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而且還是從未□□過的那種。

聞言,商亦衡低頭看了一眼突然心血來潮的人,很是配合:“怎麽虐?”

“嗯?”聞雯文擡起了頭來,又抱着他親了一口,“就這樣。”

有了正确的示範後,男人還給了她一個加長版加深版的吻,最後還不恥下問道:“這樣?”

肺活量不好的人又呼吸不過來了,氣喘籲籲道:“差……差不多……”

得到了肯定後,商亦衡又舉一反三,最後把她抱到了沙發上,牢牢地壓在身下。

這下聞雯文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反應過來他想做什麽後,掙紮着想要起來,勸道:“小……小虐就好了,水逆還只是個孩子,大虐會吃不消的。”

商亦衡松了手領帶,只留下了最後一句話:“小虐我吃不飽。”

“…………”

還在狀況外的水逆蹲在一旁圍觀了不知多久,最後一直猛搖的尾巴漸漸耷拉了下來,生無可戀地獨自離開了。

水逆的小夥伴,讓我看見你們的雙手,這個大仇三文魚已經幫你們報了!

還差一個作收就520啦,誰能成為我的第520個小天使啊=3=

本來還想說一些話,但是感覺這期作者有話說要爆了……我只有先壓抑我的天性了……

☆、Chapter 08

聽見關門聲後,聞雯文的小心髒也跟着“咚咚”地猛跳了幾下,做賊似的回頭看了一眼,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比“跟着貝爾去送死”還要更具挑戰性。

不巧的是,她一向都沒有什麽挑戰精神,所以再一次萌生出了一絲退縮的念頭,但一想到夏雨荷那個傻狗還生死未蔔,又只能作罷,繼續像個有擔當的男人一樣,強迫自己前進前進前進進。

然而原本說好應該有人的房間裏還是空空蕩蕩的一片,甚至比樓下還要安靜,弄得聞雯文也不敢有太大的動靜,輕手輕腳地朝裏走啊走,走啊走,直到走到外面的露天陽臺才看見一直尋找的人。

四月的晚春還沒有喋喋不休的蟬鳴,對面的喜馬拉雅山脈也在黑夜裏收起了白日的棱角,彌漫過來的空氣散盡渾濁人聲,清爽又幹淨。

商亦衡就站在低矮的木質欄杆旁,仿佛只要再往前一小步就會掉進萬丈深淵似的,筆挺的背影便在這廣袤無垠的天地間落了幾分孤寂的意味,卻莫名比之前在燒屍廟的時候還要引人入勝。

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聞雯文依然迷戀着這具肉體,不由自主地在心底感嘆了一句,而後強迫自己看點別的東西冷靜一下。

可惜現實總是殘酷無情的,因為就在她的這個想法剛在腦海裏落地生根之際,背影的主人似是察覺到了什麽,毫無征兆地回過了頭來。

随着這一動作的發生,所有好不容易才有點進展的事情似乎又倒帶回到了原點,聞雯文那道來不及收回的視線也再一次撞在了槍口上。

不過商亦衡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

大概是因為早就料到了會有這個結果,在看見剛才還吵着鬧着絕不進來的人後,他什麽話都沒有說,只是微微動了動步伐,看樣子似乎是打算朝她走過去。

見狀,聞雯文不自覺地站直了身子,還以為這麽快就要打響革命的第一槍了,卻發現他走到一旁的沙發邊上後便沒有再繼續往前走了。

和對方的光明磊落比起來,鬼鬼祟祟的她看上去反而更像是做壞事的人,總覺得這樣沉默的氣氛就像是抽氣筒似的,一點一點把她身體裏的底氣全都抽光。

于是她只能假裝自己剛才是在看風景,故作冷靜道:“先生,你看,你要我進來我也進來了,現在能說說你到底有什麽事了麽?”

聞言,商亦衡嘴角的線條稍稍緩和了一些,意味不明地輕笑了聲,俯身在煙灰缸裏掐滅了指間的煙頭,頭也不擡地随意反問道:“想通了?”

“……”想通……什麽?同意和他做更卑鄙無恥的事?還是和他一起走上偷人的不歸路?

