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九回:報仇雪恨
江府,江大人書房裏,江淳樂抱着劍站在房裏面無表情,江大人忍不住訓斥他:“淳樂,我真不明白你是怎麽想的?那薛滢一個人單挑三派掌門人也就算了,你為什麽要摻和進來?還為了她和尹掌門大打出手,給了薛滢殺人的可趁之機,你這是要至我們江家于何地?現在江湖上都傳遍了,說我們江家二公子和程家女兒聯手對付四大派掌門,導致一派掌門人被殺,其餘兩派掌門人被俘。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和她是一夥的,江湖中本就人多口雜,你這分明是至我們江家于不義之地!”
江淳樂聽了,默默眨了眨眼開口說道:“阿滢是我的妻子,我能為她做的只有這些了。”
江大人聽了更來氣:“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還想為那個妖女硬扛六大派不成?”
聽到妖女兩個字,他松開手,望着父親痛心地說道:“爹,連你也說她是妖女,難道阿滢本來是什麽樣兒你不知道嗎?”
望着兒子神傷的表情,江大人頓了頓,別過頭說道:“不管怎麽說,尹鶴也是死在她手上,別忘了,她還抓了其他兩派掌門,如果南宮宮主和馬掌門再有什麽意外,那麽明月宮和南山派也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聽到這江淳樂就頭疼,他扔下一句話:“我不會讓阿滢那麽做的。”說罷就轉頭走了出去。
來到程家,環兒說小姐正在休養,等會再見公子。江淳樂便在院子裏等了她足足兩個時辰,還不見她出來,索性徑直來到她房間門口正欲敲門,環兒急忙跑過來,一臉為難地說道:“公子,小姐她…還在忙。”
江淳樂等太久已經失去了耐心,他說道:“我真的有事找她,這都一個下午了,我倒要看看她在忙什麽!”話音一落他便一下推開門,剛一擡頭,整個人就怔住了。
只見薛滢沒有忙別的,而是忙着和上官颉坐在床邊,你侬我侬的卿卿我我,江淳月剛推開門正好看見一個暧昧的畫面:薛滢一手托着上官颉的脖子,湊近他的臉龐,揚起下巴,準備親吻他,因為這突然的闖入而被生生打斷。
江淳樂呆呆地看了他們二人幾秒鐘,随即反應過來說道:“原來你在忙這個?”說完便掉頭離開。
上官颉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偏過頭去看薛滢的眼神,誰知她只是看了江淳樂的背影一眼,就繼續捧着他的臉,湊近說道:“沒關系,我們繼續。”跟着便閉上眼睛吻上他略微冰涼的嘴唇,細細地纏磨,不放過每一寸地方。
從薛滢房間出來的江淳樂頂着有些發熱的腦袋,走到後院的梨花樹下打算吹吹夜風清醒一下,一想到剛才的那一幕,說實話第一反應他是有些生氣的,自己在這裏為她的事百般着急,她卻悠閑地和美少年調情。江淳樂嘆了口氣,現在薛滢的行為舉止已經遠遠超出他的預料範圍了,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反應了。
過了大約一個鐘頭,江淳樂一個人坐在樹下抱着劍背靠在樹上,想着曾經和阿滢的往事,靜靜地出神,不料薛滢突然像鬼魅一般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身後。
他察覺到回過頭,薛滢歪着頭望着他嬌媚地說道:“你不是有事找我嗎,為什麽剛才不回來找我?”
江淳樂偏頭看了她一眼,轉過頭說道:“沒關系,你可以忙完再見我。”
“你不吃醋?”薛滢看着他,幽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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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淳樂愣了一下,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夜晚的風吹動了他額前的碎發,他淡淡開口說道:“你喜歡他對嗎?”
“誰?”薛滢故意裝蒜。
“上官颉,你喜歡他嗎?”江淳樂看着她問道。
薛滢想了想,走開兩步說道:“他,出身好,相貌好,人品也好,是個很讨人喜歡的孩子呢!”
