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17)
袋讓她聽他的心跳:“聽到了嗎?”
“唔,還活着。”趙九宮扁扁嘴。
“是高興。”大手将她揉來揉去,好像她是面團。
趙九宮擡頭,陸摯的吻便落了下來,不似之前霸道,更多的是溫柔,并不進一步,卻也不放開她。
一吻罷了,趙九宮氣喘籲籲的靠着他用拳頭捶打他,陸摯胸腔裏傳來的笑意卻是擋也擋不住。
兩個人除了吃飯時間,就像是連體嬰,趙九宮有些煩他,真是一刻也離不開她。
呵呵。
下午的時候,陸摯看了看天空,然後回頭對趙九宮說:“今天有火燒雲。”
趙九宮正在研究粉粉的公主杯裝水之後的變色,聞言朝外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她什麽都沒看出來。
到了傍晚的時候,陸摯神神秘秘的說要出去一趟,趙九宮知道他又要耍什麽花樣,心裏又有些期待。
半個小時後,趙九宮站在陽臺上看到了陸摯所說的驚喜,伴随着火燒雲,有無數七彩的熱氣球緩緩升空,空中扯出一個條幅,只有簡單的一個字母:forever。
陸摯回房間的時候沒有看到趙九宮,他的心跳漏了幾拍,吩咐人去查看監控,自己迅速出了酒店,一路走一路想到底是哪裏出錯,趙九宮是不會無緣無故不告訴他便離開酒店的,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他讨厭這種無法掌控的情緒。
半個小時後,陸摯在沙灘上找到抱着膝正在哭泣的趙九宮,心髒緊緊的攢起來,他痛恨自己,站在那裏許久,不敢打擾她。
終于走到她身邊坐下,緊緊挨着她,看她擡起頭用紅紅的眼睛看着他,然後問他:“你讨好高婧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
陸摯心上像是被潑了硫酸,疼痛難忍,他選錯了方式,不該用這種方式讨她開心,讓她想到他曾讓人在江邊為高婧放煙花,他第一次痛恨自己選了這樣的方式去報複高婧,他毀了高婧,也毀了他自己。
趙九宮看他一直不回答,也知道自己問了不好的問題,擦了擦眼淚站起身,陸摯也跟着站起身,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你小時後最喜歡我背着你,我還背你好不好?”
趙九宮沒有點頭,陸摯卻已經蹲了下去,最後她還是爬上了他的背,陸摯背着她走了好久,仿佛要走到天荒地老去,他說了許多,或許是因為不用看到她的眼睛,他的語氣也不再沉重,講述了這兩年來做的事情,也交代了和高婧之間的事情,趙九宮沒有回應他,陸摯便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趙九宮感覺到他的步子越來越慢,才親了親他的耳朵,陸摯笑了笑,步伐又快了起來。
“我想回去了。”趙九宮聲音莎莎的,中午吃飯的時候廚房有送來一壺清熱的花茶,陸摯強迫她喝了好多,他總是在細節處特別有心,趙九宮也慢慢看到了這些細節,比如他似乎腿有些疼,她呆在他背上一颠一颠的,很不舒服,卻不開口讓他放下她。
陸摯一直将她背回了酒店,前臺小姐已經換了一個人,看到兩個人只盯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無比專業。
不過,在電梯裏,兩個人碰到了來找他們的李助理,趙九宮扁扁嘴,頭換了個方向,不理人。
李助理無語,公主殿下,咱啥時候得罪你了?
陸摯看了李助理一眼:“有事等我回去再說。”
李助理憋在喉嚨的話生生咽了回去,老板,做生意能認真一點不能?
不過最後他也沒放過兩個人,沒敢當面和陸摯說,也沒敢打電話,但是卻發了短信,連續五條。
只是陸摯也沒搭理他更沒回公司而已。
關于趙九宮和白時舉行婚禮卻沒有成功這件事媒體方面完全是悄無聲息,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手筆。
兩個人住在酒店裏許多天,陸摯就像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大事小事都包攬了,基本不讓她動手,每天會和她說很多話,趙九宮也喜歡膩在他身邊,陸摯甚至學了做菜,偶爾讓趙九宮幫忙洗菜,一度讓趙九宮舍不得離開。
不過最後還是舍不得照照,在她的強烈要求下兩個人才回了趙家。
趙爸爸和趙媽媽看到陸摯雖然不高興,但是也沒多說什麽,陸摯也俨然像是上門女婿整日整日的‘賴’在了趙家。
這天晚上陸摯沒有急着回房間,而是在趙家的花園走了很久都不肯回屋,趙媽媽坐在客廳裏問趙九宮:“你們吵架了?”
