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在找接盤俠
沈言從系統那裏探出關雎可能不是人, 心裏頓時激動得不行。
如果關雎真不是人了,那關雎跟他争的資格都沒有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都不用他出手,只要他把這個消息給散發出去, 多的是人會對付關雎。
系統聽出他語氣裏暗藏的興奮和激動, 嗤笑一聲, “不管他是不是人,你都對付不了他。聽說過一力降十會沒?在絕對強大面前,再多的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再說, 就你那點小伎倆, 還想對付大魔王?”被關雎坑了千萬年的系統很是看不上,“省省吧!你想找死可別拖上我。我最後一次警告你, 下次你再敢自作主張地靠近大魔王,我立馬就走, 另找宿主去!”
剛剛在宴會廳就是,它一直不建議沈言出現在宴會上,怕和關雎撞上。可沈言找了萬般借口, 還承諾一定遠離關雎,它才勉強答應的。
可誰知它察覺關雎靠近時, 都很急切地讓沈言快走。
但沈言卻一直自作主張地置若罔聞, 所以它氣急敗壞地隐匿之前,還不忘給他「電擊」懲罰,懲罰他不聽話。
它這個寄居體現在是越來越心大、越來越自以為是了,竟然膽大包天地妄想利用它去對付大魔王?!
真是不知死活!
看來, 它得盡快找其他的寄居體才行。
這個寄居體已經被大魔王給盯上了, 太危險了。
“不會不會!我一定都聽你的, 你別生氣!”沈言一聽系統這個金手指要離他而去, 慌了,忙承諾和解釋,“之前你不是說那個賀洲是你見過的、氣運最強的人嗎?我就想看看,能不能跟他結交一番。到時候,若是能取得他的信任,咱們不就能奪取他的氣運了嗎?”
系統想起賀洲那如金雲罩頂般的雄厚氣運,頓時也眼饞得不行,可是,“那也得有命才行!算了,那既然是大魔王罩着的人,咱們還是別打草驚蛇,另尋他人吧。”
沈言聞言,其實心裏不以為然。他想結交那個賀洲,可不光是為了氣運,就算是為了他的身份地位,他也一定要結識他、甚至是攻略下他。
他跟系統結識的這十幾年,對氣運這東西的作用性多多少少有些明白:若是賀洲能庇護他,恐怕就是系統也拿他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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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目前還要依靠系統幫忙,所以沈言嘴上非常順從地說,“那你說換誰?今天的來賓裏,還有誰氣運比較好?”
“那個坐輪椅的吧。”有了賀洲做對比,系統語氣頗為退而求其次,“他的氣運還行。”
“坐輪椅的?”沈言回想了一下今天的所有來賓,“你是說今年剛拿下家裏公司主權的謝家大公子謝滿庭?可你不是說過,真正氣運好的人,哪怕再多的人為災難,都會化險為夷,會健康長壽到老嗎?可他都殘疾了,而且看他那病弱的樣子,怕是也活不了多久。”
謝家大公子謝滿庭,母親是老豪門獨女,父親是鳳凰男陳世美。外祖一過世,鳳凰男就氣死母親,霸占了家産,娶了白月光小三,搞出了一大堆私生子女。
作為原配的兒子,謝滿庭不僅是小三私生子的眼中釘、肉中刺,也是鳳凰男父親如鲠在喉的存在,視他為他曾經吃軟飯的恥辱和證明,恨不得處之而後快。
所以,早早失去母親沒了依靠的謝滿庭,在至親刻意的針對下,多次遭遇車禍、過敏等「意外」。
所幸他命大,人也機警,幾次險象環生,隐忍蟄伏到現在,終于把渣爸小三私生子等人,都送監獄的送監獄、掃地出門的掃地出門,把家裏産業給徹底掌握在手。
但是,經過被多次陷害,他的身體也差不多都毀了。
據說下半身全部癱瘓,一雙腿毫無知覺。體內更是各種暗傷舊疾,怕是命不久矣,看他那瘦削蒼白的臉就知道。
這讓很多人提起來,都唏噓不已。
“那沒事,”系統一點都不把這種身體損傷給放在眼裏,“只要氣運夠,我能治好他的身體、治好他的腿,你可以以此為借口接近他。”
沈言聽得有些心動,“那得花多少氣運啊?劃不劃得來?”
系統聽他那語氣就壞笑,“那咱們可以用極少的氣運讓他暫時好起來,騙他跟你結婚之後,再弄死他,你不就可以繼承他的家産了?”
