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回山莊,若翾直奔小白臉的房間
娘來找你說說話。”
若翾知道她未來婆婆上門,不能只是來拉家常的。
“侯夫人請說。”
晉陽府夫人拉着兒媳坐到一旁:“不急,我們等等壽兒在說。”
若翾點頭:“那我給小白臉拔針。”
晉陽府夫人也跟着起來。
秦壽一聽他娘要跟着進來,急着喊:“娘你別進來,你兒子光着屁股呢。”
晉陽候夫人看向她兒媳,她兒媳哦了聲跟她說:“侯夫人,小白臉說他的斷子絕孫根大了,不能給娘看的,我就給拉了個屏風遮住,侯夫人要進去看嗎?”
“媳婦——”喊得好凄厲,好委屈,好像被惡霸侮辱的貞潔婦女……
若翾死魚眼。
晉陽候夫人嘴角一抽。
------題外話------
灰常感謝【870647671 】親耐滴的9朵鮮花,撲倒麽麽噠!你想讓秦老大暖床還是秦老二?壞笑!
☆、【108】不要啊娘,會天打雷劈的!
紮完梅花針,秦壽就被他娘擰走了。
秦壽在他娘手裏頭嚎叫:“娘,你要分開我和媳婦,你要做老巫婆了嗎?不要啊娘,會天打雷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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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陽候夫人給氣笑了,朝這小兒子後腦勺上拍了下:“胡說什麽呢,娘沒要分開你和你媳婦。”
秦壽跳開一步怒指他娘,好像他娘對着他做了件天怒人怨的虧心事是的:“那你把我媳婦趕回去,我媳婦說了她是要陪着我的,就算成親也不會回平安侯府的,娘你覺悟吧,你是拆散不了我和媳婦的。”
晉陽候夫人哭笑不得:“在鬧,我讓你哥收拾你。”
秦壽鄙視他哥也鄙視他娘:“娘你真逗,都是我收拾哥,哥敢收拾我?爹會揍死他的!”
晉陽候夫人被他這一陣胡攪蠻纏下來,什麽心思都沒了,只得擰着兒子的耳朵,再三告誡:“大後天你就成親,明天開始給娘待在府裏,不許你跑出去,你媳婦也不能拉出去聽見沒有。你媳婦睡在你床上府裏頭娘都幫你遮着,要是鬧出去了,禍及的是你媳婦的名聲,你是個病秧子不在乎,你媳婦是女兒家,沒親娘幫她考量,娘總得為她打算一二……我說的話你聽沒聽,耳朵豎哪呢?”
晉陽候夫人說得苦口婆心手裏擰着的兒子兩眼珠子朝着一個方向都要脫框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又舍不得擰起兒子來揍,揍殘了怎麽辦?
“唉唉唉!娘我聽着呢!”秦壽看到他哥拿着威風凜凜的大刀出了院子,忙把耳朵從他娘手裏頭扯出來,拔腿跑了:“娘我回來聽……哥等我上茅房哥……等……”離哥有段距離就撲了上去。
秦二好險才把人接住,沒撲了個狗啃泥。
晉陽候夫人又氣又想笑。
伺候的丫鬟笑着上前:“夫人,您便是跟世子說明白了,世子也是防不住的;況且,世子跟世子媳婦情深,世子身子弱,有世子媳婦照料着,夫人也放心不是,至于後院有夫人幫襯着,也翻不出浪來。”
晉陽候夫人也笑了:“就你看得明白。”
伺候的丫鬟笑得更歡了:“夫人也不樂意世子媳婦回平安侯府不是。”
晉陽候夫人睨了她一眼,笑着回後院了。
……
秦壽趴着哥的背,死活不下來。
秦二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弟挂在胸前的手:“我去義莊。”今天他去義莊守夜。
