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7)
:“你說他會死嗎會死嗎會死嗎?”
陸摯吃了最後一塊苦瓜,語氣淡定:“他會不會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要是再用尾巴敲我的頭我就會割了你的尾巴。”
趙九宮朝着陸摯傻笑一聲:“我沒看到嘛,剛剛太緊張了,以後我不敲你的頭,只撫摸你的頭。”說着大尾巴還真的去摸了摸他。
陸摯面色黑沉,想要伸手去拉趙九宮的尾巴,趙九宮反應快,迅速把尾巴放到了另外一邊,笑嘻嘻的看着他:“抓不到抓不到。”
然後便悲劇了,陸摯的動作太快,力量太大,抓住她的尾巴就去擦桌子上的菜汁,趙九宮尖叫一聲電視也不看了,抱着大尾巴迅速回了房間,混賬陸摯!和女人混完了回來就欺負人!
氣憤的洗了澡,把尾巴足足洗了三遍,聞了又聞确定沒有異味才走出洗手間,然後便看到陸摯正躺在她的床上,看到她只擡了下眼皮子:“洗好了?”
我……我……我……
“你在我房間幹嘛?”
陸摯放下手中的雜志:“這所房子裏只有一張床,你覺得我會睡沙發嗎?”
趙九宮心裏立刻忘記了剛才陸摯是怎麽欺負自己的,更忘記了自己是怎麽詛咒陸摯一輩子不舉的,心裏翻騰着粉紅色泡泡,想到今晚陸摯就會變成自己的掌中之物就恨不得仰天大笑三聲,喊一句:我胡漢三來了!
只是還沒高興完,陸摯便開口了:“所以,你去睡沙發。”
趙九宮愣了又愣,劇情不該是這麽演的啊,《浪漫滿屋》裏面男女主角争一張床争出感情來的橋段才是人生的正确走向啊!就在她想要嚴肅認真的和陸摯讨論一下兩個人擠一擠更溫暖的話題的時候,陸摯已經幫她抱起了毯子走了出去。
……
于是,趙某人真的在沙發上過了一夜。
一夜無眠!
尼瑪,說好的這是她的房子她的家呢?怎麽連自己的床都不能睡一下了呢?這到底什麽待遇啊!絕對不公平。
抱着我的地盤我做主的想法,第二天晚上趙九宮回到家飯都沒吃便上了床,在床上抱着尾巴足足佯裝睡着裝了四個小時以顯示自己必須睡床的決心的時候陸摯才回來,趙某人心裏打鼓,陸摯會不會把她喊醒讓她出去睡?這麽不紳士的事情陸摯應該不會做吧?再說擠一擠也沒什麽嘛,她小時候經常跑到他房間和他躺在一張床上,兩個人都像是絕緣體似得,根本不可能發生點什麽的嘛!
