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回山莊,若翾直奔小白臉的房間
明天我要死了,我也要死在你懷裏,我我我我我不要才三秒事……媳婦……”
若翾:“……”
秦世子扯着媳婦的衣服,很急切。
若翾反應過來頭疼:“鬧什麽,我煩着呢,滾一邊去。”
“不滾!”秦世子沖着媳婦一聲喊。
若翾嘿了聲,反了你個小白臉,敢沖你媳婦叫了啊,勇氣可嘉啊。
秦世子蠻橫的脫了他媳婦的衣服,萬事無知了一回,然後一臉便秘臉。
若翾:“……”
“媳……婦……”
若翾木了臉。
秦世子兩手撐在媳婦腦袋邊上,看媳婦木了的臉,一咬牙一狠心:“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不後悔媳婦。”
不後悔你卧槽!
……
翌日,若翾床上烤蛇肉,外加兩只螞蟻。
螞蟻沒法烤,十三弟直接生吞了。
若翾取了蛇膽,回石室掰開小白臉的嘴把蛇膽喂了進去,然後擰着蛇回去剝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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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弟翹着腿坐在石凳子上,打量着女施主:“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想讓他死得更快,盡管折騰。”
若翾磨牙齒:“和尚才戒色。”
十三弟兩手一攤:“我還俗了!”吃肉喝酒玩女人,他照樣行,戒色幹嘛?
若翾無語凝噎。
你考慮過你三個俯視耽耽的師兄的感受嗎?
十三弟看眼打坐念經的三個師兄,白眉揚了揚,又回到了女施主身上:“還有一個時辰。”
若翾将切下的蛇頭朝十三弟砸了過去。
十三弟沒動,蛇頭明明要砸在他臉上了,卻在後一秒蛇頭跟長了眼睛似的拐了個彎,砸在了十三弟的腳邊,被踩着按在了沙土地裏面。
若翾漫不經心道:“只要有紫貂膽和金蟾蜍,我一樣能救他。”
十三弟嫌棄的哼了聲:“治标不治本。”
若翾火了:“那你他媽的能救為什麽不救?”
十三弟揚眉:“我為什麽要救?世上可沒有白吃的午餐。”
若翾木了臉:“你已經白吃過我的晚餐了。”
十三弟幹脆念閉口禪。
若翾鄙視他。
小白臉的身體外表看着像個健康人了,其實他的身體還很糟糕,各個器官都有萎縮的情況,雖然她暫時能抑制器官的萎縮和衰竭速度,但是,這根本不是長期的辦法,就像十三弟老和尚說的,這是治标不治本。
更确切點說,這還不算治标。
如今小白臉來到這被十三弟操練了近十天,身體各個關節各個經絡都被他打通了,他裏面的物質蛋白和血液的運輸失去了用藥物克制的平衡,這情況在她意料之外,也打了個她措手不及,昨天她才會用銀針封在他的體內,也是封住了他的生死穴。可這不是長期的辦法,銀針是不能長期留在人體內的,不然這兩根針就能要了小白臉的命。
若翾愁死了,惱恨師父慫恿小白臉來打通任督二脈,這下好了,随時都能去見閻王了吧。
十三弟念完閉口禪,說:“你要他的命,我只是把這裏的東西送給你,我們各取所需,很公平。”
公平你馬丹!
若翾木了臉:“你騙誰呢,你少林七大金剛在這死守了六十年的東西,我能要嗎?能要嗎?能要嗎?”
十三弟點頭:“你可以要。”
若翾氣悶。
石室內傳來一聲慘叫。
屋外的人齊齊頓了下,緊接着五道影子如鬼魅般的沖進了石室。
“小白臉,你醒醒。”若翾撲倒床邊,抓了小白臉的手大喊。
秦世子躺床上渾身抽搐,眼珠子翻白,毫無血色的唇以肉眼能見的速度變得黑紫。
十三弟把女施主擰起來扔開,一掌将床上的人震起,淩空橫躺。
“現在我在問你一遍,要他命,還是要我給你的東西。”
“要他命,我要他命我要他命!”若翾顫抖着手喊,是劫也好,是命也罷,她選擇她能承受的,小白臉,我說過會救你,就一定會救。
……
晉陽侯夫人捂着胸口毫無預兆的朝後倒。
然兒吓得魂不附體,扶着倒下的夫人大喊:“夫人夫人您怎麽了?來人快來人,請大夫!”
