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修)

很快紀米花就知道了陸濁答應她的事情是什麽,陸濁的保镖将她帶到了橫店影視城,導演在她身上掃了一眼,說道:“就演妖妃吧。”

原來陸濁将她推薦給了國際大導吳來的新片《成王敗寇》,而她飾演的就是片中禍國殃民的妖妃姜女,也是全片的大花瓶,臺詞不多,全是和大王膩膩歪歪的戲,負責貌美如花。

紀米花本來就喜歡演戲,她也樂得參演。

而令紀米花更意外的是,這部片子顧哀也參演了,演的還是片中權傾朝野的大太監,顧哀看見紀米花的時候,眼裏一沉,也沒說什麽。

很奇怪,這位男演員看到自己的前妻難道不應該菊/花一緊表示尊重嘛。

畢竟她曾煞費苦心地在他的飯菜裏下過那麽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今天的第一場戲,便是描述宮廷裏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宴會,窮奢極欲之下,各方勢力暗波湧動。

紀米花這個大花瓶只要躺在王上的腿上,扭來扭去就行。

當紀米花化完妝出來的時候,發現陸濁也出現在了片場,而且身穿龍袍,一副老子最大的樣子,坐在片場那把金光閃閃的龍椅上。

“你還愣着幹什麽,還不趕緊坐到陸老師的腿上。”場控在紀米花身後推了一把。

紀米花看了一眼陸濁,有些害羞。

此時全場的人都在看着紀米花,陸濁抖了抖自己的衣袍,對紀米花冷聲說道:“愛妃還不來,難道是要本王抱你嗎?”

場中之人皆笑。

紀米花聞言立馬踏着小碎步,奔向大王的懷抱,陸濁很自然的抱起紀米花放在腿上。紀米花委實有些放不開,像一只驚弓之鳥窩在陸濁的懷裏。

“你要像一條小蛇一樣纏在陸老師的身上,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就像被拐賣的失足少女一樣,這樣是不行的。”導演拿着劇本在旁邊說道。

紀米花整個人都快要僵掉了,怯懦地說道:“我做不到呀。”

導演嘆了一口氣,讓紀米花下來,對陸濁說了一句“得罪”,便自己坐在了陸濁的腿上。抱着陸濁的脖子,整個人都貼在陸濁的身上,含情脈脈地看着陸濁,陸濁對他視若無睹,場面十分的油膩。

“懂了嗎?”導演問道。

紀米花連連點頭,導演從陸濁的身上下來,紀米花也對陸濁說了一句“得罪”,抱着陸濁的脖子坐在了陸濁的身上,學着導演的樣子對着陸濁抛媚眼,陸濁很是嫌棄。

導演其實還是不太滿意紀米花的表演,客氣地拜托了陸濁,“陸老師你帶着她點。”

導演喊了開始,打了板之後,陸濁便立馬進入了角色,身上的霸氣在舉手投足只見迸發,紀米花像一只泥鳅一樣,看着的陸濁的同時,不忘扭來扭去。

場面上歌舞絲竹聲起,王公大臣也就也都入了座,陸濁一只手飲着酒令一只手似漫不經心地輕輕的撫摸着紀米花的光潔的小腿,在陸濁的帶領下,紀米花也漸入佳境。

陸濁有一個放酒杯的動作,這時紀米花肩膀上的薄紗便滑了下來,露出一截白皙的肩膀,陸濁彼時在和大臣說話,卻仿佛下巴長了眼睛一般,不露聲色地替紀米花拂上了肩膀上的衣服。

扭來扭去地紀米花也不扭了,聽着和大臣講話的陸濁,漸漸地走了神,從下方看陸濁,陸濁下巴的線條極美,鼻子高挺如刀刻,他眼睛裏亮亮閃閃地映着水光。

陸濁摟着紀米花的手突然收緊,陸濁唇角微勾,用着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愛妃怎麽不扭了?”

陸濁話音剛落,導演便喊了卡,工作人員立馬過來給陸濁補妝,陸濁将紀米花身上的衣服拉好便起身,離開了座位。

這一場戲分好幾個鏡頭,接下來的要拍的戲依然是妖妃坐在大王的腿上,妖妃喂大王葡萄,并且是以口相喂。

紀米花是個上路子的成年人,開拍之前又對陸濁說了一句“得罪”,便坐在了陸濁的腿上,依偎在陸濁的懷裏。

導演喊了開始,紀米花口含葡萄昂頭看着陸濁,紀米花青絲缭亂,媚眼如絲,陸濁很自然地接過紀米花口中的葡萄,碾咬入喉。

“大王,甜嗎?”紀米花嬌滴滴的問道。

“不如愛妃甜。”陸濁道。

聞言,紀米花做作地擋着嘴嬌笑。

“咔!”

