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七.
幸
你覺得幸運是什麽？
不幸的相反，或是絕對性的力量？
那真的是絕對的嗎？
本應當是無所事事的一天。
當最原應門鈴聲打開大門看到等在門口的客人時，不由得升起幾絲疑惑。
一般來說，當警局有棘手的事情需要他幫忙時，都是百田直接聯系他，而門外這位百田的上司——日向創警部，卻是從沒有與最原直接有工作上的交流的。
“呀，好久不見，最原君……嗯，大概有三個月沒見了吧。”
距離上次的刑事案件過去已經有三個月了，這座城市也逐漸脫離了春天溫柔的暖意，沾染上一絲夏季炎熱的氣息。
倒不是這三個月來沒有其他的刑事案件發生，只不過X市內發生這樣的詭異案件一般都不需要最原經手。最原知道日向警部具有并不遜于自己的推理分析能力，所以警局需要自己幫忙基本都是日向警部忙到騰不出手的時候。畢竟如果所有案件都需要自己這種與警局沒太大關系的私家偵探去處理，倒會顯得警局無力，政府無能。
“日向君今天是來……”将人請進屋裏，最原直接提出了疑問。他自然是不會理所當然地認為日向是因為工作來找他，更不會是朋友間的敘舊之類的事，他跟日向可還沒熟到那種程度。
“啊，倒不是警方有案件，今天來是我個人有一些委托。”似乎看出最原的疑惑，日向解釋着，而最原在這位一向冷靜沉穩的人的臉上居然鮮有地發現了一絲為難和無奈的表情。
“诶——是什麽棘手問題，居然還能難得住小日向？”背對着門的單人沙發後突然冒出一個聲音，尋着聲音望去，日向看到正穿着馬的外形的動物居家服的王馬此時正一臉“我很好奇”的模樣扒在沙發背上看着他們，手上還拿着一臺掌機，想必剛才是窩在沙發裏打游戲才沒被注意到。
“是……王馬吧？你好。”雖然從沒有見過面，但日向從百田口中聽說過這名助手的存在。從這位小助手工作狀态外的随意穿着和對自己的稱呼，與其說他是偵探的助手，日向覺得王馬更像是最原的一個普通外行室友或者說是寵物一樣的存在，他本以為最原的助手會是一個嚴謹的人，再不濟也會像百田一樣是個熱血的青年而不是這麽輕浮的人。當然這些話也只是一瞬劃過日向的腦子而已。
“王馬小吉。小日向記憶力真不錯呢。”接着他的話自報了家門，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定位成［寵物］的王馬眨着眼在兩人之間來回瞟着，“跟我們家小最原一樣贊。”
經過三個多月的相處，最原已經習慣了王馬的語言騷擾，暗暗提醒日向不要被王馬帶跑了節奏：“咳……日向君不要理他，你繼續說，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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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麽直接進入正題吧。”日向打開手上的文件袋，從裏面取出一張照片遞給最原。“其實也并不是跟工作完全沒有關系，我想讓你們幫我找一個人……”
iiiiiiiiii
幸運往往都有不幸如影随形。
在X市這種治安還不錯的城市，只是因為想抄近路走進一條小巷子裏也能碰上讨要保護費的小混混，狛枝不由得嘆息着自己實在是太不幸了。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算不上是問題。狛枝心想着，把手伸進口袋裏，打算交錢了事，但看面前一片不懷好意的眼神，直覺告訴他事情大概沒那麽簡單。只是想要錢的流氓，會在搶劫時用下流的目光上下打量人嗎？