聞雯文的腦子裏瞬時蹦出了許多種的可能性,但又沒有時間再去一一排除,只能選擇相信一回自己的直覺,猜測他應該還在為了酒店門口的事生氣。

當然了,如果非要認了錯才可以繼續交流的話,她也不是不願意吃這個眼前虧,當即便埋下了腦袋,說道:“對不起,我之前不該像躲瘟疫一樣躲着你。”

末了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還是覺得不解氣的話,那就打我吧,只要別把氣撒在我朋友的身上就成,‘冤有頭債有主’不是你們道上的規矩麽。”

雖說聞雯文确實是想要誠心誠意地道歉,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情緒拿捏得不太到位,以至于她的語氣聽上去有些硬邦邦的,似乎不太情願的樣子。

商亦衡自然也聽出了這層意味,黑眸裏的情緒被燈光洗滌得不見波瀾,當視線落在那雙伸出來準備受罰的手掌上後,最後的一點陰霾反倒全都煙消雲散了。

他慢條斯理地直起身子,也不再追究在酒店外發生的事了,氣定神閑地站在光下,望着道個歉還理直氣壯的人,下颚微擡,嗓音沉沉地說道:“過來。”

“……”過去……找死麽?

聞雯文一聽這話,連想都沒想就直接搖着腦袋拒絕了,畢竟鬼知道過去以後會發生什麽天崩地裂的事。

她好像完全不記得自己一分鐘前才道過歉,又往後退了退,分析道:“你不覺得我們倆現在這距離挺好的麽。退一步嫌遠,進一步又太近,就這樣……就這樣剛剛好。”

見忘性大的人又故态萌發,商亦衡卻沒有再像之前那樣不作為了,看了一眼她站的位置,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難得妥協道:“想在床上做也可以。”

嗯……對,是床上沒錯,因為與其說這裏是露天陽臺,倒不如說是一個露天客廳,甚至還兼具了卧室的功能。

比如這張擺放在最佳觀景位置上的大床。

露臺上有床這件事倒是沒什麽值得奇怪的,只不過配上這月黑風高的天時,性質就有點變了,簡直就像是在一邊沖人招手,一邊對人唱——來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時光。

一思及此,聞雯文立馬回過頭來,鄙夷地看了一眼無辜的大床,心想做個大保健啊做啊!

本着“敵不動我不動,敵一動我猛動”的原則,她又一連後退了好幾步,但臉上還得保持着寵辱不驚的淡定,回道:“先生,這大晚上的,還是別開這種玩笑了,怪吓人的。”

聞言,燈下的男人擡手松了松有些束縛人的襯衫紐扣,而後将袖口一層一層整齊地挽了起來,露出的小臂線條流暢,而那雙包裹在西褲下的長腿也朝她一步一步邁了過來,似乎正在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有沒有開玩笑。

明明他的樣子看上去還是和剛才一樣,可實際上好像又有哪裏不一樣,仿佛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侵略性的危險,看得聞雯文心頭一緊。

納尼,該不會真的要在床上做吧?

眼見着自己的活動範圍越來越小,她忍不住在原地踏起了步來,只想讓對方快點進入主題,于是又把話題岔開了,正确引導道:“先生,咱不如先說說正事怎麽樣,我想你這一路上肯定也憋得很難受吧。”

然而作為轉移話題小能手的人怎麽也沒料到,自己的人生居然也有遭遇滑鐵盧的時候。

聽了這話後,商亦衡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打算,腳下的步伐還保持着平穩的速度,将彼此之間的距離越縮越小,最後站定在她的面前,把玩笑變成了無法改變的事實。

至于聞雯文的問題麽,他倒也沒有忽略,垂眸望着被圈在自己陰影的人,對前面半句置之不理,最後一句卻回答得落落大方,若有其事道:“嗯,是很難受。”

“……”好一個一語雙關啊……他這又是在亂開黃腔麽?

雖然聞雯文的開車時間不算少,但通常都是紙上談兵,至今還沒有真正上過路,所以這會兒又被逼得有點自亂陣腳了,一個勁兒地在心底安慰自己。

別急別急,壯士不是說了麽,他是喜歡男人的啊,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是同性關系,同性也就意味着會同性相……斥個屁啊!

