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回歸
忍者們都是十分敏銳的人物,身邊風吹草動瞞不過他們鷹隼般的眼。而這群被人們稱為S叛忍的忍者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哪怕處于沉睡的狀态,當身邊一旦有了異動也會立刻驚醒并随時備戰。
所以當他們醒來之後看到身上血跡斑斑,在肩膀上還有一個窟窿正汩汩往外流血的瞳,表情都是精彩非常的。
“你去哪裏了?”推車狀态的蠍看着因為失血過多臉似乎有些發白的瞳:“這一副狼狽的樣子真是難看死了。”
角都:“沒有死真是讓人遺憾。”
飛段:“你要不要加入我們大邪神教?少女我看你骨骼驚奇正是日後的一棵好苗子啊!加入我們邪神教!保證你以後不會再被死亡之類的小事困擾!”
瞳,面無表情:“給老子滾。”
她有點呆呆的咬住香磷的手腕,動作不太流暢的解開扣子脫掉上衣讓水月開始幫自己包紮傷口。
傷口是明顯的貫丨穿傷,武器應該是尖錐之類,頂端尖銳的圓柱形東西。佐助皺起眉頭,在他的認知當中好像很少有人這會選用這樣費力不讨好的武器,加上瞳的實力原本就十分強悍,能在衆人都無所察覺的時候重創瞳,那那個人要強到什麽程度…
等等。
無所察覺時重創瞳?
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想到了那個自稱宇智波斑的面具人。就在他剛想開口說什麽的時候,瞳的眼神輕輕掃過他便噤聲。
這裏不是什麽說話的好地方,他明白的。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弱?随便的無名小卒也可以輕易置你于死地?”
嘲諷的聲音響起,瞳連頭也懶得回:“在那個無名小卒輕易致我于死地的時候,你們都連他的影子都沒有發現——無知弱小到簡直讓人欽佩的程度。”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日常毒液噴射沒有再進行下去。蠍好像被瞳的話噎住了一樣閉上了嘴,沉默了三秒後轉身離開。
因為那個在衆人眼中搶到難以估計的不确定因素,剩下的行程大家都十分警惕。不約而同的在休息的時候會務必保持一個人醒着。
自從再次使用豐雲野之後,她的眼睛就更不好。原來只是在開啓寫輪眼後伴随着不适和疼痛,現在即使閉合了寫輪眼,她看到的東西也開始出現重影了。即使是早就做好了準備的瞳,此時也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
“你是不是也快瞎了?”她輕輕地揪着烏鴉的翅膀上的正羽,自己喃喃道。
與平常不同,瞳在今次回到曉後沒有像往常一樣一門心思監督随從們修煉,也沒有和蠍的日常對噴或者組隊去惡心角都。她從回來之後就開始調查一些禁忌的忍術,無一例外均與起死回生有關。
甚至她認真地詢問了關于大邪神教的諸多事宜,搞得飛段真的把她當成是大邪神教的準教徒,每天都要準時準點的過來傳教。一個禮拜後,瞳在飛段有一次過來傳教的時候明确告訴他:“你的邪神教和我想象當中的不太一樣,以後不用過來了不然我要打你了。”
然後被傷透了心的飛段逢人就開始講瞳這個負心漢是如何欺騙了他的感情:“她說了要加入我們邪神教的!我連新的教義都已經幫她複印好了!怎麽說不加入就不加入了還能這樣耍賴啊!我不管我不管——哎哎哎鼬,鼬你聽我說完啊!實在不行你告訴我角都或者鬼鲛在哪裏啊!”
