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氣,拿過遙控器把電視關了。
“怎麽了?不順利?”
十七往後一仰,搓了把臉說,“男裝品牌市場不好打進,現在的廣告費貴的要死,貴也就算了還不見什麽成效,賺的那點銷售額還不夠塞廣告費的牙縫。”
居士簡站在消費者的角度替她分析,“現在不僅是男裝市場很難打進,女裝,電子設備,化妝品,日用品都很難打進,而你走的又是中高端路線,如今老百姓對市場上現有的中高端已經有了基本的認知,所以他們在選擇中高端品牌消費時,就會下意識關注現有的中高端品牌,而不是選擇一個不熟悉的新品牌。你目前的中心應該放在打造品牌上。”
十七把雙腿放在他的大腿上,“嗯,我既然定位了中高端路線,肯定是沖着打造中高端品牌去的,不然我花那麽多廣告費幹嘛。”
“男裝跟女裝還不一樣,男人在消費上要比女人理性得多,而且大部分男人不怎麽關注廣告,所以你的營銷渠道要适當的從電視廣告裏走出來。”
十七來了興趣,這确實是她目前沒有想到的,男人跟女人獲取的信息渠道不一樣。
“說來聽聽。”
居士簡把臉湊過去,十七慷慨解囊聽君子,主動獻上一枚熱吻。
抱着她親了好一會,居士簡才說,“普遍男人消費是沒有什麽品牌之說,只要穿着舒服就行,講究品牌的人分為兩種,一種是富二代,一種是地位身份需要,富二代買品牌就兩個理念,貴,大牌。有地位身份的人買品牌無非就是撐場合跟象征身份。”
十七認同。
居士簡繼續說,“男人是視覺生物,腦子裏沒那麽多彎彎繞繞,你把電視廣告的部分資金轉向男人關注的區域點,比如說贊助一些足球比賽,體育競技,線上線下可以同時進行,或者贊助一些公益活動,然後再在一些交通節點打廣告,比如說機場,高鐵站。當然,電視廣告也不能全部抛棄。”
十七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是啊,這樣不僅打響品牌了,還能讓品牌印象提升好幾個檔次。”
“孺子可教。”居士簡笑着親了親她的嘴角,“前期可能要超出你原來的預算,但是你可以一步步來,總比你把資金全部投資在一個區域內要好。”
“放長線釣大魚我知道的,預算可以根據可行性推廣計劃更改,反正前期我們也沒想能收回成本。”十七欣賞有加捧着他的臉,感慨道,“你怎麽對市場需求跟市場渠道這麽熟悉。”
居士簡抓住她的手笑道,“我的工作更需要了解市場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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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鑽進他懷裏,仰着腦袋嘟囔,“那我要怎麽感謝你呢,給你設計幾身衣服好不好,我親自設計,你喜歡什麽樣的?休閑戶外的怎麽樣?”
居士簡把她攬在懷裏,“都行。”
☆、第二十一
接下來一個月十七敲鑼打鼓的開始把方向踏踏實實轉向打基礎,她跟音家姐弟倆做了個計劃書,又找來其裏商量。
萬俟集團的關系網還是很有根基的,他們先在重要的交通節點跟CBD打屏幕廣告,慈善這方面萬俟集團一直有參與,不過在主會場加一個男裝品牌的名額而已。
十七還把風頭指向各大雜志的封面模特服裝,又讓音佳琪談了多部電影服裝贊助。
贊助的直播足球賽事也将在七月底在某電視臺進行開拍播放,當然,贊助商并不止只有她們一家,這個項目意外的招來很多企業的興趣,他們選擇了幾家品牌品質比較高的企業一起合作,其中有居士簡的建築公司。
參賽的球隊有經過專業訓練的球隊,有退役的,有俱樂部的,還有私人成立的球隊。
節目的宣傳代言人本來內定了一位足球前輩,有一定的影響力。十七硬是什麽也不顧的生生把獨賦給擠了進去,結果就是兩人一起拍。
她的理由很簡單,獨賦是H,free的代言人。
其他贊助商不明白她為什麽要推獨賦一把,這個賽事直播影響力的前景可以看的到的。
別人不明白,居士簡是明白的。
他看都沒看十七,驟然離場,不反對不贊成。
晚上十七敲居士簡的門,他神情冷淡,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氣。
兩人相視沉默,十七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不知道這個時候還能說什麽。他要的,她給不了。
靜默片刻,居士簡打破沉默,不耐煩道,“想說什麽就說。”
十七雙手插兜,耷拉着腦袋看地面,“你知道的,我是要結婚的。”
居士簡譏笑,“那我們是什麽關系?嗯?在你看來我們是什麽關系?對于你來說我是不是只是一個可以半夜敲門,随時上床的鄰居?”
