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回山莊,若翾直奔小白臉的房間

朝着他媳婦撲了上去……

若翾沒防備,被他撲了個滿懷,兩人往後倒,秦壽哎了聲,若翾擰着他想甩開然後穩住身子,就要把人扔出去的那刻頓了下,然後小白臉将她撲倒在地。砰的砸得比錘子還響亮。

秦壽:“嗷……疼疼疼疼,西服你咬我了我舌頭疼疼疼……”

若翾兩眼發黑。

想把撲在她身上的男人給擰起來當球給踢出去。

馬丹。

我的骨頭啊,肯定斷了兩根。

痛死個人了。

秦壽吐着舌頭,拉長了血流不止的下唇,眼觀鼻,鼻觀唇,一臉痛不欲生樣,他媳婦咬他咬他咬他,都咬出血來了,嗚嗚!

“西服,流血了……”大着舌頭喊。

若翾有氣無力的咬牙:“……還不滾起來。”

秦壽慢半拍的低頭看媳婦,兩腦袋離得那麽近,小白臉眼珠子就深邃了,拿開手往媳婦唇上親了下,唇上的血也留在了媳婦唇上,鮮紅鮮紅的,秦壽的眼珠子深深的火熱了。

若翾忍不可忍,把小白臉掀翻。

卧槽。

我剛剛就不該心疼他身殘心殘,扔出去的話保不準就給扔癱了,到頭來痛得斷肋骨的成我自己。

若翾木了臉躺地上,一動不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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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壽的褲腳還挂着一只腳,被媳婦掀翻忙爬起來,要扶媳婦起來,好心疼媳婦:“媳婦疼不疼?我錯了都是我沒用,下次媳婦你撲我身上啊,我不怕疼的媳婦我呼呼不疼了我該打都是我的錯!”幹嚎着又把視線落他媳婦鮮紅鮮紅的唇上去了。

咕咚!

不知道是怕的,還是想幹壞事的咽口水。

若翾木着臉在他大腿上狠狠一擰。

秦壽嗷了一聲想到媳婦肯定摔疼了,趕緊收聲,小心翼翼的看媳婦:“媳婦,我不疼。”快住手,大腿肉都青了,好痛。

若翾把他揮開起身。

秦壽舔着臉上去摟媳婦,然後盯着媳婦鮮紅鮮紅的唇,舔了舔自己的唇,嘟囔說:“媳婦,你唇上沾了我的血,我幫你擦幹淨呀。”

啪叽!

湊上去親了口,又快又準。

若翾死魚眼:“你還光溜溜的。”

“不怕,媳婦是個眼瞎!”一句話溜出唇齒,小白臉呆了。

若翾暗吸一口氣,覺得肋骨抽抽的疼。

秦世子嗷的慘叫一聲,連滾帶爬的跳上床,拿了衣物手忙腳亂的穿,一張小白臉可精彩了。

若翾轉身就走。

秦世子在後面悲戚的喊:“媳婦,你等我穿衣服呀,光着屁股去認親會挨打的媳婦。”

……

巳初,正廳裏堆滿了人。

秦世子拉着他媳婦進正廳,直奔爹娘。

至于哥?沒看到!

晉陽候開始咧嘴,背地裏被他媳婦捅了捅後腰,忙輕咳一聲,正襟危坐,等不孝子和兒媳婦兒走到跟前,才樂呵呵的沖坐在太師椅上的老娘恭敬道:“娘,不孝子咳……壽兒和他媳婦來了。”

老夫人看着進來的兩位新人,不輕不重的嗯了聲。

晉陽候夫人慈愛的看着小兒子和兒媳婦,笑着沖老夫人說:“娘,壽兒自小身子骨弱,兒媳又一味的寵着,以致沒了規矩,鬧出不少笑話,如今好不容易說上媳婦了,胡鬧些也是在理,小兩口來了,便開始敬茶吧。然兒!”

伺候的丫鬟然兒機警的朝老太太福身,笑着領着兩個小丫鬟朝世子和世子媳婦走去。

秦壽看眼祖母,祖母端着架子沒發聲,暗自撇撇嘴,和媳婦跪在爹娘面前,兩人接過丫鬟手裏的茶給爹娘。

“爹,喝茶!”

