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末日始
無盡的燈火,永不停歇的道路,天際那閃爍的繁星,就如人心中不滅的希望火焰。
火焰就如那惡魔,燃燒着人心中的恐懼,越聚越大,越來越絕望,道路停歇,燈火熄滅,繁星被無盡的火焰所吞噬,人心漸漸被恐懼所占據,只有無聲的絕望吶喊和恐慌的奔跑。
整個世界被火焰印的通紅,就如白晝。
時間就像飛逝的流水,快速遛走,天漸漸的明亮,不再是火紅一片,房屋還在燃燒,爆炸還在繼續,火光還在蔓延,連綿的火焰席卷了整個世界,沒被火焰吞噬之地少之又少。
道路上滿是被燒焦的屍體,橫七豎八,時不時還冒着一簇簇的火焰,噼裏啪啦直響。
天空早已不落火焰,繁星也早已不見,太陽也緩緩升起,哭喊聲也早已消失,道路上早已擁堵不堪,一輛輛的車被爆炸,燃燒,撞毀,一個個被燒焦來不及逃走的屍體橫七豎八,有幸未被火焰與爆炸波及的人,也只剩下空洞的眼睛與殘破的身體,流着眼淚向安全的地方爬行。一路留下了深深的血痕。
絕望蔓延了整個世界,安靜的除了偶爾的爆炸聲和燃燒的火焰噼啪聲,再也沒有任何聲音,安靜的可怕。
像是世界已經沒有任何活物。
突然,天空烏雲密布,一道道閃電劈下,一滴雨水滴落在道路上爬行人的眼睛上,一滴,兩滴,三滴,接着是瓢潑大雨兇猛的落在那人身上,一股股劇風伴随着雨水吹來,滅了火焰,吹倒了已經燃燒成焦炭的房屋,脆弱不堪的人類,被刮的東倒西歪,不少的人在飓風中失去了生命,失去了反抗的力量,還有人被吹入沒被熄滅的巨大火焰之中,活活燒死。
暴雨、飓風、就如開啓世界的聲音一般,讓無數還幸存的人們發出了恐懼慘厲的嘶叫,絕望的哭泣,原本以為已經安全躲避在空地裏的人們,被飓風吹的東倒西歪,只能任由這股不可抗力随意的擺布自己的生命。
不過讓人慶幸的是這股飓風來的快去的也快,只留下陣陣暴雨澆在人們的身上心上,和滿世界燃燒的火焰上。
這場雨下了很久很久,久的人們已經忘了時間,忘了自己身處之地,忘了為什麽世界一夜就變成了這樣,讓人絕望。
原先吵雜紛亂的聲音不見了,車迪聲不見了,小孩的哭鬧與嬉笑聲也不見了,生命也消失了,就像世界已經抛棄了整個人類,無邊的寂靜。
不知道什麽時候,雨已經停了,只有冒着陣陣青煙的房屋與破敗的車輛,和滿目瘡痍屍體的街道。
陸陸續續的有人走入街道,一個個都像行屍走肉一樣,默默走向原本自己住的房屋,默默的看着看着看着。
不知是誰突然一聲尖叫,打破了這死一般的寂靜,像是□□一樣,引爆了整個世界。
哭喊,尖叫,絕望,恐懼瞬間回到了每個人的身上,世界開始向另一個方向旋轉,開啓了另一種生活方式,另一種世界規則。
在一片被燃燒的廢墟裏,一個人慢慢的尋找着,翻動着那些被燒得面目全非的建築物,試圖在裏面找到一點點的食物,以供安撫已經三天未進食的胃袋,她腳步虛浮,兩手都是幹枯的黑血塊,身上已經看不出是什麽顏色的短衣短褲,被曬的漆黑的身體暴露在陽光中,格外醒目。
頭發已經泛黃,亂蓬蓬的披在肩上,打結的頭發裏泥土與焦黑的廢墟灰塵布滿了全身,臉已經看不清五官,被長長的頭發遮住,偶爾的漏光能看到被曬黑的肌膚,和髒兮兮的臉。
廢墟裏,不止她一人在翻找,還有很多人,個個都如她一般,沒有任何不同,就像末日前的乞丐一般可憐,唯一不同的是,乞丐不用在燒焦的殘骸廢墟裏找食物。
突然,她手微微的一停頓,眼睛裏一股欣喜一閃而過,在她的手中,一粒未被燒焦的米粒靜靜得躺着,在她手下的廢墟裏,一小堆被燒得半焦的米讓她胃裏有一陣陣絞痛,那是渴望,渴望食物的絞痛。
她小心翼翼的,不動聲色的繼續挖着,就如未看見那堆半焦的米粒一般。
慢慢的她手像是碰見什麽東西一般,又停頓了一下,驚喜與恐慌在她眼裏一閃而過。
在她手下,一只被燒的半焦的雞腿靜靜的躺在那裏。
一股雞腿的肉味散發出來,讓她饑餓的胃更痛了。
可是這個雞腿并沒有讓她高興,她快速的抓起那小堆的米粒放入口袋,然後快速的換了個地方,繼續翻找着廢墟,慢慢的朝着廢墟邊緣移動。
而就在她才移動兩步的時候,幾個和她一起翻找廢墟的人就像發瘋了一樣朝着剛剛她待的地方跑去,就像是發現了什麽絕世珍寶,搶奪着廢墟裏靜靜躺着散發着香味的雞腿。
一個男人第一個趕到,一把抓起雞腿就往嘴裏噻,然後快速的朝廢墟外跑,跑向已經擁堵的街道,嘴裏也拼命的咀嚼着,用最快的速度吞下。
後面幾個人緊緊跟随着,有個速度快的強壯男人漸漸的追上了男人,一拳打在前方男人的後背上,趁他趔趄的時候一把奪過男人嘴裏的雞腿,連男人口裏未吞下的,也被他給挖出來放進了自己的嘴裏。
