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重生之農女曉燕
作者:謝開
文案
黃金盛鬥士肖燕一覺醒來回到了八十年代,
那一年她只有十四歲,父母兄弟健在。
那一年一切美好還沒有被撕碎,
父親雖然脾氣暴躁但只跟自己着急,
母親性格有點軟弱,但是孩子護的挺好,
哥哥雖然心智不全卻是個實心眼,
弟弟更是乖巧可愛惹人憐。
她覺得一切都不一樣了,但這絕對不是空間的功勞,
就是遇到了小纨绔什麽的真心讓人煩,
初戀神馬的重要嗎?
閱讀指南:1.開坑日更,入V雙更。
2.本文主劇情流,女主蘇蘇蘇。
3.本文慢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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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重生 種田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肖燕 ┃ 配角: ┃ 其它:種田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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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01.重生
夜黑風急,一幢低矮的小倉房裏,傳來微弱的帶着哭腔的童聲。
“姐...姐姐...姐姐你醒醒啊!你不要吓我...嗚嗚嗚....”一個瘦弱的小男孩,正搖晃着一張小床板上躺着的一纖細身體。
此時正值隆冬,一陣冷風從簡陋的木門擠了進來,刺骨的寒風冷的讓人直打哆嗦,那本來穿的就十分單薄的小男孩,冷得馬上就縮成一團。
“姐...姐,姐姐...你醒醒啊!!”小男孩抖着身體,仍然堅持不懈的企圖把躺在床上的女孩喊醒。
肖燕昨天上的大夜班,下班時趕上了大雨,澆了個透心涼才回到出租屋,她怕自己因此感冒發燒,很有先見之明的吃了片感冒膠囊,倒頭就睡下了。可現在睡的頭重輕聲,渾聲難受,迷迷糊糊之際,又聽到耳邊不停的響起翁翁的聲音,弄的她心煩意亂。
“齊妙妙,你太過分了。”齊妙妙是她的室友,也是她的同事,二人同租一室,睡在她旁邊的小單人床上。她皺眉嘟囔一聲,試圖拉過被子蒙住頭。
可是一拉卻拉了個空,冷風不停的往屋子裏灌,她不禁也打了個哆嗦。
“嘶,怎麽這麽冷啊!”肖燕抱臂使勁搓了搓,嘟囔道,“我沒關窗嗎?”
她懵然的睜開雙眼,看向窗的方向。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大腦卻當了機,她愣愣的轉頭看見四周。入目漆黑一片,借着月光到是能看到她身處一處低矮的房屋,身/下躺着的是一張破木板搭成的單人床,一個破舊的臉盆架,還有乎占滿了屋子的雜物,窗子空蕩蕩的只有邊框,冷風不住的從框框往裏吹,冷的人發顫。
“姐姐,你醒了!嗚嗚...太好了。”小男孩看到肖燕睜開眼睛,并坐了起來,激動的聲音都擅抖了。
雖然借着月光也稍稍适應了屋裏的黑暗,但是她也只能看到對方一個小小的輪廓,而就這樣的輪廓這熟悉的聲音,卻有一種溫暖的感覺撲面而來。
她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抖着手把小男孩仔細打量,“小弟?輝輝?”