本着死道友莫死貧道的精神,鼬手指一指:“蠍正在訓練室裏。”
“哦哦那沒事了那你去吧,我去找蠍好了。”
他在敲了三次門都沒有得到回複後,直接推開了瞳的門。他看見瞳的書桌上正對着好像快要把她淹沒了的卷軸和筆記,而她本人似乎正在為了什麽事情而困擾,手握一支筆正在手邊的一張白紙上胡亂畫着什麽。
“你最近在忙什麽?”身為一個強者在面對突然出現的聲音或者響動會下意識地攻擊,他明智地沒有前進,出聲時頭向左偏,躲開了瞳下意識扔過來的筆。那支筆有一大半都沒入了牆壁,瞳回過神後看清來認識誰,皺起了眉頭。
“你來做什麽?你弟弟正和水月香磷一起在訓練室裏,我拜托了蠍去幫他們做訓練,你來錯地方了。”說完又轉過身去重新拿出一支筆。
“你想要做的事情很危險。”他拿起一卷記錄着肢體再生忍術的卷軸,皺了皺眉放下,眼神掃過記錄喚魂之術筆記,以及她正想要打開的一卷描述黃泉淨土的卷軸。他将手拍在卷軸上,阻止了她打開卷軸的動作:“很不值也不正确。”
“既然有人敢跟我誇下海口說可以實現我的願望,那就一定有辦法能坐的得到,只要能辦到,我就會去嘗試。”她的目光分毫不讓:“把手拿開。”
“既然你說過要不惜一切代價的活下來,那我認為你是明白生命的可貴的。”他直接從銅的手裏拿走了那份卷軸,“你自己也明白你在做傻事不是嗎。”
“不要擺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看了真是令人作嘔。”她将臉撇到另一邊,雙拳緊握咬緊牙關:“就算是蠢事,那也輪不到你來責備我。”
“并不是責備。”他将手中的卷軸房子桌上:“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這樣的樣子。”他後退一步,為了防止那只豪豬有突然惱羞成怒暴起傷人,後退到讓她感到絕對安全和舒服的距離是最好的選擇。
“.…..”她低垂着頭不說話,兩個人就這樣僵持着誰也不願意再開口。時間久到讓人想要離開的時候,瞳才重新擡起了頭。她的眼神異常兇惡幾乎是張牙舞爪的從椅子上跳下來:“你知道什麽?你什麽都不知道!你們都只會擺出這個看透一切都是為你好的姿态高高在上的去操控別人!你也一樣他也一樣你們都一樣!以為自己死了一了百了什麽都解決了!以為自己是萬金油嗎!都是混蛋!”
她突然發起瘋來,只是毫無殺意的攻擊比起曾經淩厲的進攻,現在倒更像是一種發洩。可盡管是發瘋,她也小心翼翼的避開了自己桌上堆積如山的卷軸。略平靜下來之後,她一手握住着自己的腦袋,一手撐在桌上:“你走吧,我現在暫時不想看見你的臉。”
留下來也許又會激發她的第二波反抗情緒,這個時候讓她自己冷靜一下也是一個好的選擇。鼬打算推門而出的時候卻又被叫住:“宇智波鼬!”他聞言回頭,瞳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不要随便死掉,要不然就死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不要死在其他人的面前。”
他淡淡一笑:“我知道了。”
又到了蠍給自己的關節上油的時候,他在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淡淡的掃了一眼大門。平時這個時候門要不然已經被卸掉了要不然就是被撬開了,可是今天絲毫沒有動靜。他等待了大約三十秒,忽然覺得這樣真的是蠢死了,清秀的臉上勾起嘲諷的笑意,開始往自己的關節上塗抹保養用油。
在第二關節的保養結束之後他才看見門被打開。擡眼掃了一眼正打着哈欠輕車熟路走向牆角的瞳,他剛想開口刺對方一句真準時,卻突然想起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做過任何約定。
他看着靠牆坐好的瞳,突然心裏有點…別扭。
“喂。”他收回目光,做出專心致志整修傀儡的模樣:“你手邊的架子上放着另外一瓶油,扔過來。”
“哦。”她乖巧的應了一聲。
瞳對于紅發有着超乎尋常的好感和執念,幾乎每次只要自己是以這幅人形态的模樣出現在對方的眼前,她就會下意識地收起身上的刺,連态度都呆了兩份小心翼翼。
與平時不可以是目中無人的模樣形成鮮明對比,讓人感到十分有趣。
剛才她突然問起蠍,是否有可以讓人起死回生的忍術,他想也沒有想就回答了一句:“沒有那種東西。”
“哦。”她雖然這樣回答,但是垂下眼簾不再說話還小心翼翼的抱着緋流琥的尾巴的模樣讓蠍覺得莫名有些理虧。
他嘗試想要說點什麽,卻因為找不到話題而不了了之——這個時候噴射毒液可能不是個好主意。
他這麽想。
時間過去了将近兩個小時,相比起原來,不,相比起昨天時間也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
他依然保持着人形。
在時間已差不多要傍晚了,蠍已經把自己做過的傀儡壞掉的部分幾乎都要整修完畢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突然把原來壓箱底的東西都翻出來整修了一遍,于是将這一切歸于自己突如其來的心血來潮。
在瞳打開門要出去之前他叫住了她,可是在瞳停下回頭的時候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其實是想問那只烏鴉到底是什麽玩意的。
可是話到嘴邊拐了個彎,他現在還是人形态呢:“你的烏鴉,借我玩兩天怎麽樣?”
他以為十拿九穩。
然而——
瞳對他嘻嘻一笑:“不幹。”她招招手,停在門外燈架上的烏鴉立刻拍拍翅膀就飛到了她腦袋上。她滿臉得意:“你去找別人玩吧!”
蠍:……
他覺得他從那只烏鴉紅色的眼睛裏讀出了【你這個渣渣】的彈幕。
作者有話要說: 蠍:被一只烏鴉嘲諷我真是哔了狗了——回去換一雙綠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