秦壽不樂意:“先去做了綠王八。”
秦二抓着弟的手,将人掀翻下來,眉梢肅然:“你要成親了,娘讓你別折騰。”
秦壽眼珠子有些暈,沖着哥喊:“不成,綠王八被媳婦紮了斷子絕孫根。”
秦二轉身就走。
秦壽抓了哥的手就咬。
秦二癱着臉,擰起弟進了巷子。
悄無聲息的進了平安侯府,鑽了侯府大少爺的院子,趴在橫梁上,秦壽不舒服的動了動身子,湊到哥的耳邊嘀咕很嫌棄:“沒媳婦趴粱舒爽。”還能抱媳婦的腰呢,又細又軟的柳腰。
秦二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蠢貨弟。
蠢貨弟沖着他呲牙,瞪他很兇殘還不滿。
秦二:“……”
“娘我要殺了她,要殺了那個賤人,我一定要殺了她啊啊啊……”若子琪抓着薄被,臉色扭曲,恨毒的眼裏又有着深深的恐懼,大夫說他再不能人道了,不能人道了……他是個廢人了,是個廢人了……賤人,他一定要弄死那個賤女人……恨毒的眼裏迸出仇恨。
敏氏的心一抽抽的疼,握着她兒子的手,忍着疼安撫着:“琪兒你放心娘一定不會讓你有事,娘去找最好的大夫一定治好你,娘一定會治好你的,琪兒……”
若子琪猛地抽回手,揮舞着拳頭亂打,崩潰絕望的喊:“滾!滾!全都給我滾出去,滾出去!賤女人,我要弄死賤女人……”
敏氏崩潰落淚:“琪兒……”
若子琪赤紅着雙眼,扭曲着臉沖敏氏喊:“滾出去!”治好他,大夫說他治不好了,他是個廢人了!
敏氏失魂的倒退兩步,幾欲站不住腳跟,被柳嬷嬷和丫鬟攙扶住才沒倒下。
柳嬷嬷抹了淚哽咽着:“夫人,咱們先出去,讓大少爺靜靜吧。”
敏氏淚眼婆娑的看着她要癫瘋的兒子,兩眼一閉,流下兩行淚。
等人走空了,若子琪咬着牙面容扭曲,把身上的薄被抓成皺褶狀:“小賤人等你成親,就等你成親……哈哈……哈哈哈……”
秦壽黑着臉跟他哥咬耳朵:“綠王八是綠瘋子。”
秦二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看蠢貨弟。
秦壽拍拍哥的手臂,高傲的擡手:“進去弄死他。”罵他媳婦賤女人!哼哼!弄不死你。
------題外話------
【據說這是上架公告】捂臉!
小白臉和女大夫要上架啦啦啦啦啦!他閨女哭了!不容易啊!比兔子跑得還慢!
很多作者寫上架公告噼裏啪啦好感人,到我這,我我我我我詞窮了!捂臉啊!
小白臉:閨女,你憂傷了!
女大夫:……你慣的!
所以:有這麽逗二缺筋的閨女,親耐滴們懂的嚯!不是我的錯!真的!
【另外】上架活動
1,:既然小白臉這麽逗比二傻,那我們搶樓活動就找‘2’字來搶吧!凡是首訂評論是2,12,22,32……以此類推樓的,按從大到小的520小說幣獎勵。
比如說:當天評論數達到92條,那麽第2樓就獎勵92個520小說幣……以此推算……
2:這個活動預留的。
3:4號更新會提前在上午12點前,以後v文更新也會在4號當天題外公布,親們要留意哈!
☆、【109】洞房花燭不睡!覺!就是耍流氓
秦壽拍拍哥的手臂,高傲的擡手:“進去弄死他。”罵他媳婦賤女人!哼哼!弄不死你。
敏氏留了兩個丫鬟守着門,秦二點了兩人的睡穴,擰起弟扔下橫梁,弟踹了房門,嘿嘿笑着沖了進去。
“滾出去。”若子琪當是他娘去而複返,吼道。
秦壽聽到他的怒吼,不沖了,背着手悠哉悠哉的湊上前,看眼躺着的綠王八啧啧兩聲,又笑得不懷好意:“滾出去幹嘛,我就是來幫你切了這根斷子絕孫根的啊,嘿嘿!”
