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七回:物是人非
過了幾日沒想到霍松之果然信守承諾,不僅沒有聯合六大派對付她,還派了一些龍虎門的弟子來保護程家,倒讓薛滢生出幾分意外。
每天晚上薛滢還是照舊讓上官颉伺候她就寝,晚上的時候上官夏派來的女眷就偷偷圍在房門口,探聽房內的一舉一動,一方面是出于谷主暗中下的命令,另一方面她們也忍不住自己八卦的內心。聽前幾天守在這裏的女眷說,有時候她們能聽到房間內發出微弱的喘息聲,更有甚者還說時不時會聽到公子若有若無的□□和低喘,女眷們互相分享着這些小道消息,想象着純白無暇的颉公子被霸道的薛瑩壓在身下逼良為娼的畫面,想象着公子迫于淫威不得不從的模樣,她們就壓抑不住內心的興奮和刺激。
房間內,今晚的薛瑩似乎少了點睡意,用手指逗着眼前的燭火,撐着額頭若有所思。
一旁的上官颉,有些怯怯地提醒她道:“程姑娘,已經很晚了,你還不睡嗎?”
薛滢沒看他,喃喃自語道:“以前,多少個晚上,我就是這樣一個人過來的。”
上官颉聽了好奇道:“不會吧,你以前…不是江盟主公子的夫人嗎?”
聽到這裏,薛滢冷下了臉色,放下手望了他一眼。上官颉自知說錯話了,有些緊張地看着她。
薛滢側身卧在榻上,伸手對他說:“你過來。”
上官颉聽到身子動了動,忐忑地走了過去。
薛滢示意他坐在自己床邊,然後伸出手沿着他清秀的面龐,手指輕輕拂過他好看的輪廓,上官颉閉着眼睛吓得一動也不敢動。
薛滢的手順着他微微凸起的喉結滑到了他的領口,她看見上官颉的喉結緊張地滑動了一下,手指也握的緊緊地。
她忍不住笑出聲來,撐起身慢慢靠近他的臉,暧昧地說道:“你害怕了?”
上官颉睜開眼睛,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臉龐,她的妝畫的很重,眼影嘴唇什麽都是紅色的,有種危險又讓人迷戀的美,上官颉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別過頭去,不自然地說道:“沒…有。”
薛滢突然一下靠回榻上,玩弄着指甲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把你怎麽樣的,只要你乖乖聽話,我絕不會逼你做你不喜歡的事。”
見她靠回去,上官颉懸着的一顆心才放下了,望了她一眼溫順地點了點頭。
江淳樂這段時間幫助江大人打理一些江湖上的事,雖然這并非出自他本意,可是這些年江大人早有意把自己這個盟主的位置交給他的打算,就算他無心去做,有時候面對父親的命令,一向孝順懂事的他也只好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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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剛因兒子在武林大會上被薛滢打成殘廢的尹鶴很快便坐不住了,鬧着要集結六大派給兒子讨回公道,因為薛滢曾是江家的兒媳,由于這一層特殊關系,尹鶴也給江大人打了招呼,不過看他那悲憤的樣子,就算江大人不同意也改變不了他要為親兒子報仇的決心。目前江大人還在把這個事情壓着,并沒有給出決定,幫助父親處理江湖事非的江淳樂知道了這個消息後,不由得為阿滢憂心,也許他真的該去見她一面了。