身為一個beta，雖說能過上相對的正常人的生活，但也不代表不會有一些喪心病狂或者有特殊取向的人對beta有所圖謀，最近似乎有看到過這類的新聞，怕不是石樂志。何況狛枝也算得上是個相貌相當出衆的人，要說如果對方把他當成了omega那也是無可厚非的。
在這種地方大概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自己的吧。狛枝無奈地擡頭看了看正慌慌張張地關上窗戶當做沒看到的人家，清了清嗓子正準備開始向各位混混安利希望的偉大，突然一道并不屬于自己也不屬于對面陣營的聲音在中間響起：“啊咧咧，哥哥你在這裏做什麽呢？這些人——莫非是哥哥的朋友？”
狛枝下意識地低頭，看到一顆毛茸茸的刺兒頭——是個小學生模樣的人，嬌小的身材，可愛的娃娃臉，短袖背帶褲，白色短襪小皮靴，這是誰家的小孩？
王馬小吉可不管他在想什麽，待在一群身高一米八以上的人的包圍圈中可不是什麽讓人舒服的事。他自然地拉起狛枝的手想帶他走，那群人卻圍了上來堵住了他們離開的方向。王馬轉身看着這群面色不善的人，依舊展露着一副天真無邪的笑容，伸出食指抵在下巴上歪着頭：“如果不是的話……大哥哥們找我哥哥有什麽事嗎？”
“嘁，哪來的小孩子，一邊玩去。”
“喂，你不覺得這孩子長得挺不錯嗎……”
“喂，你……”
王馬無視身後狛枝與他搭話的企圖，在聽到面前小混混似乎是對他也圖謀不軌的竊竊私語時半眯起眼，舉起手機揮了揮：“如果大哥哥們是壞人的話……我剛才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會到了哦～”
好像是為了印證王馬的話的真實性一般，小巷盡頭由遠及近地傳來一陣警笛的呼嘯。
這廂畢竟也只是有賊心沒賊膽的一群混子，聽到警笛聲也沒有去驗證的心思，撒腿就往小巷的另一端逃跑。王馬一把拉住也想跟着跑了的狛枝疑惑道：“你跑什麽呀，你跟那群人一夥的？”
“咳……我是不想見到警察。”被拉住的狛枝無奈地看着個頭小小力氣卻不小的人，打消了逃跑的念頭解釋道。
要抓就抓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狛枝已經做好了因為身處事發地進警局做口供的準備，這對他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因為本身的體質，狛枝的身邊經常發生一些事件，一旦事态嚴重，狛枝就會被帶到警局——身為目擊者。頻率高起來自然會引起警方的注意，但警方卻并沒有證據能證明事件與他的關聯，事情往往不了了之，但狛枝去警局的頻率卻從沒有變低。
然而這次狛枝并沒有見到意料之內的警察，只看到背着光的巷子那頭走過來一個身材看起來有些孱弱的青年，還一邊正關掉播放着警笛聲的手機。直到走近了，狛枝才看清來人的臉——一副相當清秀漂亮的面容，有些過長的下睫毛顯得此人更加中性，但是看五官和身材還是能明顯地看出是個男人。
“謝謝，我叫狛枝凪鬥，你們是……”來者明顯是與幫助他的“小朋友”是一夥的，而兩人居然能在陌生人遇到危險時出手相助，狛枝仿佛在他們身上看到了希望的碎片一般對他們充滿興趣。
“你好，我是……”
“我們是別的市過來的游客，這位呢是我的哥哥最原終一，我的話你叫我小吉就可以啦！”王馬突然打斷了最原剛開了一個頭的自我介紹，毫不猶豫地扯了一段謊出來，說的仿佛是真的一般。最原看了看王馬，也并沒有打斷他。既然他要說謊那一定有什麽理由，也由得他繼續胡扯下去。
“狛枝小哥是本地人對吧？我們剛才救了你，你是不是得給我們些回報啊～”王馬「nixixi」地笑着，為了證實自己剛才的自我介紹的真實性親昵地攬住最原的胳膊看着狛枝。
“如果是要報酬的話……”說着狛枝就要掏錢包出來，金錢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什麽大問題。
