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淅淅瀝瀝的雨下着，楚涵正在辦公室看着手機, 莫小北在這時推門走了進來。
“表哥。”他叫了一聲。
楚涵放下手機, 問道：“你怎麽來了？”
莫小北笑了笑，“有些事情，我想請教一下表哥。”
坦白講, 楚涵是真的不喜歡莫小北, 所以覺得他挂在臉上的笑容也格外的虛僞。但沒辦法, 兩個人現在同處一個屋檐, 而且還隔着何馨這一層關系，她該客套的時候，還是得客套一番。她站起身來，看着莫小北問道：“什麽事？”
莫小北在這時從身後拿出一份文件來，他一邊打開一邊遞到楚涵的跟前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只是我對公司的一些日常報表看的不太懂，所以想讓表哥教我一下。”
楚涵雖然不知道莫小北這麽做是對她起了疑，可也覺得有些奇怪。她看着莫小北問：“你不是負責廣告策劃這一塊的嗎？為什麽要看銷售報表？”
莫小笑了笑, 說：“表哥說的什麽話, 要想做好廣告策劃這一塊，總得對公司的銷售情況有所了結, 不是嗎？”
楚涵對這話，實在是無法反駁，可不等她反應過來，莫小北就又說道：“還是說，表哥不願意教我？”
他聲音分外的冷, 但臉上卻帶着七分笑意。
楚涵心底裏打了個冷顫，她愈發覺得莫小北這個人不簡單。她看着莫小北說道：“當然不是了，只是。。。”她還未能找到一個合适的借口，手機鈴聲就在這時突兀的響了起來。
“等一下。”楚涵說了一聲，她随後便低下頭去拿手機，卻看見手機屏幕上跳動的是孟恬的名字。她接起電話，就聽見電話那頭孟恬哽咽的聲音傳了過來——
“齊總，我爸爸他，我爸爸他。。。”
楚涵接到孟恬的電話匆匆趕到醫院時，孟恬的爸爸已經被推進了急救室裏。
雖然依靠着社會上好心人的幫助，孟恬的爸爸籌集到了一筆可觀的醫藥費。可誰都知道，這筆醫藥費，不過是用來與死神買時間的。他的癌細胞已經擴散到了全身，離開，是遲早的事情。
孟恬站在急救室外，一雙眼睛早已哭的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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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涵實在是有些心疼，她忍不住上前去扶住孟恬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孟恬，你爸爸會沒事的。”
言語上的安慰其實是最蒼白無力的，更何況，孟恬的爸爸早已是強弩之末。可在這一刻，楚涵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的方式去安慰孟恬。
孟恬沒有說話，只是用手捂着嘴，讓眼淚肆意的流着。
一個暴怒的聲音在這時響起——
“齊浩，你在幹什麽？！”
楚涵回過身去，就看見燕妮帶着一臉的憤怒站在他們的身後。
這些天來，燕妮一直都住在醫院裏，雖然她的身體恢複的還算不錯，可醫生還是建議她留院觀察幾日。今天，她剛挂好點滴，覺得無事，就想出來走動走動。走到護士臺旁時，她剛好看到齊浩的身影飛奔着從電梯裏跑了出來。
燕妮覺得有些奇怪，便悄悄跟上了他的腳步。
這不跟不要緊，一跟，她就覺得自己的氣血頓時上湧了——
急救室外面，‘齊浩’就這樣肆無忌憚的摟着另外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可她靠在齊浩的懷裏哭的凄凄慘慘的模樣，讓燕妮一下子想到了電視劇裏的綠茶婊，白蓮花。
作為楚涵的閨蜜，她一下子覺得怒不可遏。
她走過去，還不等楚涵反應過來呢，她就憤怒的往楚涵臉上甩去了一巴掌。
楚涵整個人都被打得有些懵，在反應過來時，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她看着燕妮問道：“燕妮，你幹什麽呢？”
“我幹什麽？我還沒問你呢！”燕妮大聲的質問道，她全然不管急救室外保持安靜這四個字。
“我問你，你在這裏幹什麽？她又是誰？！”燕妮指着孟恬問到。
“她是。。”楚涵知道燕妮是誤會了，便想要跟她好好解釋一下，可她還來不及開口，燕妮就已經打斷道——
“好你個齊浩！當我們家楚涵好欺負是不是？家暴還不算，你他ma還給我玩出軌！”
楚涵：“。。。。”
“你有沒有良心啊？這些年來，我們家楚涵是怎麽對你的，你不知道嗎？啊？！”燕妮說的十分激動，俨然一副要把楚涵給生吞活剝了的樣子。
