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艹!狗男人!
自從關雎答應會認祖歸宗,沈家就開始準備必要的相關材料、積極地跑人脈關系,給關雎改名字、上戶口。
因為只有在法律上是一家人了,那關雎的一切,他們才能理直氣壯、輕而易舉地繼承。
不像上次,費勁吧啦地折騰了一個多月,卻邊都沒挨着。反而等到關雎活着回來,他們沈家成了笑話。
關雎也态度良好地配合着他們的演出,改身份證、上他們家的戶口。
反正他已經身無分文,不僅是飛躍集團,還有他名下的所有房産和車,甚至是名表香水等奢侈品都賣了錢,和他名下的所有資金,以及沈家送來的那15億,都以他兩位父親的名義捐贈給了國家。
只不過他要求低調,讓上面暫時不要透露消息出去。再加上那麽大的集團,各種交接也至少需要一個多月才能處理完,上面才能穩妥地接手,把私企轉成國企。
為了避免造成股票動蕩損失價值,上面自然也願意暫時隐而不發。
所以關雎如今除了一棟兩位父親留下的老宅之外,兜裏是一毛都不剩了。
現在既然可以去沈家去做個混吃等死的富N代,去啃老吃大戶,他不去白不白、不吃白不吃。
反正沈家的一切,本就該有他的一份不是嗎?
更何況,這可是沈家又是親情感化、又是道德綁架,用盡各種辦法千求萬求地求他去的,可不是他這個窮親戚上門打秋風。
他要化身螞蟥,趴在沈家身上吸血,讓他們甩都甩不掉!
敢招惹他,就要做好惹上他的代價。
而關雎把一切捐贈給國家的事,有上面管控,沒有洩露出一絲一毫的消息。所以沈家并不知道關雎現在已經身無分文,也不知道自己将惹上什麽樣的麻煩。
在終于把關雎給拽上他們沈家的戶口本之後,就大力對外宣傳:關雎認回沈家了!
這言外之意就是:以後這飛躍集團,就是沈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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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沈家迫不及待地到處廣發請帖,邀請各路人脈在一個禮拜後,來參加關雎回家的認親宴。
這一舉動,就好比往深海裏扔了一顆炸/彈,引發了海嘯般的震動和影響。
一時之間,沈家可謂是風頭無兩。
無論是媒體還是大小營銷號,都在鋪天蓋地地讨論這個事情。甚至街坊市井之間,都時不時地能聽見幾句讨論和感嘆。
感嘆沈家命好,本就是老牌豪門世家,現在又加上這富可敵國的資産,一夜暴富、飛黃騰達,以後怕不是能橫着走;
也感嘆關雎這個沈家親子傻,自己一個人擁有那麽多不爽嗎?要認什麽親?這父母親情一看就不純粹,有啥好認的呢!
還有人感嘆關躍夫夫倆倒黴,養了這麽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兩位養父還屍骨未寒,就把養父拼搏了一輩子的家産,轉手送給親生家庭,可真的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更有不少原本并沒有打算跟沈家合作的商人,都紛紛朝沈家伸出橄榄枝,妄想以後能搭上飛躍集團這艘巨輪能乘風破浪,被帶飛。
總之說什麽的都有,做出什麽反應的也有,事情是鬧得沸沸揚揚、熱鬧非凡。
倒是把王勇被一爪子掏心的案件,給蓋得毫無痕跡。
身處事情漩渦中心的關雎,并不在意外界怎麽評說他,也懶得管沈家怎麽歡快地蹦跶,他反而對王勇的事有些在意和意外,難道那件事真的只是單純的意外,不是刻意針對他來的人為?
不然,對方怎麽會允許這件事悄無聲息?
而警方那邊一直沒有消息,是還沒有查清楚嗎?
想去找警方了解一下情況,可他又不太樂意聯系賀洲那個案件負責人。
畢竟人的大腦和識海構成那麽複雜,萬一他消除的記憶因為接觸多了反而恢複了怎麽辦?
那他這個不正常的特殊存在,賀洲那個狗男人豈不是要為民除害?
關雎想了想,決定去六道寺找老方丈問問。他那天給賀洲那麽提醒了一下,想必他會去找老方丈了解情況吧?
因為那附近存在不定性的危險,這次關雎就自己一個人開車過去。
到了地方,在山腳下停了車,開始沿着那條崎岖山路往上走。
本來這路,當時的第二天他就可以讓人來施工修。可是在這附近發生了命案,危險的兇手又沒找到,這事自然就暫時耽擱了下來。
不過關雎還沒走兩步,就看到附近有好幾個六道寺的弟子在附近走來走去,不知道在幹什麽?
看見關雎,那個白淨單薄的少年眼睛一亮,像魂一樣地飄了過來,速度極快,“關施主!”
關雎腳下一頓,看了看他,“你們這是在幹嘛?”