若子琪猛地轉頭盯着闖進來的小白臉,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激動得掙紮要起來撲上去咬他肉:“是你……是你……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秦壽朝他吐舌頭做鬼臉,憐憫他:“殺了我哥會把你鞭屍的,把你老巫婆也鞭屍,哼哼。”
“你——”若子琪咬牙切齒,恨不能撲上去跟他同歸于盡:“給賤婦踐踏的小白臉,來人,來人啊,把他給綁起來,來人……”
秦二癱着臉上前,一刀手把人砍暈了。
秦壽撅嘴,瞪着哥:“你打暈他幹嘛?我還要弄死他,你把他弄醒了。”罵完我媳婦還罵我,看我弄不死他。
秦二把人從床上擰起來扔蠢貨弟腳邊,威風凜凜的大刀往前一遞:“砍了。”
秦壽鼓着眼珠子憤恨了。
秦二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眼蠢貨弟,把威風凜凜的大刀收了起來踢踢腳邊的人:“趁天黑弄死了。”他還得去義莊守夜,書店馬老板的事還沒完。
秦壽剮了哥一眼,踢了腳邊的綠王八一腳,惡狠狠道:“切了他的斷子絕孫根。”媳婦紮他褲裆,以後讓他沒褲裆!哼!
秦二:“……”
……
婚前兩天,晉陽候夫人放了話,給世子和世子媳婦禁足了,成親前不得出府。秦世子倒是想出府玩,但娘看得緊,出不去。大清早又被媳婦踹下床,然後擰着去了院子。
他媳婦對着大日如來佛唠叨了百遍金剛經,去了廚房。
秦壽揉揉迷迷瞪瞪的眼珠子,飄着跟在媳婦的身後進了廚房。
吃完飯不能出府,若翾把小白臉擰去書房,一待就是一天。
期間長生在書房候着報備佟師父的義診情況,兩天找上門的,都是窮人家生病了的子女,實在拿不出銀子去醫館只得來這碰碰運氣的,其他在沒人來義診,佟大夫攤前可謂是慘淡如雲。
若翾靜默了。
秦壽跨着馬步在練字,一手握拳放背後,另一手握着毛筆時間長了,手腕都是抖的,更用不着說兩條抖成篩子的大長腿了。
聽到長生的話,就趕緊出聲了:“媳婦,佟師父是神醫,都沒人來看病啊!”好遺憾好幸災樂禍的口氣啊。
若翾木了臉:“阿爹是京城佟家的人?”
秦壽的小白臉一變,拿着筆糾結了。
若翾湊上前,玩弄小白臉的嘴,壞笑中隐含着股威脅:“嗯?媳婦都不能說?”
秦壽呲牙,果斷選擇要媳婦,把筆一扔,湊到他媳婦身邊挨着排排坐:“佟師父是京城佟家的媳婦,三十年前,佟師父可是個名人,只可惜後來佟家把佟師父趕出府的,然後佟師父就此銷聲匿跡了。”
“發生了什麽?”
秦壽撅嘴委屈,媳婦好可怕,他才長了十八年,怎麽知道三十年前發生過什麽。
若翾笑了下,扯着小白臉的嘴玩,沒在吭聲。
婚前淩晨三點,若翾把小白臉揍醒,穿着嫁衣爬牆跑了。秦壽坐在門邊上,悲憤的捶地。一遍遍問哥為什麽媳婦出嫁要回娘家,真讨厭。哥沒回答他,打着哈欠要回房補覺,秦壽黑着臉沖着哥吼:“哥你真煩人。”
秦二拿黑漆漆冒着火苗的眼珠子盯着弟,大晚上不睡覺在門口捶地,拉着他問個蠢蛋問題,還吼他煩人?
秦二覺得手癢。
秦壽沖回房間把門摔在哥的腦門上,砰砰響,然後決定天一亮就去把媳婦接回家,哼!
