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本同根生

趙卿醉笑笑:“去問問他不就知道了?”說着,率先現身出現在房間內。

見到她,錢宇君也不驚訝,只是淡淡的笑道:“你們來了?”

韋景牧也跟着出現在她身旁,疑惑的看向他:“你似乎早就知道我們會來?”

趙卿醉心中也疑惑不解,她上前一步,目光緊緊的盯住他的臉,注視着他的表情:“你不是錢宇君,究竟是誰?還有這水晶鏡子是怎麽一回事?”

那人沒說話,手中的折扇一扇,那鏡子突然在空中轉了一圈,正面對着他們。

她心道不好,果然,立刻有大片的白色強光對着他們射過來。即便是大白天,那光也十分的刺眼,讓白晝的陽光都暗淡了幾分。她将手中早就準備好的珠子對着鏡子扔了過去,随即快速拉着韋景牧後退到一邊。

天火珠立刻将鏡子中的白光全部吸收,鏡子似乎有靈性,反抗起來,光芒更加熾熱,似乎不願意光被天火珠吸收。天火珠還是緊緊的跟着,迫切的吸收着鏡子中的白光,同時也散發出黃色的強光,一時之間,強光互對,火光四射。

錢宇君扇着扇子,閑閑的看着這一幕。

躲避及時,二人沒被強光射到,趙卿醉用目光詢問他,他搖了搖頭。放下心來,她憤怒的看向對面那人,原本閑适的貴公子面部開始扭曲痛哭起來。

鏡子的光芒被天火珠吸收了大半,強光暗了下去。強光再次一閃,一道光對着趙卿醉打了過去,她立刻移步到一邊,袖子被燒焦了一截。

“啊……”韋景牧被強光打到,他痛苦的彎下身體,扶着受傷之處。

趙卿醉看着他皺眉,簡直是哭笑不得,虧他還是武人出身,反應怎麽比自己還慢?

光芒消失,鏡子落到地板上,發出‘嘭’一聲。

趙卿醉收回仍是懸在空中的天火珠,轉身見到錢宇君欲逃走,她手一揮,錢宇君也跟着倒在了地板上。她上前查看了下,之前籠罩在這人身上的那層神秘感消失,她清楚的讀到了他的一切經歷,但就是最近的一段時日一片空白。沒有任何的阻攔,就是一片空白,什麽都沒有。

天火珠扔到空中,她用力對着它打去,不久,珠子開始發出淡淡的黃光。那些黃色光芒源源不斷的傳送到了韋景牧的身上。沒多久,他就掙紮着站了起來。見他恢複的差不多了,她收回力量,黃光也跟着中斷。天火珠尚未回到她手中,韋景牧再次痛苦的倒了下去。

“怎麽會這樣?剛才不是好好的,難道天火珠對你不管用?”

韋景牧搖搖頭:“我不知道,剛才還好好的,一瞬間,我感覺體內的所有的痛苦都回來了。”

無奈,趙卿醉只好帶着他回了鐘羽樓。

将他放到‘鐘’字一號房後,趙卿醉來到書房水晶牆前。

白皙的右手在上面慢慢摸着,左手則是慢慢摩挲着手中的水晶鏡子:“果然材質、構造是一模一樣,看來還真是頗有淵源。”

“你果然是聰明,”哈哈大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這麽快就把這剩餘的水晶給帶了回來。”

“剩餘的水晶?”趙卿醉轉頭,發現黑影就立在她身後不遠處,“這麽說它們是用一塊水晶做的?”

“沒錯,看來他果然開始動手了。”黑影的聲音有幾分興奮,似乎是早就在等着這一刻。

“樓主,他今天……”

“他的事我已知曉,沒多大的事。那面水晶鏡子或許對你們有幫助。”

“可是韋景牧最近也太不正常了,他……”

“這事要你們自己解決,在鐘羽樓這麽久,連這樣的小事都要我來處理要你們何用?不過,也是時候讓他跟過去告別了。”

她越聽越糊塗:“誰?那我們要怎麽做?”