趙九宮搖搖頭,陸摯才不會和她吵架。
趙媽媽心情不是很美麗,這女婿不會又要反悔吧?
又過了一個小時,陸摯終于進屋了,趙媽媽假裝在廚房做腌菜,聽到陸摯的腳步聲,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偷偷上了二樓聽壁角。
房間裏很長時間沒有動靜,聽聲音像是兩個人在洗澡,沒一會兒傳來吹風機的聲音,趙九宮乖乖坐着任由陸摯幫自己吹頭發,這次他吹的很快,将吹風機放下之後便坐下來握住了趙九宮的手。
趙九宮知道他有心事,看他欲說不說,也知道是不好解決的事情,便問他:“怎麽了?”
陸摯自她梳妝臺的抽屜裏拿出一份文件,緩聲道:“你本人不用去。”
趙九宮低頭看,是離婚協議書,她和白時的。
想了想,她拿起筆簽了字,然後說:“還是我自己去吧。”她不想被人抓住把柄,越是身處高位的人越是在意這個,她不想給陸摯帶來後患。
待到和白時去辦理離婚證那天,趙九宮執意要自己一個人去,陸摯沒有多說什麽,這種場合确實不适合三個人在場。
白時來家裏接人,看到趙九宮便抱怨:“我有這麽沒本事嗎?連離婚都要被人威脅。”
趙九宮看他一眼,瞪着他:“你也可以不離。”
白時被噎住,他倒是想啊!
路上,白時問她:“他對你好不好?”不待趙九宮回答便說,“不好的話我就和你複婚,氣死他。”
“挺好的。”陸摯待她是真的好,什麽事都擎着她,讓着她,護着她,好像她是易碎品一樣,她接受他這樣的小心翼翼,也讓自己接受這樣被人圍着的感覺。
兩個人絮絮叨叨說了許多,趙九宮從後視鏡裏看到跟在後面的車子,不是往日的保镖車,而是陸摯不常開的那一輛,他到底還是不放心。
到了民政局,白時有些生氣:“陸摯控制欲也太強了吧?還沒出門就跟上了。”他拉住趙九宮的手,“要不我們改天再離。”
趙九宮看陸摯要推車門下車,趕緊甩開白時:“你別惹他。”
關于她的事情,陸摯總是會變得很暴力,她不想看他那樣。
白時有些忿忿:“還沒離婚呢你就向着他。”
趙九宮瞪他一眼:“誰讓他是我孩子的爸呢。”
白時又因為這頂綠帽子絮絮叨叨許久,連到簽字前一刻還批評了趙九宮半個小時,最後問她:“你尾巴到底去哪兒了?”
俨然一副威脅的樣子,不說便不簽字了。
趙九宮指了指天上,白時一臉便秘,吐出兩個字:“牛逼。”
領完證回家的路上,白時的車子還是被陸摯逼停,陸摯打開車門伸出手,趙九宮便跳到了他懷裏,這個男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心急了?
白時朝兩個人擺擺手:“走遠點,真礙眼!”
陸摯瞥了白時一眼,讓白時接下來沒說出口的話憋了回去,看着陸摯将人抱走了,媽的,前一刻明明還是他的老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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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趙九宮和陳晨一起出去逛街,正好逛到了海天廣場,因為是今天開業,陳晨準備大購物,自從陸摯和她弟弟發生‘争執’之後,陳晨便不再去她家了,每次看到陸摯都要繞路走,偶爾兩個人能說上幾句話,但是陳晨卻不敢再在陸摯面前說話太放肆,仿佛怕說錯話陸摯也會把她暴打一頓似得。
這會兒,陳晨正在詢問趙九宮照照的情況,直抱怨怎麽不抱小朋友出來玩,還要她每天都發視頻給她看才可以,對照照是真心喜歡。
只除了有一點不太喜歡:照照越長越像陸摯了。
每次提起這一點陳晨都忍不住吐槽,趙九宮無語:“要是像了別的男人,那陸摯豈不是又要發狂?”
