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6)

在地上的水并沒有去收拾,而是一腳将碎掉的杯子踩了個稀巴爛,仿佛這樣就能發洩出自己的憤怒一般。

雖然阿邦沒有告訴陸摯地址,兩個小時後陸摯還是出現在了阿邦的公寓門口,作為陸摯的小粉絲,阿邦第一次對陸摯沒有好臉,陸摯并不在意,站在門口對阿邦道:“多謝你照顧小九了。”

阿邦側過身子讓他進門,聲音沉沉的:“我照顧她不用你謝。”

陸摯看了他一眼,沒有再開口,而是直接朝着房間走去,打開房門便看到趙九宮正抱着大尾巴睡的香甜,臉上透着一股不正常的潮紅,陸摯皺了皺眉,走過去坐在床邊伸手在趙九宮額上探了探,趙九宮在夢裏大約是不舒服,努着嘴巴摟了摟自己的尾巴換了個姿勢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陸摯坐了一會兒,幫她掖了掖被子,又小心的把她的大尾巴塞進被子裏,才走了出去,關上門之後問阿邦:“她怎麽會發燒?”

阿邦斜着眼看人,完全和趙九宮一個模樣,傻的可以:“哦,昨天吐了一夜,今天又去吹風,發燒也正常的吧。”

陸摯皺緊眉頭:“吐了?怎麽了?”

“你不知道啊?你前女友帶她去吃狗肉,大約是惡心到了吧。”阿邦看起來傻乎乎的,竟然也會說話帶刺。

陸摯緊抿着唇,沒有再接話,阿邦看了他一會兒,見他沒有要理自己的意思,一生氣,幹脆進了另外一個房間去睡覺,愛咋咋!

當晚陸摯并沒有走,而是在趙九宮的床前坐了許久,小時後趙九宮喜歡和他躺在一起睡覺,尾巴一點不老實,他縱容她,總任由她在大冬天的時候一身寒氣鑽進他的被窩裏,尾巴上有時候還濕濕的帶着雪花,他最喜歡她在那個時候抱着他,從未不悅過她的寒氣,反倒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讓她暖和起來。

長大後,趙媽媽總是教育她,直到現在,他們已經許久沒有躺在一起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摯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确定身體不冷之後,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大尾巴似乎有感應,立刻便拴住了他,陸摯嘴角帶了溫柔的笑意,摸了摸大尾巴,伸出手讓趙九宮枕着自己的胳膊,将她圈在懷裏,聞到她身上的馨香,他難得睡了一個安穩覺。

趙九宮第二天睡醒的時候,陸摯已經離開了,本來阿邦是不想說陸摯來過的,誰知陸摯走的時候竟然在趙九宮枕頭邊留了那條赫本的項鏈,阿邦不想承認也不行了,就在趙九宮美滋滋的覺得還是自己重要一些的時候,臭阿邦又開口了:“陸摯去醫院看望他的前女友去了。”

阿邦并不想說,但是趙九宮總會知道,這件事從他這裏聽到應該能比較好接受一些,說完還安慰趙九宮:“你也別想太多,他再看,那也是前女友,你們的婚事是兩家定好的,他怎麽想沒用。”

趙九宮雖然有些不開心,卻深深覺得阿邦說的有哲理,所以在接下來一段時間陸摯每天都去醫院看望高婧這件事趙九宮不但不反感,甚至還有些同情陸摯,這種被迫拆散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吧?

而且,陸摯還要經常配合她一起出門逛街吃飯被偷拍,想來也挺不容易的。

網上關于陸摯和高婧分手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而趙九宮這個正宮竟然變成了小三上位,心機婊,趙九宮有些無語,假如她要是心機婊的話,早八百年就對陸摯下手了,還能讓高婧撿了便宜去?

林清雪還在記者面前不清不楚的說着:“高婧挺早就和陸摯在一起了,趙九宮和陸摯的事情我并不太清楚。”

瞧瞧這說話技巧,完全是為了不得罪陸摯又捧一把高婧而來的,看來林清雪看她不順眼已經到一定地步了啊!

不過趙某人才不在意這些,明天就是她和陸摯訂婚的日子了,氣死林清雪才好,真以為她不知道呢,上學時候林清雪給陸摯寫了幾十封情書還不敢署自己的名字,還嫉妒她和陸摯是鄰居,現在她偏偏要和陸摯結婚,氣死她才好!