十七脫口否認,“不是!”
他還是譏笑,甚至帶了點諷刺,“那我倒想聽聽,在你心裏我們是什麽關系。”
十七被他問的有點煩躁,她沒處理過這方面的問題。她想說你何苦這麽咄咄逼人,她又從不曾隐瞞。
“朋友。”這個兩個字說的很輕,輕到她自己都沒有底氣。
居士簡氣笑了,“十七,朋友的義務裏不包括上床。”
十七無言以對。
她越是沒話說,居士簡越是惱,“等你想好了我們是什麽關系再來找我。”
十七咬牙切齒的盯着已經緊閉的門,暗罵一聲。
什麽人啊,說翻臉就翻臉。
七月中學校放暑假,也就是說居士簡的授課到這個月就結束了。十七跟學校要了張課程表,不管多忙她都會抽時間去上他的課。
不過居士簡就跟沒看見她似的,她在停車場等了半個小時也不見人影,幾次下來耗盡了十七了的耐心。
這應該是居士簡最後兩節課了,之後的一個星期考生要準備專業課的考試,十七懶洋洋的坐在最後一排,眯着眼睛看着居士簡拿着課本進來。
挽起的半截袖角一手撐在桌子上,溫和的聲音響起。
“同學們,這應該是給你們講的最後兩節課…”
底下一片嚎叫,高呼舍不得。
今天是個豔陽天,講臺上洋溢着陽光,有些刺眼,十七覺得有些眼熟,記憶裏第一次看見居士簡就是在一個這樣的天氣,她從夢裏驚喜擾亂了課堂,那人也是一只手撐在講臺上。
原來一年了。
“我很高興能給你們班上課,你們每個人都很棒,尤其謝謝你們這一年來對我工作的支持,也謝謝那些睡覺的同學不打擾我的課堂紀律。”
底下同學笑着紅了眼眶。
有人問,“居老師,你還會來看我們嗎?”
居士簡點頭,“當然,我不是你們老師了,但依然是你們的朋友,等下我會把我的電話留給課代表,随時歡迎你們騷擾。”
課代表是個女生,唯唯諾諾站起來,抹了把眼淚說,“居老師謝謝你。”
氣氛使然,全班齊刷刷的站了起來九十度鞠躬,“居老師,謝謝你!”
只有十七依舊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
她頓時有些後悔了,這種場面真的不适合她啊。
讓她沒想到的是,居士簡突然走出講臺,在陽光底下九十鞠躬。
很多人都在偷偷抹眼淚,只有十七想逃走…
“好了,這可是我給你們上的最後兩節後,大家得珍惜啊,讓我這一年的教師路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大家又齊刷刷的坐了下來,十七頓時覺得可以呼吸了。
居士簡走回講臺,把課本放到一邊說,“課本裏的內容我們基本都講完了,那這兩節課我們就放下課本。我知道有很多同學對于社會心理學還有很多不懂的地方,給你們五分鐘整理想要問的問題,每個人三分鐘時間咨詢。”
幾乎所有人都開始埋頭整理,十七撐着腦袋目不轉睛的看着講臺上的人,她覺得這些孩子腦子不怎麽靈光,有問題以後可以問,不是給他們留電話了麽。可臺上的人可是看一眼少一眼,就算以後能在別的地方遇見,也不是那個站在講臺上講課的居士簡。
臺上的人默契的看過來,陽光下他的頭發逞褐色,剛毅的輪廓這一瞬間異常的柔和,還有T恤裏結實厚實的胸膛,她親吻過,撫摸過,聆聽過。
還有那雙有點涼的嘴唇,他們互相放縱過。
再撞上那雙意味不明的眼眸時,十七不懷好意的舔了舔嘴唇,掏出手機給他發了信息,直到提示發送成功,十七才再次擡起頭似笑非笑。
手機在居士簡的口袋裏震動兩下,他知道是十七發的,等了三秒才拿出手機,四個大字。
“我想睡你。”
看着居士簡連續咽了兩次口水,她的笑容更濃。
是的,在這種他們道德為王的場合下,她只要想起那塊結實的胸膛,她身體的細胞就越發的刺激,且情|欲難忍。