晉陽侯夫人臉色慘白。
“夫人夫人您別吓然兒啊。”
秦二剛從外面回來,聽到娘的丫鬟的喊聲,心裏咯噔一聲,沖了過去。然兒看到二少爺,掉着眼淚忙喊二少爺。秦二抱起娘讓然兒去請大夫,然兒跟着一起小跑:“小厮去請大夫了。”
秦二嗯了聲把娘抱到床上躺着,回頭盯着娘的丫鬟:“怎麽回事?”
然兒跪在地上哭:“夫人說很久沒見世子了,今日得空就想去給世子買芙蓉糕,只是夫人才走到院子就突然捂着胸口暈倒了。”
秦二癱了臉,讓然兒起身打盆水來。
然兒忙跑出去接了丫鬟手裏的水盆跑進來。
秦二擰了手帕給娘擦臉,然兒紅着眼睛看眼二少爺:“二少爺,讓奴婢來吧。”
“不用,去看看大夫來了沒有。”
然兒福身退下了。
大夫來給晉陽侯夫人診脈,說問題不大,喝兩副安神藥就行。
秦二不放心:“我娘為何會突然暈厥?”
大夫說這是夫人思慮過重之因。
秦二在問大夫也是這個答案,也就把大夫放行了。
晉陽侯夫人半個時辰後醒了過來,眼看坐在床邊的二兒子有些恍惚:“是峥兒啊。”
秦二頓了下:“娘,您的身子一向很好,怎麽會突然暈厥了?”大夫說娘思慮過重,是為何?
晉陽侯夫人摸了摸胸口,已經不疼了,便笑笑:“娘沒事,就是想你弟了,都十天了,也不知道回家。”
秦二癱了臉:“娘不必擔心,弟有弟媳照顧,比府裏的下人照顧得周到。”
“話雖這麽說,可你弟沒在眼皮子底下,娘總覺得不踏實。你也知道你弟身殘,從小就泡在藥罐子裏,又有高僧批命,他活不過二十,你讓娘怎麽放心?”說着就把眉頭給皺了起來,她想着壽兒的時候,心裏就痛了一下。
“娘沒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秦二不放心他娘。
晉陽侯夫人把然兒端起來的安神藥喝了,打發二兒子:“娘歇息片刻,你去吧。”
秦二轉身又出了府。
在軍營裏找到爹,爹在跟兩個軍漢打擂臺,下面一堆人喊得虎虎生威。
秦二跳上擂臺,把爹拉走了。
晉陽侯打得正起勁,被二兒子出來攪和了,非常不爽:“你拉老子去哪?等老子打完再去。”
秦二回頭幽幽的看着爹:“你媳婦今天暈在了院子。”
晉陽侯愣了下:“啥?”
秦二癱了臉。
晉陽侯甩開二兒子的手,搶了馬直奔京城。
秦二看了爹的馬屁股一眼,想了想,轉身回了軍營。
太子在湘粵樓擺酒,請的是薛小公子,未來的小舅子。
薛米低着頭撇撇嘴,誰是小舅子?哼!
太子看眼芙蓉糕,就想到了伴讀弟,當初伴讀沒少搶他的芙蓉糕回去給伴讀弟獻殷勤,太子不厚道的哼了聲。
近五日他都偷偷溜出宮來找女大夫,可女大夫和伴讀弟去了寶音寺就不見蹤影了,這感覺真心糟糕。
母後的病還得靠女大夫,本太子的銀子還得靠女大夫,女大夫怎麽能找跟本太子躲貓貓呢。
要不得,要不得啊!