“不是啦——我們呢，因為是外地人，想找個本地人帶我們轉轉市裏，如果你有空的話就最好啦。”王馬說出了他們的目的，調皮地在狛枝看不到的角度對最原眨了一下眼。
說到底，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跟着狛枝，搜集到狛枝與非日常案件關聯性的證據。
剛開始聽到日向的要求時最原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從業這麽久從未聽說過完全找不到與案件有關證據，卻又頻繁出現在大大小小的案發現場的人，而這一切的原因居然只是因為“幸運”。
“與其說是幸運，不如說是，因為本身過于「幸運」而導致身周的「不幸」，那些不幸累積起來便導致了事故的發生。”
“雖說如此，但這一切不過是我個人的猜測，我更希望事實不像我所猜測的那樣，因為沒有「證據」，警方就不能無故逮捕他，而他的存在會讓更多的「不幸」産生，這樣一來政府也許就會需要動用更蠻橫的手段來限制他的自由。”
“而我個人并不希望這樣。”
如果事故是狛枝有意一手造成的話，警方便有理由拘留他，而如果「幸運」的能力暴露的話，政府會對他做的可就不止「拘留」這麽簡單了，人體實驗甚至都是有可能的。
日向警部，或許是摻了私心在裏面才會來找我的吧。最原心想。
狛枝意外地欣然答應了王馬的要求，徑直走在前面，最原和王馬互相看了一眼，也就跟了上去，準備做個名為「監視」的X市一日游。
“怎麽樣，被你占到便宜了，是不是很開心呀～おにいちやん～”王馬依舊攬着最原眯起眼睛，壓低了嗓音用愉悅的語氣耳語道。
也不知王馬所說的自己占到的便宜是被稱作哥哥還是跟了自己姓，最原簡直從他七繞八拐的哦尼醬中泛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甚至産生了一種如果有這種弟弟可能會把他掐死在襁褓裏的錯覺。
“王馬君，為什麽要隐瞞姓啊？”最原看了一眼前面的狛枝，也壓低了聲音詢問。
“啊啊，因為我的身份很神秘，如果小狛枝幸運的能力是真的，或許會對我的秘密構成威脅”雖這麽說着，王馬卻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什麽的，騙你的啦，我完全不擔心我的秘密會被發現，畢竟我藏得很好啊，呢嘻嘻。”
“王馬君不會在做什麽違法的事吧。”
“都相處這麽久了小最原還在懷疑我嗎，好傷心！”
狛枝回過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小吉抓着最原的胳膊一臉委屈到要哭出來的表情。
“最原君在欺負弟弟嗎？”
“那種事怎麽可能啦——”
iiiiiiiiii
跟着狛枝在X市各大商區逛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最原也并沒有發現狛枝有什麽過于異常之處，要說異常也只是這人總是滿口希望希望的讓最原跟不上他說話的節奏。
倒是三人一起走在街上總是被路人行注目禮這件事讓精神敏感的偵探頗不自在。他有些懷念他那頂能讓他遮蔽視線的帽子，然而他的“老夥計”在先前的案件結束的時候就被王馬以“戴帽子不适合你”的理由沒收了。
“我說……我們看起來很奇怪嗎？”終于走到人相對比較少的商場，最原忍不住發問。
“不是哦——大概是小狛枝和哥哥太英俊了所以被當做偶像了呢。”王馬晃着手裏的手機，頁面上顯示的似乎是某個論壇，三人一張在街頭的照片被發在網上突然引起了關注導致現在的狀況，而王馬避而不談論壇裏那些說他小小只很可愛的評論。