訂婚典禮是在花青街,是陸摯的一處私産,對外聲稱的是兩人結婚後的住所,只是這件事趙九宮也是通過媒體知道的,趙媽媽看到這個新聞問她的時候趙九宮還雲裏霧裏的反問:“什麽東西?”

趙媽媽也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這事挺好的,那個房子我去看過,環境挺好,小摯還算上心。”

趙九宮覺得有些尴尬,上心?她媽去看的環境估計是街道環境,怎麽可能進去過,連她都不知道陸摯有這麽一個房子,她媽更不可能知道了,可是趙九宮又不想老媽多想,于是便給她描述起來房子內部的裝修:“媽,你不知道,陸摯可敗家了,進門當屋裏有這麽大一個花瓶,屏風是紅木的,紅木也就算了,他非要噴白漆,說是為了應和房子的主題,你說有他這麽敗家的嗎?”

趙媽媽雖然應和着,表情卻明顯是不相信,然後趙某人也說不下去了,匆匆跑回屋裏給阿邦打電話讓他連夜去買個超大的花瓶還有白色屏風,她要訂婚,阿邦比她還忙,已經三天見不到他的面了,甚至連禮服都是阿邦選的,鑽石也要看着工人一顆一顆釘上去才放心,天生勞累命。

躺在床上玩手機,竟然有許久不見的艾酒的信息進來:在幹什麽?

看到艾酒,趙九宮有些新鮮,許久沒他的消息了,都沒來得及告訴他自己要訂婚這件事呢:我在忙着訂婚的事情,你最近忙什麽?

艾酒:和以前一樣,要訂婚了嗎?很高興吧?

趙九宮:一般吧,沒什麽很大感覺。

艾酒:怎麽?他惹你生氣了?

趙九宮:沒有。

艾酒:那為什麽不開心?

趙九宮:沒有不開心,家裏安排的,很早就認識。

艾酒:法治社會了,還包辦婚姻嗎?

趙九宮:沒辦法呀,我家情況特殊。

艾酒:那你一點都不喜歡對方怎麽辦?

趙九宮:湊合着過呗,明天都要訂婚了,還能退婚不成。

艾酒:為什麽要湊合,一輩子的事情。

趙九宮:我的情況特殊,除了他沒人會娶我的。

艾酒:就為了這個嗎?

趙九宮:對呀對呀,你什麽時候結婚?

艾酒:很快。

趙九宮:什麽時候找到女朋友的,竟然也不告訴我。

艾酒:最近。

趙九宮:發展這麽迅速?

艾酒:恩,認識很多年了,最近才追上。

趙九宮:那真是恭喜你啦,我怎麽沒這麽好命?

艾酒:未婚夫很不好嗎?

趙九宮換了個姿勢,趴在枕頭上想了想,竟然想不出來陸摯到底是好還是不好,滿打滿算,兩個人從馬場分開之後共同在一起的時間也并沒有超過十次,特別是有一次兩個人一起吃飯,從頭到尾陸摯都沒有說一句話!

注意,是從頭到尾!

他不憋得慌,趙九宮都怕他憋壞了,可是又怕他一個不高興幹脆不和她訂婚便都依着他,簡直比割地賠款的待遇都不如。

艾酒:???

趙九宮:挺好的,他有錢長得又帥,是我撿了大便宜,所以個人感受不是很重要啦。

說完便和艾酒告別關機決定好好睡一覺,畢竟明天是自己的訂婚禮呢,人生第一次嘛,怎麽也得慎重對待的。

作者有話要說: 改為一日雙更噠

☆、蘇蘇作品

第二天早上天還不亮趙九宮便被老媽挖了起來,阿邦也已經将禮服運了回來,趙九宮偷偷問他有沒有把花瓶和屏風擺好,阿邦說:“擺好了。”

趙九宮又問:“好看嗎?”

阿邦搖搖頭:“不是很搭調。”

趙九宮點點頭,老神在在道:“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原諒她,她只是想給陸摯找點不痛快。

可是陸摯永遠都知道怎麽才能讓她更不痛快,這是她的訂婚禮,趙九宮怎麽也想不明白陸摯邀請高婧來是什麽意思,而且既然來了,找人招待一下就算了,他竟然還親自招待!

白時扯着趙九宮的手把她往門縫裏擠了擠,一臉興奮道:“看到沒,看到沒,我就說,陸摯對你根本不是真愛,我見過他和高婧在一起的時候完全是戀人那樣的親密,可是他跟你站在一起,恨不得一人站長江頭一人站長江尾,這火坑你真的要跳?”