薛米一本正經的将手裏的冊子攤在太子的面前,給太子講解:“缙雲院的位置我選在長興街和南街的交界點,這兩條街都是繁榮的接到,酒樓客棧多,來往的商人多,太子覺得如何?”
太子認真的想了想長興街和南街兩條街,發現想不起來,就擺擺手:“既然交給你來處理,就你做主。這事不求賺多少銀子,只為名聲。”
薛米常年混聲色場所,太子說的,自然懂。既然太子讓他全盤做主,那他也不好在謙讓,他今天來這麽一回也只是試探一二,一件事要是有兩個做主的人,事情辦起來就會阻礙得多。
太子突然問:“薛米啊,你是不是該去寶音寺祈福了?”
薛米一臉莫名其妙:“太子何出此言?”他薛米長了十八年,沒去過寶音寺兩次,一個大老爺們,跑寺廟去做什麽?那是女兒家才幹的事。
太子敲了敲桌子:“你該迎娶無憂了。”
薛米一口茶噴了出來。
太子也不嫌棄他,哥兩好的說:“無憂等了你二十年,你不能做負心漢啊,你知道的,要是你做了負心漢,我這個太子就……”
薛米脊背一涼,幹巴巴的看着太子。
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讓暗一打包芙蓉糕。
暗一從橫梁上下來,把芙蓉糕一卷,又爬了橫梁。
太子走到門口了回頭跟薛小公子說:“本太子等你好消息。”他媳婦懷孕了,無憂總跑東宮找太子妃,太不像話了,那麽大的噸位,一個不小心把本太子的媳婦和郡主壓死了怎麽辦?
薛米躺桌上裝死。
晚上的時候,薛米去爬了晉陽侯府的牆,很順利的摸進了壽硯閣,可惜在床上摸了個空。
薛米躺地上糾結,秦小壽真的住寶音寺去了?
想着從地上爬起來,坐着又想了會。
“不行,要去寶音寺了不就上了太子的當了嗎?可是,不去的話,就找不到秦小壽了啊!”
薛米嘶嘶的叫了兩聲,有些煩亂的抓頭發。
太子想讓他娶無憂公主,別做夢了。
薛米爬出晉陽侯府,大晚上的直奔寶音寺。
太子從晉陽侯府大門口樹底下的陰暗處走出來,笑眯眯的看着未來小舅子跑得比兔子還快的背影兒。
“盯着他,确定他上寶音寺了。”
樹梢上響過一聲輕微的響聲,在定睛看時,樹梢風平浪靜,樹下慘慘戚戚空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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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臘月回府,五毒俱全進讒言
“捉賊啊,抓賊啊,有賊抓賊啊!”
三五個和尚舉着火把沖進了後院,一路的叫聲把睡着的和尚叫醒了大半,沒穿衣服就拿着棍子跑出來了。
“賊在哪。”
“那南廂跑了,快追上。”
一群和尚拿着棍子往南廂拱門沖了過去。
薛米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長了十八年,還是第一次被一大群人拿了棍子在後面追着跑,天天做賊,就今晚濕了鞋了。
薛小公子悔啊。
“在那,快追,往哪兒跑。”
追來的聲音就在身後,薛米暗道不好,看到前面拱門旁有個洞,以火箭的速度沖了過去往洞裏一鑽,兩手捂住臉。
“人呢?賊跑哪去了。”兩個飛奔而來的和尚站在拱門前左右查看,發現剛剛看到的賊人身影在這裏不見了。
“往藏經閣方向跑了,快追。”
後面追上來的和尚群擠在前面兩和尚面前,沖着拱門看,臉色都變了。
砰砰砰,以千萬人踩踏的聲音穿過了拱門。
兩刻鐘後,薛米從拱門旁邊的洞裏爬出來,趴着拱門探頭看眼屁股都看不到一個的和尚,轉身就跑了。
太可怕了,和尚不是吃素的嗎?這是趕着要去分肉啊!