江淳樂看着她點了點頭:“你喜歡就行了。”
薛滢迎風一笑,望着他說道:“說吧,你找我什麽事?”
江淳樂這才站起身,望着她嚴肅地說道:“放了兩位掌門人吧,否則明月宮和南山派不會放過你的。”
薛滢揚起頭,看着他靜靜說道:“他們是我的殺父仇人。”
“都已經十四年了,你真的要報仇嗎?”江淳樂看着她問道。
薛滢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反問他:“你說呢?”
江淳樂咬了咬牙,對她說道:“阿滢,算我求你了,你已經殺了一位掌門,萬萬不可再殺第二個了!”
薛滢看着他的模樣,覺得好笑:“我殺他們是為了報仇,只有這樣才能讓我痛快,而你卻不讓我痛快?”她望着他,質問道。
“難道只有殺人你才會痛快嗎?你殺了他們,照樣他們會來殺你,這樣冤冤相報到什麽時候?”江淳樂盯着她說道。
薛滢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末了突然轉過身妩媚一笑:“除了殺人,還有一件事也能讓我痛快。”
“什麽?”他問道。
薛滢望着他,露出一笑,湊到他耳邊輕輕吐出幾個字,江淳樂聽到似乎默默忍耐着閉了了閉眼睛,末了他看了一眼她,苦笑着說:“阿滢,在你眼裏我是不是就是個陪你取樂的工具?”
薛滢輕笑了一下,說道:“二公子幹嘛把自己說的這麽輕賤,若是不喜歡,我不會勉強你的。”說罷便轉身向前走去。
江淳樂看了一眼她的身影,咬了咬嘴唇說道:“你沒有勉強我,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薛滢聽到這腳步停了一下,末了淡淡一笑,慢慢走向自己房間。
江淳樂跟着她來到房中,看着她緩緩關上門,他靜靜地站在那裏,怎麽也想不到有一天他和阿滢會發展到這種境地,彼此之間要做最親密的事情,卻說不了一句交心的話。
他的眼光越過她落到床榻上,忍不住想,她和上官颉是不是剛才也這樣做過,想到這裏他笑了,都到這步田地了,還想這些做什麽,只要她喜歡,她要做什麽,他便由着她,她不是喜歡自己的身體嗎,那就給她好了,有什麽舍不得的。
想到這裏,江淳樂把劍放在一旁,伸手就去解自己的衣服,薛滢坐在床邊,一眼也不眨地望着着他。
看到他脫去外衣,露出略顯清瘦的身軀,薛滢心中默默地想,明明和上官颉也嘗試了很多次,為什麽她就偏偏愛這一具身體呢?這樣想着,她忍不住起身上前拉住他的手,任由自己的欲望親手一層層脫下他的衣服,像洩憤似的把它們都扔在地上,然後把他拉到床邊摁倒在床上。對于這一切江淳樂都默默地忍受着,什麽也不說。他的逆來順受加劇了她的任性和為所欲為,她撬開他的唇齒,吮吸着他口中的空氣,貪婪地享受着他的身體所帶來的片刻歡愉,上瘾般地一次次與他纏綿交合,與他身體的每一次深入接觸都能激發她內心深處的渴望和欲求,從前不曾有過的肌膚之親,讓她在徹底擁有他的那一刻時內心充滿了巨大的滿足感。
自從薛滢軟禁兩派掌門人後,明月宮和南山派中的弟子便想方設法要營救出掌門來,可他們擔心若是莽撞行事萬一救人不成,反弄巧成拙,讓薛滢那妖女一氣之下起了殺心就不好了,因此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這天薛滢不在,環兒接到一封奇怪的信件,她不敢擅自拆閱趁着江淳樂還在便拿給公子看,江淳樂打開書信一看,立刻問她:“這封信是誰送來的,送信的人呢?”
環兒回答:“這封信我是在門口發現的,送信的人我沒看到。”說完有些擔心地問:“怎麽了?”