壞的一點是陸摯并沒有叫醒她或者像韓劇似得輕輕吻她一下之類的,好的一點是陸摯也并沒有走。
而且,陸摯去洗澡了,趙九宮偷偷睜開眼看了看衛生間,除了霧氣騰騰什麽都看不到,抱着尾巴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又扯了扯毛毯,本來是有兩床毛毯的,但是為了和陸摯睡到一起,另外一床毛毯她故意丢在沙發上沒拿,想着和陸摯發生一些要打馬賽克的事情就忍不住一陣激動。
十分鐘之後,床的另一邊陷了下去,陸摯果然上床了,趙九宮在心裏大笑三聲。
二十分鐘後,陸摯關了燈。
又半個小時過去,陸摯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哎,果然沒有金剛鑽就不要攔瓷器活,沒有大胸就不要企圖去勾引一個什麽樣的女人都見過的男人,趙九宮盯着窗外,空虛啊,寂寞啊,冷啊,漫漫長夜,看來從此以後都要獨守空房了。
堅持了一個小時之後,趙某人也睡了過去,睡着之前還沒忘記跑到陸摯懷裏摟緊他,還用尾巴纏住他的腰,就像是宣誓主權似得,航海家為了占領新大陸砍掉自己的手仍上岸,如果是為了占有陸摯砍掉她的尾巴的話,趙九宮覺得自己也勉強能夠同意。
希望他明天早上看到自己纏在他身上的尾巴的時候不會一怒之下砍掉她的尾巴,抱着萬分擔心,趙某人睡着了。
在她沒看到的地方,陸摯摸了摸她的尾巴,又摸了摸她的頭,嘴角眉眼全是笑意,仿佛這就是他要的結果一般。
不過,還不夠。
連在夢裏,趙九宮都夢到陸摯捉住她的尾巴一臉生氣的模樣,不過,很快她便發現自己想多了,因為陸摯不會發現自己糾纏他的尾巴,天還不亮要便被餓醒了,肚子咕嚕嚕叫得歡快,果然人是鐵飯是鋼,就算要強占陸摯的決心再堅定,也抵不住肉體的饑餓。
坐在床邊,大尾巴在陸摯身上掃來掃去,餓得睡不着,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家裏應該是沒有吃的,今天她回來的時候特意看了看,冰箱裏空蕩蕩的,連顆鹹鴨蛋都沒有。
陸摯猶如妖魔鬼怪一般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來:“餓了?”
趙九宮本來就心虛,被陸摯一吓,差點沒從床上掉下去,尾巴也下意識的箍緊了陸摯的身體,陸摯卻毫不費力的坐了起來:“走吧。”說完已經下地朝着門口走去。
趙九宮趕緊跟上去,連鞋子都沒穿,目光緊緊鎖在他□□着的上身上,暗嘆一聲高婧運氣可真好,找了這麽個身材好的男朋友,一直走到樓下,看陸摯沒有要出門的意思,趙九宮才敢小心翼翼的問他:“去哪兒啊?”
陸摯轉頭給了她一個看白癡的眼神:“吃飯。”
哦,鴻門宴。
心驚膽戰的看着陸摯把做好存放在冰箱裏的食材拿出來放在微波爐裏加熱然後端到自己面前在她面前坐下,趙九宮瞪大眼睛正要發表意見,便聽陸摯語氣依舊雲淡風輕道:“吃吧。”
艱難的舉起筷子,仿佛面前的食物加了敵敵畏似得,而趙九宮就是那個戰戰兢兢的大老鼠,果然,才吃了一口,陸摯便開口了,聲音裏還帶着些柔意:“晚上怎麽睡那麽早?”
趙某人面不改色的又吃了一口:“瞌睡了,就睡得早。”不然要讓她承認其實她不是瞌睡了只是想睡他嗎?
“有心事?”聲音裏帶着試探,陸摯不知道什麽時候把她的大尾巴拿走了,拿在手裏輕輕的順毛,趙九宮吓得尾巴一動都不敢動,完全僵在了他手裏。
他這是要做什麽?深夜訪談?這可不是什麽好事,于是趙某人搖搖頭,假裝吃飯,不說話。
陸摯一直到趙九宮吃完都沒有再繼續講話,這種感覺就像是上斷頭臺前的最後一餐,趙某人吃的味同爵蠟,腦子迅速轉動着,想要知道陸摯想和她說些什麽,難道是和她睡了一張床之後發現高婧才是他的真愛?
原諒她實在想不出第二種可能。
“我們談談。”有些話,他想說,也想讓她說。
趙九宮下意識的站直了身體,迅速收拾了桌上的碗筷:“我去洗碗。”
陸摯拉着趙九宮的尾巴不讓她走,語氣依舊淡然:“你最讨厭洗碗。”
“我最近才發現洗碗才是我的人生新愛好,以後家裏的碗我包了。”
“放下。”陸摯的話不輕不重,卻像石頭一樣砸在趙九宮心上,趙九宮放下碗屈膝坐在他腿邊拉着他的手,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大爺,我的親大爺,你可不能在這種時候抛棄我啊!”
