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摸清牌局,看清底牌,(4)

,亮水歌廳到了。

歌廳門口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車,寶馬、奔馳、沃爾沃和奧迪,曾經幾次坐公交車路過亮水歌廳,梁米無比羨慕地說道:“什麽時候我也坐寶馬來亮水K歌,才是幸福的生活。”

現今,倪流開着奔馳來到亮水,心境卻和以前大不相同,他停好車,打通了梁米的電話。

“梁米,我到了,在門口。”

“好,你等一下,我馬上出去。”梁米依然興奮無比,聲音很大。

正是下午時分,亮水KTV的霓虹燈還沒有點亮,現在還不到KTV營業的黃金時間,門口的車位卻已經所剩無幾了,今天又不是周末,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正常的上班時間卻泡在KTV無節制地揮霍青春。

青春最珍貴卻又最廉價,珍貴的是短暫而永不再重來,廉價的是在曾經擁有青春的時期,每一個人都從來不知道珍惜,等到青春逝去之後,才又追悔莫及。

門前的積雪被清掃得一幹二淨,寒風吹來,寒意襲人,站在亮水門前,聽到裏面隐約傳來激情似火的DJ舞曲,倪流驀然間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

“倪流……”一聲呼喚将倪流從沉思中拉回現實,擡頭一看,梁米一路小跑歡快地來到了他的面前。

梁米身高一米六六,身材高挑,雙腿修長,圓臉,一雙明亮而撩人的鳳眼,她穿了一件白色羽絨服和緊身天藍牛仔褲,腳上一雙翻毛小皮靴,配合臉上光彩照人的笑容,整個人如一株芍藥楚楚動人、妩媚多姿。

“小米,想我沒有……”倪流伸手想要将梁米攬到懷中,梁米卻輕巧地一閃,躲到了一邊,他見梁米神色不對,忙問,“怎麽了?”

“沒什麽。”梁米勉強笑了一笑,她的額頭上微有汗珠,應該是興奮過度的汗水,“你找我有什麽事情?”

幾天來,倪流沒機會給梁米打一個電話,而梁米似乎也遺忘了他一樣,電話沒有,短信也沒有,仿佛他的失蹤對她而言無關緊要,一見面又是如此淡漠,他的心就慢慢沉了下去。

“我這幾天回襄都,發生了一些意外,一直沒有機會和你說個清楚……”倪流伸手要去拉梁米的手,不料梁米再次躲開了。

“沒關系,你不用解釋了。”梁米擺了擺手,低頭看腳下,一邊踢腳下的一粒石子,一邊吞吞吐吐地說道,“倪流,我們、我們分手吧……”

雖然早有預料,雖然不算突然,倪流還是如被一記重錘擊中胸口,胸悶氣短,心中一陣收縮的疼痛,他一把抱住梁米的雙肩,直視他再熟悉不過的容顏,曾經的歡笑和初戀就此遠去,他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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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為什麽?”倪流使勁搖動梁米的雙肩。

“放開梁米,你誰呀?”梁米還沒有回答倪流,忽然一人從亮水KTV沖了出來,氣勢洶洶地沖到倪流面前,一把推開倪流,“你哪裏來的野小子,滾開!”

倪流冷不防被推了一把,後退幾步,定睛一看,來人年約30上下,額頭染了一縷黃頭發,個子中等,一身阿瑪尼,臉上挂着一絲玩世不恭的譏笑。

倪流并不理會黃毛的嚣張,而是冷冷地問梁米:“梁米,他是誰?”

“他是……”梁米擡起頭,目光變得堅定了幾分,一咬牙說道,“他是黃文旭,是我的新任男友。倪流,我要和你分手!”

“喂,小子,你聽到了,梁米和你分手了,從現在起,她是我女朋友了,你要再敢動她一根手指頭,小心我……”

“滾!”倪流毫不客氣地打斷了黃毛的話,“再多說一句屁話,信不信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呀,小子你挺狂,你有幾斤幾兩?”黃毛說着就要脫衣服,顯然是想動手,“我還不信了,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打得你找不到東西南北。你大爺的,敢跟我橫……”

“黃文旭,你少說幾句行不行?”梁米急了,擡腿踢了黃文旭一腳,“我的事情,我自己解決,用不着你出面,一邊呆着去!”

黃文旭狠狠地瞪了倪流一眼,後退兩步:“行,姑奶奶你說了算。”

“倪流,我們在一起不合适,五年了,我始終沒法說服自己嫁給你,你太沒上進心,也沒有男人氣概,我對你完全失望了。這幾天我想好了,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新年新氣象,給對方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好不好?”

“黃文旭是什麽人?”

“他是什麽人,你不用管,反正他有房有車,能給我安全感,你呢?你有什麽?你能用海誓山盟給我一棟一百平方米的房子和一輛寶馬嗎?放手吧,倪流,放我走,給我自由,也算是你在我面前最後男人一次,行嗎?”梁米一向是強勢的性格,只要她認為在理,她會據理力争,不會退讓半步,也不會在意別人的感受。

“倪流,放手!”