江淳樂看了看手上的信,淡淡地說:“沒事,你去忙吧,我來處理就好。”待環兒走後,他低頭看了一眼信箋末尾的署名:南宮凰。
按照信上約定的地點,江淳樂來到城郊的一片樹林前,靜靜地等在那裏。過了一會兒略微聽到一陣風聲刮過,一個穿着紅黃相間醒目衣服的身影慢慢落下,出現在他的身後。
江淳樂頭也沒回,抱着劍站在他身前,聽見南宮凰緩緩開口說道:“怎麽是你,薛滢那丫頭呢?”
江淳樂轉過身,看着他說:“你我之間的仇還沒有了呢,你忘了?”
南宮凰朝他浮起一笑:“江公子還真是護妻心切呀,還沒有忘記當年的事,聽說你前不久為了那丫頭不惜與尹掌門動手,怎麽,現在也要與我們明月宮為敵了?”
江淳樂淡淡地說:“我不是與明月宮為敵,而是與你為敵。”說罷一劍指向他道:“南宮凰,六年前我沒能殺的了你,我一直悔恨到今天,現在就把你欠我的這條命還給我罷!”說罷不等他廢話就一劍削過去,南宮凰不慌不忙拔劍抵抗。
兩人同為英雄冊上的榜首,同是武林中數一數二的高手,一個是曾經的天之驕子,久負盛名,武藝了得;一個渾身散發着強大的氣場,有着致命般殺氣的男人,兩人一交手都是上乘的武學造詣,絕對的高手對決。
南宮凰與江淳樂先是用劍法過招,轉而比拼內力,南宮凰苦練內功心法多年,自認為江湖中沒有幾個能接得住他的掌力,于是轉頭就對準江淳樂一掌推去,江淳樂不經思考一掌對上去,沒有半點退卻。
兩人在內力上僵持不下,南宮凰這人不是什麽正派弟子的作風,他行事乖張,武功也是如此,飄忽不定卻又招招陰狠直取人性命,面對他陰冷狠毒的招數,江淳樂并不畏懼,見招拆招,憑着他從小打下的紮實武功底子,就算南宮凰內力高出他幾分,卻也一時半會兒奈何不了他。
除了內功心法,明月宮的暗器也是一絕,說話間,南宮凰已經插空抛來幾枚飛镖,險險從江淳樂臉上劃過,見沒得手,他轉眼又從袖中飛出幾枚暗器,速度之快更是讓人來不及應對。
江淳樂一個跟頭翻上去,啪啪幾下,憑空一字馬落在地上,兩手各抓着兩枚暗器,轉過頭,嘴裏還咬着一枚。
南宮凰看到他竟然接住了全部暗器,一笑道:“江淳樂,你不愧是武林大會榜首,功夫果真不差嘛!”
江淳樂吐掉嘴邊的飛镖,冷笑着說道:“你不也是嗎,彼此彼此。”
南宮凰笑了笑,突然臉色一冷,轉頭伸出兩掌朝兩邊拍去,頓時左右兩旁的大樹橫着朝他飛了過來。
江淳樂一個點足,收回劍運氣一掌用力打過去,頓時一聲炸響煙塵四起,樹葉灰塵飛的到處都是。
就在這混亂中南宮凰趁機一劍刺過來,江淳樂一個轉身,一劍頂住他的劍鋒,兩把劍尖瞬間抵在一起,雙方都牟足了勁,誰也不讓誰。
就在此時南宮凰擡眼往他身後方看了一眼,臉色一變道:“薛姑娘?”
