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回山莊,若翾直奔小白臉的房間
翾叫住人,又朝另一個方向叫了聲:“阿貍!”
阿貍夾着尾巴從屋頂竄了下來,幾個跳躍撲進了它家若若的懷裏。
若翾将阿貍往兜裏一塞,追上秦二:“我跟你一起去!”
一前一後離開院子。
誰都沒提秦壽,默契的,兩人都選擇瞞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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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報官,和媳婦手拉手啦!
“秦千戶!”
到了崖底,一侍衛上前拱手行禮,看眼秦千戶身旁的女子,面色肅然。
秦二癱着臉,黑漆漆的眼珠子帶着殺氣:“人呢?”
“這邊!”侍衛秉着大公無私包公臉,領着人往前方五十米亂石處走:“兄弟們下崖後,找到十幾具白骨,就在洞口正下方。能找到的骸骨都放在了一起,準備運回就近的義莊。”
“嗯!”
亂石處圍着十幾個侍衛,有三人手中舉着火把。
“秦千戶!”
秦二看眼亂石裏蜷縮成一小團的屍體,剛領路的侍衛道:“死者身上有多處傷痕,七孔有過血跡,最致命傷口在心髒處,有被人挖心的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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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阿貍跳到亂石上,圍着屍體走了兩圈。
屍體周圍都是亂石,亂石上有一條長長的拖行血跡,應該是常折命爬行所留下的。秦二想到常折命所作所為,自己都恨不得把他的心髒給挖出來看看是不是黑的,又怎麽會認為他死得太殘暴。
“查查有何可疑之處!”
“已經查過了,沒發現什麽可疑點!”
秦二面無表情的點了個頭。
若翾走到阿貍身邊,蹲下。秦二丢下侍衛,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緊盯着弟媳。
他弟媳從貓爪子裏抓了塊帕子,抱着貓起身跟他道:“把人處理了。”
看仔細了,才知道他弟媳手中拿着的是塊黑色的帕子,盯着黑色帕子,看了好幾眼。
秦二:“報官!”
侍衛:“……”
……
回府後,若翾一直在想黑帕子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到底是什麽味道。只可惜,在她現有的腦容量裏,真想不明白是什麽香味。
阿貍偷偷把那黑帕子墊在屁股下,甩了兩下尾巴,然後用爪子使勁兒的撓。
撓了好幾個爪子窟窿,阿貍可滿意了。
常折命殺人和被殺案件最後是怎麽處理的,若翾沒有過問。她跟秦二去一趟崖底只為了确認那具屍體是不是常折命的!事關小白臉的臉皮,沒親自确認過,她不放心!雖然她很想把常折命綁架子上用辣椒油的鞭子抽抽,虐死他。但這瘋子命好,死的快!她也沒轍,總不能拿死屍來鞭屍吧?況且,就算鞭屍,常折命也不會疼啊!有屁用!
此事只能就這麽郁郁終了,從胸口蔓延到小腹的無名火沒地方發洩,就這麽憋着!只是偶然的提醒了下秦二,去刑村查失蹤人口的時候,順帶去看看刑二的老娘,該給老人家一個什麽交代,秦二自己看着辦。
秦壽抱着幾本醫書急匆匆的跑進來,把醫書往他媳婦面前一放,兩眼放光期待道:“媳婦快給看看,有治手腳筋接好後在恢複武功的方子沒有?”
他都要愁死了,他家小厮天天一副想不開要尋死樣,可怎麽辦呦!
若翾頓了下:“我眼瞎!”