“娘,喝茶!”

晉陽候大笑着接過不孝子的茶,一口幹了。

晉陽候夫人笑眯眯的接過兒媳婦的茶,喝了口便把茶杯給了然兒,然後把兒媳婦扶起來塞了個大紅封:“好孩子。”

若翾摸了摸紅包,大大的鼓鼓的,頓時滿意了:“謝謝娘!”

秦壽盯着娘給媳婦的大紅封,轉頭瞪向爹,爹個窮鬼,一兩銀子都沒給。

晉陽候把不孝子扒拉開,沖着兒媳樂:“兒媳婦兒,該叫爹了。”

若翾笑眯眯的接過丫鬟手中的茶杯,跪下給她公公敬茶:“爹,喝茶!”

“哎!好,好好!”大喝兩聲表示自己很高興,接了茶一口幹了,然後從兜裏掏出兩個大紅封塞給兒媳,湊上去小聲說:“兒媳婦兒啊,你爹最近窮,小小意思可別嫌棄爹,啊!”

若翾捏了捏兩個紅封,比娘給的要少點,不過想想爹還欠阿爹銀子,很大方的表示自己不嫌棄:“不嫌棄爹!”

晉陽候哈哈大笑,要不是不孝子在一旁虎視眈眈,他的拳頭就砸兒媳婦肩頭上去了。晉陽候讪讪的放下拳頭,瞪眼不孝子暗罵:不孝子!敢威脅你爹!

晉陽候老娘還在,兄弟也多,兄弟的兒子更多。

秦壽雖常年在壽硯閣躺屍,但娘的妯娌侄子侄女們,是認得人的。

拉着兒媳直奔首位的祖母,秦壽跪了,若翾也跪了。兩人舉着茶杯送上去,祖母拿喬要給臉色看了。

秦壽偷偷看眼祖母,又回頭看爹。他爹朝他擠眉弄眼使眼色,秦壽轉頭看向祖母。

若翾死魚眼,在心裏頭默默數着阿拉伯數。

老太太說話了:“我晉陽候府府門雖不高,但也不是任憑誰都能進的,既然你進了我府門,該有的規矩……”

若翾數到十,拉着小白臉起身,把手中的茶還給丫鬟,木然道:“既然老太太不渴那這兩杯茶便先存着,等什麽時候老太太止津,飲了便是。”

大廳瞬間針落可聞。

晉陽候變了臉色,看眼親娘,又看看兒媳婦兒,張張嘴:“兒媳婦啊……”

老太太臉色難看,落到短命孫子的媳婦身上犀利陰冷:“果然是沒了教養的東西,連禮數都罔倫了。”

晉陽候皺眉。

晉陽候夫人淡了笑,不輕不重的回了婆婆的話:“翾丫頭是個苦命的,自小被親爹丢棄在郊外山莊,接回來後又即不上學禮數便嫁了壽兒,若是沖撞了娘,是翾丫頭是不是,日後兒媳多教導她些便是了。”

老夫人臉色一擰,陰沉沉的看眼大兒媳婦。

若翾一臉‘我聽你老不死的放屁’的臉色,轉頭拉了下呆滞的小白臉:“下一個。”

秦壽咔嚓咔嚓的轉頭,面色艱難的看媳婦,從咽喉裏擠出一聲:“媳婦?!”

若翾木然的點頭:“該下一個了。”若府有她一半血緣的,都沒得她一個好臉色,這些人該有的尊重她給,旁的,就不要想了。

秦壽蠕蠕唇,有些為難,他在怎麽放肆,也是知道爹都不敢對祖母不孝不敬的,到了他這……秦壽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若翾頓了下,直接來個三百六十度福禮轉身,道:“若翾見過二夫人三四五六七夫人,各位兄弟姐妹。各位要有個小災病痛的,可以來找我,一劑藥下去,保管藥到病除,賽過神仙!”

二夫人:“……”

三四五六七夫人:“……”

兄弟姐妹:“……”

“果然是天生反骨,沒了人倫的東西。”老太太起身,看眼短命孫子媳婦,淡漠的從她身前走過離開了。

二夫人三夫人五夫人和七夫人忙起身跟着老太太走了。

晉陽候張張嘴喊聲:娘!