沈言:“……”
雖然他剛剛确實動了這個念頭,但被系統這麽大喇喇地點破這種陰暗的心思,臉上還是有些臊得挂不住,“也不能那麽說。看他人好不好,再做決定吧。”
“是看他對你好不好吧?”系統觀沈言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毫不客氣地嗤笑,“忠心做你的舔狗,你就留他一狗命是不是?”
沈言不置可否地輕咳一聲,起身走去衣帽間,“我要換衣服去找找他,不然等宴會結束,我可找不到什麽借口去跟他碰面。”
系統意味不明地低笑了一聲,隐匿了下去。
所以等關雎送賀洲離開、經過庭院的時候,就無意中瞄到沈言和一個西裝革履、氣質陰郁的青年在花葉掩映處,一坐一站地不知道在交談着什麽。
跟他一起來送客人的沈涵也注意到了,眼眸微動地問,“你知道,沈言今天為什麽會這樣到處攀附人嗎?”
沈涵是沈家大房的幼子,活潑嘴甜會來事,頗得沈老爺子的歡心。
所以,沈老爺子見賀洲很不待見他看好的家族企業繼承人沈昭,又不想讓關雎獨得賀洲這個人脈,就特意讓沈涵來跟關雎一起送送賀洲。
關雎是無所謂,只掃了沈言那邊一眼,就不太關心和好奇地收回目光,腳下不停地跟着賀洲往大門處走,側眼看他,“為什麽?”
說起來,這個沈涵還是在老家提醒過他、沈二房幾位都不待見他的那位堂兄。
這沈涵雖然機靈得沈老爺子的歡心,卻不是沈老爺子手中的傀儡,會指哪打哪,更不和他一條心,他自己有主意得很。
關雎能感覺得到,這個沈涵對自己不像沈家二房那幾個人、甚至是沈老爺子,都別有用心、假得很。
他對自己倒是跟對其他的堂兄弟差不多,而且還多了一份特意的親近賣好,很明顯地表達出想要結交的意思。
所以對于這種坦坦蕩蕩明着來表示、想要利益結盟的人,關雎倒也不反感。
比那些明明恨不得弄死他、卻擠出猙獰笑容的人,比如沈二夫婦、比如沈老爺子;還有那些明明想占他便宜巴着他、卻又莫名端着架子瞧不起他的人,比如他親大哥沈昭,都順眼多了。
沈涵有些幸災樂禍地笑,“因為他在找接盤俠。”
“嗯?”關雎有些不明所以,“什麽意思?”
沈涵看了眼目不斜視看着前方的賀洲,反正這事已經成了沈家最大的笑話,知道的外人可不少,所以他倒也不避諱在賀洲面前直言,“他一個西貝貨用了沈家那麽多錢,沈家其他人怎麽可能善罷甘休?”
“所以?”關雎疑惑,這用都用了,還能怎麽着?
沈涵道,“所以沈家就一致讓他一個外人還錢啊!不然家家都鬧,讓老爺子給每個子孫都補足15億。”
關雎:“這讓他怎麽還?讓他工作創造利益還錢嗎?可他現在不還是個學生?”
而且,就沈言那樣子,關雎不覺得他是個商業強人。
這15億,他怕是很難賺到。
“噗!”沈涵也毫不客氣地嗤笑,“工作?就他?他是嘤嘤嘤哭着能賺錢?還是綠茶小白花的樣子賣慘能賺錢?”
關雎:“……”
這話有點損,“那沈家打算怎麽着?”
不可能明知道沈言還不了,還讓他還。
可不還的話,沈老爺子要補足每個子孫15億的撫養費嗎?
現在的沈家應該拿不出來吧?
上次為了湊夠給他的那15億,就千難萬難的。
“所以沈家打算把他嫁給趙高那老頭聯姻。”沈涵說着一頓,“你知道趙高吧?就高照集團的老總,喜歡玩小男孩的那個。”
關雎頓時有些無語,算是見識到沈家做事有多沒臉沒皮了,“沈家這麽做,就不怕外人說?”