陸摯的手明顯僵了一下,想要把手從趙九宮手中抽出去,卻被趙九宮更緊的握住了,趙九宮擡頭看到他好笑的眼神的時候,覺得自己又被諷刺了,然後便聽到陸摯略帶輕諷的說:“你這是做什麽?”
趙九宮決定不再扮演小醜,于是拿出了高冷範兒:“陸摯,我這麽大一個便宜你不撿以後會後悔的!”說完盡量保持高冷語調:“我家我是獨生女,你娶了我等于娶了一座金山,想必我們兩家對此也已經達成共識了吧?現在是你名下的公司在代理我家公司的上市,股份轉讓協議我都已經看到了,就只差你簽名而已,你現在後悔是不是太晚了?”
陸摯的表情慢慢轉冷,原本還有一絲人氣的聲音也變成了千年狐貍平穩的滑開空氣傳入趙九宮的耳朵:“看來我還撿了個大便宜。”
趙九宮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自己有這麽大一個狗尾巴,說不好聽點就是個雜交品種,強塞給陸摯這個青年才俊是有些說不過去,于是她的聲音軟了下來:“陸摯,咱們認識這麽久了,彼此是什麽人我們都清楚,總比娶一個不了解的人好,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愛上你,就算愛上你,我也不會嫉妒高婧,只要她願意,你們怎麽真愛我都管不着,等我以後沒有危險了,說不定還能成全你們,我家給你的股份我也絕對不會要回來,你看怎麽樣?”
趙九宮自認已經給了他最優惠的價位,如果這樣他還不答應的話,那她只能去找他爸談了。
陸摯站起身,身上壓倒性的氣魄讓原本坐着的趙某人生生又低了一頭:“挺好。”
趙九宮愣了下,挺好?哪方面讓他感覺到挺好?
陸摯很快為她解惑了:“價位挺好,你,”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這種感覺就像是坐過山車,終于到了最頂端時候的感覺,真心只能用兩個字來評價:恐怖,更恐怖的是,陸摯用他那獨有的‘和你說話就是在威脅你,對你笑就是要殺你全家’的表情對我說了三個字:“也挺好。”
趙九宮只想暈過去算了,但是好歹他們兩個也是站在工人階級與資産階級的對立面站了這麽多年,現在她可不能失了自己的骨氣:“我本來就好。”
然後趙九宮成功的把陸摯給氣跑了,沒錯,他真的生氣了,因為她尾巴上的毛都立起來了。
垂垂頭,看着沙發上的毯子,趙九宮深深的有一種悲從中來的感覺,她的婚姻生活,還沒開始,就已經入了火坑了,還有比這個更悲劇的事情嗎?
☆、蘇蘇作品
接下來足足兩周的時間,趙九宮見着陸摯他媽的時間都比見到陸摯的時間多,陸摯回家的很晚,離開的又很早,基本上只有他看到趙九宮,沒有趙九宮看到他的份兒,而且這麽多天過去了,趙九宮依舊睡沙發,就算陸摯不回家,她也不敢去睡他的床,是的,是陸摯的床,不是她的。
不過兩人也不是沒有碰面的時候,比如這天趙九宮買了新窗簾,正讓阿姨幫她扶着梯子換窗簾,忽然感覺到阿姨舉着挂鈎的手高了一些,低頭便看到陸摯正拿着之前幫傭阿姨手裏的挂鈎正在遞給她,趙九宮見到他,立刻忘記了之前的不高興,嘚瑟的對他說:“我買的新窗簾好看不?”