四夫人和六夫人看眼大嫂,遲疑了下,留下了準備的紅封,相聚離開了。

晉陽候稍稍腦袋,蹲地上苦惱,兒媳婦剛進門就把娘給得罪狠了,這……可怎麽辦呦,快愁死他了。

晉陽候夫人笑着對兒子兒媳說:“我兒子兒媳不願意,誰也不能勉強了去,娘也不成!”眼珠子看向蹲地上的人。

若翾沖着婆婆笑眯眯的,打算給婆婆送份豐胸藥方當謝禮。

秦壽糾結了一丢丢的心情瞬間給按到了土裏,鬥志昂揚的沖娘喊:“你放心娘,我打不過爹,肯定能打得過祖母的。”

晉陽候:“……”

……

秦二大清早被叫出去了,錯過了認親戲。

秦壽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滾,媳婦在給娘寫豐胸的藥方,不得打擾,沒媳婦陪着在床上滾,好無聊。

秦壽打了個哈欠,眯着眼珠子看着牆上橫梁:“媳婦,小葫蘆說哥一大早護衛喊走了,哥是不是又去義莊搬屍體了?上回那個馬老板,哦,就是書店老板,他死得可真慘,啧啧,死透透了還得被人紮心,讓他那麽壞,敢把我扔出書店,哼哼!”

若翾頓了下:“誰?”

“馬老板啊!死得可真慘!”秦世子抱着被子跳下床,蹭到媳婦身邊排排坐,然後露出個腦袋賊亮賊亮的看媳婦:“媳婦,我們找哥玩兒去呀!肯定很好玩!”

若翾端着寶相莊嚴臉:“死了的屍體被紮心?”

“是不是特慘?”秦世子幸災樂禍。

若翾點頭,把小白臉身上的被子扒了。

秦壽一瞬間紅了臉,羞澀的看媳婦,然後略遲疑的說:“媳,媳婦,白日……宣宣……不好!”

若翾扒了他被子扔床上,詫異了:“宣什麽?不是想去找哥玩?”

秦壽呆了下。

他媳婦已經去開門了。

秦壽回頭糾結的看眼媳婦扔床上的被子,又失落又驚喜,失落不能跟媳婦在床上滾了,驚喜的是能去找哥玩了,玩屍體啊。

秦壽歡呼一聲,沖着媳婦追上去拉着媳婦的手,美滋滋的出門了。

城南街角的一個破廟裏,秦二蹲在一具屍體身前,用威風凜凜的大刀在屍體胸口上的衣物上砍了兩刀,破布擰開,露出白白嫩嫩青紫痕跡的酥香。

秦二癱了臉。

在秦千戶身後杵着的人探頭看眼被秦千戶砍了個洞的胸口,噗嗤樂了。

秦二慢騰騰的回頭,那人笑噎了下,岔氣了,書生臉憋得通紅。

秦二癱着臉回頭,繼續研究青紫白嫩的酥香。

身後的人咳得昏天暗地,捂着眼睛轉身就跑。

太駭人了,不跑要死人了。

秦壽從遠處沖了過去,把腦袋伸到那人腦袋下,覺得新奇:“那個誰,快低頭看路,你腳下有坨狗屎呀!”

那人捂着臉僵了。

秦壽湊上去掰開他的手指,兩人隔着手指縫遙遙相對:“流鼻血啦,肯定是哥把你揍的!嘿嘿!”

“……秦世子,你能離我遠點嗎?”捂臉的人郁悶的喊。

秦壽撐着他的肩膀,頭頂了過去,沖着那人的腦門瞪大眼看:“不能!你松開手給我看看,你流多少鼻血。”

那人臉都綠了,頭使勁往後仰,悶聲悶氣喊:“……世子,你放過我吧。”話沒說完,鼻血從指縫裏流了出來。

秦壽頓時興奮了,然後同病相憐的拍拍他肩膀,轉頭沖他媳婦喊:“媳婦,快來紮針,鼻血流老多了。”

若翾:“……”

上前把人擰着進了破廟。

秦壽摟着他媳婦的脖子,兩條長腿挂媳婦的腰上,回頭沖着流鼻血的人啧啧可憐道:“我媳婦嫌棄你,你真可憐!活該流鼻血!”