……
十一月十五,晉陽候府世子大婚。
婚事不隆重,宴請的賓客皆是相交府門,其他沒有喜帖的,送禮上門的,也都一一婉拒了。
三更天,秦壽開始折騰,天剛亮,也不管吉時不吉時,跑出府上馬迎親去了。
晉陽候夫人脫不開身,知道小兒子沖出府要迎親去,忍住了讓二兒子去攔着,等她騰出手來在收拾小兒子。秦二是個寵弟的,更重要的是,他不覺得弟有錯,要他娶媳婦,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媳婦,肯定比弟更着急,弟迎親有迎親隊,他得留在家裏接待客人,就沒跟着去。
迎親隊還沒睡醒,就被拉着跑去迎親,想說沒有這規矩,可秦世子不聽啊,馬鞭一甩,馬就沖了出去,頓時把迎親隊領隊的和主事的噎得不輕,手底下的問怎麽辦,領隊的還能怎麽辦?吹着唢吶敲着鑼鼓放着鞭炮追啊。
兩條腿追的上四條腿的?!
以致街上竄出一道詭異的風景,前頭新郎官甩着馬鞭飛奔,後面扛着花轎吹着唢吶敲着鼓的樂隊撒丫子拼了命的追,至于吹出來的音樂走掉到哪個旮旯角落裏,誰知道!
“這誰家大清早迎親?”
“這是去迎親還是去趕命投胎啊?看吹唢吶的跑得都翻白眼了……”
“可不是,花轎都擡不穩,真是迎親的?”
“誰家的?怎麽沒間新郎官?”
“騎馬跑前頭去了……”
大清早街上人還不多,多是出攤的小販,大戶人家買菜的婆子丫鬟,看到這景象,都驚了,湊在一起議論紛紛。
問誰家迎親的?
都不知道。
有個別知情的,說是從晉陽候府出來的花轎,誰都不信他,大戶人家更重規矩,豈會做出這等讓人谛笑皆非留話柄的事來?
晉陽候夫人聽到伺候的丫鬟說小兒子撒丫子跑馬迎親去了,忙追了出去,可惜人早走了,晉陽候夫人給氣笑了,轉頭抓了二兒子一頓說。
秦二癱着臉,蠢貨弟迎親幹他何事?
伺候的丫鬟細聲安慰:“夫人,世子迎親了只怕是回來得也快,堂廳是不是也要提上流程?”世子不按規矩辦事,回來就鬧着要拜堂可怎麽辦?
晉陽候夫人溫婉的臉有幾分扭曲:“把迎親前沒走的流程都省了,等世子領他媳婦回來,直接拜堂。”兒子犯熊,她也只能跟着犯熊了。
伺候的丫鬟忍住笑下去吩咐了。
秦二看眼娘轉身去大門站崗。
晉陽候夫人眼角一抽:“秦峥,把你弟跨的火盆端門口去。”
秦二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看眼娘,在娘提着氣要說話前,不鹹不淡的哦了聲,去端火盆去了。
晉陽候夫人:“……”
秦世子大清早來迎親,把平安候府守門的小厮吓得不輕,揉了好幾遍眼珠子,直到秦世子下馬跑到他們面前把馬鞭扔他們臉上,兩小厮才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秦秦秦秦世子……”來迎親的,只能是晉陽候府世子了。
秦世子急哄哄的往平安候府鑽:“我來迎親了。”
拿馬鞭的小厮眼珠子瞪得溜圓,忙跟着秦世子跑進府,然後越過秦世子喊着跑:“世子來迎親了……世子來迎親了……”
這一喊把平安侯府一衆人喊得亂了套。
若侯爺剛從小老婆被窩裏爬起來沒多久,正在吃早飯,聽到這一嗓子,一口湯給噴了出來。
小老婆楊氏也是驚詫了:“還沒到迎親時辰啊?”昨日夜裏她還到豐紀院問了問,二小姐可還沒回府呢,把人急得不行,守夜的丫鬟夜半才來禀報說二小姐回來了,她這才松了口氣……怎麽世子是這個時辰來接親的?沒道理的!