“哈啊，這可真是讓人困擾。”狛枝嘆着氣，抓了抓自己棉花糖一般蓬松的頭發，“我這種一無是處的渣滓居然也能受到關注……這種事讓有出色能力的人來做不是更充滿希望嗎。”
相比起來，最原更不習慣被過多的人注視。
偵探本就是處于暗中的職業，太多的目光會讓他沒辦法集中精力去獲取有用的信息——接近狛枝的目的除了更方便監視他，更多的是為了從與他的談話中得到信息，否則最原更傾向于暗中監視。
然而在與狛枝的談話中并沒有發現這個人有什麽反社會傾向，卻在還沒進入更深層次的「閑聊」前發生了這種被路人指指點點的事。
正在思考着下一步應該如何行動的最原突然被不知何處飄來的奇異香味擾亂得有些恍惚。
嗯？香味？
回過神時身邊的人們已經有些開始騷動。
“喂，怎麽回事？”
“快攔住那些人！”
“聯系商場保衛室和保護中心！有omega發情了！”
最原擰起眉，看了一眼身邊的王馬。同樣的有些不自然的表情，顯得不是很舒服。
倒是身為beta的狛枝一臉茫然地站在原地：“咦，怎麽了，你們的臉色不是很好的樣子。”
“狛枝君你報警……那邊有omega發情了，我和……小吉先出去了。”
雖然是在人相對較少的地方，但畢竟是商業區，omega信息素只會吸引來更多失去理智的alpha，在原地待得越久越危險。
随着疏散人群來到室外廣場，最原摸出身上的便攜抑制劑吃了一顆，遞給王馬一顆，他卻擺了擺手——掏出了自己攜帶的抑制劑，皺眉吃了下去。
最原沒說什麽。王馬的症狀看起來比他嚴重，看來今天是需要提早收工回家休息了。
“王馬君，你還好嗎？”
“我沒事。”王馬笑了一下，推開正準備攙扶他的最原稍微退後了兩步閉上眼，似乎正在努力保持鎮靜，如果忽視他額頭上滲出的汗滴，實在看不出是真的還是裝的。
“你們兩個都是alpha嗎？沒問題吧？”
“咦，狛枝君你怎麽……”
“啊，發情的omega被保護協會的人護送離開了，警察也已經來了我就先出來了。”狛枝移開了視線，好像在看着什麽地方，“如果受到影響的話你們還是找個地方休息下比較好哦。”
“嗯，今天麻煩你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最原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王馬，決定先放棄這次的行動——畢竟已經在先前要到了狛枝的聯系方式，眼下還是兩人的健康與安全更加重要。
“嗚哇，我這樣的人還被感謝什麽的真是受寵若驚，那麽，下次見。”
雖然依舊這麽自顧自地說着奇怪的話，但狛枝似乎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離開之前，最原朝剛才狛枝看的方向望了一眼，不知是不是錯覺，似乎看到了日向警部。
“果然小狛枝和小日向其實是認識的嗎……”
“嗯……嗯？王馬君，身體沒問題了嗎？”
“真是的，都說了我沒事了。”王馬原地蹦了兩下以表明自己沒有說謊，“沒想到小最原也會中途放棄調查啊。”
“因為王馬君的身體比較重要。”
“……為什麽小最原就完全不像有受到信息素影響的樣子啊？”王馬露出一副不爽的表情瞪着他。
“我，我也有受到影響啊，不過沒有王馬君那麽嚴重而已。”
“……诶——？”王馬将手背在身後向前傾了傾身體，看着臉頰似乎染上一些紅色，大概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最原，感覺心情似乎好了些。
并不是因為受到發情期的omega影響，而是受到因為受影響而散發出信息素的最原的影響這種事，怎麽能讓他知道呢。
“說起來，王馬君。”已經快要走到公寓樓下時，最原突然開口。
“什麽？”
“你有沒有覺得……”最原矮下身，附在王馬耳邊小聲道，“有人跟蹤我們？”