“不好看。”陸摯毫不猶豫的回答,顯然他不能欣賞趙九宮田園風的style,不過他喜歡趙九宮做居家活動時候的樣子,這種感覺就像是把她圈養在了自己的領地裏,每天晚上回來都能看到她,小小一只,蜷縮在沙發上,每次都要忍住把她抱起來,他想讓她自然而然的接受他,而不是被諸事束縛,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麽說,猶如困獸,在剛進門看到她高高的站在那裏弄窗簾的樣子,他有一剎那覺得就這樣吧,就這樣過一生吧,很久沒能回味過來,他喜歡這種感覺,也喜歡她在這個家裏的時刻。
趙九宮勉強能夠理解陸摯的眼光,畢竟他這麽挑剔的一個人,讓他忽然忍受古典的家裏出現一個田園風物件這件事有些困難,好的一點是陸摯沒有說不許挂,趙九宮覺得陸摯是不想和她起沖突,她總覺得和陸摯之間的關系怪怪的,訂婚之前雖然陸摯也總是神出鬼沒對她沒一個好臉色,但是那時候見到他感覺是輕松的,而現在則只有尴尬。
為了化解這種尴尬,趙九宮插诨打科道:“不好看也沒辦法,這是我的家,我的房子,我想怎麽打扮就怎麽打扮,沙發布我已經選好了,還選了一個兔斯基抱枕,特別好看。”
陸摯擡眼看了趙九宮一眼,沒有回答,嘴角卻勾了起來,半響才‘哦’了一聲。
趙九宮舉着手換了一會兒,由于挂鈎太多,窗簾又太沉,沒一會兒便沒了力氣站在梯子上直喘氣,陸摯皺着眉頭批評人:“沒事讓你多運動,站一會兒都累人,體質太差。”
趙九宮不服氣的反駁:“說得好聽,你來舉一會兒試試。”
誰知她的話音剛落,陸摯便舉着她的腰身直接把趙九宮抱了下去,初秋的衣服并不厚,陸摯掌上的溫度傳入趙九宮體內,趙九宮的尾巴瘋了一般的竄了出來沖着陸摯搖來搖去,趙九宮氣得要死,對着尾巴大喊:“回去回去!”
陸摯伸手拍了拍趙某人的尾巴,果然沒剛才搖晃的那麽厲害了,無視趙某人殷紅的臉,直接上了梯子:“你幫我遞,我來挂吧。”
趙九宮站在下面擡頭看陸摯,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連這個角度都能這麽好看,讓她怎麽能不喜歡呢?就沖陸摯這張臉,挖人牆角的理由也算充分吧?不過現在這可是她未婚夫,有什麽心不安理不得的?加上本來就有心和解,趙某人便故意沒話找話說:“你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早?”
“不忙就回來了。”陸摯擡手把挂鈎挂上去一個。
趙九宮點點頭,用尾巴纏住他的腳踝,心想着如果自己壞心一些,稍微用點力就能把陸摯拽下來,不過她自認承受不住陸摯的怒氣:“陸摯,我們好好說說話好不好?”趙某人本着專業讨好陸摯二十年的精神良心提議道。
陸摯停住手上的動作低頭看着趙九宮,居高臨下的态度中又帶上了些許諷刺:“說什麽?”每次趙九宮這麽說話的時候他都能猜到她想說什麽,他并不想聽。
趙九宮覺得自己已經被他看穿了,陸摯完全就是站在勝利者的姿态上睥睨着她,不過她還是厚着臉皮說:“咱們倆是朋友吧?”
陸摯糾正趙九宮:“深入的男女朋友,未婚夫妻。”
趙九宮臉上一曬,又覺得陸摯這是在諷刺人了,明知道兩個人的未婚夫妻關系是怎麽來的就是不肯放過她:“是這樣,那天我說話本意不是說你為了錢娶我。”
“那你說我是為了什麽?為了你的美貌?還是好身材?還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賢良淑德?冰雪聰明?秀外慧中?”陸摯的聲音有了一絲趣味。
趙九宮噎住了,以前只知道陸摯嘴巴壞,但沒想到竟然這麽壞!“說不定你娶我是因為我獨一無二有條尾巴呢?”