黑影在室內轉了一大圈:“時機到了,你們自然就會知曉,他體內的黑暗一面也應該被激發出來了。”

·

趙卿醉拿着手中鏡子,将它放在牆邊作比較。

水晶牆上突然跳出一個畫面,是石夫人。她焦急的在門外等待着,看來又是為了石書昕的事,她終究還是找來了。她對着手中的圓形鏡子揮手,半天,鏡子沒反應。再對着水晶牆揮手,畫面立刻跳轉到了天牢。

石書昕如今的狀況跟她許諾和預想的差了太遠,她當日答應石夫人他會失去一半武力同時性情會脫胎換骨。可如今人确實是脫胎換骨了,不過武功全失,也喪失了最基本的體力,她現在可以預感到他日後整個人沒了火氣,受盡他人的欺負。

這就是錢宇君說的代價吧。

畫面再次閃爍起來,知道石夫人的欲望強烈,但她如今身上只有普通人的心智卻還來敢跟自己談條件,卻還敢來,她對母親的這份愛子之心和堅毅十分的佩服。

想到這,她手一揮就拒絕了她的要求。

就如今的情況而言,不見才是最好的。

·

鐘羽樓儲物室內。

趙卿醉小心的取出一個玻璃瓶,瓶內這團紅色的氣體屬于前朝的一個大學問家。她将氣體托在手中,對着它道:“韋景牧現在的這個情況,你可知道是怎麽回事?”

紅色氣體閃了閃,随即暗了下去。

她又找出好幾個學富五車的大文豪來,但沒一個人知道。

“這些人都是凡人,他們怎麽會知道韋景牧如今的這個情況?”

“也對哦,他現在是在鐘羽樓。”

“不對啊,他這個情況在未進入鐘羽樓的時候就有了,是他在凡人時候的情況。”

“那他們怎麽會不知道呢”

再次找了幾個人來問,還是不知道,她無奈之下只好放棄。

她坐在書桌上慢慢的思考,一時看向水晶牆,一時看向……鐘羽集市。

此時已經是白日,雖沐浴在日光下,常年的黑暗導致鐘羽集市帶着幾分陰沉,想到現在無所顧忌,她果斷的走了進去。

趙卿醉站在黑色大鐘旁,伸出手撫摸着黑色鐘身,一排排白色的字跡出現,等她再仔細看,卻什麽都沒有。

她又仔細看了看,搖了搖頭,剛才應該是眼花了。

“你似乎有心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的心一緊。

轉頭就見一身白衣的韋景牧站在她身旁:“石家舉家搬走,過上了普通人的生活。他日後會娶妻生子,一輩子衣食無憂。而錢叢君夫妻恩愛,也算是幸福了,你有什麽可擔憂的呢?”

“是啊,故事總算到此結束了,他們後半生的如何得靠他們自己了。”

确認是韋景牧,她輕笑:“我擔心的不是這個,今天黑影來說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話就走了,我心下不安,出來走走。你的傷看來是好的差不多了?”

“嗯。”韋景牧也伸手去摸大鐘,卻在快要觸到鐘身的時候伸回了手,“那裏倒是挺适合我養傷的。”

“那就好,聽黑影的口氣,接下來的事情有的我們忙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他也來了鐘羽樓的緣故,她怎麽也看不穿他身上是怎麽一回事。看到面前的大鐘,她突然靈機一動:“對了,我剛才伸手好像看到鐘身上有子,等我仔細看的時候卻什麽都沒有。你要不也把手放上去看看?”

韋景牧伸手右手:“也好。”

說着就放了上去,一瞬間,黑色的鐘體上出現了兩行字:丁醜癸醜丁巳癸卯和丁醜甲申丁巳癸卯。

這兩排白色的字體閃了閃,随即消失不見。

韋景牧的臉色立刻大變,趙卿醉驚訝:“怎麽了?”

他搖了搖頭:“沒事,突然想起來我的傷還沒有好徹底,我先回去了。”

趙卿醉目送他的背影離去,沒有阻攔。她知道肯定跟剛才的那一排字有關系,可仔細看了看,那似乎是兩個生辰八字。

生辰八字

難道是他的生辰八字?

韋景牧是真的回了‘鐘’字號房,一路上,他的右手都緊緊地握着。若是回自己的房間,他生怕控制不住自己會發脾氣,亂摔東西。

原來是這樣!

真的是這樣,看來黑影說的事情指的是我了。既然如此,他應該把我不能去李家和寧王府的禁锢給解開了吧

·

韋景牧傷好了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寧王府,感覺到他的異常,生怕他再去惹麻煩,趙卿醉時刻不離的關注着他。知道他去了寧王府,她也沒阻攔,偷偷跟了上去,想着他若是受到阻礙,自然會回來。

外面的天更冷了,已經立冬。雖然無風,氣候幹燥,但總帶着一種肅殺的蕭條。因為天冷,大街上都沒幾個人,衆人都躲避到溫暖而舒适的環境中去了,不願意出來受凍。

而素來熱鬧的寧王府也甚是冷清,不是沒人,王府每走幾步路就能見到人,但個個膽戰心驚,似乎是受到了什麽驚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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