原本聞雯文還在認真觀察敵情,只不過是稍微分了一下神,沒想到竟剛好被眼前的人趁虛而入,一眨眼的工夫便被強制性拉到了床上,再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居然已經躺在了男人的身下。

商亦衡的雙手正撐在她的耳側,高大的身軀宛如一道密不透風的牆,正慢慢朝她傾了下來,讓試圖坐起來的人又被迫倒回在了床上。

聞雯文的腦袋本來還有點暈乎乎的,一看他這樣,又被吓得瞬間清醒了過來,連忙把手橫在彼此之間,有些傷腦筋地說道:“先生,難受是要把憋在心裏的話說出來,不是做出來,好麽?”

“嗯。”商亦衡不甚在意地應了一聲,動了動墊在她背後的手掌,托起她柔軟的身子,把她壓向自己,溫熱的薄唇貼着她的耳畔,聲音沉啞道,“邊做邊說。”

露臺的燈光色調偏暖,黃蒙蒙地在半空中浮騰着,照不亮多少東西,而位于光源中央的人身上也籠了一層缥缈的亮意。

他沉凜的眉眼被這光映照得多了幾分不真實感,就像是在雲端,冰冷而遙遠,連帶着目光裏的溫度也下降了幾度。

“……”這也行?

聞雯文的思緒又因為這句不要臉的話亂成了一團,感官也再一次被熟悉的味道完全占據,比剛才在車上的時候還要強烈,甚至能夠聞見其中混雜着的森森細細的煙草味。

孤軍奮戰的人一時間沒了主意,用來防禦的手也忘了它的作用,一無用處地懸在半空中,全身上下還在動的除了腦子以外,就只剩下了一張喋喋不休的嘴。

她用盡畢生所學,把所有能想到的可以唬人的故事全都搬了出來,希望能起到一些警示作用,結果沒想到卻換來了對方變本加厲的欺負,整個人被抱着翻了個面,姿勢直接從“躺”變成了“趴”。

“……”這……難道……還要從後面……進來?

淦啊淦!

還在胡思亂想的聞雯文立馬回過神來,腦子裏一下子浮現出了今天下午在愛神廟看過的雕像,心情複雜得就像是吃了一坨巧克力味的翔。

她一時間萬念俱灰,現在只想對那位壯士說一句——老子信了你的邪拔子臉!

雖然聞雯文的心裏十分窩火,但她也不敢把話說得太難聽了,畢竟夏雨荷還在他們的手上,激怒了身後的人也沒什麽好處,所以她只能用愛來感化對方。

“先生,你先別着急啊,聽我說幾句。我知道這年頭賺點錢不容易,但你也不應該……”

這一次她真的是在誠懇地談判,可惜話還沒說完,便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衣服好像被掀開了。

聞雯文沒有說出口的話也不用再說了,因為她的腦子已經被炸得比焦糖還要焦,就連吹在身上的風是冷是熱都不知道了。

不過商亦衡好像沒有注意到她僵硬的四肢,又或者是直接忽略了,仍單腿跪在床沿上,不受影響地将她的衣服拉到了腰際。

小姑娘的皮膚白皙細膩,剛才被石階磕破皮的地方還泛着新鮮的粉色,嫩肉清晰可見,再往上幾寸便是一對藏在衣服下的薄骨,卻不過分嶙峋,和肩胛骨間半掩着的紋身相得益彰,看上去似乎是一只竹蜻蜓。

盡管蜻蜓的翅膀被遮住了一些,可它仿佛仍能随時振翅而飛似的,牽制着它的長長的竹柄卻順着脊骨一路往下蔓延,直到被衣服所遮蓋,也不知哪一處才是終點。

商亦衡的動作便在目光觸及到這一小半雪白的背部後停了下來。

他的神情微凜,望着這枚恍若刻進了人眼睛裏的刺青,隐藏着的情緒也被這看似平淡無奇的線條給牽扯了出來,交織成一團迷霧,在眼底深深淺淺地浮沉着。

真是讓人懷念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下面是有獎競答時間:請問老商是在懷念什麽?