薛米在回廊上跑着拐了個彎,一頭栽進了小和尚的懷裏。
小沙彌:“……”
薛米:“……”
……
“師父,徒兒把賊人抓來了。”
老主持的禪房內,小沙彌把擰着的賊人扔師父腳邊,手持佛禮道。
老和尚看眼躺地上的賊人,佛珠繞在手:“哦米拖佛,善哉善哉。”
薛米在地上裝死:“本公子是來找人的,你知道嗎?”
老和尚沒動。
小沙彌趕緊搖頭:“施主既是來尋人的,為何來我寶音寺偷偷摸摸?”
薛米眨了下風情的眼睛,委委屈屈的看你一眼,尤為憐人,可惜屋裏是大小兩個和尚,色即是空。
薛米攏了攏衣服從地上爬起來,一本正經的沖老和尚做輯行禮:“在下鎮國公府薛米,是奉太子之命前來接晉陽候府世子和世子媳婦的,老和尚您給通融下。”大晚上的來鑽洞是我錯在先,但我真沒惡意,真的。
老主持高深莫測的看薛公子:“薛公子來晚一步,秦世子已離開寶音寺數日了。”
薛米大叫不可能,秦小壽回門日後就沒……回門日……薛米呆了下,他好像忘記了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老主持手持佛珠做送客之禮:“薛公子請。”
“老和尚告辭!”薛米風風火火的跑了。
小沙彌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懵逼臉問師父:“師父,他來找師妹不去夙願池嗎?”
咚!
腦門又挨了佛珠一錘子。
小沙彌捂着光頭跑了。
薛米偷偷摸摸的要爬洞出寺,小沙彌跟着跑上來:“薛施主,随我來吧。”
薛米摸了摸屁股,樂颠颠的跟小和尚道謝:“小和尚你是好人。”
被發了好人卡的小沙彌沖薛米露齒一笑,略羞人。
太子收到暗一的信後,久久沒有出言。
暗一看眼太子,偷偷的摸上橫梁,把偷吃糕點的暗十一給踢了下去。
暗十一差點被嘴裏的糕點噎死,趴地上仰頭瞪着暗衛長怒目而視。
“去一趟平安候府。”
暗十一嗖的爬起來,藏在陰暗處跪地道:“是。”然後爬橫梁跑了。
暗一看眼跑了的暗十一,想了想,沒有追出去換人。
太子兩指頭敲着桌面,沉了眸:“再去趟寶音寺,我要見到人。”
暗一面無表情的領了命令,心中暗暗叫苦,剛剛為什麽要腳欠把暗十一踢下去,不然這差事怎麽也輪不到他來。
太子起身把家當掏出來數了遍,發現手裏銀子不到五十萬兩,這還是加了女大夫線裝書賣出的銀子,太子瞪着五十萬兩發愁,手底下兵要養,媳婦要養下人要養……總感覺這五十萬兩拿在手裏燒得慌。前不久又付了筆女大夫科舉補習班點子費,而這科舉補習班是不賺銀子的……
太子幽幽道:“女大夫,本太子想你了啊。”
……
臘月初二,夜裏下了大霜。
清晨天未亮,屋頂街道一片白茫茫的。
城外小道上,一輛馬車晃悠悠的趁在城門開啓的後一刻進了城,轱辘的輪子在地面上滾出兩條深陷的齒痕。
五更天,晉陽侯府的下人都起了,開了大門打掃,遠遠的看到馬車駛過來,都愣了下,大清早的是誰來了?
天寒地凍,哈着一口氣才能覺得熱乎些。
趕車的是個和尚,門童停了手上的活,齊齊站在臺階上看着馬車上的和尚。
若翾掀開馬車梁子,跟門童說:“去開後門。”
門童見是世子媳婦,兩眼都亮了:“世子回府了。”
一人去開後門,一人直奔老爺的院子。
一陣人仰馬翻。
若翾把小白臉扒幹淨了擦了遍身,小白臉還沒醒,凍得身體都是冰涼的,給他蓋了裏三層外三層的被子,手一摸,被子裏還是冷的。
若翾有點愁。
老和尚喝着熱水,看眼在忙活的人,嗤哼一聲:“別忙活了,他死不了。去弄些吃的來,餓死了!”
