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正,側

衛霆在夜裏又一次踏入意園,丁月一臉警惕,隔他了好幾米遠,他好笑,“爺要是想,你就算跑到天邊去也逃不掉。”

“衛霆,你要想幹那檔子事就把催情的藥備足了,否則我絕不會屈身于你。”

衛霆點點頭,想起昨晚她的主動故意說道:“月娘,昨晚你可不是這麽個模樣,你昨晚抱着我,說什麽都不肯撒手,還一個勁的說要,你說,你昨晚是想要什麽?”

丁月面上閃過惱怒,喊道:“滾!”

衛霆拎着兩壺酒壇,施施然坐在了木凳上,用茶杯斟了兩杯,擡眸看她,邀請之意很明顯。

她不過去,刺他說:“是啊,我是中了藥想了,您就送上門來了,您那個殷勤的勁兒和南院裏的清館也沒什麽區別,您說呢三爺?”

衛霆冷笑,數她會蹬鼻子上臉,他咽下生氣,說服自己先不和她計較,等會有她苦頭吃。

“你回來陪爺喝酒,說兩句好話,爺高興了就不動你。酒裏沒藥。”

他說着伸手喝了杯酒,面色如常,丁月試探性的坐下來,說:“好,說話算話。”

不就是喝酒嗎,不就是拼酒嗎?誰怕!

兩壇子酒空了大半,丁月被喝趴下了,臉上好好的,抱着酒壇不撒手。

見時機到了,衛霆問她,“月娘,裴興瞻是誰?”

丁月一愣,這個名字她很久沒有聽過了,裴興瞻是誰啊?

他又問:“月娘,裴興瞻是誰?”

“他是……裴……”

丁月說着說着哭了出來,大顆大顆的眼淚往下掉,“阿嚴,嗚嗚嗚嗚阿嚴,裴興瞻是阿嚴……”

“他為什麽會死?你知道嗎?”

“因為,因為我啊,有人牙子,要搶我走,阿嚴不許,和他們打架,被那些人打死了,阿嚴死了,都是因為我,他永遠的離開了,嗚嗚咳咳。”

衛霆任她發洩情緒,等她不大聲哭了,掏出手帕給她擦眼淚。

她伏進他的懷裏,眼神憂傷,衛霆拍着她的背,輕輕的。

他說了句聲音很低的話,眼神中帶着點少有的溫情,“月娘,爺還在呢。”

衛霆低頭去吻她,閉着眼很投入,吻着吻着她開始反抗,衛霆一時不備被她一個巴掌掄過去,丁月罵道:“混蛋,登徒子,無恥,小人!”

他如願沉了臉,咬牙切齒着,“丁月!”

“衛霆!我不願,不想,你讓我惡心,你就會強人所難,除了這些你還會什麽?”

他還抱着她,手已經落到了她的脖頸,只要他一個用力,就可以毫不費力的掐斷她的喉嚨。

可是衛霆眸色變了又變,還是把手放下來了。

把□□拿出來,他一顆一顆塞進她的嘴裏,總共三顆,又倒了杯水一口氣給她灌下去。

他堵着氣,要了她一整夜。

等衛霆從與室裏出來,才發現她身上的不對勁,皮膚很紅,身上溫度也是一陣冷一陣熱。

“霁風,叫聞盛之來,快點!”

聞盛之忙活了大半個上午,才把裏面人的體溫給降下去了點。

衛霆守在門外,他淨了淨手才過去,“我的爺阿,你當那姑娘的身子是鐵打的,當真禁得起你不休止的歡好,不說你的力氣,就說那至烈的□□,一顆就足夠了您還一下子讓人吃了三顆,也不知道收斂點。”

他有點讪讪,“多說無益,把人給爺盡快醫治好了,要活蹦亂跳的。”

“爺,那藥長期服用對身體不好,您悠着點。”

衛霆點頭,沒進內室直接走了。

霁風端來熱茶,給他倒上一杯,倚在門框上也喝了口茶,閑聊着,“你不走了?”

“嗯,西疆那邊的事忙完了,欸,裏頭那姑娘什麽來頭?爺這是怎麽了?中邪一樣。”

霁風白了他一眼,“叫你去西疆,爺的消息都不知道了吧,我覺得吧,爺是上了心了。你是沒見過咱們爺對丁月姑娘那個冷着臉的勁兒,你我跟在主子身邊,何時見過爺冷着臉對人之後他還能活的得好好的嗎?”

“有人牽動爺情緒是好事,但是裏頭那姑娘只怕不是自願的吧?”

一杯茶喝完,霁風隔空把杯子撂到桌面上,正落到托盤上,“恩,爺是使了點手段,可是跟在主子的身邊不是許多女子都願意的事嗎?”

“只怕手段見不人吧,我看主子臉上還有手指印呢,這女子敢對主子動手,可見不是個軟性子的。”

霁風給他了一個默認的眼神,衛霆想要得到什麽,什麽時候沒有如願過?

聞盛之嘆氣,“既然到了這個地步還要用藥就說明她還不喜歡爺,主子還要強求,也不知到是幸還是禍啊!”

