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子侯府沒少被人指指點點,下人出門走路上,都能被人砸臭雞蛋。現在侯爺被皇上請進宮了,肯定兇多吉少。

若翾摸了把楊氏的手,安慰孕婦:“皇上頂多給爹一頓板子加身,打完就放回來了,沒事!啊!”

楊氏聽着更慌了,奈何二小姐一副不上心的樣,她也只能幹着急!

把渣親爹小老婆送走,若翾想了想,領着西風出門。

剛走出大門,若翾就卧槽了聲。

南陽王拿着扇子,優雅的踱步來到未來小妾面前,聲音溫柔得能溺死人:“翾姑娘!本王來看你來了!”一雙清澈好看的眼珠子蒙上了一層陰冷的寒光。

☆、【058】另錯殺勿枉縱,本世子踩死他!

若翾笑着說:“六王爺,好久不見。”

本想來句,你好嗎!想想還是不要太刺激王爺了!瘋狗見人就咬,更何況還是瘋王爺!

南陽王笑意加深,卻不達眼底,啪的收起扇子,挑起未來小妾的下巴,眯着眼睛往未來小妾耳邊湊了過去,輕佻的吹了口氣。

“本王可是無時無刻不在想着本王的女人!想着在床上怎麽伺候本王呢!”

腰間一痛,南陽王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若翾笑眯眯的挪開下巴的扇子,慢騰騰的從南陽王身邊挪開,往六王爺耳邊嫌棄說:“真是可惜啊六王爺,以六王爺身上那兩肉,最長也就十八厘米,是伺候不舒服翾兒的,回家多看看牛鞭啊!嘿嘿!翾兒告退!”

南陽王保持着舉着扇子,身子略傾斜,臉上輕佻詭異的表情不動,兩只眼珠子因為未來小妾的話快速的轉動着,蓄着股狂風暴雨。

西風兢兢戰戰的給南陽王行了禮,拔腿追上自家小姐。

南陽王的小厮繞着他家王爺轉圈,急壞了。給王爺解了穴,可王爺還是不能動,一雙赤紅的眼珠子能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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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兩條街,西風确定南陽王沒有追上來,才拍着胸脯怕怕的說:“小姐,南陽王真是太可怕了。”王爺看她家小姐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家小姐給吃了。

若翾笑笑:“沒事!以後遇到他,躲遠點就行了!”

西風狠狠的點頭:“嗯嗯嗯!小姐也躲遠點!”

若翾輕笑了聲。

“掌櫃的,我要這張藥方上的藥快點!”

“我看看!附子、羌活、刺五加、槐角、伏龍肝、白頭翁、紫玉簪……有有有!姑娘,您稍候片刻,老朽給您抓齊了。”

“快點!”

小姑娘不耐煩的說完,打量了四周,神色慌張明顯不安。

若翾頓了下,走進了這家藥鋪。

掌櫃正在抓藥,坐在一旁碾藥的藥童忙起身接待:“這位小姐,您要抓藥嗎?”

若翾笑眯眯的點頭:“我來拿點金瘡藥。”

“好嘞!您稍候片刻!”藥童說着,就鑽進了藥材櫃裏。

西風皺着眉瞪了眼一直看她家小姐的小丫鬟。

掌櫃的包了五大包的藥,跟小姑娘說:“一共三十兩銀子,您拿好。”

小姑娘付了錢,提了藥匆匆離開了。

若翾跟掌櫃的聊天:“掌櫃的,那位小姑娘家是不是有人得了大病?用了不少止血藥,還有一味甘草,可是心悸頭疼用的。三十兩銀子,啧啧!”

掌櫃的一看這位小姐懂醫理,驚訝了下:“這位小姐習得藥理?”

若翾笑眯眯的點頭:“我爹是大夫,自小耳聞目染,懂了些!要治病,卻是不會的。”

掌櫃的恍然大悟:“這就難怪了!”他是開藥鋪的,跟大夫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這位小姐爹的大夫,掌櫃的一下就熱情了許多,雖不能透露客人的隐私,但說到藥理,他也就唠叨了幾分。

然後套着套着,就把剛才那位小姑娘的藥方,說了個大概了。

若翾笑眯眯的跟掌櫃的唠嗑,然後拿了金瘡藥慢悠悠的跟掌櫃的話別,一出藥鋪,若翾臉上的笑容就收了起來,冷了臉。

“看清楚了嗎?”