若翾沒好臉色,出門喊長生。
長生抹着眼淚,沖着女大夫哭:“女大夫,您可回來了,我都擔心死了,我少爺……”
若翾讓他閉嘴:“去拿兩床被子來。”
長生哭着歡天喜地的跑了。
三個風站在房門口,局促欣喜的看着小姐:“小姐。”
若翾擺擺手:“去弄些吃的來。”
三個風嗯嗯的跑去廚房了。
晉陽侯和他二兒子是一同到的,看眼站在房門口的兒媳婦/弟媳,兩人直奔了過去。晉陽侯急切的喊:“兒媳婦啊,跟爹說說這些天都上哪去了,在外面有沒有吃虧?快跟爹說說。”
秦二站在爹身邊,認真的看着弟媳:“沒事吧?”
若翾點點頭,給兩人讓開了路:“小白臉還暈着,你們可以進去看他。”
晉陽侯和秦二公子直奔裏屋的床。
若翾在房門口等婆婆,果然沒多久,婆婆跑着進來了。
晉陽侯夫人看到兒媳一顆心也落到了地上:“急死娘了。”
若翾微微一笑,給婆婆行禮:“讓娘擔憂了。”
晉陽侯夫人朝她打了下,很輕,眼睛卻紅了:“回家就好,娘高興。壽兒呢?”
“在睡呢,娘進來吧。外面冷!”
晉陽侯夫人有些急切的進了屋,若翾落後一步跟着,嘴角的笑卻沒有放下。
見兒媳進來了,晉陽侯沖着兒媳擠眉弄眼:屋裏這個坐着的老和尚是誰啊兒媳婦?
他兒媳婦眼瞎。
晉陽侯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大嗓門就喊:“兒媳婦啊,這得道高僧是?”
若翾斂了笑,淡漠的說:“少林七金剛十三弟。”
晉陽侯嗖的肅然起敬,重新打量老和尚,少林金剛人?
十三弟摸了下光頭沖着侯爺點了個腦袋。
晉陽侯咧嘴拱手:“失敬失敬,恕本侯眼拙,高僧是少林同人。”
十三弟哼了聲:“虛名而已。”
晉陽侯呵呵笑,果真是有本事的人,這脾氣就不一樣。晉陽侯沖着他兒媳遞眼色,可惜他兒媳是個眼瞎,他給忘了。
遞了半天眼色,兒媳沒理他,晉陽侯老臉就精彩了。
十三弟一杯熱水沖晉陽侯扔了過去,晉陽侯好險才接住。
“她眼瞎,看不見你眨眼。”
晉陽侯:“……”
十三弟慢吞吞的回頭,喝水暖身子。
秦二看過弟,沒大礙後才回頭看爹和老和尚,然後又回頭看眼裹得跟蠶蛹樣的弟和撲在弟身上要哭不哭的娘,果斷選擇去跟爹和老和尚話唠。
盡管他面癱話有少,但看爹和老和尚鬥法,比過看娘跟弟叨叨絮絮。
晉陽侯一臉得意的跟老和尚介紹:“這我二兒子,秦峥;峥兒,見過十三弟高僧。”
秦二給老和尚拱手抱拳,這老和尚跟寶音寺裏的主持身上的氣質是有差別的,這差別很清晰,老主持高深莫測身上的氣是佛門淨氣,而眼前這位老和尚……怎麽覺得一股子紅塵的味道?