捂臉流鼻血的:“……”

秦二蹲地上研究死屍的胸,眼珠子越來越黑。

秦壽看到哥忙從媳婦身上滾下來,沖着哥跑過去,跑兩步又跑回來,拉着媳婦一起跑:“哥,你在玩弄屍體嗎?我來一起玩啊!”

若翾眼角抽了下。

秦壽跟打了雞血似的,囔囔着沖上去往哥背上一撲。他哥蹲久了兩腳麻的,又被弟突然撲上來,兩人就悲劇了,沖着地上的屍體撲上去。

“嗷!”秦壽吓得花容失色,勒着哥的脖子腦袋和女屍大眼瞪小眼,眼看着就要親上女屍的嘴了,秦壽啊啊啊啊叫的凄慘驚恐:“媳婦——救命——啊啊啊啊啊——”

若翾擰着秦壽的衣服,半路上将人給扯住了。

“啊啊啊啊啊——”慘叫聲驚豔絕倫。

若翾木着臉上前,一根針紮向小白臉手臂,然後把雙手麻痹的小白臉從他哥背上擰下來。

小白臉轱辘轱辘的轉動眼珠子,沖着她喊得凄厲。

若翾默默的拿起銀針。

秦壽嗖的收聲,盯着媳婦手裏的銀針移動,然後委屈的拉着媳婦的袖子:“媳婦,我不敢了。”

被弟撲倒,臉砸在屍體小腹的秦二癱着臉爬起來,擰起弟轉身就走。

若翾頓了下,收起銀針喊:“留口氣啊哥,你弟媳才結婚就當寡婦,影響不好,嗯,影響不好。”

秦二擰着弟走得殺氣騰騰。

“哈哈哈哈哈——”捂着臉流鼻血的人藏在柱子後笑得花枝亂顫。

若翾蹲下屍體旁,朝柱子後面人招招手。

顧城捂着肚子,哎呦哎呦的喊肚子疼,給笑抽了。

然後腦後突然一涼,濃濃的危機感使得身子本能的閃躲一旁,在轉身就瞪圓了眼睛,柱子後面紮着根亂顫的軟針。

顧城臉色一肅,笑不出來了。

若翾木着臉沖他招手。

顧城兩眼睛看着世子媳婦,指了指自己鼻子,疑惑:“我?”

若翾沒吭聲。

顧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摸向腰間的佩刀,一步三挪的朝世子媳婦走過去,世子媳婦可厲害了,世子爬她身上走都不氣不喘……

“卑職顧城,世子媳婦有事可換卑職。”

若翾點點頭,招呼他蹲下,指着地上的屍體道:“怎麽死的?”

顧城把腰間佩刀撇到一旁,老老實實蹲世子媳婦身邊,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是具女屍,被人毒啞了,受辱後被人殺了。”

“奸殺?!”

呃!也沒不對,可這話從世子媳婦嘴裏冒出來,聽着怎麽就不是那麽回事呢?顧城抓腦袋:“目前來看是,此女子應是個新娘,身上被撕爛的衣服還是嫁衣,屍體上痕跡斑斑,唔……生前應有受過非人折磨……”顧城看眼屍體沒有衣物蔽體的地方,很快又移開。雖然是具屍體,但是非禮勿視是家規,無理由抗拒。

若翾有點意外:“新娘?”她就想起昨天和她花轎相撞的另一頂花轎,想了想問道:“昨天有人成親,查了嗎?”

顧城點頭:“昨日城中就秦世子大婚,京郊已派人去查證了。”

秦壽深一腳淺一腳的跑進來喊:“媳婦,哥欺負人,把他弟揍得忒狠了點,腳都青了。”

若翾起身跟顧城說:“仵作驗完屍後,把報告給我一份。”轉身朝小白臉走過去。

顧城忙應和。

秦壽俯視耽耽的盯着流鼻血的書生,鐵血兇殘:“媳婦,這柔弱書生找你紮針嗎?不給他紮,就讓他流鼻血。”

若翾上去扯了扯小白臉的嘴:“回家吃飯了。”

