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紀米花一直覺得陸濁不太對勁,舒條對陸濁忠心耿耿,她怎麽套都套不出話來,紀米花看着車外的場景,心裏有些悵然。

車子在高架下面堵車的時候,一位年邁的阿婆敲開了紀米花的窗戶。

“小姑娘,買條紅繩吧,辟邪、招財還能招挑花。”飽經滄桑的阿婆佝偻着身軀,粗粝這嗓音說道。

紀米花捅了捅身側的舒條,舒條立馬反應過來,掏出了一張票子遞給了阿婆。

“謝謝吶,好人一生平安。”阿婆将手上的紅繩遞給了抖着手從破舊的口袋裏要給找零。

紀米花給推了回去,“不用不用,阿婆你留着買點好吃的。”

阿婆從手上又拿了一根紅繩遞給了紀米花,紀米花拂不了心意便接下了。

紀米花轉頭将一根紅繩綁在了舒條的手上,“小舒啊,祝你早日脫離單身狗的隊伍。”

至于這另一根——

紀米花回到家的時候,陸濁還在房裏休息,她蹑手蹑腳地走進去,陸濁正緊閉着眼睛擰着眉頭躺在床上。

陸濁沒有發現她的靠近。

紀米花眼睛裏劃過一絲狡黠,擡起陸濁露在外面的手,将路上買的紅繩系在了他的手上,陸濁的手骨節分明,修長纖細,打理的也很幹淨。

陸濁睡得很深,紀米花一整套動作完成,他都沒有醒。

紀米花将他露在外面的手放進了被子裏,方才走出了陸濁的房間。

這第二天,陸濁請了病假,紀米花自己獨自去了劇組。

沒有陸濁在,紀米花自己已經能獨當一面,輕松地拍完了一上午的花瓶戲。

出乎意料的是,顧哀竟然讓場控給她傳話,中午要請她吃飯。

紀米花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怎麽說呢,顧哀算是讓她覺得最有親近感的人。

顧哀沒帶簡淡,單獨約見了她。

“顧老師,幸會幸會,我特喜歡你的戲。”紀米花一上來就特別自來熟地打招呼。

顧哀臉色有些怪異,語氣立馬就變了,“你不準備幫我了?”

恩?紀米花聽完顧哀的話一愣,幫他?

“顧老師,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顧哀奇怪地看了一眼紀米花,眼裏有些愠怒,“當初是你主動說要幫我,結果你到陸濁身邊才幾天,怎麽?這麽快改變心意了嗎?”

紀米花算是從顧哀的話裏聽出了一點意思了,合着她這具身體是顧哀的人,怪不得顧哀看見她這張臉一點也不驚訝,她就是顧哀埋伏在陸濁身邊的卧底,那她和顧哀又是什麽關系,為什麽要幫他呢?難道原主暗戀顧哀這厮?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自然是幫你的,我剛剛只是逗你玩。”紀米花這次又穿回來,說到底可不就是為了幫顧哀的,這身份倒是适合她。

聞言,顧哀的臉色緩和了一些,竟伸手握住了紀米花放在了桌子的手,眼睛裏真情流露,道:“小蜜,你家裏的弟弟妹妹我都替你安頓好了,你既然願意幫我,那我自然不會虧待你的,只要我們能一起将陸濁從高高在上的位置拉下來,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言罷,顧哀溫柔地拍了拍紀米花的手背。

紀米花立馬将手收了回來,放在另一只手的掌心了擦了擦。

顧哀以為她害羞,眼波一轉,叫來了服務員開始點餐。

紀米花看着點餐的顧哀,心裏正在盤算如何從她口中得知更多的消息,她穿來這麽多天一直在探究自己這具身體的身份,看來皇天不負有心人,今兒顧哀主動送上了門,況且顧哀對她知道的似乎更多。

等菜的空隙,紀米花便開始有意無意地套顧哀的話,這一下就什麽都搞明白了。

原來,這具身體的原主叫紀蜜,一個人獨自帶着年幼的弟弟妹妹在大城市裏打工,原先她只是在橫店裏跑來跑去的群演,後來偶然的機會在顧哀的一場戲裏當宮女。

顧哀無意間瞥了她一眼,竟然發現她和自己那位惡毒的前妻長得又七八分的像,這一下他完全驚呆了,事後他時不時地會在腦海裏想起這件事。

要知道他和前妻離婚之後,可是淨身出戶,且紀德森在背後搗鬼,讓他在演藝圈吃了不少苦頭,他苦心經營好幾年,好不容易事業有些一些起色,入圍了金翔獎的最佳男演員提名,結果被陸濁給截胡了。

自那之後,陸濁有意無意開始搶他手裏的資源,并且私下三番五次地挑釁他,甚至有一次當着全場演藝人的面,将一杯紅酒倒在了他的身上,暗諷他婚內出軌,使他顏面掃地,風評極差。