苦大仇深的小白臉頓時就扭曲了,舌頭捋不直,打着哆嗦。
若翾拍拍身邊的凳子,拿起最上面那本醫書,輕笑一聲:“你念,我聽着。”
秦壽啪叽挨着他媳婦坐,偷偷和媳婦手拉手,耳根紅紅的,笑得一臉燦爛:“……子尋,明決子……”
……
佟老頭風塵仆仆趕到若府,腳還沒踏進閨女的院子,就被告知他閨女給訂了親還上寺廟給若府祈福去了。
佟老頭愣了整整一刻鐘。
鄭齊輕着呼吸往後挪,佟師父他可開罪不起。
佟老頭将包袱砸二管家懷裏,踢騰着一只鞋一陣風似的朝若振南的院子飚了過去。
鄭齊張張嘴,想要提醒下佟師父,好歹換下那一身破爛的衣衫在走,被包袱砸了個趔趄,差點沒撐住栽地上,到嘴的話,識趣的咽了回去。
抱着包袱憂心忡忡的回院子了。
若侯爺在摸他心愛的小老婆肚子,摸着正幸福着,就被一陣風給刮了出去,彭的甩在門板上。
“啊——”楊氏受驚不小,捂着小腹頻頻往後退。
若振南從門板上摔地上,本就沒好透的身子骨被佟老頭這麽一甩,趴地上好半天沒個反應。
佟老頭幾步上前,把若侯爺擰起來,一拳頭砸他右眼上,從牙縫裏擠出一竄字:“畜生!翾兒可是你親骨肉啊!賣女求榮!賣女求榮!你個畜生,今日老頭就廢了你!以免你在禍及翾兒!”
“不!不不不!”楊氏一看賊人擒住侯爺,尖叫着大喊:“來人啊!來人啊!”
佟老頭側頭看眼楊氏,目光陰沉,又看眼被擰在手裏口吐血半死不活的若侯爺,冷哼一聲,将人丢在楊氏腳下,眼含警告:“看在翾兒的面上,今日暫且饒你狗命!待老頭把翾兒尋回之日,便是你若府不得安寧之時!哼!”
佟老頭一走,楊氏精神頭一松,暈在了若侯爺身上。
☆、【074】明搶暴屍,腦子呢小白臉?
晉陽侯得知常折命所作所為,暴怒。
只身闖了順天府尹,把常折命的屍體用麻袋擰了,拖着就走。
觀侯爺這厮土匪做派,順天府尹的臉實在是精彩,又想到跟晉陽侯有兩分交情,便撤了武力,跟在後面苦口婆心的勸:此案是大案,聖上過了金口的,屍體搬來了府尹牢房,案子沒徹查前,連屍體都不得下葬。侯爺您老這麽沖動把屍體裝麻袋拖走,是想被同僚參幾本嗎?
參就參!老子還怕被參嗎!不孝子都要被剝臉皮了,老子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這事兒沒完!
護犢子的晉陽侯挨着府尹面門吼完,把府尹擰起來丢到衙役身上,翻身上馬,一甩馬屁股,拖了麻袋就走。
府尹氣得指着土匪這厮直罵之乎者也!
衙役面有苦色:“大人,是否立即禀報皇上?”晉陽侯此舉當真是令人诟病,事關府尹,大人還需慎重!
順天府府尹是個斯文人,可斯文人遇到土匪,也有被氣得鼻子歪的時候,兩手一叉腰,沖着絕塵而去的背影破口大罵:xx你個x的!
對此!
衙役也只能紛紛望天。
沒過半天,皇上案頭上就放滿了數十本奏折。無他,具是參晉陽侯的。
私闖府尹劫囚屍,視律法于腳下,對府尹動手,當街縱馬暴行于市……種種罪行,文官選詞勘稱激進用詞之典範!
想到晉陽侯手握重兵,皇上看眼奏折,笑一下!在看眼,又想到晉陽侯大兒子在守邊疆,打仗很厲害。笑眯眯的眼珠子就不漂亮了,陰沉沉的。
這麽痛一下又快樂的看着看着,把太子給看來了。
皇上一見太子,腦殼就疼,把奏折一丢。
太子上前行了禮,施施然道:“父皇,事關晉陽侯私闖順天府尹劫走屍體一事,兒臣有幾點要說……”
……
若翾驚訝的開口:“你爹去搶具屍體,把皇上和太子引開戰了?”
秦壽嗯嗯嗯的點頭:“太子說得頭頭是道,把皇上氣歪了。”秦壽握着兩拳頭,有些小興奮,眼珠子裏閃着激動的光芒,對太子又崇拜了一分。
就說嘛,爹只是搶了具瘋子的屍首,沒殺人沒放火,又沒偷怎麽就有罪了?至于毆打府尹,大街縱馬什麽的,府尹叔叔說爹打了嗎?百姓說爹縱馬了嗎?太子都說沒有的事嘛!