秦壽扒着他媳婦扭頭去瞪柔弱書生,怒氣沖沖:“弱書生,敢打我媳婦的主意,讓哥揍死你,哼!”剛跟媳婦蹲一起研究屍體,笑得那麽掐媚讨好我媳婦,肯定在打壞主意。這麽一想又回頭兇殘的瞪哥,都是哥,擰着他揍,給弱書生和我媳婦制造獨處機會,哥你真煩人你。

秦二癱着臉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蠢貨弟被弟媳擰走了。

顧城偷偷看眼秦千戶,又回頭看眼女屍體被秦千戶磕碜的小腹,一個激靈,找了兩個同僚,馬不停蹄的去附近人家裏讨水了。

秦二看眼溜走的顧城,眯着眼招來身後的衙役。

被點名的衙役很無辜,頂着打顫的小腹上前,兩手一供行禮:“秦千戶!”

“顧百戶可有說什麽?”

衙役用腦心頂着秦千戶的殺人眼:“世子媳婦只吩咐了顧百戶,等仵作的驗屍報告出來後,給世子媳婦送一份過去,旁的便沒在提及。”

秦二沉了了下:“沒提及屍體胸口有無針跡?”

衙役果斷搖頭。

秦二回頭看着地上躺着的屍體,沒在說話。

……

半路上,秦壽問他媳婦:“媳婦,那女人真是被奸殺的啊?”兩眼珠子鼓起來,一副歹徒好兇殘要把歹徒千刀萬剮的小摸樣。

可惜他媳婦眼瞎。

若翾嗯了聲,沒話說。

秦壽低頭把腦袋伸到他媳婦臉前,好奇問:“那她有被人紮心嗎?跟馬老板一樣一樣的?”

若翾把他腦袋推開,讓他好好走路:“沒有,心頭血不是那麽好取的。”要保活心頭血就更不是簡單事。若翾想了下,拉着小白臉去找阿爹。

三天義診過了,佟老頭讓翻新鋪子的兩個粗漢子把桌椅搬回去鋪子,然後就住進了後面的三合院。

翻新是請了工匠和鐵匠的,百搭和鐵柱兩粗漢子也只是幫工,就是監事。兩人跟佟大夫一見如故,三人沒事就湊在一起喝青梅酒。

佟老頭有點嫌棄青梅酒的酒勁,不夠辣味。

“還是我閨女的二鍋頭好喝!喝着夠勁!”

百搭剝着花生給佟大夫吃:“世子媳婦會釀酒?”

鐵柱也是滿臉驚愕,世子媳婦會雄黃之術,他們知道,畢竟佟大夫是大夫,他閨女會醫理這在常理,可釀酒啊!世子媳婦?真難想象!

佟老頭胡子翹起來,老驕傲了:“我閨女還能養花種茶,釀酒?誰稀飯!”反正他沒見閨女釀過。

百搭不解:“那佟大夫剛說的二鍋頭是世子媳婦的?”

佟老頭擺擺手:“也就是我閨女出門去收羅一趟回來,給改的名字。酒不是她釀的!”

百搭鐵柱兩粗漢子恍然大悟。

佟老頭把泡着山參和蜈蚣的藥酒拿出來,給兩粗漢子倒滿酒杯:“別喝多,多了燒心,少了藥力不夠,每天三小杯正好!”

百搭是個實心漢子,看着佟大夫手裏的好東西,眼珠子就離不開了:“佟大夫,再給一杯撒,就三小杯,舌頭都不夠味。”

佟老頭不樂意了,把藥酒藏起來:“個糟蹋的。”

“阿爹!”若翾聽到她阿爹的笑罵聲,在門口就喊人了。佟老頭愣了下,就這麽一愣神的功夫,懷裏的藥酒就被兩粗漢子搶了,佟老頭胡子倒豎,撲上去把百搭按在地上揍了一拳,又一掃腿,把鐵柱絆倒然後撲上前把藥酒搶回來。

“個光吃不拉的,喝了老頭的還搶上了……哎呦……我的老腰……”

百搭鐵柱是軍漢子,對付敵軍那是殺招,被佟大夫下了陰招當即反撲上去,山一樣的身軀把佟大夫壓在身下,想要在脫身也不是那麽輕易的。

“佟大夫,我們哥兩就好這口,給哥兩在來杯呀!”