A.青春的肉體 B.青春肉體上的豬肉章

C.小天使的留言 D.小天使的收藏

本來我看你們最近表現得這麽棒,讓我作收與評論起飛,就想明天雙更的

結果……呵呵呵呵呵呵……上一章評論少得我魂斷欲絕……

雙更君就這樣慘死在了評論君的手下,小劇場也傷心地離家出走了,讓我們來一起默哀三秒吧

☆、Chapter 09

見不講理的人忽然之間沒有了動靜,聞雯文還以為他改變主意了,于是試着動了動身子,卻發現自己還是被鉗制得死死的,活似一只翻不了身的笨烏龜。

這下動彈不得的人只好把腦袋埋進被子裏,試着冷靜一下,最後悲哀地發現,要是自己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冷靜下來的話,豈不是早就成了夏雨荷2.0?

于是聞雯文決定棄文從武,攥緊了拳頭,把所有的能量都聚集到了接下來的鬼吼鬼叫上,心想就算不能改變現狀,宣洩宣洩情緒也是好的啊,更多詳情可以參考那些坐雲霄飛車的勇士們。

誰知道這世上還有種黴運叫做人算不如天算。

就在她的情緒好不容易醞釀到位的時候,後背上竟然還同時傳來了一陣濕潤的涼意,把傷口的灼燒感連同那聲已經沖到喉嚨口的尖叫一同漸漸壓了下去。

“……”這又是在搞什麽幺蛾子?

看情況不太對勁,聞雯文也不再忙着把之前的想法付諸行動了,先是回頭看了一眼,不料首先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剪清晰的側臉,在古舊敦厚的老燈下顯得輪廓深刻,猶如被牢牢拓印進了夜色裏。

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她愣了愣,在差點又沉迷美色之前趕緊把視線往下移,餘光卻不期然瞥見了商亦衡手裏拿着的東西,而後終于反應了過來,想通剛才的那抹涼意源自哪裏了。

不過……這個男人怎麽可能什麽喪盡天良的事都沒有做,反而只是在給她上藥呢……會不會太詭異了一點?

原本準備大展拳腳的人蒙圈了,一時間生出一種有勁無處使的迷茫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該不該生氣了,反正她之前的計劃看樣子是已經作廢了。

她摸不着頭腦,只能先問道:“那什麽……先生,你沒事吧?”

雖然這話問得倒是委婉客氣,不過翻譯過來還不就是“你裝什麽正人君子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真面目”的意思。

而又被惡意揣測的商亦衡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憑空想象,連神色都沒有變一下,依然不為所動。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擡頭看聞雯文,仍舊捏着蘸了藥水的棉簽,一點一點塗抹在她受傷的位置上,動作輕而緩,就像是為素胚上色,除了微涼的指腹會時不時從她的背上拂過之外,旁的都顯得再正常不過了。

可惜對于剛上路的新手來說,這無疑是一場巨大的磨煉,因為就算是被商亦衡有意無意地輕輕碰一下,她的身上都會被激起一大片的雞皮疙瘩。

見自己遲遲等不到回答,聞雯文的頭扭得也有些累了,心想既然不會發生什麽過分的事,那應該也不用太擔心了。

于是她幹脆把腦袋轉了回來,安分守己地趴在床上,盡可能忽略那股難受又奇怪的感覺,不知過了多久,終于感受到壓在自己身上的力量好像逐漸消失了。

替聞雯文擦好藥後,正人君子的商亦衡還是沒有再做別的事,直接松開了她,而躺着的人也立馬一個鹹魚打挺,如願以償地翻了個身,從床上跳了下來。

她白白的小肚皮在黯淡的燈光下一晃而過,随即便被拉下來的衣服遮住。

不過重獲自由後,聞雯文竟一反常态,不但沒有繼續開展逃跑活動,反而還随手拿了個抱枕抱在懷裏,一臉苦惱地站在床尾,好像又在思考什麽世紀大難題。

誰知她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反倒惹得商亦衡眉頭舒展。

他重新回到了燈光無法觸及的位置,一邊從桌上的煙盒裏重新抽了一支煙出來,一邊閑閑地問道:“不急着走了麽?”

“……”她當然急着走啊,要不然還等着留在這裏和他過早年麽!

按理說,當聞雯文在聽見這句相當于默認她可以離開的話後,本應該以最快的速度從這個是非之地飛奔出去才對,可是這一次她也不按套路出了一次牌,腳下的步子沒有挪動半毫米。

她仍然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鼓了鼓腮幫子,一臉嚴肅地問道:“先生,你把我叫到這裏來,難道就是為了這件事麽?”