秦壽笑眯眯的,嗯嗯點頭。
若翾死魚眼:“太子跟他老子鬥,你這麽興奮幹嗎?”
秦壽嗖的回頭,左看右看,确定沒人會偷聽,便迫不及待的要跟他媳婦分享小秘密,腦袋光明正大的往他媳婦面前湊,神秘兮兮道:“哥說太子肚子裏的蟲子捉出來後,行事手段強硬了許多,好幾次都想半夜把皇上做了。要不是哥說太子現在還羽翼未豐,不适合把皇上做了。現在誰坐着那把椅子,還不定呢……”
秦壽嫌棄的撇撇嘴。
他非常讨厭皇上,一天到晚都在琢磨着要把他爹腦袋搬家的人,沒人會喜歡。
若翾戳了戳秦壽鼓着的包子臉,無語:“皇上是白癡嗎?太子想做就做?腦子呢,小白臉!”
秦壽把他媳婦的手抓在手心,摸了兩把,不過瘾,就抓在手心不松開了。媳婦嫌棄他沒腦子就沒腦子吧,反正媳婦的手抓到了,手背上一摸,老激動了!
若翾:“……”
咕咕!
咕咕!
阿貍刷的睜開眼,朝着蛤蟆叫的地方竄了出去。
“阿貍!不許胡來!”若翾變了變了臉,把小白臉掀翻,眼明手快的跟着竄出去,一人一貓追逐而至,牆角根落地前,伸手把阿貍抓到懷裏,若翾松了口氣。
“喵喵喵!”阿貍沖着地上那只懶蛤蟆威脅的叫着。
若翾拍拍阿貍的頭,隐含笑意:“小壞蛋,上次欺負小金龜沒少被阿爹揍,教訓呢?嗯?”
“喵喵喵!”阿貍回頭沖着它家若若呲牙大叫,四只爪子非常不安分,掙紮着要跳地上,把那只懶蛤蟆給吃了。
“咕咕!咕咕!”小金龜看到小主人,蹦跶的跳在小主人腳背上,歡快的叫着。
阿貍瞬間就炸毛了。
秦壽跑出來,氣都喘不勻,兩眼珠子盯着他媳婦,別提多幽怨了。往他媳婦面前一站,屁股上還落了一層灰,衣角被踩了個鮮明的腳印。
若翾一手擰着炸毛的傻貓,一手托着個懶蛤蟆,沖着秦壽笑眸如花:“阿爹來京了!”
啪叽一支箭射進了砰砰直跳的小心肝,帶着血色的。
秦壽傻乎乎的看着他媳婦的笑顏,忘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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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31號了,中午就第二次ppppppppk了!唔!今晚上必須要讓小白臉來暖床,不然怎麽睡得着呀!嗚嗚!另:推薦夏太後宅鬥女強文《最毒嫡女上位計》
席氏集團大小姐,訂婚當日被未婚夫和家人生生逼死,再睜眼!成了名聲狼藉沒人要的侍郎府嫡女。
什麽?未婚先休?敢休她席一涵,這個男人不是瞎子就是白癡。
父親寵妾滅妻?庶妹想踩着她往上爬?
哼,被狗咬過一次,豈能讓狗再咬一次?
職場心機練起來:一鬥負心漢、二鬥白蓮花、三鬥惡渣親,管你牛鬼蛇神,來一個,弄死一個……
☆、【075】岳丈殺來,爹都搞不定
大晚上,佟老頭摸進了小白臉的壽硯閣。院子裏靜悄悄的,守夜的下人挨着門板一下下的點着腦袋打瞌睡,佟老頭摸上前,一刀手把守夜的人砍暈了。
院子外一隊巡邏的走過,聽到細微的聲響,領頭的停頓了下,沒發現動靜,朝身後的人點點頭,繼續巡邏。
佟老頭将手中砍暈的人丢開,摸進了卧房。
一進屋,這可不得了。
氣存丹田,張嘴斥吼。
“揍不死你個小白臉!”