若侯爺咳得肝疼,好不容易止住忙擺手:“去,我咳去看看。”領了伺候的小厮去了正廳。楊氏轉頭就跟伺候的丫鬟吩咐好,有什麽事也好幫襯些,二小姐總能陳了她的情。
而此刻的正廳裏該來的,都到齊了。
老太君都到了。
秦世子一拱手,咧嘴笑:“老太君,我來迎親了。”
老太君被他這一笑晃花了老眼,看眼天色遲疑道:“秦……世子,迎親是不是過早了些。”秦世子長這樣?不是說自從身子弱,一個不好就躺棺材嗎?這模樣,雖然臉色白了些,瞧着不太像有病的人啊。老太君心頭疑慮。
秦壽笑得見牙不見眼:“不早不早。”我還想半夜來迎親呢,媳婦睡到半夜就穿着嫁衣跑了啊。
老太君心裏直犯嘀咕,她這才吃過早飯放了碗,還不早?哪有人家是大清早上門迎親的?迎親也是有吉時的。
敏氏的目光有瞬間的陰冷,随即上前笑說:“母親,世子說不早,便是不會錯的。只是翾丫頭那邊怕是還未梳妝好,只能煩擾世子稍後片刻了,妾讓丫鬟加緊些。”
秦壽看眼敏氏,一揮手:“用不着,我自去便可。”說完轉身跑了,毛毛躁躁的在門口差點和若侯爺撞成一團,還好他閃得快。
若侯爺驚了:“秦……世子?”
然後,秦世子只留給他一道紅殘的背影兒。
若侯爺忙跟伺候的小厮道:“方才跑出去的是來迎親的秦世子?”晉陽候府世子大名都聽過,就是這人沒幾個見過,這大清早來要他庶女,是秦家世子不是?
伺候的小厮也遲疑:“該是的老爺!”穿着新郎服,定是秦世子了。
若侯爺吸了口氣:“還不去看看怎麽回事。”
伺候的小厮答應一聲跑了。
老太君被嬷嬷攙扶着出來,提點她兒子:“秦世子這一大早跑過來,沒了規矩,你是翾丫頭親爹,該正的規矩要正。”
若侯爺肅然點頭,擡腳要去庶女的院子。
幾個妯娌相互看眼,又看向老太君,最後都選擇靜默,就連活絡的四夫人也笑眯眯的站在一旁,沒吭一聲,看戲就好。
門口一個下人急匆匆跑來喘着氣喊:“老爺,老太君,門口,門口來了一隊接親的。”只是吹唢吶敲鼓的,各個衣衫不整喘粗氣翻白眼,擡着花轎的腿打哆嗦,更有幾個口吐白沫,真是來接親的?
老太君,若侯爺等齊齊愣住了。
敏氏眼裏閃過陰鹜,而後又是端莊淑雅的侯夫人,側身笑着同老太君道:“老太君,還是先問問怎麽回事要緊,婚事出了岔子就不吉利了。”
老太君回神:“對!還是問清楚怎麽回事的好,淑秀,趕緊去問問。”
敏氏朝老太君福身,答應着去了。
走出大門,敏氏的臉便沉了下來。
跟着的柳嬷嬷面色難看:“夫人,人都找好了,只要她上了花轎,便由着我們宰割了。”
敏氏的臉扭曲着。
秦壽急哄哄的沖到豐紀院,阿貍蹲在院門口,沖着小白臉叫兩聲,貓臉兇殘。
秦壽擡腳繞過毛球要進去。
阿貍尾巴毛炸起來,跳到小白臉腿上挂着,鋒利的爪子一個勁的撓。
被毛球攔在門口,秦壽那個急的啊,偏偏這毛球他惹不起,還敢撓他大紅衣服,個混賬。
“我警告你,撓壞了我新郎服,我扒了你的毛烤着吃貓。”
“喵!”阿貍一爪子啪在小白臉肉肉的大腿上。敢威脅朕,爪子伺候。
秦壽咬牙切齒,踢騰着腿上的毛球:“混賬東西,還不松開。”
阿貍擡着傲嬌的貓頭,鄙視小白臉。
秦壽一臉扭曲。
阿貍嘚瑟了,雖然朕跟佟老頭不對付,但在小白臉娶它家若若這件事上,一人一貓目的是一樣滴,小白臉想輕輕松松娶走它家若若,想得美。
