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奉天行省副省長被刺客殺害

槍客何其人也?

槍客,是一殺手。槍客是純血統的滿旗人,屬正紅旗,其父是位王臣貴族,大清倒臺,家道落魄。槍客姓景,叫景世貴,他以殺人為職業謀生,槍客很神秘,但槍客是人不是神,槍客被傳得神乎其神。槍客來無影跡去無蹤形,殺人取其首顱,像拿自己的幹糧般容易。傳說中的槍客打人左眼,絕不傷及右眼,傳說槍客的子彈長着眼睛。槍客是何許人也,多是傳,少是見,見過的人微乎其微。傳說川島芳子和他是朋友,只有川島芳子可以随時求見,其次是掮客。這也只是傳說,未被證實過。

傳說槍客在奉天發一槍,子彈能打到天津衛還拐彎到北平城,他的子彈只選擇目标,像現在洲際彈道導彈,槍客被神化了,可見槍客的威力是多麽巨大。

人們也知道,神秘花的東西,畢竟是被誇大了,可是這種精神上的震懾力是巨大的無比的,他可以使人恐懼。

槍客是衆矢之的,他自己當然要隐蔽自己,才會少幾分危險多幾分安全了。槍客作為殺手,當然是以經營為目的了,他要掙這份高危險的錢,也是頭顱別在褲腰帶上的。槍客玩的就是個心跳,做的就是這個高難動作高風險職業。槍客把殺人作為謀生職業,他得廣泛招攬生意,這就有個中間人來當掮客,類似于現在的經紀人。掮客曾是他家的女才,本人也是滿人,姓哈,叫哈德門,是滿族和蒙族的和種後裔。

槍客和掮客是互惠互利的關系。掮客就像是當今職業拳擊裏邊的唐金一樣炙手可熱,客戶們趨之若鹜。

槍客對外界很是謎團,而神秘色彩對掮客來說就不再神秘了。他們應該是一對棒打不散的鴛鴦,形影不離。但是槍客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凡是客戶的獵物,他都要先研究一番獵物是不是犯有他認為必然該死的罪責,是罪不至死,還是罪必之死,如若是罪大惡極者,可接活,這一單買賣就成了,至于酬勞是多是少,槍客不去過問,任由掮客拿捏定奪。槍客不財迷,有自己固定的信仰。如果客戶的獵物沒有什麽罪過,或者罪不能死,槍客是絕對不接這類活路的,不管酬勞多麽厚重,千金萬銀,他也連眼都不眨。當然,很多是敵對的仇家要置對手于死地,如果槍客要是盲目地接下單子,那不知要有多少冤魂人頭落地。槍客以殺人為買賣,他不缺錢花,可是他認為被殺者無論是不是該死,自己都罪孽深重,槍客常常是到廟中去拜佛,禱告,贖罪。

尋槍客業務談買賣的有國軍的特務,也有山裏大隊的游擊隊,還有日本的關東軍。可見槍客的能量有多大,技術水平有多高。

槍客曾經是绺子中人,在山中為匪一短暫時間,神槍手。但是老大,當家的總是下山去殺人越貨,傷及無辜,搶劫民財,槍客憤憤不平,離其而去,才自己業務了。這個時候正是軍閥大勢丢盡,國民黨起勢之機,共産黨發展中,日本關東軍猖狂虐殺中國人之時期。

槍客處在中年檔上,三十六歲。此人虎背狼腰,中等身材。平時看去穿戴平平常常,從無過人之處,雙槍也深藏在衣服裏。槍客住在哪裏,誰也不知道,就連掮客也不知道具體的準确地址。槍客與掮客接頭是在不定的場所,在奉天,槍客會把接頭地點寫在紙上,放在城外的一柳樹洞內。在天津衛,在北平,則有另外的地點放紙條子。

槍客究竟有多神奇,不必細究。但凡槍客接下的活,沒有一次失手,次次是百事百中。當然這也惹來了麻煩,更加難度大的活計,也不斷地送上門來。有人要殺蔣委員長;有人要殺土肥原賢二,要殺東條英機;有人要殺共産黨的要人等等。這些可都是大活,不好做,你接還是不接,接了,你做得到嗎?不接,你槍客一世英名是不是徒有虛名啊?

槍客自有自己的辦法。他覺得這骨頭要是真的啃不動的話,也不諱言,就說自功力不夠,拿不下這大任。該回絕的,一律不拖泥帶水。槍客在社會上名氣不大,而在同行中如雷貫耳,震得山在搖地在動。殺手們嫉妒他,由于槍客的存在,很多殺手都要丢了飯碗。槍客并不搶別人的生意,在圈子裏還常常是謙讓。但是,客戶們買他的帳,就是要和槍客合作。槍客的名字盡管圈內很響,卻少有人見過其廬山真面目。這就增加了神秘的色彩,槍客只要接單子,從來沒有走單子的時候,絕不失手。

這些圈內的人也不是很明了,槍客的行蹤很詭異,狡兔三窟。他活躍在奉天城和天津衛北平三地,當然一般的情殺仇殺劫財殺之類活路,沒人敢找槍客,那是找挨撅。傳說中的槍客形象:中等身材,平時大黑色口罩護在嘴上,一只墨鏡擋了雙眼,還有一頂禮帽壓在頭上,根本就看不清真人面貌。這是平時,做業務時,就戴頭套,細化裝,變了模樣。

奉天城。夜。

行省副省長宅內。燈火通明,一家人歡歡喜喜在吃夜飯。忽然間停電,所有的燈盞悉數滅掉。一幽靈般的身影飄忽一閃,然後就又影影綽綽地離開。

燈盞忽然間全亮。副省長倒地身亡。一家人大呼小叫,哭天喊地。衛兵進來查看。

街面上警車警笛長嘯,魚貫而來。日駐軍特務機關長木吉野夫先行趕到。他帶着白手套查看死者的身體,看不到傷處。随後警察局的探長洪民也趕到。

木吉野夫:“這會是什麽槍打得?”

洪民:“這是自制的手槍,打出的也是特制的子彈。”

法醫現場簡單查驗,沒有發現明顯的槍傷痕跡,看不到血污。法醫:“子彈的力道恰好穿到心髒內,沒有射出去,留在裏邊,應當是尖銳的鋼釘,還要等解剖才能斷定。”

木吉野夫:“要盡快破案!”

洪民:“案件比較複雜,敢于刺殺省長的人,背景一定很複雜。”

木吉野夫:“聽說有名的殺手叫槍客,什麽的幹活?”

洪民:“他是職業殺手,沒有失過手的殺手,我也沒有見過他,并不了解他的具體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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