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次日,易篤卧在床上,看着窗外,一般她都是清晨就離開,糾結着,心想,都不知下次還能否再見到她,易篤這才起床,洗涑後,小吳都還哈欠連連,跟在身後,路過花園時,那剛露出頭的朝陽,散射些光茫,欣欣向榮,就能那沾着露水的小草也能顯現生機勃勃的活力,真是一派好氣象。易篤微微停頓着,才繼續往大廳走着,到時,省略掉她眼裏的驚訝,坐下,捧着茶杯,易篤還是別扭的說着“今日,心情不錯,起的稍微早些而已。”瞥過去的易篤,沒能覺察到的是傅音眼底閃過笑意。用完飯,看傅音起身,易篤也接着起身,說“碰巧,送送你吧。”詫異的是,傅音彎着嘴角,欣然點頭,到了大門時,她的丫鬟都已經做好準備,她才說着“記得按時服藥,應該,很快會回來的。”易篤點着頭,看着她居然又像從前一般的臉紅的乘上馬車,直到拐角看不見時,易篤才轉身,看着大門前的牌匾,易府。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盡力的在扶持而來的,可,這好像又成了栓住她的缰繩。搖晃頭,直到小吳的叫喚着,“少爺,是累了嗎?要不回去休息?”易篤搖晃着頭,輕呼着,說“沒事,不過還是回房間吧。”路過這府中的一花一草,這府中的擺設很大的一部分都是仿照都國府邸來建設的,回到房間時,小吳都還有些擔心的,趕緊端着藥湯過來,擺放在面前,易篤突地笑了,雖然在小吳不明所以的情況下,喝完這藥湯。環視些這房間,易篤便開口說着“小吳,我要離開這,你是否要跟着我這窮少爺?”小吳呆頭呆腦的看着,脫口說着“少爺,你要去那?”易篤,搖晃着頭,說“不知歸處。”握着這扇子,順手的敲打他的頭,說着“明日就出發,還不去準備。”小吳倒是忠心的點頭,忙上忙下,入夜時,特地又反複檢查,确認無誤,這才罷休。次日,當看着小吳假正經的跟些下人說着,要出去游玩,之類的。易篤也沒多做解釋,反正這也算是一場很久很久的游玩。應是坐了兩天,才離開這小鎮。易篤看着手裏的地圖,這峰國,以其地勢多已山峰,因此有了這名。對着小吳說着,易篤就說着要不随着這從南至北的山脈沿途游玩,小吳微露出難色,說着“少爺,小的帶的最多的是藥,可這銀兩将就着還能用,可若久了,就不好說了。”易篤瞥着,這豪華的馬車,示意着,小吳尴尬的看着,問着“這,是賣了?”易篤搖晃些扇子,笑些點頭,說着“當然,留着多礙事。”賣了馬車,小吳買了一匹馬,易篤倒沒什麽意見。一路上除了滿滿的樹葉,就是山腳下的小客棧,偶爾想起,這已是第五日了,不知她是否已經察覺了。坐在馬匹上,搖搖晃晃的走着,小吳在前牽着馬,易篤随意說着“小吳,前面就是離城了吧。”“是的,少爺。”易篤下馬後,說着“那也快了,下來走走也好。”正值午時,烈日當空,好不容易到了官道,這才見着些許人影,進城時,這來來往往的人,可不是那小鎮所能比拟,小吳也是這幾年也是未見出鎮,心思自然也是好奇。直到看到那大街上,叫賣的糖葫蘆時,易篤微微一怔,不自覺叫住那小販,小吳拽了一大把,遞了過來,易篤選了一串,自個瞧着,說着“剩下的,都給你吧。”小吳張嘴就咬着,易篤卻沒什麽味道,直到進了客棧,那表面的糖漿都快融化了,易篤看着窗外那大好的風光,咬下一顆,突地響起,以前她總是那麽小口的吃着,卻從不曾說過味道如何,直到自己硬是問着她,才只說了兩個字,太甜。确實當那糖漿融化的時候,除了甜味卻再也嘗不出那酸甜可口的糖葫蘆了。入夜,燈火點綴其中,易篤本想懶懶的窩在床鋪上,小吳卻扭怩着開口說着“少爺,還是出去走走吧。”不用他說,易篤也能知道自己最近越來越貪睡,乏力的很。最終還是随着小吳出了客棧,尋了一處小攤販,買的是熟食,看着滾滾熱湯,易篤坐了下來,耐不住介紹,叫了兩碗,易篤使喚着眼色,小吳才坐了下來,兩人就熱吃着,味道很沖,可卻真是稱的上,好。用過後,端着茶杯,易篤難得惬意的品茶,不留神聽着旁人的碎語,其中一人,說道“你可知不知道,福老爺得了重病,家中那千年靈芝都無力回天,可結果你猜怎麽辦?”另一人,回着“嗨,那還不只能準備棺材,還能怎麽辦?”“你可就不知,聽說福老爺用他家千年靈芝,來請江湖中的傅神醫啊。”“那,可真是命大!傅神醫,也真是妙手回春。