江淳樂聽到下意識分神回頭去看,南宮凰要的就是此刻,頓時兩支劍鋒出現了偏差,南宮凰手中的劍擦着他的劍身朝他胸口刺去,江淳樂不斷倒退,眼看着劍就要刺進他身體了,他咬了咬牙,右手運起寒影訣以觀音手一掌劈下去直接将南宮凰的劍劈成兩截,南宮凰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吃驚地收回手,就在此刻江淳樂一掌寒影訣打在他身上,南宮凰頓時身子震了震,擦着地面向後飛了出去。
江淳樂趁此站起來,擦了擦手上的血,看着南宮凰跌出幾米之外。但是這一掌并沒有打中他的要害,南宮凰晃了晃身子又站了起來,雙眼布滿紅色,仿佛這一掌打的他失去了理智。只見他陰狠地一笑,扔掉劍,雙手運起內力道:“江淳樂,這是你逼我的!”說罷他閉上雙眼,将自己練了二十年的白虹真氣逼出來,一朝用盡二十年的內力,強大的氣流化作一道渾厚的掌力自他掌心朝對面的江淳樂沖去。
這強勁的力道加上他多年來癡迷練功,內力早已爐火純青無可匹敵,江淳樂看到急忙躲身回避,幸好他的輕功也是一流的,一飛身就跳到了不遠的樹梢上,南宮凰的這一招并沒有打中他,掌力沖出去将他旁邊的十多根樹木都炸的飛上了天。
江淳樂一手扶在樹上,看了一眼心想:這小子瘋了!他萬萬沒想到,南宮凰這招後面還有一招,是個連環招,等他發覺時,來不及反應就被一掌襲中了胸口,頓時渾身一震手上一松就從樹梢上掉了下來,直滾到幾米開外的地方,一時渾身動彈不得。
南宮凰看到這一幕,放聲大笑,忍着內力的虧虛走過去看他。江淳樂這一掌挨了個實在,巨大的掌力震的他五髒作響,口吐鮮血,他趴在地上看着南宮凰越走越近,于是強撐着身體坐起來靠在身後的樹上。南宮凰看着他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上前一步近乎瘋狂地一把翻過他的胳膊說道:“好!太好了,你終于輸了!現在我就折斷你的手腳,廢了你的武功,從此天下就無人能與我為敵了,哈哈!”
江淳樂皺眉看着接近癫狂的南宮凰,無奈身受重傷雙手又被他轄制此刻不得掙脫,撇開武功,單純論力量,身量偏瘦的他還真不是南宮凰對手。南宮凰二話不說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便向後折去,尖銳的疼痛讓他一時難以忍受,正想着用什麽辦法脫身時,突然聽南宮凰呵斥一聲:“什麽人?”他一下放開了江淳樂,伸手從脖間接住一根細小的針來,退後一步,眼神戒備地朝四周看去。
江淳樂得以脫身,立刻後退一步,撿起了劍。
“南宮凰,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随着話音落地,一身紅衣的薛瑩從樹林中走了出來,側身打量了他一眼,對着他妩媚一笑。
南宮凰看見她,眯了眯眼睛說道:“丫頭,沒想到幾年不見,你倒愈發水靈了,看起來武功也比過去增進了不少嘛,看來我當年講的話一點也沒說錯!”
薛滢盈盈一笑:“我謝謝你,讓我發現我身上僅存的一點用處,要是沒有你,還不會有今天的薛瑩呢!”
南宮凰望着她逐漸收斂了笑容,冷聲道:“你把我姐姐軟禁在府裏,難道不怕我會來尋你嗎?”
“怕?”薛滢笑着轉了個圈,好笑地說:“我就怕你不來,如今你自動送上門來,可別怪我對你不好哦!”她望着他露出一個笑容。
南宮凰哼了一聲,道:“江湖人都道你幾年不見脫胎換骨練就了一身絕世武功,好,那今天也讓我見識見識你的厲害!”說罷一把甩過袖子,朝她舉起了劍。
薛滢側首一笑:“好呀!”
江淳樂看到趕緊提醒她道:“阿滢,小心,這個南宮凰不好對付!”
薛滢看了一眼他的模樣,嘴角含笑:“知道了。”
轉眼南宮凰一個箭步提劍殺了上來,薛滢放出一段紅綢一把纏住他的劍,被他一劍劈開,再次一劍沖過去,薛滢轉身一個蘭花指彈出一根銀針,南宮凰急忙避過,她手下一動一道紅綢過去纏住了他的腿,接着兩根、三根飛過去把他手腳纏了個結結實實。南宮凰看着身上的紅綢,不屑地說了聲:“雕蟲小技!”接着閉眼運氣只聽‘砰’的一聲,所有的紅綢都被他的內力震成了碎片。
薛滢看了一眼,惋惜地說道:“沒勁。”
南宮凰揮動雙手,咧嘴狂妄地說道:“讓你也見識見識我的白虹真氣!”