雖然這話聽上去似乎有些多餘,可聞雯文在心裏做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争後,還是沒能抵抗住好奇心的催促,把疑惑給問了出來,因為她現在有點分不清眼前的男人到底是好是壞了。

說好的卑鄙無恥的事呢……現在這個打開方式會不會有些太清新脫俗了點?

眼見着四下的夜色越來越稠密,所有的聲響都仿佛被放大了無數倍,而和她的聲音一同響起的還有打火機被點燃的“咔嗒”聲。

商亦衡正微微偏着頭點煙,線條冷峻的面容被飄搖的火光照亮,轉瞬又重新歸于幽暗,只剩下唇邊銜着的香煙還在閃爍着猩紅的光亮,看上去紳士而性感。

聽見這個問題後,他也沒有急着回答,眼底似有晚風起,隔着一片吞雲吐霧,懶懶地看着聞雯文,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吊着嘴角反問道:“怎麽,很失望?”

“……”失望你爸爸,她真的是吃多了被門夾的核桃才會這麽多此一舉!

腦袋瓦特的聞雯文被一語驚醒,終于意識到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有多蠢了,居然異想天開到想要從商亦衡的嘴裏問出個什麽所以然來。

還不如早點走來得實在呢!

于是她也不說話了,就當自己什麽屁都沒有放過,把手裏的抱枕往床上一扔,一邊理了理衣服,一邊直接扭頭就往明亮的門口跑,連一句客套的道別都沒有留下。

這回商亦衡真的沒有再做任何的阻攔了,獨自一人站在空空蕩蕩的露臺上,神色平靜地望着那道迫不及待離開的身影。

袅袅升起的煙霧阻隔了人的目光,直到小姑娘在視野裏完全消失不見,他才緩緩收回了視線,眼底的光彩也跟着一起消失了,重新變得漆黑一片,再亮的燈光也無法驅散。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小霸王們早上好,歡迎收看《我叒開車啦》,我們臺長說了,要是這個節目的收視率再這樣低迷下去的話,可能就會收掉這個節目了,所以希望大家能夠獻出一點愛。

今晚新聞報道說會有一場英仙座流星雨,于是聞雯文晚上閑着沒事,便也搬了張椅子,躺在陽臺上湊一次熱鬧。

不過她等着等着睡着了,結果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又被擺成了各種羞人的姿勢。

被偷襲的人怒了,掙紮着想要起來,對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吼道:“我都說了多少遍了……不準在這種環境下做!”

“嗯?”商亦衡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感受着她的柔軟,似乎不是太贊同她的話,“不是挺好的麽。”

“……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人在做,天在看’!”

聞雯文試着動了動身子,無奈手腳都被扣着,而且動太多對自己也不太好,于是她只有靠嘴巴了,希望能讓這個不知節制的男人有所收斂。

然而萬萬沒想到的是,最後她竟然連嘴巴都動不了了:)

我已經想好整篇文的主旨,用一句話來概括就是——做過最好的愛,從此我的身體只認你(doge臉。

我尺度是不是越來越大了= =

你們評論的時候注意一下尺度,不要讓我又被編輯或者某些人盯上了,我不想成為一個因為作者有話說被鎖文的作者┭┮﹏┭┮

而且要是被盯上了的話,到時候我們肯定會和小劇場永遠陰陽兩隔的,你們也不想看見這個結果對吧

淨化評論,從你我他做起!

☆、Chapter 10

當聞雯文被門神送回小旅店的時候,大街上已經幾乎沒有什麽行人了。

和風雨的昨夜相比,今晚的旅店似乎更加冷清,院子裏空無一人,亮着燈的房間也寥寥無幾,就連老板娘都沒在店裏,像極了恐怖電影裏的廢棄小樓。

不過她也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別的沒有怎麽細看,一進小旅店的大門就急急忙忙地上樓去了。

眼見着好不容易才爬上了高高的樓梯,站在門口的人又突然放緩了步子,變得有點緊張,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最後下定決心似的摸出了房卡。

房間的門一被打開,一室的柔和燈光便立馬從屋內漫了出來,連帶着裏面的人的身影一同映在人的眼睛裏。

見狀,聞雯文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解脫似的靠在牆上,稍微松了一口氣。

不過也僅僅只是休息了一口氣,因為她下一秒就又馬不停蹄地跑了進去,就像是在商場裏挑選衣服似的,先是拉着屋裏的人,把對方上上下下裏裏外外看了個遍,嘴裏還不停地問着:“夏三爛,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麽?”

