殘沒老婆的光棍,終于能娶媳婦了,好像挺着急的!

可是——

親完就跑。

卧槽!

敢不敢回來把她一起給帶回去?

秦壽顫抖着一顆心跑回寺裏,看到一跟大柱子,往大柱子身後一藏,靠着大柱子往地上一坐,發顫的雙手摸上唇瓣,兩眼瞪的發直。

嘿!嘿嘿!

他他他他他親上媳婦了!親了!親了!

一顆心快樂得要飛出來了,秦壽摩擦着唇,眯着眼想着媳婦笑眯眯的樣子,真真真好看!

啪叽!

一滴血滴在大腿上。

秦壽愣了足足一刻鐘,才慌忙捂住流血的鼻子,仰着頭嗚嗚的嘀咕了兩聲,然後一低頭,把褲頭拉開一看,不淡定了。

好着急!

……

若翾是被太子的暗衛領回三進院子的。

暗一偷偷跟着女大夫和秦世子,躲在後山角落裏,看着秦世子不要命的親了女大夫,又眼睜睜的看着秦世子把女大夫丢在後山跑了。

別提多糟心。

更糟心的,還得一個石子一個石子給女大夫引路回去,不敢現身。

糟心得殺了秦世子的心都有了。

若翾回到三進院子,沒找到小白臉,也懶得找了,擡頭跟藏橫梁上的人說:“你去,把秦世子找來。”那麽身殘,皇後太子又在寺裏,萬一來了個不長眼的刺客,不小心把小白臉給錯殺了,怎麽辦?秦二會找她哭的!

躺橫梁上的人隐匿氣息,一驚吓,就破了氣。

若翾木着臉。

橫梁上的人脊背一涼,猶豫的看向某個方向的暗衛長。距離太遠,暗衛長給的提示,沒收到。

房門從裏拉開,老主持手持佛珠出來,對着若翾念了聲‘哦彌陀佛’:“随老衲來。”

若翾想了想,還是跟着老和尚走了。

等人走遠了,暗十一跑到房門邊,翻身上橫梁,跟隊友小聲嘀咕:秦世子在西廂,快去找來給女大夫。

隊友:“……”他的主子是太子!

老主持住東廂房,廂房裏擺放着一套誦經念佛的道具。老主持往蒲團案桌走了過去,若翾拿着魚木,把玩在手,覺得有趣,順手就咚咚咚的敲了起來。

老主持拿出茶葉的手頓了下,微微笑了起來。

小和尚提着泡茶水進來,又悄悄退了出去。

等茶香四溢了,若翾把魚木一丢,手一佛,往老主持對面一坐,端着從老主持手裏搶過的茶水,輕輕抿了口。香甜的茶水過齒留香,讓人精神一震。

“真香!”

老主持看了眼女施主的發頂:“這是貢茶。”皇宮裏那位賞賜下來的。

若翾點點頭,放下茶杯,往老和尚身邊坐了過去,神秘兮兮的說:“老師父,我手裏頭有種好茶,比這貢茶香五倍不止,有沒有興趣種點?”

笑得可誘人了。

老主持說:“可以!”

若翾笑眯眯的,老和尚很上道啊!她的茶往國寺上這麽走一遭,在拿到市面上銷售,價錢漲的絕對不是一倍兩倍。再者說,國寺用的茶,皇帝老二能不喝上兩口?

想到日後大把大把的銀子來數,若翾很不厚道的笑出聲。

老主持接着說:“每月初一十五,随老衲吃齋念佛,誦經百遍,如何?”

若翾吧唧,吃了個啞巴虧。

但想想大把銀子不能抛。

“就初一十五?”

老主持微笑點頭:“就初一十五!”

若翾咬咬牙:“成交!”

成交完又覺得不甘心,就找老和尚打架了。

老和尚是高人,若翾知道,一甩手就能把秦二和小白臉一起刮跑了,肯定是高人。但她真的沒想到,自己會在老和尚手下走不過百招。

百招!

百!招!

她能把她阿爹打趴了,卻走不過老和尚百!招!

若翾摔在蒲團上,兩腳朝天,悶悶的說:“老師父,你不得發揮下男士風度?把女人打趴下,你好意思嗎?”語氣別提多幽怨,多氣悶,多憤恨了。

老主持手一甩,袖袍繞手,盤腿往蒲團上一坐,兩眼一閉,捏着佛珠沉沉的念了聲:“哦彌陀佛!”

若翾死魚眼,索性往蒲團上一躺,想了想說:“老師父,我拜您為師吧!”隔了一會又說:“師父,我不當尼姑的!我還得娶小白臉生孩子呢!”

咚!

腦袋被佛珠打了下。

若翾木着臉從蒲團上爬起來,朝老和尚一跪,砰砰扣了兩個響頭,然後跑過去,跟她新認的師父排排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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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媳婦為了瘋和尚糊了他一臉!