對于趙九宮的點評,陳晨笑了半響,那天陸摯可不就是發狂麽。
兩個人正有說有笑呢,陳晨嘴角僵硬,忽然不笑了,趙九宮怪異的看了她一眼,還有能制住陳晨的人?回頭一看,卻看到陸摯被衆人簇擁着正往臺上走,原來是主持剪裁呢。
趙九宮扭頭問陳晨:“他怎麽來這裏剪裁?”
陳晨拐着她的胳膊往另一個方向走:“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這個商場是陸摯主持開發的。”一邊說,一邊抱怨,“怎麽這麽倒黴就遇到了呢。”
……
她是真不知道陸摯名下到底都有些什麽産業。
不過遇到就遇到,跑什麽呀?還不待她說什麽,陳晨便停了下來:“我跑什麽?搞的跟我怕他似得。”
“……對。”趙九宮無語。
陳晨拉着趙九宮重新走了回去,不過沒有看剪彩儀式,而是直接繞過廣場上的活動進了商場。
兩個人逛了半個小時之後,陳晨對趙九宮說:“其實我一點都不怕陸摯。”
……此地無銀三百兩。
因為是新開的商場,折扣很厲害,來逛街的人很多,小資群體居多,一二樓是奢侈品,常年不打折的奢侈品店竟然也和商場簽了開業八折的先例,趙九宮對這些不感冒,但是還是随着陳晨加入了戰鬥。
陳晨是标準的屌絲心态,只喜歡打折貨,看到包包喜歡,看到鞋子喜歡,看到圍巾衣服更喜歡,不過更多的是看完試完再看看價錢就此打住。
趙九宮無語:“我有虧待過你嗎?”她沒記錯的話陳晨從她這裏坑了不少錢,怎麽還過得跟個窮逼似得?
“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弟弟馬上要結婚,家裏沒錢,我得存錢給他買房子。”陳晨一臉不在乎,內心挺想訛詐趙九宮一筆的,畢竟上次自己弟弟被打和她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趙九宮呲一口冷氣:“你有房了嗎?”
陳晨給她一個生無可戀臉,算是回答。
趙九宮此刻非常感謝老爸老媽沒有給她生弟弟妹妹,真是饒了她一命!
最後兩個人在一個奢侈品店裏看了半天,什麽都沒買,倒是惹上了一場口水官司,一個帶大粗金鏈子的男人一定要服務員給他一個五折,服務員多次解說無效,粗鏈子便拉住了正要從旁邊躲開的趙九宮和陳晨,粗聲粗氣的問:“你們說是不是?今天開業說好全場五折,怎麽開了票了就不五折了?這不是坑人嗎?”
趙九宮也随着服務生勸說:“全場說的是多數,樓上都是五折的。”
“你瞎說什麽呢!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弄死你!”粗鏈子被人下了面子竟然開口威脅人。
陳晨正想上去理論,便被趙九宮拉了一下:“我們走吧。”她不喜歡湊這種熱鬧。
結果還沒走,胳膊便被人抓住了:“想走?我還沒見誰踩了我能走的!”
就是這麽橫……
趙九宮扯着自己的胳膊:“你放手!”不敢激怒對方,周圍都是看熱鬧的,她也是敢怒不敢言,正要回頭讓服務員叫保安,幾個彪形大漢便隔開人群沖了進來直指粗鏈子而去,各個兇神惡煞,不過卻并沒有動粗,只是在粗鏈子大叫着反抗的時候反剪了他的雙手強行将他拖了出去,出去之前還朝着趙九宮點頭致意。
趙九宮瞬間明白了,剛剛進商場的時候,還是被陸摯看到了。
出了包包店的大門,果然看到陸摯一身修身得體的西裝站在不遠處,看到她走出來便朝着她走來,陳晨眼尖,快速說一句‘我走了’便沒影兒了。
陸摯走到趙九宮面前低着頭檢查她的手臂,面色有些陰沉,趙九宮怕他又去打人,便握住他的手:“沒事,你看都沒紅。”
陸摯用拇指蹭了蹭,輕輕‘嗯’了一聲。
“你沒事了嗎?”趙九宮擡手替他理了一下西裝,獨屬于戀人之間的親昵在周圍彌漫着,陸摯很喜歡這種感覺,嘴角微微勾着,比之前高興了許多。
“沒事,想買什麽?我陪你逛。”陸摯牽着她的手往人少的店子走。
雖然和男朋友和老公什麽的逛街很浪漫,但是男人和女人逛街……真的很沒有意思!特別是都睡一張床上去了,逛街更沒意思,女人天生就應該和女人逛街才好。
兩個人漫不經心的逛了半個小時之後,竟然又碰到了陳晨,陳晨臉色有些不太自然:“還沒買到東西嗎?”連說話都別扭。
陸摯自然接話:“你們逛一會兒,我還有事。”說完又吩咐趙九宮:“逛完了給我打電話,我接你回家。”
回趙家。
陸摯離開之後,趙九宮和陳晨迅速開啓了戰鬥模式,逛得累了,趙九宮買了一個奢侈品包包送給陳晨,安慰她說:“難為你又被陸摯叫回來了。”
……
“票在裏面吧?”