“我不要多,就一杯佟大夫,答應了我們就松手讓你起來,不答應……咱三個就來練練手……”

佟老頭氣死了。

秦世子沖進來就呆了,兩粗漢子壓着他老岳父,壓着老岳父,壓着老岳父……

“媳婦,老岳父被粗漢子壓了……”一聲驚天嚎,可幸災樂禍了。

若翾木然的朝小白臉腦袋上倫了巴掌,還不閉嘴,不怕被阿爹按地上揍?

兩粗漢子看眼小公子和公子媳婦,兩人沖着小公子道:“小公子,快搶佟大夫懷裏的好東西,喝了強身健體還保管你龍精虎猛的。”

秦壽眼珠子一亮,又一看老岳父朝他射過來的眼神,兩條大長腿打了個顫,往媳婦身後藏了半邊身子,搖頭擺手:“我我我我我什麽都沒看見……我跟媳婦都是眼瞎的……”

若翾:“……”

佟老頭把撲身上的兩粗漢子擰起來扔球樣扔出門,沖着閨女和白眼狼狠狠一擰胡子,揪下兩根胡須才覺得心平氣和了,把白眼狼也扔了出去,招呼閨女略委屈:“阿爹看兩粗漢子一身暗傷,忍不住就給他們送了點藥酒出去,沒想粗漢子看上好東西就上來搶,阿爹的東西是那麽好槍的嗎?哼!”

若翾大概知道了她阿爹肉疼的是什麽東西了:“那瓶蜈蚣藥酒?”

佟老頭憤恨了,一甩袖袍:“可不是,老頭我花了十年浸泡的藥酒,常人喝一杯賽過神仙的,那兩粗漢子個糟蹋的。”

若翾微微一笑,這就怪不得她阿爹肉疼了。然後就把主意打到了她阿爹的藥酒上:“阿爹,你看……”

佟老頭哼了聲:“不成,白眼狼那破身子,喝一杯就得見閻王去!”說着頓了下興匆匆的跟他閨女說:“閨女啊,白眼狼正适合喝這好東西,阿爹給他整一杯去?”等白眼狼挂了,他再給閨女找個仙人般的女婿,多美的事。

若翾死魚眼:“小白臉挺好的。”目前不打算把他給換了,至于以後?等以後了再說,小白臉不好了,踢掉換過也不遲。

佟老頭哼了聲,想到白眼狼弱雞仔一只,略不滿。

秦壽躲在門口聽得火冒三丈,他老岳父總想着把他給坑死,把他媳婦拐走給阿貓阿狗當媳婦,是可忍孰不可忍!

兩粗漢子硬拉着小公子,不能沖動,沖動了媳婦就真沒了。

秦壽眼珠子在噴火。

裏頭他媳婦又說了:“阿爹,城裏出現養心頭血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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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秦小壽你行不行,不行我上

佟老頭差點打翻懷裏的寶貝,驚愕的瞪閨女:“你說什麽?”

“以屍養血,心頭血……”

若翾把他的寶貝拿自己懷裏抱着,怕打擊太大,阿爹真把他寶貝砸碎了,到時候找她哭。

佟老頭兩腿一軟,一屁股坐地上,丢了魂似的:“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她不可能還活着,絕無可能……”

若翾坐她阿爹對面,有抹憂色:“阿爹,如果你不想……”

佟老頭大聲叱喝:“她不可能活着,絕無可能,絕無可能。”

若翾抿着唇把自己的雙手送到她阿爹顫抖的雙手手心,溫柔的安撫:“好,她不在了,我們就當她不在了,阿爹,我們回清溝村,我們回清溝村好不好。”

佟老頭眼珠子裏都是血色。

若翾笑笑,有點難看,用力握住她阿爹的手,靜靜的陪着她阿爹。眼睛酸酸澀澀的,有點疼。

秦世子沉了小白臉。

拉着他的兩粗漢子彼此對視一眼,轉身離開了。

有些事,不是他們能聽的。

秦世子固執的蹲門邊,他媳婦都要哭了,老岳父就知道欺負他媳婦,好想把老岳父按地上揍一頓,打不過?有哥和爹。可是……秦世子扒門縫,略糾結,老岳父看着比他媳婦還難過啊……

回府的路上,若翾心不在焉,秦世子沒敢鬧他媳婦,可憐兮兮的拉他媳婦的袖子,被他媳婦拖着回府。

若翾在新房的桌子底下找到了阿貍,然後就無語了。

她家小家夥也不知道哪偷來的酒,喝暈了。

秦壽兩眼珠子溜圓:“媳婦,毛球還喝酒?”成精了?