門縫外面的樹後面,陸摯和高婧正抱在一起,沒錯,她真的沒有看錯,是真的抱在一起,真是一對狗男女,什麽時候抱不好,萬一被老爹老媽看到了怎麽辦?

另一邊,陸摯皺着眉頭推開高婧:“今天你不該來的。”他不太喜歡這樣的見面禮,但是高婧是西化的人,他又不能做的太刻意,只能在淺淺的擁抱之後後退幾步,盡量避嫌。

“我是作為朋友來祝賀的。”高婧笑着,仿佛完全不介意他的動作。

兩個人又說了什麽,只是主人與客人之間的客氣,但是看在趙九宮和白時眼裏就變了樣。

白時給了趙九宮一胳膊肘:“想好沒有啊?跳進去可就出不來了,他們你玩不過的。”

他本來也是不想來,也不敢來的,但是前一天趙九宮特意給他打了電話,想一想,他光明正大來參加訂婚宴,陸摯還能把他丢出去?

趙九宮翻了個白眼:“不跳?我今天不跳坑就要跳樓,你說我怎麽辦?”

白時抖着腿笑眯眯的看着她:“你可以跳到我這坑裏啊!”

趙九宮毫不猶豫的給了白時一腳,嫌棄的瞪了他一眼:“你要是再引我看這些長針眼的東西我立刻讓保镖把你請出去!”

白時跟在趙九宮身後:“你會後悔的!一定會後悔的!不過就算你的第一次訂婚給了陸摯我也不介意,我會等你的!”

趙九宮停下來又看了一眼窗外,然後對白時說:“第一次訂婚第一次結婚我估計你都趕超不了陸摯了,等我人生第一次也給了陸摯,你還等我的話,說不定我能給你個機會。”

白時瞪大眼睛看着趙九宮,仿佛沒料到她會這麽說,竟然惱了:“趙小九!我才不和陸摯比這個!”

趙九宮‘且’了一聲:“難不成你想跟我精神戀愛?這個我勉強能接受的,白天我跟你精神戀愛,晚上我和陸摯身體戀愛,你覺得怎麽樣?”

白時腰也不酸了,腿也不抖了,一口氣能打死人了,面無表情的瞪趙九宮一眼:“我生氣了!”

然後竟然傲嬌的轉身走了,趙九宮呲着嘴,不太能理解白時這種行為,就像是陸摯一樣,男人聽黃段子應該聽得挺多吧?她這比起來簡直是清水級別的,怎麽連這話都不能接受了?

一個字:裝!

扭着腰進了化妝室,已經有化妝師來補妝,看着鏡中的臉,趙九宮覺得化妝之後不說傾國傾城,最起碼也是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模樣的,于是把化妝師趕出去,只留了阿邦一個人:“阿邦,我今天好看嗎?”

阿邦傻乎乎的笑着:“好看!”說着便圍着趙九宮轉了轉,仿佛要印證自己的話一般。

“那和高婧比呢?誰更好看?”趙九宮故意為難阿邦。

阿邦果然停下來,一臉為難的看着趙九宮,趙九宮翻白眼,捏他的臉:“你就不能騙騙我讓我開心?”

阿邦握着趙九宮的手:“在我心裏你最好看。”

趙九宮樂了,能讓阿邦說出這種話已經很為難他了,所以她不想再為難阿邦:“你說一句全天下我最美我就放過你。”

阿邦又開始糾結了,最終也沒能說出來,所以說,有什麽違心的事情想讓阿邦去做,兩個字:想得美!

坐在高腳椅上翻看阿邦的手,指甲長了,順手從包裏拿了鑰匙上的指甲刀幫他剪指甲,一邊剪一邊說:“阿邦,我不想和陸摯訂婚了,怎麽辦?”

阿邦吓得手狠狠往後抽了一下,趙九宮用力拉住他,固定住他的手:“別動!”

阿邦吭吭哧哧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現在悔婚不好吧?”雖然他現在也有些生陸摯的氣,但是趙九宮的安全在他看來更重要。

趙九宮有些氣餒:“我也覺得現在悔婚可能來不及了。”說完這話的時候擡頭本來想讓阿邦換個姿勢的,然後一不小心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陸摯。

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陸摯邁着沉穩的步伐走進來,連聲音都像是他的步子那般沉:“阿邦,你出去一下。”

趙九宮握住阿邦的手,可憐巴巴的看着他,完全是老農民看到八路軍,窦娥看到包青天,心裏吶喊着:阿邦!這種革命即将勝利的關鍵時刻你可一定不能抛棄我啊!