自從知道薛滢的消息後,他沒有一時一刻不想見到她,可是想起自己曾經做了那麽多傷害她的事,現在的她還能原諒他嗎,還會覺得他是自己的丈夫嗎?他不敢想,更怕從她嘴裏聽到什麽決絕的話來,就是因為這些念頭,他才暫時遏制住了想見她的沖動。
逃得了一時,逃不過一世,也許他真的該去找她了。
這天薛滢正在後院的梨樹下練功,一個女眷跑了過來說道:“程姑娘,外面來了一位公子,說要見您,此刻正在大堂。”
薛滢放下劍譜,笑了一聲,心想最近自己這兒怎麽這麽熱鬧,每天都有人來找她,還一個個都是公子。她百無聊賴地合上書,整頓了一下,走向大堂。
薛瑩慢悠悠地穿過屏風來到大堂,一看到來人,她就愣了一下,以為自己看錯了,皺了皺眉頭。
江淳樂站在堂下看着她,緩緩叫出一聲:“阿滢。”此刻苦苦想了六年的人現在就站在他面前,可是他卻有點認不出她來了。
印象中的她,頭發總是簡單地梳成一個發髻,其間插着一根玉簪或者銀簪,她還喜歡在發髻上插一朵小花,紅色的海棠或者一朵白色的茉莉是她最常佩戴的花兒,衣服也是喜歡暖色的,暗紅色或者鵝黃色的衣裙她最常穿,亮色的外衣下,必定有一件白色上衣帶碎花的裙子,她喜歡純色的衣裳,妝容也是淡淡的,整體打扮就像一位鄰家少女,親切又甜美。
可是站在他面前的女子,穿着一身鮮紅的紗衣,紗衣裏面是白色的素衣,紅白相間,長長的頭發盤成高高的髻,其間插着一根金釵,一縷白發從發髻頂垂下,她什麽時候有白發了,她明明還這麽年輕?她的臉上也是他往日所不熟悉的神情……
看見江淳樂足足盯着自己快半個鐘頭了,薛滢咳了一聲,緩緩走下來,看着他說道:“二公子,多年不見,還是這麽俊俏無雙啊!”她看着他,露出一抹笑打趣說道。
江淳樂看着她的模樣,第一句話說道:“阿滢,你的頭發怎麽白了?”
薛滢神色愣了愣,轉過頭不以為然地說道:“這麽多年過去了,我早都不是從前的那個小姑娘了,頭發白了也不奇怪。”
江淳樂看了她一眼,末了垂下眼眸,黯然說道:“阿滢,你一定…很恨我吧?”
薛滢發出一聲輕笑:“恨?哼,你錯了。”她轉過身看着他,面色平靜道:“我只是不想見到你。”
江淳樂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裏沒有一絲掩飾,只有漠然。
他動了動幹澀的嘴唇,說:“這六年來我沒有一天不想你,不在找你,我一遍遍想你會去哪兒,你過的好不好?可是我今天見到你才知道,我想的那些都沒有用,我欠你的太多了,現在我什麽也不奢求,只求你能給我機會讓我彌補過去犯下的過失,阿滢,你能答應我嗎?”
薛滢看着他,偏頭說道:“你說你要彌補我,你打算怎麽彌補?”
江淳樂看着她,一臉真誠地說:“只要你願意,你要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只要你能開心。”
薛滢嗤笑了一聲,走開兩步:“這話我好像在哪兒聽過,你以為我還會再相信嗎?”
江淳樂低眸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說的是真的,請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聽着他幾近乞求的語氣,薛滢換了副神色,回頭望着他,妩媚一笑:“好,我給你這個機會,但是,你要留在我這裏做我的仆人,供我差遣,任我玩樂,你願意嗎?”
江淳樂看着她妩媚的笑容,沒明白她的意思:“你說什麽?”
薛滢走到他跟前,說道:“就是,我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不要問為什麽,也不許反抗,你能做到嗎?”
