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真假少爺鬥法?

“宿主!快跑!”尖銳的聲音在腦中響起, 伴随而來的就是被電擊般的劇痛。

所以在關雎一閃身過來的時候,沈言當即臉色一白,如受重創般的猛地往後踉跄了兩步,冷汗「唰」地一下就出來了!

這一幕, 正好就落在扶着沈老爺子出來的沈昭眼裏。

他當即松開沈老爺子, 想都不想地立馬幾個箭步竄上來, 把沈言往身後一護,不問青紅皂白地就對關雎厲聲質問,“你做什麽?!”

關雎愣了愣, 有些無語:他做了什麽?

他什麽都沒做, 明明是沈言做了什麽好嗎?

這沈家人一向都是這麽武斷、這麽不辨是非的嗎?還是說,沈言的嬌弱可欺已經深得他這位大哥的心, 可以讓他毫不猶豫地無腦護?

賀洲之前感覺頭皮一麻,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對沈言一個大男人卻做出楚楚可憐的樣子反感。但聽到關雎語氣寒涼地質問, 話語裏透着很明顯的不悅和冷意,就敏銳地察覺到這個沈言或許不對勁。

但讓他更在意的,是關雎這把他護在身後的舉動, 這讓他莫名覺得有一種沒有由來的熟悉感:似乎,關雎曾經也這麽護過他。

可是, 他們之前明明都不認識不是嗎?

那這熟悉感哪來的?

賀洲低頭垂眼看着擋在他面前的關雎, 手指微動,剛要說什麽,沈昭卻突然竄上來,不分青紅皂白地質問關雎, 頓時讓賀洲心裏很不爽。

所以, 沈昭的質問一落音, 賀洲就立馬一個錯步上前的同時, 把剛要開口怼沈昭的關雎給拉到了身後,他高大的身形比沈昭還要高半個頭,肩膀寬闊,強悍的氣勢又足,低頭垂眼,頗有些居高臨下地冷聲問沈昭,“你應該問一下,他做了什麽?”

說着,示意般地厲眼掃過藏在他身後瑟縮的沈言,眼中毫不掩飾地閃過一絲嫌棄,好像極度看不上他這種倒打一耙的裝模作樣。

沈昭看着賀洲護着關雎的舉動一愣,随即也回頭看了看沈言。

沈言這才輕輕扯扯沈昭的衣擺,虛弱地朝他勉強地笑笑,“大哥,我沒事,我就是想跟賀先生解釋清楚,四哥就跑上來質問我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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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賀洲當即對他這明着好像沒錯、但意味卻颠倒是非黑白的藝術話,極度不屑嘲諷地輕嗤了一句。

之前還給沈家面子,說話還比較委婉。但現在見這個沈言這麽污蔑關雎,賀洲立馬也不客氣了,“我都很明确地表示了不想搭理你,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來騷擾我。他只是不想你這麽失禮而已,就過來提醒你一句,怎麽成了你什麽都沒幹,他就跑上來質問你了?你這話茶味兒是不是太濃了?還是低劣款的那種。”

說着,又嘲諷地看向沈昭,“還有你,堂堂沈家大少,號稱沈家最有出息的子弟,居然會被他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手段給玩弄在股掌之上?你這智商可真夠感人的!”

“要是你有基本的禮貌,一來最起碼先問問是什麽情況,再護短也來得及不是嗎?”賀洲;

真的是不太懂這沈家人的毛病,“可你居然為了這麽一個貨色,不問青紅皂白地就質問自己的親弟弟,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沈昭的臉色當即就被他說成了豬肝色,見現場的人看過來的眼神都意味深長,要不是賀洲的身份特殊,他真的是恨不得立馬把這人給叉出去!

然而,賀洲還猶嫌不足地回頭,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問他身後的關雎,“你說你一個人做首富多潇灑自在,好好地跑來認什麽親?就這種親戚,沒得給自己添堵,你是嫌日子過得太愉快了嗎?”

同為一個剛被親生家庭找回去的人,賀洲對關雎的處境比較能感同身受。哪怕是血緣至親,但始終隔着二十幾年的隔閡,沒那麽容易親近起來。

他還好,最起碼他跟父母家人,是彼此雙方都在努力地雙相奔赴。

可關雎呢,今天這麽一看,這沈家根本就沒把關雎真當至親孩子來心疼吧?

要是關雎現在不是什麽富可敵國的大企業總裁,只是一個單純想找回父母親人的孤兒,若是被親大哥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質問和偏袒,該有多傷心?