陸摯點點頭:“确實。”說完又去挂他的窗簾了,趙九宮在下面再接再厲:“陸摯,我不會成為你的負擔的,也不會成為你和高婧之間的阻礙的。”
陸摯終于挂完了窗簾,慢條斯理的從梯子上走下來,看了趙某人一眼:“你确實不會是。”
……需要這麽直白嗎?趙九宮挽住他的胳膊:“既然咱們達成共識了,我有件事想和你說說。”
陸摯一邊朝着衛生間走一邊懶洋洋的道:“說說。”
“是這樣,我覺得咱們之間的婚姻基本上已經算是釘不離樁了,與其去搞婚外情,不如咱們之間也努力争取一下,萬一咱們才是真愛也說不定,要是實在不能忍受對方我們再說你的真愛,你覺得如何?”這是她的權利,趙九宮覺得有必要争取一下,不然以後能後悔死,再說了,就算是最後真的失敗了,她也不虧啊,陸摯這麽帥,多少女人等着倒貼他都沒機會呢。
水龍頭裏面的水嘩啦啦流下來,趙九宮有些不能想象這麽涼薄的陸摯會說出什麽話,而且已經做好了被他諷刺一頓的心理準備,不過這水就像是黃果樹大瀑布似得,永遠都不會流幹,趙九宮的心也跟着又坐了一回過山車,終于,陸摯用香皂洗了三遍手結束,又慢條斯理的拿着毛巾擦幹自己的手,然後轉頭問趙某人:“你剛剛說什麽?”
……
趙九宮的心就像是被陸摯架到火上烤了一把,語氣平靜的說:“我準備把走廊那處的櫃子換一下,你覺得怎麽樣?”
“你的提議很好。”陸摯第一次肯定了趙九宮的想法,果然他也早就看那個櫃子不順眼了嗎?“小九,我需要一段婚姻,我也不會去背叛我的婚姻,除非我們将來離婚,否則我不會和其他女人糾纏不清,為了讓這段婚姻你我都痛快,你的提議我采納了。”語氣全是傲嬌,連臉上都是春風和沐。
尼瑪,又坐了一次過山車,她就說,和陸摯在一起絕對需要超強的心理承受能力,欣喜之餘,趙九宮想要和陸摯解釋一番訂婚那天他聽到她說想退婚那件事的原因,因為自那之後,陸摯便一直對她若即若離,似乎并不想和她走太近:“我們訂婚那天……”
陸摯打斷趙九宮,他不想聽她再說一次不想訂婚的話:“過去的事情,忘了就好,”頓了一下,他薄唇裏吐出幾個字:“記住你剛剛的提議。”
趙九宮使勁點點頭,既然和陸摯在一起基本上已經是定局,如果能夠錦上添花的話,那當然是最好。
當天夜裏趙九宮便厚着臉皮搬回了主卧室,當然是趁着半夜偷偷搬回去的,整個人像是八爪魚似得連人帶尾巴一起挂在陸摯身上,幸好他睡得熟,一點沒發覺。
第一夜,什麽都沒發生。
第二夜,依舊什麽都沒發生。
連續一周,趙某人拿捏着自己的小心思連性感睡衣都穿上了,兩個人還是什麽都沒發生。
于是,趙某人問阿邦:“你和女人睡過嗎?”
阿邦搖搖頭,趙九宮深感自己問錯了人,于是去問了白時,白時贈給她兩個字:“滾蛋!”