他看到了什麽?啊?看到了什麽?
他如花似玉美得跟天仙似的黃花閨女,跟小白臉躺一張床上。
躺!一!張!床!上!
眼珠子都紅了,佟老頭沖上去,擰起小白臉朝天上扔。
若翾醒來來不及阻止,暗道一聲不好,忙飄到空中将小白臉摟住。
小白臉睡得迷迷糊糊就被抓了腰扔空中,吓得臉發白。這麽高摔下去,他的屁股肯定開花。兩眼一閉打算慘叫一聲,就被摟進了媳婦的懷裏。
小白臉摸摸跳得厲害的胸口,摟緊媳婦的腰不松手了。
佟老頭一看他閨女從床上蹦起來摟着小白臉飄下來,小白臉摟着他閨女的腰在她懷裏一個勁的蹭,怒火從五級,直接飙到了十級。
“揍!揍!我揍不死你!個小白臉!小白臉等着!占我閨女便宜揍死你——”佟老頭抖着手怒指小白臉。
安全落地後,小白臉果斷躲媳婦身後,腦袋從媳婦左肩膀處露出來,一臉乖巧又讨好的看他老岳丈。
“佟師父!”
若翾知道她阿爹氣得不輕,氣息都飚了好幾節音,把肩膀上蹭着的腦袋往後一塞,老實交代:“阿爹!女兒只是跟小白臉蓋被子純聊天,女兒還是黃花閨女呢!真的!況且,小白臉是個一秒事,還不頂用!”
腦袋被塞到媳婦腦後,打算蹭媳婦腦袋的小白臉:“……”媳婦說什麽來着?
佟老頭怒火暫停,驚疑不定的盯着他閨女看:“沒框你阿爹?”
把身後扯着衣角的那雙手扒拉開,若翾乖巧的朝她阿爹走過去,雙手攀上她阿爹的右手臂,笑眯眯的撒嬌:“自然是真的!小白臉上次喝多了牛鞭鹿茸,還是女兒給解決的!小白臉現在奈何不了女兒的!”
佟老頭:“……”怎麽聽着有點不對啊!
秦壽:“……”
……
“出什麽事了?”
“是弟的叫聲!”
“快,把壽硯閣圍起來!快!”
砰!
房門被踹開,屋裏頓時夜如白晝。
“不孝子哪呢滾出來……”
晉陽侯有點傻,穿着亵衣手持長槍,随風淩亂。
秦二手拔威風凜凜的大刀,黑漆漆的眼珠子露出遲疑。
跟來的護院,手持燈籠的下人面面相觑。
秦壽蹲在椅子邊上,咬着唇淚流滿面,看眼闖進來的爹和哥,一副被惡棍欺淩了生無可戀的絕望臉,低頭在腳邊畫叉叉。一只傻貓踩着他的腳,興高采烈的叫喚。
呃——
晉陽侯看眼蹲椅子腳的不孝子,在看眼一旁正在泡茶的未來兒媳婦兒和佟師父,慢半拍的将長槍收起來,稍稍頭抹了把腮幫,哈哈笑着朝裏走,兩手一拱:“佟師父!許久未見近來可好!”
佟老頭看着晉陽侯,眼神不善。
秦二把大刀收回腰間,回身把護衛打發走:“下去。”
護院齊齊拱手,退下了。
等人都清理幹淨了,佟老頭伸手,在破爛的衣兜裏,掏了好半天。
晉陽侯略尴尬,主要是腳邊不孝子在這哭哭啼啼,把他這張老臉都在佟師父面前丢盡了。暗中踹了踹不孝子,不孝子幹脆一抹眼淚,轉身抱他哥的大腿繼續哼哼唧唧。
晉陽侯:“……”
看二兒子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他看,晉陽侯果斷扭頭,朝佟師父嘿嘿嘿的笑。
佟老頭啪叽将一張紙往晉陽侯面前一按,磨着後槽牙道:“欠債還錢,一兩不能少!”
“這——”晉陽侯不解的看向佟師父啪叽過來的紙:“這,佟師父這是何意?”