“不是燕妮，你聽我解釋。”楚涵說道。
“有什麽好解釋的？我都親眼看到了，你還想解釋什麽？”燕妮不聽反而斥責道。
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說不清。楚涵在這時只覺得自己一個頭比兩個還大。幸好齊浩在這時跑了過來，他的身旁還跟着盛安和楊正義。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齊浩跑過去，将自己夾在燕妮和楚涵的中間問道。
燕妮卻在這時一把了他，她将自己護在身後大聲嚷道：“齊浩，不要以為楚涵好欺負，只要我在一天，我就絕不允許你傷害她！”
齊浩：？？？我是又背什麽鍋了嗎？
“這又是發生什麽事了？燕妮，我們有話好好說，好好說。”楊正義其實是一頭霧水，但還是盡量在中間當着和事老。他本來是醫院看望燕妮的，這些天來，他其實經常來看望她，只是從來不讓她發現罷了。今天，他剛下車走到醫院門口，就看到‘楚涵’和一個年輕人匆匆跑了過去。他當下便以為是燕妮出了什麽事，想也沒想，就直接跟了上去。
燕妮本就在氣頭上，看到楊正義，她更覺得來氣了，她想也沒想直接吼道：“你給我走開，這裏沒你什麽事！”
當下還算冷靜的盛安走到孟恬的跟前問道：“孟恬，出什麽事了？”
孟恬并沒有回答他，只是走到燕妮面前說：“你誤會了，我跟齊總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誤會？”燕妮顯然不相信她的話，“我都看到她抱你了，你還跟我說是誤會？不要以為你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大家就會相信你，我告訴你，我最讨厭你這種人了！”
楚涵可以理解燕妮的憤怒，畢竟她是為了替自己鳴不平。可她這番話，說的着實有些傷人了。尤其，還是在孟恬最無助的時候。
她看着燕妮大聲說道：“夠了燕妮，你說的太過分了！”
見她變了臉色，楊正義立馬走上前來說道：”浩子，你冷靜點。”
燕妮也在一旁繼續說道：“我過分？我哪裏過分了？你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還好意思說我過分？！”
楚涵實在是忍無可忍，她一把推開面前的楊正義說道：“你給我過來，我現在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解釋給你聽。”
“好啊，我倒是要聽聽看，你有什麽好解釋的。”燕妮也毫不示弱。
齊浩在這時也大步走到楚涵的跟前，他似乎是想要阻止，可楚涵正在氣頭，她直接一把推開齊浩說道：“你不要管，我今天一定要把話跟她說清楚！”
齊浩見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知道不解釋也不行了，便只是說了一句：“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說。”
楚涵明白他的意思，便點了點頭，她同時指着燕妮說道：“你給我過來！”說罷，她便大步向着燕妮所在的單人病房走去。
楊正義見他們一副要幹架的陣勢，便在燕妮提起腳步以後也跟在了她的身後。
齊浩卻在這時轉過身來對着盛安叮囑道：“盛安，你留在這裏陪孟恬，有什麽事，打我電話。”
盛安點了點頭，應道：“我知道了。”
病房裏，齊浩剛關上房門，就聽見燕妮指着楚涵說道：“你不是要解釋嗎？現在這裏沒有其他人，你倒是解釋啊。”
楚涵的本就在氣頭上，見燕妮這個樣子，她直接想也沒想就直接說道：“你給我聽好了，我不是齊浩，我是楚涵，你身後站着的那個人，才是真正齊浩！”
如果不是到了一定程度，齊浩斷不會讓楚涵把他們兩個互換了身體的事情說出來的。可眼下這種情況，除了讓燕妮和楊正義知道實情以外，他恐怕是說破天，燕妮和楊正義兩個也絕不會相信的。幸好，他們兩個都足夠靠得住。
可他們顯然沒有相信楚涵的話，在楚涵話落以後，全場一片安靜。除了楚涵那急促的呼吸聲以外，齊浩就再也聽不見任何的聲音了。
大概，是沖擊太大了吧。就像當初齊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變成了楚涵一樣，他也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不知道過了多久，楊正義忽然開口說道：“不是，浩子，你就算要解釋，也得找個正常的理由才對。這，這。。。”他用手指了指齊浩和楚涵：“又不是拍電視，兩個人還換了身體。”