西風點頭:“小姐,往南邊的巷子進去了。”

“嗯!走吧!去吃頓大餐去。”

到了湘粵樓,吃了頓豐盛的。

回府後,六王爺離開了。估計是橫着離開的,若翾挑了挑眉梢,她紮的針,是誰都能取出來的嗎?哼!

若翾哼哼兩聲,回院子就往床上爬,剛躺下,就有人無聲無息的往她房間門口一站。

若翾死魚眼。

秦二面癱臉看弟媳,他一天一夜沒睡了,眼珠子卻亮得可怕,收到湘粵樓送來的信後,直接就找上了他弟媳。

“人進了南巷你自己去找,我這沒有!”

秦二猶豫了下,說:“五更天時,東巷出現慘叫,發熱之人從王閣老府中帶走,現在關押在地牢。”所以在接到弟媳送來的口信後,他遲疑了,人他是按照弟媳口述去抓的,王閣老家帶走的那位全都應征了弟媳的話。現在按照弟媳的口信,是說他抓錯人了?

若翾木着臉:“現在去抓人,估計還來得及。”給人玩弄了把金蟬脫殼還在那洋洋得意,嫌棄。

秦二轉身就走。

不管弟媳說的這位是不是給太子下毒手的那位,抓了在說。

另錯殺勿枉縱。

……

秦世子偷偷摸摸的摸到了她媳婦院子後牆,一看,悲憤了。

“誰?是誰?誰把我挖的洞給堵上了?給我滾出來?”

長生一臉糾結頓時喜色連連,巴巴的看着他家少爺:“少爺,既然洞給堵上了,我們回吧?”上次來挖牆,被二公子抓了正着,還被老爺罰了一頓,可慘了。

秦世子兇殘的看他家小厮:“回什麽回!你快挖!”媳婦把他丢了,他要找媳婦曉之以理!

長生哆嗦了下,慢吞吞的用鐵鍬敲了敲牆。

秦壽往地上一蹲,苦大仇深的瞪着長生敲的牆面,惡狠狠的說:“敢堵上我挖的洞!要讓本世子知道是誰幹的!本世子踩死他!”

剛堵完洞進院子的鄭管家聽到叫罵聲,提着鐵鍬出來就聽到一句‘本世子踩死他’。

鄭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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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老想幹壞事,坑哥害自己

若翾死魚眼。

小白臉還在她耳邊憤憤不平:媳婦,就是這個老家夥,把我挖的洞給堵上了,我想來找媳婦的呀!

若翾揉揉眼角:“所以,狗洞是你挖的?”作死的卻是二餅?!

秦壽不樂意了:“怎麽是狗洞呢媳婦!這是我要鑽的!”

若翾嘴角一抽:“二管家,你先下去吧!”

門口候着的鄭齊低着頭,萬分怨念的告退了。

鄭齊一走,秦壽苦着臉看他媳婦,媳婦就這麽把老家夥打發走了,那他的洞怎麽辦?

若翾掀開被子,拍了拍床鋪。秦壽眼珠子一亮,脫了鞋樂颠颠的爬媳婦被窩。

挨着媳婦身邊躺下,一顆世子心砰砰砰的狂跳。

拍掉小白臉摸到腰上不老實的手,木着臉說:“以後別幹這蠢事了。”想了想還是悶聲說了句:“要進來,爬牆啊!”

沒摸上媳婦的腰,秦壽有點怨念,側着臉幽幽的說:“爬不上去。”哥不能帶,長平要管家很忙,能帶得出去的長生,只有挖狗洞的本事。

若翾頓了下。

秦壽爬上了他媳婦的床,早就把來找媳婦曉之以理的事兒抛到了九霄雲外。盯着媳婦的脖子,咕咚咽了口唾沫,無意識的糯動着上下唇,一張小白臉漸漸的紅裏透光。

他媳婦說:“沒事!等你能用柳葉刀了,就能爬牆了!唔!你的藥方也該換了,過兩天找個溫泉莊子吧……”

秦壽顫抖着手往媳婦後衣領摸了上去。

若翾:“!”