五分鐘到了,陸陸續續的有人開始咨詢問題,問的無非是出了社會以後如何跟公司前輩相處,如何更快的融入一個全新的集體,如何跟上司相處。
居士簡在回答第一個同學的問題時,連續喝了三次水。
十七的笑容越發的有深意,她瞟了眼旁邊的男同學,眼裏閃過一絲陰謀。
“欸。”她用胳膊肘碰了碰旁邊的人。
“嗯?”旁邊的人顯然習慣了她的問候方式。
“都同桌一個學期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如果不算兩個月前的那一次的話,實際上他們只同桌了半個月居老師的課。
“李禮。”
十七點點頭,“李禮,這名字還挺好聽的,你說我們都同桌一個學期了,算有感情了吧,下個學期還不知道是不是一個班呢,要不要弄一個特殊的告別儀式?”
李禮防備的看着她。
十七特誠懇的說,“要不你親我一下吧。”
李禮:“…”
前面兩桌的男同學身體一僵,不動聲色的往後靠了靠。
十七同他講道理,“你看我長的也不錯吧,真的,你初吻給我不丢人。”說完,她想了想,試探道:“你是初吻吧?”
李禮漲紅了臉:“…….”
前面男同學的雙肩已經開始顫抖了。
十七本來是想調戲一下他,可是看着帥氣的五官,突然覺得親一下他也不虧啊,還賺了呢。
頓時義憤填膺的說:“你還是害羞的話,我親你也可以的。”
“噗嗤!”前面的兩人已經笑瘋了,捂着肚子回頭看李禮。
十七最後的義憤填膺不止前面的男同學聽到了,過道旁邊的同學也聽到了,所以當衆人莫名其妙看過來時,會發現除了落落大方的十七跟漲紅了臉巴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的李禮,周圍的同學都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顫抖。
“十七!”一聲隐忍的聲音響起,周圍的同學都用課本捂着臉。
十七一回頭,吓了一跳,居士簡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她後面,一張臉黑的像塊豬肝。
她一臉無辜站起來,“老師,笑的不是我啊。”
可十七不知道,她上次的“特殊”言論已經傳遍了整個邬大,此時班上的同學都在猜測她又說了什麽豪言壯語。
他當然知道笑的不是她,要不是場合不對,真他媽想把她扔床上好好收拾一頓!
不過這會,面對四十幾雙好奇的眼睛…
他敲了敲十七的桌面,以一個教師對學生的口吻,“最後兩節課了,你的成績一直停留在及格分,有沒有什麽問題想問我的。”
衆人:“…”
她都不來上課的,來上課就是睡覺,能有什麽問題問….
十七突然嚴肅起來,好像真的是在認真思考。
“還真有一個問題想問老師。”
居士簡警告的看她一眼。
十七一本正經的說,“您剛才說即使不是我們的老師了,也是我們的朋友,那老師,你也把我當朋友嗎?”
衆人:“…”
居士簡眯着眼睛,敢情在這等着他呢。
十七眼裏的狡黠顯露無疑。
他不答反問:“你來學校上課是為了跟老師交朋友嗎?”
她歪着腦袋笑,“當然不是。”
以前是為了睡覺,現在想上你。
她的眼睛,只有居士簡看明白了,赤|裸|裸的傾訴。
居士簡別開眼睛,“那你跟大家說說你來上課是因為什麽。”
十七清了清嗓子,笑的燦爛,“因為有陽光帥氣的同桌。”
衆人:“…”
“還有朝氣蓬勃的同學。”
衆人:“…”
十七笑了一下繼續說,“當然,還有英俊潇灑,器宇軒昂的老師。”
衆人:真他媽簡單粗暴啊。
十七沖居士簡眨眨眼睛,‘器宇’軒昂啊!
