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不給任何人看見……
白宇又被身上的男人給吻住,舌頭頂進了他的嘴裏,攪着他的舌尖火熱而又瘋狂地吮吻。他嘴裏唔唔亂叫着,臉頰漲得通紅,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把對方給推開。
“你怎麽了?”朱一龍柔情脈脈地看着他說,“難道還真想裝作不認識我,掉頭走開?”
白宇幹笑了兩聲,想要坐起來,“不是的,龍哥你聽我解釋……”
“叫哥哥,我喜歡聽你這麽叫我。”
嗫嚅道,“哥哥……”
“乖。”
朱一龍溫柔一笑,從他身上站了起來。
白宇緩了口氣,開始琢磨。自打入民國以來,凡修道術者一律受人眼白,按照茅山一派的祖訓,驅鬼降魔時切記不能被外人發現,因此他和師弟才僞裝成普通的風水師。他用“撞客”之術拖朱一龍下水已是破戒,如果照實直言,将茅山之事告訴了不相幹的人,師父知道了恐怕會雷霆大怒。
朱一龍站在門口背對着他,黑色西裝下高挑身材近乎完美。
白宇吞了吞口水,說:“其實吧……就是你想的那樣,我聽人說你要回來,就跟別人學了點催眠的招數,再用迷煙把你迷暈,帶去了渠河鎮……我只想跟你單獨相處一段時間,就放你走……我不是什麽好人,我跟你道歉……”
朱一龍微笑着轉過身來,車廂門在他身後咔嚓一聲上了鎖,激起白宇一層冷汗。
西裝筆挺的男人緩緩向他走來,一只手潇灑得解起了領帶。
白宇不知道他想幹嘛,慌不疊地往後縮了幾步,又被他拽着手腕從地上給拖了起來。
朱一龍環着他那截細腰,貼着他耳邊柔聲說,“我不怪你,但你得補償我。”
“補償,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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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宇沒來得及反應,被他一下用力推到了車廂的卧鋪裏。
朱一龍脫掉外套,跟着壓了上來,沉黑眼眸中透着幾分調笑意味說,“那晚只做到一半,你說要補償什麽?”
白宇腦子裏“轟”一聲燒了起來。
“你怎麽這麽大膽,四年不見,第一時間就把我往床上帶?”
“我沒有!”他急急忙忙想要辯解,但衣領被人拽着往兩邊一把扯開了,單薄白皙的肩膀和那件春意盎然的小肚兜又呈在男人眼前,他羞得無地自容。
朱一龍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這人實在大膽,甫一見面還沒說上兩句話淨想着要怎麽迷暈自己。記憶中鬼宅似的大院裏飄着陣陣陰風,裏屋床榻間卻春情缱绻,成了他無法抹去的深刻印象——只要一想起來,下邊就硬得不行。
白宇被他牢牢抱住,溫暖結實的手臂又回來了。
他仿佛還是鬼宅裏的白應明,張着嘴小聲支吾着和男人吻到了一起。
車窗外的光一晃一晃,透過茂密的樹叢顫巍巍落在了他的眼睑上,像百葉窗不停開合。
他問自己,冥冥間是否根本沒有走出過夢境?
但是朱一龍沖他笑了,手指輕輕拂過他的額發,用真實而溫暖的聲音說,“到了下一站,我們一起下車,等見過你師父之後,你就跟我回家。”
“好嗎,白宇?”
他沒有辦法說不。
盛夏八月,火車裏就算開着窗依舊熱氣騰騰。
卧鋪狹窄,木板床咯得人骨頭疼,衣服堆在地上沒人撿,質地精良的西裝外套和青灰色的麻布短衫疊在一起,扔在上邊的銅制羅盤被陽光反射出耀眼的金光。
白宇被他抱在腿上胡亂地親吻,從肩頭到後背,漂亮的脊骨線上留下一串濕滑的熱吻。
“你喜歡穿這個?”朱一龍隔着裏衣揉他的胸膛,軟滑的綢布下邊凸起了兩個小點。
“你別問了!”白宇慚愧地把腦袋埋了下去,卻看見兩只大手肆意揉着他的胸,腦袋裏“嗡”一聲斷了根弦。
“我只是好奇……”
朱一龍一只手摟着他的前胸,另一只手則挑起了他脖子後那條細繩。
“你平時一直穿着這麽色情的東西?”