……
逛完之後家裏打來電話問趙九宮想吃什麽菜,趙九宮考慮到陳晨和陸摯一起吃飯可能會産生的心理陰影面積,便報了菜名,陳晨先離開,在商場門口,趙九宮果然看到陸摯還在那裏等,路過他身邊的很多人都會打量他,但他只是孤高的站在那裏,面上沒有特殊的表情,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李助理總說他這兩年變了許多,最初趙九宮沒看到他變在了哪裏,但是現在他知道了,以前任何時候他給人的感覺都是內斂深沉的,在她面前還帶着一些溫和,但是現在他身上更多的是寂寥,有一刻,她特別心疼陸摯。
陸摯察覺到被人打量,扭頭便看到趙九宮站在那裏,他身上的冰山似乎瞬間融化了,上前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哈氣:“起風了,冷不冷?”
剛剛入秋,風并不冷,加上商場裏也暖和,趙九宮搖搖頭,笑着說:“回家去。”
到了趙家,阿邦竟然也在,帶着新上任的老婆回家了,看到趙九宮便迎上來:“小九,你看家裏來了一條狗,還是照照帶回來的,阿姨帶他出去玩,結果這條狗看到他便要一直跟着,怎麽都不肯走。”
趙九宮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在看到那條懶洋洋趴在地上甩尾巴的狗瞬間被雷到了,疾步走上去圍着那狗狗繞了兩圈,然後有些委屈的扭頭看着陸摯:“陸摯陸摯,你快把它趕走!”
陸摯看她的表情就猜到了什麽,微微笑着:“行。”卻沒有動作。
照照蹒跚着拽着阿姨走過來,狗狗立刻起身走到他身邊窩在他腳邊,而照照自然就抱住了它。
……
趙九宮還是看陸摯。
陸摯上前和兒子商量,不過越商量,兒子把狗抱得越緊,而狗狗扭頭一臉蔑視的看着衆人。
趙九宮解讀到了它的話:愚蠢的凡人!
混蛋!趙九宮氣壞了!說好了把二郎神的兒子弄走了的!怎麽又回來了!
一直到了夜裏,趙九宮都有些不安,怕那狗尾巴又回來,她絕對沒認錯,就是那只死狗!
煩人!她要氣死了!
陸摯洗完澡出來,一邊擦頭發一邊問趙九宮:“不要洗澡嗎?”
趙九宮扁着嘴坐在床邊:“我現在什麽都不幹,就一直坐着到天明。”
她要看看那死狗玩什麽花樣!
陸摯沒有生氣,反倒有些愉悅,掐着她的腰将人抱起來:“來,我幫你洗。”
最後兩個人到底是打打鬧鬧洗了澡。
洗完之後,陸摯将人放到床上,下面的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不過在趙九宮情動的那一刻,陸摯放在她背上的手摸到了毛茸茸的東西,趙九宮尖叫一聲:“快停……”她還沒喊完,陸摯便沉進了她身體裏,一種奇異的愉快的感覺自她身上散開,瞬間抵達四肢的神經末梢。
陸摯手攥着她的尾巴,似乎更有興致了一些,任由趙九宮的大尾巴一下下打在他身上,變得更加瘋狂,不妥協。
結束的時候趙九宮趴在他懷裏:“怎麽辦?”
陸摯拍拍她的背:“挺好的。”
“不好不好不好!”趙九宮一連三個不好,“有狗看着!”雖然她也很愉快,但是幹這種事情被狗盯着……不要太爽。
後來,趙九宮發現只要她和陸摯做那事兒,狗尾巴必然出現。
媽的,變态狗啊!
這次大概是真的完了,暫時不用等了……
作者有話要說: 狗狗回來啦!這次大概是真的完了,暫時不用等了……以後可能偶爾會更番外~
實體書有其他的番外~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