秦壽的确想得美,對着毛球強硬不起來,只能蹲着兩手做輯,求爺爺告奶奶:“阿貍!貍貍,你最好了,我給你烤魚吃呀,三條?!不不不,五條,肯定五條……”
阿貍一個哆嗦,從小白臉大腿上翻下來貓屁股砸在地上,兩爪子一翻,渾身毛炸着。
混賬小白臉,敢喊朕貍貍,貍貍是若若喊的,混賬混賬大混賬。
反正混賬秦壽如願進院子了就好。
二小姐出嫁,豐紀院早半月前就開始準備了,鄭管家安排九萬白板三個風把院子邊邊角角掃的幹淨幹淨不染塵灰,三個風有空就秀嫁衣,只盼着她們小姐能早些回來,只是臨近婚期了,還沒見到小姐的影,可把她們急得不行,日盼夜盼把小姐盼回來了,也把她們都給震傻了。
她們小姐穿着嫁衣戴着首飾,半夜三經回來的。
要不是九萬起夜去茅房回來,還不知道她們小姐是這樣回來的。
被刺激狠了的幾人後兩時辰睡不着了,守着她們小姐到天明。
早上各個都覺得飯不想,吃着無味,沒想幾人才放下碗,秦世子就跑進來接親了。
秦壽高聲喊:“媳婦,我來了。”
佟老頭守在他閨女的房門口,沖着白眼狼吹胡子瞪眼,雖然老臉兇殘,但眼底卻流露出幾分滿意,就沖着白眼狼對他閨女這份急切,他決定,少罵他兩句白眼狼。
秦壽看到老岳父,沖動的勁兒被一桶水給澆了,期期艾艾的上前偷偷瞄眼老岳父的神色,瞄到老岳父眼裏一絲滿意,瞬間鬥志昂揚了,幾步竄上前挺直胸膛沖着老岳父兩手一握,行了個九十度彎腰禮:“壽兒給老岳父請安。”
佟老頭胡子一翹,剛有點刁然白眼狼的心思,在瞄眼院子外急匆匆跑進去來的身影時,裂開了嘴,從兜裏掏出個大紅封,遞了上去:“改口錢。”
秦壽嘿嘿笑得好傻,然後把紅封塞兜裏去了。
若侯爺沖進來聽到這聲改口錢,一口血梗在咽喉,兩眼一抹黑,就要砸地上。
“侯爺!”伺候的小厮心驚膽戰的将侯爺扶住。
秦壽回頭看眼若侯爺,撇撇嘴,又回頭沖着老岳父笑眯眯道:“岳父,我來接媳婦回家。”
佟老頭跟着呵呵樂,大方的移開身子讓路:“去吧,去吧!”
秦壽一高興又得意忘形了,走上兩個臺階才幡然醒悟,忙給老岳父做輯行禮:“壽兒謝過岳父。”
佟老頭哼哼的表示滿意。
秦壽嗷的一聲,沖進屋喊:“媳婦,媳婦我來了。”
三個風急得不行,又不敢攔着秦世子,但秦世子這樣莽撞的跑進新娘房,是壞了規矩的,三人頻頻去看鄭管家,可惜鄭管家只垂頭眼觀鼻鼻觀心,三個風瞪着鄭管家恨恨的跺腳,然後回頭巴巴的守在房門口。
若侯爺揮開伺候的小厮沖了上去,指着姓佟的老臉顫:“佟老頭,這裏是平安侯府,不是你佟家;庶女是我若振南的女兒,不是你的……你做的太過了……”
佟老頭哼唧一聲,鼻孔朝天開,一副老子懶得理你的模樣。
“你——”若侯爺氣得咽喉哽血。
佟老頭睥睨他一眼,心情特好。
屋裏,秦壽扒着內室的屏風,探出腦袋看着坐在床上的媳婦,小白臉紅潤紅潤的。
若翾招手。
秦壽立馬歡快的跑了過去,撲在媳婦的腳邊仰頭看媳婦,看着看着就癡了,他媳婦真真真好看,長長的睫毛上跟沾了水一樣,一顫顫的把他一顆世子心給顫發熱了。
秦壽捂着小心肝看着他媳婦沒有上妝容的漂亮臉蛋,依然是素淨的臉蛋,比平時紅潤些,頭上戴着的步搖也撤了,拿了根木簪挽在後鬓,簡簡單單的發飾,卻讓小白臉心頭火熱。
“看什麽?”