居士簡擡手讓她坐下,緩緩走向講臺,然後一只手撐住桌面。
“看到了嗎?”
衆人一臉霧水,看到什麽了。
“一個有趣的同學。”
衆人:“…”
居士簡悠然自得的繼續說,“将來你們都要步入社會,都要從學校這個小集體走進社會,真正的社會可能與你們現在想的不大一樣,它可能沒那麽輕松,沒那麽美好,它也并不能實現全部人的夢想。但是盡管如此,誰也避免不了邁出這一步,在未來路上,你們要學會做一個有趣的人,先學會取悅自己,才能取悅團隊,取悅工作,甚至取悅生活。”
居士簡自嘲一聲,“我可能說的有點矯情了,一個男老師确實不怎麽習慣跟你們說這些。”
“沒有,老師!”有同學感動出聲。
居士簡輕笑一聲,“矯情也就這一回,我只是想告訴你們,十七同學身上有很多閃光點值得你們取精用弘。為什麽這麽說呢,第一是心态,不管周圍環境怎麽樣,她都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比如說在一個魅力無限的男老師的課堂上睡覺,當然這個就不用學了。”
底下一片笑聲,十七坐在椅子上平靜的咬指甲。
“第二是心理素質,就比如剛剛,她周圍的同學都快笑哭了,她跟沒事人似得。”
底下又是笑聲,十七還是不理。
“第三是會說話,一個會說話而且懂得分場合跟知進退的人是可貴的,也是比較招人喜歡的,這點我相信後面那幾個同學比較有感觸。以後你們出社會,會遇到來自與你不同專業的同事,不同經歷的客戶,甚至是跟你家庭不相同的交往對象。我希望你們能不擰巴自己,不擰巴生活,通俗點就是不要死腦筋,要慢慢學會跟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态度說不同的話。”
“有的同學會問,老師,這會不會讓人感到你很虛僞。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在成年人的世界裏這是一種尊重。你想啊,你要是不會轉彎,一句話有可能讓身邊的同事不舒服,那就有可能影響你上班的心情,惹上司不開心就有可能會丢掉很多好項目的機會,讓女朋友不舒服,那可能就要跪搓衣板了。”
☆、第二十二
“有的同學會問,老師,這會不會讓人感到你很虛僞。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在成年人的世界裏這是一種尊重。你想啊,你要是不會轉彎,一句話有可能讓身邊的同事不舒服,那就有可能影響你上班的心情,惹上司不開心就有可能會丢掉很多好項目的機會,讓女朋友不舒服,那可能就要跪搓衣板了。”
跟随着青春期隐晦的笑聲,下課鈴響了。
居士簡笑着說再見,很多人紅了眼眶半天也沒說出再見兩個字。
誰知道還有沒有可能再見呢,他們的人生裏難得遇見一個“居老師”,肯把很多其他老師不教的東西都教給他們。
十七收到一條短息:停車場等我。
她抿着笑意,正準備走人。
“十七。”李禮叫住了她。
“嗯?”
“謝謝你。”他說的誠懇,臉上卻褪去了木納的尴尬。
十七眨眨眼睛,“謝我什麽啊,啊,想好了把初吻給我啊?”
這次李禮沒有臉紅,只是淡淡一笑。
“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十七揮揮手走了,反正她也是閑的。
後來當李禮在很多□□裏得知她的多重身份後,李禮始終相信她是那個故意調侃他,實際上是想讓他放開自己,放大格局的同桌。
很多年以後,當他成為某機構專員聘用的特殊項目的程序師時,他對年輕的學生說,不要死讀書,不要把全部的時間放在課本上,一個好的程序師做出來的作品是有靈氣的,而一個木納死板的人寫不出有靈氣的作品。而且青春期的荷爾蒙有利于小腦發達。
他說這是他青春期時一個很特別的同桌告訴他的。
當年輕的學生問起名字時,他總是淡淡一笑,腦子裏浮現多年前的那個下午,她對他說,“要不你親我一下吧。”
在他的一生裏,再也沒遇見過另一個這麽特別的人。
十七在停車場等居士簡,還未上車就被他拎上他的車了。
車子開出去,十七嗤笑,“卸下老師這個包袱就不用怕別人說你有損為人師表了是吧。”
居士簡挑眉,“沒卸下的時候我也不怕啊,該做的都做了。”
十七樂了,“還真是大言不慚啊。”
“我們這是去哪?”車子不是朝家的方向行駛,“車子還在學校呢,我明天下午還有考試。”
居士簡譏笑,“把你賣了換頭豬。”
十七:“…”
邬萊市臨近海邊,很多年前這裏的老百姓都靠下海發家,這裏地域環境優美,即使現在工業建築繁華,但是政府對于這座城市的綠化極其看重,畢竟號稱全國數一數二的旅游城市。
上水竹林度假村在邬萊市還是比較出名的,它位于一個小島,占地面積寬裕,島上資源豐富,商業化的內部結構,背部朝山,面朝大海。
居士簡把十七拉到一片複式樓層區,刷卡,關門,把她摁在門板上,動作一氣呵成。
他咬住她的唇:“器宇軒昂啊,嗯?”