佟老頭老神在在的喝閨女給他泡的茶。
晉陽侯看着不出聲的佟師父,直撓頭,只得拿起紙來看。一看,眼珠子都瞪出來了,驚叫一聲:“三十萬兩?診金醫藥費?價值千金?”
秦壽哼哼唧唧停了哭聲,包紮的那只耳朵搖搖欲墜。
秦二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看會弟,又看會弟媳,最後看這位佟師父。
“嗯哼!”佟老頭心情不錯的喝完杯裏的茶,讓閨女給倒滿。
晉陽侯猛地看向佟師父,失聲道:“不孝子的診金早算完了,付過五萬兩!”然後看向未來兒媳婦兒,銀票是不孝子給未來兒媳婦了。
若翾抿了抿唇,沒說往小白臉身上用的東西,區區三十萬兩算的是打折價,五萬兩只夠付利息的!
“五萬兩?!堂堂晉陽侯爺,打發叫花子呢!”佟老頭搶回要債的罪證,趁着晉陽侯失神功夫,抓過他的右手,指尖往他大拇指上一劃,就往罪證上蓋了個章。
“你——”晉陽侯第一時間抽回手,只可惜高手過招,一秒定勝負。眼珠子裏盯着被迫按上的手印蓋,一片血紅。
佟老頭吹了吹血跡,心滿意足的折疊起來,斜擰着晉陽侯得瑟。看飽了晉陽侯氣炸了又生生忍下的神情,把疊好的紙張塞回破爛的衣兜裏,随即換上了另一幅表情,整一只剛偷了腥嘴角一抹繼續打壞主意的老狐貍。
“侯爺若是為難,此事也不是沒有商量的餘地,就看侯爺您如何取舍了!”
晉陽侯脊背一挺,警惕的看着佟老頭:“……佟師父此話怎講?”一個不注意就被按着手指蓋了章,可不能在馬虎着了這老頭的當了。
佟老頭嘿嘿嘿的笑着,笑得晉陽侯父子三人從脊尾骨竄起一股涼意,總覺得這老頭在打壞主意。
佟老頭舔舔唇,眯着眼珠子往小白臉看去:“拿我閨女的庚帖來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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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就這麽個玩意是我未來丈夫!
晉陽侯軍人作風,在佟神醫面前,氣勢硬生生被壓了一頭。
沒辦法!
眼前這位,不僅僅是神醫,還是他不孝子未來老岳丈。
得罪了,往小裏說,保不準他天天都得蹲茅坑;往大了說,不孝子還想嫁給女大夫不?
所以!
晉陽侯梗着脖子漲着臉,溜圓的眼珠子就盯着佟神醫看!
三十萬兩換庚帖?
不孝子會不要他這個爹的!
秦壽怒氣沖沖的扒拉開他哥,往他媳婦面前一站,梗着脖子挺直胸膛,眼珠子飙着淚,含羞帶怒的囔囔:“不換!不換!媳婦是我的!”
佟老頭嫌棄小白臉。
胸膛挺得這麽硬,還是小白臉一個。
張嘴正要喝斥,他閨女就把小白臉扒拉到了身後,朝着他笑得可甜了。
“阿爹!不鬧了!”
秦壽被他媳婦按在身後,只得抓緊他媳婦的袖子,吸溜着鼻涕張大眼珠子警惕的瞪着佟大夫。
佟老頭一臉悲恸:“閨女啊!跟着小白臉沒奔頭啊!要銀子沒銀子,要武力沒武力!腦子也沒有!要來何用?何用?”他就這麽一個閨女,攤着個弱雞崽樣的小白臉,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關鍵他閨女還護着的,愁死他了!
秦壽一張小白臉慘白了,倔強的眸子勇敢的瞪着佟大夫,不甘心的為自己辯白:“我我我我什麽都能做,我我我我有用的!”瞪完佟大夫,慌忙轉向他媳婦,豎着三根手指表忠心:“媳婦我真有用!反反正你是我媳婦!”
佟老頭嫌棄不言語表。
被嫌棄的不孝子他爹幹笑着撓撓頭。當初不孝子讓多備下銀子,果真沒框他老子!