“看媳婦!”秦壽應完,猛然回神,然後急急忙忙抓過放在他媳婦身邊的紅蓋頭,把媳婦頭給蓋住。轉身蹲在媳婦身邊,回頭沖媳婦笑得羞人:“媳婦,我背你回家。”
紅蓋頭下,若翾笑了下,沒有爬到小白臉的背上,打趣說:“不會半路把我摔下?”
小白臉急了:“不會,不會摔着媳婦,我我我我我不樂意別人背媳婦。”
最後一句說得好委屈。
若翾笑容淡了些。
媳婦不出聲,秦世子以為他媳婦生氣了,忙轉身蹲在媳婦腳邊,腦袋從媳婦的肚子上往上看,紅蓋頭下沒看到媳婦的臉,就偷偷拿手把紅蓋頭掀起一個角,看眼媳婦在偷偷的笑,秦世子也跟着嘿嘿的笑。
“媳婦,我們回家了。”他不喜歡平安候府,要不是這是媳婦的娘家,娘說媳婦出嫁是要回娘家出嫁的,他才不樂意媳婦回來這鬼地方呢。
若翾把擱在肚子上的腦袋推出去:“手伸出來。”
媳婦推他腦袋,秦壽有點不樂意,不過想到就要背媳婦回家,又高興起來,忙把手伸出去。
若翾在小白臉手腕上紮了根銀針,然後給小白臉喂了顆藥丸,才讓小白臉轉身背她。
小白臉身殘,搞不好半路癱了兩人摔成一團,就搞笑了。
爬上小白臉背上,雙手摟着他的脖子時,若翾有瞬間的恍惚,背自己的這個人的背很瘦弱,走路也是一顫三搖的……仿佛回到了在清溝村的時候,這個人闖進她家來找大夫,她給他診斷這輩子是斷子絕孫……
若翾笑出了聲。
秦壽聽着媳婦山竹般清脆悅耳的笑聲,一顆世子心激蕩得飄飄然,嘴角都要咧到耳後去了。盡管背着媳婦,走兩步他都呼哧呼哧喘好久的粗氣。
兩人走到房門口的時候,屋外的一衆人都給看呆了,佟老頭雖不想承認,但看着白眼狼對他閨女這份真心,他對白眼狼也是滿意的。
應該說,這刻的白眼狼在他眼裏非常滿意,瞧把若振南的嘴臉氣得都歪了,哈哈。
秦壽背着媳婦略艱難的走到老岳父面前,擡起細汗的臉跟老岳父說:“岳父,我我我背媳婦回家,你你來吃喜酒呀。”
佟老頭和顏悅色的點頭:“走吧走吧!老頭稍後就到!”說完一句,看小白臉呼哧呼哧踹粗氣,有點擔憂了:“別把我閨女摔着啊。”
秦壽狠狠點頭:“不,不會。”然後撐着一口氣,堅定的朝院外走。
九萬白板三個風心驚膽戰的看着姑爺背他們小姐走,好擔心姑爺還沒出院子,就把他們小姐給摔地上了,又不敢喊姑爺把他們小姐放下,找大少爺來背。
五人忙跟在兩人身後,小心的看着。
若侯爺陰着臉攔在臺階下,怒:“秦世子,沒有哪家成親,是由新郎背新娘出嫁的……”
秦壽嫌棄若侯爺,不高興了:“若侯爺想讓誰來背我媳婦出門?”
若侯爺忍住氣,硬生道:“庶女有她的大哥——”
秦壽不耐煩的打斷他:“那只綠王八敢背我媳婦?哼!”他想說弄死綠王八,又想今天他成親,娘說不能說弄死人,就改了口:“他躺在床上自己都不能自理,還想背我媳婦?若侯爺,還不讓開,本世子的路你敢攔着?”不想要腦袋了?