肖輝被他盯的不明所以,但是還是被姐姐醒來這樣的喜悅充滿頭腦,她一頭紮進姐姐懷裏,“姐姐,你能醒真是太好了,你剛才突然就暈倒,我還以為你像王小翠奶奶似的,再也醒不過來了......”肖輝的聲音越來越低,似乎十分疲憊的努力睜着眼睛,大概怕閉上眼睛後,姐姐會再次睡過去,永遠醒不過來。
王小翠的奶奶就是這樣,睡着之後永遠也沒醒過來。
肖燕覺得肩頭一沉,然後就是一陣滾燙的熱度,“小弟,輝輝,怎麽這麽燙?!”她摸向對方額頭,燙的她心頭發慌。
“輝輝?輝輝......?”肖燕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可是夢境卻又那真實,她焦急的喊聲越來越大,“你醒醒..醒醒...。”她想抱起自己的弟弟,越發現自己一點力氣也沒有。
她強撐着起身去拉那幾乎近在咫尺的木門,卻現在門外人在外面反鎖,怎麽也打開,她又使勁的拍門,“開門,我弟弟病了,他發高燒了。”
“砰砰砰......”拍門的聲音不斷的傳了出去,也傳到了正房裏。
正房裏,此時躺着一男一女,男的鼾聲震天,女的翻來覆去,似乎是被吵的睡不着。
那女人氣道,“這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真煩人。”她推了推躺在旁邊的男人,“你還不去看看,那兩個又在作什麽妖。”但是男人睡的正香,根本沒受到任何影響。
女人看他沒動,氣憤的背後身去。
“快開門,快開門吶!......”外面聲音越來越大,裹挾在風中。
女人有些擔心,但她擔心的并不是呼喊的那人,也不是生病的小孩,而是擔心被四鄰聽到,于是她壓低聲音對只有一牆這隔的大兒子說道,“小宇,你趕緊看看去,讓她別喊了,還讓不讓人睡了。”
等了一會兒,隔壁沒有動靜。
女人又催了催,“還不快去,是不是想讓所有人都聽到?”
這回隔壁倒是有了動靜,但是肖宇支使自己弟弟肖楠去,肖楠只有十三歲,正是人嫌狗不耐的年紀,平日的招貓逗狗,欺負小同學,騙人零花錢的事沒少幹,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唯獨怕自己大哥肖宇,沒辦法,大哥真打啊!
于是,肖楠不情不願的起床去了二人所在的小倉房。
這房子挨着大門,很小的一間木板房,冬天放些雜物,夏天熱了可以當簡易廚房,而現在卻住着兩個孩子。
“你們兩個吵什麽吵,大晚上的不讓人睡覺是不是,再吵當心把你們門牙打掉!”肖楠邊說着恐吓的話語,邊打開小木門,這木門其實并沒有鎖上,誰會浪費一把好鎖在這樣的破雜物房的門上,他們只是在門栓上插了根木棍,以防二人亂跑。
門一被打開,一陣冷風就竄了進來,然後肖燕就看到了冷風背後那肥胖的童年惡夢。
肖楠進來就沒好氣的道,“嚎什麽?大晚上的你們不睡還不讓別人睡啊!”
肖燕眼珠一錯不錯的死死盯着眼前的肖楠,此時她只能看到肖楠那一張一合的嘴,至于說什麽,她都聽不到。
她只回想起這個死胖子曾經是如何欺負她的,搶她的零用錢,撕她的書本,在她的鉛筆盒裏放毛毛蟲,有一回甚至放了一條綠色的不蛇,吓得她連做了好幾天的惡夢。
當然,這些都不算什麽,這些都是她父母在的時候在學校發生的,她從小就個膽小軟弱的姑娘,被吓唬兩句也不敢吭聲,回家也不敢跟父母說。而她父母外出打工,不在的那兩年才更嚴重,那時她跟弟弟寄居在叔叔家,也就是這個胖子家。
這家夥更是變本加厲,在學校裏欺負她不算,在家還要拿她當保姆使喚,一不高興就拿水潑她,有一回甚至把她推下河,她命大自己抓着根浮木浮了上來。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肖燕眼睛充血,喃喃道,“連做夢讓我夢見你,實在太地過分了。”
“砰”的一聲,肖燕使足了全身力揮舞出一拳,她也不知道打在了對方的哪裏,她現全身其實也沒有多少力氣,但是還是看見對方蜷縮着倒下去,然後就沒有了聲音。
肖燕先是驚了一下,然後毫無心理壓力的背起弟弟就往外跑,弟弟需要去看病。
