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回山莊,若翾直奔小白臉的房間

火盆也點着了。

秦壽腿有點軟,看着火盆要踏過去,若翾把小白臉擰住,擡腳在小白臉右腳小腿上一踢,小白臉右腿借力踩在火盆的邊緣上,送了三分內力進去,火盆嗖的竄了起來在空中翻了幾個翻,然後落地倒扣在地上,和之前火盆竄起的位置精準不差,裏面的火居然還沒滅。

看戲的人群裏,有大半人臉色變了變。

秦世子兩眼珠子刷的就亮了,拉着他媳婦的手,大搖大擺的沖進府裏喊着:“娘,要拜堂。”

晉陽候夫人把手裏的事交給伺候的丫鬟,剛就聽說了小兒子把他媳婦給領回來了,現在乍然聽到兒子這一聲喊,臉色就精彩了。

忙把侯爺一擰,兩人快速的跑到大廳。

小兒子已經拉着他媳婦進大廳了。

晉陽候夫人一看小兒子拉着兒媳的手闖進來就知道兒子又胡鬧了,但人已經來了,只能給小兒子善後,給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忙把紅綢給世子和世子媳婦送上去,一人牽着一邊。

秦壽有些不樂意,他想牽着媳婦的手拜堂,隔着紅綢又摸不到媳婦的手。

管家為難的沖着侯爺道:“侯爺,拜堂的吉時未到,這拜堂是不是該緩緩?”他就沒說哪有人家成親是巳時剛到就拜堂的啊?

秦壽聽見了,就喊:“快拜堂娘。”

晉陽候想說兩句,晉陽候夫人擺擺手道:“管家,把人請進來,世子拜堂了。”

管家看眼想說話到底沒吭聲的侯爺。

晉陽候看管家看他,哈哈大笑:“不孝子娶媳婦心急了,給拜堂!”

管家也笑了。

大廳裏坐着擠着的都是自家人,才剛過巳時也沒人來喝喜酒的,拜堂程序也簡單,三拜過後,直接送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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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翾坐在喜床上,這張床并不是之前和小白臉同床共枕的床,是侯夫人另外備下的新床。新房到還是原來的房間,若翾扯了紅蓋頭,脫了鞋坐在喜被上,被子下面放着很多寓意好的幹果,不小心坐到了還擱着屁股。

秦世子不能喝酒,合卺酒換成了茶。新房裏沒有媒婆也沒有教世的嬷嬷,秦壽不懂成婚的規矩,但有一樣他是期待的。

喝合卺酒。

秦壽倒了兩杯茶,跑到床邊坐着,紅着小白臉支支吾吾的說:“媳婦,該喝合卺酒了。”

若翾接了酒杯,和他手勾手喝了。

秦壽咕咚一聲,盯着媳婦的臉,喝完茶後舔了舔唇,然後癡癡地看着媳婦不眨眼!

“媳婦——”

若翾把酒杯給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笑眯眯的說:“來一起補眠。”

秦壽把兩個酒杯扔桌上,脫了鞋襪急哄哄爬上床,挨着他媳婦躺下,兩手扯着新郎服。

若翾翻身把小白臉擰起來轉個位置。

秦世子的腰被被子下的紅棗花生咯着疼,他媳婦又挨着他的背上不敢亂動,小白臉憤恨了:“媳婦,脫衣服睡覺了。”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啊!

若翾趴在他後頸上,低低的笑出聲:“大白天想幹什麽壞事,老實點,午飯你還得出去敬酒。”

秦壽還在扯衣服,想轉頭去看身後的媳婦,腦袋剛動,就被媳婦又給按回床上了,秦壽撅嘴不樂意:“娘說用不着我敬酒,有爹和哥擋着。媳婦,我們脫衣服睡覺啊!”白日……也是可以宣……宣啥的嘛,好激動。

若翾想了想,從小白臉的腰上穿過握住小白臉扯腰帶的雙手,在嫩嫩的手背上摸了把:“睡醒了再脫。”

秦壽還想脫了衣服在睡,但是媳婦的手握在手裏頭又舍不得放開,想了想,秦壽提要求:“媳婦,我要抱着你睡。”