沒有誰比顧哀更清楚陸濁針對他的原因了,左右不過是因為自己那位惡毒的前妻曾經在陸濁流浪就的時候幫助過他,且陸濁對她那位前妻的感情匪淺,上臺領獎的時候感謝的第一個人便是他的前妻。

綜上所述,顧哀在心底萌生了一個有趣的念頭。

他開始有意無意地給原主紀蜜施以恩惠,再微微勾手,就把小姑娘的迷得七葷八素,發誓為他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這不,原主就被送到了陸濁的公司裏做藝人,并且經常在陸濁的面前走動,勾起陸濁的好奇心,接着再主動敲開了陸濁的門,以要資源為由作為替身留在了陸濁身邊。

實際上原主是要挖出陸濁不為人知的秘密,畢竟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完美無瑕的,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缺點,那麽顧哀就能利用輿論将它無限放大。

“我沒有想到陸濁會将你的這張臉整的和她一模一樣,要不是我事先知道,我估計都認不出來。”顧哀切了一塊牛排,優雅地放入了口中。

“你有想過她嗎?”紀米花指的是她自己。

顧哀拿刀的手一緊,“想過,我做夢都在想她,在夢裏她每次都會被我掐死。”

紀米花咽了咽口水,老兄你要不要這麽記仇。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紀米花突然覺得背後有殺氣,她一回頭只見簡淡正怒氣沖沖地向她走來。

不妙,讨命的來了。

“你這個賤/人,光天化日之下又勾引別人的男人,今天說什麽我都不會放過你了。”簡淡一邊說一邊撸起了袖子,大有一副老娘今天和你拼老命的勁頭。

紀米花看了一眼顧哀,顧哀立馬上去攔住她。

“淡淡,你聽我說,我和她沒什麽,她是來幫我的,我和你說過的。”顧哀抓着簡淡的雙手,軟聲軟氣地解釋道。

紀米花趁着兩人糾纏的時候,不忘往嘴裏塞了可以一塊牛肉,這麽好吃的牛排,浪費了多可惜。

“你讓開,你不要被她給蠱惑了!”簡淡此時兇狠地草原上的母老鼠,張牙舞爪地要吃了紀米花。

又顧哀攔着,紀米花當着她的面又将一塊牛肉放入了口中,并且滋滋有味地嚼着,露出兩排整齊地牙齒和她炫耀。

簡淡徹底被激怒了,使出了狠力推開了顧哀,只見,顧哀被簡淡這麽一推,連連往後下方倒去,生生地撞在了桌子角上。

路人看了都覺得痛。

紀米花傻了,沒想到顧哀這麽廢柴,連個女人都攔不住。

簡淡也傻了,看到顧哀頭上滋出的鮮血時,喊了一句“親愛的”便彎腰去扶他。

顧哀吃痛地按住了頭頂,簡淡來扶他的時候被他給用另只手給拍掉了。

他顧哀何德何能,遇到的每一個女人都這麽暴力。

“哎,你們別怄氣啊,趕緊地送醫院,大家麻煩讓讓。”關鍵時刻紀米花站了出來,不僅要勸解小情侶只見的矛盾,還要疏散吃瓜群衆。

簡淡回頭撇了她一眼,見狀還要來揍她,紀米花哪能給她機會,躲在了店員後面,和扶着腦門的顧哀說道:“好兇的母老虎,顧哀你可長點心。”

顧哀拉住了簡淡了手,“夠了!別鬧了,這是在外面。”

簡言意駭,你給我點面子,我可是公衆人物。

簡淡瞪了一眼紀米花,回頭繼續關心顧哀,顧哀沒拂她的好意,由着她将自己扶起朝外面走去。

“哎,顧老師你別忘記結下賬,我沒有錢。”紀米花在後面喊道。

顧哀虎軀一震,點了點頭。

紀米花留了下來,跟店裏的人道了歉,方才離開。

回去的路上,紀米花陷入了沉思,現在系統聯系不上,自己還是雙重身份,首先她肯定不會幫着顧哀算計陸濁,但是她還得讓顧哀逆襲,重回他原本的劇情。

難,實在太難了。

她觀顧哀那厮實在覺得他衰的很,想要當影帝着實有些難度。

不如,她多賺點錢,給顧哀買座獎杯吧。

恩,就這樣。

于是,紀米花更加努力地在劇組拍戲,拍完下午的戲份時,舒條已經在劇組外面等她了,她看見舒條的第一件事,不免問問陸濁的情況。

“陸總身體不舒服,吃完藥剛又睡下了,你回去的時候輕點,不要驚擾到他。”舒條說道。

紀米花點了點頭,

回到家,紀米花将外套脫在了沙發上,悄悄地走到了陸濁的房門前,小心翼翼地打開陸濁的房門。

陸濁正睡在床上,一臉的安詳。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感情戲有質的突破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