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來自臺灣的姑娘

下午兩點時,我們按約定時間準備出發,席恒卻從身後拉住我的手。

“你這幾天覺得如何?”

“很好,感覺還不錯。怎麽了?”我有些奇怪的說道。

“我今天下午有個聚會”

“你讓我一個人?”我有些愣神“你要放我鴿子?”

“我也不想,昨天已經答應了別人才來問你,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可以不去,到時我和祖父說一聲就好了。”席恒無所謂說道。

“什麽叫到時說一聲,你祖父的鴿子你都放,聽那些老人們說,你祖父為了你這事可是沒少動嘴皮請這些人。”

“這樣當然不好,只是我很為難你說咋辦。再說祖父和那些老人一定會理解我的。”

“為什麽這麽說?”我好奇的問道

“因為聚會的那幾個都是他們曾孫子孫女啊,不然你以為啊。他們就是不喜歡這些舊事,我們聚在一起他們能拿我們怎樣?”

“有沒有種大號練廢了的感覺?”我調侃道

席恒左右搖搖頭,顯然這些公子哥在一起能指望他們什麽?

“你要不要一起?”

“不了,在這麽說。他們可以原諒你或者你們這些小輩,但我不是因為不好意思的關系,我是真的很喜歡他所說的那些故事,還記得火車上那個女孩嗎?”

“哪個?很正點的那個?”

“很古板那個”我糾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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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咋了”

“貌似她那邊也有事情與這邊能夠連得上。”

“哦 是嗎。”

“你有興趣沒?”

“我對那四眼妹沒興趣,我喜歡靓麗的那個。”

“你喜歡的多着去了,到時你自己和席伯伯說吧,這樣本就是拜托別人的事情,我不想讓人覺得他們我不懂事。因為我是真的很喜歡,至于你的聚會我沒有興趣,還有把他的電話給我,”

對于推辭席恒也沒有堅持,他知道我不善交流,如果去那樣的聚會只會讓我更尴尬。

臨走時,我問“老人的故事你一點感觸都沒有嗎?還是那麽想着玩”

席恒嘿嘿一笑“我知道,我很感觸。但現在是我們的時代,況且我幹嘛要知道的那麽清楚,被人貼上“不确定”的标簽?還有……我是說,你難道不希望我把那些小子感化了一起去老人家那?相信我,我這是忍辱負重等着到時大吃一斤吧。”

席恒見我不高興說着急忙就走

“你确定?你這态度能完成你這說的?”

“你能證明我選的沒錯”席恒回頭道

“那還真是辛苦你了,現在更重要的事情是你要搞清楚自己正在做的。”

席恒揮了揮手

席恒剛走沒多久電話就響了,是席伯伯打來,他告訴我陳東富今天有事今天下午不去了,明天上午還是那個時候過去但可以适當早一點。我問他席伯伯是不是已經回來了,他說還要有幾天。我說何時回來請他吃頓飯,席伯伯爽朗的說沒問題。

我和席伯伯約了明天的時間後便挂斷了電話,随即我打給了席恒。電話那頭席恒聽後沉默了一會,随即問:那你下午過來嗎?我可以去接你。我回答說不用了,讓他一個人注意安全。

時間2點20分

我一個人晃着晃着來到了一個公交站臺處,四周盡是陌生的人群,不知道去哪的我索性坐上了去岳屏公園的公交。因此自上次空手而歸之後,我一直念念不忘的就是那個帶着軍帽的老人,他手中酒與碗。那是個很怪異的事情,并且席恒那時一句話促使了我來到了。“會不會是來陪“戰友”喝酒的?”