媳婦的手搭在他的腰上,腦袋磕在他的後頸處,這姿勢是媳婦抱着他在睡的,秦壽小幅度的動了動身子,他要抱媳婦睡。

若翾在他手背上拍了下,含糊道:“睡覺。”

秦壽身子一僵,豎起耳朵聽了好一會,沒聽到他媳婦在出聲,才敢拉起媳婦的手,小心翼翼的轉身,把媳婦往懷裏一摟,手搭着媳婦又軟又細的腰上,低頭看眼懷裏睡熟的媳婦,秦壽一顆世子心激蕩了,看着看着,打了個哈欠,把腦袋往媳婦腦門上擱着,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若翾勾了勾唇,摸了把小白臉的腰,含糊的罵了聲:“二逗。”在他懷裏調整了下姿勢,跟着睡了過去。

淩晨就醒來折騰,跑回若府沒補眠,小白臉這身殘心殘的大清早又來接她,不困才怪。

晉陽候夫人身邊伺候的丫鬟小心的推開房門,看了看床上抱在一起睡覺的新人,笑了。然後領了兩個丫鬟進來輕聲的收拾了新房,幾人又悄悄的退了出去。若翾動了動耳朵,等房門關緊後,把耳朵埋在小白臉的胸口,打了個哈欠睡了過去。

晉陽候夫人在前廳,伺候的丫鬟上前福身道:“夫人,世子和世子媳婦睡下了,奴婢留了丫鬟守着。”

晉陽候夫人笑道:“去廚房把世子的藥膳炖上,午飯前把世子喊醒了。”

伺候的丫鬟應聲下去了。

晉陽候湊上來,看眼媳婦欲言又止。

晉陽候夫人說:“我兒子不願意,誰也別想勉強我兒子。你也不行!”将手中的帕子砸他臉上,轉身就走。

晉陽候忙抓着媳婦的帕子跟上,稍腦袋:“媳婦,不孝子大婚,總歸得出來露個臉的。要讓這群老家夥知道老子兒子成親,出來敬個酒都不成——”以後老子還怎麽顯擺不孝子?

晉陽候夫人瞪他一眼:“壽兒長這麽大,也沒在他們面前露過臉,成親也不定要去。那些人問起來,就說壽兒病了就成。”

“呸呸呸!不孝子好好的,怎麽就病了——”晉陽候還想力争下,今天請來的都是跟他老交情的老家夥,不孝子打小身殘心殘,沒帶出去顯擺過,現在有兒媳婦在,不孝子能帶出去顯擺了,多好的事啊,偏媳婦不讓。晉陽候抓耳撓腮。

晉陽候夫人不理他,把二兒子擰起來,出門迎客。

這時辰了,客人也陸續來了。

晉陽候拿着媳婦的帕子抓着腦袋在想法子,他可是在老家夥面前誇了口的,他不孝子肯定出來跟這群老家夥拼酒量!

“老秦!老秦啊!恭喜恭喜啊!哈哈!”大嗓門闖了進來,正抓頭的晉陽候頓了下,咧開嘴笑的同時,把媳婦的帕子偷偷藏胸口的兜裏去了,沖着進來的嗓門莽夫高喊:“老薛,哈哈老薛!老子正嘀咕你老小子怎麽還沒到就來了!快進來,先喝三杯在論!”

……

今日晉陽候府世子大婚,大街小巷都在議論這事,都說晉陽候爺也是心寬體大,三個兒子,兩個大兒子還沒成親,最小的病兒子就給搶了先,也不怕他小兒子成親沒兩天,就讓他小兒媳婦當了寡婦。有人就反駁了,指不定晉陽候爺是看着他小兒子病太重,給他找了門親沖喜來着,不然啊,一個世子怎麽娶了個庶女過去?

“什麽沖喜,庶女,那可是皇上賜婚了的……”

然後大半人就蒙圈了,讓知情人多說道說道這其中的關系。

“要說啊,這最值得說的,可是今天這秦世子迎親規矩……”

“秦世子不是說病着躺床上?能爬起來去接親?”

