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願
“我高興還不讓笑嗎?你管的真寬,你都不是我的婢女了還管着我嗎?算了,琦兒,我其實一開始很怨你,恨你騙了我,不過沒關系,我不在意了。”
丁月說着露出了一抹和善的笑,她現在是真的不在意了,琦兒才多少歲,又知道什麽,她現在親眼看見了,只怕她在這個乞丐爹身邊過的也不太好,所以,她原諒琦兒。
琦兒別扭的看了眼衛霆,勸導着說:“欸,以後再出來長點心眼兒,外頭的日子沒那麽幹淨,這既然是你夫君你就好好跟着他過以後吧。”
衛霆搶先替她回答,“她不會再有那個機會了。”
他不會再給她逃跑的機會,再有一次,衛霆眼神一眯,腿打斷就不會跑了。
他的話剛出口,丁月臉上的笑淡了,順着他開始駕馬的動作扭過了頭。
出了城門,衛霆淡聲開口道:“收了個婢女,沒有奴契,沒去官府蓋上官印,沒有收繳稅費,這合理嗎?你平時的機靈勁兒呢?”
丁月當着聾子不回答他的話。
衛霆哼一聲加快了馬的速度。
……
行至淮荊,衛霆帶着人來到了襄居別院,這裏距離他的辦公的總督署在一條街上,騎着馬不過幾個呼吸的時差。
枝珮等人早就在此候着了,等她從馬上下來,披鬥篷的披鬥篷,扶着她的遞過來隔壁,準備沐浴的準備沐浴,可謂無微不至。
一番停頓整休下來已是深夜,丁月穿着中衣躺在被子裏,燈已熄了可是她卻睡不着。
她還是想逃跑,那些自由的日子一旦嘗過了就像是上了隐一樣令人食髓知味,可是她這回要好好計劃計劃,做的更加讓衛霆查不出來。
思緒跑得很遠,丁月感覺到一陣觸摸,從手背到手臂上,她睜開眼,是坐在床邊的衛霆。
見她醒了,衛霆也不再遮掩,褪去了外衣,俯身就要壓她上來,丁月一驚,拿被子擋過去自己赤腳下地。
“月娘,地上涼,你上塌來。”
丁月抵在梳妝桌邊,堅決的說:“衛霆,我不想,也不願,所以你不能強迫我。”
“呵,月娘吶,你出去了一趟倒長了幾顆獠牙,不過爺警告你有脾氣也要适當,過來,別逼我給你拔了讓你難受。”
丁月不動,手放到後面摸索着,碰到了未合上的妝奁,“你既已娶妻為何還是不放過我?你又不是非我不可,為何不能放手呢?”
衛霆沒了耐心,擡腳過來,手撫上她的脖頸,在腦後停留。
他似親昵的靠近她說着,“月娘說什麽呢?交歡之時爺何時不讓你享受了?以後這些放過什麽的話就不要說了,爺不喜。”
他說着低頭,就快吻上她的嘴唇,丁月驀地偏頭,一吻落到了她的臉頰上。
衛霆面色不善,冷聲告誡,“丁月,爺從康宏手底下把你要回來不是放着只看不碰的,你是你以為康宏是個好相與的?你要是跟着他被轉手侍候旁人是常事,要是沒有爺你現在就是一抔黃土。”
丁月冷冷的瞧着他,在衛霆再次彎身的時候手上的簪子毫不留情的刺進鎖骨上方,頓時鮮血橫流,沾了男人的脖頸也帶了血。
衛霆的興致頓時沒了,她的脖間還淌着血,殷透了白色的中衣,配上她毅然的臉,衛霆沉了沉臉色。
肅然對視了幾秒,衛霆拂袖出去。
這個女人,軟硬不吃。
丁月警惕着這夜一直沒敢睡沉,天亮被枝珮叫起來。
“枝珮,你讓我再睡會,你也在這守着,別走遠,有人來了立馬叫醒我。”
“夫人,有人來了。”
丁月也不迷糊了,“誰?誰來了?”不會衛霆那個狗東西又來了吧?他的臉皮是城牆做的嗎?
枝珮不知道她的內心想法,平平道:“是公主,來找您的,已經在花廳等了半刻鐘。”
丁月松了一口氣,起床穿衣。
雎寧是個坐不住的,丁月剛踏進花廳就起身迎她過來,“月娘。”
她站定,給雎寧見禮,“見過公主,公主安。”
若是雎寧還像往日一樣盛氣淩人頤指氣使說話不客氣,那丁月是萬萬不會對她這樣客氣的,可是公主好像沒有。
雎寧拉過她的手讓她坐下,訴苦道:“月娘,你去哪了?我這些日子找你都找不到,還有衛大人,他也不在,我一個人在這勞什子的淮荊都孤單死了。”
“回公主,月娘生病了,去了鄉莊上養病,三爺不是去娶親了嗎?您不知道?”