江淳樂看着她,點了點頭,輕輕吐出一個字:“好。”
聽到他答應,薛滢露出一笑,神色暧昧。
尹鶴這幾天在家裏看着形同廢人的兒子,越發咽不下這口氣,眼看着自己兒子就是本屆英雄榜的榜首了,很快就能被載入英雄冊,榮耀一生!他恨薛滢,毀了他兒子一生,也毀了他未來的打算,他恨不能馬上手刃這個女人。
尹鶴來到江家,江大人望着他憤慨的面容知道什麽也阻止不了他為兒子報仇的決心,于是頓了頓說道:“我之所以答應當這個武林大會的盟主就是為了給武林一個安定和平的環境,我不願意看到任何流血和沖突的發生。對令公子的事,我也很遺憾。滢兒曾經是我的兒媳,說起來她如今變成這樣,我們江家也有責任,不過她早已犯了七出之罪,已經不再是我江家的兒媳了,我只希望她能安分守己,不要再惹出什麽麻煩來。”
尹鶴聽到說:“哼,只怕江盟主的期望要落空了,這個妖女一出江湖就廢了我逸兒的武功,還打傷上官谷主把上官公子拉去當她的禁脔,手段如此卑劣,實在不像一個良家婦人的作為,若繼續留她在江湖中只怕會釀出更大的禍患來。”
江大人聽到嘆了一聲。
尹鶴拱手對他說道:“今日來府上就是為征詢江盟主的意見,既然那妖女現在已經不是江家的兒媳了,那與江盟主也沒什麽關系了,這件事您就不用管了,我一定要為我兒讨回一個公道,給武林鏟除這個禍患!”
說完這些,尹鶴便離開了江家,江大人望着他離去的身影,沒有說話。
卧龍谷,女眷再一次給上官夏送來了梨花針的解藥,上官夏趕緊拉住她問自己的寶貝兒子怎麽樣了,女眷沒敢回答她在門口聽到的奇怪聲音,只說公子在程家一切正常,沒什麽異常,上官夏不信:“那女人真沒虐待我的兒子?”
女眷搖搖頭:“沒有,谷主。”
上官夏白了一眼:“你說這個姓程的女人她到底想幹什麽,有什麽沖着我來就行了,為什麽要把颉兒抓住,真是讓我這個當爹的心裏不安呀!”
“也許,她只是太寂寞了。”女眷小心地猜測道。
上官夏瞅她一眼,兇她道:“你懂什麽!”吓得女眷不敢說話了。
上官夏則捋着他的胡子自己瞎琢磨。
這天晚上薛瑩心情欠佳,拿着一壺酒在卧房裏自斟自酌,喝着喝着她瞟了一旁的上官颉一眼,冷不防說道:“過來,陪我喝一杯。”
上官颉趕忙擺手:“我不會喝酒。”
薛滢喝了兩杯有些醉意,厲聲道:“那你會幹什麽!”吓得他趕緊走了過來,拿起酒杯往自己杯中倒了一杯,戰戰兢兢就地喝下。
薛滢露出一抹笑容,指着他說:“這才像個男人!”說着又自己喝了一杯。
上官颉趕緊也喝了一杯,好辣,長這麽大,他真的是第一次喝酒。
薛滢被酒精支配着,越喝越痛快,給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
上官颉看着她,不知道她怎麽了,眼看着她把一杯又一杯的酒喝下,忍不住規勸道:“別喝了,喝的太多,會傷身體的。”
薛滢飲盡一杯酒,看了他一眼,不屑地說道:“我的身體傷了也就傷了,我都不在乎,誰還會在乎。”
上官颉久久地看着她,說不出話來,究竟是什麽讓她可以風淡雲輕地說出這樣的話來,武功蓋世真的那麽重要嗎,為什麽她看起來一點都不開心,他漸漸有種想了解她的欲望。
想到這裏,上官颉又給自己倒了杯酒喝下,一邊說道:“程姑娘,如果你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可以對我傾訴,這樣你心裏就會舒服一些的,總好過喝悶酒。”
聽到這兒薛滢笑了,說道:“傾訴?傾訴有什麽用?就能改變一切嗎?”
上官颉大着膽子問道:“你不開心,是不是跟二公子有關?你…不是他的妻子嗎?為什麽最後又離開江家了呢?”說完他偷偷看一眼薛滢,有些心虛怕她生氣。
“因為,他把我送給了南宮凰。”
“南宮凰?那個家夥!聽聞他武功極高,為人卻十分陰暗變态,他為什麽要把你送給他?”上官颉不解地問道。
“為了救他最心愛的女人。”
“最心愛的女人,是誰呀?”