這之後的鏡頭鮮少給到紀米花了,是臣子間的較量,紀米花也從陸濁的身上下來,坐在了身側,純屬背景板。

拍完上午的戲,陸濁撣了撣衣服身後跟着一群人離開了,紀米花眼疾手快,跟在了陸濁的後面,毫不客氣地上了陸濁的保姆車。

陸濁坐在保姆車上打開筆記本電腦,順便翻看助理遞來的文件。

紀米花實在搞不懂他都是大boss了怎麽還來拍這部戲,連她這具身體的原主也想着來拍這部戲。

“陸總,喝水嗎?”紀米花狗腿子地将一杯水伸到陸濁的面前。

陸濁從文件中挪了一眼放在她身上,就很快挪了回去,“你與其有功夫倒水,不如出去找把刀自裁,連個花瓶都演不好,實在丢人。”

紀米花收回了自己伸出去的手,自己喝了一口水,氣鼓鼓地看着陸濁,偏偏人家講的占理,她百口莫辯。

陸濁又擡眸看了她一眼,連連搖頭。

“紀小姐,陸總有公務要處理,我先帶您去吃飯,好嗎?”陸濁身旁的助理站了出來,對紀米花說道。

“好呀。”紀米花應道。

陸濁的助理叫舒條,熱情開朗,十分好相處,笑的時候露出一口大白牙,紀米花很快就和他打好了關系。

“你就叫我小舒,我就叫你小紀吧。”舒條咧着嘴說道。

“別,說紀不說吧,文明你我他。”

舒條撓了撓頭,“小花。”

紀米花滿意地點了點頭。

“小天,你知道我是誰嗎?”熟路之後,紀米花開始套話。

咧着大白牙的舒條斂了笑容,“你就是你自己啊。”

“你這不是廢話,我問的是我的真實身份,為什麽我的這張臉是別人的,名字也是別人的。”紀米花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舒條喝了一口水,“你就是你自己,不是別人的。”

紀米花算是知道了這孩子看着傻裏傻氣的,其實心裏精着呢。

紀米花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小花,你幹嘛?”舒條問道。

“給我們陸濁買點吃的呀。”

舒條也起身攔住了紀米花,“陸總拍戲只吃黃瓜胡蘿蔔。”

“那怎麽能行!我給他點一份糖醋排骨。”

舒條在後面無耐地說道:“陸總不愛吃酸的……”

陸濁沒看一眼紀米花打包回來的東西,穿着戲服擦着紀米花的肩膀就走進了片場,紀米花随後也被化妝師拉去了化妝。

這下午的戲是妖妃正在沐浴,愛慕妖妃的太監忽然出現,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一場摩擦。

作為花瓶的紀米花只需要身着寸縷,泡在溫泉裏美美的洗澡,然後等待着那個猥瑣的太監。

導演一喊開始,紀米花便入了戲,真把片場當成了自家澡堂,在裏面歡脫地洗澡。

導演喊停好幾次,讓她洗的美一點,并親自給她一步步示範,紀米花悟性高,很快懂得了其中的精髓。

沒多久,顧哀飾演的太監便神不知鬼不覺的走到了沐浴池旁,紀米花驚訝地護着胸口喊道:“大膽!誰允許你進來的。”

顧哀試了試水溫,而後甩了甩手中的水,居高臨下的看着妖妃,說道:“你與他耳鬓厮磨之時,我交給你的任務可還記得。”

“自然記得。”

接下來的戲份就是兩人發生口角,太監情急之下輕薄了妖妃一口,妖妃給了太監一巴掌。

紀米花上輩子把顧哀害的那麽慘,看着這娃就覺得衰,委實下不去手,假打也打的忒假。

導演給紀米花示範了好幾次逼真的假打,可紀米花就是學不會。

顧哀也是一個狠人,嘆了一口氣,對紀米花說直接真打吧。

揍顧哀紀米花可是經驗豐富,一個巴掌下去,導演直接叫好。顧哀也被打懵了,愣在原地,驚訝地看着紀米花。

紀米花咬着手指頭,連連道歉,顧哀搖了搖頭,說了句“沒事”,便被工作人員安排離開了片場。

紀米花在更衣室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遇到了一位故人,簡淡。簡淡正靠在門口牆上抽煙,看到紀米花出來便掐滅了煙頭走向紀米花。

紀米花還未來得及開口,簡淡一個巴掌便甩了過來。

“你算是什麽東西,敢真的打他!”

然而,這一巴掌并沒有落在紀米花的臉上,陸濁不知什麽時候出現,牢牢的抓住了簡淡的手。

“我想你應該知道她是我的人。”陸濁的聲音冷極了。

簡淡看見陸濁立馬換了一副嘴臉,低聲下氣的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陸總,我不知道,我只是——”

簡淡的話還沒有說完,陸濁就打斷了她,只對她說了一個字,“滾”。

簡淡很詫異但她來不及反應,陸濁身旁的保镖就将她拖了下去。

人走幹淨之後,紀米花立馬笑嘻嘻地說道:“我們陸濁可真護犢子。”

然後,陸濁看向紀米花的時候,紀米花想收回自己的話。

陸濁看着她的眼裏盡是冷意,“別弄壞這張臉,否則——”

他湊近了身子,用極低的聲音說道:“你也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作者有話要說:  根據墨菲定律,不出兩章女主這張臉就得花,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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