秦二癱了臉,略疑惑的看爹。爹轉了個頭,跟老和尚嘿嘿的笑。
秦二:“……”
“小姐,奴婢幾個煮了些面上來,吃着暖暖身子。”西風端着一大鍋的面進來,放在桌上,面是用昨晚剩的雞湯煮的,上面飄着一層油花,面裏面加了雞蛋青菜還有雞肉,聞着香噴噴的就讓人有食欲。
西風用小碗給裝了好幾碗出來。
若翾的确餓了,還沒坐上去,十三弟就搶了一碗先吃。
屋裏幾個目瞪口呆。
十三弟沒兩口就吃完了一碗,覺得小碗的不過瘾,拿了大鍋就吃。
西風回過神來,吓得臉色發白:“大師父,這面湯裏是有肉的,您的面條在南風手上呢大師父。快別吃了。”出家人是不能吃肉的,這下她的罪過大了。
南風也回過神來,忙将手裏的碗給老和尚送了過去,一碗面就上面飄着幾片青菜葉,連點油湯都看不見。
十三弟看一眼嫌棄的撇嘴,把鍋挪到自己面前,吃得津津有味。
衆人:“……”
若翾木着臉把剩下的一小碗面幾口吃了:“西風,在去弄點上來。”
西風快哭了:“小姐,大師父這這吃了雞肉可如何是好。”
若翾嘲諷的笑笑:“他是花和尚,吃喝嫖賭都行,別理他。”
西風顫着小腿跑了。
走之前把呆若木雞的南風拉走了。
十三弟嘴裏沒空,敲了下郭:他吃喝,不嫖賭,別打诳語。
若翾冷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是誰說的?”
十三弟想了想,好像是他說的,女人他也是可以玩的?
晉陽侯憋不住了,湊到兒媳婦身邊小聲嘀咕:“兒媳婦啊,這花和尚真是少林金剛?”不是頂替的吧?少林寺的和尚怎麽能出個花和尚五毒俱全呢?肯定是不能的。
秦二也動了動黑幽幽的眼珠子,認真的打量吃的正滿足的花和尚。
若翾搖頭:“爹,他蛇蟲鼠蟻都吃,佛祖都沒劈了他,活該他是花和尚的。”
晉陽侯老佩服花和尚了在,真的,想當年他在西北打戰的時候,苦啊,三天兩天得餓肚子,那時候也是抓些蛇蟲來吃,老鼠他是沒吃過,這花和尚是他前輩。
十三弟看眼侯爺,把腦袋往鍋裏埋了埋。
晉陽侯夫人跟暈着的小兒子交流完感情,回頭坐到侯爺身邊,笑着跟花和尚說:“大師,我家壽兒沒少麻煩您,有什麽需要只要我侯府能辦到,您盡管開口。”
晉陽侯驚奇的看着媳婦。
他媳婦在桌子底下朝着他大腿狠狠一擰。
晉陽侯微微扭曲着臉把頭轉向一邊。
十三弟吃完一抹油嘴,摸了摸鼓起的肚子一臉幸福享受道:“這才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晉陽侯夫人笑眯眯的瞪着大師的話。
十三弟打了個嗝,滿意的看眼晉陽侯夫人:“這裏邊就你最明事理,我現在也是孤家寡人一個,你看?”
“我讓然兒給您收拾間房間出來,大師就當侯府是自己的家。”
十三弟更滿意了:“我瞧着這地方不錯。”
若翾拍的摔了筷子:“你別太過分了。”
十三弟不理她,看着晉陽侯夫人要答案。
晉陽侯夫人看眼這房間,略有難受,慢騰騰的說:“這,大師啊您看,這房間是我兒媳婦的新房……”兒媳婦的臉都木了,多吓人,大師您何苦要跟我兒媳過不去呢你說,府裏那處沒有房間,偏偏來要這間。
十三弟一副我就要這間房的拽樣。
若翾低頭吃面,吃完她就把人扔出壽硯閣。
晉陽侯夫人尴尬的沖大師笑着,在桌子底下擰侯爺的大腿。
晉陽侯赤牙咧嘴,沖媳婦抱怨:“媳婦,你擰着我大腿了。”
晉陽侯夫人嘴角抽兩下下,轉頭笑眯眯的沖侯爺問:“有嗎?我擰你了嗎?”