咚!

秦壽從床上滾地下摔了個狗啃泥,爬了兩圈,猛地沖出了媳婦的屋子。

若翾黑着臉坐床鋪上。

卧槽!

小白臉又幹完壞事就跑!

跑出去蹲牆角的秦世子捂着鼻子,指縫裏有明顯的紅色液體滲出來。臉上火辣辣的,激動得眼珠子綠油油的冒光。

媳婦……媳婦身上可真香……他他他他摸到媳婦的脖子了……

好滑!好白!好嫩!

秦壽愣了下,扯開褲頭一看,急了。

媳婦還沒拜堂呢,他他他他老想幹壞事了!

不成不成!

……

急匆匆回府,秦壽直奔他哥屋子。

秦二泡完澡從浴桶裏跨出了一只腳。

房門被彭的撞開。

“哥!哥!弟要娶媳婦娶媳婦…娶…”

然後,看着赤身裸體的哥,傻眼了。

秦二面癱臉從浴桶出來,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蠢貨弟。

蠢貨弟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指着他的斷子絕孫根,懵了:“哥!它怎麽長的?”說完臉色劇變,猛地低頭看向他自己的褲裆。

秦二拿過褲子穿上。

被刺激得不輕的秦壽面色灰敗,擡頭幽幽的盯着哥的斷子絕孫根,深吸一口氣,憤怒的吼:“我媳婦一定會等我長成比哥還威武雄壯的漢子的!一定會!”才不會嫌棄他比哥小呢,才不會!

吼完,跑了。

秦二面癱着臉把換下來的血衣丢給小厮,轉身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悶聲笑了聲,去爹的書房了。

不甘心的秦壽跑去大廚房,把大廚子招來,很嚴肅的吩咐:“哥要吃牛鞭,鹿茸炖血參,一天兩頓。”

大廚傻眼,稍稍頭憨厚耿直的說:“小少爺,牛鞭鹿茸可不能照着一天兩頓的吃……”會吃出毛病來的。

秦壽不耐煩:“哥身體強壯,就一天兩頓吃。”

繃着臉轉身走人,沒走出大廚房臉就紅了。

大廚有些急,二少爺身體硬朗,從小就沒吃過這麽大補的東西,這一下還照着兩頓吃?

莫不是,二少爺那方面出了問題了吧?

自以為猜透某些事的大廚,驚了一身冷汗,決定要去給二少爺找最好的牛鞭鹿茸回來,多加點輔料炖上半時辰,讓二少爺早日恢複健康。

回壽硯閣後秦壽轉頭就吩咐長平:“以後每天照着兩頓去大廚房要炖品,就說是哥要吃的。”

長平疑惑,去大廚房一打聽,臉就兜不住了。

少爺那麽弱的身子能吃牛鞭鹿茸?打的還是二公子的的名頭?

當天晚上,和爹娘哥吃完晚飯,秦世子躲回房間,偷偷吃牛鞭。

吃完一抹嘴,低頭拉褲頭,笑得陰測測的。

用不了多久,他就能長成比哥還威武雄壯的漢子,斷子絕孫根跟哥一樣一樣的,哼!

然而,實際上是,吃完牛鞭一刻鐘,秦世子就癱了。

渾身火辣辣的熱着,抱着被子滾來滾去的蹭。

他娘急壞了,抓着長平問怎麽回事:“壽兒好端端的怎麽盜汗了?吃飯的時候還精神着呢,這是怎麽了?”

