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傷口的疼痛還沒他緊捏的指尖疼!被男人出其不意的調戲一把的倌倌燥紅着臉,忙要将手縮回來。
韓暮“嗤”的一聲,嫌惡般先撒開她的手,冷聲道:“宅子看完了?”
提起這個,倌倌就想掉眼淚,忙偏過頭盯着男人衣玦上繁複的玄色紋路,喃喃道:“嗯。”
“就沒甚麽想和我說的?”韓暮語氣微沉,冰冷的聲線裏夾雜了五分脅迫,五分柔意,和方才柳時明質問她的語氣如出一轍。
無情又冰冷,好似她是個不知廉恥的罪人。
還沒從傷情中緩過勁的倌倌,一下子攥緊了指尖,哽咽道:“沒有。”
“是沒有還是不想說。”
不意被他說中了心事,倌倌身子一震,心中悲戚悉數湧上,她能和他說什麽?
說當初柳時明,若非一直對她若近若離,從不拒絕她,她也不會癡纏他多年,情愫未泯。
說她今日腦子終于清醒了,拒絕了柳時明施舍般的心意,兩人情斷,各走天涯。
說她心裏難受的想哭,卻不敢在他面前表露一絲異樣,免得被他譏笑□□?
縱然這些話藏掖在她心裏又苦又痛,她能和他說嗎?
不能!
倌倌揉了揉酸脹的眼睛,再仰頭時,面上神色已恢複如常,甚至帶了一絲淺笑:“那宅子我娘曾住過,如今荒廢下來荒草橫生,倌倌看了觸景生情,心中難受。”
顯然男人并不滿意這個答案,他眉峰一壓,眸色漸變陰蟄,令人絲毫不懷疑下一瞬他要過來掐死她。
周遭的輕松的氣氛一剎那跌至冰點。
倌倌心頭微窒,慌亂莫名,隐隐有什麽東西從腦袋破土而出,難道她今日碰到柳時明的事被韓暮知曉了?
他那麽厭棄自己提起柳時明,難道逼問她便是想知道她對柳時明的心思?
怎麽可能???
倌倌忙搖了搖頭,把腦中這個荒謬的念頭甩出去。
若韓暮是木三,對柳時明敵視倒能說得通。可關鍵是,這幾日.她密切觀察韓暮舉止,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木三的影子。
所以,韓暮到底知不知道她騙了他?
“你若不想說我不會逼你,若你騙我……”
等等,韓暮這話是什麽意思?未等她想明白,下一瞬,她手腕被韓暮擒住朝後一拽,她猝不及防,一頭紮入韓暮懷裏,她一驚,忙要掙紮着起身,韓暮已曲起膝蓋,将她身子牢牢迫在他雙臂之間。
“今日就叫你記住騙我的懲罰。”
男人垂頭一口咬在她唇上。
倌倌大腦霎時一片空白,吃痛驚呼之餘,男人改咬為碾,重重的碾壓她唇.瓣,随即迫不及待的将舌滑入她嘴中……
倌倌和柳時明做過最親密的事也不過是扯他袖口,如今她被韓暮迫在懷裏親吻,不可謂不震驚,身子也慢半拍的反應過來,她忙用手去推男人胸口,而韓暮常年練武練就的健壯體魄那是她推得動的,他眉頭一深,擒住她雙手圈在頸後,繼續吻着她。
說是吻,倒不如稱為啃,他先咬住她的唇,古怪的碰撞幾下她的牙,似受到什麽刺激般将她上唇也咬入嘴裏,後來,他舌頭一并滑入她嘴裏,碾着她舌重重吸吮,似要把她拆吃入腹般……
她身子漸漸發軟,手腳無力的靠在他肩頭,只能任由他施為,直到唇.舌被他親的痛死了,他還沒停下。
實在太痛了,倌倌眼角飙出淚花,嗚咽出聲,用指尖狠狠抓他後背一把,韓暮清醒過來,眸色.欲色漸退,這才意猶未盡的放了她。
倌倌忙從他腿上下來,站在離他幾步遠的位置,她慌措的垂着頭攥緊指尖,心頭砰砰直跳,比見柳時明時跳的還快,弄的她已完全不知要說什麽好?
若說他罰她說謊,可以如教訓奴婢般打她一頓,不是?
若說他喜歡她,怎麽可能?
前幾次她主動對他投懷送抱,他非但沒碰她一根手指,反而叱責她不知廉恥,言中極盡折辱。
不會是他對上趕着的女子不敢興趣,反而喜歡強迫的?
想到這,倌倌身子跟着抖瑟了下。
反觀韓暮,他遠不似她這般驚惶,只摸了摸唇角,慢條斯理的說:“記住懲罰了嗎?”
不愧是錦衣衛指揮使,他還真當事情完全沒發生一般,聽他語氣似在閑閑的對她打招呼:“吃過了嗎?”倌倌心頭微窒,紅着臉險些把袖角摳爛了,才生若蚊蠅的說:“……記,記住了。”
“聲音大一點。”
倌倌立馬拔高了音,可聲音卻只比方才大了點,“記住了,倌倌以後都記住了。”
韓暮冷着臉滿意的“嗯”了一聲,擡眸又道:“宅子的事,我已派人過去修葺了,至于你的家財,我也留了下人跟任府交涉,等從任府搬出來,就依你心意放在你母親的宅子裏如何?”
倌倌一怔,忙擡眸看韓暮。
他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見她看他,他立馬偏過臉去,拳頭放在唇邊輕咳一聲。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倌倌腦子還有點懵,點了點頭:“嗯。”
“晚上我再來看你。”
他不就是和她住一間房嗎?未等倌倌将此話講出來,眸色躲閃的韓暮,似逃也般的出了房間。
倌倌:“……”
“小姐您沒事吧?”待韓暮走後,青枝立馬入內,焦急的打量倌倌周身,見她無礙,這才松了口氣。
倌倌卻想起了另一件事,忙問青枝:“韓暮怎麽知道我娘的宅子裏的事?”
韓暮又沒跟着她去老宅,怎麽那麽清楚宅子裏發生的事?還一口咬定她說了謊?
青枝眸色躲閃,支支吾吾的道:“是我給韓大人說的。”
“你撒謊。”依青枝維護她的性子,不可能主動給韓暮透消息。
青枝被她逼問的沒法,“哎呀”一聲懊悔道:“奴婢拉着任道萱出門留您和柳公子在院裏說話,剛出院子,就見對面的宅子門開着,韓大人正站在院門口似在聽院內的動靜,奴婢和任道萱想提醒您一聲,卻被韓大人屬下捂住了嘴,勒令不許聲張他來了。”
這便說……她和柳時明的對話,韓暮都聽到了。
而他明明什麽都知道卻并未揭穿她,難道是想借“處罰”令她招供自己和柳時明的關系?
倌倌心頭一緊,忙追了出去。
……
待韓暮出了院子,一早等在垂花門外的經武立馬上前道:“柳公子人已來了,正在前廳候着。”
韓暮眉峰倏然一緊,點頭朝前廳去。
作者有話要說: 韓兒子:媳婦終于沒了白月光,我便暗搓搓的把攢了20年的初吻獻出去了,可技術不太好也不知道媳婦會不會嫌棄。(落荒而逃)
倌倌(懵逼臉):說好的處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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