十七用舌頭舔了舔,貼着他的微涼的唇笑道,“聽出來了啊。”
居士簡一手伸進白色T恤內,大手包裹聳起的尖峰,用力一捏,十七冷哼一聲,罵道,“你他媽就不能輕一點。”
居士簡冷笑一聲,拎着十七往卧室走,甩手一扔,手裏的東西頭朝下在柔軟的床上摔了個狗□□,正當那陀東西翻身準備反擊時,又瞬間被撲上來的身影壓制住。
她一腳蹬起來直摔褲裆,居士簡眼疾手快握住。
她怒了,“老子不玩□□!”
居士簡坐在她身上,一手把她兩只手囚禁在頭頂,居高臨上的發問,“你想清楚了?”
十七側過臉,不答。
居士簡冷笑,“沒想清楚你來招惹我幹嘛?”
三兩句話,像一盆凉水澆滅了一身的情,欲,十七也不掙紮了,一聲不哼的看向窗外,陽光點點。
她從來沒想做個好人,可是有一份執念在心裏,高二的時候遇見獨賦,在酒吧灰暗的角落。
他吸引了她的注意,剛開始真的僅僅只是想接近他而已,她看着他從最肮髒的臭水溝裏一次次掙紮,三年的努力換來一絲曙光,她替他開心,他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得到了一絲認可。
可老天總是要派個人去摧毀那一切的不容易。
她是個可有可無的人,之前她從來沒有過夢想,遇見獨賦之後她有了,就是希望他能完成自己夢想,徹底擺脫最底層的黑暗。
所以,當那個人倒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她決定了承擔一切。
看見他感恩的目光,她無比的安心。
她替他守住了那一絲曙光。
居士簡雙手撐住她身旁,一聲不哼的盯着她,不放過一個表情,可始終沒看到一絲松動。
卻看到了他從來沒經過的堅定,奮不顧的的堅定。
他想質問,既然你如此的堅定,為什麽還要跟我在一起。既然你如此的堅定,為什麽能跟別的男人滾床單。
可此刻,他的喉嚨就像被灌了鉛一般,一句話都問不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聽到自己沙啞的聲音,卑微的讓他自己都惶恐。
居士簡赤紅了眼眶,十七這次輕而易舉的抽出一只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龐。
“真的….就非他不可嗎?”
真的非他不可嗎?
說實話,十七也不知道,因為她從未想過在她用盡全力維護一個人夢想的生命裏,還會出現一個居士簡。
她無比溫柔的含吻那雙因為她而赤紅的雙眼,這一次,他們做的比以往的每一次都來得粗暴,十七任他發洩,不管他想來多少次,她都用盡全力配合。
居士簡把她一只腿擡高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讓兩人毫無縫隙的貼附在一起。
他用力一頂。
刺激十七仰頭大叫。
他好像還不滿足,加速抽動,十七已經叫不成聲,
他睜着眼睛,額頭上的汗水已經模糊的眼眶,可他還是不願意放過十七在他身下忘情的每一個表情。
十七不斷的收縮,居士簡不動了,皺着眉頭隐忍着她狹小的甬道一次又一次緊緊的把他包圍。
片刻,十七大汗流離的癱瘓在床上喘息。
身體裏的龐物依然腫脹。
十七有些頹敗,驚奇男人跟女人身體的體質的區別。
她眯着眼睛有些認輸,氣息不平的說,“我們要不要歇會,實在沒有力氣了。”
居士簡看着她因為體力不支撲朔迷離的雙眼,黑發淩亂的貼在臉頰,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一般,誘人,潔白,詭異。
她絲毫意識不到自己有多美好,她絲毫意識不到自己都快被她給逼瘋了。
居士簡像是發了狠,不再給她修養的時間,一次比一次比剛才撞得重,十七叫的嗓子都啞了,可是身體卻愛死了這樣的撞擊。
她咬住居士簡的肩膀,大罵,“居士簡,我□□大爺!”