繩子忽地解開,單薄的綢布從胸前飄了下來,他輕咽了一聲情不自禁抱住了自己的胸口。
怪不得對方會笑話他大男人穿肚兜,這東西被人脫掉時也未免太過下流。
“我以後再也不穿了!”他痛定思痛反省道。
朱一龍笑着将他摟緊在懷裏,故意掐了把赤裸的細腰說,“別啊,你很合适……弄髒了我給你換件新的?”
“滾蛋,我才不要……”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丢臉,要真跟這人回了廣東,怕不是真要成了這家夥的姨太太。
“不要也得要。”
朱一龍握緊他的手臂,把吻落在了他的後頸上。懷裏這人無論哪處皮膚都過分敏感,親一下就止不住得顫,他已迫不及待想脫了他的褲子。
白宇被他吻得把持不住,弓着腰向他小聲求饒。
雖說車廂已提前鎖好了門,但是光天化日下和男人親熱,實在有些做不到。
“別怕。”朱一龍安撫着他,兩只手放到他胸前輕輕捏他的乳頭,小紅果彈性十足,捏了兩下就挺立起來,胸前就算沒什麽肉也讓人愛不釋手。
“誰叫你平白無故來惹我,當我半點脾氣沒有嗎?”
“我錯了……嗚、嗯嗯……”他剛轉過頭就被人含住了唇瓣,近距離內瞧着那濃密幽長的睫毛、扇子似得上下翩舞。他看醉了眼,恍恍惚惚地與他接吻,乖乖地把舌尖送給他吮。溫熱的手掌從胸口一路摸到了下腹,他渾身一震,那只手鑽進了他的褲子裏。
朱一龍握住了他的命根,來回搓弄兩下就硬挺挺地立在了掌心。白宇整條細腰軟倒在他懷裏,腦袋往後靠在他肩頭,臉頰通紅地望着他,雙眸亮得似晨星。他本來不是這麽急色的人,但此刻箭在弦上,早已管不了這裏是什麽地方。
往遠了說,他不過是依樣畫葫蘆,這小神棍坑他的時候可沒考慮過什麽叫得體。
手上動作加快,白宇浸在火熱情欲裏,雙眸癡癡得回望他。“哥哥……別……啊!”火車狠狠晃了一下,那根飽漲的東西從他手裏一下彈了出去,肉頭擦過粗糙的麻布褲裆。摩擦産生的快感令白宇燒紅了眼,情不自禁頂着他手掌往上挺腰,馬眼很快滲出了水,褲頭濕濕的好不自在。
然而下一秒這種潮濕感就不見了,換來的是無與倫比的羞恥和絕望。他親眼見着男人扒掉了他的褲子,白皙幹淨的手掌貼到了他的兩腿中間,揉着陰莖下邊鼓囊囊的卵蛋。
“哥哥……別弄那裏……”他慌裏慌張地伸手想要阻止,然而只不過是軟綿綿得虛握住男人的手腕,一上一下跟着揉動,姿勢下流得仿佛是自己敞開了腿搓弄囊袋,移不開視線,心裏邊只浮現出了兩個字——完蛋。
“你想要的,小白。”朱一龍低沉的聲線于他耳邊不斷徘徊誘惑,“讓我進去,好不好,小白?”