出了小倉房拉開大門的門栓,肖燕一鼓作氣跑了出去。
肖燕一口氣跑到了村口,看到村口一塊小石碑上面刻着‘城南村’的字樣,她皺眉道,“是村東啊!”她茫然四顧,有些不知所措。
城南村是她出生的地方,也是她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雖然有很多不那麽美好的回憶,但是她對這裏無比的熟悉,即使很多年沒回來過。
村子有兩個出口,村西口是主要出口,面前就是一條寬闊的大路,雖然不是多麽平坦,但是畢竟是主道,平時人來人往,車輛也多。
而村東口走到頭卻是一條長長的很多年前修的防洪大堤,洪水幾乎與他們這個地方絕緣很多年了,所以大堤也就成擺設,顯少有人來,尤其晚上,所以這裏也成了犯罪滋生地方。過了大堤連着的是幾個村子,都是小路。
她們村沒有診所,村民們想要看病,只有跑二十多裏地,跑到縣裏的衛生所去看。不過要去縣裏衛生所,兩個出口可以去,大道小道都是差不多的路途。
肖燕沒時間多想,上了在d堤,一路咬着牙繼續往北跑,她早就不是個任誰都可以吓唬的小女孩,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她緊了緊背的背上的小弟的小小身軀,然後大踏步的飛奔而去。路上安靜的連只流浪貓狗老鼠刺猬都沒有,大堤年久失修,路上坑坑窪窪,天又黑,她也不敢跑的太快,這萬摔一跤掉到堤下面,不死也得缺胳膊少腿了。
就這樣,一路有驚無險的跑過了大堤,下了在堤就是位于她們城南村的城北村,城北村要比城南村小很多,只有一個大隊,幾百戶人家。事實上城南村在附近村子裏算是很大的村子了,有上千戶人家。
因為人少,住戶住的也比較稀,進村需要過一片小樹林,小樹林有一條羊腸小道,肖燕剛踏上小道,就聽到有人在唱歌。
聽聲音應該是個男人,不過好好的一首歌,讓他唱的完全不在調上,而且哼哼唧唧的唱的異常暧昧。
肖燕不自覺的放慢了腳步,窮鄉僻壤這個點兒還出來晃蕩,估計好人有限,她不想冒險剛想找個地方躲一下,就不小心踏在一塊石頭上,一個趔趄差點摔了個狗啃泥。
“誰呀!”剛哼歌那個人已經出現,剛才肖燕跌倒的動靜驚動了他。
肖燕趕緊護着身後的小弟,盡量不要摔到他,好不容易穩住身形,此時已經避無可避。
她後退兩步,打量對方,看身形對方是個微胖的中年男人,此時身體左右搖晃,顯然是喝了酒,原來是個醉漢。
以她現在這個小身板又背着個人,要是對上肯定要吃虧的,不過輸人不輸陣,對方要是看出你害怕,就更會更加變本加厲。
那人虛着眼探頭一看,不懷好意思的笑道,“嘿嘿嘿,原來是個小姑娘,小姑娘,這麽晚幹嘛去呀!”
肖燕大聲道,“你管我幹嘛去,趕緊走開!”
“嘿嘿,這麽大聲幹嘛,我好心問問還當我壞人啊,我是怕你遇到壞人。”那人拍了拍自己挺着的将軍肚,朝着肖燕走了過來。
肖燕一看情況不好,迅速蹲下拾起剛剛把自己絆倒的‘石頭’就狠命的丢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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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病
“啊呀!”‘将軍肚’萬萬沒想到一個小丫頭膽子還挺大,半夜走夜路,碰到這種事不是應該撥腿就跑才對嗎?居然還敢拿東西砸他,“臭丫頭,找死啊!”說着,‘将軍肚’搖搖晃晃的朝着肖燕撲過來。
肖燕這些年在外面颠沛流離什麽事情沒經歷過,此時倒也不怵,但她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力有不敵,只有跑為上計,可是她這小身板又背着弟弟靈活度實在有限,躲避之間,一個躲閃不及,終于屁/股着地,摔了個結實。
“哼哼”肖輝被摔在地上,迷迷糊糊的哼了兩聲,顯然是摔疼了。
肖燕一看這可急了,她一把将弟弟撈起來,心疼道,“小弟,你沒事吧!”
