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共掌樓事
黑色大鐘響了一下,韋景牧立刻頭疼的抱在地上打滾。
趙卿醉看向他,就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見她無動于衷,黑色大鐘對此十分的滿意,韋景牧的頭疼也停了下來。
“雖然我給你們的條件優渥,但我絕不許人違逆我,聽明白沒?”
趙卿醉恭敬的回答:“我明白。”
聽到‘你們’二字的時候,趙卿醉就知道樓主動怒了,而且也在警告她。她自是不會傻的選擇在此時逆鱗。
“怎樣?你考慮的如何?”黑色大鐘的聲音變輕,逐漸蛻變。
趙卿醉詫異的看向他,卻見大鐘的黑色逐漸消褪,最後變成白色。鐘的形狀也逐漸開始變化,變成一根巨大的羽毛。
趙卿醉心中快速一閃而過什麽,但卻怎麽也抓不住。
韋景牧看了趙卿醉幾眼,見她面色冷淡,事不關己,想了想終于點頭:“好,我答應。”
白色的羽毛慢慢變成衆多細小的團團羽毛,在空中消失不見:“有什麽不懂的就問仆人,他們會回答你們所有的問題。”
等白色的羽毛完全消失,韋景牧看向趙卿醉。知道他有話要問,她沒急着回答,只是道:“先吃飯吧,邊吃邊說。”
二人到達餐廳的時候,餐桌上已經擺滿了各種佳肴。韋景牧複雜的看向這一桌的飯菜,趙卿醉坐下後随手夾了口菜放入口中:“你要是有什麽特別想吃的,可以吩咐他們給你做。”
韋景牧看向她:“我沒胃口,我要出去。”
趙卿醉放下筷子:“除了客戶的交易時間你必須在場外,其他時間你都是自由的,你外出不用跟我說。我們的任務就是讓鐘羽樓多多交易,現在沒客人,你可以出去,但是不能過分。”
她話音剛落,韋景牧整個人就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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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卿醉放下筷子忍不住搖搖頭,沖動誤事,他這樣遲早會惹禍。轉身繼續品嘗着美味佳肴,卻又忍不住關注他的動向。
韋景牧一得到自由,就立刻去了西郊城外。可他在城外呆了半天,不管怎麽用心想,都找不到步蓮若的下落,一絲一毫的蹤跡都沒有。
他在心中暗自懊惱,随即身随心動,他去了方府。
方複之失魂落魄的躺在院中,整個人一身的酒氣。他跌跌撞撞的爬起身,朝着前面的池塘走去,嘴裏呢喃着什麽。幾個仆人見此,立刻上前攙扶他,他立刻推開一人,那人沒防備,立刻摔倒在地。其他幾個仆人加大力氣要扶他,也被他用力甩開。
他朝前走了兩步,眼看着要到了池塘邊,衆人的心跟着一緊。
“少爺!”
“少爺!”
方複之突然轉個彎,朝着池塘邊的的亭子走去。亭中一個丫鬟正背對着她擦着亭中的石桌,方複之突然從身後抱住她:“蓮若,不要離開我!”
丫鬟吓了一大跳,尖聲叫了起來。衆人見狀,互看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無奈。
“少爺天天如此,也不是個事啊。”
“要不讓少爺去薛姑娘那裏聽曲子?”
管家一巴掌拍他腦袋上:“胡說八道什麽?還不去拉開少爺?”
衆兒這才反應過來似得,七手八腳上前的要拉開方複之。那丫鬟在驚吓之下,早已顧不得身份,轉身用力一推,就将方複之推入了河中。
秋水甚涼。
韋景牧滿意的看着方複之在水池中掙紮、噗通個不停。他用力一彈,一棵水草頓時纏在了方複之的足上,使得他在水池中,怎麽也脫不了身。管家立刻招呼人下水救人,可衆人相互推脫,都說自己不會水。等他們找來會水的仆人,方複之已經喝下好幾口的冷水了。
即便淹不死,也足夠讓你染上風寒了。
韋景牧對着他如是冷冷道。
·
如兒正陪着譚縷玉,譚縷玉憂心忡忡的。
“小姐,你別過度憂慮了,韋少爺一定會吉人天相的。”
“可是……”
“你是又不是不知道寧王和寧王妃平日裏是怎麽對待少爺的,這事八成是他們陷害少爺的。少爺肯定是找個地方躲起來了。”
“也不知道他在何處?他平日裏交好的幾個朋友我都派人去問過了,都說沒見到他的蹤跡。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出長安了?”