雎寧臉一頓,生氣道:“怎麽可能不知道,哼哼。”
她一直想的是用真心打動衛霆,讓他前去父皇前面求親,要是她早早的請旨賜婚,哪裏還有那個薛二的事。
所以她懊悔阿,要不是,她也可能是衛夫人的。
“那,三爺現今已有正房娘子,公主是萬萬不可做側的,您可想好了要如何打算?”
雎寧手撐在下巴上,亦是迷茫的回她,“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肯定是不會放棄衛大人的,他是我雎寧認定的真命天子,唯一的。”
丁月輕笑,這公主,不是純純的戀愛腦嗎?
等到雎寧真正見識到了衛霆是個怎樣的人的時候她就不會想着成為衛夫人了,真命天子,呵,衛霆不配和這四個字扯上聯系。
喝了兩盞茶之後雎寧告辭,她還記得落水那天丁月是想要拉着她的,沒想到反而被她拽到了水裏,“月娘,那天害你落水抱歉,還有,謝謝你來抓着我,雖然并沒有抓到哈哈。”
丁月也笑,“公主不必放在心上,應該的,您不用說謝和歉。”
“那月娘,我以後能找你來玩嗎?”
雎寧說的坎坷,打量着她,丁月沒有遲鈍很爽快的答應了,“嗯哪,随時恭候。”
從別院出來,直到馬車上,雎寧還掩飾不住臉上的笑容,問勝玉,“勝玉阿,你說本公主和月娘這樣算不算朋友啊?”
“奴婢覺得算,您和丁月姑娘雖然不是閨中密友級別的,但普通朋友肯定是了,丁月姑娘看着是個脾氣好的,說話談吐也從容自在,奴婢替公主得這麽一個朋友感到高興。”
雎寧掀開車簾,仰着頭笑着說:“我也覺得,月娘,月娘,嘻嘻,真好啊,我的朋友。”
勝玉眼中閃過心疼,只有生在無情的皇家,才會對于單純的朋友之情這麽珍視。
而這是雎寧第二次被這樣沒有目的的接近,勝玉悵惘想着,第一次這麽純淨的情感是衛大人給的。
……
是夜,衛霆歇在了署裏,衛廣來報告關于鐘承的事,“主子,鐘嘉意已遇許先生,拒絕了鐘大人為她選的郎婿。”
衛霆手下的毛筆沒停,一氣呵成寫下了一個月字他才說:“魚兒已經上鈎了,把咱們查出來的證據叫鐘大人都瞧瞧,他畢竟也是主謀之一呢。”
“還有,給許望傳信,說鐘家有女心悅于他,而且柳媽媽亦說了很擔憂他的婚事,想他早日成親,他只要點頭,爺可派人去給他行下達之禮。”
“是。”
許望回信那日衛霆也收到了鐘承的信,準确來說是鐘承的盟書。
若只是販私鹽的證據根本不至于得來他的加盟,可他偏偏是個女兒控,衛霆設計了一場英雄救美的戲碼,涉世未深的鐘嘉意可不就對許望情根深種了嗎?
許望又是他的人,鐘承只能也必須接受衛霆抛過去的橄榄枝,和他踏上同一條船,死生不論。
而另一封信上也是衛霆意料之中的答案,許望同意迎娶鐘嘉意,他甘願作為衛霆鞏固手下勢力的籌碼,哪怕是用婚姻來作為手段,哪怕是扯進來了一位無辜的姑娘。
不難猜出他的想法,衛霆冷笑,他還惦記着他的女人,呵,賊心不改。
雎寧那日之後時常來找丁月玩,一開始還是挑着衛霆在的時候,後來就不挑了,只是單純的想找她這個玩伴。
丁月發現雎寧也是有點蠢的,她随口說一句她帶來的城東萬家的蓮子羹很好吃,雎寧就天天過來帶來一盅,導致她現在一看見蓮子羹就想吐。
雎寧再一次登門,勝玉把食盒裏的蓮子羹端出來交給枝珮,說:“萬家的蓮子羹,丁月姑娘喜歡喝的。”
枝珮忍着笑道謝,丁月和她吐槽過,但是沒敢和雎寧說,怕打擊她的勁頭,這下只能咽下苦自己吃了。
雎寧進來的時候丁月正在擺弄着木塊木條與細繩,雎寧好奇的跟她一起蹲在地上,“月娘,你這是在弄什麽?房屋嗎?”
“這是一個不算機關的機關,”迎上她更疑問的眼神,丁月繼續說:“這是整蠱別人的,将機關中樞藏到座椅下面,把面粉置于門框上面,只要有人來,我們拉動細繩,那面粉就會迎面撲灑到來的人頭上。”
想象了面粉灑別人一身的樣子,雎寧也跟着吃吃的笑出聲。
她有點迫不及待的說:“月娘,我想試試,你教我做,光是感覺就好好玩。”
“好,你把那個木條摁到這個縫隙中。”
“這個嗎?”
“對。”
“……”
用藥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