肖輝緊皺着小眉頭,好像很痛苦的樣子,肖燕抱着他安慰道,“沒事沒事,姐姐在呢!”
就這麽會兒功夫,‘将軍肚’已經到了近前,他憤怒的一頭撲過來,“臭丫頭,看我怎麽收拾你!”
肖燕瞪大眼睛,她不知是恐懼還是什麽,本能的喊出一聲,“救命啊!!!”然後下一秒,她與懷裏的弟弟在那‘将軍肚’眼前憑空消失了。
‘将軍肚’撲了個空,一頭紮在了肖燕剛剛消失前背後的一顆樹上,“哎喲!”他剛剛被砸過的頭又撞在樹幹上,還啃了一嘴的樹皮,摸一摸嘴,一顆大板牙還帶着血就掉了下來,“啊!”
肖燕現在只覺得自己在極速下墜,快的讓她都睜不開眼睛,她費力的将背部調整向下,死命的抱着弟弟,這過程剛剛完成,‘砰’的一聲,她的背部就着地了。
“嘶,疼死了!”肖燕喘着粗氣,看了看懷裏的弟弟沒事,但是已經睜開了眼睛,看了下陌生的草地,然後張開小嗓子,哇的一聲就哭了,“哇,姐姐!你疼!”
“不哭不哭,姐姐不疼,你看看,下面全是草,摔不疼的。”肖燕邊哄弟弟邊松了口氣,還好下面是草地,要是水泥地,那估計二人也就鮮血四濺,一命嗚呼了。
“這裏是哪兒啊!”肖燕安撫了弟弟,才顧的上擡頭四處看看,這一看就懵了。
入目綠草如茵,地上幾朵或粉嫩或嬌俏的小花點綴,不遠處一片濃密的樹林,鳥語花香,天高地闊,肖燕深吸口氣,空氣純淨的都帶着絲絲甜意,不由彎了眉眼,生活在那種鋼筋水泥的城市,哪有一口新鮮空氣。
回頭,後面一處破舊的小木屋,木屋後面是遠山似有雲霧環繞,肖燕直覺得自己進入了書中的桃花源,雖然沒有‘良田美池’,也沒有桃林。
“魚...魚”肖燕正想着,就聽到弟弟小聲驚嘆,小小指頭指着一個方向,肖燕望去。
那裏“撲通”一聲,一條肥大的鯉魚躍出水面,打了個翻身又投到水裏,肖燕笑道,“原來有條小河啊!”
笑過後又有些茫然,“不過我們為什麽會在這裏?”她看了看與她同樣一臉茫然的弟弟,她摸了摸弟弟的頭,“咦?好像沒有那麽燙了,不過也得趕緊醫治才行,我們怎麽出去。”
弟弟的頭不像之前那麽滾燙,她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可能是這裏比較涼爽清新,但是生病還是要醫治,尤其是小孩子耽誤不得。
“這裏有沒有人啊!”肖燕四顧喊道,得到了只有回聲,還有驚起的鳥雀。
她不由急道,更加大力的喊道,“有沒有人啊!我要出去!”
接下來不可思議的一幕再次發生,如果她可以看到,她就會發現她與弟弟再次憑空消失,而且只是眨眼之間。
通往城北村的樹林中,那個‘将軍肚’的醉漢正在圍着剛剛消失了兩個大活人的樹旁左看又看,“奇怪,難道我剛剛在做夢?還是看花眼?”他看了看自己掉下的門牙,又否定了自己想法,“不可能,做夢怎麽會這麽真實!”