可惜阿邦沒看懂她的眼神,在她再三聲明指甲沒剪好的情況下,阿邦還是出去了。

趙九宮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陸摯,她不說話,陸摯也不說話,就在趙九宮以為陸摯會跟自己來一段‘張震講鬼故事’般恐怖的談話的時候,陸摯只是走到趙九宮身邊拿了一顆珠花插在了她頭上,然後說:“你今天很漂亮。”

趙九宮的臉色‘騰’的一下紅了起來,幸好今天的粉夠厚,不然鐵定丢人,幹咳一聲,對陸摯說:“謝謝。”

陸摯的大手落在趙九宮臉上,拇指在她臉頰上蹭了蹭,如果是以前的話,可惡又刻薄的陸摯肯定會說:“粉還挺厚的。”而此刻趙九宮也寧願他這麽說,因為這樣一來,兩個人之間的尴尬就化解了,可他偏偏不,竟然還說:“要不要親我?”

趙九宮整個人吓得往後靠了靠,幸好陸摯的手扶住了她的背,不過這衣服是露背的,趙九宮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他手指的溫度:“我我我,你說什麽?”

陸摯表情淡淡的解釋一句:“練習一下,待會兒肯定很多人拍照。”聽他的語氣,仿佛這件事和他無關似得。

趙九宮放下心來,原來是這個意思,就說陸摯什麽時候竟然允許她占他的便宜了,不過趙某人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連我爸都說我演技好,待會兒我肯定好好演,不會露出破綻的。”

趙九宮才不想抱他親他,特別是在他剛剛抱過其他女人之後,說不定在她沒看到的時候還親過。

話音才剛落,陸摯便收起了先前溫和的表情,然後說起無關緊要的話:“房子喜歡嗎?以後我們就住這裏。”

趙九宮打量着化妝間,精致且豪華豪華,可見整體有多好,不過她并不在意:“還好,看起來很值錢。”

陸摯點點頭:“放在你的名下了。”

趙九宮一愣,然後樂瘋了:“真的?”原本以為和陸摯在一起是賠本買賣,誰知道陸摯竟然這麽給力,上來就送這麽貴的房子,讓她怎麽能不接受他這麽□□裸的心意!

“真的。”瞧他口氣能淡出鳥來,仿佛給她的是一個房子模型似得。

雖然趙九宮很欣賞他這麽淡定指點江山的□□模樣,但是她對陸摯的人品不是很放心,所以提議道:“要不我們婚前財産公證一下?”

陸摯微微後退一步,因為趙九宮是坐着的,這樣看他的時候更顯得劣勢了一些,特別是在他說話而且內容不太中聽的時候:“你有財産嗎?”

……

趙九宮義正言辭嚴肅認真的告訴陸摯:“其實我的意思是既然你要把這個房子給我,我們最好是公證一下,省得以後萬一離婚了你後悔。”

如果有什麽事情是必須分清楚的話,那麽對趙九宮來說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我的錢只能是我的錢!誰想花我一個大子兒都不行!

陸摯的臉色再次變成了黑鍋底:“我們不會離婚,而且,白家說的再好聽也不會真的接受你,你趁早死了這顆心。”

如果用聲音能夠把一個人射穿的話,那麽趙九宮可能早就死了,聽他連諷帶刺的聲音她就氣不打一處來:“你怎麽知道,白爺爺可喜歡我了……”

“他活不了多久了。”

……即便如此你也不用這麽刻薄惡毒的說出來吧!趙九宮略帶幽怨的看着他:“為了待會兒能好好演,演出影後級別的戲,您能消失一會兒讓我平靜一下心情嗎?”

特別是從此以後她就要從聖潔少女變成貞潔少婦,還要面對一個不愛自己的丈夫,說不定還有一個長着尾巴的孩子……不,她只想靜靜,還有,不要問她靜靜是誰。

誰知陸摯不但不走,竟然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雙腿交疊淡然的看着趙某人:“不行,現在我必須時刻盯着你,我可不想待會兒在訂婚禮上看到一個女瘋子抱着大尾巴跑出來。”

趙九宮咬牙切齒的看着陸摯:“你跟高婧在一起的時候也這麽不要臉嗎?!”