兒子痛苦得滿頭大汗的呻吟,看得她當娘的心都揪一塊了。兒子孱弱的病身子一直就是擱在當娘心裏頭的一塊心病,稍有個風吹草動,能鬧得一家幾口人仰馬翻。

“……難……難受……”

兒子身上滾燙滾燙的,抱着被子漸漸的神志不清,顯見是要燒糊塗了,晉陽候夫人又怕又怒。

“杵着幹什麽?快去找大夫來!啊!壽兒,壽兒你忍忍!啊!大夫就來了,忍忍啊!”

長平不敢耽擱,忙去安平侯府找女大夫。

☆、【060】傷心傷肺,一秒哥事

“廢物!廢物!沒用的東西!”若子琪踩着禀報的小厮,發了一通火氣,鬧得院子裏人人自危。

“把那個胖子找來,既然東西拿不到,就剁了他的雙手,丢出府去。”

……

若翾笑了聲:“大少爺啊!”她真的有點想不通,若子琪的腦袋裏長得是草嗎?讓二餅去偷她的生辰八字和庚帖?還想把她賣給南城賣豬肉的?若翾很無語。

鄭齊羞憤難當,豐紀院簡單,院裏上下六人,他都管不好,還出了二餅這事,這是他的失職,也是他太過任人唯親。二餅是當初跟着他一起去清溝村接二小姐的,長得胖又能吃,以為他是個簡單的人,到底是他眼拙認人不清啊!

二小姐可沒虧待過克扣過這些丫鬟小子,怎麽二餅就能做出此等惡心喪良之事。鄭齊始終郁結!

若翾揮揮手:“二管家你先下去吧!二餅的事用不着在跟我說,以後豐紀院大大小小事務你決定就行,不用過問我了。”

鄭齊離開後仔細琢磨着二小姐這話的意思,想通了幾處後脊背一涼,心驚道:二小姐這是要當甩手掌櫃了啊!可,若府到底是二小姐的家,二小姐當真就把自己置身之外了?

抛開二餅這糟心事,若翾去看了眼被皇帝放回來的渣親爹,對皇帝老兒的大度大為驚訝,居然沒有對她渣親爹板子加身?她金瘡藥都準備好了!可惜了!沒用上!

楊氏留了二小姐吃飯。

若翾笑眯眯的回絕了。

渣親爹心情估計不錯,居然開了金口,讓她一起坐。

若翾惶恐:“爹!皇上把爹招進宮後,女兒終日惶恐,惴惴不安,便去了寶音寺為爹求平安!有幸得主持指點,女兒許了十五日靜香!爹如今平安回府,女兒明日便去還願!謝佛祖保佑爹平安無事!”

等吃完齋念完佛回來,就該結婚了!

嫡母,便宜哥什麽的粗暴報複手段,都見鬼去了!

好!

甚好!

嘿嘿!

若侯爺:“……”孝順女給自己祈福求平安,一去廟裏十五天還願,聽着怎麽就這麽糟心呢?

只是,還沒挨到天亮,就傳來了未婚夫病重,急救的信號!

若翾死魚眼,咬着牙說:“小白臉這次折騰了什麽?”

長平支支吾吾的回答:“吃了牛鞭和鹿茸!”

“……!”

若翾眼角疼,腦神經抽得厲害:“怎麽沒吃死他!”

長平:“……”少爺聽到會哭的女大夫。

到晉陽侯府時,秦世子已經暈了,哭包長生抓着他家少爺的袖子掉眼淚。晉陽侯夫人急得團團轉,女大夫一來,就抓到了主心骨了。

若翾摸了小白臉的手,簡直就是一百度沸水的高溫,能灼燒人的皮膚。

若翾冷着臉将小白臉掀翻,說:“準備硝石,水盆,大量的冷水。”

然後一根針紮在了小白臉天靈蓋上。

小白臉燒得太厲害,急需要降溫,簡單用水是不行了,準備制冰!

硝石?

屋子人都迷茫的看着女大夫,不懂為何物!

若翾皺了下眉:“去廁所,牛圈豬圈庭院老牆的地方,找潮濕紫紅色的泥土,有多少挖多少!”

屋裏靜悄悄的。

小白臉的皮膚燙得灼人,若翾不耐煩的吼:“還不快去。”

“哦!哦哦!”