晉陽侯咕咚咽了口唾沫。
秦二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看眼爹娘,癱着臉道:“外人不得進住壽硯閣!”
十三弟臉一沉:“你算哪根蔥?”
秦二了得了你的樣,把面癱臉發揮的淋淋盡至,反正他就一句話,蠢貨弟的院子外人不能住,還想住蠢貨弟的房間?哪冒出來的你?
任憑花和尚以氣壓人,秦二扔面不改色。
晉陽侯略崇拜的看眼二兒子,然後驕傲了,這也是老子的兒子。
晉陽侯夫人覺得胸口有些疼,壓抑得她喘不過氣來,幹脆擰着侯爺先走了。
“這間房我住定了。”
秦二癱着臉哼了聲,當他放屁。
老和尚一錘桌子,沖着秦二一拳頭過去:“小子,你想打架嗎?”
秦二把腰間威風凜凜的大刀啪叽扔桌上:來!
若翾吃着面,突然想起,秦二用着把大刀跟十三弟打架很吃虧,然後就想到了從新師父那順來的金光閃閃的大刀。
“西風!”沖着門口喊了一嗓子。
“奴婢在呢小姐。”西風小心翼翼的在門口探了個頭,糾結的看着小姐。
“豐紀院的東西帶回來沒有?”
“都拿過來了,小姐養着的花也讓九萬搬回來了。”
若翾滿意的點頭:“去把我床底下用布裹着的長長的那把刀搬過來。”
西風點頭剛要走。
若翾想了想接着說:“找兩個護院幫忙,快去快回。”
西風答應一聲,跑了。
十三弟不高興,喊了一嗓子:“看她做什麽又不是你媳婦,還打不打了?”
秦二癱着臉,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弟媳。弟媳剛說有大刀?花和尚的話?沒聽見!
小姐從豐紀院帶回來的東西都放在隔壁的書房,很快兩護院就扛着個長長的東西舉步艱難的過來了。
西風沒敢進房間,就站在門口沖着她家小姐喊:“小姐,您要的東西給找來了。”
若翾沖着秦二颔首:“去試試。”
秦二猶豫了一息時間,回頭看眼兩護院額頭冒汗的情況,黑漆漆的眼珠子莫名的閃了下,然後把他們手裏的東西接了過來。
第一手感:重。
第二手感:很重。
第三手感:順手。
若翾想了想說:“把花和尚打趴,這大刀就是你的了。”
秦二将裹刀布一扯,然後面癱臉赤果果的被金光閃到了。
秦二目瞪口呆。
然後一回頭,沖着花和尚兇殘道:“你,出去院子裏的打。”
十三弟看眼金刀,難得叫了聲:“小女娃你偷來的吧。”
若翾呵呵兩聲,意味不明。
秦二回頭兇殘喊:“快來打架。”手裏金光閃閃的大刀握得可用力的,眼珠子全是金光。
十三弟:“……”
……
南街。
太子被一群黑衣人追殺,馬車驚惶亂竄。
太子從馬車裏鑽出來,跟暗衛說留一個活口就成,然後帶着個公公穿了小巷子跑了。
溜進晉陽侯府,暗衛也到了。
“主子,刺客服毒自盡了。”
太子搖頭晃悠,眸光銳利:“罷了。”
暗一慚愧的爬了晉陽侯府的橫梁。
太子先去了伴讀的小院,兩人關起門來嘀咕了半個時辰才出來,然後太子就看到伴讀腰間那把金光閃閃的大刀了。
太子遲疑的開口:“伴讀啊,大白天挂着把金光閃閃的大刀,是不是太過招搖了些?”