“這個我知道,大清早的,在南街,就有兩頂花轎撞上了,說是晉陽候府的。”

“沒錯!就是這兩頂花轎…這大清早就迎親的還給相撞了,你說怪事不怪事…”

而其中被八卦的一頂花轎的新娘子,此刻卻被綁住了眼睛,毒啞了仍在一個破廟裏。

廟外五個乞丐站在一個藍色布衣男人身前,接了一錠銀子,披散着頭發瘙癢着胸膛嘻嘻怪笑着沖進了破廟。

藍色布衣的男人回頭看眼破廟大門,雙手攏在袖子裏,掏出一張百兩銀票,吹着口哨走了。

至于廟裏那位侯府庶小姐是個什麽下場,就跟他無關了。

……

秦壽睡醒的時候,宴席已經開了。

若翾問他要不要去敬酒,秦壽想了想搖頭:“媳婦,我陪你。”

若翾摸了把他的手背,秦壽眼珠子就綠了,看着媳婦白嫩嫩的脖子,心尖上跟蹲了只貓似的。

“媳,媳婦!”咕咚,肚子響了,秦世子臉綠了。

若翾微微一笑。

秦壽爆紅着臉,手忙腳亂的跑下床,差點摔了個四腳朝天,穩住雙腳後,悶聲往外跑:“媳婦,我我我我去拿吃的。”

“哈哈!”若翾撲倒在床上樂。

秦壽夾着尾巴開門,探出腦袋沖門口候着的丫鬟道:“本世子餓了,要吃肉。”

兩丫鬟是侯夫人院子裏的,聽到房裏世子媳婦的笑聲,齊齊忍住笑低眉順眼應聲後退下了。

“秦小壽!”

秦壽縮回腦袋要關門陪媳婦,聽到有人叫他,小白臉騰的變了,眼珠子滴溜溜的到處看。

“秦小壽,這邊!”薛米藏在柱子後面,探個腦袋,沖門口張望的秦小壽招手。

秦世子嗷的一聲,大怒的跑了過去,沖着薛米的腦門吼:“薛小米,不許在我秦小壽,我都成親了,不許再叫!”哥都不讓叫的,薛小米也不能再叫。

薛米擺擺手渾不在意:“哦!恭喜你成親啦!今晚你能跟你媳婦洞房花燭嗎?你媳婦肯定嫌棄你。”

秦世子的小白臉一黑。

薛米咧嘴樂,沒形象的坐在地上,仰着頭看向秦小壽的褲裆處,露出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秦世子不幹了,捂着褲裆坐在薛小米的對面,警惕的瞪他一眼:“看什麽?不要臉!”然後擡腳踹過去,嫌棄:“你來幹什麽?”

薛米搖頭晃腦,歪着頭說:“秦小壽啊,你真找到佟神醫了?佟神醫把你治好了?”然後從上到下把秦小壽給打量了遍,小眼神犀利。

秦壽傲嬌的擡頭:“找着了!”哼,不僅找着了佟神醫,還找了佟神醫閨女當媳婦呢,神醫現在是他老岳父。秦世子嘚瑟的看眼薛小米,不打算告訴他這喜事。

薛米點點頭,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秦小壽的肩膀,煞有其事道:“我就是來問問你找沒找找人的,既然神醫找着了,你也死不了了,我甚欣慰,走了啊!”走出兩步,又回頭說:“你今天成親,我爹送了銀子當紅封,我沒銀子送你,給你送一瓶逍遙水,萬花樓老鸨手裏頭搶的,保管你媳婦不嫌棄你洞房花燭夜不行了。”

說完背着朝他揮揮手,一溜煙跑了。

秦壽接着手裏的瓶子,小白臉紅了青,青了黑,沖着薛小米的背影咬牙切齒:“薛米,你個臭混蛋。”一定要讓哥把他擰回來按地上狠狠揍一頓,哼!

若翾靠在房門口沖着小白臉吹了聲口哨。

秦世子猛地轉身看向他媳婦,眼珠子一顫,突然覺得手裏的瓶子好燙手。

“媳婦——”

“秦小受哦!?”若翾撐着下巴,拖長了音叫了這名字。

秦壽一個激靈,失手就把手裏的瓶子給扔了出去,砸在院子裏的草坪上,秦壽眼珠子不敢亂飄,看着他媳婦,總覺得媳婦臉上的笑好壞好壞。

“媳媳婦,我我我我不是我,不是我的……”

若翾朝他勾勾手指頭。

秦壽下意識的轉身就跑,跑了兩步猛然轉身,看眼媳婦一步三挪的湊上去,眼珠子偷偷飄向砸在草坪上的瓶子:“媳婦,你餓嗎?我餓了要吃肉!”