他說不出話,像中了魇,兩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下面,神魂早飛去了天外。他瞧着男人捏着他的大腿肉往兩邊分開,手掌順着大腿內側又一陣兒摸了上來,這回直接沿着會陰伸進了股縫,指尖揉着收縮不止的穴口逼出了他嘴裏春情蕩漾的陣陣軟叫。
“真乖……”對方在他耳邊許下誇獎,他不明白,仔細一看,原來自己兩只手握在性器上撸得正歡。白宇跪在堅硬的床板上,拼了命搖頭哭喘,羞恥的動作卻停不下來。對方一只胳膊從後方繞過來牢牢箍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則伸進了他幹澀的軟穴裏,兩根指尖并在一起,模仿性交般淺淺插弄着軟嫩的肉道。還不夠。朱一龍沉着眸光從桌上取來一杯茶水,沾着那點碧綠的水漬又一次捅了進去。
白宇張嘴叫了一聲,雙眸失神得擡頭望,眼前的景色忽明忽暗,已不知駛到了何地,他迷茫望着窗外隐約竟回想起種種往事來。
他那會兒哪裏懂什麽叫成親,真的就以為再認個哥哥,以後會好好照料他。母親在成婚前夕遞給他一盒軟膏,仔仔細細給他掖在了衣角裏,告訴他要是那裏傷到了要學會自己擦藥,大戶人家的下人們趾高氣揚,不一定會好好對待他。白宇不明白那藥膏到底是做什麽用的,他還傻乎乎得以為成親不就是晚上睡覺蓋一張被子,他還老擔心自己睡姿不好會把哥哥踹下床去。
直到跟了師父長了世面,他才知道母親的叮囑是何用意。原來那晚上哥哥要是不走,他們是要洞房的……豔紅的鴛鴦錦被上,他是要被男人抱着肏的……偶爾濕了褲子醒過來,他總是會更加讨厭自己,為何會對一個不要他的人念念不忘。
“小白,你是我的……”
占有欲十足的聲線喚回了他的神智,白宇感覺自個颠得不行,原來他已經被潤得丢了警惕,粗大的龜頭已經探進了他的小穴,正卯着勁兒要往甬道裏鑽,痛得他眉頭緊蹙拔高聲線哭喘起來。
朱一龍也有些受不了了,他沒想到這人還是那麽緊,看來那一晚粗嘗淺試只悄悄開了個頭便沒了下文。軟嫩的肉箍咬着他的陽具,剛進了個頭就吸得他青筋暴起,本想一鼓作氣弄進去免得雙方為難,白宇卻咬着他的胳膊哭了起來。
“怎麽了?很痛嗎?”他慌不疊地想要抽身出去,但是白宇腰身一顫,夾着他根本一點空隙都沒有。
哭聲裏像是飽含了這四年來的所有委屈,“你……明明是你不要我的……我一直喜歡你……想要好好照顧你的……但是你走了,我連家都回不去了……”
他心中後悔不已,不斷吻着對方的側頰安慰道,“是我不好,不該一聲不響就出走……別哭了,以後我就是你的家人……”
白宇喘得上氣不接下氣,清醒了一點,立刻反省自己剛剛說了多麽丢臉的話,羞惱之餘低頭惡狠狠一口咬上了對方的胳膊肉。
朱一龍笑着捏了捏他的腰說,“你答應我,跟我一起回廣東,好不好啊?”
白宇死撐着不肯回話,屁股裏邊那滾燙的肉棍驟然往前一頂。他被迫交出了一聲哭吟,雙腿打着顫差點滑倒,就這樣毫無預兆地被人插進了甬道深處。
朱一龍摸着他淚濕的臉不停親吻他的後頸,勃勃跳動的陰莖被窄穴裹得生疼,停滞不前幾乎能要了人命,但是他仍然保持着進入的動作,以略微有些懇求的語氣對白宇說,“我真的很喜歡你,小白,我從沒求過別人,你就答應我,好嗎?”
白宇覺得他實在過分,把自己架上刑臺還要拿火來燒才過瘾……低頭瞧他胳膊上被自己啃出來的一條血痕,伸出舌尖輕輕地舔了舔說,“你要對我好一點,哥哥。”
朱一龍只覺火星從胳膊上一路奔至了下腹,懷裏的人甜得像只貓,又狡猾得像只狐貍,只有徹底得占有他才能澆滅內心燃起的孤火。
他抱着白宇的腰挺身動了起來,白生生的翹屁股貼着他的下腹,粗紅的陰莖就在臀瓣裏來回得穿梭。白宇哭喘着想要趴下去,他不準,勒緊他的腰令他挺直了後背,吞吃着肉棒的屁股也因此收縮得更緊。生澀的小穴給半強迫地插軟了,響亮的行進聲間泛出了點濕意,他把腦袋擱在白宇的肩頭狠狠地撞他,低頭瞧見那兩團軟肉都給肏紅了,陰莖每次拖出來都變得更濕一點。
“哥、哥哥……你好大啊……嗚……輕、輕一點好嗎……”
這種時候的讨價還價顯得毫無意義,朱一龍心底那點被戰争磨煉出來的暴虐因子浮出了表面,咬着他通紅的耳垂冷聲說,“大嗎?明明這麽喜歡,為什麽不答應我?”