居士簡抓着她的頭發把她再次扔在床上,提起她的兩只腿讓它呈彎曲形狀,而他自己跪在床上,“我大爺就不勞你費心了,你還是先把我給我伺候好了!”
話落,毫不猶豫的再次狠狠的撞進去。
十七不自覺的仰頭,擡起腰板,再想罵時,髒話卻被一次次的□□哽在喉嚨。
在她快覺得自己已經撐不下去的時候,居士簡的速度又減下來了,十七都被快被他弄哭了。
居士簡控制自己有一下沒一下的盯着,嘴上發問,“我跟他的技術你更喜歡誰的,嗯?你跟他是不是也這樣…體力不支!”
她咬唇不答,居士簡用力一撞,“說!”
十七也火了,“你他媽想我說什麽!”
“你跟我在一起後,有沒有再跟他做,嗯?”
她皺着眉頭把頭側在一邊,汗水已經濕透了枕頭,居士簡沒了耐心,再次極速發作,“有沒有!”
十七剛開始還能忍住,但是經不起他一波一波的折騰,用力大喊,“沒有,沒有,你他媽滿意了吧!”
居士簡低笑一聲,一把抓起她,含住她的唇……
結束後,外面已是一片漆黑,夏天的夜晚八,九點才黑透了。
從浴室出來,十七看着滿身的痕跡,幹巴巴的瞪着肇事者。
冷靜下來的居士簡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抱着她為她擦幹頭發,讨好般的問,“餓了吧,穿衣服我帶你吃飯去。”
十七冷哼,不搭理。
居士簡樂了,好脾氣的跟剛才判若兩人,“不生氣了,乖點,我下次輕一點。”
吃完飯回來已是十點,十七窩在床上看電視,居士簡坐在沙發上處理圖紙。
兩人互不幹涉,一陣手機鈴打破了沉默,十七看了眼來電名字,下意識擡頭看居士簡。
他也在看她…
幾秒後,居士簡起身拿着圖紙下樓。
十七拿着手機走向陽臺,回撥過去。
獨賦的聲音從手機裏響起,“怎麽沒接電話。”
十七看着不遠處的海說,“剛在忙。”
獨賦輕笑一聲,“這過的什麽日子,這一年我們都這麽忙,不過忙歸忙,要多注意休息,晚上睡不着,就白天抽時間睡一下知道嗎?工作還順利嗎?”
這一年他們兩個人确實很忙,獨賦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再加上他媽的身體出了點小毛病,有時他回來也要抽出一半時間陪他媽。而他也知道十七新成立的男裝品牌有點棘手,所以盡量不打擾她。
十七點頭,“還算順利吧,幾個項目都在進行。你那邊呢?”
獨賦說,“挺好的,就是好想你。我都想好了,今年趁着你忙,我就不閑了,把明年的項目都緊在今年拍完,等明年你公司穩定了,我們就辦婚禮,你想去哪度蜜月?”
十七一手搭在欄杆上,風吹拂過她的頭發。
那邊沒聽到她的回答,開口喚她:“十七?”
十七愣了一下,“嗯?”
“信號不好?”
“嗯,有點。”十七捋了捋頭發,低頭打量着自己的腳丫子,輕聲說,“獨賦。”
“嗯?”
“你的夢想都實現了嗎?”