“秦小受啊!”

秦世子要哭了,跪求媳婦不要這麽吓人,秦壽不挪了,站在門口柱子前,伸手一抱,盯着他媳婦說:“媳婦,我我我大了,不能叫秦小壽了!”

若翾笑眯眯的把小白臉擰起來。

秦壽扒着柱子不松手,沖着他媳婦委屈幹嚎:“媳婦,我等肉吃,肚子餓等肉吃。”快松開別擰我啊,媳婦你好可怕,你要吃了我怎麽辦?媳婦快別擰!

若翾把他的手給硬掰了下來,擰起來進房間:“晚上吃肉,現在跟你媳婦說說,秦!小!受!”

秦壽摟着他媳婦的脖子,夾着他媳婦的腰抽噠噠的哭。

薛!米!我恨你!

……

婚宴上,新郎沒來敬酒,來吃酒席的渾不在意,能請來的賓客,跟老秦家都是老相好,對老秦家那點破事知根知底,也沒囔囔着叫秦世子出來露臉,抓了老秦和他二兒子一通猛灌。

佟老頭是擡着他閨女的嫁妝來的,喝喜酒的時候把傻貓扔桌上,沒看到白眼狼出來敬酒,就埋頭吃自己的了。

阿貍蹲在桌上,扒拉着面前的碗,朝佟老頭推了推。

佟老頭心情好,端着鴨肉雞肉豬肉在它碗裏分了滿滿一碗,然後轉頭,找親家公喝酒去了。阿貍沖着佟老頭甩了幾下尾巴,轉頭拿屁股對他,低頭吃肉,水蒸的肉沒有若若烤的好吃,阿貍吃了兩口就不吃了,沒看到若若的身影,略委屈。它都好久沒吃若若烤的肉了,阿貍跳下桌子,朝後院的門鑽了出去。

喝完喜酒是鬧洞房,都知道老秦家小兒子從小身殘心殘,這洞房花燭指不定是躺床上喝藥過的,衆人也歇了鬧洞房的心思,吃飽喝足跟着老秦拱拱手拍拍屁股走人。

晉陽候把老家夥們送出府,轉身就去把二兒子擰起來,警告說:“去,守着你弟的婚房外,哪個不開眼的敢鬧我不孝子的洞房,老子把他扔到校場好好操練。”

秦二癱着臉,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看着爹。

他爹朝他後腦勺倫了一掌,虎着眼:“老子想抱孫子,滾!”

秦二滾了。

佟老頭背着手晃悠悠上前,把親家公拉走繼續喝。小輩的,讓小輩們鬧騰去。

婚房裏,秦壽撲騰着從大紅的被子裏掙紮着翻身,呼哧呼哧把媳婦撲在大紅被上,哆哆嗦嗦的伸手,從媳婦的衣角處,偷偷伸了進去。

若翾撲在紅棗桂圓花生粒上,臉都木了。

秦壽咕咚咽口唾沫,眼珠子綠油油的盯着媳婦雪白雪白的脖子,一只手捂住熱熱癢癢的鼻子,另一只手順着媳婦的衣擺摸到媳婦的後腰,火熱的掌心貼着媳婦的肌膚一路朝下,到媳婦最有肉的地方,揉了兩把,然後在某個隐晦的位置險險的停了下來。

小白臉赤紅着雙眼,呼吸急促:“媳,媳婦,洞洞房我我我我我——”然後嗷的從床上蹦起來,跳下床直奔院子。

若翾:“……”

馬丹!

把你媳婦摸出感覺來了,就跑了。

若翾恨恨的錘床啊。

院子裏,薛米坐在地上哈哈大笑,幾個跟薛米一起來的公子哥同樣笑得放肆,秦世子可真能,摸着他媳婦的屁股揉了幾下,然後捂着鼻子就跑了。哈哈!