韋景牧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想到這,他還是去了寧王府。
寧王府此時正是戒嚴的時候,巡邏的守衛增強了一倍之多。他悄無聲息的走入了寧王妃的住所。
他來的正是時候,寧王妃的貼身嬷嬷正屏退衆人,對着寧王妃道:“還是找不到他的蹤跡。”
寧王妃對着嬷嬷道:“你吩咐下去,讓他們加強人手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嬷嬷點頭,正準備退下。寧王妃又道:“慢着,你去吩咐犢兒身邊的小厮,讓他們把人看好了,短期內不要出府,這裝起碼也要裝個樣子才行。”
嬷嬷笑:“奴婢已經提點過了,相信他們會有分寸的。”
寧王妃這才放松下來:“王爺雖說不待見他,可好歹是親生兒子,怎麽會……”
“娘娘,”嬷嬷立刻出聲阻止她,“你可是糊塗了,整個王府皆知,這三少爺不是王爺親生的。”
寧王妃這才像是想起什麽似得:“是啊,我是一時糊塗了。不過你說他現在究竟人在何處?”
嬷嬷搖搖頭:“奴婢不知,但他身受重傷,估計也……”
韋景牧坐在寧王妃的對面,聽着她們的談話,若有所思。一口茶下肚,他将杯子放回原處。一切如舊,二人皆不知剛才有人來過。更不知道那人就在她們身旁。
院子內衆人一層層的把守,看的出劍拔弩張。可房間內的情景正好形成鮮明對比。世子韋景犢正安然坐在大殿內,左擁右抱的喝着美人送上來的酒。
房間內聲色正濃。
韋景牧看了直皺眉頭。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情放縱。
一個美人遞上一杯酒,韋景犢就着勢喝了。那個美人又送上一粒葡萄,嬌聲道:“聽聞有人刺殺世子,世子如此高興,想必已經找到那人了吧?”
韋景犢身旁的又一美人接話道:“這還用問嗎?你看外面那麽多人,量他也不敢來。”
韋景犢喝的有幾分醉了:“什麽有人?不就是那個雜種韋景牧嗎?刺殺?他哪裏敢刺殺本世子?借他十個膽子他都不敢。”
左右之人立刻面面相觑,那兩個美人連忙道:“世子想必是喝醉了。”
韋景犢一把推開說話那人:“本世子好着呢,一點醉意都沒有。韋景牧哪裏敢殺我?是本世子要殺他,讓他僥幸逃脫了。母親……母親……”
“啪~”一聲,被人重重的推開。
一個中年、一身陽剛正氣的男人怒氣沖沖的站在門外。韋景犢一驚,酒立刻醒了大半。他連忙上前,對着門外之人道:“父親。”
衆人一見到是寧王,立刻慌亂起來。滿屋子的人都亂了套,衆人立刻跪了下來。
“混帳東西!”寧王舉起右手朝着長子拍下去,“我打死你!”
韋景犢低着頭,不敢亂動。父親的脾氣他是知道的,這個時候他低頭認個錯,服軟什麽事都沒有,但若是敢說個‘不’字,他都不知道寧王盛怒之下會做出什麽來。
這一巴掌遲遲沒有落到他身上。
韋景犢驚疑之下剛擡頭就聽到熟悉的一個聲音:“王爺三思啊,犢兒素來體弱,可經不起你這一下啊!”
寧王妃雙手握住寧王的手腕,可她力氣小,哪裏擋得住寧王。她使出全部的力氣,寧王的手還是慢慢朝下落。寧王妃見此,幹脆跪在他面前:“王爺!”
寧王爺見此一甩袖子收回手:“都是你慣的這個孽障!真是無法無天的!他殺害自己的親弟弟,卻嫁禍于他,說他要害你。我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兒子!牧兒最好沒出什麽事,不然我饒不了你們!”
寧王轉身就要走,寧王妃卻站起身:“王爺,那不過是個……”
寧王轉身冷冷的看着寧王妃,寧王妃被這目光看的一陣心虛,但她還是道:“王爺!那賤人給你戴綠帽子,他還指不定是誰的孩子。你真打算為了他如此威脅我們母子?”
“住口!”寧王一巴掌拍在門板上,門板應聲斷落,“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年是怎麽一回事!你王妃的位置早已坐穩,你兒子也是世子了,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韋景牧自寧王來之前就已經在屋子裏了,聽到多年前的事情,他緊張的上前一步。他渴望聽到更多事情的真相,可寧王的話就此打住,寧王妃也退後一步,韋景犢連忙上前接住母親。
寧王妃被寧王這麽一番斥責,嘴巴張了張,終究是什麽都沒說。
韋景牧雙手緊握,松開又握緊,握緊又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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