倪流其實本來就沒有抓住梁米的手,梁米拉他到一邊說話的時候,是梁米主動拉住了他的手,梁米突如其來的分手讓他一時無法接受,正不知要說些什麽時,突然,身後傳來了一聲熟悉而堅定的呼喚。

怎麽她也來湊熱鬧了?倪流回頭一看,果不其然正是吳小舞。

換了一身素裝的吳小舞,深灰色風衣,美麗動人,藍色腰帶在腰間盈盈一系,如點睛之筆,襯托出身材的曼妙,一條簡單卻不失大方的馬尾辮随意地束在腦後,落落大方,腳下棕色長筒靴,彰顯麗人本色。

必須要說,眼前的吳小舞不但讓人眼前一亮,而且如淩寒獨自開的梅花,香遠益清,亭亭淨植,高潔如玉。

吳小舞臉色微怒,三步兩步來到倪流身邊,一把挽住倪流的胳膊,微微靠在倪流的肩膀之上,不以為然地說道:“倪流,沒想到你的品味這麽差,都是什麽愛慕虛榮的女人,你還抓住不放?膚淺的女人只在意物質享受,真正懂愛的女人才會知道,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她永遠不會明白,在真正的愛情面前,房子和車子能算得了什麽?”

“你是誰?”梁米充滿敵意地打量了吳小舞一眼,心中很不舒坦,吳小舞比她漂亮,比她大方,比她還盛氣淩人,雖說她決心要和倪流分手了,但在她眼中,倪流就是一個失敗者,他沒房沒車沒理想沒追求,更不可能有比她還漂亮的女孩子喜歡,她驚訝之餘就不免心中微有失落,“倪流,她是誰?是不是你的新女朋友?”

倪流還沒有開口說話,吳小舞手中悄悄用力擰了他一把,他的話到了嘴邊就又咽了回去。

“準備地講,我還不算是他的女朋友,只能說是他的追求者之一。我和一個開紅色寶馬跑車的女孩同時喜歡倪流,倪流到底會選擇她還是我,現在他還沒有拿定主意,不過,雖然我沒有寶馬跑車女孩漂亮,也沒她有錢有勢,但我相信我的真愛會打動他……”吳小臉仰起臉,臉上洋溢青春的光彩和驕傲,“倪流才不會膚淺到只看重金錢,他是一個有品味的男人,有品味的男人,只有同樣有品味的女人才配得上。”

“你……你罵誰膚淺?”梁米氣壞了,聽了出來吳小舞的含沙射影,她盛怒之下用手一指黃文旭,“倪流有品味?倪流一個窮小子能有什麽品味?他有一身的阿瑪尼?他有寶馬?他有別墅?他和黃文旭相比,就是一個渣。如果喜歡錢就是膚淺,我寧願膚淺一輩子。”

黃文旭很配合梁米,得意洋洋地抖了抖了身上的阿瑪尼,又從口袋中掏出寶馬鑰匙,故意晃了晃,一臉譏笑:“沒錢的人談什麽品味?有錢才是浪漫,沒錢那是浪蕩。”

“有錢的人不一定有品味,但膚淺的人,肯定沒錢。”倪流輕輕一拉吳小舞,他對梁米徹底失望了,五年的愛情不抵一身阿瑪尼和一輛寶馬,不懂得真愛無價的人,永遠體會不到真愛的幸福,他悄聲對吳小舞說道,“小舞,我們走,不必非要和他們争論個沒完,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自由。”

吳小舞斜了梁米一眼,伸出纖纖素手:“倪流,車鑰匙給我,我來開車。”

倪流見吳小舞眼中閃爍狡黠的光芒,知道她的小性子上來,非要找回場子不可,只好由她,拿出鑰匙交到了她的手中。

“不明白為什麽那麽多膚淺的女孩喜歡坐在寶馬後面哭泣,不懂車的女人傷不起,真為她們的智商捉急。寶馬是駕駛者之車,意思是說開車的人舒服,寶馬減震太硬,坐在裏面就遠不如奔馳舒服了。所謂開寶馬坐奔馳,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都會坐在奔馳車裏高談闊論。”吳小舞故意挑釁似地白了粱米一眼,“有品味的女人,也會坐在奔馳車裏面笑,而不是坐在寶馬車裏面哭。”

梁米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倪流和吳小舞打開了奔馳ML350的車門,怎麽可能?五天沒見,倪流翻身把歌唱,居然開上了奔馳?

難道世界上還真有奇跡?

見效果達到了預期,吳小舞悄然一笑,燦如晨霞,她拿出一張銀行卡交到了倪流手中:“卡裏錢不多了,勉強只夠買一套別墅,不過我建議你別在石門買房了,等業務拓展到京城後,在京城置業不是更好?”

錢不多,勉強只夠買一套別墅?開什麽國際玩笑,梁米呆若木雞,石門的房價不算太高,但別墅也要兩萬多一平米,一套別墅怎麽也有兩三百平米,就是說,卡裏少說也有五六百萬了?

開百萬的豪車,随手可買一套幾百萬的別墅,如果這還叫沒錢,梁米不知道什麽級別的人物才叫有錢,就是她新結識的自稱是富二代的富家公子黃文旭,也就是開了一輛價值三四十萬的三系寶馬而已,身上雖然一堆銀行卡,相信不會也不可能超過百萬。

倪流烏雞變鳳凰了?梁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呆呆地站立當場,邁不動腳步。

黃文旭也愣住了,直直看着吳小舞發動了奔馳,不過他的目光卻是落在奔馳車的車牌上,等奔馳車倒出了車位之後,他如夢方醒一般大叫一聲:“等一下!”

說話間,黃文旭突然飛一般跑到了奔馳車前,伸開雙手站在中間,擋住了奔馳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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