薛米錘地:“秦小壽哈哈,你不行就不行啊,你媳婦躺着給你上,你捂着鼻子就跑了,哈哈,流鼻血了!哎呦,我的肚子呦!”

其他幾個齊齊捂着肚子笑到一旁。

秦壽捂着鼻子,一張小白臉黑成了鍋底。

秦二雙手抱胸靠在院子門口,看着笑倒的幾人,又看眼黑臉弟,黑漆漆的眼珠子眯了眯。

“薛小米,你住嘴!你個不要臉的,我弄不死你今天!”偷偷看我媳婦,薛小米死定了,死定了。秦壽握着拳頭沖了過去。

薛小米捂着肚子笑倒在地上輕松的躲過秦小壽的拳頭,躺地上雙手枕着頭翹着腿,笑得痞氣流氓相:“拳頭才多大,去搶你哥威風凜凜的大刀來,砍着才有勁!快去!”

秦壽咬牙切齒的瞪他,轉身朝哥沖了過去,喊:“要威風凜凜的大刀哥!看我砍死薛小米!”

秦二把刀解下來扔給弟。

秦壽拔了刀沖着躺地上的薛小米就砍,薛小米躺地上就耍着秦小壽玩,站在一旁的幾個公子哥笑着起哄,玩得不亦樂乎。

若翾在房門口站了會,進屋擰着把椅子出來,坐在房門前。

秦二看眼坐在房門前的弟媳,擺正了身子,又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看眼拿着他那柄威風凜凜大刀砍薛小米呼哧呼哧要噎氣的蠢貨弟,頓了下,悄悄往柱子後面藏了半邊身子。

他剛看到弟媳在腰上摸了兩根銀針出來。

“秦小壽手軟了擡手用力砍,朝我這腦袋砍,這,這!”薛米把腦袋朝秦小壽面前伸,笑得放肆。

秦壽扛着大刀呼哧呼哧的亂砍,早沒了章法,被薛小米刺激狠了,看也不看就朝着薛小米的腦袋一刀砍下去,薛小米的腦袋沒砍下來,哥威風凜凜的大刀尖插在地上,秦壽杵着刀柄呼哧呼哧要斷氣,瞪着薛小米,十分兇殘。

“我我我我喘口氣,你等着,等着……”

薛米枕着腦袋翹着腳眯着眼睛笑得風流:“秦小壽,今天你砍着我改明兒我帶你上萬花樓,白白嫩嫩的姑娘摸着十分舒爽……嗷……”薛米手臂被什麽東西給紮了下,手一松腦袋砸地上砰的一聲,好痛。

看戲的幾個公子哥面容一肅,齊齊警惕的看眼四周。

秦壽愣了下,轉頭就看到他媳婦搬了張椅子坐在門前,手裏把玩着根銀針。秦壽咔嚓咔嚓轉回頭看向抱着頭在嚎的薛小米,哈哈大笑。提着大刀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笑得一臉燦爛,把威風凜凜的大刀往薛小米胸前一橫,嘚瑟:“我砍不了你我有媳婦,哼哼!”

薛米把紮腦袋的銀針給拔了,跳起來朝着秦小壽身上紮:“靠女人打架算屁啊,站着給我紮回來。”

秦壽扛着大刀轉身就跑。

薛米拔腿追,腳上又被紮了根針,頓時怒了:“有本事你別紮針,耍刀上——”

眼前一道殘影飄過,薛米被一掌打飛了出去。

“薛米!”跟着薛米的四人大驚失色,兩個飛身追上去,在薛米砸地前堪堪把人接住,兩人又使了全力才穩住薛米身上那掌被力震退的身子。

其他兩個松了口氣,但四人對視一眼,在看向出手的人時,齊齊色變。

“怎麽樣?”

薛米朝四人搖搖頭,剛剛那一掌看着兇險,實則不然,就算他砸地上,也傷不着他。

薛米活動了下身子,朝給他一掌的秦小壽媳婦看去,指着秦小壽流裏流氣道:“我是薛米,秦小壽穿一條褲子的玩伴。”

若翾木着臉:“不是誰都能欺負他的!”