若翾戳了戳攥着她袖子不放的那只手,在小白臉要哭出來的時候,把那只手往手心一抓,鈎鈎手心偷偷安慰了下,有些無奈。
“阿爹!別吓小白臉了,攏共就那麽點大的小心肝,吓破了還是得女兒收着的。”
佟老頭不死心,還在掙紮下:“閨女啊!可想清楚了!就這麽個玩意……”
晉陽侯不爽了,什麽叫這麽個玩意?這玩意是他不孝子!
若翾扶額:“阿爹,就這麽個玩意是我未來丈夫。”
佟老頭果斷閉嘴了,殺氣騰騰的怒視秦家三父子。
晉陽侯裝傻嘿嘿嘿的跟佟神醫笑。
秦二拿黑漆漆的眼珠子打量着這位佟神醫。
秦壽嗷嗚一聲,撲在了他媳婦的背上,一個勁的蹭着,嘴角都要咧到腦後了。至于說的喝多了牛鞭鹿茸……一秒事……能承認是他嗎?反正他沒承認!
……
晉陽侯也沒想到佟神醫這麽輕易就能搞定。不孝子的媳婦徹底有了着落了,三十萬兩不孝子的診金雜費還給打了個五折,加上之前還的五萬兩,最後雙方蓋章,晉陽侯府欠下佟神醫十萬兩。介于晉陽侯府實在窮得掉褲子,這筆錢,被迫分五年期還完。佟大夫一張臉黑成了鍋底色,晉陽侯嘿嘿嘿背地裏得瑟,得瑟完了感嘆一聲:說到底,還是他未來兒媳婦兒厲害啊。
晉陽侯豎起大拇指,拍拍胸膛,标準将軍作風。
“兒媳婦兒,不孝子長得算養眼還能下飯,可別不要他啊!他會躲桌子下哭的!”
秦壽:“……”這是親爹?
秦二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弟媳,破天荒溫柔的附和爹的話:“嗯!爹沒說錯。”說完往弟肩膀上拍了掌:“弟還是能幹活的!”
話,很真誠!
秦壽:“……”這是哥,親的?
若翾:“……”這也是爹和哥,親的?
……
晉陽侯和秦二走後,佟老頭看着小白臉就渾身不對勁,果然這小兔崽子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閨女就這麽被叼走了。
秦壽現在有了底氣,有媳婦給他撐腰,一點不怕佟大夫。
看佟大夫蓬頭垢後,衣服破破爛爛,臉上還有粘着塊可疑的泥巴塊,忙吩咐長生去準備熱水,給佟大夫沐浴。
佟大夫空着手來,肯定沒帶換洗衣衫,于是樂颠颠跑去櫃子裏打算找一身自己最愛的那件藍色長衫,待會給佟大夫換上。
佟老頭拉着他閨女,語氣不滿:“翾兒,你跟阿爹說實話,你是顧忌若振南?方嫁進晉陽侯府來的?”
若翾愣了下,随即輕笑着搖頭:“阿爹是以為這個,才難為晉陽侯的?”
佟老頭哼唧一聲,算是默認。
若翾哭笑不得:“女兒只是想嫁小白臉,僅此而已!”她要是不想嫁,就是十個若振南也奈何不了她,她阿爹想太多了。
佟老頭不服氣:“小白臉有什麽好的,白斬雞一只,擰起來還沒兩兩肉……秦家老二也比他更甚!”
若翾:“……”嫁給秦二?小白臉會不會跟他哥拼命?
若翾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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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世風日下,這也就是他閨女?
秦壽拿了衣服在佟大夫面前獻寶,伺候佟大夫忙前忙後。
雖然只是動動嘴皮子。
佟老頭看小白臉不順眼,背着手氣哼哼的洗完澡再說。
“個白眼狼,醫好你把我閨女叼走了!白眼狼!”
秦壽稍稍頭,樂呵呵的笑。笑得佟老頭想在教訓兩口都下不去嘴,只得虎着臉将人趕出房。
若翾撐着下巴,輕笑了下。小白臉讨好人的功夫也不知道從哪學來的。
秦壽磨磨蹭蹭的出來,看到他媳婦沖着他笑成了一朵花,耳根紅撲撲的,一步三挪到媳婦面前,蹲在媳婦椅子邊上。
他媳婦真好看,看幾次都不夠!