“就是。”燕妮也冷笑道，“我還以為你要找什麽借口呢，結果就跟我說這個，誰信啊？”
楚涵急了，她看着燕妮和楊正義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不信問他。”她說着，就用手指向了齊浩。
齊浩在這時走上前來，“是真的，楚涵她沒有騙你們，我真的就是齊浩。”
“我們也不知道我們為什麽就換了靈魂，但這一切都是真的。”齊浩說道。
燕妮：“。。。。”
楊正義：“。。。。”
又是一片寂靜，燕妮和楊正義全都睜大着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齊浩和楚涵。過了許久，楊正義才開口說道：“不是，浩子，你說這話，讓我們怎麽能相信呢？”他的眉心間擰成了一個川字，顯然是很不習慣對着眼前的楚涵叫齊浩。
燕妮也在這時附和道：“就是說啊，你們說這話有誰會相信？我反正是不信。”
楚涵聽她這樣說更加着急了，她帶着明顯的哭腔說道：“是真的，你們怎麽就不相信呢？”
燕妮和楊正義仍舊不為所動，楚涵終于忍不住對着燕妮說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上學那會，去公共浴室裏洗澡，結果你的內褲找不到了，你就赤裸着個身體，在浴室裏找了一遍又一遍。”
她話一出，楊正義立馬看向燕妮說道：“你還有這種醜事呢？”
燕妮漲紅了臉，她幾乎就要相信楚涵的話了，可忽的，她又轉過身去對着一旁的齊浩大聲吼道：“好你個‘楚涵’，居然連這些事情都去告訴你老公，我看錯你了！”
齊浩：emm？？？她倒真沒有跟我說過這些事情，不過現在，我确實是知道了。
楊正義也在這時幫腔着：“就是說啊，這些事，也可以是楚涵告訴你的，怎麽就能證明你是真的楚涵了？”
楚涵：“。。。”她實在是想不出別的辦法了，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齊浩。
齊浩在這時上前幾步說道：“那你記不記得，我們上高中那會一起翻牆出去上網的事情？有一回，你被牆上的釘子劃破了褲子，差那麽一點，就要劃到你最重要的地方了。”
燕妮聽完立馬冷笑道：“怎麽就不把你給廢了呢？”
楊正義不服，迅速反擊道：“我要是被廢了，你那幾年的性x福生活怎麽辦？”
燕妮一時說不過，只能将頭扭到一旁去。
楊正義在這時又繼續說道：“雖然你說的都對，可前面也說過了，這些事情，也可以是浩子告訴你的啊。”
楚涵見他們還是不相信齊浩的話，急的直跺腳。她指着燕妮和楊正義問道：“你們，你們究竟要怎樣才肯相信我們說的話！”
“你們要是再不相信的話，我就，我就哭給你們看了！”
她這話一出，楊正義立馬倒吸了口冷氣。任憑他怎麽想也不敢相信，他的好哥們齊浩，一個鋼鐵直男，竟然可以做出這樣嬌嗲的動作來。
這不是他認識的齊浩，絕對不是。
燕妮也不敢相信的看着齊浩，她方才分明齊浩那裏看到了楚涵的影子。難道說，這兩人做夫妻做久了，就連性格習慣也變得一模一樣了？不對，他方才跺腳甩手的樣子，活脫脫就是楚涵2.0版。因為也只有楚涵，才會做這樣的動作，說這樣的話。
難道，難道說？
“你們，你們真的換了靈魂？”楊正義和燕妮帶着一臉的震驚問道。
如果說，當初齊浩和楚涵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和對方互換了靈魂受到的沖擊是彗星撞地球的話，那燕妮和楊正義就是天崩。
在好不容易相信了楚涵和齊浩的話以後，燕妮整個人卻猶如失了魂一般癱坐在病床上。
楊正義也在一旁叨叨着：“這，這。。。”他這了半天，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楚涵和齊浩知道他們一時間接受不了這一切，所以也就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楊正義才開口說出了一句話來：“感情這些天來，陪着我的一直都是嫂子你？”他用手指了指楚涵，又指了指齊浩，最終因為不知道該指向誰而垂落了下來。
楚涵和齊浩一起點了點頭。
“那這麽說來，上次動手的，其實是嫂子？而我們浩子，才是被打的那個？”楊正義如夢初醒一般，用手指着本該是楚涵但現在是齊浩的臉問道。
“廢話。”齊浩翻了個白眼：“我是那種會動手打老婆的人嗎？”他忍了這麽久，今天總算可以為自己辯解一下了。
“你當然不是了。”楊正義陪着笑臉，“但這中間不是有誤會嗎？我那時又不知道，你倆，你倆換過來了。”他說着，又用手指了指一旁的楚涵。