最後是陳晨解答了趙九宮的疑惑:“說白了人陸摯不就是對你不感興趣麽,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要愛情都沒有,這怎麽搞?實在下不去手呗。”
趙九宮覺得陳晨分析的很對,便不再有意無意的去勾引陸摯,沒過兩天,陸摯上床的時候竟然有意無意說了句:“這件睡衣挺好看。”
……趙某人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被諷刺了。
而那件該發生早晚會發生的事情,不是不來,只是時候未到,到了時間,再加點膨化劑,一切水到渠成。
不過這膨化劑有點狗血,陸摯晚上出門應酬,喝了個半醉才回來,不過即便醉了,陸摯也是一個幹淨的醉漢,自己跑去洗涮一番,然後便上床了,只是他忘了一件事……那就是穿衣服。
可能是酒精催情,沒一會兒他的唇便貼上了趙某人的脖子,趙某人吓了一跳,毛都炸開了,正想跳開,肩膀便被陸摯大力制住了,整個身子陷在柔軟的床墊裏,趙九宮看着陸摯隐在黑暗中的臉,小心翼翼的喊了句;“陸摯?”
陸摯的聲音低沉沙啞且性感,聲音像是會拐彎:“嗯?”手上卻一點沒有平日的紳士,在趙九宮身上游走,像是火焰一般将趙九宮整個人點燃。
酒意只是掩護,他知道,他想要她,多一刻都不願意等。
雖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但是對于自己的第一次,趙九宮還是重視的,于是她問陸摯:“陸摯,我是誰?”
陸摯的唇穩穩的印在趙九宮的唇上:“小九。”像是宣誓一般,咬疼了趙某人。
趙九宮在天上飄着的心忽然着陸了,稍稍反抗了一番便從了陸摯。
這樣也好,至少看起來是水到渠成的,總比結婚之後不得不面對這件尴尬事的好,更不想一輩子躺在同一張床上同床異夢,這也勉強可以算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不過陸摯有一個不好的習慣,那就是在趙九宮激動到不行的時候喜歡握着她的尾巴緩緩貼入她的體內,趙九宮很想問一問他為什麽會有這麽變态的嗜好,但是整個人都是麻的,除了尖叫,趙某人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而且,陸摯的體力特別好,趙九宮難得睡了個好覺,足足睡了一個白天,不過就在趙九宮想着該怎麽面對昨晚的一切的時候,再次發現自己想多了,陸摯早就不知道去哪兒了……
☆、蘇蘇作品
不過這也省去了尴尬,雖然這尴尬早晚會來,但是晚上會更好一些,因為這種事情做着做着就順其自然了。
正在發呆的時候,趙九宮忽然發現床頭櫃上多了一樣東西,一個戒指盒子。
打開盒子,裏面是一個極其簡單的鉑金戒指,甚至連鑽都沒有鑲,如果是其他人這麽睡了趙九宮随意在桌上放這麽一枚戒指的話,趙九宮鐵定把戒指扔到他臉上,不過這個人是陸摯的話便不一樣了,陸摯在骨子裏是很西方化的人種,訂婚戒指要華麗,鑽石要大,承諾要重,但是面對婚姻,又要樸實無華,所以結婚戒指上是沒有鑽石的。
把玩着手中的戒指,趙九宮不太喜歡陸摯這麽随意的态度,仿佛睡了她就要給她一個承諾,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就是随便在你床頭放上一枚戒指,也從不擔心會不會被拒絕,陸摯就是這麽篤定的人,篤定她不會拒絕,所以才這麽随意對待。
把戒指取出來帶在無名指上,正正好,拍了張圖片發微信,還不忘發上一張自拍照,沒一會兒評論便炸開了鍋,趙九宮統一回複:結婚戒指,老公送的,不謝。
白時怒氣沖沖的打來電話,像是吃了炸藥一般:“趙九宮!你是不是和那混蛋睡了?!”
趙九宮看着手上的戒指,做了個挽花的手勢,漫不經心道:“我和他天天睡,怎麽了?”
白時丢下一句:“你們倆都是混賬!”說完又怒氣沖沖的挂了電話。
趙九宮覺得莫名其妙,這個混賬東西竟然會覺得有人比他更混賬?
洗完澡下了樓,幫傭阿姨竟然沒走,笑眯眯的看着趙九宮:“太太,你醒了?”