若翾伸出食指,挑起小白臉的下颚,調戲:“從不從?”
秦壽嗯嗯嗯的點頭,羞羞答答跟個小娘子似的:“從!”
若翾壞笑一聲,附身整個臉貼近,相差一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輕柔的呼吸灑在小白臉臉上,帶着股魅惑:“從了還不寬衣解帶暖床去。”
咕咚!
秦壽兩眼珠子發直,呼吸變得滾燙滾燙的,一張小白臉爆紅:“我我我我我——”
若翾擡高小白臉的下巴,腦袋歪了下,往小白臉鼻子下面那張嘴上碰了碰。很輕很柔,兩唇一碰就分開,甚至都算不上一個吻。
秦壽當場就被高伏壓電流竄遍了四肢百骸,然後,徹底石化了。
“呵呵!”若翾放開小白臉,坐回椅子上,手撐着下巴,低聲笑了起來。
秦壽:“……”
他他他他他剛剛被媳婦輕薄了,輕薄了!輕!薄!了!
好半天才消化這條信息的秦世子,眼神火熱的盯着他媳婦唇看,咕咚咽着唾沫,結結巴巴開口:“媳,媳婦。”
“嗯?”笑夠了,若翾好心情的嗯了聲。
秦壽一個激靈,嗷的竄起來,往他媳婦身上撲:“媳婦,媳婦媳婦媳婦,我我我我想想——”親親!
他媳婦應他了應他了應他了!
嘿嘿!
秦壽撲倒他媳婦身上,嘟着嘴,急哄哄的就要親上了。
脖子被擰住,然後整個人被人提了起來。
秦壽撲騰着雙手雙腳,眼看着他媳婦離他越來越遠,急了:“哎哎哎!媳婦!快松開,我要親媳婦,親親!”
佟老頭黑着一張臉,擰着小白臉大步朝門外走:“個白眼狼,敢占我閨女便宜,老頭揍不死你!”
撲騰的秦壽:“……佟大夫,快快放開我啊!”
房門被拉開,秦世子被扔垃圾樣扔到了門外,然後門砰的一聲關嚴實了。
秦壽慌忙從地上爬起來,怕打着門板,哭着喊着:“佟大夫我錯了!我該揍!快放我進去啊!佟大夫!我錯了!我今天不跟媳婦親親了佟大夫!我還要跟媳婦睡覺呢佟大夫快開門!我錯了!”
砰!
佟老頭擰起一把椅子砸在門板上,怒火中燒:“滾!滾滾!”
門外安靜了。
佟老頭抓着腦袋,氣呼呼的在屋裏走來走去,個白眼狼,我閨女還未嫁呢,敢占我閨女便宜,敢敗壞我閨女閨譽,聖賢書讀到狗肚子去了?揍死他,一定要揍死他!
身上穿着亵衣,外衣披着都來不及系上帶子,佟老頭抓着頭發,黑着臉嘀嘀咕咕。
若翾一直在笑,小白臉幹壞事不成被扔出去了,還敢拍着門板囔囔着要跟她睡,也不知道上哪借來的膽子。
不知道她阿爹一天到晚都想揍你嗎?
若翾樂完了,才起身朝她阿爹走過去,挺無辜的道:“阿爹,是女兒輕薄小白臉的,別找小白臉麻煩了。”小白臉這麽身殘,真的挨不過阿爹一個巴掌的!
佟老頭猛地停着腳,一臉不可置信的看他閨女。
若翾上前勾住她阿爹的右手臂,乖巧中帶着點壞:“放小白臉進來吧,女兒習慣跟他睡一張床了。”
佟老頭:“……”
“阿爹?”