正在收拾東西的夏雨荷被突然闖進來的人弄得一頭霧水,見她手上嘴上都很忙的樣子,便沒有急着說話打斷她,也沒有拍掉她亂摸的雙手。

她安安靜靜地等聞雯文把想看的都看了夠後,一邊走到茶幾旁給她倒了一杯水,一邊反問道:“我能有什麽事,倒是你怎麽了?”

“……”可以,這很夏雨荷。

雖然這樣的反差顯得聞雯文有點皇上不急太監急,但她發現自己還是頭一次這麽喜歡夏雨荷的這種非常人反應,反正不管怎麽說,只要人沒事就好。

這下她也終于可以徹底放松下來了,接過夏雨荷遞過來的杯子,咕嚕咕嚕喝了幾口水,順了順氣後才有工夫問着燒屍廟的詳細情況:“你剛剛不是被一個男人堵住了麽,我看你們好像還在聊着什麽,他沒有把你怎麽樣吧。”

把水送出去後,夏雨荷又回到了剛才的位置上,繼續蹲在地上收拾東西,聽了這話,這才反應過來聞雯文在說什麽事。

她搖了搖頭,不當回事兒地回答道:“他只是說他老板要和你談點事,所以你會晚些回來,讓我別太擔心你。”

“……”

正在喝水的聞雯文一聽,差點沒被這句話嗆死,溜走的力氣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體裏,提高了音量問道:“然後你就真的信了這種鬼話?”

面對好友的質疑,夏雨荷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回頭看了她一眼,認真地說道:“腦子是個好東西,剛好我也有。”

“……哦。”聞雯文沒精打采地應了一聲,手裏捧着空空的水杯,幽幽道,“那你就是根本不擔心我。”

“……”

本來最開始夏雨荷是擔心的,不過後來轉念一想,如果他們真要把聞雯文怎麽樣的話,也不至于還要來特意通知她一聲。

只是就眼下的情況來看,就算沒有發生什麽壞事,好像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于是夏雨荷又站了起來,先安慰了安慰這條脆弱的魚,而後幫她再倒了一杯水,關懷道:“你又什麽時候認識了一老板,沒發生什麽事吧?”

“怎麽可能沒發生什麽事!”

一說起這件事,聞雯文就一肚子的氣,立刻把剛才的幽怨抛在了九霄雲外,感覺說上三天三夜non stop都沒問題。

她撸了撸袖子,正打算和夏雨荷好好說說自己今晚的遭遇,結果正題還一個字都沒說,又突然間想起了另一件事。

不對啊,剛才那位壯士不是全程都表現出一副要是她不聽話就弄死夏雨荷的樣子麽,怎麽到夏雨荷這兒就變成這麽簡單的一件事了?

聞雯文心生疑惑,也不忙着訴苦了,而是把話題繞回到之前的問題上,補充問道:“對了,剛才那人除了說我會晚些回來,還有沒有威脅你什麽之類的?”

“威脅我什麽?”

“……”淦,她真的被人從頭騙到了尾?

聞雯文一看夏雨荷居然是這種反應,不用再多問什麽也能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心想難不成今天晚上的所有事都不過是個謊言而已?

那她擔心得上蹿下跳的圖個什麽啊圖!

見她不吱聲兒了,夏雨荷看了看時間,而後用腳尖踢了踢一秒鐘進入發呆狀态的人,稍微催促道:“沒想好怎麽說就先收拾收拾東西,待會兒在飛機上再說。”

聞雯文還在想自己的事情,沒怎麽仔細留意她說的話,只是胡亂應了幾聲,五味雜陳道:“你……你先等我再緩緩。”

雖然她知道這世上沒有什麽好小偷,可如果今天晚上的事沒有一件是值得相信的話,那些人又為什麽要兜這麽大一個圈來騙她,而且還沒有從她身上撈到任何好處?