子時。

太子皇後排排躺着。

若翾站在床邊,手中的針紮到兩人身上,速度越來越快。

慢慢的,皇後太子肚子上鼓起個小包,眨眼就消失。随着針落下的位置,一點點由慢到快的往胸口移動。

推了一遍梅花針,兩只蟲子跳得越來越厲害,皇後太子肚子上鼓起的小包,跟炸臭豆腐鼓起的泡泡是一樣一樣的,砰砰砰的跳得好歡快。

若翾滿頭大汗,臉色漸漸歸于蒼白。

“師,師父!快來搭把手!”

精神力消耗太快,要支撐不住了。

腰上突然禁锢了雙大手,把晃了下的身子給固定住了。

秦壽咬着牙說:“媳婦,我幫忙!”才不要瘋和尚呢,瘋和尚就是要占他媳婦便宜的!哼!早晚有一天,他要跟瘋和尚拼命!

若翾:“……”

兩眼一閉,手中的速度瞬間飙到了原先一倍不止,一刻鐘後,皇後太子先後哇的一聲,朝床外吐出一口黑血。

老主持手一伸,手腕一扣,兩口黑血裝了個正着。

秦壽不小心瞄到了瘋和尚接到的兩口黑血,黑幽幽的碗裏兩個醜陋的東西蠕動着,散發着一股腥臭惡心的味道。

吓得兩手一松,捂住鼻子。

啪叽!

他媳婦一屁股栽在了地上。

秦壽:“……”

“媳婦!媳婦!有沒有摔疼!摔哪裏了!摔哪裏了!我我我該死!”秦壽大驚失色,哭喪着吃力的把他媳婦從地上抱起來,一抱,就往門外抱去了。

低頭看他媳婦滿頭大汗,血色全無,頓時心疼得要碎了:“媳婦!媳婦!肯定摔疼了!我給看看!肯定疼了!都是我的錯!媳婦你打我吧!嗚!”

若翾木着臉。她要不是精神力消耗過度,沒力氣,真能把小白臉往死裏揍!馬丹!屁股好疼!

老主持把碗裏的兩只蟲子裝進準備好的竹筒罐子裏,看眼就要被抱走的新徒弟,念了聲哦彌陀佛:“徒兒,休得放肆。”皇後太子面前,由不得秦世子如斯放肆!

若翾想咆哮,她放狗屁的肆啊她!奈何乏力,話都懶得說。

秦壽抱着媳婦沖回瘋和尚面前,扭曲着臉咬牙切齒說:“瘋和尚,我媳婦才不是你徒兒,才不是才不是!”

若翾啪的一巴掌糊在秦壽臉上,手軟軟的滑了下去:“小白臉,你想死嗎?還不快跟師父道歉!”

秦壽咬着牙心碎了一地:媳婦為了瘋和尚糊了他一臉,媳婦為了瘋和尚糊了他一臉……

糊!了!他!一!臉!

老主持對着愛徒淺淺的笑,笑得他愛徒脊背發涼,心慌慌。

慌忙掙紮着從小白臉懷裏跳下地,摸摸索索的爬到新師父身邊,讨好:“師父!小白臉是要給您擦舍利子端幡子的。”小白臉一顆鼠膽,真的很容易被吓死的!把小白臉吓死你,您愛徒就要當寡婦了!真的!師父快看徒兒真誠的眼珠子。

老主持還是笑。

笑得秦壽憤怒加心涼:“我才不會給瘋和尚擦舍利子端幡子的!”

若翾臉都木了。

卧槽!

有個逗比蠢貨未婚夫,特麽的好糟心啊!

老主持看一眼秦世子,就看到了秦世子斷子絕孫還是短命的,又還是個不讓人省心的,簡直就是一頭黑心豬,還把他的愛徒給供走了。

手中的佛珠朝着秦世子腦袋就打了過去。

秦世子大驚失色躲閃不及,後腦勺上被敲了個大包。

疼死世子了。

眼睜睜看着這一幕的皇後太子,相視一眼齊齊愣住了。

皇後顫抖着手,給兒子擦幹淨嘴角邊的黑血。

太子微笑着給他娘擦完黑血:“母後,是誰欠了母後的,孩兒定要讓他千倍百倍還回來。”

太子說這話,是咧着嘴的。

……

“解藥!三十小瓶!早晚一瓶!半月後清餘毒!”

三更天,若翾把分好的解藥給太子,用法用量,都做了一一說明。

太子要趕在宮門下鑰前進宮,拿了兩小瓶喝了下去。剛除蟲子體虛的身子,有立竿見影的效果。

臨行前,把皇後一起帶走了。

皇後的決定,她理解卻并不支持。

畢竟,這時代的女人,要被檢查婦科病,還是被人趴下面仔細檢查的那種,不是誰都能接受得了的。

皇後說生死由命。

她也只能表示無奈。

等太子一行人離開後,若翾抓了小白臉,死魚眼相對。

秦壽沒由來一陣心虛,頭低低的往腳尖看。

若翾上手,抓着小白臉的嘴一陣拉扯,扯出個小黃雞嘴出來才罷休。

秦壽拉扯着個雞嘴,說話就漏風了:“系否,系否,酒,酒,酒漏了。”媳婦嘴漏了,快住手。

若翾哼唧一聲,把小白臉的頭揉成雞窩:“親完就跑?把我丢了?嗯?”