“不……”白宇還在搖頭,忽然屁股裏被頂到了一個瘙癢不止的位置,像是鞭子猛地抽在了腰杆上,他渾身一抖,再也克制不住淫浪的呻吟。
“啊、嗚啊!哥哥——不要那裏!要插壞了……不要了……”
脆弱的叫聲只能讓人更為貪婪。朱一龍找到了他的弱點,随即把他翻過身壓倒在卧鋪上,兩條虛晃的長腿往肩上一扛,又從正面兇猛地撞了進去。那小腿繃得筆直,靠在他肩上不停打顫。濕紅嫩穴明晃晃被撐得大開,粗紅的陰莖連根拔出,肛口處剛能合上一點,又被毫不留情地捅開了,撞到了脆弱的淫肉。
白宇滿眼濕淚,張着嘴癡癡得叫喚,隔壁有人捶了下牆,他才陡然想起自個還在行駛的火車上。後背緊貼的床鋪随着鐵軌起伏不停地搖晃,他身上的男人也在抱着他死命得晃動,屁股縫裏被肏出了水聲,噗嗤噗嗤得一下下響得他心慌。想要掩住嘴卻連胳膊肘都在晃,他怕被人聽見了,覺得自己是如此不要臉的人,依依臨別前還得纏着人要個沒完。
朱一龍瞧出了他的心思,餘光瞥見一樣東西,揉作一團笑着塞到了他的嘴邊。
“咬着,就不出聲了。”
如此險惡的笑容白宇愣是沒有發覺,乖乖張嘴含住了一團軟布,才發覺那是自己脫下來的肚兜——想要吐出來為時已晚,突然漲得更大的陰莖狠狠捅着他的穴眼,害他嘴角邊流出來的口水全部沾在了自己的裏衣上。
這等情趣着實要命,朱一龍也覺着火車晃得厲害,大概是自己腦子裏已失了平衡。甩了甩汗濕的額發,捏着他的腰一陣狂抽猛插,就差沒把這人肏得掀翻下去。
這回可怎麽也不能半途而廢了,白宇唔唔叫嚷着被他拖高了手腕,男人伏在他身上汗濕的襯衣随着劇烈的挺動往兩邊打開,白皙結實的肉體裸呈在他的面前。沒熬過這場盛宴,白宇渾身顫抖着射了出來,精液噴在了對方的腹部,順着鍛煉有加的腹肌滴了下來。他看傻了,耳邊嗡嗡作響。
朱一龍忍過了那一陣劇烈的快感,伸手抹了把自己的腰腹,笑着逗他說,“瞧你這麽容易沖動,我怎麽能不好好看着你?”
白宇委屈地眨巴着眼,示意他将自己的裏衣拿走。朱一龍剛把他嘴裏的綢布抽出來,就聽他啞着嗓子破口大罵道,“有、有你這麽求人的嗎?!混蛋王八蛋,我要休了你——!嗚!”
罵完雖得一時爽,但接下來卻遭到了快如閃電的報複。
白宇到後來只會哭着求饒,兩只手顫巍巍地拉住對方衣領,小貓飲水般舔着對方的唇角。
“你要休了誰啊?”朱一龍愉快得親着他水紅的嘴唇,把他唇邊、耳後、所有能尋到的小痣都親了一遍。
白宇早就忘了自己說過什麽,霧蒙蒙一對黑眸,神魂颠倒望着他漂亮的臉蛋。
“要你……”
朱一龍摸着他的頭發,低聲問,“那我是誰啊?”
白宇大概是腦子徹底短了路,模模糊糊地想到了一個詞兒,于是張了張嘴猶豫不決得說。
“親……親親好老公?”
朱一龍愣了一下,差點沒笑着從他身上摔了下去。
兩行柳樹下邊立着一高一矮兩個人影,斜陽将他們的背影拖得更長。
道旁路是荷花繁盛的池塘,蛙聲成片、藕花正香。
張道生抱着胳膊焦急得來回踱步,帶着鬥笠的中年男人反而顯得平心靜氣。
“師父!你就不急嗎?這都什麽時候了,人還沒個影兒!”
“我急什麽。”師父淡定得推了推鬥笠說,“你倆幹出來的好事兒還不夠多嗎?我早就習慣了。”
“哎喲,師父這回不一樣!”張道生快把頭皮給抓破了。
師父濃眉一擡,問道,“怎麽個不一樣法?你師兄可說的是去徐隴鎮抓鬼,難不成你倆又闖了什麽禍事?”