薛米聳聳肩湊上前跟秦小壽勾肩搭背,沖着玩伴媳婦壞笑:“護這麽緊,以後被人鑽了空子殺個無全屍,後悔可就來不及啰!”

若翾把小白臉擰回來回房間:“你多慮了,好走,不送!”

秦壽抱着他媳婦的脖子,心裏美滋滋的:“媳婦,你放心我不會跟薛小米去萬花樓的,我保證媳婦!”

砰的房門給甩上了。

薛米站在院子有點淩亂,秦小壽這腦子,就記住了他說帶他上萬花樓這一句?怎麽沒把你癱死在床上?!

秦二癱着臉把威風凜凜的大刀撿了,然後擰起薛米轉身就走。

薛米一回頭撞上秦二哥一張死人臉,吓得一個激靈,在死人臉手上求爺爺告奶奶。

秦二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看眼薛小米,冷酷的說:“爹說來給弟鬧洞房的都抓起來扔校場,他親自操練。”

薛米哀嚎一聲,想死。

身後跟着的四個公子哥齊齊頓住,面面相觑後果斷選擇抛棄薛小公子,尿遁。

不相幹人等處理幹淨了,秦壽被扒幹淨了扔床上,忙拉過大紅被子捂住斷子絕孫根,屁股底下都是能咯人的幹果粒,秦壽紅撲撲的小白臉看着他媳婦開始脫衣服,忙把大紅被子往上拉,偷偷看眼媳婦然後把被子往頭上一蓋,露出一雙綠油油冒着火苗的眼珠子。

“媳,媳婦,要睡覺嗎?”

嫁衣的扣子多又複雜,若翾拿了銀針從衣服上擺開始嗖的往下,再多在複雜的扣子都給解開了。

“我睡你!”若翾果斷道,洞房花燭夜,不睡!覺!蓋被子純聊天豈不是要被天打雷劈。

秦壽慌忙伸手捂住鼻子,眼珠子滴溜溜的随着媳婦脫衣看得越來越火熱,唔唔的說:“媳婦,媳婦亵衣脫了,脫了!”

若翾把自己扒了差不多幹淨,留了肚兜,然後掀開被子,往小白臉身上一鑽,被子一拉,把兩人蓋住。

“閉嘴,不脫亵衣怎麽睡?”

秦壽被他媳婦撲上來,吓得鼻血直流,然後嗷的一聲慘叫,被子面上在打鼓。

“痛痛痛痛痛,媳婦——”

若翾一巴掌倫他腦袋上:“閉嘴,我沒喊痛,你喊什麽。”

秦壽從屁股底下抓了把幹果艱難的往媳婦面前一遞:“媳婦,咯着屁股了,疼。”媳婦往他身上一撲,直接把他光溜溜的屁股壓在了幹果粒上,還碾壓了幾把,肯定疼!

若翾把他手裏的幹果粒拍掉,伸手捂住小白臉的嘴,吻上小白臉脖子時另一只手沿着他的胸膛摸了下去。

秦世子兩眼珠子驟然凸起,用着熱熱癢癢的鼻子拼命的呼吸,呼哧呼哧刺激得他感到眼前閃過一陣白光,渾身戰栗,唔唔唔的好一陣喊叫。

阿貍爬到窗口撞破窗紙,往屋裏探了貓腦袋,巡視一圈,就落到了婚床上,大紅被子撲騰撲騰的,還能聽到小小聲唔唔的叫聲。

阿貍歪着腦袋跳進屋子,跑到喜桌上,尾巴掃過喜燭晃了晃一滴紅蠟滴在阿貍的尾巴上,脖子上的毛炸了起來,一爪子拍過去把裝着桂圓的果盤給打翻了,哐當一聲砸散了一地桂圓。

“誰?”若翾從被子裏探出個腦袋,耳朵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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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明明我才是那個,悲傷成河!

