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除魔

他們收到來自下界城鎮的請求,城鎮上的小孩又開始一個個失蹤,不知道是什麽樣的魔族,為了搶奪小孩連父母都殺了,甚至把屍體随便丢上街頭。

連城上官爺的小孩也忽然不見了,實在沒辦法便請求曾經幫助過鎮上的清靜峰鋒主,再次幫助他們解決禍患。

「又失蹤是甚麽意思?」嬰嬰騎着馬跑到馬車旁詢問師尊,但她沒沒有得到響應,嬰嬰掀開布簾才發現師尊睡着了。

「寧師姐先不要打擾師尊吧。」

他們徒弟們都騎着馬出發,只有沈清秋身體欠佳而且也不便騎馬才坐在馬車上,只是師尊一路上甚麽話都沒跟他們說明,是靜靜的在車上休息。

「可是,阿洛卷宗上的怎麽這樣寫啊?」

「師尊以前有到那城鎮過,寧師姐不是聽過傳聞嗎?師尊沒到蒼穹山以前都在下界雲游四海,以自己的方式除魔助人。」

「對阿,師妹,師尊很少說的,但我聽百戰鋒的弟子說過他們的師兄都常在下界遇上師尊,而且那裏的人都知道師尊。」曾對對百戰鋒很向往的明帆當然沒少聽過這些傳聞,他還聽聞過師尊曾經教訓過好幾個百戰鋒的師兄。

「要問甚麽到城內後再問吧。」洛冰河騎着馬過去馬車上的窗口看,師尊睡得很熟一點都沒被他們的談話聲吵醒,自從那次的對話後,洛冰河對師尊越來越不了解。

但他知道的傳言越多,也因此越讓他無法讨厭師尊,他告訴自己師尊以前或許曾遭遇甚麽事情讓他變得如此難理解。

**

「你們哪來的?」

他們被擋在城門外,因為孩童的失蹤案,官兵們整個都繃緊神經戒備着,就算看起來是修道人他們也不會輕易放入城。

「是我。」

馬車上的沈清秋已經清醒,他杵着拐杖下車,剛清醒的他走路還是不穩險些跌倒時,洛冰河上前拉住了他。

「清靜峰峰主,沈清秋。」沈清秋推開洛冰河,其實他雙腳幾乎可以不再靠着拐杖行走,沈清秋卻還是習慣性的拿着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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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仙師許久不見,您近日可安好?」官兵們都恭恭敬敬的向沈清秋抱拳行禮,沈清秋只是淡淡的點頭示意。

「客套話就先免了,确定不是人口販子?」

「不,前些年您和大小姐大動作掃蕩,根本沒人膽敢繼續做。」

那位士兵說的大小姐是當初茶館的小妹,他成為鋒主後尋人未果,他和小妹大動作和街上的商攤組成新的商會,用他們的勢力去除那些人口販子和有勾黨的商人,甚至對上縣官也沒再怕。

他們掃蕩幹淨後,甚麽也沒發現,反而把有勾當的縣官也掃蕩了,而且在一群失蹤的小孩裏發現好幾位大老爺的金孫,甚至有一個是州長的孫兒,無意間他們也不小心掃蕩了一個政治陰謀。

結果是立了大功,每個老爺和州長有意把這城鎮的官位置給立功的人,只是沈清秋和小妹一點都沒興趣,從來都沒在人面前說過話的茶館老爹就代替他們兩個接下這大功,而且目前他還做得不錯,就是碰上了這倒黴事。

「官爺也徹底查過,确定不是,大小姐就懷疑有魔族再搞事,她先前已經先請百戰鋒的弟子出來幫忙,那些弟子也确認過屍體是有魔族的痕跡,但也沒查出魔族下落,大小姐就砸了重本用法器,在城內各處下了結界不讓魔族跑走。」

「目前幾個孩子失蹤了?」沈清秋仔細思考着官兵跟他彙報的事情。

「沒有,近日有九個小孩失蹤,有一半的父母都被殺掉。」

「小孩都多大?」

「三到五歲左右,只有一個是嬰兒。」

官兵說完就發現沈清秋的臉色非常凝重,沈清秋使了一個眼色,官兵立刻把門打開讓他們進去,看沈親秋自己一個人走,他的弟子也紛紛下馬跟上去,馬和馬車都留給那些官兵看着。

**

「小哥哥!等你好久了……」小妹大力地跟沈清秋揮手,不知道是否是因為看到沈清秋的臉色,她聲音漸漸小聲臉色也變得不大好。

「事情很嚴重,魔族可能想血祭那些孩子。」沈清秋拉了一張椅子坐下來,他走來就能發現整個城內的氣氛都不對,攤商們看見他都激動地跑來詢問失蹤案件,每個人臉色都相當凝重。