“一個青樓女子。”
“啊?”
“是啊,他說他愛她,他不能讓她死。”薛滢平靜地喝了一口酒,接着說道:“我失去了清白,再也不能回江家了,所以我就一個人出來,回到了我自己的家,雖然這裏破舊了些,可是卻不會有人害我了。”她漫不經心地說道。
上官颉久久地看着她,末了低頭看着碗裏的酒,突然仰起頭一口喝下,忍不住憤憤不平地說道:“二公子太沒有人性了,明明你才是他的結發妻子,他居然把你送給那個惡魔。”說到這裏他停住了,不知道那個南宮凰對她做了怎樣可怕的事,才讓她變成了今天這副模樣,唉。
這時薛滢手中的酒壺滑了下去,她踉踉跄跄地站起來,說道:“我要去睡了,你自便吧。”說着東倒西歪地走到床邊,上官颉跟在她後面,怕她摔倒,看着她一個人躺在床榻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望着她的面容,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不由得坐在她床邊看着她的眉眼,睡着的薛瑩臉上沒有了白日裏的霸氣,只有一臉的寧靜,不知道曾經的她是不是也像普通的女孩那樣露出天真的笑容。他猶豫着伸出手,輕輕描畫着她的眉眼露出一個淺笑。
第二天一早薛滢醒了過來,她的頭有些痛,想起昨夜一定喝了許多的酒。
上官颉親自替她打水洗漱,她有些意外,平時讓他做這些事的時候總是帶着一絲不甘和被動,今日怎麽這麽主動?
洗漱完畢,他擦了擦手接過薛滢手中的眉筆,薛滢詫異地望着他,他臉一紅,小聲道:“我來吧。”
薛滢輕笑一聲,由他去了。
上官颉第一次給女子畫眉,難免有些手抖,薛滢倒淡定地接受,看着他生澀的動作,不經意想起好像曾經有個人也對她這麽做過。畫好了,上官颉雖是第一次給別人畫眉,但居然還有點天賦,畫的不錯,薛滢望着鏡子裏的自己,突然覺得心底有些空蕩蕩的。
江淳樂從他爹那裏聽到尹鶴要集結六大派一起對付薛滢時,驚急道:“爹,發生這樣的事,你為什麽不攔着他?”
江大人看他一眼,繼續忙手裏的話,翻看着手邊的冊子,頭也不擡地說道:“攔,你覺得我能攔住他嗎?尹逸是他唯一的兒子,也是未來白鹿山莊的掌門人,這下他這唯一的兒子突然成了一個什麽武功都沒有的廢人,你覺得他能輕易善罷甘休嗎?”
“可是,總會有辦法的,爹,阿滢可是你的兒媳,難道你看着她被六大門派圍攻也不管嗎?”江淳樂着急地說道。
“兒媳?她早已經不是我的兒媳了,現在她是六大派的敵人,我們江家可不能淌這趟混水啊!”他提醒兒子。
江淳樂搖搖頭:“爹,當初不是您讓我娶阿滢的嗎,現在她有難了,我們做家人的卻要袖手旁觀什麽也不管,這是什麽道理,您告訴我?”
江大人聽到這,扔下書哼了一聲:“你還不明白?她已經不是我江家的人了,從她六年前離開這裏的那一刻,她就不是你的妻子了,這件事我自會處理,你以後不要再摻和她的事了!”
江淳樂聽到這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爹,嘴巴動了動最終化作一抹嘲笑,扭頭走了出去。
晚上江淳月回到了程家,剛推開門,意外地看見薛滢竟坐在房間裏,房裏也沒點燈,只有一點月光從窗外透進來,顯得黑漆漆的。
江淳樂怔了一下,啞然說道:“阿滢,你在等我?”