長平拽着長生朝外跑,女大夫說要豬圈牛圈老強邊上潮濕紫紅的泥土……趕緊找,趕緊找!

晉陽侯夫人捏着帕子,不安的看着女大夫,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就被堵住了。

“去拿水來!還有你們都出去,這裏不用伺候!”

晉陽侯夫人愣了下,忙打發伺候的丫鬟去打水來。把屋裏的人都趕出去了,看眼給兒子紮針的未來兒媳婦,自己也跟着出去了,臉上愁死了。

等人都走光了,若翾深吸一口氣,将小白臉扒幹淨了,摸上了小白臉斷子絕孫根。

眼前一陣白芒飄過。

若翾木着臉,擦幹淨手,把小白臉的嘴扯成了小黃雞嘴形狀。

腦子裏瞬間飄過幾種治斷子絕孫根的方子。

悶悶的說:小白臉還小!25歲之前都能二次發育的!淡定淡定!

淡定完了,嘴角抿直了。

一秒哥什麽的!

小白臉要是醒着,肯定很糟心!

“嗚……嗚嗚……”

若翾頓了下,小白臉哭得挺傷心的,就斟酌了下語氣:“別哭了,你那根在正常人範圍之內,你就是太激動了!腎上腺飚得太快!小處男都是一秒哥的!一摸就完事!啊!”

“嗚嗚嗚嗚!”

若翾輕飄飄的拍了拍小白臉滾燙的臉蛋,聲音揉揉的:“傷心什麽?多用幾次右手,就用不着做一秒哥了!”

“嗚嗚……嗚嗚……”

若翾木着臉摸上小白臉的眼睛,随即哭笑不得。小白臉暈着,還知道自己做了一秒哥,哭得傷心傷肺的!

恨恨的在他臉上擰了兩下,感受兩下手感,也就随他哭了,專心給小白臉把身體裏過強的藥效排出來。

小白臉這麽身殘還敢牛鞭鹿茸一起喝,作死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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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抹一身泥,溫泉度假

給小白臉用了兩次手,就不敢在用了。

小白臉現在兩個腎都沒她一個腎好使,得悠着點。

将人掀翻,刮了遍紫沙。渾身毛孔打開後,給紮了遍梅花針。

長平擰着一簸箕的泥土跑進來,往女大夫面前一送,滿頭大汗說:“女大夫,紅泥送來了。”

制冰簡單!

難得是這個世界還沒有開采出硝石。

硝石又名硝酸鈣,主要成分為硝酸鉀,這種石頭現在不好找,但提煉這其中的成分,卻不是難事。

豬圈牛圈等陰冷潮濕的土地環境,最是容易滋生含有這兩種成分的地方。

晉陽侯夫人吩咐的水盆和冷水也一同送來了。

若翾指揮着長平,拿個半大的水盆,将他送來的紫紅色泥土裝到水盆裏,在灌滿大量的冷水。然後把裝有泥土和水的水盆,放到裝滿水的浴桶裏。

很快。

長平就震驚了,他把水盆放下去沒多久,紫紅色的泥土裏,竟然冒出虛虛無無的煙霧出來。

“女,女大夫……”泥土裏為何會冒出煙來?

個沒文化的,吸熱降溫,冷霧氣啊!

若翾把小白臉身上的針收了,說:“把水盆端過來。”

嘩啦!

水盆離開浴桶時,長平過度用力,濺起了一層水花。

若翾木着臉:“把盆裏的泥塗抹在小白臉身上,頭和腳心除外,其他地方都塗滿。每間隔一分鐘,換一次泥土。”

小白臉身殘,毛孔又全部打開,這些泥土裏混雜着冰,敷得時間過長,冷氣進入身體,對小白臉百害無一利。只是她在怎麽控制換泥的速度,小白臉還是被冷氣影響高燒了。

長平手有些抖,不太确定:“女大夫?真要抹少爺身上?”

女大夫沒吭聲。

長平不敢在多嘴,手抓上冒煙的泥土,渾身一個激靈,好冷!