此時天黑地暗,他看不清楚,就湊到那棵樹前正欲仔細觀看,然後‘悲劇’再次發生,‘砰’的一聲,“啊呀!”
‘将軍肚’仰面倒在地上,捂着第三次被撞到的頭,疼的直抽氣,此時額頭大包鼓的老高。他定睛一看,剛才還空無一物的樹幹旁,是剛才突然消失的那小姑娘懷裏抱着個小孩,也正捂着額頭抽氣。
暗夜中,四目相對,‘将軍肚’強作鎮定,但聲音中還是能聽出發顫,“你...你是什麽人?”
肖燕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眨眼間又回到了這裏,不過她眼珠一轉,“我是誰?我是鬼啊!”
“鬼~~?”‘将軍肚’瞪大眼睛,滿眼恐懼的顫聲重複道。
“對呀!要不然我大半夜跑出來,要不然我能一會出現一會...消...失?”最後兩個字她故意拖長了尾音,一字一頓,用她認為最恐怕的節奏來說的。
漆黑的夜,掩映在層層雲幕的淡淡月光,灑在女孩那不及巴掌大的黝黑瘦弱的臉旁,配合上那恐怖的語氣,顯得異常詭異,‘将軍肚’不由心肝一顫。這時似遠處又傳來一陣鈴聲,此時聽在耳中卻有空靈之感。
“你以我為吓大的!”他勿自嘴硬,其實就是個雞膽兒,一聽這早就吓的三魂少了兩魂半,哪還顧得頭上的疼,他以從未有過的彈跳力,一躍從地上彈了起來,撥腿欲跑。
可他慌不擇路,剛才的鈴聲更盛,然後就聽到一渾厚的男聲,“讓開讓開,別擋路!”
但此時這“将軍肚”哪還有辯別是否擋路的能力,他早已慌不擇路,于是再次撞了上去。
與他相撞的是一個騎着自行車的男人,那人被撞了個人仰車翻,氣急道,“我按了半天鈴,你怎麽還撞上來,到底看不看路。”
‘将軍肚’不理,再次爬起來,撕腿就跑,簡直如百米沖刺般。
“唉?”‘自行車男’瞪目,嘀咕道,“怎麽回事?見鬼啦!”他邊抱怨邊扶倒在地上的自行車,擡眼正好看到肖燕兩姐弟。
不過此人跟剛才的‘将軍肚’反映卻截然相反,他拍拍身上沾着的土,然後像沒看見一樣,蹬上自行車就要走。
肖燕覺得對方似乎有些眼熟,略一思索便想起對方是同村的,是村裏有名的富戶,見過但是叫不出名字,“等一下!”
那人面無表情的回過頭,并不理人,擡腿又要走。
肖燕本想借着對方的自行車,能把他們帶到衛生所,省些時間,弟弟的病不能再耽擱。可是對方眼神卻讓她住了口。
肖燕飽經人情冷暖,自是看出對方眼底的冷漠,看他們就像看兩個毫不相幹的陌生人,事實上他們确實是毫不相幹的陌生人,但她本能的感覺到對方是沒有威脅,但對上對方那明顯不想理睬的眼神,又不知下一句該說什麽,她知道她無論是裝可憐還是扮堅強,估計對這樣的人都沒什麽用。
正在她不知如何是好之時,看到幾步之遠的地上有個鼓鼓的錢,看上去應該是她之前砸向那個‘将軍肚’的東西,之前還以為是石頭,也沒細看。她靈機一動,“請問那是不是你的錢包?”
那人再次回頭,順着肖燕所指的方向一看,眼前終于一亮,他三步并做兩步,迅速撈起那個錢包,“還真是丢路上。”
原來真的是錢包啊!怎麽這麽巧,肖燕心裏嘀咕一聲。
只見那人打開錢包,裏面厚厚的鈔票都還在,他看了一眼點點頭,把錢包裝進口袋,看了肖燕一眼,“謝了!”