若侯爺還要說話,秦壽呼哧呼哧的擡腳往他踹,沒想他高估了自己,一只腳站着還背着媳婦差點朝若侯爺摔過去,若翾死魚眼,用力勒了下小白臉的脖子,提醒他安分點,背着她這個大活人呢。後面五人驚呼一聲,齊齊出手,才把小姐和姑爺給穩住,即便是這樣,五人也齊齊出了一身冷汗。
佟老頭也是提了心,上前就把若振南給擰了起來扔到一旁,陰沉着臉:“我閨女要摔着了,我弄不死你,白眼狼,趕緊滾。”
秦壽滾了。
若侯爺落到佟老頭手裏,想在翻出點浪來,基本不可能的事。
秦壽背着媳婦暢通無阻的來到若府大門口,把媳婦往花轎裏一塞,趴着花轎呼哧呼哧喘氣,然後急哄哄跑回馬,馬鞭一揮,大喝一聲:“回府!”
馬撒開蹄子奔了出去,後面擡着花轎和樂隊又如來時般,玩命的追。跟着花轎走的三個風愣了下,也齊齊跟着跑了。
九萬白板沒跟去,一看這架勢,齊齊憂心。
柳嬷嬷走到侯夫人身邊,福禮:“夫人,大少爺又把湯藥打翻了,鬧着不肯喝藥。”
敏氏收回陰冷的目光,想到躺在床上的兒子心一陣陣疼,也越發的恨,轉身去了兒子的院子。
柳嬷嬷想了想問道:“夫人,秦世子把庶二姑娘接走了,那這宴席該如何?”皇上賜婚,夫人可是宴請了多望門世族,如今宴席時辰未到,新娘就被接走了……那這宴席上該如何說……
敏氏頓了下,冷冷道:“該如何做就如何做。”
柳嬷嬷點頭:“老奴這就去吩咐。”今天宴席一過,夫人待那賤骨頭如親女的名聲,夫人是賺回來了。
……
花轎經過南街,在街口的時候,跟另一隊迎親的碰上了,還堵在了路口,兩方簡單交涉,很和平的解決,兩方的主事都選擇讓步,兩頂花轎在相遇的瞬間,靠左的花轎抖了幾下,又恢複平靜,擡花轎的幾個相互看看,沒有吭聲。
秦壽騎馬跑得快,跑出老遠回頭看沒見着媳婦的花轎,忙掉馬頭,又跑回來了,看到一群人衣衫不整跑得要口吐白沫的情形,小白臉不高興了。
下馬讓花轎停下。
主事的想跟世子說花轎停半路不吉利,但看着世子直奔花轎,到嘴的話,給咽了回去,然後趁着空擋踹口氣,擦臉上的汗要緊。
秦世子把轎簾一掀,沖着媳婦伸手:“媳婦,我們騎馬跑得快呀!”
若翾想笑,她以為她是沒規矩的,沒想到規矩到小白臉這裏,才是擺設的。
“好呀!”坐轎子哪有騎馬舒爽?
秦壽忙把媳婦抱住,起來的時候,稍微有點小困難。若翾讓他放開,她走過去就行。
秦壽理直氣壯:“娘說了,沒把媳婦接回家,不能讓媳婦落地的。不吉利!”
若翾:“……把馬牽過來!”
秦壽一想,能行,忙讓人把馬牽過來,抱着媳婦上馬。然後一翻身坐到了媳婦身後,把媳婦抱懷裏摟着,牽着馬繩,馬鞭一甩,馬飛奔了出去。
主事的和三個風急得不想。
“世子——”
“小姐——”三個風沖着馬屁股跺腳,姑爺太任性了,怎能把小姐抱馬上跑呢?
衆人看着馬跑遠了,有回神的,忙招呼一聲,喊着快追上去。
平安侯府到晉陽候府是東西兩個距離,若是正常行走就要半個時辰多些,而小白臉娶媳婦心切,把馬鞭甩得非常威武,按着他媳婦的話來說,半小時就到家門口了。
站崗的秦二看眼蠢貨弟,有點呆。
蠢貨弟懷裏抱着的是弟媳吧?蓋着紅蓋頭,應是弟媳了。
秦壽沖着哥嘿嘿樂,把馬鞭扔給哥道:“快來抱我下馬哥,腿打顫了。”
秦二癱着臉把馬鞭扔給下人,走上前擰起弟扔到地上,至于弟媳?弟扔地上的時候,弟媳自己跳下馬了。
知道秦世子把新娘接回來了,屋裏的人擠出來大半,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