陸摯擡眼看她:“你确定要在這種時候和我談我前女友的事情嗎?”

趙九宮噎了一下,陸摯真是神人,每次都能知道她的軟肋在哪裏:“不想。”

陸摯點頭:“很好。”

空氣靜默了下來,趙九宮盯着不遠處裝飾用的大玻璃瓶,內裏鑲嵌的有流水系統,一滴滴落下來,讓氣氛顯得更尴尬了一些,她想問問陸摯會不會後悔,他肯和她在一起,老爹老媽絕對拿了家裏公司的股份做交易,公司現在正在上市,不用想,股份不會太少,以後誰當家做主還真不一定,可是高婧和她的條件差不多,娶了高婧和娶了她都能得到一大筆錢,唯一不同的是高婧是有自己主張的人,而她更像是随水浮萍,對公司的事務完全不通,說得不好聽一些,将來她家的公司就是陸摯的公司。

如果她是陸摯的話,大約也會這樣選擇,所以趙九宮完全能夠理解陸摯。

大約是趙九宮糾結的嘴臉讓陸摯看不下去了,陸摯開口說道:“小九,我和你訂婚結婚都是認真的,這輩子都不會離婚,所以你可以收一下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和我好好過日子才是正經。”

趙九宮鼓起勇氣閉着眼睛一鼓作氣道:“那你能不能以後不要見高婧了?”

☆、蘇蘇作品

說完她差點沒咬掉自己的舌頭,覺得自己太沖動了,果然,她聽到陸摯說:“不行。”

看他還想解釋的表情,趙九宮幾乎已經可以猜到他想要說什麽,比如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慢慢忘了她之類的,她可聽不得這種話,說不定當場就成全了陸摯,可她又不想成全他,所以只能打斷了陸摯,甚至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懂的,畢竟你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還是處男嘛,人生第一次第一個女人什麽的,我能理解的,我要是個男人我也得去追她不是,對了,她的傷好了?”

陸摯整個人都散發着一種‘趙九宮你給我滾遠點’的氣勢,聲音也能把魚凍死:“快好了。”

“那那那,那就好,你多關心她一下,心情好,身體就好的快。”看着陸摯離開的背影,趙九宮有些不理解,剛剛還信誓旦旦要盯着她的人,怎麽說走就走了?

坐在陸摯坐過的地方,趙九宮抖着腿想了想,決定走農村包圍城市路線,給陸摯無限關懷,讓他明白自己的好,從此以後再也離不開她。

嗯,想法很好。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實施,陸摯的電話便打了過來,很簡短的解釋:“我和高婧是生意夥伴,你不用多想。”

趙九宮還是多想了,陸摯這句話到底是幾個意思?

訂婚典禮很順利,趙九宮沒有露出自己的大尾巴,也沒有讓任何人丢人,期間高婧還來敬了酒,趙九宮本着高婧好就是陸摯好,陸摯好就是我好的精神,勸了高婧一句:“你身體還沒好就不要喝酒了,省得我們家陸摯擔心。”

說完兩個人都變了臉色,趙九宮也覺得自己這話技術含量過高了一點,就解釋了一句:“我們家陸摯擔心了,就會背着我去看你,可他現在是有婚約的人了,你這樣身份上不合适,畢竟小三什麽的不太好聽。”

趙九宮指天發誓自己是真的為了高婧好,她現在被人罵是小三上位,每天得花大量時間去和網友對罵,富蘭克林說過,時間就是金錢,不知不覺中她又給高婧省了一大筆錢,高婧得好好感謝她一頓才是。

趙九宮最佩服一種人,就是無論任何時候風雲如何變色都能面不改色沉穩以對的人,高婧和陸摯偏偏都是這種人,所以她自導自演半天,高婧只簡單回了句:“你也少喝點。”

最主要,這話是對陸摯說的,不是對她說的!

尼瑪,當着她的面,有必要這麽互相關心麽!

陸摯抿了一口酒,聲音無波,絕對是戲骨:“今天特殊,我要幫我未婚妻擋酒。”

趙九宮氣血翻湧,真怕自己當着兩個人的面吐血身亡,白時說得對,她會後悔,現在她後悔的恨不能回到上個月商量訂婚時候,當時兩家人都說直接結婚,只有她一個人堅持先訂婚再結婚,可現在她實在後悔為什麽不直接結婚氣死丫的!