這所謂的上流社會,又有多少人會嘲笑他不入流、不得豪門父母家人喜歡?會有多少人捧着沈言踩他?

還有這個沈言這麽會茶藝,會給他多少冤枉和委屈受?

這就是他今天想要過來看看的原因,關雎的身家越多,怕是沈家人對他越不真心。

雖然這不關他的事,但賀洲就是莫名地有點擔心放不下。

關雎有些目瞪口呆,這狗男人以往明明寡言得惜字如金,可沒想到還這麽毒舌,這麽不客氣的一大段話把沈昭和沈言給損的……

他不知道說什麽好,只好微笑地點點頭,很無辜地道,“我也不知道,這沈家養子居然嬌弱得話都不能跟他說一句。”

說着,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那虛弱得搖搖欲墜、臉色蒼白的沈言。

不知道的,還以為關雎對他做了什麽呢!

“更不知道,”關雎看向沈昭,意味深長的語氣裏藏着很不客氣的諷刺,“原來這沈家養子是我親大哥的心肝寶貝,說都說不得,受教了。”

沈昭當即臉色一變,“你——”

“沈昭!”這時,年紀大、腿腳慢的沈老爺子終于走上前來,厲聲喝住沈昭,“道歉!跟小雎道歉!”

沈昭神色一頓,臉色努力緩和下來,剛要開口,卻被關雎擡手打斷,“別了,你看他的眼神都恨不得吃了我,我要這種心不誠、意不真的道歉做什麽?又不能多塊肉。”

“這叫什麽話?”沈老爺子不贊同地道,“他說錯話做錯事,親疏不分、是非不明,就該道歉。”

關雎不置可否地笑笑,其實,他無所謂沈昭對他什麽态度。就是沈家所有人對他怎麽樣,他都不在意。

他來沈家,又不是來跟沈家人相親相愛的,他是來騙吃騙喝的。

所以,關雎故作失落地道,“沒事,我能理解的。畢竟,跟你們有二十年感情的人是沈言。感情上有所偏向,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沈老爺子見此,立馬神色和藹地安慰道,“放心,你才是咱們家的至親血脈,誰也越不過你去!感情這事,以後多處處,自然就有了。”

關雎聞言,眼角餘光立馬掃向沈言,看到他果然一臉失落地低首垂眼,渾身都透着被人抛棄的小可憐樣。

沈昭見此,立馬忍不住走近了他一步,雖然冷着臉沒說什麽,但眼神心疼又安撫;而不遠處的三姐沈藍,白眼都快翻上天了;離得更遠些的二哥沈駱,倒是無語地撇開眼,好似眼不見心不煩。

至于沈二夫婦,都站在沈老爺子的身後,對沈老爺子的話一臉假惺惺的認同。

其他人,則都是興味盎然、或幸災樂禍地看真假少爺鬥法争寵。

這沈家的大戲,可真有意思。

關雎有些氣笑不是地心下暗笑,雖然眼觀四方、耳聽八方,倒是一點都不耽誤他立馬對沈老爺子厚臉皮,“我也是這麽想的。畢竟,我才是親生的嘛!”

沈老爺子那像老樹皮一樣的臉皮立馬抖了抖,随即很和藹地微笑點頭。

然後像是不欲再跟他瞎扯,轉向賀洲,那臉上的和藹度立馬提升了一個等級不止,“這位就是賀家公子吧?沒想到你母親會讓你來光臨寒舍,真是有失遠迎!快請快請,咱們去裏面喝茶。”

本打算走的賀洲想了想,還是尊重沈老爺子這位老者長輩。

關雎作為主人之一,自然陪同。

最重要的是,他發現這個沈家似乎藏着某些不自然的存在,而且好像還盯上了賀洲。

好歹是跟自己有些淵源因果的人,以後說不定還需要蹭蹭他的氣息用,自然不能讓他出事。

關雎轉身跟上沈老爺子和賀洲時,目光別有深意地看了沈言一眼:那異常,應該就在這個沈言身上吧?

那清透的目光,似乎能把他的內裏給看穿,沈言立馬莫名心虛地低首垂眼,有些心慌心悸地往後踉跄了一步。

沈昭見此,立馬緊步上前,垂首低問沈言,“怎麽了?他是不是威脅你了?”

不然,言言怎麽會那麽害怕關雎?