這不是沒有可能。

坐上客車今天的太陽實在不錯暖洋洋的很舒服,我依靠在靠椅上一陣困意襲來就這樣毫無防備的睡去。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我睡去時就像是瞬息之間,車輛一個側傾,再伴随一個前傾。迷迷糊糊醒來的我尴尬發現,車到站了還是總站。這下實在是有些大岔了我急忙走到司機的位置詢問,在得到答複後只得塞了硬幣後坐回位置。

車在停了大約十分鐘左右再次啓動,一路上我沒有再睡的意思估計是怕再到另一個總站吧。在臨近岳屏公園時,司機師傅還特意提醒了我,我對此表示了自己的感謝下了車。

眼前的岳屏公園人不是很多,方才暖洋洋的太陽變得十分毒辣。我就着路旁小賣部買了瓶水,賣水的阿姨顯然也覺得現在爬山有點熱還特意問我要不要帶全冰的那種。我說沒關系,接過水就打算走。

“真奇怪,大熱天的,一個女孩子買瓶水要爬山,一個男孩子賣瓶水也要爬山。你認識之前的姑娘嗎?”

“姑娘?什麽?”

“不,沒事”那阿姨随即沒有說話。

我拿着水也聽明白了一些意思,有個姑娘拿着水來到了這裏。對此我也沒有在意,一路上走走停停,岳屏公園聽席伯伯說,這裏曾是預十師的駐地,想來也是個意義的地方。一想到上次那個獨自上山的老人,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期待的。

上山的路大部分由階梯組成,也有的是山路所以為安全速度不是很快。我要承認小看了衡陽的天氣,天實在是太熱不一會身體就出了很多汗水。面對這樣的溫度我沒有一點辦法甚至有些後悔選這個時候來這裏,只是就此回去難免有些半途而廢的意思。一想到席恒下午那會的樣子,腳步沒有再慢下去的意思。

一步一步,一個臺階一個臺階。氣喘噓噓的終于到達山頂,全身被汗水濕透的我沮喪不已,這裏還和上次一樣并沒有什麽不同。我清楚的記得那個老人帶了碗和酒,難不成真的是自己上山喝酒?。

整個岳屏公園我算是已經找過了,人究竟在什麽地方?想了半天,突然意識一點。

“會不會是去了偏僻的小路?”

一想到這我頓時來了精神 ,注意沿途的偏僻小路往下走着。剛走沒多遠,一旁岔道上出現一個人影。

是那個老人?

不像

身形嬌小,衣着顏色也不同。

我試着向那邊靠去,那身影穿着一身運動裝,顯得英氣不已。

興許是我徑直過來的動靜有些大。

那個身影回首一陣疑惑,我這才發現認錯了人。但下山的速度與岩石滑面,待到她面前時,後傾的我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眼前的人是個女孩,确切的說是個很漂亮的姑娘,那身淡色的運動裝看着很舒服,搭配着那張溫玉般的臉龐給人一種堅韌的美。

“你好?”

姑娘顯然也被吓到了,誰讓我那麽毛躁。急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向她說明情況,這種時候是否有些尴尬過頭了。

“原來是這樣,那他也有上山嗎?”姑娘有着蹩腳的普通話說

“沒有,這應該是個巧合。你好我叫瑁武,剛才冒犯了。”

“沒關系,我叫闫由美。”

“你的普通話口音好怪有點南方沿岸的,你是本地人嗎?”

“不是,我來自臺灣”

“你是臺灣人?初次見面,剛剛十分抱歉” 我剛剛有些着急了。

我實在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穿着淺白色運動裝的女孩竟會是臺灣的,只是那種隐隐的面熟感是怎麽回事?

“嘻嘻,瑁武,還有這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哦”女孩漂亮的臉蛋綻放出陽光般的笑容,她的頭上戴着青色鴨舌帽。身後是一件黑色的小皮包,背在身上很是可愛。

“我們之前見過?”面對她的主動我有些疑惑,自己是真沒有印象。特別是像她這樣漂亮的女生,那個身形,白皙的皮膚,青色鴨舌帽,輕松的運動裝。等等,我想是突然想起什麽。記得來時的火車上,我沒出息的總是望向的姑娘,最後還被發現對着我笑了。

想到這我再次看向那女孩,記憶逐漸清晰,是她了。我記得她那時總是會問一些非常奇怪的問題,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裏遇見她還真是巧了。

興許是因為我的失神,那女孩的臉上微微不适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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