後面幾個追來的人,一看雞腿進了那強壯男人的嘴裏,都停下了動作,一臉不甘的返回了廢墟,繼續尋找着食物。
等他們回來時,原本在廢墟裏的另外一個人已經不見了。
一間被燒得面目全非的兩層小樓裏,一個瘦小的人影正小心翼翼的拿出半焦的一小把米粒,放入已經被煮沸的水裏,小心翼翼的攪拌着,在這過程中,外面的響聲是她最害怕的,不管有什麽風吹草動她都會不由自主的抖動着身體,怕別人來搶她的食物。
煮粥的時間不長,可對于她來說每一秒都像是一年般難過。
當米粒被煮開,陣陣的米香溢出,傳遍了整個已經被女孩封死的漆黑小樓,她不怕有人聞到米粒的香味。
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缺了個口的瓷碗,小心翼翼的把可憐的如同米湯的稀粥倒入瓷碗中。
聞着稀粥的香味,她覺得胃更痛了,她等待着,吹着氣,想讓米粥快點涼掉,雖然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吃掉這碗稀粥,但是上次的教訓讓她不敢這麽幹,上次不管熱度的後果讓她的胃痛了整整一晚上,嘴裏也起了火泡。
時間很漫長,當米粥終于不那麽燙時,她卻不急着吃了,慢慢的品嘗着已經一個月沒有吃到的米粥,一點點的吃,生怕被吃完沒有了一般。
可是米粥就那麽一點,吃的再慢也會被吃完。
看着已經見底的瓷碗,她伸出舌頭細心的小心翼翼的舔着瓷碗,一個地方也不放過,直到已經像是被洗過般幹淨,才停下。
把碗放在一邊,拿起不大的鍋,用瓷碗弄了點水進鍋裏,來回的轉着鍋體,一分鐘後,才把嘴湊到鍋邊,喝掉已經有點渾濁的水,裏面還有幾粒米。
放下空空的鍋體,望着已經一幹二淨的鍋與碗,看見未有一點食物空空蕩蕩的焦黑小樓,一股無力感襲來,摸着有一點點食物的肚子,無盡的黑暗像是鋪天蓋地般襲向她,永沒有盡頭。
躺在髒兮兮的竹席上,望着焦黑的天花板,眼淚一滴滴的流下,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會持續多久,已經半年了,天火,暴雨,飓風,帶來了末日。
半年的時間,原本還有些食物的小鎮,已經到了食盡人絕的地步,她已經快堅持不住了,剛開始天天都能弄到點食物,未被燒毀的超市,未被燒毀的房屋,那裏都能弄到食物,三個月後,食物沒有了,植物,樹皮,草,能吃的他們都吃了。
起初他們還都很理智,沒有去碰那些被燒焦的屍體,可是饑餓是個可怕的東西,它會摧毀人們的意志,毀掉人性,樹立新的世界規則,比如為了活下去,漸漸的人們開始吃人,先是未被徹底燒毀的屍體,之後是被餓死的人。
漸漸的屍體不夠吃了,不斷的有人消失,比如昨天還看的見的人,不像會被餓死的人,第二天就看不見了,這種情況越來越多,越來越快,因為天氣熱,屍體很容易腐爛,腐爛的肉會被不知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黑色蟲子所吞噬,奇怪的是那些黑色蟲子,從來不咬人,也不吃未腐爛的屍體。
到現在末日已經半年,食物已經找不到了,人已經被吃的差不多了,就她認識的人裏已經只剩下十個不到,這個小鎮就好像只有他們了一般,人不再消失,消失的是那些蟲子,蟲子遷移了,大規模的遷移,集體的離開這個已經被它們放棄的小鎮。
女孩絕望的想,連蟲子都放棄他們了,是不是他們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末世文,已經完結,大家可以放心閱讀,絕不坑。謝謝各位仙女的收藏評論,一笑感激不盡。
現在一笑又開了一新坑,各位看官可以先去看看文案,名叫嫁妃。
嫁妃
她是女尊國來的一國之君。
他是現代二十一世紀的霸道總裁。
卻雙雙因為意外來到帝明國。
陰差陽錯的成為夫妻。
他被她當女子對待,不甘憤恨。
她被他要求不能随意點他穴道。
床笫之事各憑本事。
這是一個考驗力氣,考驗智商的追逐,更是一個誰輸誰贏的賭局。
“你是我的。”她如是說。
“你是我的女人。”他如是說。
“朕是你的妻主,你是朕的妃子,你只能是朕的,不管過去還是未來,你都是朕的。”她居高臨下,霸氣宣言,更是兇狠邪勵。
“我是你的丈夫,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任何人想要從我身邊奪走你,我都會讓他付出血的代價。”他溫柔的注視着她,只是話語裏的不容置疑讓人知道他的決心。
又是一個豔陽天,不知誰俘虜了誰的心,誰又為誰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