趙九宮吓得腳下一滑,差點沒從樓梯上摔下去,昨天還喊小姐呢,怎麽今天就變太太了?難道是陸摯給了她什麽暗示?看着一臉關心小跑着來扶自己的娟姐,趙九宮清了清嗓子:“娟姐,你這會怎麽沒回家?”
陸摯不喜歡家裏人太多,所以幫傭都只是打掃衛生做飯之後便離開的,所以對于這個時辰娟姐還在這件事,趙九宮不得不好奇一下。
“先生說了讓我盯着太太吃過飯再走。”
趙九宮點點頭,難道睡了一覺陸摯竟然變得關心起自己來了?這就是肉體的力量啊!不過很快趙某人便得意不起來了,因為一桌八個菜,八個都是血,豬血鴨血各種血,她是有多需要補血啊?而且陸摯這不是明晃晃的告訴娟姐他們發生了什麽事嗎?
呲着嘴看娟姐閃躲的表情,趙九宮正想當一回趙仁傑,電話便響起來了,拿起來一看,果不其然是自己老媽,接了電話第一句便和白時一樣:“小九!你和陸摯睡了?”
……一個當媽的這麽問自己閨女真的好嗎?
在得到趙九宮肯定的回答之後,趙媽媽在電話另一端笑歪了嘴:“終于睡了,終于睡了……”說着便挂了電話,電話裏趙九宮還聽到自己老媽興高采烈的對老爹說:“倆人可算是讓人放心了……”
之後趙九宮又分別接到了阿邦陳晨的電話,連林清雪都沒忍住打電話過來諷刺了一番,趙九宮統統忍了,畢竟心情不錯,不過高婧會打電話來卻是有些出乎意料的,對于高婧趙九宮可沒有什麽好心情接待:“你也想問我是不是和陸摯睡了是不是?首先呢,我和他是未婚夫妻,而且馬上就會變成合法夫妻,我們每天在一張床上睡,會發生什麽就不用我告訴你了吧?”
高婧在另外一端笑了笑:“你在說什麽?”
趙九宮愣了愣,高婧這是什麽意思?迷惑軍心?“你找我有事?”
“約你周末去滑雪。”
趙九宮正想反駁她兩個人很熟嗎?便聽到高婧又接了一句:“敢不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趙九宮嘴快的接了一句,很快便想到自己不會滑雪,但是又堅決不肯在高婧面前露怯,硬是咬着牙接了句:“不見不散。”
“see you。”高婧很快挂了電話,連多餘的一句客氣都沒有。
于是,當天下午趙某人便奮發圖強的約了白時先去滑雪場練習,雖然白時心不甘情不願,加上不願意得罪陸摯,最後卻還是沒能忍住趙九宮的言語轟炸,到底是跟着她去了郊區的滑雪場。
趙某人渾身酸痛連路都走不好了,還一心想要滑雪,白時換好滑雪服站在那裏斜着眼看趙九宮:“你說你腦子是不是被狗吃了?高婧擺明了是想要羞辱你,你還故意往前湊,就怕別人不知道你不如她是不是?”
趙九宮對于白時的諷刺早已做到習以為常:“我哪裏不如她了?再說我這是一次正常的社交活動,什麽羞辱不羞辱的,是你想的太多。”
“哦,我确實想的太多,原以為你只是豬腦子,現在看來你連豬都不如。”
趙九宮怒了,伸手就去推白時,結果忘記自己站不穩,直接向前撲去,白時本來要扶她的腰,結果被她往下一拽,兩個人便倒在了一起,趙九宮沒滑過雪,并不知道滑雪板的訣竅,在摔倒的時候不要掙紮着起身,要慢慢一條腿一條腿先蹲坐着再慢慢起身,結果掙紮半天,不但自己沒起,壓着白時也無語的放棄了掙紮。
折騰到了最後,趙九宮終于站了起來,看着臉上能結冰的白時:“你怎麽不說話了?”
白時給了她一個冷眼:“你沒看到我是一副無語的表情嗎?”