佟老頭将他閨女擰開,哆嗦的訓導:“聖賢書,聖賢書讀讀哪去了?男女授受不親,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若翾幹咳一聲,偷偷笑着去給小白臉開門了。
佟老頭盯着他閨女窈窕背影,怎麽都不相信,這是他閨女。
小白臉坐在門外,仰頭對月,手摸着嘴巴,嘿嘿嘿的發笑。
……
翌日,佟老頭頂着黑眼眶沖進了他閨女的房間,一看他閨女和白眼狼平躺着相安無事,憋着一晚上的氣終于落下了。
雖然氣落下了,可不代表他就坦然的接受他閨女和白眼狼睡一起,在他閨女還未出閣前。
這是哪?
是京城!
他閨女未出閣的黃瓜閨女跟男人躺一張床上過夜,這要傳出去了,他閨女還要不要過活了?被抓了浸豬籠怎麽辦?
佟老頭黑着臉将睡得迷迷瞪瞪要往他閨女身邊湊的白眼狼擰起來,往院子一丢,就跑去找晉陽侯爺‘理論’去了。
理論完晉陽侯府,順道回若府好好說道說道。
------題外話------
ppppp各種心酸心累!找個地方好好哭一哭!
☆、【078】這是他媳婦?必須把閨女掰正了!
秦壽睡得迷迷瞪瞪被扔到院子,一屁股坐地上,立馬蹦起來,眼神犀利,帶着殺氣。
佟老頭一巴掌招呼他頭上,陰着臉:“去!院子扛槍甩棒一時辰!”
秦壽一身殺氣洩之千裏,被招呼了頭,不敢招呼回去,白着臉支支吾吾點頭:“……是!”至于被佟大夫從媳婦床上扔院子,有怨言?不敢!
吃早飯的時候,秦壽兩只手哆哆嗦嗦,湯勺都拿不穩。
若翾喝完半碗,夾了一筷子青菜往小白臉碗裏送過去。秦壽溜圓了眼珠子,本就沒拿穩的湯勺,啪叽掉回粥碗裏。
若翾蹙眉,一筷子青菜拐了個彎,塞進了小白臉張大的嘴裏。腦袋一轉,斟酌了下語氣跟她阿爹說:“阿爹,小白臉身子虛,底子弱。不适合走秦家剛猛的武功路子。”以前小,晉陽侯估計又沒有督促小白臉走秦家槍法,只是偶爾用長槍甩兩下棍花,還不明顯。今天被她阿爹壓着下了死力,弱症就出來了。
棍花甩了一半,氣上不來,湯勺都拿不動了吧。
一桌子的人盯着女大夫看。
秦二動了動黑漆漆的眼珠子,看眼弟媳,在看眼兩眼珠子發光盯着弟媳看的蠢貨弟,最後定定的看着繃着老臉的佟神醫。手下意識的摸上了腰間威風凜凜的大刀。
秦二頓了下,威風凜凜?!
早上被一棍子打飛出去的大刀,面癱臉癱得不能在癱了。嗖的收回手,收回看佟神醫黑漆漆的眼珠子,低頭吃飯。
晉陽侯左看看右看看,撓了撓腦袋,張嘴。
晉陽侯夫人端莊慈愛的看眼喂兒子吃菜的兒媳婦兒,伸手在晉陽侯大腿上用力一擰。
晉陽侯暗吸了口氣,咧開的嘴有些扭曲,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收了回去。
晉陽侯夫人淡定的收回手,用帕子按了按嘴角。晉陽侯面色古怪的探頭一看,自家媳婦帕子下的嘴明顯勾了起來。看他看過去,還斜眼瞪了他一眼。晉陽侯瞪圓了眼珠子。
這是他媳婦?
晉陽侯夫人端起小碗,淡定的小口喝粥。
晉陽侯:“……”
佟老頭吃不下了,仇視白眼狼,閨女還給白眼狼喂菜,簡直不能忍。
“老頭就說他是只白斬雞,甩兩下棍子就出氣多進氣少了!捂着胸口蹲地上哈赤哈赤的!閨女啊!咱換過一家吧!”換吧!我瞅着對面那埋頭吃飯的家夥就頂不錯的,早上那把大刀甩得風姿英卓,氣勢剛猛。拉來做女婿的不二人選啊!
秦壽沉靜在被媳婦投喂的幸福世界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