「果然阿,抓了九個小孩是想要血祭八個,留一個是血祭完後的極品。」

小妹拿着旁邊的茶和甜糕就放桌上,也催促那些弟子快點吃,不過沈清秋用困惑的眼神看着小妹,對方則是用得意的眼色看他。

「過幾日天象又不好,陰氣魔氣又會大漲,正适合弄些邪魔歪道的術法。」

「那得快啰,很少看你帶弟子,沒想到這次你居然就帶了這麽多個來。」

沈清秋聽了她的話就嘆氣。

「我要是知道事情嚴重,會帶百戰峰峰主下來的。」

「現在叫也不遲啊。」

「你以為嬰兒能餓多久?你們去附近找魔氣,這城周遭都被結界封住,一定有魔再破壞結界,他們現在一定很憤怒會留下魔氣,找到立刻回報,遇到危險立刻逃走放信號。」沈清秋喝口茶後立刻把剛咬着糕餅的弟子全趕出茶館。

幾個弟子紛紛跑了出去,只有洛冰河還沒走。

「怎麽?」

「……。」洛冰河只是看着他和茶館的小妹,甚麽話都不說。

「沒話說就去跟上你大師兄,立刻。」

聽到沈清秋的命令洛冰河這才動起腳來跟上其他人。

「小哥哥,你說你還沒找到小兒子嗎?」

「對。」

「不是他嗎?」

「不可能。」

聽到這麽堅決的話,小妹都郁悶了起來,他們那一年幾乎把整個城都翻過了也沒找到那孩子,偏偏那一年就只有一個徒弟要去清靜峰,她怎麽想都只有一個孩子會這麽選。

可是沈清秋就是不肯相信,她看那弟子跟那孩子也有些神似,為何就不肯信呢?

「小哥哥有問他,玉佩的事情嗎?」

「他身上也只有一個玉佩。」沈清秋還記得上輩子的洛冰河身上珍惜的東西就這麽一個而已,不會有其他的,小妹聽這語氣也頗認真,她也就認了。

「我聽說你對他不是很友善。」

「我承認,我不怎麽喜歡他。」

「你行行好嗎?他就只是個孩子,跟你無冤無仇又仰慕你而已何必這樣待他?」

沈清秋看了看這多年的好友,他想說卻也說不出口,從其他人的眼裏來看,他就是待洛冰河不好,不喜歡這徒弟。

「有些事情……很難解釋。」

「唉……沈清秋,或許你真的有甚麽難言之隐,可是你想想他們都曾經都是一樣大的孩子,可能都失去了依靠,你小兒子我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那孩子卻只能依靠你。」

小妹只有講正經事的時候才會叫他的名字,沈清秋深深的思考她說的話,他凝重地看着遠方,不知道心裏在想些甚麽,一會沈清秋才淡淡地說一句。

「是啊……曾經都這麽小。」

**

他們一開始找就發現用走的實在不行,這城鎮太大、太密集了,便去借了馬,等大師兄分配好工作後才開始來在城內搜尋,他們都東奔西跑了好久好不容易才跑完。

趕在傍晚那群弟子才回來找沈清秋。

「師尊有發現微弱魔氣,但跟着魔氣走甚麽都沒發現就斷掉了。」明帆拿了張地圖在上面畫上幾個記號。

「還有發現甚麽嗎?」沈清秋看着他們找的地方,的确都是偏僻可疑的角落,只是他們沒有找到甚麽,只覺得最角落的廢墟那魔氣重些,幾乎翻找過都沒有任何東西,只是魔氣在那沾過而已。