不過,這福老爺,可是個地頭蛇,保不準,會,反咬一口”“你說,也是,畢竟,福老爺那家夥可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啊!要錢不要命。”“唉,那就能看那傅神醫,能否醫治這鐵公雞了。”易篤,放下茶杯,說着“小吳,去查下福老爺,家住那裏。”小吳會意的點頭,随即轉身。易篤也沒了心思,看着來來往往的人,腦袋卻想着剛才那話,傅神醫,應該是她,因為偶爾也聽她提過一些,沒成想江湖還真是險惡,不知道她這幾年是如何度過和處理這些事情的。想着想着,易篤莫名的嘆息,這怎麽是到那都能想起她?茶杯都被續上兩杯了,小吳才趕了回來,說着“少爺,那福老爺居住在城東大富街道。”易篤這才起身,說着“小吳,明日,我們去找些事情做。”難得去向小吳解釋,易篤特地去添加了些許裝扮,回客棧時,小吳擺弄着,問着“少爺,這是?”易篤伸些懶腰,說“明日早起,睡吧。”小吳也只好默默的熄滅了燈,退出房間。易篤本是熟睡的,可突地夢見,她雙眼紅腫的,坐落在自己得床邊,對着空空的床鋪,失聲痛苦,易篤心莫名得疼得厲害,直到,真的被疼醒,這才意識到,頭又發病了,疼得厲害,側卧着,握緊些被褥,好一會,疼痛愈演愈烈,心中一股郁悶,緊接嗓子就感覺那血腥味在嘴裏蔓延,微微從嘴角溢出,手指輕摸去時,易篤不用看也知道那是鮮血,起身,手抓着已經冷掉得茶杯,沖刷着那彌漫些血腥味得嘴。直到冷的發抖,易篤趕緊得裹着被子,一下子,易篤格外得害怕死去,好想,好想能夠過的久一點,哪怕久一點也好,因為,是真的好想,能再多陪她一會。迷迷糊糊得又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小吳正端着水盆,說着“少爺,差不多,到了你說得早起時辰。”易篤,硬撐着坐了起來,伸展着身子,輕呼氣着,幸好,還活着呢。洗涑後,在小吳驚訝的眼光下,易篤把自己易容成了行走江湖的老郎中,其實這點對易篤來說也不算什麽,因為長期泡在藥罐子裏,身上那藥味實在太濃了。而且自己日常就跟老爺爺沒什麽兩樣。緊接着讓小吳弄成小藥童,這才出了房間,退了客房。一路悠閑得走着,到那福老爺府邸前,對着前來問話得下人,說着“本道醫,因天際之命,來此為有福之人,增添年壽,祛除病魔。”這下人正想趕人,不料易篤身後,一位大肚子的人從那馬車上下來,說着“道長,你好,我家老爺有請。”易篤,微微仰起那藏在大片白胡子下的嘴角,緩慢得點頭,一步一停,手還被緊低着頭的小吳扶着,可這樣子,易篤突然擔心,小吳,你可得撐住,要是露出馬腳,可就有的麻煩。好在小吳忍着笑,忙低着頭。到了前堂時,易篤淡然得坐着,小吳站立在一旁,不一會,那從旁邊出來的那位,可謂是傳言中得土財主,全身上下,無不是帶着金銀,手上那一大顆的金子,簡直差點晃了易篤得眼,加上這一身行頭,能不累嗎?這老頭也确實是個守財奴。好不容易到了面前,這土財主開口說着“道長,本人,歷來都是行善積德,救助清貧百姓,可如今不幸身得重疾,能否醫治?”這話,好不容易才等到他吞吞吐吐的說完,看他氣息都有些不穩而且,這口中之異味何其重,臉色蒼白到極致,那手背,脖子上那,斑斑紅點,這不擺明這已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不說是感染重疾,那也是長年累積而成。易篤微向後移動着,說“本道,也是冥冥之中感悟,特來此。”看他一臉喜色,好似還真是信了,不知這可謂是病急亂投醫,最後,易篤揮手,随手編寫了些藥方,裏面其實也就是一些活血的藥材,再加些少見的藥材,心想,這要湊齊,怎麽也得三五天吧。可惜,不湊巧的是,這人還真是個財主,藥材居然都有,易篤正想溜之大吉,就已經被強壓了下來,聽他說着“道長,且慢走,府上可盡情招待招待。”易篤看着靠在身旁幾個壯汗,心想,這下還真是只能待在這。随着管家進了院子時,身旁都還有人跟随,唉,關上房門,易篤剛坐下,看着這屋內擺設,心中暗想這土財主還真不是個好人,說不準,還真是會被滅口。不由得想着那,她要是來這,這土財主會信守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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