躲橫梁的暗一很糾結,女大夫明明是個眼瞎,他躲外屋的橫梁都能被發現,太沒天理了。暗一兩眉梢擠着,伸手往胸口掏了掏,想了想,探頭從橫梁某個細縫裏眯着一只眼看進去。

眼前一陣銀光閃過。

暗一瞪大眼偏頭,一陣銀針從細縫裏嗖的飛出,直直的射進身後的柱子裏。

暗一木着臉盯着柱子上的小洞。

“女大夫,主子給您送成親賀禮的。”聲音略抖。

“還不走!”結婚大好日子,太子你讓個帶死氣的來送賀禮是幾個意思?橫梁是那麽好爬的嗎?

暗一把賀禮留橫梁上走了,走之前把守門口的暗十一按在地上揍了頓。

暗十一捂着腦袋撇撇嘴,然後回頭沖着女大夫新房呲牙。女大夫的梅花針是誰都能惹的嗎?他蠢了兩次才不會在蠢着湊上去挨針呢,至于老大?被揍就被揍吧,給老大揍兩拳頭總比去爬女大夫的橫梁被紮針來得強。

暗十一哼哼兩聲,悠哉的跟在老大屁股後面閃了。

“媳婦,媳婦,難受唔!”秦壽把媳婦捂着他嘴的手拉下來,光溜溜的身子在他媳婦身下扭出了一池春水,豔色蕩漾,眼珠子盯着媳婦大紅被子蓋着的白嫩嫩酥香上,渾身都燙了起來。

若翾哆嗦了下,木然轉頭半撲在小白臉身上,然後把他嘴捂住,這呻吟太要命了:“難受也憋着。”

秦壽不幹了,要把身子扭成麻花:“不捂捂我嘴,嘴啊西服——”

若翾耳尖紅了,沒把手松開:“不行,你叫得太銷魂了,捂住好辦事。”

“哎唔唔唔!”秦世子抗議。

若翾在他左胸上一點擰了下,笑罵:“夠了,你媳婦才是黃花閨女啊!”叫反了吧?

秦世子趁機在他媳婦手心舔了下,他媳婦抖着把手縮成拳時呼哧呼哧喊:“媳婦,你你你你你快點嘛,我我我我我難受……”秦世子憋紅了臉。

若翾深吸一口氣,拉過被子蓋住兩人頭。

阿貍蹲在地上盯着撲騰的大紅床,傲嬌的貓腦袋轉頭,一爪子撲在腳邊的桂圓上,咔嚓咔嚓踩碎了一地……

……

翌日五更天。

長生在外室備下浴桶,領着人悄悄退下了。

若翾把被子一裹,赤腳走到外室,沐浴焚香。

西風輕聲打開房門,把小姐今日要穿的衣物放在屏風上,然後墊着腳尖出去了。

折騰了的身子泡在熱水裏,很好的緩解了夜裏的疲勞。若翾晃着脖子,疏通筋骨揉眼熏香後才起身,穿戴好後把扔在地上的喜被撿起來扔回床上,蓋住光溜溜的小白臉。

雷打不動的跪大日如來佛誦百遍金剛經。

西風跟在小姐身後,臉色不太好道:“小姐,今日要認親,姑爺還未起嗎?”錯了時辰,新婦是要被人給臉色看的,這些個望門侯府規矩更是多。

若翾跪得筆直,咚咚的敲着木魚,快速的念金剛經。

西風見小姐不理會,只得幹着急。

百遍金剛經很快誦完,把木魚杵一扔,跟西風說:“昨晚累狠了,讓他多睡會。”

西風擔憂的點點頭,朝小姐福禮後去回複侯夫人了。姑爺自小多病體弱,小姐說的累狠了,她自發認為昨晚姑爺是病纏身給累的,心中憂心要姑爺有個好歹,小姐可就得守寡了……

若翾去了廚房,給小白臉調了味養生藥,用溫火炖了半個時辰。

端着藥回房,床上的人也醒了。

秦世子光溜溜的抱着被子咬,兩眼魅色,泫然欲泣,看眼進來的媳婦,就抽抽嗒嗒開始哭。

若翾坐到床邊,把藥碗放在一旁凳子上,伸手戳了戳小白臉的臉蛋,笑問:“大清早起來哭,不怕娘來抽你?”