又一看少爺紅得滴血的身子,不敢耽擱,忙把泥巴往少爺身上塗抹。

肚子上抹了,脖子上的泥就該換下來了。

大腿上抹了,肚子上的泥又要換了,脖子上也要重新抹上泥巴了。

一頓折騰下來,長平手忙腳亂。

紫紅色的泥土一盆盆被送進來,裝進浴桶,送到長平手上,又一盆盆散沙似的散了冷氣的泥巴被送了出去。

……

天亮了,小白臉體內的溫度終于降下來了,郁悶的是,也徹底癱了。

而長平兩只手腫得老高,哆嗦着唇回房洗澡去了。

若翾收起銀針,對匆匆趕回來的晉陽侯說:“侯爺,準備個溫泉莊子,世子需要靜養。”

晉陽侯一身殺伐,眼裏的血色還未褪去,只看了眼女大夫轉身就吩咐貼身小厮,給他不孝子準備行當。

若翾提醒:“要去十五天。”

晉陽侯愣了下,大笑:“莊子裏吃食的都有,有個管家打理着,就是少兩個伺候的人。”

若翾點點頭。

晉陽侯進屋看眼不孝子,拉着不孝子的手做了一刻鐘的慈父,又是一身殺伐之氣:“壽兒就托付給女大夫了。”

若翾嘴角一抽,這話不應該是丈母娘跟女婿說的嘛?默默從衣兜裏掏出金瘡藥,往前一遞:“隔壁街杏仁堂買的,十兩銀子一瓶,挺好用的。”

晉陽侯深深的看了眼女大夫,把金瘡藥揣走了。走出老遠,還郁卒的抹了把腮幫,女大夫的鼻子就是好使,昨晚上後背被砍了刀,傷口不深,流了點血,他穿的又是黑衣,沒想還被看出來了。然後哈哈一笑,得意,這個女大夫是不孝子的,笑完臉陰沉了下來,兩眼珠子迸發出駭人的寒光。

小白臉大熱過後是大病。

若翾回豐紀院把自家貓懷裏一兜,擰着藥箱,小白臉打包,長平長生兩人趕車,悠悠的出城,度假泡溫泉去了。

晉陽侯給的溫泉山莊較偏僻,人煙稀少,在群山環繞的半山間。

環境不錯。

管家是個古稀之年的老頭,眼睛少了一只,腿瘸了一只,背差不多彎到腰上,按這老頭的說法,他是兩只腳跨進棺材的人,就剩一口氣跟閻王噎着,所以還沒死。

說完呵呵呵的笑着,聲音有些滲人。

“小娃們可以叫我常老頭,有什麽事,到後頭的茅屋找老頭。”

若翾死魚眼。

長生害怕這老頭,但看這老頭這麽慘,動了恻隐之心,忙擺着雙手:“不用,不用,我們照顧少爺就行了。”

常老頭朝長生呵呵笑了兩聲,一瘸一拐走了。

長生屏住呼吸,一張臉憋得通紅。

“長平,這個老頭好可怕!”

長平看眼女大夫,沒吭聲。

睡醒的阿貍從若翾懷裏伸出一只爪子,扒拉開它家若若的衣衫,慵懶的打了個哈欠。

若翾把阿貍抓到手心,揉了揉小家夥的肚子,小家夥最近很少跟在她身邊,被二管家養得胖了許多,肚子都鼓起來了。

阿貍拿貓頭蹭着它家若若的手心,發出喵喵喵滿足的聲音。突然猛地睜開貓眼,琥珀色的眼珠子迸發出一股精光,興奮的叫了聲了,從若翾手心飛竄了出去。

“阿貍!”

若翾皺眉。

長生怕貓,看到女大夫家不能得罪的貓跑了,偷偷捂嘴笑。

若翾回身,把小白臉擰起來就走,丢回房間,喂了顆藥丸,然後吩咐長平給小白臉煎藥,轉身就沒影了。

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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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吃熊瞎子,危機四伏

“阿貍!”

莊子後山密林口,若翾隐在大樹上,皺着眉叫了聲小家夥。小家夥進山就野,要被抓了炖貓湯該怎麽辦?這個山頭樹木茂盛,空氣密度性較強,她初來乍到,小心為上好。

“嗷吼!”