“我們結婚的時候,高小姐也要來才是。”

高婧擡眼看趙九宮,雖然表情平靜,眼睛裏還是寫着‘我就要看不起你’的字樣:“好,我先失陪了,改天請你吃飯。”

她特意把‘請你吃飯’幾個字咬得特別重,又讓趙九宮想到了那天高婧帶她去吃狗肉的模樣,特別是她還為此發了兩天燒,而在她發燒期間陸摯天天在醫院陪着高婧!想到這裏氣得恨不能把手中的杯子丢到她身上,兩個字形容這兩個人:狗男女!

陳晨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非要和她研究一下為什麽她每次比着兩根手指卻非要說三個字這個嚴肅的問題,趙九宮懶得和她辯解,在訂婚禮上也沒能忘記和陳晨交代公司的事情:“那個廣告片的後期已經做了十三天了,你到底什麽時候搞好?”

“本來早就應該做好了,誰讓你把人家都吓跑了?這事還得怪你。”

趙九宮冷笑一聲:“這也怪我那也怪我,你老公懷孕這事你咋不怪我?”

陳晨第N次和趙九宮擡杠:“我沒怪你,我就是怪你那大尾巴,還真夠大的。”

“我沒有!”趙九宮反駁,必須為自己正名。

“你就有!我都看到了!”陳晨根本就是個不會看人臉色的二百五,和白時天生一對,就在她想反駁的時候,陳晨又道:“我還看到剛剛陸摯親自給高婧開了車門送她走呢,你就不管管?”

“我管天管地還能管陸摯拉屎放屁?不管!”

“你這樣的就得給你打個負分,滾粗!”

趙九宮正自己傷心呢,還有另外一個人不肯放過她,林清雪竟然發了一張微信圖片給我,圖片上正是陸摯和高婧抱在一起的模樣,趙九宮當場就怒了,回了林清雪一條:有本事你發床照給我看!

趙九宮還就不相信她真能發出來,結果林清雪竟然回了三個字:我找找。

趙九宮盯着屏幕,腦子‘轟’的坍塌了,尼瑪,陸摯真的不是處男了啊!老娘這是要吃虧的節奏啊!

訂婚後的第三天趙九宮和陸摯便直接搬到了花青街的房子,場面搞得很大,趙九宮甚至看到有好幾個拿着攝像機的人偷偷摸摸的在不遠處偷拍,她的東西并不多,滿打滿算只有兩個箱子,只是陸摯的東西多,足足拉了三車,趙九宮覺得陸摯太騷包了點,因為這三車東西全部都是他的衣服。

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是這麽大的形式,男主角卻沒有出現,原因是男主角工作很忙,所以讓自己的未婚妻一個人搬家。

真是不紳士,沒品,沒素質,故意讓人笑話她,早知道這樣,她就……就直接嫁給他算了,誰讓她暗戀陸摯這麽多年呢,有道是果子好吃不好吃,吃過才知道啊,關鍵是陸摯似乎沒打算讓她吃他。

搬家後的第一天,陳晨問趙九宮:“怎麽樣?陸摯那方面很好吧?”

趙九宮給陳晨狠狠吹噓了一把,沒辦法,總不能告訴陳晨陸摯對她說先當朋友慢慢處着吧?她和陸摯之間的關系,如果非要用兩個字來形容的話,那就是:兄弟。

搬家後的第二天,陳晨又問:“昨天也有那麽激烈嗎?”

趙九宮指着黑眼圈給她看了看。

第三天,陳晨郁悶了,指着報紙上陸摯和高婧一起參加一個剪裁被媒體歪曲舊情難忘的照片給趙九宮看:“你倆都這麽激烈了,他怎麽還去找高婧啊?”

趙九宮淡定的也指了指:“看到沒?這就是活小三,你不是沒見過嗎?多看兩眼。”

陳晨贈給她兩個字:“去死。”

趙九宮還真想去死,她的未婚夫,出軌了,哎,真是一個慘絕人寰的消息。

更慘絕人寰的是,事實上自從搬家之後她根本就沒有見過陸摯,知道他的消息,還是陳晨給她的報紙上看到的,老媽前兩天還每天打電話給她問和陸摯處的怎麽樣,趙九宮把陸摯吹得只有天上沒有地下,結果他這麽快就打了她的臉,趙九宮決定和他好好談談,于是給他打了個電話,陸摯聽到趙九宮的聲音,依舊是那句話:“怎麽了?”