咔嚓。

秦壽挪開腳低頭,眼角抽了下,桌子底下鋪滿了花生粒踩碎的桂圓粒和殼紅棗到處都是,還有個酒杯倒在一旁。秦世子看向媳婦手裏的毛球,臉上汗都出來了。

這毛球果然成精了。

若翾戳着搖頭晃腦的小家夥,笑笑:“阿爹從小就培養它喝酒,它現在能喝一小壺了,比我酒量好。”

秦壽學他媳婦木了臉。

若翾給了小白臉醒酒方子,讓他給阿貍配醒酒湯去。

秦壽幽幽的盯着他媳婦瞅:“媳婦!”不情願去,他堂堂晉陽侯世子去給只毛球配醒酒湯,說出去,多丢面子。

若翾沖他微笑:“那我去?”

秦壽搖頭,兩眼下垂,盯着媳婦的唇出神:“沒動力,腿軟媳婦。”

“那今晚蓋被子純聊天。”

秦壽嗖的立正挺胸,轉身就跑:“我覺得我現在充滿力氣,一點都不腳軟真的媳婦。我去給小家夥配醒酒湯。”

若翾微微一笑。

秦壽跑到門前不甘心,又咚咚沖回來,抱着他媳婦嘴了一個,偷香完利索跑遠,心裏美滋滋的,要幹活總得給點親親嘛,現在他就覺得他晚上能抱媳婦,兩次!

若翾揉了揉眼角,無聲的笑了下。

懷裏醉得暈乎乎的傻貓朝她胸口蹭了蹭,尾巴一翹翹的,若翾撫摸着它的頭,憂心忡忡。

阿爹跑了,跑哪不讓她跟着,她擔心阿爹。

抱着小家夥走到床邊,想起太子讓帶死氣的送來的賀禮還在橫梁上,轉身出門把放在橫梁上的信封拿了下來。

眼瞎,果真是個要命的缺陷。

若翾頭疼的按按額角。

“瞄!”阿貍在它家若若的懷裏翻了個身,用尾巴勾住它家若若的手臂,拿小舌頭親昵的舔着,撒嬌的蹭蹭。

若翾低頭,點點小家夥的腦袋:“叫你偷酒喝,該!”

阿貍拿腦袋蹭它家若若的手心,弱弱的叫了兩聲喵。若若,朕頭疼喵!

若翾把它擰起來放桌上,壞笑:“撒嬌也沒有……”突然想到個嚴峻的問題,若翾把小家夥提留起來,木着臉問:“昨晚你是不是喝着酒看我和小白臉滾床呢?”

阿貍裝死。

若翾朝它腦袋上拍了下,厲聲道:“坦白從寬。”

阿貍朝她踢騰了兩下爪子,然後抱着它家若若的手臂,叫得可歡快了。喵喵喵,小白臉叫的可慘可銷魂可哆嗦了…喵喵喵…

若翾木然的把蠢貓扔出去。

蠢貓一步三搖湊回來,伸出舌頭讨好的舔着它家若若的手指頭。若若放心朕不會看不起小白臉的雖然小白臉被若若壓着翻來覆去的折騰還哭着求饒了哼個大男人跟它家若若哭着喊求不要臉喵喵喵。

若翾不懂貓星語,對蠢貓的讨好視而不理。

“喵!”阿貍可委屈了。

若翾耳根尖紅了紅,大晚上藏被窩,把小白臉翻來覆去折騰是一回事,有觀衆在折騰又是另一回事。若翾抿着唇,好想把蠢貓當球給踢了。

秦壽端着碗醒酒湯進來,看眼在運氣的媳婦,在看眼在桌子上搖頭擺尾舞姿美妙的毛球,兩眼瞪得大大的。

“媳婦,它發酒瘋呀?”