「官衙收的那些屍體也确認過有魔氣。」小妹拿了一堆菜販過來給沈清秋的弟子,那群小孩們幹巴巴的看着沈清秋,沒一個敢先吃。

「小哥,你就讓他們吃了吧!跑了一天呢,今天姐姐請你們!」

「……你們吃吧。」

沈清秋把他們的地圖拿起來,跟小妹拿了一只沾墨的筆在上面寫了咒文,他将地圖折了起來撕成好幾片。

沈清秋走到無人的街道,他擡頭看着夜晚,月光正照耀整座城,微風也只是緩緩靜靜的在城內游走,這氣候正适合他要使用的法術。

沈清秋對那堆碎紙吹了一口氣,被吹出去的碎紙吸了那一口靈氣,忽然間成了一群白蝶全部飛向天空散開。

這樣的夜晚一個修道人身旁都是白蝶飛舞,看起來異常的漂亮,那群弟子看得目瞪口呆,都忘記要繼續吃飯。

「我還在想你怎麽沒教他們呢?用這招找比較快不是?」小妹喝着茶看着沈清秋露的那手絕招,正是找尋魔氣最快又方便的方式,透過分散的那些靈氣代替自己尋找,有甚麽異樣的瞬間施術者本身都會感覺到,而且剛剛地圖就能讓分身去找到位置搜尋。

「我不希望弟子一開始就這麽懶散,而且看剛剛那樣成果,之前根本白教了。」

「你真嚴格啊。」

「你自己也不是一樣?那些地方你不可能沒看過,你也沒說話。」

「我想看看你徒弟的能耐嘛!」

聽到這兩人的對話,弟子們都露出冷汗,真是嚴格的施尊和姐姐。

沈清秋讓他們今日都在小妹的茶館住宿,他自己也有一間專屬的房間,沈清秋沒有睡着,他正等着某人敲門,沒一會果然聽到敲門聲。

「自己進來。」

果然還是來了,沈清秋輕輕嘆氣看着進來的人。

「師尊,今天晚上不能睡覺嗎?」洛冰河拿着藥湯和茶水給沈清秋,他知道那法術,施術者得保持清醒才能讓分身持續行動,沈清秋選擇晚上施術便是為了等待魔族的行動。

「原來你知道。」他拿起藥湯喝了幾口,等着洛冰河繼續說。

「弟子在清靜峰的藏書裏看過這法術,不耗靈力卻耗費精神,雖然我們沒有辦法盡善盡美,但弟子覺得師尊不必親自動手,交給弟子做就行了。」

「你們跑這麽累能施這法術?」沈清秋看着一直站着的洛冰河,他就揮手示意他要坐下。

「弟子可以。」洛冰河認真的說,他擔心師尊的身體會撐不住。

「……。」

「師尊!」看沈清秋沒說話,洛冰河更加不安,他直接跪在沈清秋腳旁。

「弟子知道師尊您讨厭我,但是弟子不想看見您這樣殘害自己。」

「……你都知道我讨厭你,為何還這樣?」

「因、因為師尊再讨厭我,也沒趕我走……」

沈清秋在自己心裏抹了一把冷汗,他只是稍稍心軟沒趕走洛冰河,誰知道洛冰河就這樣願意替他做牛做馬,可是仔細想想以前,他就是看自己趕不走洛冰河才變本加厲,轉個彎想這惡劣性子好像是學秋剪羅的……這麽說自己果然也很惡心。

沈清秋喝完最後一口藥湯後,他意味深長地看着洛冰河,一會才把杯子給他。

「那你就留下來。」

「師尊?」

「你早上有找到甚麽詭異的地方?」

洛冰河一聽馬上拿着杯子挺直身體跪坐好,才跟沈清秋報告他看到的異常。

「弟子有發現一間私塾的魔氣有點詭異……」

不只說上幾處異常地方,洛冰河還問了一些法術,沈清秋還真不曉得這小子能懂這麽多,他們幾乎說了整晚。

洛冰河不知道自己甚麽時候睡着的,他醒來發現自己靠在師尊腳邊睡着,身上還蓋着被子,擡頭師尊只是閉目養神在調息自己的靈力而已。

此時,洛冰河內心幾乎感動得要哭出來。

**

「你們昨天找的那幾處都是幌子。」

一早沈清秋就用這句話打醒了自己的弟子,他們找了一整天的地點都是假的,結果根本沒什麽值得深入調查的。

「畢竟留下痕跡就是留下線索,你們只是找魔氣,卻沒仔細去感覺魔氣有甚麽不同。」

「可是師尊魔氣不都是一樣的惡心嗎?」

聽到師尊要他們去仔細感覺魔氣的差別,明帆就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魔氣對人來說就是種傷害身體的東西,更別說要他們仔細去感覺了。