薛滢望着他沒有說話。
他動作停滞了一下,轉身關上門,走到燭臺邊說道:“怎麽不點燈?”剛要把蠟燭點亮,薛滢突然制止了他:“不用,我喜歡這樣。”
江淳樂轉過身,看了她一眼,停下手中的動作,走到她身邊坐下,有些歉疚地說道:“阿滢,我不知道你在等我?”
“沒關系,以前我不也經常這樣等你嗎?這次,我等的不算久。”薛滢淡淡說道。
江淳樂看着她,目光充滿了愧疚:“對不起,阿滢。”
薛滢莞爾一笑:“我不是來聽你說抱歉的,你不是說要讓我開心嗎?”
江淳樂點了點頭:“是,你想要我怎麽做只管說。”
薛滢百無聊賴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指尖,說道:“昨天晚上是上官颉伺候的我,可是他動作太生澀了,我不太滿意,今天晚上就由你來吧,好不好?”她看着他面色坦然地說道。
聽到這話,江淳樂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兒,似乎想探究她是不是在開玩笑,末了,他臉色鐵青地說道:“阿滢,你一定要這樣嗎?”
薛滢看着他巧笑:“哪樣?”
江淳樂看着她道:“你一定要這樣作踐我,你才會開心嗎?”
“你不是說可以為我做任何事嗎?現在只是讓你陪我睡一晚,你都做不到嗎?”她站起來,低頭看着他嫣然一笑。
江淳樂聽了閉上眼睛,坐在那裏久久不動。
薛滢望着他的樣子輕笑着,走到他身後,伸出一只手繞到他的脖子處悄悄爬進他的衣服裏,用手指在他胸口纏綿地畫了一個圈兒。
他閉上眼睛不說話,徑直任她擺弄。
薛滢扶着他的肩,俯身湊到他耳邊說道:“二公子,你一點也不配合呀!”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刮着他的鎖骨道:“你不覺得你的身體就是最好的補償辦法嗎?”
江淳樂聽到這裏睜開了眼,眼裏閃着淚光咬了咬牙,說道:“好,既然你要我這樣補償你,好,我就按你說的做。”說到這裏他直直站起身,轉身看着薛滢伸手托着她的臉,望着她說:“你不是要我用自己補償你嗎?好,我答應你。”說完他松開手放在腰間解開自己的衣帶,眼眸低垂,徑直脫掉自己的外衣,一件一件直到露出裸露的肌膚,這才擡眼看着她,喃喃道:“你不是要這樣嗎?在我身上你要什麽你喜歡什麽,都拿走吧!”
薛滢一眼不眨地盯着他,末了笑了,拉起他的手,一步步走到床邊,自己躺了下去然後靜靜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冰涼的臉上,對着他露出一個魅惑的笑容。
江淳樂的眼眶還是紅的,他看了一眼她,側過身默默地躺在她身邊。
薛滢在他身下一手沿着他的下颌線滑過,抱着他的頭,直接用舌頭撬開他的嘴,與他展開一個纏綿悱恻的長吻。
此刻的薛瑩就像是一團火,一團寂寞了太久,燃燒了太多恨意的火,而她懷裏的江淳樂就像一塊冰,一塊失落了許久,冰冷了許久的寒冰。一冰一火撞在一起,只會刺激出更多的火花。
剛與薛滢親吻完,他還來不及換氣,就又被她拉過去,再度吻上去,這一次比上次更深入更熱切。
幾個動作下來,他已被她弄的氣喘籲籲,汗水沿着下巴滴在她身上,可她幾乎不給他喘息的時間,一直折磨他到兩個人都筋疲力盡為止。
經過一整個晚上的折騰,到早上時薛滢還沒有醒,江淳樂還是同以前一樣比她早起,他默默在床前穿好衣服,伸手拉了一下腰間的衣帶,微微朝着身後的薛瑩看了眼,然後低頭擡腿走了出去。
出了房門走到臺階下,早晨的太陽照在他微白的臉上,江淳樂身子動了動,擡起頭望着刺眼的日光,眉頭依舊是化不開的憂愁,他抿了抿嘴最終什麽也沒說,默默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