若翾木着臉把桌子上放着的信封扔給小白臉,接過他碗裏的醒酒湯給蠢貓灌下。

阿貍乖乖的喝了。

小小的舌頭舔着滾燙的湯藥,委屈的不願喝。

貓是最怕熱的生物。

冷了又會拉肚子。

若翾給它凉湯,戳着小家夥的肚子,略嫌棄:“讓你傲嬌,這麽弱的腸胃,還敢給我傲嬌,哼!”

“喵!”朕明明是霸氣側漏睥睨天下的,才不是傲嬌。

秦壽呀了聲。

“太子送你金山了?”打了雞血似的興奮。

秦壽搖搖頭,笑得見牙不見眼:“媳婦,太子把補習班拿給鎮國公府辦了,我們占了一成利。唔,太子說,僅是用我和媳婦的名占的分利,無關晉陽侯府。”撇了晉陽侯府,以後有個什麽,就能把晉陽侯府摘出來,而如果太子能順利上位,晉陽侯府就有了利。

秦壽頓時大逆不道了,太子怎麽還不把皇上給做了。

若翾死魚眼:“一成!”才一成股你就樂得要去給太子擦屁股了,小白臉就是便宜貨。

秦壽很歡快:“那可是一成利媳婦,我以為太子是一毛不拔的,這點子可是媳婦給想的。”

若翾提醒他:“我收了點子費。”

小白臉自動忽略太子給的幾十萬兩銀票,興沖沖的跟他媳婦說:“太子讓薛小米做這個,哼哼,薛小米可算是落到了我手裏頭了,看我不玩死他。”

若翾暗自嘀咕,太子果然小氣,用她給的東西,扣除九成股份來給她當結婚賀禮,還讓小白臉感激涕零,要不得,肯定是要不得的。若翾沉思,晚上要進宮進讒言去嗎?值得考慮。

一碗醒酒湯灌下去,小家夥就生龍活虎了,若翾把小家夥擰起來在它耳邊嘀咕,小家夥掙紮着不情願,它才不要去找佟老頭,才不要去跟佟老頭玩,都是佟老頭玩它,喵!

若翾愁眉苦臉:“阿貍聽話,這次阿爹該傷心很久了。我擔心阿爹出事!”偏阿爹不許她跟着,若翾冷了臉色。最好不是她想的,如果那個人真的沒死,那她又将阿爹置于何地?阿爹該有多絕望,多仇恨?

阿貍不掙紮了,勾了它家若若的手臂蹭着,很乖巧。它去陪佟老頭玩,若若別難過。

若翾低頭親了它腦袋一下,把它放地上,神色冷漠:“去吧。”

“喵!”阿貍叫了聲,然後跳到小白臉身上踩了兩腳,從門口溜達了出去。

秦壽捂着被貓踩的腳,委屈的看着他媳婦:“媳婦,我能烤貓吃嗎?”

若翾搖搖頭。

秦壽糾結着退而求其次:“那我能賣了它嗎?”

若翾微笑。

秦壽握着拳頭恨恨道:“我這就去找只公貓回來,給它種生小貓玩,哼!”

若翾:“……”

太子的賀禮前腳到,後腳薛米就找上了門。

秦壽把着門,嘚瑟的看小夥伴:“薛小米,我說了你要落我手裏頭,我玩不死你的,嘿嘿!”

薛米抓着秦小壽的手,跟他勾肩搭背的朝屋裏走,語氣溫柔又急切:“走走走,我讓你玩,你媳婦給我玩就成。”

“薛小米!”秦壽大怒,我媳婦是誰都能玩的嗎?小夥伴也不成,哥都不成。

薛米是真急,從家裏跑過來臉上的汗都來不及擦:“別囔了,快帶我見你媳婦去,我急。”

秦壽站着不定,兇殘的看着小夥伴。

薛米拽了下,沒拽動,轉頭瞪秦小壽:“走不走了你?”

“不走!”秦壽梗着脖子僵硬的回答:“你也不許走。”

薛米哎呦一聲,沒功夫跟秦小壽鬥嘴,手一拉拖着走了:“我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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