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新的搭檔

譚縷玉姐弟倆的母親在譚縷玉的父親因病去世後,被寧王強行娶為側妃,韋景牧出生不久,她因病過世。譚家因為這事一直不肯待見譚縷玉,加上又是女兒,更沒有人在意她了。而寧王有兩個嫡子,對這個庶子也不上心。也因此這姐弟倆背後的世家背景都不弱,但外人也根本沒把他們當回事。

武意懷處處跟譚縷玉作對,也是看準了這一點。武意懷直到喪事結束,也未見人影。這點正和譚縷玉的意,她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見到她,雖然死的是她的兒子。可她并不知情,但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人看出破綻,這場戲才好繼續演下去。

喪事辦完後,星兒回來了。

譚縷玉見到他,十分的高興。自從她和武意懷再次懷孕之後,府內的其餘三名孩子都被送走。星兒本來十分的聰穎,可是一年前的一天雨夜,他一個人偷偷跑出去,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麽,被人找到之後就發高燒。燒完之後整個人就廢了,變得癡傻。

如今再次見到兒子,譚縷玉十分的高興,也能勉強沖掉心中的不快,專心的陪兒子。至于武意懷,就交給李偏安來處理好了。雖然,那結果一定不是自己想要的。

·

趙卿醉看着面前的一座石橋,石橋多年無人修葺,早已破敗不堪。橋下的流水倒是十分湍急,帶起陣陣白色的水浪花。周圍綠意盎然,不時傳來幾聲鳥鳴聲。

她懊惱着自己幹嘛非要走到阻路,還要朝着這個方向走,直接閉上眼睛不就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了?現在倒好,居然走錯了路。

心中正暗罵自己愚蠢,卻耳尖的聽到不遠處傳來的刀劍聲。那聲音中不時夾雜着幾聲悶哼。

她順着聲源走去,這才發現不遠處幾個黑衣人正在合夥圍攻一個青衣人。青衣人已經負傷,身上不時有血漬流出,他明顯招架不住這些人的來勢洶洶,一看就知道是處于劣勢。

看這情況,絕對是有很大的仇恨。

趙卿醉不想管閑事,立刻決定隐身起來。她尚未來得及有所動作,那青衣人便攜劍直奔她撲來,她不曾想事情會是這樣,一時愣在原地。

等那人飛近了,她這才看清這人,居然是韋景牧。

這韋景牧不是在李府陪着譚縷玉嗎?怎麽跑到這荒山野嶺了來了?還跟這幫殺手攪和在一起。

韋景牧抓起她就走,在她耳邊輕聲道:“帶我離開,快點。”

話音未落,他支撐不住,兩個人直接從空中栽了下去。幸好她動作快,帶着他轉了一圈,兩個人才幸免于難,沒有摔個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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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剛落地,那群人就把他們團團圍住。

趙卿醉笑着看了他們一眼:“你們是什麽人?為何要殺他?”

其中一人冷冷道:“看來你們是認識了。既然碰上了,算你運氣不好,一起殺了。”

說着,就帶人圍攻上來。

趙卿醉放開韋景牧,讓他站在一邊,有兩個人迎頭刺過來,她手一揮,那兩人立刻倒地不起。她也沒想到自己這一下這麽厲害,其他黑衣人見狀,也都加強了戒備。

又有幾人圍攻上來,她左手一揮,那些人立刻倒地吐血。其他幾個人見狀,咬咬牙還是攻過來了,趙卿醉站在沒動,因為他們幾個被韋景牧給一一收拾了。

韋景牧收回劍,劍尖還滴着血。

他剛要說什麽,趙卿醉耳尖的聽到四周的聲音,聽這聲音,應該還是有不少人,難道是這幫殺手的同夥?想到這,她立刻拉着他隐身起來:“有人,別說話。”

趙卿醉一瞬間将他帶回王府,回到他的房間,将受傷的他放到床上:“這是你的院子,你找下人才照顧你吧,我回去了。”

韋景牧帶血的手緊緊的握住劍不肯松手:“要殺我的人就是我大哥。”

趙卿醉立刻想起上次那事,對于韋景犢這人,她并未接觸過,但關于他的風言風語倒是聽說了不少。為人纨绔,剛愎自用,妒忌心重,但因為是嫡長子,卻深得寧王、寧王妃的喜愛。

但她想到這裏怎麽也是寧王府,韋景犢再怎麽想殺自己的弟弟也不會直接大白天的就在府內動手吧。

但以那家夥的性情,做出這事也真有可能。

趙卿醉思索着這事的可能性,她還沒想到要怎麽做,突然聽到門外的動靜,她立刻隐身起來,走出了門外。

有人推開院門而入,正是韋景犢和他的一個貼身小厮。

趙卿醉奇怪,韋景牧不在家,他這個時候來意欲何為?更奇怪的是,偌大的院子,此時居然沒有見到一個下人。

韋景犢鬼鬼祟祟的朝着韋景牧的房間走去,趙卿醉本打算就此離開。但想了想,終究是不放心,跟了過去。

“啊~”韋景犢驚詫的聲音傳來,“你不是……你怎麽在家?”