「這種程度稱不上惡心。」沈清秋彈指呼喚昨天放出去的紙屑,他們坐在茶館內就默默地飛來兩只僞裝成白蝶的飛紙,但原本的白紙卻被染上奇怪的污點。

「這上面有兩種魔氣,你們看有甚麽不同。」

一群徒弟聚在同一桌上去抓着那兩片紙,他們除了覺得沾染到的魔氣程度不同外實在不知到哪裏不一樣,幾乎碰一下他們就不敢再碰了。

「師尊只有這只魔氣很重,嬰嬰實在感覺不出甚麽。」

「對啊,除了惡心外,弟子感覺不出甚麽。」

這群弟子你一言我一句的讨論這紙屑是從哪裏出來的就可以開始瞎猜,沈清秋心裏默默地決定要讓他們回去多罰抄些東西,再去跟百戰鋒的弟子們多出去幾趟,看會不會有長進。

「師尊,這只小的魔氣有些毒,魔氣重的那只沒有毒,感覺是兩只不同的魔。」

只有洛冰河說了不一樣的答案,其他人都震驚的看着這位師弟,他說有毒?幾個師兄弟都開始擦起手來深怕自己中毒了。

「蠢貨,這點毒死不了的,這毒只是麻而已。」

沈清秋拿出新的地圖,比劃了一下,四周又出現好幾只染上淡淡魔氣的紙蝴蝶,它們慢慢降落到地圖上,有些是他們弟子找過的地方,有些又不是,而那聚集最多的地方是昨晚洛冰河說過的私塾。