肖燕哪會放過一絲機會,也不來虛的,直接了當的說,“要謝謝也不能只嘴上說啊!”
“那你想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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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刻肖燕還抱着弟弟不知前路,下一刻肖燕就閃亮着大眼睛,抱着弟弟坐在了別人自行車的後衣架上。
“謝謝你了大叔!”達到目的,肖燕不吝感謝的言詞。
前面蹬車的人無可奈何,“我也就是順路,要不然才懶的理你。”
肖燕無所謂點點頭。
路上肖燕才知道對方也是半夜帶着孩子去鎮裏衛生所看病,可是到了那裏之後才發現錢包不見了,他拜托了大夫先照看兒子,自己打算回家再去取錢。
這不,還沒到家,路上就摔了個倒仰,不過好在正好找到他丢了的錢包,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自行車當然比走的要快,沒有二十分鐘,他們就到了鎮上衛生所。
說是衛生所,其實就挨着縣政府的三間小平房,而縣政府也僅是個破敗的大院而已。
“喂!”剛到地兒,肖燕抱着弟弟就朝衛生所奔過了去,其速度之快讓‘自行車男’匪夷所思,他搖搖頭趕緊支好車,也跑了進去,他就只有兒子這麽個親人,自是十分挂心。
肖燕進去後趕緊把弟弟讓醫生看,醫生是個二十多歲年輕姑娘,剛從衛校畢業不久,沒啥經驗。
肖燕看她手忙腳亂的樣子,沒來由的就覺的不放心。
不過好,弟弟只是發燒了,試了溫度計38度5,打了退燒針吃了退燒藥就沉沉的睡去了。
不過‘自行車男’的兒子似乎有些不好,那孩子躺在裏間的病床上,不住的“哎喲哎喲”的喊疼,他爸爸也就是‘自行車男’在邊上輕聲哄着。
看來再冷漠的人也有軟肋的,這兒子肯定寶貝的要命了。
作者有話要說: 2016.07.03 捉蟲
☆、趕緊的
年輕醫生剛給肖輝打了針,聽到裏面聲音。
躺在床上的小男孩,大概七八歲的樣子,正捂着肚子‘哎喲哎喲’的,“爸爸,爸爸,我好疼啊!藥吃了不管用啊!”
女醫生插話道,“你這個調皮蛋,剛才也不見你喊疼,你爸爸一來你就來勁了。”她的意思言明自己已經治療過,男孩喊疼純屬撒嬌找存感,她回頭對‘自行車男’說道,“陳先生你放心吧,就是發燒而已,明天就好了,沒事的。”
“是啊!藥才剛吃下去嘛!哪那麽快就管用啊!你總得給它一點時間在你肚子時發揮作用吧!”陳先生點點頭,朝兒子道。
小男孩裹着被子,捂着肚子,胖胖的小身體在床上扭來扭去,帶着點撒嬌的語氣道,“可是我就是很疼啊!”
“你一個男孩子怎麽跟個女孩兒一樣,還跟爸爸撒嬌,一會兒就不疼了。”陳先生語氣很是無奈,但是又無可奈的哄道。
男孩覺得平時很疼自己的爸爸,今天怎麽疼他了,明明就很疼,還說他撒嬌,他委屈死了。于是,他嘴一撇,哭了出來,“我肚子好疼!就疼!!就疼!!”
陳先生一下子手足無措,他沒想到兒子突然這麽大反應,唉,真是平時慣壞了,但還是好言好語哄道,“好了好了,你先趕緊睡一覺,明天就好了,等天一亮,爸爸就到商場給你買遙控汽車好不好?”
那醫生年紀輕輕哪哄過孩子,她自己還是孩子,聽話的她還能哄一哄,這沒事就哭個不停的她可就沒什麽耐心了,但是因為是病人她還是強忍着煩躁,對男孩說道,“是啊,正正,明天就不疼了,再哭就不是男子漢了啊!”