“這不是詐屍殺了人嗎?”少年神色有些懊惱地嘆氣,“師父讓我們在這巡邏。”
“這麽說,那個老太還沒找到?”關雎擡腳繼續往上走,少年也跟着,“嗯,這幾天我們都要把整個山給翻過來了,愣是沒找着,也不知道那老太到底去哪了!”
關雎聞言又問,“确定是那老太殺的人嗎?”
“不确定。”少年搖搖頭,“不過警察那天上山來問,師父都說極有可能就是那詐屍老太幹的。畢竟,這附近又沒什麽野獸,人又做不到在瞬息一爪子掏心。”
說到這裏,少年皺了皺眉,“原本師父還不相信老太被黑貓踩得詐屍,現在出了這人命案,師父反而懷疑老太還真的可能屍變了。所以師父才讓我們在這附近巡邏,以防那老太傷及來往的路人。”
關雎也是這麽想的,不過在沒有查清真相、也沒有确切的證據之前,一切都不好下定論,“那現在這案件,就是還沒有絲毫進展?”
“應該是吧。”少年也不太确定,“反正這幾天,警察在這附近來來去去地搜索,也沒查出什麽。”
關雎又問,“那警察沒去那個老太的家裏了解情況嗎?”
“去了啊!怎麽沒去!還是我作為證人陪同去的呢!”說起這個,少年有些生氣,“可那個老太家的人太……嗯,該怎麽說,應該說窮山惡水出刁民嗎?”
“反正就是蠻橫不講理,不僅不認,還說是淨言把他們家老太給弄丢的,這有人被殺的事,得我們寺裏負責,不關他們的事,說他們家就是正常過世了個老太,還被我們給弄丢了,一直嚷着讓我們寺裏賠他們家的老太。”
說着,少年郁悶了一下,“淨言他明明是熱心腸幫忙來着。”
關雎沉默了一下,“那方丈大師怎麽說?”
“師父也沒辦法呀!”少年無奈嘆氣,“只能先把那老太找到再說呗!所以這會,師父帶人進山裏找去了,你是來找師父的嗎?他不在。”
關雎聞言頓住了腳步,既然方丈大師不在,那他确實沒有再上山的必要。想了想,剛想問能不能帶他去下那老太家裏看看,少年身上的手機響了。
關雎見少年拿出來的是那種非常落伍的老人機,音質非常聒噪,聲音很大,漏音也很嚴重。
所以少年接起電話後,哪怕他禮貌地退開了兩米之外,都聽到了對面那激動的大聲音,“師兄!找到了!那老太找到了!”
找到了?關雎眼眸微動,在少年問清楚地方、挂了電話看過來時,率先問,“那老太找到了?我能跟去看看嗎?”
少年思慮了一瞬,想着他是受害者的老板,應該有權利知道,就非常幹脆地點頭,“行。”
然後關雎就跟着少年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山裏面奔赴了半個多小時,終于在比較深山處找到了地方。
現場不僅有老方丈帶着廟裏的好幾個弟子在,還有賀洲帶着幾個警察,甚至法醫都在初步驗屍,“餓死的,而且死了不超過12個小時。”
關雎聽得腳下一頓,王勇那事都已經過去一個多禮拜了。
而那天據老方丈說,那老太在前幾天就過世了。前前後後加起來,距今都過去小半個月了,那怎麽這老太才死了不超過12個小時?
所以,當初詐屍逃跑的不是死屍,而是活人?
那活着的老太又為何逃跑呢?
真是細思極恐。
所以在場的人,都臉色微變。
“靠!我就知道那家人不是個好的,這裏面果然有貓膩。”有個年輕氣盛的小警察沉不住氣,“難怪當時我們去問話的時候,一問三不知,百般不配合,就知道胡攪蠻纏。”
賀洲冷臉沉聲,“把這事報告上去,申請對那家人立案調查……”
話沒說完,似有所感,猛地轉頭朝關雎那邊看去。看見是關雎,當即皺了皺眉,“你怎麽來了?”
本站在人群外的關雎見被他發現了,索性上前,“來問問案件情況,有沒有什麽進展。”
賀洲神色似不怎麽贊同,嚴肅帶兇地像是在訓斥,“查案是警方的事,你回去等消息就好。等水落石出結案了,自會告訴你。”
關雎:“……”
他原就猜想這男人脾氣可能很狗,但沒想到還真的這麽狗。
關雎忍了忍,好脾氣地問,“那現在情況怎麽樣了?有眉目嗎?”
“暫時無可奉告。”賀洲說完回頭過去,還交代身邊的小警察,“小張,封鎖現場,清理閑雜人等。”
關·閑雜人等·雎:“……”
艹!狗男人!
作者有話說:
關雎(微笑):我是閑雜人等?
賀洲(傲嬌):誰讓你不要我記得!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