犯罪團夥搞什麽拐騙實驗也不是這麽搞的吧?

正在思考人生難題的聞雯文又陷入了糾結的困境,猶豫着要不要說出來讓夏雨荷幫忙分析分析,不經意間卻突然瞥見了腳邊堆放着的行李箱。

“……”這又是什麽玩意兒。

她的注意力再一次被成功地轉移了,忘了自己的糾結,微微站直了靠在牆壁上的身子,連忙問道:“诶,你收拾行李幹什麽?”

“回國。”夏雨荷似乎沒有聽出來她真正的疑惑,回答得幹脆利落,說完後又開始打包最後一個行李箱,“你的東西我都幫你收拾得差不多了,你再去檢查檢查還有沒有什麽落下了。”

“……”等等,回……回國?她沒聽錯吧?

聞雯文把手裏的水杯往桌上一放,發現她一整個晚上都在懷疑自己的耳朵或是腦子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被這話驚得差點把嘴裏的水全吐在夏雨荷的身上。

她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在原地來來回回走着,嘴巴也張開又閉上,如此重複了好幾次,最後終于組織好了語言,說道:“夏三爛,你這個負心漢,一天到晚就知道瞎折騰,把我連拐帶騙拉到這個偏遠山區,結果待了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就玩膩了?”

聽了對方這番牛頭不對馬嘴的指責後,夏雨荷看了她一眼,就像是在看一個吃菲律賓香蕉長大的智障似的,平心靜氣地陳述着今晚發生的另一件事:“剛才在燒屍廟的時候,我還看見了這家旅店的老板娘。”

她當然不會為了聞雯文說的那些理由而放棄規劃已久的旅程,要怪就只能怪這裏太危險了,又或者說是在這裏遇見的人太危險了。

誰也不知道再待下去還會發生什麽無法控制的事情,所以就算她同樣覺得很遺憾也沒辦法,因為她實在找不出一個兩全的辦法,只能先回國了。

不過聞雯文的心理承受能力沒有夏雨荷那麽好,只覺得這句話仿佛就是平地一聲雷,炸得她連氣都忘了生,目瞪口呆地望着說話的人。

她打死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消化了一下這個消息後,結結巴巴道,“你這……這思想太狹隘了吧,誰規定當老板娘的就不能去燒屍廟了。”

雖然這件事聽上去好像确實有點蹊跷,但如果僅憑這一點來判斷一個人的好壞的話,會不會太片面了些,畢竟燒屍廟又沒規定燒屍廟只準游客去啊。

見她還幫着一個陌生人說話,夏雨荷也沒有再說老板娘的什麽不是了,轉而把最現實的問題擺在了她的面前,說道:“你要是舍不得走也行,只要你能保證那群人不會再來找你了。”

“……”

對上夏雨荷認真的視線後,聞雯文立馬閉上了吃驚的嘴巴,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環顧了一下四周,一本正經道:“我的行李箱呢?收拾好了就趕快走吧。”

這下夏雨荷也沒有再廢話什麽了,打包好最後一點小雜物,領着她踏上了去往機場的路,心想對于怕死的人來說,這一招果然立竿見影。

而另一邊,光榮完成任務的李島也順利回到了酒店,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商亦衡的面前炫耀。

自從在燒屍廟圍觀了一出好戲後,他就像是發現了什麽了不起的秘密似的,以一種小人得志的姿态打趣道:“老板,不是我說你,你看看你都堕落成什麽樣了,居然還喜歡逗小姑娘玩兒了。”

沙發上的男人正背對着光,被密密層層的夜色包圍着,望着空空如也的空氣,目光不知落在了夜闌盡處的哪一寸風景上。

聽見李島的聲音後,他回過了神來,擡眸瞥了對方一眼,沒有說話,隐匿在黑暗裏的臉上瞧不出什麽喜怒來,沉得如同這深不可測的夜。

“……”好吧,又自讨沒趣了。

其實李島也只是随口說說,從沒想過自己會得到什麽回答,因為他很清楚自家老板的脾氣,知道商亦衡向來不會把精力浪費在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上。

所以在接收到這個不太友好的眼神後,他無辜地聳了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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