韋景牧冷冷的看着他:“我不在這,那你覺得我應該在哪裏啊?”

韋景犢四處看了看,對着小厮使了個眼色,那小厮立刻聽話的關上門,守在了門外。

韋景牧受傷不輕,他強撐着站起身,右手還緊緊握着劍:“你這是做什麽?”

韋景犢故意找茬:“韋景牧,見到兄長也不知道問安,你眼裏還有我的存在嗎?”

韋景牧冷笑道:“有事說事,沒事就滾。”

韋景犢也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根鞭子,一下子就甩到韋景牧的臉上去。韋景牧本身身手不錯,但因為受了重傷沒有及時躲開,臉上立刻多了兩道傷痕。

韋景犢又一鞭子甩過去,韋景牧用劍去擋,鞭子和劍緊緊纏在一起。韋景犢用力一拉,韋景牧整個人就被他從床上拉下來。韋景犢又使了點力氣,整個人就被拉到了面前。

韋景犢彎腰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你早就該死了,這可別怪我。”

趙卿醉靜靜的站在一旁看着這一幕,面色平靜,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韋景牧呼吸越來越困難,他突然拼盡全力用力将劍鋒朝前送了一步。劍尖刺入韋景犢身體,他趁機一下子就推開了韋景牧。

·

看來韋景牧今日是逃不過此劫難了。

趙卿醉看出他壽命已盡,所以遲遲沒有下手去救。

天地萬物皆有章法,人有壽數年輪。

韋景牧沒有跟鐘羽樓做任何交易,即便她現在救了他,他也活不過今晚,不會增加一天的壽命了。那不如順應天意了,省的中途出什麽岔子。

想到這,她轉身準備離去。

不料,韋景牧卻被韋景犢一下用力推倒在腳邊。

趙卿醉搖搖頭,準備離開,可右腳卻怎麽邁不出去。低頭一看,一直血腥的手正牢牢地抓在自己白色棉襪上。

趙卿醉心頭的疑惑加重:“你能看見我。”

韋景牧點頭:“帶我走。”

趙卿醉這下是真的相信這個韋景牧能看見他了。

韋景犢可沒看見他們這番互動,他一心想殺了韋景牧,手中的鞭子再次甩了過來。卻被趙卿醉接住,她輕輕一拉,韋景犢立刻倒地不起。

手一揮,韋景牧就被她帶回了鐘羽樓。

此時的鐘羽樓一片黑,趙卿醉大驚,自己素來不喜黑暗,也因此總是讓鐘羽樓一片敞亮。即便是黑夜,也在房間各處挂滿了夜明珠用以照明。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頭頂上方,立刻傳來了悶悶的響聲。

這個聲音,她自是熟悉,鳴鐘的聲音。

她擡頭一看,就見腦袋上方正懸着一口大鐘,與鐘羽集市上的那口一模一樣。

她立刻恭敬道:“樓主!”

大鐘無人敲自動響,夾雜着幾聲沉悶的男聲:“你回來了?怎麽去了那麽久?”

随即看向地上的人,聲音中帶着幾分贊許:“不錯,這麽快就把你的夥伴給找來了?”

“夥伴?”

趙卿醉吃驚的看向地上的韋景牧,卻見他一身血跡已經消失,身體正在慢慢的恢複。

“他?”

“沒錯,他就是我給你挑選的夥伴。”大鐘又響了幾聲,卻讓她心頭一顫,“你之前不是一直奇怪他為何能看見你嗎?這就是緣故。”

“可他并一定會答應。”

趙卿醉想起他上次來鐘羽樓阻撓步蓮若的情景,心中有點擔憂。若他們真做了夥伴,那他這個脾氣……

她都不敢想以後會怎樣。

“你又不是我,怎麽知道我不會答應?”

熟悉的男生在他身後響起,趙卿醉做好心理建設,轉過身。

果然,韋景牧的身體已經恢複,現在十分的健康。

這鐘羽樓果然是厲害。

“這麽說你是答應了?”趙卿醉想确認他的答案。

“他別無選擇,不得不答應。”黑色大鐘在空中轉了一圈,“因為他在人間的壽命已盡,他如果不答應,也只有死路一條。”

“死也比跟魔鬼做交易來的好。”

果然,趙卿醉就知道他嘴巴欠,他的心結都未解,怎會就此答應。

“你一定會答應的,因為你還有許多事沒做。只要你答應我協助趙卿醉管理好鐘羽樓,你的那點願望只要不過分,我就給你足夠多的本事讓你去實現,如何?”

“鐘羽樓素來不做賠本生意,我需要付出什麽代價?”

看來他雖然沖動,倒是很清醒。

“簡單。情字最害人,你要想入主鐘羽樓,必須典當所有的感情。親情、友情、愛情等全部。”

見他猶豫,黑色大鐘又笑道:“人無輪回。今日,你不答應,一旦走出鐘羽樓,你就會徹底從這個世上消失。這世間再無韋景牧,你也不會有轉世。你替我管理當鋪,我不會虧待你,我會給你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榮華富貴,你想要什麽,随手可來,這是世人夢寐以求一輩子的。”

韋景牧沒有回答,卻轉向趙卿醉:“你當初就是這麽被他哄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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