遠處隐約傳來幾聲嘶吼的叫聲。

若翾眉頭死擰,是熊瞎子?!想到愛湊熱鬧的傻貓,忙朝熊瞎子嘶吼的方向飛竄了出去。

“嗷吼!”熊瞎子胸膛上被射了兩支箭,見了血的熊瞎子被徹底激怒,憤怒的拔下胸膛的箭,折成三段往地上丢去,看着攻擊它的兩人,雙手在胸膛上錘了好幾下,笨拙的身軀踩踏出砰砰巨響,怒吼着朝對它攻擊的人沖了過去。

“葉五,快射它眼睛!快!”

熊瞎子一沖上來,射殺它的兩人迅速分開。其中青年被熊瞎子追趕,地上滾了兩圈,雖然狼狽卻興奮的大叫,把熊瞎子兜着圈玩。

被叫葉五的是個中年男人,沉穩的爬到樹上,手持弓箭,插着縫隙往熊瞎子的眼睛射。

熊瞎子雖然笨拙,但真正被激怒後,殺傷力絕對不容小觑。青年沉穩不足,又缺少捕獵的經驗,一個錯神的功夫,就熊瞎子一爪子扇到了樹幹上,反彈在地吐出一口血。

“嗷!吼!”熊瞎子擡起腳,朝着青年的腦袋踩了下去。

“刑二!快躲開!”

葉五驚懼的看着這一幕,手中的箭射在了熊瞎子的後背上,從樹上一躍而下,跑上前,用弩弓朝着熊瞎子的腳打了過去。

熊瞎子後背受敵,一腳踩下去沒踩到青年的腦袋,眼看青年滾到樹幹後面,所有怒火都朝向另一個攻擊它的人噴了過去。噴火的眼珠裏只有弩弓的影子!

……

瞄嗚!

躲在樹叢裏看戲的阿貍興奮的叫了聲,見這兩蠢貨幹不過熊瞎子,急了。剛匍匐着英姿,要從樹叢中竄出去咬熊瞎子的脖子,尾巴就被捉住,整只阿貍被倒提着起來。

“喵嗚!”阿貍回頭,兇殘的沖着捉它尾巴的人威脅了聲。然後,四只爪子在空中踢踢騰騰,一張兇殘貓臉瞬間成傻臉,一臉讨好。

若翾木着臉,把阿貍往胸口衣兜裏一鑽。阿貍不樂意,扒拉了幾下,把腦袋探出來。又被無情的按了下去。

阿貍委屈的撓它家若若的胸口:朕要熊瞎子,熊瞎子,吃熊瞎子!

“嗷!吼!”

“刑二!刑二!快躲開!躲開!咳咳!”中年男人捂着胸口咳出一口血,眼睜睜看着熊瞎子朝倒在地上半暈的刑二走去,彎下腰,把刑二抓住舉過頭頂,朝着一棵大樹幹上要砸過去,滿是驚恐。

打算偷偷離開的若翾頓了下,揚手三片樹葉朝熊瞎子飛射了過去。

“吼!”熊瞎子雙膝被葉片射彎,砰的跪倒在地上,舉着的人扔了出去,笨拙的身子掙紮了好幾下,才從地上爬起來。

葉五一身冷汗,愣了下勉強撐着一口氣抱起重傷的刑二就跑。

熊瞎子不甘心的想追,跑了兩步,彭的徹底栽在了地上,只剩下嘶吼。

阿貍從若翾的衣兜裏探出腦袋,朝着熊瞎子飛竄了出去,跳在熊瞎子的腦袋上,一陣猛踩。

熊瞎子怒火未消,又被只貓踩着腦袋欺負,擡起兩只爪子朝着腦袋上的貓用力拍了下去。

阿貍嗖的竄到熊瞎子的背上。

兩巴掌,拍拍打在自己頭上,熊瞎子噴火的眼珠子泛着暈圈,迷迷糊糊的看了眼走到它面前的人影,腦袋往地上一砸,徹底暈了過去。

“喵喵喵!”笨蛋笨蛋!吃笨蛋熊瞎子!