……

服了幾副中藥之後丁月體內那點殘存的藥效徹底沒了,衛霆不再晚上來,她每天除了吃就是睡。

連續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全在床上之後衛霆來了,他一副難言的表情,“你是被釘在床榻上了是吧?”

“怎麽,三爺房內的暖床丫頭連睡覺都不讓了嗎?晚上費力侍候您白日裏可不就得多多補覺嗎?”

呵,她還有臉說,也不看看都是誰出的力。

衛霆站着看着她,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爺給你金銀,你出去逛一逛。”

“你不怕我跑了?”

衛霆哼哼兩聲,威脅道:“你試試。”

丁月是還想跑,但不是這回,不說有霁風跟着,就是暗地裏衛霆派來的那些暗衛,她現在也甩不掉,得不償失。

霁風是個話多的,丁月帶了他和筒茹去,小丫頭又是個吃貨,她們去了西街從南逛到了北。

苦的是霁風,他跟在後面拎着她們買的東西,最後他的表情簡直是生無可戀,誰來告訴他為什麽女人這種生物逛起街來能夠這麽有活力?就吃一家的糖葫蘆不好嗎?還非要什麽貨比三家?

就無語。

結束最後一家店鋪,倆人吃了個肚圓,丁月看了眼霁風,體諒的說:“霁風,你餓嗎?要不要給你買點吃食?”

“不用了夫人,我不餓。”我覺得我吃你們剩下的也完全能夠吃飽。霁風已經累的不想做什麽表情了。

丁月點頭也不好強求,帶着筒茹去了對面街上的首飾鋪子。

她想着給筒茹挑耳飾,有兩對粉色系的,她看着都好看,“筒茹,你喜歡哪個?我挑不好,你來看。”

“奴婢喜歡梅花珥珰,謝夫人,夫人真好。”

沖她笑了笑,丁月叫來掌櫃付錢,這時二樓樓梯下來兩位女子,一主一仆。

後首的勝玉先看見了立在她們旁邊的霁風,出聲喊他道:“霁風執事,您也在阿!”

霁風一滞,暗道不好,今兒個是什麽日子,怎麽這般巧?

他挂上笑,彎了下腰說:“夫人安,您也在這阿,好巧啊。”

薛元音前幾天看中了一套頭面,叫掌櫃的又打了一副新的,今天是來拿的,她看向霁風前面的女子,看着也不像丫鬟侍候人的,她娉婷而立,沒有架子很和煦的模樣。

“這位是?”

丁月不答,好笑的看着霁風,後者無法,上前一步,硬着頭皮說:“這,這位是丁月姑娘,主子的人。”

薛元音一愣,她是衛霆的外室?為何她從來都不知道?

“是外頭的姨娘還是外室?為何不來拜見我?可是不知道大人已娶了正妻?”薛元音故意拿她的身份說事,想給她一個下馬威。

丁月笑了聲,坦蕩的看着薛元音,回道:“見過衛夫人,我算是三爺的外室,上不得臺面,就不見您來污了您的眼了。”

薛元音看着她倒不是該怎麽回話了,別家的外室見了正頭娘子哪個不是故作柔弱,明裏暗裏的諷刺着,要真是那樣她還有應對方法,可面前的女子很大方,反而襯得她小家子氣了些。

“丁姑娘,薛元音。”

“我知道,久聞芳名,今日一見傳言誠不欺我。”

薛元音吶吶,“承蒙誇獎。”

丁月淺笑着點頭,“衛夫人您逛,我們先走了。”

她的肩膀是薄弱的,但是很有風骨,像竹林中的一顆最直的幽篁,淡雅而沁人心脾。

薛元音看着她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平心而論,如果她是男子,在丁月和自己的選擇中,她也喜歡她。

衛霆暗中還派了霖霧跟着丁月,他亦知道了今天下午發生的事。

他過去的時候丁月在睡覺,枝珮說她晚飯都沒吃,衛霆不由得想,今天的事還是刺激她了?還是薛元音給她找了什麽難堪?

丁月悠悠轉醒,看見衛霆在面前一言不發有點被吓住,“你幹嘛?扮鬼吓人嗎?”

衛霆低聲咳了下,“你今日見了薛元音,回來就躺着,怎麽,是個光會窩裏橫的?碰見旁人就不敢還手了?”

他這是誤會了?丁月沒有解釋,反而順着他的話說:“是啊,薛姑娘是國公嫡女,又是二品诰命夫人,民女身份低微,可不就不敢還手了嗎?”

衛霆聽着她撚風吃醋的話卻是滿意的,滿意她的吃味與追求虛榮,還說什麽不想跟着爺,這不就知道跟着爺的好處了。

“爺給你身份,擡你做妾室,住到總督府裏,如何?你要是早這麽想明白又何至于受氣。”

丁月自是不願意搬過去的,別說那邊一男兩女的戲碼,她亦不想要那個妾室的名分。

“三爺,我不想去,婢子只想待在意園,不想和衛夫人同處一室。”

衛霆以為她還是怕了薛元音,上前摸了摸她的頭,他緩了聲音道:“好,不去便不去,爺依你罷了。”

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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