楚涵并沒有理會他，只是上前幾步走到了燕妮的跟前。“燕妮。”她開口叫到，“我知道你今天是為了我鳴不平，我也很感動你為我做的這一切，但是孟恬是無辜的。她爸爸還在急救室裏，你剛剛說的那些話，真的有些過分了。”
燕妮低着頭，有些委屈的為自己辯解道：“我那時哪知道你們兩個換了一下？我看到齊浩摟着她，就以為是他變心了。”
楚涵長嘆了一怄氣：“這件事，我确實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我應該早點把事情告訴你，這樣，你也就不會誤會了。”
“知道就好。”燕妮嘀咕了一句，她随後又擡起頭來看着楚涵質問道：“我是你最好的朋友诶，你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你到底還當不當我是你朋友？”
“我當然把你當成是我最好的朋友咯，可這種事情，你讓我怎麽開口跟你說？”楚涵反問道。
“算了算了，我現在就正式跟你道個歉，你不要生氣了。”楚涵服了個軟，在燕妮身旁坐下來說道。
“誰生氣了？”燕妮聳了一下肩膀，“我只是覺得，你第一時間就應該把這種事情告訴我，這樣，我至少還能幫你想想辦法。再說了，我是這麽小氣的人嗎？”
“你當然不是這麽小氣的人了。”楚涵看着她，“不過，你做事實在是太沖動了。”
燕妮自然明白楚涵這句話的意思，她低頭沉默了一會：“我哪知道事情會這樣？不過，我既然冤枉人家了，那我肯定會道歉的。”
急救室外，孟恬和盛安還在那裏焦急的等待着。
盛安看着孟恬那雙哭紅了的眼睛，有些心疼。他走過去，坐在孟恬的身邊說道：“你別擔心了，你爸爸和楚涵姐他們那邊，都會沒事的。”
孟恬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看着她微微抽動的肩膀，盛安很想伸出手來抱一抱她，可他手在空中舉了片刻，最終還是無力地垂落了下來。
楚涵和齊浩他們，也就在這時走了過來。
一見到他們，孟恬立刻從冰冷的椅子上站起了身來。她心中是有愧的，她想如果不是自己今天打了那通電話給齊浩的話，那麽也就不會有剛才的事情了。只是在那個時候，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除了‘齊浩’以外，她不知道自己還可以找誰。畢竟這些天來，是‘齊浩’讓她感受到了這世間的一絲溫暖。只是她沒想到，這通電話竟然給‘齊浩’惹來了麻煩，她不怕自己被誤會，但卻害怕因為自己的關系讓齊浩和楚涵之間的感情受到影響。
她在看到‘楚涵’以後立馬解釋道：“楚涵姐，我和齊總之間真的沒什麽，你不要誤會了。”
“我明白，你不用解釋的。”齊浩回答道。
孟恬點了點頭，她這才稍稍的放下了心來。
燕妮在這時走上前來，她看着孟恬說道：“齊浩他剛剛都跟我解釋清楚了，對不起啊，沒有弄清楚你跟他的關系就說了那些過分的話。我現在正式跟你道個歉，你不要往心裏去啊。”
孟恬搖了搖頭，“沒關系的，只要你不誤會齊總就好。”
燕妮在這時又遞過一個信封：“我剛剛聽楚涵說了一下你家的情況，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你可以收下。”因為工作的關系，燕妮很少有時間刷朋友圈，所以也就不知道前段時間楚涵他們幫孟恬發起了衆籌的事情。剛剛在病房裏，她在聽到孟恬的遭遇以後心生了幾分同情，所以的也就想盡自己一份力去幫助她。
“不用的。”孟恬拒絕道，“楚涵姐他們，已經幫了我很多了。”
“收下吧，你這樣子，我反倒要不好意思了。”燕妮是個直腸子，有什麽事情都喜歡直接說出來。剛剛在急救室外說的那番話，讓她總想做點什麽來彌補孟恬。
“收下吧，孟恬。”楚涵也在一旁幫腔道：“這也是她的一番心意，你要是不收下，她恐怕回去幾天都要睡不着覺。”
知我者，非楚涵也。燕妮一邊在心裏這樣感嘆着，一邊将目光對向了孟恬。
“謝謝。”孟恬拒絕不過，便只好收下。
“不用客氣的。”燕妮總算是換上了一張笑臉，“以後要是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忙的，你可以盡管跟我說。我這個人吧，雖然脾氣差了點，但人還是很好的。”
“哦對了，我叫燕妮，是你楚涵姐的朋友。”她說着，就用手指向了一旁的楚涵，也就是其他人眼中的齊浩。
楚涵頓時黑着一張臉，打開了燕妮的手。
燕妮也意識到自己差點露餡，立馬咧着嘴笑了笑。
孟恬也在這時說道：“燕妮姐你好，我叫孟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