自從沈言抱錯的身份被揭穿,他本來就一直惴惴不安。後來好不容易通過全家同意,讓沈言以養子身份繼續呆在沈家。

可是,那個該死的關雎卻又提出什麽給他一份跟沈言同樣的撫養費才回來,惹得沈言現在遭全家惡感。就是爺爺心裏也不舒服,覺得給一個假孫子花了這麽多錢不應該。

所以現在沈言在家裏的處境尴尬得不行,誰看見他都忍不住翻白眼,就是父母都對他冷淡了下來。

沈昭心疼沈言如今的遭遇和處境,如果關雎的存在讓言言不安,那麽……沈昭眼睛危險地眯了眯,反正對方都已經認祖歸宗了,那麽他的存在,就沒必要了。

沈言擡眼,沒有錯過他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殺意。他知道這不是對他的殺意,嘴角無意識地揚了揚,微微搖頭,話故意說得模棱兩可,“是我自己不舒服。”

但卻沒否認,關雎有沒有威脅他。

所以這落在沈昭的眼裏耳裏,就是沈言為了大家和睦,委屈自己強顏歡笑、努力陽光的乖巧樣,頓時心疼得不行,“那你趕緊回房休息一下。”

沈言點點頭,乖巧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關上門,他就立馬着急忙慌地低聲呼喊,“系統?系統!系統你還在嗎?!系統……”

喊了老半天,系統才像是接觸不良的電流一樣,「滋滋滋」地接通了,“我還在。”

聲音是有氣無力的心有餘悸。

沈言也松了口氣,然後就忍不住問,“那關雎到底是誰?你怎麽會那麽害怕他?”

系統一頓,随即勃然大怒,“你還試探我?!你簡直不知死活!”

“沒有沒有!”沈言見系統生氣,忙解釋,“我并不是要試探你,我只是想知道關雎的底細。知己知彼,以後我們才知道怎麽對付他不是?”

“你不用知道!”系統的聲音冷沉下來,有些煩躁,“你只要知道,以後離他遠點!盡量不要跟他共處一室,就算是避免不了的場合,你也千萬不要靠近他三米……不,五米以內!”

“為什麽呀?”沈言為了降低系統的防備,故作弱弱地問,“他有那麽可怕嗎?我瞧着好像也沒什麽啊!”

“大魔王還不可怕?!”系統想想以前被關雎支配的恐懼,聲音就忍不住發顫,“今天要不是我隐匿得快,我差點就被他給發現了!一旦被他發現,他不僅能把我給揪出來,還能立馬猜到,是你害他上死亡飛機的!到時候,我看我們倆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沈言其實一直在奇怪,為什麽自從關雎飛機失事回來,系統就讓他避關雎如避洪水猛獸。

他暗暗觀察了一段時間,沒覺得這個關雎有什麽不尋常的特異之處,就一平凡的普通人。除了特別礙眼和特別可惡之外,也就一副好看的皮囊算是可取之處。

所以對于系統的「危言聳聽」,沈言心裏不太以為然,只敏銳地抓到關鍵詞,“大魔王?他是什麽大魔王?”

系統似乎自知失言,頓了一下才道,“你管他什麽大魔王!總之你別招惹他、離他遠遠的就是了!”

“不是,我是說,”沈言語氣真誠地跟系統商量,“既然他的存在,對你、對我都是莫大的威脅,那咱們難道不該斬草除根、以絕後患,才能安枕無憂不是嗎?你既然不方便對付他,那把他的底細交給我,我找人來對付他,不就可以了嗎?”

系統沉默了,似乎在考慮這個可能性,然後還是難掩畏懼地否認,“對付不了的,大魔王已經覺醒了。”

這是系統所沒料到的,在飛機失事之前,它見關雎對它的存在毫無察覺,好像就一普通人類,就想趁機弄死他。

但沒想到的是,人沒弄死,反而讓大魔王解開了封印。

系統現在害怕得瑟瑟發抖、聞關雎色變:要是讓大魔王知道它的存在,并且還試圖弄死他,它都不知道它會怎麽死。

系統想想都欲哭無淚,“他不受這裏的天道……也就是這裏天地法則管束,誰也對付不了他,天道也不能。他在這裏,可以說是能無法無天的存在。”

這也就是這裏的天道為什麽容不下關雎的存在,因為它管不了他,不在它的規則之內,只有把他毀滅。

“覺醒?”沈言聽得眼眸微動,“你是說,他飛機失事之後覺醒了?那他當初上飛機了是不是?他早就被炸死了是不是?他現在是不是……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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