“你晚上還不回家嗎?”事實上她是質問的語氣,可是說完之後語氣立刻軟了下來:“我晚上可能不在,我要回我家了,你沒事的話晚上也不要回來了。”

她可不想還沒見面就吵架,目前她的目标是做一個溫柔可人善解人意的小妻子,然後把惡魔高婧從陸摯心裏趕出去。

陸摯簡單的說了一個字:“好。”

挂了電話,趙九宮看着手上的戒指,鑽石也很大,只是不是他之前去珠寶店拿的那一枚,林清雪給她發了一張高婧的照片,照片上的高婧換了新發型,大波浪的發型讓她看起來更妩媚了,唇彩畫的比猴屁股還紅,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上去咬一口,連她這個女人都這麽想,可想而知陸摯是怎麽想的,最刺眼的不是她的妩媚,而是她手上的那枚戒指,正是陸摯去珠寶店親自拿的那一枚。

趙九宮伸出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鑽石大,樣子美,看得出來是名家設計的,陸摯對自己的生活質量要求很高,所以對于所有會出現在自己周圍的人或者事務都要求很高,她甚至能夠想象得到他交代助理去幫他定一枚戒指時候的表情,淡漠的就像是吩咐鞋匠幫自己做一雙合腳的鞋子,想到此趙九宮一陣惡寒,将戒指脫下來放在盒子裏随意丢在床頭櫃的抽屜裏,覺得自己的幻想又破滅了。

年輕的時候她總是幻想陸摯向自己求婚時候的模樣,可事實上訂婚禮就像是一項任務,陸摯從頭到尾都挂着得體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并未抵達眼底,趙九宮倒是很開心的,至少在沒看到他和高婧搞在一起的時候她是很開心的。

哎,所以說嘛,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她已經得到了他的人,就不能再貪心想要去得到他的身體,這是不道德的。

晚上趙九宮并沒有回家,實在怕死了老媽那種‘你不幸福嗎?為什麽會不幸福呢’的眼神,心裏想着反正陸摯也不會回來了,便沒有讓鐘點工來做飯,自己下廚房簡單做了幾樣,只可惜冰箱裏只有西紅柿雞蛋和苦瓜,所以便把這三樣東西放到一起炒了下,剛出鍋端到客廳準備一邊看電視一邊吃的時候,便看到陸摯穿着拖鞋站在客廳裏。

趙九宮愣了又愣:“你怎麽回來了?”

陸摯脫了外套丢在沙發上,沒有回答趙九宮的問題,而是走到她身邊好奇的看她手中的菜:“做了什麽?”

趙九宮也低頭看,大感不妙,作為一個賢良淑德的未婚妻,她的廚藝必須是全國十佳啊,于是臉不紅心不跳的告訴他:“這是我叫的外賣,你吃過沒有?”

說完這句話,趙九宮清楚的看到陸摯的嘴角抽了抽,盯着她炒的菜:“你确定這是外賣?”

……

“不是很确定。”

陸摯點點頭:“端去餐廳,多拿一雙筷子過來。”

趙九宮有些糾結的看着自己的電視劇:“我想在客廳吃。”說完便知道陸摯這麽龜毛的人絕對不會答應自己的要求,于是迅速加了一句:“我在我家的時候都是一邊看電視一邊吃飯的,我很愛幹淨的,絕對不會把桌子和地毯弄髒的。”

陸摯看她的眼神猶如包公看到陳世美,自然是無情嚴厲的拒絕了她:“不行。”

星星眼破碎,趙九宮無比怨念的看了陸摯一眼:“好吧,你家,你說了算。”

☆、蘇蘇作品

陸摯不曉得發什麽瘋,竟然制止了她正要端菜去餐廳的動作,他的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袖口,似乎很是嫌棄,卻又不得不退讓一般:“放下吧,把地毯弄髒的話我就用你的尾巴掃地。”

趙九宮斜着眼看陸摯,這厮可真不是東西,天天就想着對付她的大尾巴,正要反駁,就聽到陸摯說:“還有,這也是你家,房子已經過戶了。”

趙九宮的怨念瞬間化作了狗腿,現在陸摯讓她喊他一聲大爺她都願意!

十分鐘之後,趙九宮順利的搶走了最後一塊雞蛋,盯着電視屏幕一秒鐘也不願意放開,大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陸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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