若翾把阿貍擰起來,木着臉說:“吃熊掌?”

阿貍四只爪子踢騰得可歡快了。

若翾拍了拍阿貍的小屁股,蹲在熊瞎子面前,熊瞎子沒死,身上傷痕很多,血味很濃烈。這種地方會出現熊這種生物,那其他肉食動物肯定不少。

周圍的樹枝随風嘩啦啦的作響,透着股危險氣息。

人生地不熟,若翾不敢多待,在附近采了些止血草藥,咬碎了給熊瞎子敷上,找了幾根樹枝,把它膝蓋上被葉片割裂的骨頭銜接住,簡單處理後,抱着不情不願的阿貍離開了。

“啊——”

凄厲的慘叫聲驚起無數的鳥撲向天空。

若翾猛地停下腳步,朝着慘叫聲的方向動了動耳朵,只是這一聲慘叫過後,一切又歸于平靜。

若翾冷着臉,剛剛那慘叫聲如果沒聽錯的話,是想虐殺熊瞎子最後叫着刑二的那個男人。

……

若翾回到山莊,小白臉病得迷迷糊糊的,剛喝完退燒藥睡下來。

長平忙着收拾行當。

若翾把鬧騰的阿貍放在小白臉床上,問長平:“長生呢?”

吃不成熊瞎子耍脾氣的阿貍跳到小白臉的胸口,兩只前爪撐在小白臉的下巴處,沖着小白臉喵喵喵叫。

長平看眼女大夫的貓,說:“去後院跟常老頭要些吃食了。”

若翾皺了皺眉:“山莊後山不太安生,別到處亂跑。”

長平點頭,說等長生回來就跟他說。可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

------題外話------

這兩天好心塞好心塞好心塞!誰要暖床,我去我去我去!丢手絹!

☆、【063】躲什麽,你那根我才用過

長平有些煩亂。

長生說去找常老頭,現在還沒見人影,女大夫說後山不安生,不能到處亂跑。

看一眼天色,長平坐不住了:“女大夫,我去找找長生。”

若翾把阿貍朝長生扔了過去:“帶着阿貍,機靈點。”有危險先跑。

長平穩穩的把阿貍抱在懷裏,急匆匆的往後院跑。

“唔……水……水……”

床上一陣低吟聲後,秦壽迷迷糊糊睜開眼,頭要裂開似得疼,聲音嘶啞,舌頭舔着幹幹的唇,要水喝。

身子一動,渾身都疼。

若翾兌了杯水,把小白臉的頭枕在自己腿上,喂他喝完。

秦壽把水喝完,才感覺自己身上有了些力氣,整個人好受了那麽一點點,仰着頭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媳婦。

“媳婦!”鼻子塞塞的,秦壽委屈的撅着嘴,一動,腦袋跟針紮的疼是一樣一樣的。

若翾附身,額頭貼着小白臉的額頭。

秦壽瞪圓了眼珠子,下意識的忘記了呼吸。他媳婦和他額頭貼額頭,帶着香氣的呼吸撩撥着他發頂……媳媳婦……想想幹嘛……

若翾扯了扯小白臉的臉蛋,笑眯眯的說:“燒退了,再喝兩劑藥就行了。”

秦壽眨巴着眼珠子,癡癡地看着媳婦的笑容,顫顫的擡手朝媳婦臉上摸:“媳媳婦,笑着真美,真美。”

若翾哼了聲,拍掉小白臉的手:“十幾年光棍小處男,還敢想着幹壞事。”說着神色略微妙:“牛鞭!鹿茸!哼哼!這麽身殘!”

秦壽大驚失色的瞪他媳婦,發抖的說:“媳媳婦……”

若翾木着臉透着股不懷好意說:“我這有幾個方子,比吃牛鞭鹿茸效果好,你要不要試試?”

秦壽呆了會,鑽到被子裏,不出來了。

若翾壞笑一聲,戳了戳被子裏的人,一本正經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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