誰知醫生不勸還好,一勸哭的一兇了,“你走開,你才不是男子漢呢!我是男子漢,但是我就是很疼啊!!!嗚哇哇......。”
年輕醫生看自己越哄越糟,不由一臉尴尬,找了個借口打算出去,“呃,我去看看門有沒有關。”
“能不能小點聲,我弟弟剛睡着。”肖燕這個時候進來探頭跟裏面二人說道。
年輕醫生看是剛才來的小姑娘,本來就對穿的灰撲撲,長的還黑不溜秋的小姑娘有點輕視,跟穿着光鮮的陳先生和他的寶貝兒子沒法比,剛才又被氣的有點煩躁,語氣就有點沖的道,“你這小姑娘來看個病事兒還不少,人家病着不好受當然喊疼了,你就不能體諒點,這麽多事兒!”
肖燕先是一愣,沒想到剛才看上去溫文秀氣的女醫生一下子就張牙舞爪起來,她淡淡一瞥不予理會。
然後越過她走到還在哭疼的小胖了跟前,陳先生看她走來,倒沒有不講理的讓她走開忍忍之類的,而是略帶歉意道,“不好意思啊!我兒子吵到你們了,我會就把他哄好了。”
肖燕點點頭,倒還算是個講理的,她湊到男孩前,男孩眨了眨烏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連肚子疼忘了,突然冒出一句,“你好黑啊!”
肖燕翻翻白眼,她從小就很黑,主要遺傳自肖爸爸,她繼承了的濃眉大眼,也繼承了他的黑皮膚,被人說的多了也不生氣,但還是佯裝生氣道,“小弟弟你會不會聊天啊!”
男孩本來身體就不舒服,哄着還不行呢,這被人一說,又哭了起來,這次捂着肚子直f接在床上打起滾來,“疼啊!”
年輕醫生剛才被肖燕直接無視正要理論,一看陳正被弄哭了,立馬借題發揮,“童言無忌啊你懂不懂,剛才還好好的,又讓你給弄哭了。”
肖燕真想說,姑娘,你這上眼藥的功夫也太不高明了吧!這明擺着有眼的人都會看的好不好,簡直睜眼說瞎話。
肖燕依然沒理她,年輕醫生氣的直接跺了跺腳出去了。
“我好疼,嗚嗚嗚...”
“好了,你是不是想吃什麽,要不我現在就去給你買?”
肖燕搖了搖頭,對孩奴很無語,她湊到病床前,“嘿,小胖子,過來!”
男孩一愣,居然叫他胖子,剛想用哭功把她吓跑,一只黑乎乎的手就放在她頭上了,“你幹什麽?”
肖燕趁小胖子轉過頭愣住時,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怎麽出這麽多汗?”
“他在發燒!”陳先生言簡意赅,然後接着哄兒子。
小胖子又捂着肚子,額頭上的汗更多了。
“陳先生,我看你家孩子并不只是感冒發燒這麽簡單。”肖燕看着小胖子皺眉道。
那年輕醫生雖然已經出去了,但是裏外間根本就沒什麽隔音,裏面什麽動靜,外面聽的一清二楚,要不然肖燕也不會進去讓他們小點聲以免影響弟弟了。
年輕醫生一聽肖燕這麽說,登時火冒三丈,這丫頭剛才無視她也就算了,她覺得自己好歹是城裏人,又念過中專衛校,不跟這鄉下丫頭一般見識,可是沒想到她居然質疑自己的醫術,雖然她也不覺得自己醫術有多高明,但是總比一個鄉下丫頭強,她要是連個感冒發燒都診不出,那也不用當什麽醫生了,絕對不能讓她壞了自己名聲。
“你太過分了,我已經不跟你一般見識了,你居然質疑我的醫術。”年紀醫生憤憤的說道,覺得自己真是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
“我并沒有質疑什麽,只不過這孩子一直喊疼,你沒聽到嗎?”肖燕板着黝黑的巴掌小臉,嚴肅的說道。
“呵,真好笑,誰生病好受,一般人都會覺得不舒服啦,他一個小孩子當然喊疼啦!無知!!”她簡直要被對方的無知氣暈了。
肖燕無奈的一笑,“我沒聽錯吧,發燒的症狀是肚子疼嗎?到底誰無知啊!”她本不想與對方計較,畢竟看她一個小姑娘大晚上的還得值夜班也挺辛苦的,可是對方咄咄逼人,句句帶刺有點過分了!