「負責抓孩子的魔留下的魔氣少,很懂得隐藏自己,但還是會漏餡,另一只大概負責殺人,魔氣較重,卻也懂得要耍小聰明。」

弟子們聽到這話都心虛了一下,沈清秋不管他們繼續說。

「這間私塾周遭都是聚集許多稀少的魔氣足跡,可見他們也知道這點,所以才在其他地方弄大量的魔氣混淆我們。」

「師尊,但是那裏我去查過,其他師兄也看過,實在找不出甚麽。」

洛冰河昨天也說過,沈清秋也想到原因是甚麽,但他要親自去查才行。

「去查就知道。」

但他不能帶所有弟子去,除了洛冰河和明帆另外三個師兄,沈清秋讓其他弟子去幾個地方下陷阱以防萬一,少數的弟子就給小妹看着。

「師尊只有我們幾個去就好了嗎?兩只魔應該不好應付。」明帆跟在沈清秋旁邊有些緊張的問,他不清楚魔族的底細實在很危險,何況是兩種不同類型的魔再合作。

「為師只是想減少我們的風險。」

「師尊這我不懂?」

想當然會得到這樣的反應,他便邊走邊解釋。

「你們聽着,我們就是不清楚狀況更不能打草驚蛇,你忘了現在他們手上還有一群孩子,現在這些魔被困在這裏想必很焦躁,一見到一群蒼穹山的人,他們會不會幹脆提早血祭?」

他們走到私塾附近後,沈清秋就慢慢的在私塾周圍走,然後他手上的拐杖開始輕輕敲着地面好像在找甚麽。

「我們不只要除魔,還得救人。」這才是他們的重點。

沈清秋走到一個地方,開始敲了兩三下地面,他帶來的弟子似乎感覺到地下好像有甚麽卻也講不出一個所以然。

「師尊這是您的靈力?」洛冰河在體質上果真比較好,也能敏感的感覺出竄入地裏的靈力。

「為師以前在外頭意外掌握的技巧,以後再教你們。」

他是把靈力像水的漣漪一樣輕輕打出去,讓靈力去探索周遭,然後靈力會慢慢彈回來給他一些情報。

一會,沈清秋皺起眉頭,他居然感覺到第三種魔氣正在慢慢走來,這表情讓洛冰河看見,他看了一下洛冰河後,又有一道靈力回來了,那瞬間他猛然往明帆的方向看。

「明帆!後面!」

聽到沈清秋的大吼,明帆立刻抽出劍來往後一揮,一個大漢手就被他砍了一刀,然而對方卻絲毫不在乎,便開始攻擊他。

「你們幾個擋下他別讓他進去私塾,洛冰河!」

他帶着洛冰河走進私塾,裏面果然一個活人都沒有,只有一堆屍體,沈清秋用拐杖用力往地面一敲,他感覺到地下有隐藏着密室。

然而他的靈力瞬間也告訴他除了這裏外還有另一個活物,那瞬間沈清秋抽出修雅劍同時卻看見洛冰河跪倒在一旁,他卻選擇去接住這徒弟,讓對方有機可趁。

**

或許他早就習慣魔氣肆虐在自己身上,他沒昏迷多久就醒來,那速度連對他施毒的魔族都吓了一跳。

沈清秋張開眼瞬間整個發出冷汗,他以為自己回到地牢中,雖然有些血腥味,這環境卻只是單純的地窖,還有個通風口讓微少的光線透進來。

「沒想到蒼穹山的修雅劍居然這麽快就解開毒素?」他擡頭看了對方只是是個普通的男子,身上卻有着魔氣,掩飾不了他是魔族的身分。

沈清秋沒有特別在乎他的話,只是自顧自地觀察自己身上的狀況和四周,他的大衣被拿走只剩中衣,身上被捆仙繩綁住靈力整着被阻斷,修雅劍也不翼而飛,一旁的洛冰河也醒來了,然後……

沈清秋被狠狠地踹了一腳在腹部。

「關心自己身在何處是好事,但也太目中無人的吧?」

「還不至于目中無人,我現在不是在看着你?」

對沈清秋來說這痛實在是小之又小,但魔族這一踢卻是吓到一旁的洛冰河,他急忙得起來看着沈清秋傷勢。

「師尊!」

「你醒了?」

「奇怪,你們這兩人太奇怪了,我的毒可是能讓一般人睡上一整天。」那魔族第一次遇到兩個人能睡不到一時晨就醒。

「你運氣不好而已,那些小孩在後面的倉庫嗎?」

魔族聽到他說話就莫名的一股腦火,他直接揍了沈清秋的臉,沒想到沈清秋臉喊痛都沒有,只是稍微歪了一下腦袋,然後默默地轉回去看着他。

「真沒見過這種讨打的修道人。」

「我也沒特別要誰打我。」

又是一踹在他胸口,沈清秋也只發出悶聲而已,那雙眼還是能直直地看着那只魔族,可是一旁的洛冰河卻氣炸了,他怎麽掙紮都無法掙脫身上的捆仙繩。

「住手!」

「奇怪你徒弟反應就對了,怎麽你就是不一樣?」

「……習慣了,你要那些小孩做甚麽血祭?在陰氣彙聚的日子聚集魔氣,吞噬掉嗎?」沈清秋吐出一口血沫,他稍微清一下喉嚨确保自己還能把話說清楚。

「你挺懂邪魔外道,堂堂清靜峰峰主居然知道這些。」

「略懂罷了,方便做事,但這是南疆魔族的術法,你北疆魔族怎麽願意用?」

沈清秋看了洛冰河一眼,在這地窖裏确實會讓沈清秋想起一堆事情,他怎麽知道分辨南北疆的妖術?這些都是前世洛冰河親身指導在他身上的,要他忘記還真難。

「我當然不是純用而已,我北疆魔族怎麽會用粗魯的術法!當然是改寫後才用!那些腦袋都只是垃圾的南疆魔族怎麽可能懂得比北疆魔族多?」那魔族似乎很得意自己能改寫南疆魔族的法術,但在沈清秋眼中這也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南疆魔族是有點傻,但是傻并不是壞事。」

「喔?你這人居然稱贊魔族?但居然稱贊南疆的垃圾。」那只魔族抓起沈清秋的臉,把他臉擡起來,然後緊緊地掐着他下巴。

「你知道下颚碎裂的感覺嗎?需不需要我讓你嘗嘗看?」

「你省點吧。」

通風口忽然傳來一陣刨土的聲音,那魔族擡起頭來看着風口,風口的光開始一閃一閃的,不知道是甚麽在外面。

忽然整個風口一暗,整建地窖瞬間漆黑,魔族放開沈清秋就站起來,那瞬間聽到一陣模糊的嘶吼,黑暗中彷佛有東西從風口串出來狠狠咬住魔族!

一會光線又回來了,沈清秋睜開眼看,那風口破了一的很大的洞,然後他又看着被自己壓在身下的洛冰河,他的眼神正看着前方。

沈清秋也望向同樣的方向,他一看整個人都愣住了。

「大人,您沒事嗎?」

沈清秋今天确定,南疆魔族,都傻呼呼的。

_待續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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