那邊靜了片刻,“還有你,我現在就是着急把你娶回家。”
十七蹲下來笑了笑,很疲憊。
獨賦覺得她的聲音有點不對勁,連忙問,“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十七握着電話說,“有點,不過還好,別擔心我。”
“嗯,那你早點休息,明天下午是不是有考試?”前兩天打電話時,十七提過。
十七一屁股坐在地上,“嗯,這個不用擔心,及格就好。”
獨賦輕笑。
挂了電話,十七依然坐在地上沒有起身,遠方傳來海浪的聲音,她突然很想抽煙。
回頭時,居士簡不知道靠在玻璃門邊站了多久。
他什麽也沒說,走過去抱起十七放在床上,然後脫掉她的T恤,給她做背部拉皮按摩。
十七迷迷糊糊時,問他,“居士簡,你有執念嗎?”
沒聽到回答,她已經睡着了。
剩一人在黑暗裏星眸沉思,苦笑。
你還不算是我的執念嗎。
另一天醒來時天剛微亮,她看了眼時間,五點多了,睡了六個小時。
旁邊人一手攬住她的腰,正在熟睡,十七不敢亂動,怕吵醒他。
她不知道居士簡是什麽時候睡的,只感覺睡醒後一身輕松。
十七仰着頭看着他,這真的是一個神奇的男人,能讓她從床上醒來,能輕而易舉撥動她的身體,還能讓她事後沒有嘔吐的欲望。
居士簡醒來時已是八點半,比平時多睡了一個小時,另一側空蕩蕩的,他擡頭發現十七拿着他的圖紙坐在陽臺的地板上看的認真。
清晨的陽光溫和的撒在她臉上,齊肩的短發淅淅瀝瀝的被風吹着。
他從後面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聲問:“看的懂嗎?”
十七笑了笑,“起來了啊。能看懂一點點,但是看不全,都是畫圖紙的,難怪房子比衣服要貴,太複雜了。”
居士簡親了親她臉頰,“吃早餐了嗎?”
十七收起圖紙,“沒,等你呢。”
☆、第二十三
到達考場時,還有五分鐘開考,一位監考老師在講臺上孜孜不倦的叮囑同學們一定不要粗心大意,一定要多檢查幾遍。
卷子發下來,十七銘記監考老師的話,選中了一部分題目開始答題,答完之後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确認不會低于六十分,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容,提前交卷。
監考老師不是他們系的,不認識十七,皺着眉頭看她一看,然後對底下的同學說,“盡量不要提前交卷。”
十七趕到學校門口,居士簡在那等着,上車後,問她,“怎麽樣,有把握及格麽?”
十七噗嗤一聲,“這話好像是對成績差到不能再差的同學說的。”
居士簡笑着搖搖頭,發動車子,十七問,“我們還去上水?”
居士簡發動車子,“嗯,不過先帶你去商場買點換洗衣服。”
十七愣了一下,問,“這是要住多久?”
“一個星期。”
如他所言,兩人在上水住了連續住了一個星期。
第一天,十七有一整天的考試,居士簡把她送到學校自己回公司處理公務,下午又回學校接她。
第二天,音佳琪打電話找十七,十七讓她把東西發到郵箱,有工作了,兩人一整天呆在房間裏忙工作。
第三天,十七上午有考試,下午他們包了一挺游艇出海。
十七穿着拖鞋站在甲板上,居士簡拿出防曬霜替她擦拭。
十七打趣,“你一個大男人還注重這些。”
居士簡不放過她身上任何一塊地方,“你皮膚薄,嗮不黑,但是會嗮傷。”
十七好奇,一個男人怎麽能細致到這個程度,便問,“你是不是有姐姐或者妹妹,跟我哥一樣,從小就又當哥又當爹的?”
居士簡真感覺這女人忒沒心沒肺。
“沒,我家就我一個,我媽生我的時候正是國家計劃生育最嚴的時候。”
十七詫異,“好公民啊,我出生的時候也是計劃生育最嚴的時候吶,我爸都生三了,現在又多了一個六歲的弟弟。”
說完,想到什麽似得,她問,“你爸媽是不是其中有一人是從事政府單位的啊?”
看他的氣質修養一定是從小生活在環境比較好的家庭,從前不比現在,從前的人認為子嗣多,家族才會興旺。別說有錢人了,就算是沒錢的,偷着也要多生幾個。
居士簡含糊其辭的應了一聲。
十七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