“小最原你今天被路人看多看傻了嗎？”
“不不，雖然只是感覺，但是偵探的反偵查能力不是白學的。”
“那你說說是什麽樣的人？”
“我沒看清楚……但是似乎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
王馬頓了一下，嘲笑道：“小最原你就是傻了吧，哪有跟蹤別人穿那麽顯眼的，太多慮了啦。”
“是嗎……”最原不放心地又往身後看了一眼，嘟囔着。
“啊，說起來我的抑制劑快吃完了，小最原你先回去吧，我去買一下藥。”
“早些回來哦。”
“是——”王馬揮了揮最原給他的錢包敷衍道。
街角，幾抹白色将身形隐藏在陰影裏偷望着什麽。
“——你們在幹什麽呢？”
“嗚哇！！總，總統！什麽時候……”
白色拘束服，黑白格子的領巾——三個衣着相似的人同時被吓了一跳，回過頭來。
“不是讓你們老實在W市呆着不要來找我嗎……”王馬冷冷淡淡的表情略有些無奈。
“可，可是……總統你消失了這麽久，大家都很擔心啊。”雙馬尾的女孩子上前按住王馬的肩膀開始前前後後的打量，“總統你過得好嗎？那個偵探有沒有欺負你？”
“花遊，我像是很容易被欺負的人嗎？”王馬無奈地任她翻來覆去地檢查。
“總統，你怎麽穿成這個樣子……”金發遮住了半邊臉的青年盯着王馬小學生一樣的打扮，頗有興趣的樣子。
“今天有工作，這是僞裝啦僞裝——反倒是你們，穿着dice的衣服就直接跑來找我，太顯眼了吧！沒有常識的嗎！”
“還不是因為總統你消失之後完全不告訴我們你去了哪裏，我們也只能從你讓我們查詢的信息裏知道你在X市，要不是今天在網上發布的照片裏看到你就急急忙忙趕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你呢。”
花遊抱怨着松開了抓着王馬的手。
果然是因為那個照片嗎——
王馬嘆氣：“大家最近都還好嗎。”
“連首領都丢了，我們怎麽好。”花遊依舊氣鼓鼓的模樣，“總統不在的日子，大姐都兇了三倍。”
想起DICE裏那位總是溫柔又嚴厲的大姐，王馬笑了笑，可想而知其他人這段時間被管得更加嚴格了。
“總統……你不回來嗎？”方才一直一言不發的長發女孩兒恬靜地問道。
“我不能回去……”王馬的表情少有地認真了起來，“你們趕緊回去，今天見過我的事就當沒發生過，也不要再來了。”
“總統是怕連累我們嗎，可是大家都是dice的一員，有什麽事就不能一起……”
“這是總統的命令。”王馬帶着不容置疑的語氣。
“……”三人面面相觑。
“呢嘻嘻，你們當我是誰，我可是惡之總統啊，等事情告一段落，我自然會回去的。”
仿佛是怕他們擔心，王馬突然轉變成輕松自如的笑臉補充道。
“……那麽，我們回去了。”花遊掏出了一盒藥遞給他，“我說啊總統，與其這樣下去你還不如早些讓人标記了好，我覺得那個偵探就挺好的。”
“這可不好笑啊花遊。”王馬接過那盒抑制劑，臉上沒什麽表情。
王馬一向吃的抑制劑不是藥店能買到的那類大衆的品種，現在市面上通用的抑制劑只能在發情期易感期抑制信息素的傳播，對生理反應的抑制效果卻不大，而王馬為了隐藏身份，吃的一直是幾乎能夠完全抑制發情期反應的高級藥物，雖然還是會有微量信息素洩露和身體素質不如平時的症狀，但對他來說還是非常必要的。
這種藥物因為有不小副作用一般買不到，屬于醫院的高級處方藥，聽說是一個叫入間美兔的發明家閑餘時間發明的，在黑市倒是流通頻繁，所以花遊帶來了補充的藥王馬也樂得收下——雖然他目前也不缺藥就是了。
“被小最原标記嗎……”在回去的路上王馬又想起方才花遊的話，猛甩起頭企圖把這個想法甩出去。
“怎麽可能嘛。”
這麽想着，打開了門。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