秦世子抽鼻子咬被子,看眼媳婦紅撲撲被滋潤過的臉蛋,只覺心抽抽,無比悲傷。

明明他是上面的。

明明娘說女子頭次是要溫柔的要溫柔的。

可媳婦昨晚把他翻過來翻過去的折騰了,早上起來還沒事人一個,他四肢發軟身子發顫,兩腿在抖……

到底誰是下面那個?

嗚嗚!

一顆世子心被踩成了渣渣了。

心好痛!

若翾木着臉,警告自己不能笑,笑出聲了,小白臉肯定得藏在被窩裏一天不出去見人,抿了抿唇一臉肅然道:“乖,我不嫌棄你小,你還有成長空間,過兩年你就威武了,別哭了。”

秦世子撕拉把嘴裏的被子扯了兩個牙齒洞,顫抖着大長腿驚恐的盯媳婦。

媳婦,媳婦,媳婦說說說……

秦世子把手伸被窩捂着斷子絕孫根,淚流滿面。

若翾揉着小白臉的臉蛋,溫柔道:“昨晚是我不對,沒考慮你身殘,不能用力折騰,今晚不會了,我肯定只折騰你一次了。不過,你就三秒事……”

“媳婦——”秦世子大驚失色,然後覺得丢了媳婦的人,把頭一供,鑽進被窩裏去了。

若翾:“……”

“我都說正常了,你躲什麽?多來幾次就長了啊!出來了。”

“唔唔唔唔!”他不出去,絕對不出去,沒臉見人了,媳婦還說還說還在說嗚嗚,心痛得要死掉了,秦世子捂着斷子絕孫根哭得稀裏嘩啦。

若翾笑眯眯的掀被子。

秦世子死死拽着被角,打死不出去。

若翾木了臉,在供起的腦袋上拍了下,沒好氣:“你那根在摸你昨晚也是三秒事,滾出來喝藥。”

秦世子:“……”

秦世子從被窩裏探出個腦袋,一臉悲傷的看媳婦:“媳婦,我今晚能來兩次的,真的。”兩次完了絕對不腿軟,真的真的,媳婦你要相信我。秦世子很急切的看着他媳婦。

若翾擰過小白臉,端起藥手腕一翻,脖子上一捋,藥下肚。

秦世子有很長一頓時間沒被媳婦灌藥了,驟然來這麽一下,小白臉都綠了。媳婦說好他自己喝藥的,又給他粗暴灌藥。

秦世子悲傷成河。

長生來敲門,說:“少爺,少夫人,夫人指丫鬟來問起了嗎?該去正廳敬茶了。”

今天要認親。

秦世子抱着被子眼角還挂着淚珠,磨磨蹭蹭的不想起來:“媳婦,不想去。”打小他就在壽硯閣,有幾次聽過幾個嬸子和堂妹背地裏罵他短命鬼病秧子,秦世子撅嘴,滿臉不高興。

“那就不去。”

如翾把碗放好,給小白臉抓了套衣服扔過去,不想認就不認,誰敢勉強?

秦世子皺着眉,看眼媳婦扔過來的長衫,是紅色的新郎服,只是不是昨天穿的那件,秦世子憂郁的小臉舒張了些,也不撅嘴了,拿了衣服躲被窩穿,穿了一半才想起來他媳婦眼瞎,就把被子一掀,慢騰騰的穿褲。

“去!媳婦我們去!憑什麽不去啊,我還是晉陽侯世子呢!”就算是病秧子短命鬼,也是世子,哼!

若翾微微一笑。

秦世子看着媳婦笑了,一只腳穿進褲腳,擡起的另一只腳放了下來,癡癡的沖着媳婦喊:“媳婦,你過來呀!”

“伺候你穿衣?”

秦壽搖頭,覺得喉嚨有點幹有點癢,視線就落到了媳婦的唇上,有些呆:“媳婦,難受。”

若翾臉色變了變,湊上去抓了他的手把脈。

秦壽捧起媳婦的臉,附身親了上去。

若翾木了臉。

秦壽壓着媳婦的唇親了好一會,又舔了舔,不滿足的哼哼唧唧:“媳婦,你張嘴。”

若翾死魚眼。

秦壽心一喜,碾着媳婦的唇太激動,和媳婦追逐着,半個身子傾向媳婦身上,一只腳被褲腳絆了下,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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