秦二癱着臉,滿眼傲然的看太子:“弟媳送的。”雖然用金光閃閃的大刀沒把花和尚打趴,但弟媳還是把金光閃閃的大刀送給他了,弟媳是好人。
太子眼珠子亮了起來,摸着龍氣的臉問:“女大夫回來送你把金光閃閃的大刀,該送本太子更好的東西才是啊。”
秦二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看太子。
太子嘿嘿發笑:“走走走,去女大夫院子。”
秦二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太子的後背,蠢貨弟還沒醒,弟媳很暴躁,跟花和尚都打了三回了,回回能把院子裏的涼亭給拆了。太子真要去找弟媳,他是不是該提醒下太子?
太子已經跑了。
秦二把話咽了回去,慢騰騰的跟上。
“女大夫,女大夫我來了看你來了,快跟我看看出門一趟帶什麽好東西回來了……”
然後一個和尚被扔了過來,和尚兩手撐在他的頭頂,又飛了出去。
太子:“……”
秦二看眼太子龍氣的臉,悄悄往後退了兩步。
十三弟翹着腿坐在樹上吃雞腿,用腹語沖着小女娃喊:“功夫還不到家啊小女娃。”
若翾木着臉:“等我七老八十了,你家衣冠冢都被挖了幾時回了,敢我比功夫。”
十三弟拿屁股對她,吃雞腿。
若翾沖着太子一臉兇殘:“太子,我要進讒言,樹上那個花和尚五毒俱全,殺人放火什麽都幹,抓了他坐天牢的不二人選。”
一個雞骨頭沖着若翾飛過去,若翾險險的躲開了,然後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綠着臉。
太子抓了把頭發,兩抹油,龍眼一翻,好險沒暈過去。
“暗一,把他抓起來,沒我的口谕,不許放出去禍害人間。”
暗一糾結的趴橫梁:主子啊,小的們女大夫都打不過,還能打得過用雞骨頭奮砸女大夫的高人?
太子拉着秦二就跑:“本太子要沐浴,伴讀陪本太子一起啊。”
半時辰後,洗過澡的太子跟女大夫面對面的坐着。
太子愁眉苦臉博同情:“女大夫啊,本太子長得太漂亮了,各個都想要本太子的腦袋,可如何是好啊。”
若翾心情不好,木着臉裹在被子裏:“關我什麽事。”
太子幽怨了:“你可是本太子心愛的的女大夫,本太子接到女大夫回府的消息,急急忙忙就出宮來找女大夫了,怎麽沒關系?”
若翾死魚眼。
秦二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太子,握了握腰間金光閃閃的大刀,口氣不善:“弟媳是弟的。”
太子眨眨眼:“也是本太子心愛的啊。”
秦二動了動手指。
若翾:“……”
太子在伴讀手背上摸了把,然後又摸了把臉上的龍氣,沖着女大夫眨了眨龍眼:“女大夫說呢?”
若翾死魚眼:“你太子的馬車還有人敢刺殺?膽子不小嘛!”然後突然想起某個東西來,若翾頓了下。
太子和秦二相視一眼,兩人齊齊肅然的看着女大夫。
若翾突然沖太子微微一笑,帶着巫婆的口吻說:“太子啊,我這裏有個賺銀子的點子,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太子第一反應是狂喜,果然是本太子心愛的女大夫,兜裏沒銀子裏了來找女大夫果然是正确的。
狂喜完下一刻就摸了摸衣兜,然後太子的臉跟着木了,小心翼翼的看眼女大夫帶着商量的語氣:“這點子費?”
“我們兩誰跟誰,談點子費太傷感情了不是?”
太子兩耳朵豎起來,遲疑的說:“那依女大夫之意是?”
若翾豎起三根手指頭:“三七開,我三你七。”
太子拍了下桌子,特爽快:“成交!”
“筆墨伺候。”
秦二寫,他弟媳說。
“車馬生意,京城裏有幾條街幾個暗巷,每條街每隔多少個間隔設馬車點,固定的時間發車固定的時間交接……”剛聽了太子在馬車上被刺殺,想到這世界行兇辦案的地方馬車裏可不要太多啊,若翾把後世公交車的原理搬了過來,這樣那樣劃分區域和時間:“你手在寬點,可以伸到城郊外,但是城郊外畢竟距離遠,班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