年輕醫生眼中有些慌亂,之前她一直以為孩子是被慣壞了,有點難受都受不了,而且估計也不會表達哪難受,所以就會喊疼,此時聽對方指出,也覺得對方說的有道理,可是這個時候她哪會承認自己醫術不濟,這麽點小病都看不了。
所以她依然嘴硬道,“小孩子表達不好,不管咋不好受,也就會喊個疼,有啥奇怪。”
肖燕不想與她論短長,這個時候還是躺在床上的孩子比較重要,她剛才也覺得可能孩子太嬌慣了,所以才會不點疼都受不了,但是現在看着孩子滿頭的虛汗,一直捂着肚子喊疼,不似假的。
她以前在外面打工,好幾個人住的時候都有。那時冷一口熱一口,饑一頓飽一頓,很容易生病。
有一次一個同屋的室友晚上突然發熱,她們開始時以為是發燒了,一試表不到38度,就有人喂了她片退燒藥,可是後半夜,那人就開始喊疼,疼的在床上直接打滾。
她們看她疼成這樣,不知道是不是大病,也不敢耽誤,直接就送那人去了醫院,還好他們住的地方離醫院不遠,要不然非得出人命不可,因為醫生診斷是急性闌尾炎,再晚送來會兒可就沒命了。
所以自打那次,她對一些看上去是小病的病,絕不敢掉以輕心。
今天看這孩子疼的這麽厲害,她雖然不懂醫,也知道也不是光發燒那麽簡單,所以才出言提醒。
肖燕沒再理那醫生,而是對着孩子的父親說道,“孩子疼的這麽厲害,不像是發燒那麽簡單,我看陳先生你還是帶着孩子去市裏的醫院看看吧!”
陳先生終于正眼打量這個個子不低,但是瘦的皮包骨頭,又黑不溜秋的小姑娘,“謝謝提醒,不過?”他還想說,現在即使想去市醫院也去不了,光靠他那兩個輪子肯定不行啊!這大晚上的也找不到車。
肖燕不明白怎麽剛才還挺疼兒子的爸爸,怎麽這麽磨叽起來,“我雖然不懂醫,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以孩子生命安全為先,您說是不?”
陳先生看着床上抱着肚子不疼喊疼的兒子,點點頭,正想說話,就聽到外面有人敲門。
年輕醫生聽到敲門聲趕去開門,然後就聽她說道,“大伯,呃,林醫生,您回來啦!”
“是啊!這兒沒什麽事吧!”進來的是個兩鬓有些灰白的中年人,他背着個藥箱,看來剛才是去出診了。
“沒事沒事,大晚上的能有什麽事。”年輕醫生接過藥箱說道。
而裏面的陳先生和肖燕兩人卻是眼前一亮,具是覺得來了救星。
陳先生率先起身,出來就說,“林大夫,您可回來了,趕緊給我看看小正。”
進來的林大夫在鎮上衛生所診病幾十年了,醫術一直很被認可,老資格了,陳先生跟他似乎比較熟。
“小陳!是你啊,小正怎麽了?”林大夫看了眼年輕醫生,對方還沒來的及說話。
陳先生就說,“發高燒,打了針吃了藥還一直捂着肚子,說肚子疼,您趕緊給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