張道生一陣心驚肉跳,差點就說禿嚕嘴,忝着笑臉抱上師父大腿說,“哪兒有什麽事啊,師父,我倆這回順順利利,沒出半點差錯!”
師父了然一笑道,“那你也不用擔心他會畏罪潛逃了。”
“師父說笑了,哈哈……”
張道生轉過頭嘟囔了兩句,“什麽畏罪潛逃,怕不是跟人私奔了……”
“哎,你師兄不是來了嗎?”
他猛地一仰頭,果然見着白宇踉踉跄跄得從道路另一頭跑過來——這龇牙咧嘴的模樣,難不成是被人揍了一頓?
“師父,我來晚了!”白宇站得筆直,伸手拍了下張道生的腦門說,“叫你不等我!”
“你這個叛徒——”
張道生話還沒說完就被白宇從背後掐住了脖子,師兄弟二人擰作了一團。
師父凝神聚氣,精光四射的眸子上下掃視了他一圈。
白宇心裏發虛,趕緊了正了正腰上羅盤的位置。
“回來就好,師父剛好收到封友人的書信,說他外甥離奇死亡,可能是中了降頭術。”
“好!那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現在就走,他家在廣州,坐火車還得兩天。”
“廣廣廣州——?!”
白宇先是大吃一驚,随後哭喪着臉,可憐巴巴得說,“我能不能不去啊,師父……”
“不行,你必須得去。”師父的臉色陡然正經起來,冷言教訓他說,“還記得祖訓第九條是什麽嗎?”
白宇夾着胳膊,老老實實得回,“修道之人,不能燒殺搶掠,奸淫無辜。”
師父搖頭嘆氣道,“你毀了人家姑娘的清白,還想不負責任嗎?”
白宇懵了,呆若木雞地張了張嘴,“師、師父……我沒明白……”
“瞧你這面色輕浮,就是做了壞事。而你身上羅盤正往南指,那位姑娘想必也正往南走吧。”
“我沒有!”白宇這才反應過來,整張臉漲得通紅,大喊道,“我沒有毀了誰的清白!”
“還敢狡辯。”師父眉宇間帶着不怒自威的凜然正氣,低吼道,“非要我脫了你的衣服檢查一遍嗎?!”
“不不不——”
白宇趕緊抱住了自己的胳膊,但轉念一想,這不是就暴露了嗎?
兩條眉毛慘兮兮得搭了下來。
師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仁愛有加寬慰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該成家了。既然喜歡人家姑娘就別害臊,哎,你說這聘禮師父得準備些什麽好呢?”
“真不用了,師父……”
他想說這聘禮自個老早就收過了,再想收一回那不相當于太歲頭上動土。
“甚好,甚好……早點娶個老婆,免得被人說我們當茅山道士的都得打一輩子光棍兒。”
師父心滿意足,提起行李轉身悠然而去。
白宇整個人像漏了氣的皮球,傻不愣登地伫立在原地。
張道生湊了過來,壓着嗓子沖他嘀咕道,“你和你老公幹啥壞事了?也教教我嘛。”
“噗通”一聲,又有人被踹進了池塘裏。
朱一龍下了火車,剛好是晌午,站臺旁幾個穿軍服的人見到他急忙迎了上來。
“長官!”
他伸直胳膊,好好地舒展了一下筋骨。
“長官看起來精神不錯啊。”
精神當然不錯。
他被下了定身咒,跟個傻子似的站在原地三個鐘頭,還能精神不好嗎?
不過那家夥欲哭無淚得将小肚兜塞進包裏時的表情委實有些可愛,搞得他半點脾氣也提不上來。
拍了拍身邊人的肩膀說,“幫我調查一下,附近有沒有人跟什麽歪門邪道的法術有關的,一律請回來做客。”
那人愣了一下,說,“咱們這是要抓神棍嗎?”
朱一龍搖了搖頭,從懷裏掏出一本發黃的古書,随意翻閱了兩下。
那書名叫做《茅山圖志》,是他從白宇布包裏偷偷順走的。
唇角不由自主往上揚,他開懷一笑道。
“什麽神棍,要抓的是我太太!”
這回被他捉住,一定讓白宇這家夥——
吃不了兜着走!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