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the one

月光如水,悠悠的灑滿了整個校園,路邊楊柳樹在微風中左右搖晃着。

磊深一個人走在路上,總覺得背部涼涼的,他緊了緊領子,嘟囔着:“媽蛋,大晚上的,鬼才想散步,散步就散步,還散這麽久,一稍稍說兩句,就眼淚汪汪的,女生就是難伺候。老子太悲情了。”話說,磊深的女友今天晚上硬拉着他去散步,美其名曰她要減肥,磊深要健身,其實不過就是女友閑的慌,又想跟舍友炫耀男友的體貼聽話罷了。這樣想着想着,磊深終于遠遠看到了西區體育場,過了體育場就是宿舍了,磊深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到了體育場邊緣,磊深猶豫了,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就是問天大道,一條是人民踏出來的小路,“這小路晚上怪陰森的。”磊深心理想着,躊躇了起來,突然,他想到好哥們姜尤宜說晚上一起lol,他不由得着急起來,磊深擡起手看了看表,一陣哀嚎:“啊啊啊啊啊啊。。。。次凹,馬上要12點,熄燈了啊啊啊啊啊啊。。。電腦還沒充電呢。在磨叽宿管大爺那個更年期的老頭子又要挂大鎖了。”于是,磊深深吸了一口氣,抱着我一個男人我怕啥的原則,默默的鑽進了人民踏出了的小路。順着小路走進小樹林,氣溫頓時下降了,周圍的樹影搖搖晃晃的,磊深的腳踩在樹枝上,時不時發出咔嚓的響聲,在黑夜裏讓人心裏發毛。要說這條路,他走的也不少,平時學校的西門不開,上個網還要繞道南門,那麽遠的路,簡直就是對他們這些祖國花朵的摧殘!于是就本着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原則,大家在樹林後靠近操場的地方,找了幾個壯漢拉壞了一條欄杆,造福了全人民。

雖然欄杆之間還是很窄,只容一個人默默爬過,不過,大家也都滿足了,洞再大,怕是要被學校封了,小洞多有意境不是?于是大家也就欣然鑽着這狗洞,其樂無窮。

而現在,磊深只感覺自己就是個悲劇。白天這裏陰涼,可大半夜的要走這個陰森的小路,也不見個上網歸來的哥們一起搭個伴,總是讓人毛毛的。正想到這裏,就看見那邊的狗洞有一到人影鑽出,磊深心裏一動,默默趕腳好幸福,老天終于垂憐他了一次,他開心的朝那邊喊了一聲:“嘿!哥們,爬快點,一起搭個伴,沒準老頭能少罵兩句!”

話音落了半天,只見那人突然就趴在哪裏不動了,他認真地看了一眼,覺得那花花襯衣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在哪裏看到過,他撓撓腦袋,嘀咕着:“好眼熟啊,不過,這哥們不是卡在那了吧?額,狗洞真他媽太小了有木有。。。。”說完磊深無奈的搖了搖頭,覺得路見不平,就應該拔刀相助,雖然他不是啥好漢,好歹也是祖國的棟梁啊。于是他嘿嘿一笑,決定幫那哥們一馬,他跑過去後,發現那哥們還是一動不動的,磊深本着吓吓那人的想法,拍了拍那人的腦袋,叫到“用力爬列,我來拉你一把!”他剛把手搭上那人的胳膊,就覺得濕濕的,黏黏的,他本能的一抖,把手湊到鼻子底下一問,媽呀,是血!他匆忙中往後一退,不知踩到了什麽,整個人直接向後倒去。

磊深坐在那裏,小聲詢問:“哥們,你這是搞什麽?cosplay也不帶這麽敬業的啊?……”他嘟囔了一陣,覺得自己蠢呆了,說不定人家行為藝術呢,看起來這麽熟悉,說不定故意用假血耍他呢。于是他平靜了下情緒,爬起來,顫抖着走過去,憤怒的一邊拉過那個人的胳膊,想把那人翻過來一看究竟,一邊說:“讓你吓老子,等老子看見你是誰,老子爆了你!”就在他拉起那人胳膊的時候,突然手下一輕,那條胳膊竟然輕易的被他拉了下來,他舉着那條胳膊,整個人都開始抖了起來,而因為他的一拉,那個人整個人都裂了開來,那頭顱從小坡上滾啊滾,一直滾到了他的腳邊,砸在他的腳面上,那面孔,赫然就是他的上鋪—姜尤宜。

他拿着那胳膊,看着他好哥們的頭顱,眼睛圓瞪,只覺得呼吸急促了起來,張張嘴想大喊,卻什麽也發不出來。陰冷的月光下,姜尤宜的頭顱正對這磊深,就那麽呆呆的盯着他,嘴巴微張,仿佛還有千言萬語要說,卻早已說不出話了,磊深只覺得一口氣沒緩上來,翻了個白眼,就直接抱着那胳膊就暈了過去……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車子的聲音,只聽車門開啓、閉合。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地從那邊走來,他輕易地一躍,就翻過了欄杆。

那是怎樣的一個人,千言萬語彙成兩個字:優雅。他帶着半張面具,真絲手套,一手持着電鋸,走到了那具破碎屍體旁邊,原本俊朗的表情陰郁了下來,似乎在責怪有人破壞了他的傑作。他皺着眉頭環顧四周,只看見地上有一道人影,他輕輕的彎下腰,低頭一看,原本的眉頭立刻舒展開來,輕笑道:“我當有誰敢破壞了我的傑作,原來是你啊,寶貝兒,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見我嗎呵呵,不要心急,你馬上就會完全屬于我了。”随後,他看見磊深懷裏的那條胳膊,立刻冷下臉來,默默把電鋸丢在屍體旁,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精致的鼻煙小瓶,在磊深鼻下一晃,又從口碑袋中拿出一襲手帕,随即把那只胳膊丢向一邊,道:“你這只肮髒的手怎麽有資格碰我的寶貝。”說完擡起磊深的手,一點一點的擦掉上面那個人殘留的痕跡,等到做完了這一切,他溫柔的抱起磊深,深情地凝視着他,仿佛他懷裏抱着的是世間最珍貴的寶貝,而後他再次一躍,就抱着磊深跳出了欄杆。

随後,他回頭一看,看見月光下支離破碎的屍體,再看看懷中的人兒,念道:“既然寶貝不喜歡拼起來的,那就碎着吧,留給那群老禿驢來拼吧,反正拼起來也蠻麻煩的,呵呵。”說完就抱着磊深走到了黑色保時捷旁,緩緩地拉開車門,探着身子将磊深放在後座上,開車揚長而去。

車子在路上行駛了一會,就到了郊區的一座小院前面停了下來,只見那名男子動作輕柔的将磊深抱起,向房子裏走去,一直走到一個大床面前,緩緩地将磊深放在上面,替他蓋好被子,指尖輕撫着磊深的臉龐,有說不出的眷戀,他輕啓嘴唇,悠悠的說道:“睡吧,寶貝,今夜你一直在睡覺,誰都沒有看到,什麽也麽有發生。”随後,他低下頭輕輕的在磊深頭上印下一吻,喃喃道:“等着我,寶貝。”轉身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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