沈涵神色一暗,低頭垂眼地輕嘆了口氣,“這也怪沈言自己找死,沒事誰都撩撥。以前趙高跟沈家來往交際的時候,沈言總是甜甜地喊他趙叔叔。”
“那黏膩勁兒,我聽得都起雞皮疙瘩。趙高那老孫子本來就好這一口,可不就惦記了。所以一聽說沈言不是沈家的親生子,那趙高就立馬表達出想要「聯姻」的意思。”
“沈家之前還顧及着臉皮,給一口回絕了。可現在被這個撫養費給鬧得,怕是只有這個法子能善了了。”
沈涵其實并不認同這法子,但這事不是他說得算的,那麽多人的利益呢,他可不會為沈言這個跟他交情不怎麽樣的堂弟強出頭,“以前沈言仗着沈家,知道趙高不敢動他,就死勁地作,現在可不就把自己給作死了?”
“現在大家提出這所謂的「聯姻」,就連爺爺都沉默了。所以,沈言現在就急着攀附其他的權貴子弟作靠山。可能是覺得,再怎麽樣,也比嫁給那種有變/态嗜好的老頭子強。”
關雎:“我怎麽聽說,沈言好像早就有未婚夫的?”
在他身世爆出來之後、還沒有飛機失事之前,沈言那位未婚夫還莫名其妙地跑到他面前,信誓旦旦地表示:他愛的人是沈言,不是什麽沈家親生子,讓他別妄想能代替沈言。
關雎當時忙着整頓公司、忙着處理兩位父親身後事,忙得焦頭爛額,哪有空搭理這種神經病?就直接讓人把他給丢了出去。
“他啊!”沈涵不屑嗤笑,“他家在最初聽說你才是我們沈家的親生子,大概是想趁機攀附上飛躍集團,就吵着鬧着聯姻人選要換,可不要什麽養子!可能就因為這個吧,沈言跟他鬧翻了。”
“後來你飛機失事的事一傳來,他們家又反悔了,說他們家看重的是孩子們之間的感情,他家孩子喜歡的人是沈言。”
“可那時沈言頗為小人得志,直接羞辱了他們家一番,把他們家的臉面給丢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一通,直接踩成仇了,還結什麽親。”
沈涵說到這裏,神色有些感慨,“倒是沈言那位未婚夫,對沈言死心塌地,不要臉面地跪舔,被他們家給強制送出國了。”
“現在你回來了,而且沈言處于這般進退兩難的尴尬處境,他們家又開始幸災樂禍地踩沈言了。所以沈言就憋着一口氣,一定要找個比他們家還要有錢有勢的人來接盤。”
沈涵說完,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賀洲。內涵之前沈言故意登月碰瓷,就是想結交攀附賀洲。
關雎聽得一時有些驚嘆,“這一出又一出的,風水輪流轉,你方唱罷我方來,可真夠精彩的。”
沈涵也忍俊不禁地笑,“可不是。他現在大概是見攀附不上賀警官,就轉移目标,盯上謝滿庭了吧。”
之前見賀洲被人叫賀少或賀公子的時候,他雖然沒出言反駁什麽,但似乎都會不怎麽習慣地蹙眉,甚至還帶點抗拒。
所以他立馬機靈地改了口,喊賀警官。
這個身份和稱呼,最起碼僅僅代表賀洲他自己,應該不會錯。
果然,他再這麽稱呼的時候,賀洲就沒再下意識地皺眉,像是習慣了旁人這樣稱呼他。
“謝滿庭身家還不錯,能力也還行,就是身體不太好。”沈涵客觀評價,然後也毫不掩飾地表達對沈言的看法,“沈言盯上他,怕是用意不純。”
關雎也頗為認同地點頭,要說沈言突然對謝滿庭有感情了那不可能,“所以他現在是準備做「殘疾大佬的心尖寵」?”
沈涵一愣,随即樂不可支地「哈哈」大笑,“還真的有可能。雖然說吧,謝滿庭那種從豪門宅鬥裏出來的人,不太可能跟人輕易交心。但沈言那個人有點邪門,和他要好過的人,都會對他死心塌地,跟中了他的毒似的。”
“就比如他之前那個未婚夫,但凡有點血性的人,都不可能做到那樣不要尊嚴臉面,感情再好也不是那樣好的。再喜歡一個人,首先自己得是個人吧?可我感覺他都不像一個人了,什麽尊嚴、父母、事業,全都不要了,吸/毒的人都沒他那麽上頭,太詭異了。”
所以他對沈言,一向是敬而遠之,生怕自己什麽時候也「中了毒」,那就可怕了。
關雎聽得眼眸微動,看來這個沈言身上确實有問題,估計問題還不小。
作者有話說:
開工了,大家元宵快樂!
——
謝謝小天使們的投雷和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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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哥的兔飛飛扔了1個地雷;
丞哥的兔飛飛扔了1個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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