腦後的包被碰到,疼得秦壽一臉淚。

眼淚汪汪的抓着他媳婦的袖子:嗚嗚!我再也不敢了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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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媳婦,快回來,把本世子撿走

天蒙蒙亮,若翾偷偷摸到了新師父的禪房。

腦袋往門縫裏一夾,靜靜的聽了會,新師父呼吸很輕很規律,睡得很熟。

若翾滿意了。

順利的摸了進去,直奔新師父鎖着的櫃子。

新師父收藏的必須是好東西,一件件往懷裏兜,冷不丁的就頓了下。

刀!

若翾木了下,新師父收藏的,順走順走。

踮着腳尖聽了會,新師父氣息都沒換過。

若翾略得意,逃出禪房。在蒲團打坐睡覺的老主持睜開眼,看眼沒關緊實的房門,微微笑了一下,雙眼又慢慢的合了起來,捏着手裏的佛珠,誦了遍金剛經。

得意的若翾逃回房把小白臉一擰,扛着大刀直奔山下。

可憐小白臉在夢裏拉着媳婦的小手親親媳婦的小嘴,冷不丁的就被媳婦弄醒了,然後媳婦把他往媳婦腋窩一夾,臉上吹着狂風,呼嘯而去。

小白臉:“……”

從寺廟夾着小白臉一路狂奔到晉陽候府,爬牆把小白臉往院子裏一丢,轉身就走。

秦壽有氣無力喊:“媳婦,快回來,把本世子撿走。”

丢完小白臉回府的若翾喜滋滋的躺床上,把從新師父那順來的好東西一件件從兜裏掏出來。

書!

肯定絕世武功,還是孤本!

貢茶!

留着煮茶葉蛋香噴噴的,給小白臉兩個!吃!

五香粉!

嘿嘿!新師父也會用下三濫手段陰人啊!還和尚普度衆生呢!切!

百花露丸!

這是寶貝,反正她找不齊一百種花煉成一顆藥丸,好東西!

數着數着,臉就木了。

把一竄佛珠擰出來,這玩意是她順走的?

嫌棄的把東西一丢。

峥!

佛珠砸在一旁的大刀上,發出一聲铿锵陽剛之聲。

若翾訝異了下,把裹了布沉甸甸的大刀拿上手,上下摸了把。

這刀太陽剛太正氣,少有人能駕馭得了。

若翾肉疼了下,捏了捏自己的小胳膊,她只适合柳葉刀!

“哈哈……哈哈……癢……好癢哈……哈癢死了癢……哈……”

若翾的臉刷的冷了下來,把刀一丢,慢騰騰的往院子走去。

“哈……癢死了救哈……救命哈……哈哈……”

“救我哈……救哈救救我哈……哈哈癢哈癢死了……”

院子東南角的角落裏,阿貍蹲坐着,尾巴一下下的拍打着地面,盯着面前的胖子,琥珀色的眼珠子泛着寒光。

鄭齊聽到動響,急忙跑了過來,一看二餅的模樣,在一看牆角上的洞口,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頓時一股氣就沖上了腦,臉上又怒又急。

“好好好!二小姐善待你,你卻反而來害二小姐!二餅,你可是豐紀院出去的啊!”

二餅坐在地上,鼻涕眼淚流了一臉,一雙手在肉嘟嘟的身上抓出無數條血痕,脖子上血淋淋的他還哈哈大笑的在那用力抓,十個胖胖的手指上全是自己從身上抓下來的血。

這樣子看着有點慘,跟過來的三個風有些不忍看。

“哈……鄭哈……鄭管家……哈癢哈哈……好癢啊哈哈……”

“二管家,處理了吧!”若翾面無表情的說完,抱着竄到她懷裏的阿貍,走了。

鄭齊一驚,忙看向說話的二小姐,一張老臉漲得通紅,張嘴挪動着,顯見他剛剛的話,二小姐是聽在耳裏了。他們誰都沒發現二小姐居然在,鄭齊咬咬牙,二餅是可恨,可瞅着大笑着自殘的二餅,又覺得可憐。

鄭齊悔恨啦!他就不該可憐二餅!

回房的若翾趴床上有點糟心,從新師父那順好東西的心情全沒了。當初那洞還是二餅給發現的,她的粉卻報應在了二餅身上。

呵呵!

正糟心着,渣親爹的小老婆來了,給她帶來了更糟心的事兒。

她渣親爹今早上被兩公公從被窩裏拉出來,請進宮了。

若翾木着臉。

小老婆楊氏也糟心,低着聲說:“二小姐,侯爺進宮了,可南陽王還在宮裏啊,皇上這打的到底是何主意?”

若翾死魚眼:“沒事!皇上就請爹回去上朝而已!別擔心了!”

楊氏顯然不是沒腦子啊,侯爺和南陽王的事鬧得沸沸揚揚,這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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