趙九宮低咳一聲:“那可以開始學了嗎?”
兩個人都并未看到不遠處拿着手機假裝自拍的人早已把兩個人抱在一起的畫面拍了下來,而在市中心的陸摯打開手機便接收到一個彩信,打開之後低頭看着那照片許久,照片把趙九宮的側臉拍的很好看,她的表情有些小心,仿佛做錯事一般心虛,這個表情他見過許多次,卻從來沒有一次讓他這麽不高興。
晚上回到家的時候客廳一片黑暗,趙九宮打開燈正想抱怨陸摯竟然在這麽特殊的日子裏也不回家,便看到坐在沙發上正在抽煙的陸摯,趙某人的心立刻活了,連尾巴都露了出來,興沖沖的跑過去坐在陸摯身邊:“陸摯你回來了?”說着用手扇了扇鼻子,表示煙味太嗆人。
陸摯滅了煙,低頭看了看趙九宮身上的衣服:“這件衣服怎麽沒見過?”
趙九宮瞪大眼睛,像是麋鹿一般,想了一會兒才回答:“之前買的,還沒穿過。”其實是剛剛買的,因為滑雪的時候摔到邊界和草地鏈接的水坑裏,所以不得已買了新衣服,但是趙九宮并不想讓陸摯知道自己今天去見了白時,因為前不久陸摯才警告她離白時遠一點。
陸摯面色不改,掐着趙九宮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語氣淡淡的:“是嗎?”
趙九宮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雖然兩個人已經發生了那麽密切的關系,但是陸摯從來不會對她做這麽親密的動作,所以趙九宮有些不自在,別別扭扭道:“是啊。”
陸摯把趙九宮的大尾巴拿在手裏拍打着自己的手心,漫不經心的問道:“今天都做了什麽?”
趙九宮有些心虛:“出去逛了逛。”
“娟姐說你下午才睡醒?”
趙九宮臉上染上了緋紅,顧左右而言其他:“你吃晚飯沒有?我做飯給你吃。”
“好。”陸摯低聲應着,手卻并沒有松開。
趙九宮掙紮了一下,正想讓陸摯松開,便見陸摯的大手在她背上探了探,然後壓着她的背直接朝他而去,在她耳邊說了兩個字:“吃你。”
趙九宮怎麽也沒想到看起來這麽禁欲系的陸摯竟然也會說葷段子,而且陸摯再次身體力行的表達了自己不只是說說而已,而且趙九宮懷疑開了葷的男人是不是都這麽随便,不管是不是床上,連沙發上浴室裏都可以成為戰鬥場地,着實讓人心驚不已。
臨睡之前,趙九宮迷迷糊糊的想着,如果第一次是意外的話,那麽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總不會都是意外了吧?本來還想着今晚該如何面對尴尬,這下好了,再也不用尴尬了。
第二天,陸摯照舊不見人,趙九宮給白時打電話想要繼續學習滑雪,結果白時接了電話只說了忙便挂了電話。
第三天,再打過去,還是忙。
另一邊,白時也很無語,只是和趙九宮一起去滑了一次雪,陸摯有必要這麽大動幹戈嗎?竟然連他差不多談好的合作案都要高價來搶,真是非一般的小心眼。
這邊趙九宮也沒閑着,滑雪場辦公室主動打電話過來問她是否需要私人教練,竟然推薦了一位女教練來教她,趙九宮難得認真的學了好幾天。
在周末終于到來的時候,趙九宮雖說不是信心滿滿,但是至少也不會像上次在馬場一般只能牽着馬走,而讓她沒想到的是,她自認為的京郊滑雪場檔次太低,高婧提前一天告訴她是去瑞士滑雪,不過幸好趙九宮有申根簽證,麻煩就在于怎麽和陸摯開口,總不能說:“陸摯,你前女友約我去瑞士滑雪,你要一起嗎?”她不太想打破這一段好不容易得來的寧靜時光,這一段時間兩個人過的相當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