聽到這江淳樂不由得心下一緊。就見南宮凰一道掌風襲過來,頓時地上的樹葉都被卷了起來,狂風大作,掌力呼嘯而至,薛滢見狀,沒有躲避,而是迎上去,拔出手中的劍左右打轉,頓時劍氣把眼前的樹葉全都吸了過來,形成一個巨大的氣旋,她縱身一跳,一劍将眼前的葉子全都揮過去,漫天的葉子撲了南宮凰的一身,塵埃落定後,南宮凰不可思議地指着她大喊:“不可能,怎麽會這樣,你怎麽能破得了我的真氣?”
薛滢看着他不可置信的模樣,抱臂說道:“我沒有破你的真氣,只是我的武功比你高了那麽一點點,你的真氣碰到我的劍氣就不攻自破了而已。”說着還朝他比劃了一下。
南宮凰陰着臉看了她一眼,吐出兩個字:“找死!”說罷左手一掌右手一掌,一股更強大的掌力朝她沖了過來。
薛滢看着他道了句:“還來?”登時一個空翻,一步躍到南宮凰面前一把卡住他的脖子,對他說道:“別玩了,就你這兩下還沒用夠啊,我都看膩了。”
南宮凰憤怒地一掌揮開她,被她的話刺激的要發狂,轉而亂對着空中和四周頻頻出掌,奮力大喊:“你胡說,我才是天下第一,你們誰都不是我的對手!”
江淳樂被他過激的行為看呆了,一時不知該怎麽辦。
薛滢撥了撥指甲,調侃道:“天下第一呀?”說罷揚起手竟然隔空給了南宮凰兩巴掌。
南宮凰伸手捂住臉,憤怒地問:“是誰,誰打的我?”
“我呀!”薛滢笑說。
“你?”南宮凰不可思議地指着她,一臉不相信:“這是什麽功夫?”
“隔山打牛,讓你長長見識!”薛滢漫不經心說道。
聽到這話,南宮凰把這四個字重複了好幾遍,突然失心瘋般撲過來跪在她腳下,求她道:“教我好不好,把這功夫教給我,我要練成天下第一!”
薛滢望着他不置可否,走到一時沒回過神的江淳樂面前,問道:“你想要怎麽處置他?”
“什麽?”江淳樂看着他。
“我問你,他把你打成這樣,你想怎麽教訓他?”薛滢看着他問道。
江淳樂低頭想了想:“這個魔頭,毫無人性,就該生不如死!”他望着南宮凰憤憤說道。
“生不如死,好!”薛滢轉頭一把飛出兩根銀針,南宮凰剛一回頭就慘叫一聲,捂着兩只血淋淋的眼睛,仰面跪在了地上。
接着薛滢沒有住手,趁着他成了瞎子,左右反手一彈,十幾根銀針全部紮進了南宮凰體內,他仰天發出撕心裂肺的一聲,倒地抱着身體縮成一團,模樣痛苦不堪。
江淳樂看着這一切,一時說不出話來。
薛滢看着他,問道:“這樣你覺得怎麽樣,我已經刺傷了他的七筋八脈,現在的他已經是個什麽武功都使不出來的廢人了。”
江淳樂頓了頓沒有說話。
這時已被梨花針紮的無法忍受的南宮凰艱難地爬到她腳下,跪求道:“求求你,求求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殺了我吧!”
薛滢冷笑一聲看也不看,露出厭惡的神情,一腳把他踹出去好遠,旁若無人地回頭對站在一旁江淳樂說道:“走吧。”
江淳樂愣了愣,略微看了眼身後不知死活的南宮凰,跟在薛滢身後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